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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夺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郭天城
风素心紧张的抿了抿唇,求助的看向身旁的罗喉计都,看到罗喉计都将头撇到一侧,一副想要无视禹司凤的模样,她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嗫嚅了下嘴唇,只得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用力的摇了摇。
罗喉计都蓦地心头一软,侧脸看向风素心的眼中,透着满满的柔情。
这光景看在禹司凤眼中,虽然知道风素心是在央求罗喉计都让自己进来,可这心里也禁不住凉了半截,剩下那半截也是酸涩难当,身体就有些掌不住想要往地上跌去,以法力凝成的结界就像快要散掉的肥皂泡泡,马上就要在下一秒破碎消失。
罗喉计都睇了眼禹司凤,虽然每次看到此人都有些心里堵的慌,但也有点佩服他追妻的韧劲,虽然每次嘴里说要杀了他,但心里并不想真让他死,看着他的结界快要涣散,罗喉计都迅速抬起右臂,以掌心对准他,掌心中涌出缕缕红黑色的暗光,又猛的将手臂向后一撤,禹司凤登时被吸入魔域的结界内,由于惯性的作用,他进入结界后猛的向前跌去,单膝半跪在罗喉计都身前,登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风素心浑身一僵,罗喉计都微微一愣。
禹司凤伸出颤抖的手想撑住身体,衣袖滑落,登时被幻影流金腐蚀的布满水泡的胳膊在风素心眼前一览无遗。
风素心心中大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要伸手去扶禹司凤,却担心碰到他身上她看不见的伤口,伸出去的手就有些踟蹰,就那么僵直的停在了他的身前。
禹司凤心里清楚,却是太想触碰风素心,就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把紧紧攥住风素心的手,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久违的软玉温香,鼻端是爱妻熟悉的气味,禹司凤心里知道他俩并没有分开很久,但这么一抱,竟恍惚觉得,与她以往在一起的日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风素心在禹司凤怀中,眼眶酸胀胀的,有些想哭,想到他身上的伤口,就动了下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在耳边听到他吃痛的低吟,她心头一紧,确定他已经浑身是伤了,于是赶紧强制性的轻轻推开他,不由分说的伸出手掌贴在他的胸口,以法力源源不断的灌入他的体内,为他疗伤。
她的功力最近恢复的挺快,比之前祝千秋为她预测的半年时间要恢复的迅速,以她目前感觉,似乎已经恢复了气成,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令人开心的。
罗喉计都冷眼看着两人,瞅着禹司凤脸色在慢慢的好转,又过了片刻,便伸手以法力将风素心束缚住,猛的一抬胳膊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禹司凤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似乎完全好了,可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爱妻又被罗喉计都夺去,心中一阵抽痛,忍不住皱起眉头。
风素心虽然在罗喉计都的怀中,却是打着十二万分的注意力观察着禹司凤的一举一动,见到他猛然蹙眉,心头又是一惊——怎么回事,她刚才觉得已经为他疗伤成功了啊,难道还有其他没有注意到的伤口?
“司凤,你哪里还不舒服……”风素心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罗喉计都冷冰冰的打断:“堂堂七尺男儿,受了点伤竟做小女儿姿态,着实贻笑大方,禹司凤,别让本座瞧不起你。”
禹司凤闻言,缓缓站起身,面色凝重的看向罗喉计都,觉得自己还是别拐弯抹角了,于是开口道:“罗喉计都,这天界下的幻影流金着实毒辣,没想到柏麟帝君非但设下生死海,竟然又加固屏障布了幻影流金,这么一来,人间魔域的人,必死无疑,且全部不复存在!”
