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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神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功笔
苏烟拔出插在尸骨上的巨剑,定定地站在王座的前面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雪越下越深,地上的灰烬里发出了骨骼生长的声音,伴随着浓郁的果香,飘向远方。
第二枚,也是最后一枚回天果,起了作用……
持剑少年淡然回头,抬起了手,与赤裸在雪地中的男人默契击掌……
清脆的掌声被厚重悠扬的钟声隐去了太多情愫,苏烟与大家一同望向了破晓的天。
时间回溯到一年前的海滩,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八具躯体,于是它萌生了一个歹毒的想法……
亡灵苏烟,比任何人醒来的都早,甚至早了一年……
它为了复仇,为了守护自己存在的意义,选择了继续“战斗”。
封疆棋盘不愧是天下第一神武,有时候,谁又能在这一层层噩梦一样的试炼中,看得透真假,辨得出虚实呢?
棋眼老人随着雪花落在了中央宫殿的制高处,“最先醒来的人”死在了这群孩子们的手里,这让他欣慰的同时,心底也充满了震惊。
阅尽沧桑的双眼里少了几分浑浊,多了些清明,老人看着不远处的负剑少年,想起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自诩独孤求败的家伙……你宿命里的对手,还是出现了啊~”





过眼神烟 第61章 永恒的沉沦
“小子~你可知留下来的后果?”
苏烟傻乎乎的直摇头,因为通宵达旦独自闯遍了岛上所有的游戏,现在,他甚至连背剑的力气都没有。
“永久的沉沦么?是不是和死了没啥区别?”
老人见少年一副懒散的样子,脸升怒气,“你既然知道老朽的身份~那么你的命还会在自己手里?!”
“怕什么,你是老前辈,还能害我不成!”
随后,不论黄帝用如何恐怖的言论来威胁苏烟,苏烟依旧保持着吊儿郎当的模样。
气昏了头,黄帝也就放下了神父的架子,“现在的我,只是黄帝的一缕残魂,要不是神武封疆棋盘神力无边~汝等后辈哪有赡仰老朽尊容的机会!”
苏烟抬起迷迷糊糊的眼睛,他有些困倦了。
费了大半力气爬起,他走到黄帝身前,上下打量还不够,竟然又围着黄帝转了一圈。
“晚辈该如何称呼您?”
“恩……你我有缘,算得上忘年之交~直呼老朽名讳即可。”
“好的~黄大叔~”
“……”
黄帝拧着白眉,眼前的少年,还真是没大没小。
“大叔?要是直呼他为黄帝,一切好说,但加上大叔二字,岂不是乱了辈分。”
黄帝边捋胡子边想,他突然发现,苏烟对于现在的处境,压根没有丝毫担忧。
“你会老死在这里的。”
“不可能。”
“这里是老朽的地盘,老朽说了算!”
“还演~您老真爱演~”
苏烟走上前,拍了拍黄帝的肩膀,“商量个事!”
“你要干嘛!?”
黄帝抖掉那只罪恶的手,一脸嫌弃。
“传授我些神术呗!”
“多多益善!”少年当真反客为主。
“受够你了!”
黄帝吼道,离发飙就差一点火候了。
“你学了有屁用~又出不去!”
“还装~”苏烟抛出一个媚眼,甚至轻轻捶了一下黄帝的胸口。
黄帝的外形起码还是一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模样,苏烟此举不仅大煞风景,还又侮辱长者的嫌疑。
可就在黄帝崩溃的边缘,苏烟一句话让对方恢复了理智。
“最后的试炼到底是啥?”
黄帝双眸一沉,过了一会,缓缓道,“你个精明鬼~”
老人换上了不苟言笑的脸面,“你猜对了~隐藏的试炼只有留下的人有资格进入。”
挥袖,白雾消失,一老一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张张陌生的脸擦肩而过。
苏烟好奇地伸出手,手掌竟然没有任何阻碍穿过了买瓜小贩的胸膛。
“你可知街上的人从何而来?”
苏烟刚想回答不知,但瞬间改口,“难道~难道是死在神拔里的神裔?”
