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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夺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郭天城
风素心心头一痛,道:“有,有话说。”
罗喉计都仍旧揽着她的肩膀,只是放在她肩膀的头猛的一紧。
风素心感觉到肩膀上他用力的手,悄悄的扫了他一眼,将面色调成冰冷的颜色,又居高临下的看向禹司凤,寒声道:“你浪费了魔尊为我准备的项链,就想和你说这么多。”
禹司凤这颗心自从风素心来了魔域后,不知道几升几降多少回了,他真的感觉自己老了,心脏越发的脆弱了。
罗喉计都觉得痛快极了,想着明日即将攻上天界,今夜还能见到这么有趣的事情,真是好兆头啊!
“行了,素心,好生休息吧,明日本座大战在即,也不想与这蝼蚁多费唇舌,你且就寝吧。”罗喉计都与风素心说罢,又瞪向禹司凤,喝道:“还不快滚出去!”
禹司凤雪白着一张脸,困难的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脚步虚浮着,走出了寝殿。
风素心已经坐回床上,见已经半躺在长塌上的罗喉计都斜着眼睛睇她,赶紧踢了鞋子,钻进床幔,一把将帷幔拉严实。
罗喉计都笑了笑,也躺了下来,不置一词。
风素心不知道门外的禹司凤怎样了,现在她也没办法体谅他的心情,只是非常担心明天的仙魔大战——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明天魔域的人刚冲入半空中,就会被生死海隔绝,死伤惨重。
如何能制止他们呢?虽然都是妖魔,但他们和人一样,都是有好有坏的!且不说她这心态会不会太圣母了,她就是不愿意明天做无谓的牺牲!没有任何用!主要更担心万一罗喉计都因为生死海暴怒,禹司凤那个没眼力见儿的人又往炮口上撞,估计不用罗喉计都推翻鸿蒙炉,他就可以彻底的死上一死了。
天呐!这可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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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素心是多么希望今夜能够长一些,可现实就是如此,你越是祈盼什么,你越是得不到什么,很快的就到了第二日清晨,魔域众魔一早便集合在魔宫前方的广场之中,黑压压的一大片,气氛压抑肃穆且隆重。
罗喉计都头戴乌银绞丝白玉冠,眉心处一道黑紫色的细竖纹,使得阴柔俊美的面上更显魅惑,身着玛瑙红色皮革软甲,盔甲上用金丝纹刻了魔族中复古繁琐的图腾,脚蹬踏云乌靴,英姿飒爽,一举一动霸气横生,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用刻意,便时时刻刻散发开来。
他的左侧只站着无支祁,元朗已经被贬到不周山,无支祁此刻脸上带着控制不住的激动,连身躯都微微颤抖。
风素心挨着罗喉计都站着,看着他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搭在腰间,气势磅礴,不怒自威,他冷眼看向底下的人,朗声道:
“本座终于等到这一天,天界的那群杂碎好日子到头了,本座今日一定要他们加倍偿还本座所受的耻辱,定会让他们用热腾腾的鲜血洗刷我等所遭遇的不公平的一切!”
众魔闻言激动万分的欢呼:“魔尊威武!魔尊威武!”
禹司凤站在众魔之后,眼睛虽看向前方,却也只是盯着罗喉计都身旁的风素心一人。
风素心眼看着大军即将开拔,额头冷汗直冒,突然间眼珠一动,捂着肚子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琉璃美人煞)夺情 两相抉择
禹司凤一直默默的关注着风素心,见她突然神色有异,赶紧冲了过去。
罗喉计都离她很近,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听到她似痛苦的哀嚎,猛的转身想要伸手扶她时,就已经被禹司凤抢先了。
他面色蓦的一冷,只是此时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况且这么多人看着,他伸出去的手僵直在当场,只好想要故作自然的往回收,却不想被风素心一把抱住了手臂。
罗喉计都看着一旁傻眼的禹司凤,凉薄的嘴角渐渐浮出一抹似初入喉的烈酒般越来越浓烈的笑容出来。
禹司凤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臂膀,不敢相信风素心竟然避他如洪水猛兽。
他仍旧不死心,想要去拽她,却被她直直的给推了出去,这一回绝对一点情面都没留给他。
风素心心里紧张到不行,一只手还不忘捂着肚子,一只手紧紧的抱住罗喉计都的胳膊,故作痛苦的低吟道:“魔尊,我肚子疼。”
罗喉计都一听这话,嘲讽禹司凤的笑再也笑不出来了,面色蓦的一变,心里猛的一紧,赶紧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张的问道:“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禹司凤觉得自己还是得努力一把,就又向风素心靠近,关心的问:“素心,你怎么……”
“你走开,我不要你!”风素心简直快要急炸了,不过这混合了多种情绪的表情,反而使她装病装的更真实了,只见她额头冷汗滚滚而下,脸色越发的惨白下去,越发将罗喉计都缠的死死的,嘴里还嚷道:
“不要你……我要魔尊!”