罗喉计都冷笑一下,不置可否。
风素心不知道罗喉计都是否已经看出禹司凤的真身是天界太子羲玄殿下,见罗喉计都懒得做出解释,心中踌躇,知道说出真相会让禹司凤痛苦万分,却不得不开口道:“司凤,柏麟帝君是设下生死海不假,可这杀伤力巨大的幻影流金,是,是……是天帝的手笔。”
禹司凤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风素心,下意识就摇起了头。
罗喉计都自然早就看穿了禹司凤的一切,知道这是第三世,第二世他是敬元,禹司凤是陈羲玄,他们两人与风素心纠缠在一起,但第一世的时候,竟是他与禹司凤两人的故事,且故事的结局是禹司凤为救当时还是舞姬的自己,而殒命断头台。
再往前便是那冷冰冰的天界,他身为战神的时候,他那颗没有血肉的浑浑噩噩琉璃心,对柏麟帝君唯命是从,自然只装的下柏麟帝君,是装不下其他人的,对禹司凤的印象,还是在落仙台,他为自己挡下的那一记天诛。
罗喉计都的记忆自心魂合一后就已经全部恢复了,虽然早就知道禹司凤是天界的太子羲玄,且在第一世还为自己献出了生命,可鉴于第二世女帝那回,他已经将性命还给对方了,于是自然两清,今世也必须各凭本事夺得美人归,再说他罗喉计都是三界唯一强大的尊者,身份何其高贵,屡次饶禹司凤以下犯上,就是看在他曾为自己挡下那记天诛罢了,纵然知道那贼天帝是禹司凤的父亲,也不会让他生出半分看谁面子的情分,该怎样就怎样,那天帝,犯下如此大罪,必然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禹司凤,”罗喉计都冷冷开口:“本座直接告诉你,那贼天帝你是没法替他做担保的,而且你都看到了,若再不攻上天界摧毁幻影流金,你所在意的一切都会化为尘泥,不复存在,所以你必须带本座飞跃生死海!”
禹司凤已经僵在当场。
风素心心头一震,看向罗喉计都——没想到原剧情里准备推翻鸿蒙炉毁天灭地的大魔头,竟然为了人间和魔域,愿意上天界毁掉幻影流金?!
也是,他已经原谅了柏麟帝君,应该是不想推翻鸿蒙炉了,他能认清谁是罪魁祸首,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可就是不知道,禹司凤会不会为了人间和魔域,公然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反目成仇?





(琉璃美人煞)夺情 攻入天界
风素心觉得就算禹司凤和天帝反目成仇也是等罗喉计都摧毁幻影流金之后的事情了,而且幻影流金威力巨大,不是那么容易轻易毁去,她思忖了片刻,试探的问向罗喉计都:“魔尊,幻影流金容易毁掉吗?”
罗喉计都眉峰微微一动,猫眼石般的眼中划过一丝神色,却如电闪雷鸣迅速消失,只听他云淡风轻道:“不难。”
风素心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又一副有把握的模样,心想罗喉计都三界无敌,应该没事,她这心刚刚准备往肚子里放,突然又听他道:
“不过是搭上六七成的功力罢了。”
嗯,不过是六七成的功力,不过是六七成……嗯?!!!
风素心目瞪口呆的看着罗喉计都——是啊,这幻影流金是当初盘古开天地收敛天地间最毒的瘴气戾气毒气,罗喉计都再是三界无敌,那也是血肉之躯,哪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毁掉它,可……如果真的丧失了六七成的功力,天帝对付他是不是就容易了许多?
毕竟在原剧情中天帝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可以帮助褚璇玑轻松托起快要被倾覆的鸿蒙炉,却因为褚璇玑不求他,他就要看着鸿蒙炉倒塌,挨了不少骂声……言归正传,反正天帝不是吃素的,厉害着呢。
风素心正在这边思绪纷飞的时候,那边罗喉计都已经对禹司凤开口了:“禹司凤,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本座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你的感受!”
禹司凤只觉得此刻自己浑身虚脱,已是摇摇欲坠,比之刚才穿过滚烫的金汤雨艰难而来的感受,还要痛苦千倍万倍……可正如罗喉计都所言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再迟疑一秒,恐怕又会丧命在金汤雨下一个生灵,他禹司凤可以救而不救,可真是三界中的大罪人了。
“魔尊,我,”禹司凤艰难的开口,觉得每个字,都沉重的仿佛追了一座大山,他困难的一字一停道:“我,我,愿……意。”
罗喉计都面色不悦的看着他,对他的迟疑不决造成的不满已经到达了顶点,满脸阴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禹司凤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用力一展双臂,登时一双发着太阳光般的金色翅膀出现在他的背后,金色的光芒照耀的他白皙如玉的皮肤近乎透明,强大的法力带来的旋风,鼓起他火红色的衣袍,猎猎作响宛如红莲烈火,要将这万恶的幻影流金和生死海,焚烧的干干净净,还天地一份安宁。
风素心已经看呆了——她虽然知道禹司凤的真身,可今日第一次见,当真惊艳了她的眼球,如果不是现在形势严峻,不容她多多欣赏,她真想……变出个摄影机录影留念了。
