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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她想起自己悲惨的身世,父母早亡,自己离家多年四处飘荡,便是连父母的坟茔都没有去上过香,也不知道家乡变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父母的坟头是否已杂草丛生?
顿时已是泪流满面,又低头,抚琴,轻轻吟唱了一遍,抬起泪眼对着荆明道:“公子真是恼人,偏自写这些令人心伤的诗,小女子多愁善感,让二位见笑了!”
“莫说是柳姑娘了,便是老夫刚才也差点流了泪,甚是怪了,这平平淡淡的四句话,竟然有如此高的意境,老夫今日终于知道,好的诗不一定华丽,往往在朴实之中见深情,荆先生方是真才,老夫甘拜下风。”梅远年道。
“第一轮,荆公子胜,不如我们再来对对联吧,也要以月为题,如何?”柳如是轻轻擦拭了脸上眼泪,微笑道。
梅远年道:“还是老夫先来吧,老夫这上联是:才子醉吟水上月。”
柳如是淡然一笑,道:“佳人羞对画中人。”
“那就就对:寒士笑看镜中花。”
三人相视一笑,梅远年自我解嘲道:“好一个才子佳人和寒士。”
柳如是望着荆明有些痴迷的眼光,羞涩一笑,淡淡的望着水中月影,道:“小女子也有一联:水底月为天上月。”
梅远年笑道:“老夫对镜中花乃枝上花。”
柳如是轻笑:“梅相对得甚好!不知荆公子如何应对?”
荆明又望着柳如是略带淡淡哀愁的双眸,想着自己真像一场梦一样的遇到了她,痴道:“眼前人是梦中人。”
柳如是轻轻抬头,尽显狐媚,双眼含情,脸色绯红,咯咯一笑道:“荆公子如此轻薄,难道就不怕家中那母老虎么?”
荆明尴尬,昨日因为说在梦中见过柳如是,华玉已经吃醋了,却又被这女子猜了个正着,苦笑一声道:“一切母老虎都是纸老虎!”
梅远年叹息一声道:“荆公子到处留情,真是逍遥快活,不知你有何妙联?”
荆明轻笑,缓缓吟道:“天上月半,人间月圆,月月月圆,逢月半。”
这一联甚是巧妙,将天上月圆月缺与人间每个已然月联系起来,每当月半时,却正好是自然月的结束和开始,要对出来,确有难度。
梅远年和柳如是紧皱着眉头,苦苦想不到下联。
许久,柳如是道:“荆公子果然才学过人,小女子对不出来,认输了,自罚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梅远年见柳如是认输,老脸甚是难堪,又想了片刻,突然叫道:“老夫有了。”随即站在船头,双手反背,轻轻吟道:“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
“梅相不愧是大越第一才学之人,这下联对得工整,且意境悠远。”柳如是赞道。
“谬赞……”
话未说完,从水下突然冒出几条黑影,刀光闪闪,直扑上画舫,一人高喊道:“杀了梅远年。”





乱世才子 第219章 皓腕卷轻纱
荆明哪里忍得住这样的话语,想回过头去一窥那春色,却听见柳如是轻柔的在他身后道:“公子若是回头,便毁了公子在如是心中的伟岸。”
伟岸?老子此时的身体便是无比的伟岸了!荆明无奈的苦笑一声,镇定下来,堂堂一个江苏商会会长怎能做那偷窥之事?要窥就得光明正大的窥视,便嬉笑道:“我脖子有些痒而已,咦……柳姑娘,你难道就不怕那蛇虫鼠蚁之类的么?万一这破庙里有那些爬虫,如何是好!”
柳如是惊愕了一声,四处张望,嗔怒道:“你便是盼望有爬虫么?如是怕是怕,可是更怕公子!”
看来也吓不到她了,荆明只得死心塌地的望着庙外潺潺细雨,只听见柳如是又说道:“小女子遇了公子,便是前世的宿缘,人生苦短,知己难寻,遇上一个能彼此听琴交心之人尤其艰难,如是与公子得逢,乃是天大的缘分,我是一介女流,沦落风尘,但也知道这缘分是天注定的,与公子在一起,如是觉得安全,没有羁绊,这才舍了羞耻,在公子面前宽衣解带,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如是没有廉耻。”
如此情形下,听着一个女子的真情表白,这滋味还真是特别,尤其是柳如是这种绝色佳人,更是大大的满足了荆明的虚荣心,便坚定了决心装一回君子,不再回头,而是轻道:“柳姑娘多虑了,在下能得到姑娘这般美眷赞赏和信任,又视为知己,心中甚是安慰,姑娘这般萋萋楚楚惹人恋,在下也是生生死死不会怨!”