禹司凤闻言,登时三魂七魄飞走了二魂六魄,此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底下站的乌压压一片的众魔有点搞不懂了,这正激动着拿着家伙什等着去火拼呢,这领头大哥怎么就和女人亲亲我我起来了呢?
罗喉计都等攻上天界这天等了很久了,也等风素心投怀送抱等了很久了,但绝对没想到这两桩事能碰到一起。
那边,是他的复仇大业,也是他事业逐渐辉煌的开端,这边,是他梦寐以求都想要得到的女人,他做敬元的时候因为性别的缘故而深深的苦恼过,也在黄泉之路上艰难的寻找过,今生好不容易重逢,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罗喉计都两相比较,还是决定先把风素心带回去安顿好——反正手底下的人都畏他如虎,他慢一点再攻上天界,想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风素心难得这么服一次软,错过了再想让她打开心房,估计会比登天还难。
罗喉计都一把将风素心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寝殿的方向走去,留下了痴傻的禹司凤傻愣在场。
众魔看着自家大哥就这么撇下他们一群小弟去陪娘子去了……呃,好像还不能说是娘子,因为据听说这是魔尊从别的男人手中抢过来的,那个女子的相公好像还是眼前这个长得挺俊但有点傻的妖奴……算了算了,这八卦都是他们没有资格议论的,还是乖乖的等魔尊回来吧!
*******
魔宫,罗喉计都寝殿中。
罗喉计都将风素心放在床上,见她捂着肚子冷汗直流,赶紧在她身旁坐下,双手运功,掌心对准风素心的身体,此时从他掌中发出一股深紫色的光芒,缓缓涌入她的身体。
风素心虽然是装病,但罗喉计都这么用法力一催,她顿时觉得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暖洋洋的,简直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舒服的不得了,因为昨天没睡好的缘故,眼下浑身这么一舒坦,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罗喉计都见她神情缓和了不少,心下稍安,见她快要睡着,就打算悄悄离开,准备进攻天界,不想却被突然惊醒的风素心再度一把抓住了手臂。
“魔尊,你不要走!”风素心刚才差点睡过去,幸亏反应过来了,登时紧张的额头再度渗出冷汗,心道好悬!
罗喉计都不解的看着她,心里虽然急着开战,但与她说话的语调依旧很有耐性,很温柔,他说:“你今天怎么了?莫不是担心本座的安危吧?”
他话虽这么说,但可不觉得风素心真的就挂念他,他还是看的出来,这小女子一大半的心,还是会为那禹司凤波动起伏。
风素心急切道:“我是真的担忧魔尊!魔尊不要走!留下陪着我吧!”
罗喉计都:“……”这不是在做梦吧?她怎么可能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罗喉计都还没来得及对风素心说些什么,突然间风云变色,寝殿里的光线陡然暗了下去,他眉头一皱,暗道大事不好,也顾不上风素心,只得快速挣脱她的手,飞快的冲向寝殿门口。
风素心也顾不得装病了,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亦步亦趋的跟随。
罗喉计都站在门口,仰头向上方的天空望去——虽说魔域上空与凡间不同,一直都是墨蓝色,偶尔会有五色炫光出现,可这回不一样,天上不知为何涌出了大片的乌云,就好像一潭清澈透明的湖水,被瞬间倒入了浓黑的墨汁,此刻的天空就如同翻滚在潭水中的墨液,不停的在搅动,逐渐的吞噬了整个天空。
“生,死,海!柏麟!!!”罗喉计都声音压抑着极大的愤怒,一字一顿的说罢,猛的抬起右手,手心中冒出浓烈黑雾,下一秒从黑雾中钻出一柄极其锋利的弯刀,射入黑色的苍穹,却被瞬间吞没,不起一点波澜。
风素心知道这是柏麟帝君发觉罗喉计都准备攻上天界,已经倒悬羊脂玉净瓶,释放了生死海。
“好一个天界之尊,竟然为了保全自己,不顾凡人死活!很好,很好!不过别以为有了生死海,本座就拿你没办法!”罗喉计都眸色渐渐充血,却又猛的伸出左手,顿时一个小小的金色的钟出现在他掌心,金钟发出粼粼波光,看似就是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精美小物件,却在下一秒金光大盛,他唇畔露出了残忍的笑容,道:
“柏麟吾兄,今日便让你尝一尝本座这落天钟的厉害!”
