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荆兄弟,你可真是大越第一奸人啊!一两碎银就夺了沈万三全部家产,姐姐佩服!”舒月菊大声叫道。
“舒姐姐过奖了!那沈万三当日带着张富来用假银票扰乱我大众钱庄,还想用计谋夺我大众钱庄,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谁知道那蠢东西不知天高地厚,想也不想就写了这字据,我可没有威逼他哦,大家刚才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他亲笔书写!”荆明看到戏已落幕,向着众人讲诉道。
“你……你个狗奸贼,使奸计谋夺我沈家百年基业……”沈万三指着荆明,喘着粗气骂道,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荆明冷笑,道:“沈老板,给你三天时间收拾家产,三日后,我来接受沈家资产,我就收你十亿七千万两算了,剩余的给你养老再娶几个小妾,够意思了吧?”
沈万三被他气得直吐黑血,道:“你做梦,老朽的钱是不可能给你的!”
荆明冷笑的脸突然转为威严,对着他呵斥道:“此时此刻,以为你还能做主么?今日宰相大人在此,江苏和金陵的父母官也在此,还有广大商会同仁,你若不给,老子就去京师告御状,老子就不相信你还得抵赖的了!”
沈万三当即对梅远年道:“梅大人,这小子设计害我,还请大人做主啊!”
梅远年心里冷笑,这沈万三富可敌国,又与景王走得甚近,皇上早就想除了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想不到今日让这小子办到了,于是说道:“沈老板,我大越朝讲究的是言必行行必果,既然有字据,又是你亲笔书写,还当众承认有效,我看,到了皇上那里,你还是得输啊!”
沈万三听了这话,当即晕倒,艳凌紧紧抱着沈万三抽泣不止,突然抬头怒视着荆明,厉声呵道:“荆明,你欺人太甚,我艳凌早就说过,我只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小骗子,而你荆明才是真正的大骗子!我今日告诉你,沈家的资产,你休想夺走一分!”





乱世才子 第216章 查酒驾
华玉见艳凌又骂荆明,心里便不乐意,冲上去对着她道:“你真是荒唐,竟然说我的车夫是大骗子,他骗你什么了?愿赌服输,你家老爷自己没心没眼,签下那字据,还能怪我的车夫么?便是告到哪里也说不过去!”
艳凌抬头,怒视华玉,嘴角轻轻一撇,道:“华小姐吧?与他有了婚约?我告诉你,他荆明就是一个骗子,骗人骗财骗心魂!你会有一天知道的!”
“笑话,骗人骗财骗心魂,他骗过你么?骗过你的心魂么?你一个十三姨,便是给他,他也不要,我华玉就是心甘情愿被他骗人骗财骗心魂,怎么了?”谈到与荆明的感情,华玉忍不下一丝来自外人的亵渎,对着艳凌就吼了起来,以此来捍卫自己的爱情和尊严。
“你……你胡说,我与他……”艳凌似是委屈,一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一双媚眼怒视着荆明和华玉,盯得荆明心里有些发慌,毕竟与这女子有过一段简短的往事。
“好啦,你们别吵了,现在荆先生的财产已经超越了沈老板,按照刚才约定,沈老板自动下台,我们推举新的会长,在下抛砖引玉,首推荆老板,各位意下如何?”金陵商会中一商户见荆明手握那超级利息,率先叫道。
众人顿时沉默,许久,又有人喊道:“我也推举荆老板做江苏商会会长。”
“我也推举荆老板。”
“在下附和!”
“我同意!”
“……”
一时间,会场里响起众人声音,商人趋利,崇尚财富,谁的财富多,谁就可以做这龙头,他们心里都清楚,今日梅远年坐镇在这里,态度明显是偏向荆明,沈万三的财富帝国已经保不住了,只有先与这荆明打好关系,今后在江苏做生意才能顺风顺水。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同意推举荆明为新任江苏商会会长,按照商会规则,只要在年会里超过一半的商户同意,就可以当选为会长,因此,沈万三下台,荆明继任,已成了定局。
艳凌失望的看着这一切,吩咐下人抬着沈万三离开了会场,并回头,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荆明,眼神里似有无限仇恨。
最终,在梅远年一众官员的见证下,荆明成为江苏商会新任会长。
梅远年对身边的许士麟和尹道台道:“你们二位是江苏和金陵的父母官,这小兄弟是我的朋友,今后在江苏、金陵等地,就仰仗二位了!”