柳如是浑身一震,想着这人在这般情形下还能说出如此令人心慌的语句,脸上透出一抹嫣红,笑道:“公子嘴里生花,那华小姐便是你这般哄到手的么?”
“……”
过了片刻,屋外雨声小了些,柳如是轻轻抖动着衣裳,传来一阵低微的风铃声,在这夜深人静的破庙里,显得甚是清脆,荆明讶异,问道:“何处来的风铃?”
柳如是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银质风铃,眼神凄楚,嘴角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又轻轻一拨弄,一阵清脆的铃音在暗夜里传荡,轻声问道:“公子,这风铃好听么?”
荆明道:“甚是好听,这风铃是你随身带的么?”
柳如是点点头,叹息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唯一的物品,如是一直随身带着,便仿似我娘亲还活在身边一样。”柳如是说着,眼泪却是簌簌落了下来,那神情凄婉哀伤。
荆明虽未看见,却也是听到她暗自抽泣,想必是问到了她的痛处,便安慰道:“柳姑娘,你哭了么?在下真不该问,莫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娘亲最希望看到的是你的笑脸,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柳如是用光滑的手臂轻轻抹了一把泪珠儿,道:“公子说的极是,如是确实失态了,叫公子笑话。”
荆明听她那话,便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也觉得有些凄楚,似又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轻道:“我怎会笑话你?谁人没有伤心事?何况你只是个小女子!能坚强至此,已让我佩服。”
柳如是又轻轻摇动着风铃,围着篝火,缓缓道:“小女子本名杨影怜,浙江嘉兴人氏,七岁那年,父母双亡,这风铃便是我娘亲在弥留之际留给我的。随后,我便带着这风铃浪荡漂泊,被人掠卖到吴江为婢,十三岁坠入章台,修了那琴棋诗画,成为安身立命之技艺,前些日子才到了金陵,购了一所画舫赖以栖身,却是遇见了公子,公子是如是在金陵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如是今生遇到的最有才学之人!”
这姑娘身世真是凄惨,听得老子也有了些伤感,荆明鼻子不禁酸了一下,心里想道,这乱世里,一个弱小孤苦的女子,想要安身立命何其艰难,为奴为婢为歌姬已成了常态,怜爱道:“快忘记那不愉快的事,说得我都有了些感伤,人生就是一次永远不会停止的远足,重要的是,在痛苦中学会去微笑,所有的痛苦都必将过去,我希望柳姑娘做一个开心快乐的人。”说完便是一声长叹,这人生命运能改变么?前世的那个柳如是必将是一个不开心的女子,纵是嫁了人,最终便是连夫妻合葬的待遇都没有!
“多谢公子慰藉,如是也知道人生再多的不幸都只是曾经,必将成为过去,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的执念而已,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一如今夜,与公子共同经历了窗外那雨,淋过、湿过、走了、牵手过,曾经的美好和心动,留于心底,曾经的悲伤,置于脑后,不嗔,不恨,不恋,不痴,不怨,如是早已学会了让自己豁达。”柳如是缓缓说道,却是佛理深奥,小小女子能有如此感悟,甚是难得。
荆明有些哑然,感觉这女子不愧是秦淮八艳之首,一颦一笑,一语一言,都充满了女人味道。
“柳姑娘能有如此感怀,真是难得。”荆明道。
“何谓感怀,如是命运多桀而已,公子,快来烘烤你的衣服吧,看你哆嗦着那样子,把你冻坏了,我对华小姐可交不了差!”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柳如是仿似已穿好了衣衫。
荆明早已站得累了,听她如此柔声召唤,忙转过身去,顿时便已呆了。
只见柳如是虽已穿上了长裤,上身却只是穿着一件短衫,拿着一件外套仍在烘烤,圆浑的王颈上搭着两丝冒着热气的秀发,粉嫩的胳膊露在外面,犹如柔荑,整个上臂没有一丝赘肉,浑圆而饱满,透着阵阵香雾,仿似刚刚拔出来的粉藕,皓腕卷轻纱,肌理细腻骨肉匀,胸前那两点,仿似熟透了的葡萄,奋力的要冲破衣裳,在烛火摇曳中,显得格外挺拔诱人,脸庞已被篝火烤得通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荆明静静欣赏着这微露的春色,脑海里胡乱的想着那衣衫下,到底是如何的一种美丽!便如鲁迅笔下所写,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果体,立刻想到生植器,立刻想到圈圈叉叉,立刻想到杂圈圈叉叉,立刻想到私生子,一步一步的递进……