黄帝露出可孺子可教的笑容,他果然没看错,苏烟虽然天赋差劲,但对眼前事物的洞察,有着绝对的优势。
苏烟跟着黄帝悠闲地行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每个路人的身上都刻录着淡黄色的未知符号。
“前面就是了。”
苏烟站定,抬头打量着不远处的酒楼。
酒楼破旧,甚至没有一块像样的牌匾。但宾客满堂,来此打酒的人络绎不绝。
“客官~您里边儿请~”
热情的店小二为苏烟立马收拾出了一张独桌,真是羡煞蜷缩在角落里的旁人。
黄帝坐在苏烟身旁,但苏烟从周围人的眼神中能辨出,整栋酒楼,只有他苏烟一人能看到黄帝的存在。
“这是哪儿?”
“沉沦酒楼。”
“我初来乍到,您可否说的详细些?”
“客官~您的酒上齐了~慢用!”
苏烟看着店小二忙碌的背影,感觉气氛十分诡谲。
就刚刚,店小二转身的时候,肩上的毛巾不经意间打到了苏烟的衣服。
要知道,酒楼里其他能看得见苏烟,却都无法触碰到苏烟真实的身体。
黄帝看着终于紧张兮兮起来的少年,轻笑道。
“这酒楼里的所有人,是一群特殊的神裔。死在神拔试炼里的神裔,会以灵魂的形式入住这条没有悲伤和烦恼的街道,但聚集在这栋酒楼的人,则是执念深重,不认命运的神裔。它们与普通死去的神裔有着最大的区别,就是灵魂因固执倔强而死抓住生前的肉体不放。而且执念越强的神裔,对活物的感知越强。”
苏烟听完,便注意到了许多细节。
比如,阴暗的角落里,不乏肢体残缺的伤者。
再比如,店小二对待其他客人的态度,与对自己大相径庭。
“我错了~求求你了,再给我一壶老酒!”
店小二一脚将身着邋遢的瘸踹出了大门,那张冷漠至极的脸让苏烟难以联想到他之前的热情。
“没钱?穷鬼就给我滚!”
“他做错了什么?”苏烟问道。
黄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在沉沦酒楼同样适用。”
“酒楼里的酒有保存记忆的奇效,你想~一个想要活命的死人,最忌惮的,不就是记忆的消失么?”
苏烟点头,如果一个人明知道自己的脑袋随时会被清空成一张白纸,那将是莫大的悲哀。
无助,总会让恐惧膨胀。
所以神秘的酒,就是安抚神经衰弱最好的良药。
低下头,苏烟看着桌上呈一字排开的三碗酒。
没有颜色,气味也没有显著的差别。
可苏烟的心脏加速跳动,因为他发现,他竟然对左手边的那碗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黄帝一直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对方的眼神。
果不其然,人的本性,都是一样。
努力甩了甩发昏的头,苏烟带着歉意朝黄帝微欠身子。
“那个~黄大叔啊~我刚想起来,我姐叫我回家吃饭~先走一步!”
“砰!”
大门被一阵风关的严严实实。
苏烟再回头,黄帝早已没有踪影。
汗水顺着鬓角流落在地,店小二手里拿着一把算盘朝自己走来。
黄帝说过,聚集到这栋酒楼里的人都是留有执念的死亡神裔。
“竟敢坑我~老油条!”
苏烟暗啐一口,如今,他也算聚集在这儿的人了啊!
“客官~没付钱呢!”
“咳咳~我没喝~付什么钱!”苏烟脸不红,心却怦怦跳。




过眼神烟 第62章 苏烟疯了
“客官~您要执意不付钱~我们就有必要强行收取与酒水等价的东西了。”
小二语气生硬,与先前接待苏烟时判若两人。
苏烟一听这话,先是双手捂住了“宝贵”的腰子,“你~你别乱来~我穷光蛋一个~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
“我瞧您这腰带就不错。”
苏烟瞬间黑脸,圣痕中闪出耀眼白光。
小二见眼前的少年表情严肃,不禁戏谑道,“赖账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您打算试试?”