“梅相客气了,这后生可畏,为朝廷培养人才,原本就是我等职责。”许士麟道。
“好,大事已定,老夫也该告辞了。”梅远年起身告辞,带着一众官员离开了会场。
“各位大人吃了饭,喝了酒再走吧!”荆明假意挽留道。
“呵呵,老夫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何必呆在这里惹人嫌呢?”梅远年笑道。
荆明嬉笑,这老头子倒是识趣,他今日这一来,仿佛就是为了我而来的,又道:“梅相言重了,梅相代表朝廷关心我江苏工商户,乃是我江苏商会之荣幸,在下怎敢利用宰相大人?既然各位大人不愿意与民同乐,就请各位大人慢走,恕不远送。”荆明送到门口,拱手道。
梅远年淡淡的笑了笑:“小伙子,好自为之,后会有期!”
梅远年走后,荆明坐到了主席台,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上任演说,什么长期规划、短期目标,商会宗旨等等,说得众人热血沸腾。
接着,又带着众人商讨、制定了一些商业规则,规范了行业准则等等条例,完善了经营责任,填补了管理漏洞,荆明将自己前生所学所知都用了上去,众人仿佛也对你有些心服口服。只有那蔡铁峰和荣良才灰溜溜的早早退出了会场。
直到下午,一切议程结束,荆明做东,在晴翠楼大摆筵席,与各地商户痛饮了一场。
荆明喝酒依然豪爽,又没有任何架子,深谙市井之道,与众商户猜拳行令、荤素笑话随口就来,渐渐的拉近了与众人的距离,已然打成一片,一阵其乐融融的气氛。
“荆兄弟,你是舒姐姐遇到的一个高人,车夫不但睡了小姐,还夺了财神的家产!姐姐敬你一杯!”舒月菊大着嗓门叫道,逗得众人瞬间笑了起来。
“舒姐姐也不错啊,巾帼不让须眉,尤其是那手好算盘,真是拨弄得人心惊肉跳啊!不知家中姐夫可受得了你如此拨弄!哈哈哈哈……”荆明戏道。
舒月菊喝完酒,见荆明调侃自己,便道:“要不我教给玉儿妹子,让她今夜也拨弄你一番试试?”舒月菊是过来人,什么荤话没说过,倒是把华小姐弄得满脸通红?
天黑以后,众人酒足饭饱,宴席渐渐散去,荆明告别众人,驾着马车驮着华玉往府邸赶去。
幽暗的玄武湖边上,华玉轻轻的钻出车厢,从背后优柔的抱着荆明,一头秀发和着温暖的夜风拂在荆明脸上,两片朱唇贴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轻道:“车夫,你都是大越第一富豪了,还给小女子赶车么?”
荆明回头,在她俏脸上轻轻一啜,戏道:“白天赶车,晚上赶小姐啊!何乐而不为?”
华玉咯咯一笑,挽着他的脖子,道:“好吧,今夜就赏你与小姐同床!”
天啦!这小妞真是一个调情的极品啊!明知老子不敢上她,却是分分秒秒的挑逗老子,荆明顿时便泄了气,正色道:“你我现在都贵为会长,岂能不顾礼节胡乱同床?”
华玉心里暗笑,这死人便是真的那般怕死么?随意一个谎言,便把他治得如此服服帖帖,便在他背后摩擦着,扰得他心猿意马,浑身抖了一下,华玉又道:“舒姐姐刚才教了我如何拨弄算盘,你想不想试试?”
一句话撩得荆明意乱情迷,让她那巧手儿拨弄一番,岂不是更加难受?正要狠心回绝,又听那华玉道:“玉儿想了,想与你同床,即便不能洞房,抱着你,玉儿也绝对安稳幸福,你就不能随了你的乖乖玉儿宝贝的愿么?”
老天啊!你为何赐予我这样一个极品,却又不让我上她?荆明觉得浑身喷火,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被人**的纯洁童男,只得应道:“唉!我就从了你这一次吧!”
“我就知道,我的车夫是世上最好的车夫,他满足了我对车夫的所有幻想。”华小姐抱得他更紧,俏脸儿紧紧贴着他的背心。
行了不久,便见前方有一对队兵丁封路,人人手中拿着火把,对过往车辆逐一检查。
日,不会是查酒驾吧!




乱世才子 第217章 和亲祸患无穷
荆明见到有兵丁封路,下意识的以为是查酒驾,想调转车头回去,华小姐惊愕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是想躲避同床么?”