乱世才子 第220章 二八佳人体似酥
“公子何故痴狂?”柳如是见荆明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手臂和胸脯直看,摊开那外套微微的遮挡了一下,娇羞万状,玉颈变得赤红,鼻息亦有些沉重,低声道:“如是见公子衣裳湿透,浑身颤抖,不忍心让公子再受委屈,这才先穿了内衣内裤,要公子先来烘烤,公子若是再拿那吃人的眼光盯着如是,便请公子再转过身去。”
娘的,老子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的手臂如此着迷?荆明有些疑惑,在前世见过那么多比基尼,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今夜却是被柳如是一对粉藕般的玉臂给出卖了。慌忙尴尬一笑:“柳姑娘这身躯真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在下失态了,不好意思。”那眼神又停留了片刻,才十分不舍的离去。
柳如是咯咯一笑,狐媚双眼微微眯起,俏脸儿更是迷人。
荆明迅速褪去身上的湿衣服,动作非常之快,实属罕见,片刻间便只剩下一个背心和裤衩,正欲再脱,那柳如是颤声道:“公子等等,你便是当小女子不存在么?待如是背过身去。”说罢将手中外套往竹竿上一挂,便背对着他。
荆明嬉笑,道:“柳姑娘不必转身,我不在乎你看啊!小生这雄壮的身姿,生下来便是让美人儿看的,你就不想欣赏欣赏?”
“公子尽是胡言乱语,竟撩得人心儿慌慌,你且烘干了内衣内裤穿上,我俩再对面坐着聊到天亮!”柳如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却是言语中都押了韵,不愧是一代才女子。
荆明看着她娇俏的背影,斜肩细腰,长腿丰臀,一袭半干半湿的秀发如瀑布般披在背上,玉臂自然垂下,交接处形成一个小小的褶皱,丝绣短衫紧紧贴在腰肢上,端的是一个背影更让人迷醉。那贴身衣物在火上烘烤,荆明的内心也在烘烤,觉得今夜也被折磨到了极致,仿似心魂都被她煎熬得干枯了。
不禁有感而发,缓缓吟道:
“二八佳人体似酥,
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教我骨髓枯。”
柳如是怎会不明了他的意思,风尘女子见这般暧昧的诗词多得去了,只是今夜仿似并不反感他那词儿,反而觉得有一股难言的温馨,便轻哼一声,道:
“公子看那,
原来奴心儿也这般意乱如麻!”
荆明听罢,讶异不已,这清纯似水的柳如是也会写艳词,竟然还如此豪放露骨,听这意思,岂不是在歌颂我身上的某种物件儿?莫非她是此中高手?荆明如此一想,更是被她撩得心慌意乱,低头瞥了一眼,不禁被吓了一跳,便邪恶的问道:“柳姑娘这是写的我身上的莫种物件么?”
“哈哈哈哈……”柳如是一改往常温婉可人的样子,放声大笑起来,竟是笑得弯下了腰,那硕大的丰臀遥遥对着他,犹如初生的磨盘,一晃一晃,亮瞎了他的眼。
荆明邪恶的看着那磨盘,忍着心中欲念,问道:“姑娘笑甚?在下说错了么?”
柳如是停了狂笑,得意的哼了一声,道:“公子真是天下第一坏人,无耻到了极致,小女子写的是春天里的新茶!竟被你理解成这个样子?羞也不羞!”
汗,这回糗大了!这女子虽清纯无比,却也是沾染了些许风尘气息,暧昧起来竟是无人能比,竟然可以将新茶诗写得如此龌鹾,真真的少见,老子不理解错才怪了!
“公子勿怪,小女子也是与公子熟悉了,才不顾颜面附和你写了这一曲艳词,虽不伤大雅,却也是羞死人了!公子是否觉得小女子是一个银荡邪恶之人?”柳如是咯咯笑着问道。
荆明愕然,这女子平日骨骼惊奇,清高无比,谁都不放在眼里,想不到骨子里竟然如此狐媚,富有情趣,今夜看来自己是彻底失败了,向来只有我荆明调戏女子,何曾被女子如此调戏过?便觉得这种感觉别有一番滋味,轻道:“柳姑娘是高人,不但擅长阳春白雪,这下里巴人也是如此精通,在下岂敢取笑?诗里就是要这烟火味、风尘味,风月无边的诗才会有灵魂。”
“休要再胡说了,如是今夜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惬意与快乐,才破例与你闹一闹,想不到你还真来了神了?”柳如是轻笑道,脸上桃花依旧。
汗啊!又着了她的道了!荆明的自尊心倍受打击。此时感觉衣服已干得差不多了,赶忙套在身上,又往下望了一眼,长吸一口气,让它缓缓的恢复了原状,这才对柳如是道:“柳姑娘,在下已经披上了人皮,你可以转过来了!”