苏烟一言不发,局势尚未明朗,他对“沉沦酒楼”的环境也不熟悉。
“住手!”
苏烟拍桌而起,使得全酒楼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小二露出地痞流氓般的笑容,就刚刚,他把手不规矩地探向了苏烟的腰际。
苏烟有些紧张,情绪也因诡异的场面而失控。
“您身上就那儿一件值钱的物件,难不成您吃定我家酒楼了?”
“它……它很重要!”
“有多重要?!”
“它是……”
苏烟突然跌坐在板凳上,眼前一片模糊。
他很想说出这条漂亮的腰带是谁送给他的,但是……却如何也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而且短短一息之间,脑海中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只剩下一个朦胧的背影,并随着碗中摇晃的酒水,逐渐淡去……
苏烟捏紧了拳,进入神拔以来,无论遭遇怎样的困难险阻,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过。
“小伙子~不妨先喝口酒解解乏,看你面色苍白,这酒我司徒俊文请了!”
一个黑影坐了过来,苏烟用余光扫去,那是一个临近中年,蓄着络腮胡的丑陋男子。
男子脸上有一条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想必他生前的经历也是坎坷曲折。
“谢过这位仁兄!”苏烟抱拳致敬。
小二无话可说,转身离去。
苏烟立刻端起左手边的那碗酒,醇香浓郁扑鼻。可刚送到嘴边,苏烟又放下了碗。
“这位仁兄,这三碗酒可有何说法?”
司徒俊文微微一笑,“见小兄弟面生,看来是刚入此地啊!”
苏烟点头,从对方的语气不难听出,他们被困在这里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这三碗酒,虽然呈色相同,口感相近,但作用大不一样。”
司徒俊文先是指着苏烟刚放下的那碗,解释道,“这碗是延缓记忆衰退的酒。小兄弟~我想~你现在应该感受到了记忆缺失的烦躁不安了吧~”
苏烟勉强干笑,没有否认。
司徒俊文又道,“中间这碗酒,是稳固肉躯与灵魂相契合的酒。若是没有它,我们也就会因为肉身彻底破灭而失去了在酒楼待下去的资格……结果~就是沦为屋外的那些人。”
苏烟立即明了,前一碗酒并不能使记忆长存,而只是延缓衰退的速度,所以客人需要定期喝上一碗。
但若客人每次只买这一碗酒,那么因人魂分离而失去留在酒楼的资格后,前面喝过的全部酒水也就随之失去意义。
苏烟曾经在春心苑做账房先生的时候,也经常为老鸨出谋划策,提高油水。
方法之一,就是捆绑售卖。
将曲儿和艳舞分开收费。听曲的只能隔着不透光的屏风闻闻时而飘出的幽香。而赏舞的仅可坐在远席上观看佳人那优美的舞姿,却听不到令人食髓知味的天籁之音。
久而久之,来春心苑消费的客人,只要不是手头过分拮据的,都会选择掏出两笔钱财,以此享受完整的歌舞表演。
“最后一碗嘛~”
司徒俊文没卖关子,接着说道:“最后一碗,是酒楼免费赠送的。”
苏烟惊诧,于是问,“那此酒有何功效?”
“它只是一碗普通的酒,哈哈~”
随即,大堂里响起一片笑声。
苏烟叹了口气,盯着最后一碗酒发着呆。
天色临近黄昏,苏烟感觉还没和司徒俊文聊上两句,客人们便陆续离开了酒楼。
“我也该走了。”司徒俊文在乱遭遭的头发上扣了一盏斗笠。
“恕我冒昧~”
苏烟连忙站起,“仁兄这副打扮~是要去哪?”
“赚钱呗~酒水可不是免费的哦!”
说完,司徒俊文从内兜里摸索出两个铜币,隔空扔进了小二的怀里。
“走好您嘞!”
苏烟看着桌上的三碗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跑出了酒楼,跟上了司徒俊文。
“仁兄去哪发财?可否带上小弟我!”
“苏兄弟,钱不是你想的那么好赚的!”