荆明哭笑不得,这妞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同床,老子总有一天要在床上好好的折磨你一番,让你真正的爱上同床,不过此时不行,得问问是不是查酒驾,我这江苏商会会长才当选,万一被查出酒驾开除公职就不划算了,于是问道:“玉儿,这大越朝有无喝了酒不能驾车的法令?”
华玉眨巴着眼睛,笑道:“哪里有这般荒唐的法令?玉儿从未听说过!”
荆明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大越朝,又不是大天朝,苦笑一声,继续往前驶去。
到了兵丁处一问,才知道今夜是梅远年与许士麟等官员在夜游玄武湖,因此在路口加派人手对过往车辆行人进行检查,以杜绝恐怖分子混进去。
荆明纳闷,梅远年在广陵都是黑夜一个人微服私访,怎么到了金陵却是草木皆兵了?莫非金陵的治安形势不好?
带着疑问,荆明赶着马车往华宅疾驰而去。但见前路上一片灯火辉煌,夜游的船儿挂着大红的灯笼在湖面上随风漂泊。琴声瑟音、钟鸣釜磬不绝于耳,霓裳羽衣、轻歌曼舞喜现于形,好一派祥和鼎盛的气象。
正自行着,却听见不远处的湖面上传来一个声音:“荆会长,既然偶遇,不如下车到老夫画舫上一叙!”
荆明停车望去,见那一艘巨大画舫上站着的人竟然是梅远年,便拱手高声道:“梅相好雅兴啊,放着我江苏商会的酒不喝,原来是要在这玄武湖上喝花酒啊!佩服佩服!”
话说之间,画舫已靠岸,梅远年走下画舫,呵呵笑道:“老夫哪里有荆会长这般风流倜傥,那花酒之事,老夫从未尝试过,还请会长多指教!”
荆明嬉笑道:“梅相,你就装纯洁吧,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这当年的状元郎,才子哥,能不喝过花酒?能不留过情愫?打死在下也不相信。”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放荡形骸么?没大没小的,竟然这般跟梅相说话!”华玉嗲声对着荆明呵斥道,又对梅远年道:“梅大人,我家车夫心直口快,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勿与他一般见识,回家我便好好管教他!”
“哈哈,华小姐倒是管教有方,你这车夫便是真要严加管教,免得日后又给你惹了祸端。不过,今夜可否将这车夫借与老夫与他叙叙家常?”梅远年奸笑道。
“这……”华小姐显得有些为难,刚才说好了回去亲热一番,哪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个梅远年出来,这女儿羞涩,那敢开口。
荆明见状,知道华玉心思,想着这女子真是对自己着了迷了,便是一刻也不舍得分离,遂对梅远年拱手道:“梅相今夜可不能借我,我还要回去跟华小姐同房呢,哦,不,是同床,不,同窗,哎呀,反正是重要的事。”娘的,才喝这么点酒,怎么连话也说不清了,荆明尴尬的笑了笑,却是把华小姐的粉腮羞得通红,不住的跺着脚,赶忙用手捂住了双脸,羞涩不堪的钻进了车厢里,心里骂道,你这死人,说话也没有一个遮拦,这种话也跟外人去说,我俩都还没有成亲呢!非把人羞死不可!
“哈哈哈哈,荆会长说话真是前无古人啊!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强求了,你们回去闺房乐吧!”梅远年哈哈大笑。
“梅大人,休听他胡说,你要借就借去吧,只是将他安全送回来便是!此外,我家车夫今日已喝得多了,你与他谈话可以,切勿再灌他酒了,还有就是,莫要喝什么花酒,他是一个见不得美酒与美色的人,酒能醉他,色亦能醉他。”华玉从车厢里发出几句话,却是将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丝毫不漏。
荆明对着梅远年苦笑一声,这妞可真了解我!尚未成亲就管得这般严了,真是幸福得难受啊!
梅远年撇了一眼荆明,对着车厢道:“华小姐吩咐得可真是周到啊!老夫保证将他全身奉还!”
随即安排人手将华小姐送到府邸,邀请荆明蹬上画舫。
那画舫十分宽敞,梅远年将许士麟、尹道台等几名官员请了下去,只留了一名船公在画舫末尾。
“不知梅相要我来这里有何吩咐?继续骂皇上么?”荆明笑问道。
梅远年正色道:“荆会长,荆小哥啊,千万不要再骂皇上了,那皇上要是知道我与你在此骂他,非砍了我的脑袋不可!”
呵呵,荆明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画舫上尚有些美酒,梅远年亲自捧了出来,笑道:“还敢喝么?”