罗喉计都说罢,用力将掌心的落天钟掷向天空,落天钟在飞入黑色云层的瞬间猛的变大数倍,登时将天空撕裂开来,露出一道道泛着金色光芒的口子。




(琉璃美人煞)夺情 真相惊人
风素心看着天边的云,因为落天钟的缘故,一会儿金光大盛,一会儿又恢复成阴惨惨的模样,她看向罗喉计都,看着他浑身上下都被紫黑色的烟雾缭绕,眉心处一点黑色竖纹忽明忽暗,俊美阴柔的面上带着浓烈的杀意,左手操控着此刻钻入云层的落天钟,突然面色一整,左手用力一挥。
“轰!”
一声巨响后,刹那间地动山摇,风素心感觉脚下的大地在剧烈的颤抖,她控制不住的前后踉跄了几步,又在下一秒大地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柏麟吾兄,本座今日用落天钟轰了你的天门,你连大门都没有了,本座看你怎么看守你的天界,哼!”
罗喉计都放下左手,脸上带着一丝丝的解恨,又含着一丝丝的无奈,到最后脸上完全冷了下来,沉寂的如冬雪稍停的大地。
他猛的扭头看向风素心,声音中竟含着一丝沉痛,道:“素心,本座这么信任你,可你却在欺骗本座!”
风素心脑袋一懵,知道自己装病的事暴露了,脸色有些发白,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想等着罗喉计都的发泄,却发现他再没有一丝动静,悄悄的抬起头,猛的撞上他审视等待的目光,心口便猛的一突——原来他在等她回话。
风素心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困难的开口:“魔尊,不要打仗好不好?”
罗喉计都看着她,猫眼石剔透的眼中带着越发浓郁的失望,动了动嘴唇,道:“素心,亏你在人世走一遭,难道就没停过老话怎么说的吗?”
风素心将头彻底的抬了起来,正视着他的眸光,疑问的看着他。
罗喉计都一字一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风素心闻言,心头蓦的大震。
罗喉计都说罢,仰头望向墨云翻滚的天空,面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缓缓道:“本座第一次见到柏麟帝君,他眉目清冷,一袭白衣,风华天下,本座当时就在心中赞叹,好一位无情无欲的东方大帝,我愿意视他为知己,与他深交。”
风素心知道罗喉计都在与她倾诉他与柏麟帝君的过往,只要他现在不再强行出兵,他和她倾诉多久,她都愿意听。
罗喉计都道:“本座与他时常在白玉亭中饮酒,畅谈三界红尘中所有乐事,每次都会饮到日落西山,方恋恋不舍的互相告辞,这样美好的日子,一直到仙魔大战即将开始。”
他顿了顿,面上划过深深的恨意,接着说:“本座知道战事无可避免,特意赶在前一日冒着被吾王责难的风险,亲自过去找柏麟,告诉他本座会在日后大战中放水,可以留给天界筹兵划策的时间,在这期间也会力劝吾王停战,虽然……本座知道很难劝服吾王收兵……”
“等等!”风素心听到这里有点懵,她记得原剧情里,最后天帝点化柏麟帝君,让他看到若没有给罗喉计都饮下一杯毒酒后的场景,那场景中,罗喉计都可是告诉柏麟帝君,他已经劝服修罗王停战,这次是来告诉柏麟帝君这个好消息的,可柏麟没有听完,就把他给药晕带走,封印了心魂,躯体重新打造成了天界战神的啊!
风素心惊道:“魔尊,难道你那日不是准备柏麟帝君,说你已经劝服修罗王停战,然后你俩饮下最后一杯酒后,就准备去和修罗王报信?!!”
罗喉计都诧异的看着她,说:“素心,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可知吾王是怎样的人,他一心想要颠覆天界,做三界至尊,岂是本座可以轻易劝服?”