柳如是又是咯咯一笑,缓缓扭转身子,瞥了他一眼,见他基本已覆盖了衣物,羞涩的坐了过去,道:“没有了这一身人皮,公子难道愿意做野兽么?”
“野兽有何不好?至少没有那么多顾虑!”荆明话中有话。
“公子就是想当那匹狼,今夜就将小女子作为你的猎物,对么?”柳如是似是挑逗他道,媚眼轻抬。
这女子果真能洞穿人心,荆明见她坐在对面如此妩媚,浑身似是散发着少女的芬芳,便嬉笑着站了起来,移动脚步走过去,挨着她重又坐了下去,有意无意中,便是轻轻触碰到了她的粉臂,浑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子,这细腻柔滑的粉臂,似是覆着一层奶油,更比上好的丝绸还要细嫩几分。
柳如是瞪了他一眼,微微斜了一下身子,道:“公子体内有一团烈火,莫非还冷么?还是想继续占小女子的便宜?”
“哪里哪里?在下是担心姑娘冷,坐在一起,想充当一次护花使者!”荆明道。
柳如是想了想,起身撩起竹竿上的衣服,将一头递给荆明,自己拿起另外一头,道:“如此也好,我们便一起将这衣裳烤干。”
荆明欣喜,又往她身边挤了挤,似乎已挨在了一起,柳如是也不再回避,自然的与他坐着,静静的烤着衣裳。
两人聊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分别穿上上衣服,柳如是捡到地上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柔情似水的轻轻哼道:“光阴迅速如飞电,好良宵,可惜惭阑,犹记欢娱歌声喧,怎耐它断壁残垣,又怎知奴情意翩然,好也罢歹也罢,拼却今生便是要想他……”
她声音很轻很柔,荆明没听明白,问道:“柳姑娘在唱些什么?”
柳如是缓缓站立起来,看着晨曦投进了破庙,缓缓往门口走去,轻道:“公子,如果说,如是心里也有一团如公子心里那般的火,公子信吗?”
荆明跟着她站立起来,行到她身边与她并排而立,惊叹道:“柳姑娘又在戏弄在下了?真是那般,为何不告诉我?”
柳如是长叹一声,转过头,双目含情的望着荆明,道:“我若是早告诉你,我怕那两团伙碰在一起,会将这破庙点燃!”
“那么说,是我错失了良宵?”荆明觉得自己有些冤,这样的美色在侧,竟然无缘无故的做了一夜君子,此刻天亮,她竟然又来诱惑我。
柳如是睁着狐媚双眼,紧紧对视着荆明的眼眸,道:“何谓良宵?公子也是那般浅薄之人么?真的良宵,并非要行那苟且之事,小女子偶遇公子,得一宵恳谈,便是最好的良宵!”
这女子竟然是一个精神恋爱狂?那个恩格斯不是说过,一切不建立在交合目的上的恋爱都是不道德的吗!荆明苦笑了一声,盯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眸,情不自禁的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柳如是微微一抖,转头幽怨的望着他。
正是眉目传情时,便听见庙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怒喊:“荆明……”
声音传来,荆明慌忙收回手臂,却是一队官兵,领头的一人正是昨日为梅远年撑画舫那船公,还有浑身湿透,衣衫破碎粘满了泥土,脸色疲惫不堪、神情紧张且又愤怒无比的华小姐,刚才那声叫喊便是她看到荆明与柳如是贴在一起而发出来的。
“你倒是挺快活的,我在湖畔寻了你一夜,你却与她在这里逍遥,你对得住我吗?”
华玉的眼泪簌簌而落,转身就跑……




乱世才子 第221章 相对浴红妆
昨夜梅远年遇刺,荆明落水,柳如是下湖救他,众兵丁合力击退刺客之后,梅远年派人四处搜寻荆明下落,无果,这才去了华宅如实禀报了华小姐。
华玉听说荆明落水且下落不明的消息,顿时肝肠寸断,眼泪滚滚而落,非要跟着兵士前前去亲自寻找。经过一夜暴雨闪电,也不知道跌了多少跤,身上衣服已是湿透,被尖利的石头刮得稀烂,将湖中湖畔都寻了个遍,直到现在才在这破庙里看到他。原本应是惊喜,却又撞见他与柳如是并排搂着肩,顿时,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涌了出来,扭头就往回跑。
“华玉……”荆明见华玉委屈的样子,感觉有些心痛,对着她的背影高喊,又回头望了一眼柳如是。
柳如是一夜与他循规蹈矩,严守礼节,想不到清晨十分被他这轻轻一搂,竟然被华小姐撞了一个正着,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哀怨道:“公子快去追她,小女子只是一片浮云,华小姐才是你真正的家!”