“亥~瞧您说的,我在老家~可是人尽皆知吃苦耐劳的模范才俊啊!”
“……好~那随我来吧!”
两人一同来到了江边,苏烟放眼望去,岸上早已坐满了身穿蓑衣的人。
苏烟记性极佳,眼神又好,他发现,坐在江边垂钓的人,大都是酒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客人。
“一条鱼,能换一铜。”
苏烟听完松了口气。酒楼“买二送一”的三件套只要一铜,要是一天钓上个十几条,自己就有大把安全的时间来专心思考如何破解试炼了。
苏烟没有钓鱼的装备,所以好心的司徒俊文自掏腰包送了一套给苏烟。
苏烟感恩戴德之际,便许下了双倍奉还的承诺。
而司徒俊文只是笑笑,带着跃跃欲试的苏烟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
司徒俊文至此不再言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江水上没有渔火,苏烟打算先认真学习司徒俊文的技巧,再去观察江水是否存在异样。
“啪~”鱼钩落水。
“咳咳~司徒兄,这就好了?!”
“嗯~怎么了?”
苏烟挠挠炸毛的头,急道,“您连鱼饵都没放啊!”
“鱼饵?”
“对啊!”苏烟突然从心底意识到了恐怖的降临。
“鱼饵是何物?”
“咯噔~”心颤的声音。
“苏小弟,你该不会是太紧张了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司徒俊文笑得越亮,苏烟的心越沉。但他不信邪,继续引导着,“您看~鱼钩上不栓点儿鱼爱吃的食物,哪条鱼会闲来无事咬您的鱼钩……”
“砰!”
水面冲起浪花,一条肥美的草鱼安安稳稳地落在了竹篓里。
苏烟用手强行合上了惊呆的嘴巴,一脸茫然地看向司徒俊文。
“你也来试试?”
苏烟还未从震惊中走出,但下意识按照司徒俊文的指示抛出了鱼钩。
安静的等待中,苏烟的脑子因高速旋转而冒出一股股浓烟。
“年轻人~沉着点!”司徒俊文拍了拍苏烟的肩膀。
苏烟笑笑不语。
“我去摘菜了,一会回来找你!”
“哎哎哎~”
苏烟急了,慌忙问道,“摘菜?为啥?”
“十斤青菜,能换一铜。”
“奥~原来赚钱不止钓鱼一种方式!”
苏烟想了想,他发现在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无饵垂钓这种荒诞之举。于是他放下了鱼钩,笑道,“司徒兄,小弟生来性急,实在不适合这份差事……”
司徒俊文听到这里,立马会意,“这好说~要不先随我一同去菜园收菜?”
“既然司徒兄发话了,请~”
苏烟收拾好钓鱼的家伙事儿,就等对方上前带路了。
“等等!”苏烟一慌。
“您~您脱衣服干嘛!”
“不脱衣服会湿透的~”司徒俊文打量苏烟的眼光就像在打量一个白痴。
“湿透?”
苏烟心想,不就十斤青菜,就算让他背着百斤青菜跋涉数里地,汗水也没夸张到湿透衣服的程度吧!
“下水脱衣,有何不妥?”
“下水!!!?”
苏烟感觉大脑有了瘫痪的征兆。
“算了~看你这样,应该是不会水吧……”
“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不待苏烟回应,司徒俊文一头扎了下去。
随着溅起的水花落回江面,晕开了一阵涟漪。
有倾,上身赤条的司徒俊文浮出了水面,肩膀上托着一捆水嫩的小青菜。
苏烟一呆……
接着,岸边又有人往江水里跳去,一个接着一个,甚至拍打出了欢快的节奏。
苏烟二楞……
没多久,当看着大家抱着满当当的青菜篮子爬上岸的那一刻。
苏烟三抓狂……
“我滴亲娘哎~我是眼瞎了么~青菜居然种在水底!?”
司徒俊文潇洒地甩了甩飘逸的络腮胡,埋怨道:“最近几个月,菜园那儿没出太阳,阴雨连绵的~收成不好……苏小弟~你再不去,就抢不到了!”