风素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喉计都看着她,皱眉道:“本座答应为柏麟放水,已经担了很大的风险了,可没想到柏麟更狠,直接将本座心魂封印,又反过来利用本座屠戮修罗一族殆尽……”他说到这里,不再看风素心,扭过头去,继续望向墨云翻滚的天空,双手狠狠的握成拳,咬牙切齿的接着说:
“本座一心为柏麟着想,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待我!本座一心渴盼太平盛世,不惜暗中违逆吾王,可竟没看出来柏麟还是个更狠的,如此一比,吾王倒是光明磊落,没有这么多阴森恐怖的心思,柏麟,可恨!可恨呐!”
风素心突然明白了——天帝会催动黄粱之弦,可以让站在鸿蒙炉前的罗喉计都看到推翻鸿蒙炉后众人消失的场景,让他心头大恸,再也狠不下心来推翻,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天帝给柏麟看到的会不会也是幻像?!!
她当时看原剧情就觉得挺纳闷的,罗喉计都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劝服一向爱挑战天界的修罗王罢兵?修罗一向善战,更是视攻下天界为他们族人毕生的梦想,怎会轻易罢手?
天帝只是用法力点柏麟帝君的眉心,让他在心中看到那一切,如果真相如此,为何天帝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白玉亭罗喉计都说劝服修罗王停战的画面公之于众?为何只让柏麟帝君悄悄看到?
而且柏麟帝君看到后方寸大乱,根本无颜面向罗喉计都求证,天帝好像根本就不愿意让柏麟反应过来一般,继续用云淡风轻实则是咄咄逼人的语调一直在斥责柏麟帝君,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安抚罗喉计都的一种手段?
如果当初真的那么轻易停战,天帝为何置之不理,而是用什么命数因果作为理由,对柏麟帝君的行为不闻不问?
是啊,如果没有柏麟帝君,恐怕这三界早已摧毁了,事后又看到场子收不住了,没办法了,才出来装模作样说出那些话,他会催动黄粱之弦,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会幻术?怪不得他一直斥责柏麟帝君,就是害怕他反应过来啊!
原来天帝说罗喉计都劝服修罗王停战是假,而忌惮柏麟帝君功高震主才是真啊。
那么禹司凤呢?风素心一直觉得当初的羲玄下凡陪战神历劫十世挺莫名其妙的,他对她太好了,可之前战神又对他没有什么恩惠,也只不过是有事没事对还是金翅鸟化身的羲玄说说话而已,几句话的交情,足以让禹司凤牺牲九世性命去爱她?
这果然都是天帝的手段!他是想要自己的儿子与罗喉计都交好,时机到了可以一脚踢开惹了一身祸的柏麟帝君,好让自己的儿子干干净净的上位?




(琉璃美人煞)夺情 纷乱浊世
罗喉计都看风素心沉默半天不言语,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太重吓到她了,可看着天空这墨云翻滚的生死海,着实是没办法放下情绪去哄她,只能强忍着。
风素心心情复杂,踌躇半天,才嗫嚅道:“魔尊,即使天界对你不公,但凡间是无辜的,那些人会因为这生死海的隔绝,导致清浊二气不流通,都会死的!”
罗喉计都扭头看她,眉目间阴冷,隐隐有戾气涌动,他胸膛不住起伏,她看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心里越来越怕,突然被他反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风素心只觉得罗喉计都捏她的手腕越来越用力,她都感觉手腕处的骨骼快要裂开了,突然间又被他猛的一扯,她身体顿时向他而去,身子被他一旋转,反身被他狠狠揽入怀中。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用低沉带着压抑着狠厉的声音喝道:“你想用人间劝本座回头吗?很好,今日本座就带你去人间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个嘴角!你平常没注意的,本座今日让你看个清楚!”
风素心听他说罢,登时双脚腾空,然后就是天旋地转,待站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随罗喉计都站在了一处民房的房顶,头顶上方是被生死海包裹住的暗沉沉的天空,下方是表情麻木川流不息的人群。
罗喉计都将右手搭在她的腰间,左手猛的在她眼前一挥,登时她觉得自己视野开阔了,连听力都比平常灵敏了数万倍。
“你自己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你所在意的凡间,那些人们,究竟是个怎样丑陋的嘴脸!”
风素心定睛俯视下方,视线定在了一点上,看到了这样一幕场景。
“爹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是个女的,还被夫家休了回来,你就要把我赶出去?!我在婆家的时候,可没少拿钱填补娘家啊!你要是赶我走,就把我的钱还给我!否则我没有活路了!”一个衣衫朴素的中年女儿,再向一个瘦的像竹竿一样的老男人苦苦哀求,老男人却推搡着把女人往外赶,一边赶,一边嚷嚷道:
“滚滚滚,赔赔赔钱货,哪哪哪还有你的钱钱,别别给老子要!没没没钱!”