荆明哀叹一声,不舍的望了一眼柳如是,拱手道:“多谢柳姑娘舍命相救,在下就此别过!”
正欲去追华小姐,却被那侍卫拦住:“真的是荆公子?”那侍卫哪里管得上华玉负气而走,找到荆明就可以交差了,便忙抓住荆明胳膊,欣喜的对后面兵丁道:“来人,快去禀报大人,寻着荆公子了。”
“这位军爷,我得去追华小姐,辛苦你们了。”荆明急道。
那人却是哈哈笑道:“荆公子可找到你了,我们数百兄弟,都快把这玄武湖翻遍了,还以为你……还是待宰相大人来了再走吧,小的也好交差啊!”
荆明无奈,只得微微点头道:“真是辛苦大哥了,不知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那侍卫笑道:“公子太客气了。我粗人一个,姓聂名峰。”
荆明叹了一声道:“因我一人之事,麻烦这么多大哥,真是不好意思。”
“公子千万不要说这种话,”聂峰道:“公子明知力有不逮,却能机智的掀起桌子抵挡刺客,兄弟我实在敬佩的很。”
聊了两句,便见那边急急的行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梅远年,荆明遥遥一抱拳道:“梅相,怎劳驾你亲自来寻?”
梅远年行到他身边,见他安然无事,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道:“荆先生啦,你可把老夫急坏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可就不好交差了!”
荆明笑道:“不会吧,小可一条贱命,去便去了,梅相还需要跟谁交差?”
梅远年叹道:“你了千万莫要妄自菲薄,你的命值钱得很啊!”随后又望了望倚门轻颦的柳如是,低声问道:“昨夜又是鸳鸯帐暖,相对浴红妆?”
荆明尴尬一笑,看来这羊肉没吃到,倒是惹了一身骚啊!不但华玉误会了,就是连这梅远年也以为自己跟她逍遥了一夜。便将柳如是如何救他,两人又如何到了这破庙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后道:“柳姑娘侠心义胆,我又如何能做那苟且之事?”
梅远年鄙夷不屑的哼了一句:“小子,莫要说得自己那般高尚,本事还是没到家吧?”随后走过去两步,对着柳如是道:“都是老夫不好,连累了柳姑娘,实在是抱歉,老夫在此多谢柳姑娘救了这小子,同时也是救了老夫!”
柳如是行礼道:“宰相大人见外了,你我三人情趣相投,何言连累?公子落水,小女子能救他一命,或许便是小女子前世欠了他的,今生还给他,便也不相欠了。”
“哈哈哈哈。”梅远年捋了一下胡须,道:“柳姑娘真是会说话,老夫看啊,你们这一生都还不完了!”
柳如是嫣然一笑,腮上顿起两朵桃红,轻道:“宰相大人还是快快放他回去了吧,想必那华小姐已是怒了!”
梅远年斜眼瞟了一眼荆明,见他心神不宁,道:“聂峰,你快护送荆公子回府。”
“属下领命!”聂峰跪道。
荆明又与柳如是和梅远年作了一番告辞,快步离开了那破庙。
一路追赶,哪里还有华小姐的影子,直到了华宅,聂峰等人才回去复命。荆明看着华宅紧闭的大门,便走上前去砰砰砰的敲了起来。
大门半开,王嬷嬷伸出脑袋,荆明嬉笑道:“王嬷嬷,华小姐可曾回来了?”
王嬷嬷一脸怒容,呵斥道:“荆先生,小姐说了,从此后都不要你进这个门,要你去那画舫里快活个够!”
这小妞的醋意真是太浓了,又发小姐脾气了,荆明叹道:“王嬷嬷,这又是何故?我昨夜被人刺杀,这才逃命回来,她怎么能将我拒之门外呢?”
“荆先生,请恕老身直言,小姐昨夜听说你落水,已经哭成了泪人,又是一个通宵的寻你,浑身尽湿,手上、脚上都是淤青,今晨回来,已是染了风寒,她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却跟那歌姬在天王殿里独处了一夜,还那般行为不检点,换做谁,也不可能不生气!”王嬷嬷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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