“梅相实在太小看在下了,对于美酒与美色,我是来者不拒。”荆明哈哈道,又抢过梅远年手中酒坛:“怎么可以劳驾梅相倒酒,还是让在下来吧!”
荆明倒了两杯酒,两人初次喝酒,倒也不客气,端起杯就一饮而尽。
梅远年放下酒杯,道:“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老夫今夜请你来,只想问一个问题。”
荆明惊愕,正色道:“梅相客气了,你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下一介布衣,怎当得起宰相大人询问!”
梅远年呵呵道:“少来这套,你说说,对于罗斯国,是打还是和?”随后摊开了一幅简易地图。
又是这问题?荆明记得不久前,那老李头问过同样的问题,便回道:“实不相瞒,梅相是第二个问这问题的人,第一个是一个姓李的老头!”
姓李的老头?梅远年捂嘴一笑,故作惊讶状,道:“看来老夫又落后了,还请小兄弟赐教!”
荆明看着地图,拱手道:“不敢,不敢,我就发表一下缪见,罗斯帝国从一个小小的罗斯公国发展至今,所用手段无非就是强取豪夺,已吞并了周边数十小国,国土面积日益膨胀,大有追赶我大越之趋势,其野心之大可见一斑。罗斯人攻打大越,并非像匈奴、鲜卑一样掠夺食物和牧场,而是志在谋夺我大越西北广袤无垠的土地、城池、百姓和牛羊,天山以西、巴尔喀什湖、贝加尔湖以南地区到手后,必将又从东北侵犯我外兴安岭、库页岛,黑瞎子岛,进而便是蒙古唐努乌梁海、图瓦地区以及整个蒙古。梅相,你说这种人还能跟他和么?只有打,倾尽全力的打,打不赢要打,打得赢更要打,量我大越之国力,集我大越之热血男儿,血染疆域,只有把罗斯人打痛了,打怕了,才能换回我大越边疆的稳定,才能保住我大越祖宗留下来的大好河山!否则,和亲只能贻笑大方,遗祸无穷啊!”
荆明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将自己在历史上学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直接点明了罗斯人卑鄙无耻的强盗面目。这是振聋发聩的警告,也是高瞻远瞩的预言,是梅远年从未想过听过的话。梅远年确实没有想到荆明竟然能看到如此长远,结合西北战事直指东北和正北隐患,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振聋发聩,发人深省啊!荆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老夫感激不尽!敬先生一杯!”梅远年仿似突然开窍了一般,兴高采烈,端起被子就要敬荆明,口里还尊称他为先生。
荆明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只不过说了一些前世的历史,竟让这老头子如此恭敬,忙道“不敢不敢”。
两人又谈了些时事,均有了三分醉意,忽闻画舫外传来一阵悠扬琴声,如诉如泣如悲啼,两人停杯投箸,倾耳细听,梅远年走到甲板上,只见一艘画舫慢慢靠拢,琴声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便高声问道:“何人在此弹琴?”




乱世才子 第218章 才子佳人寒士
两人正喝得酣畅,被一阵悠扬琴声迷住,两人走出船舱,只听得对面一艘画舫里传来一阵低唱: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玄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
……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著重帘,眉儿愁苦……”
整首曲儿低语如泣如诉,那如黄莺夜啼的声音,唱得人心肠翻涌着无尽愁绪。
梅远年经不住喊了一句:“何人抚弦弹琴低吟浅唱?”
琴声戛然而止,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对面可是梅大人和荆公子?”
梅远年微微一愣,这女子如何认识自己?
荆明却是想起,这画舫、这琴声、这唱腔,除了柳如是还能有谁?便高声应道:“正是梅相与荆某,对面可是柳姑娘?”
画舫布帘缓缓拉开,一个布衣素颜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披着一袭长长的秀发,面如白玉、眉如青黛、眸如秋水、鼻如琼瑶、唇如桃瓣、腮如粉饼、齿如银糯、身如娇柳,在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娆,仿似未曾沾染丝毫人间烟火气息,看得两人眼睛都直了。
那女子微微偏过身子,隔着画舫对着两人做了一个万福,轻道:“小女子柳如是见过梅大人,见过荆公子,听闻梅大人是当朝第一才学之士,荆公子又是才华横溢,大有后来追上之势头,今日能与二位才子在此相逢,是我柳如是的福气”
柳如是,好一个超凡脱俗的名字!梅远年老脸微微一抖,道:“姑娘过奖了,老夫在未遇见荆明这小子以前,还有些自负,自从遇到了他,老夫自知此位不保,今日又遇见柳如姑娘,老夫更是心中惶惶,这第一才学怕是得换人了。”
“咯咯。”柳如是发出一声轻笑:“梅相过谦了,小女子岂能跟二位比得!”