风素心皱起了眉头,听他们的说话,这老男人应该就是女人的父亲,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可你挡不住他那往外说的磕磕巴巴的恶毒的话,只听他继续结巴道:
“再再再不走,打打打死你!你个龟孙被被被婆家休休了,就想过来来讹老子?你你他妈妈妈的怎么不去死死!老子打打打死你!!”
女人捂着脸,声嘶力竭的喊道:“我就是因为你经常跑我跟前哭穷,说你新娶后娘的孩子们缺吃少穿的,我才经常拿自己的钱还有婆家的东西帮衬你们,才惹夫君公婆不快,将我休了回来,你可不能这么对我!你就这么蠢,不要亲生闺女,去给别的男人养孩子?你鬼迷心窍!你愚不可及!”
老男人老脸干的像风干的腊肉,五官皱在一起,像一只剥皮被晒干的癞□□,恶毒而丑陋,只见他嘴狠狠一歪,露出个狠绝的模样,就伸出干巴巴的大手,狠狠的打向自己的女儿。
女人被他打的劈头盖脸,躲哪打哪,哀嚎不断,看的风素心气的直打哆嗦。
而周围的路人都是一副冷漠的嘴脸,冷漠倒还好些,竟然还有幸灾乐祸的在拍手喝彩,嘴里嚷着让使劲打。
罗喉计都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淡到几乎没有的浅笑,他和风素心用了隐身术,所以众人都瞧不见他们。
此时,风素心又在不远处清晰的看到了这样一幕——一间豪华的宅院前,有两个下人搀扶着一个头发完全白透的身穿好像是管家服装的老人走了出来。
宅院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一个贵妇人,身边还立着个一脸谄媚的男人。
白发老人被人扶着,颤巍巍的站定,满面的皱纹里夹杂着经年的风霜,看着身前的贵妇人,一双苍老的眼中跳跃着祈盼的微光,卑微道:
“小姐,您这是要带老奴去新家吗?老奴老了,不能像年轻的时候帮老太爷看护小姐你了……哦,你看老奴,您嫁人了,要叫夫人了,夫人呐,老奴帮不了你了,怕留在您身边是个拖累,不过老奴还是可以帮您看着老宅子的。”
贵妇人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一旁一脸谄媚的男人看到贵妇人神色的变化,赶紧对老人说:“老管家,夫人是想接您颐养天年,留在她身边好照顾你……你快把老宅的钥匙拿出来吧!”
贵妇人听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低下头。
白发老人闻言显得很激动,一个劲的点头,骨瘦如柴的手抖着,将挂在脖颈处的一个钥匙取下,钥匙是黄铜做的,样式很复古,可能是因为被人常年贴身佩戴,钥匙竟发出如黄金般莹润的光芒。
老人将系着绳子的钥匙递给贵妇人,贵妇人摸着手里带着老人体温的钥匙,微微有些愣神。
“老头,你还有没备份钥匙啊!”谄媚男子看钥匙到手,对老人说话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老人颤巍巍的连连摆手道:“没了没了,老太爷就给老奴这么一把钥匙,老奴不敢配其他的,怕丢了再被贼人抢去。”
谄媚男子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扭头对贵妇人说:“夫人,走吧。”
贵妇人不敢看老人,只是侧过脸有点慌乱的点点头。
老人满含期待的看着贵妇人和谄媚男子蹬上了马车,原本搀扶着他的两个下人却在此时猛的松了手,又推了老人一把,老人趔趄了一下,颓然跌倒在地,捂着腰疼的面色煞白,一动都动不了了。
马车在此时突然决然而去,车轮滚滚,扬起大片的尘埃,尘土扑了老人一身。
老人顿时明白过来了,立刻手脚并用,向马车离去的方向爬过去,口中发出凄厉的喊声:“夫人!夫人!不要撇下老奴!夫人……小姐!小姐!啊!!”
风素心只觉得耳中轰鸣,捂住耳朵,红着眼眶,不忍再听。
罗喉计都看她这副模样,心中隐隐抽痛,嘴里却冷冷道:“怎样?看到了吧,那些人皮下裹着的,只是一副腐烂流脓糟心烂肺的血肉,亲生父亲不要亲生女儿,贵妇人撇弃将她视为亲女的老管家,就因为嫌弃他老了是个累赘……呵呵,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纲常不在,乱七八糟……这样的世界,不如推翻了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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