“噗~”
“苏小弟~你吐血了!”
“水~水底……还有~有太~~阳?”
“废话~没有太阳的光照~青菜会自己长出来么!?”
司徒俊文有些生气,苏烟总是问他一些无聊的问题。
苏烟努力咽下一口血水,硬生生挤出一抹比哭还悲伤的微笑。
“您说得对~我当真无力反驳!”
……
“扶我起来~”
不刻,苏烟想明白了,在这个混乱的空间里,他一定要坚强冷静。
“我去钓鱼!”
“钓啥啊钓~这么晚了~鱼都爬回山里睡觉了……走~先回酒楼,我们明天再来吧!”
“咯噔~咯噔~”苏烟的心脏再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了。
“爬~爬~回山里……睡~睡……”原本苍平镇里德才兼备的十大杰出少年之首的风云人物,在这一刻活脱脱变成了智商感人的结巴。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在这个充斥着安详,安详中又流淌着荒谬的世界里,似乎没人能给出一个值得推敲的答案……
司徒俊文刚刚转身,就听见“噗通”一声。
就刚刚,苏烟两眼一黑,跌进了冰冷的江水里……




过眼神烟 第63章 真香
夜,店小二挂出了打烊的木牌。
可是酒楼的大堂内,却是人挤人挨。
苏烟虽然没钱,但他依然能享受到一张独立的桌子,甚至拥有菩萨心肠的熟客司徒俊文,都只能缩在角落,和一堆满是臭汗的男人挤在一起。
苏烟不久前因此询问过店小二,但对方的回答遮遮掩掩,不过……苏烟还是猜到了大概,这种待遇……肯定与黄帝脱不了关系。
“司徒兄~”
苏烟朝胡子邋遢的男人偷偷招手,示意对方过来坐。
起先司徒俊文碍于周围人的眼光,有些踌躇。但苏烟直接朝他走了过来,把他拖到了桌前坐下。
“苏小弟~你这儿真是宽敞!”
“司徒兄以后在这休息便可。”
“说哪儿的话~这是客人身份的象征~我怎好……”
苏烟一口打断了司徒俊文,突然严肃,提到了最敏感的话题,“呼~如何离开这里?”
司徒俊文先是一愣,他当然明白年轻人话里的意思,随即压低了声音。
“我们都是死去的神裔,想要复活,只有一个方法。”
苏烟听着很别扭,要是自己真的战死在先前的试炼中也就罢了,但被黄帝那厮坑了进来,这就让人火大了。
“攒够一百铜。”
“如此简单?”
“简单!!”
司徒俊文苦涩笑笑,他翻出了口袋,三枚铜币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在这待了上百年了~这些……就是我全部身家!”
“别逗了~你刚才钓个鱼,摘些菜就赚了两铜。”
“唉~赚钱易,抵不过花钱如流水啊!”
“司徒兄,你莫不是太挥霍了?我问过小二,他说每隔三天饮一次酒即可。倘若你一天只赚两铜,三天就是六铜,而三天又是花费一铜饮酒的周期,所以按照三天五铜的进账,二十个周期,也就是两个月~必定攒够百铜了啊!”
司徒俊文无奈摇头,粗糙的脸庞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流露出别样的颓废。
“苏小弟~在这儿~大多数人,每天能赚不止两铜!”
苏烟点头,用沉默等待对方给出具体数字。
司徒俊文伸出五根手指。
“五铜。”
苏烟有些诧异,但同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打听过了,有资格聚集在这栋酒楼的人,一日三餐是免费的,听曲儿娱乐也是免费……
也就是说,在这栋“所想之需应有尽有”的破楼里,只有酒水,能抠走客人口袋里的钱财。
“大家都嗜酒如命?”苏烟问道。
司徒俊文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
梦里,他又像昨天一样,掉进了泛着醇香的酒窖……
——
翌日,苏烟一早把司徒俊文推醒,吵着闹着要他带自己去楼外赚钱。
苏烟年纪尚小,对酒没有兴趣,所以他认定自己可以在两个月左右,攒足“复活”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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