“刚才那曲儿可是你所写?”梅远年又问道。
“正是小女子所写,还请梅大人和荆公子指教!”柳如是应道。
“柳姑娘乃大越第一奇女子才女子,光这词儿已让梅相与荆某钦佩不已,怎敢指教?柳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来这画舫里共饮一杯?”荆明不知道怎么了,每次遇见柳如是,便是正经得不得了,连说话都变得文质彬彬起来,俨然一个大越朝的酸腐读书人,不过,遇见柳如是也不能轻易放过,何况此时没有华玉在旁,更是放得开。
“相见不如偶遇,既然小女子在这玄武湖上遇见二位,正是该好好聚聚,不如我们就在彼此的画舫上,隔着湖水饮酒抚琴、吟诗作对如何?”
“甚好,梅相你看如何?”荆明首先答应了,才想到征求梅远年的意见。
梅远年爱才心切,也难得与年轻人交谈,今日与这才子佳人,便也来了兴致,像个慈祥的老者一般丝毫没有了宰相架子,笑道:“你们都定了,老夫还能扫你们的兴么?”
荆明欣喜,进仓端来酒菜,柳如是也要那嬷嬷将酒桌和古琴移了出来,三人隔着湖面饮了起来。
“来,为我两日三遇柳姑娘,干一杯!”荆明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柳如是伸出兰花指,优雅的举起杯,淡淡的酌了一口,又敬了梅远年一杯,抬头望着上空一轮新月,轻道:“湖光潋滟,新月如钩,我们不如以月为题,以水为辅,吟上几曲,附弄风雅,如何?”
“好,老夫年迈,就倚老卖老,先来一首。”梅远年仿似兴致很高,眉头轻锁,缓缓吟道:
“湖上新月弯,犹照玉门关。
古来征战地,谁见有人还。
乡野多幼子,街巷满苦颜。
国弱思猛士,收复好河山!”
一曲吟罢,柳如是微微颔首,道:“好一个忧国忧民的宰相大人,由新月写到边关,由边关写到战士,写到战事,进而思念良将猛士收复河山,小女子钦佩!只是这山河破碎,外患不断,朝廷要寻一收复失地的猛士谈何容易!小女子恨不能生得男儿身,直赴边关杀敌报国。”
梅远年叹道:“柳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怀,老夫倍感欣慰,若是我大越男儿都如柳姑娘这样,何愁得不到猛士?”
荆明见他们又谈起了政治,插嘴道:“今夜只谈风月,莫谈国是,请柳姑娘也来一首吧。”
柳如是淡淡的望着荆明,轻道:“荆公子只喜欢风花雪月么?小女子听闻公子只用了死伤五人的代价,就攻破了苍翠山,堪称大越战争史上的奇迹,公子敢说自己心里就没有这家国?还是怨恨那皇帝撤了你的威武将军,心存气愤闹起了情绪。”
荆明语塞,这女子虽才十七八岁,却是如此冰雪聪明,不但清楚自己的历史,还竟然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事!
梅远年也是佩服这女子,只两句话,就将荆明矛盾的心理刻画了出来,淡然一笑道:“柳姑娘说得甚是,这小子心里还有些想不开,今夜就随着他的愿,只谈风花雪月吧。”
柳如是轻笑:“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说罢,双手缓缓抚上琴弦,便弹琴边吟道:
“此去柳花如梦里,
向来烟月是愁端。
画舫芳菲何人晓?
罗帐容颜独自看。”
这女子似有诉不尽的幽怨,每一首诗都写得那般惹人心怜,哀怨的琴声和着那悲戚的诗句在湖面上飘荡。
“好诗,柳姑娘才情甚高,不让须眉,相信假以时日,必定大放异彩,老夫敬你一杯!”梅远年由衷的赞赏道。
“荆公子,轮到你了!”柳如是放下酒杯,淡淡一笑。
荆明茫然,这古人怎么这么喜欢吟诗?无奈的叹了一声,道:“湖上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短短的一首抄袭的诗,仿佛刺破了柳如是的思绪一样,她眉头锦州,眼眶里顿时含着泪珠儿。
这诗对荆明来说没有任何感觉到到时对于柳如是却是第一次听到,那浓浓的思乡之情瞬间就感染了她。
1...6667686970...2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