罗喉计都可没心思看禹司凤变化金翅鸟时的模样,而是突然飞身至禹司凤头顶,禹司凤见状,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遂咬了咬牙,忍下屈辱,微微躬下脊背,罗喉计都见状,便一脚踏在了禹司凤的背上,宛如马踏飞燕一般,那尊贵高冷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用刻意便强烈的流露出来。
罗喉计都在禹司凤背上站稳后,便一挥手,造出了一个泛着红黑色炫光的结界,将他和禹司凤紧紧罩在其中。
罗喉计都看向风素心,眼中流露出再也掩饰不住的留恋与不舍。
风素心察觉到他的眼神,心中登时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此时禹司凤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展双翅,向着墨云翻滚不住倾泻着幻影流金的天空而去,不多时,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层层厚重的乌云中了。
风素心仰望着天空,滚滚墨云似乎像数条黑色的恶龙在翻腾,金色倾泻的幻影流金宛如恶龙口中的咆哮,凶狠恶毒,恨不得将大地尽数吞入口中。
“计都兄。”
风素心听到身后似乎传来一个梦呓般的声音,她心头一震,转身看去。
只见她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男子一头银发,如雪浪般披散在肩膀背部,美玉般的脸颊有些瘦削而凹陷,一袭银白色的宽袖长袍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感觉,却仍是挡不住他通体的超凡脱俗的气度,正如他当初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东方大帝的绝代风华。
柏麟帝君?竟然是她在魔域只见过一次面,就被罗喉计都妥善安排藏起的柏麟帝君?!




(琉璃美人煞)夺情 重要决定
“姑娘,”柏麟帝君在此时开口,他的嘴唇有些苍白,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等计都兄毁了幻影流金,逼回生死海,请你带我上天界。”
风素心知道罗喉计都此去此会障碍重重危险无比,她也想过等幻影流金一毁生死海一退,她即使没有完全恢复功力,上去帮忙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可柏麟帝君已经自毁神格,他上去不拖累罗喉计都已是好的了,如何还能帮忙呢?
柏麟帝君看出风素心心中的担忧,又接着道:“我在天界数万年,对里面的情况是了如指掌,天帝放出幻影流金,估计并不能指望它能耗死计都兄,而是如今日这般为了逼他上天界,迫使他用六七成功力毁了这至毒之物,然后再请君入瓮,诱他进入中天殿,那时,可就大事不妙了。”
风素心心若擂鼓,她知道这中天殿是天地法则最强的地方,原剧情中罗喉计都进去会一会柏麟帝君的时候,也是分不清他的真身在何处,可那时他的功力丝毫没有损耗,才能顺利过关,如果真的因为毁了幻影流金损耗了元气,再与那实力神秘莫测的天帝对抗,恐怕会凶多吉少了。
至于禹司凤她还不是特别担心,因为他毕竟是天帝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应该会没事。
正在风素心思索的时候,柏麟帝君又开口了:“这位姑娘,纵然我已没有神格,但我这数万年来见了太多人,我从第一眼看到姑娘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法力非凡的人,只是现在有些元气不济,却已是三界中一顶一的高手了,若是全盛时期,恐三界第一强者的计都兄都奈你莫何,如今之事,只有拜托姑娘了。”
风素心看着他,发现在原剧情中一向威严霸气的柏麟帝君脸上竟带着祈求的卑微之色,这真是见所未见的事情,而且她本来就担心,如此听柏麟帝君一形容,更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天界,于是点了点头,道:
“帝君说的对,等幻影流金消失,生死海退去,我们即刻去天庭,现在,却也是只能等待了。”
柏麟帝君心急如焚,可也明白还需等待片刻,于是冲风素心微微点了点头,便仰脸看向惨不忍睹的天空,满脸的担忧之色,却是静静的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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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挥动着双翅,带着罗喉计都已经飞跃至生死海的下方,厚重的生死海好像浸染了墨汁的棉花,浓郁而稠密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如果没有结界护体,若是硬要冲入生死海,定会被生死海包裹窒息而亡。
罗喉计都看着头顶上方墨云翻滚的生死海,还有源源不断倾泻下来的幻影流金,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处红黑色的暗芒闪动,俊美阴柔的面上一派肃穆之色,猫眼石般的眼眸突然发出冷厉的寒芒,猛的抬起右手,将掌心的法力光团狠狠的打入生死海中,登时紧密的生死海登时撕裂出一道口子,露出了多日来许久未见的祥和之光,只是幻影流金仍旧不断的洒落,眼瞅着这道刚被劈出的缺口马上就被补合住了。
罗喉计都心中雪亮,知道如果是自己单枪匹马,就算可以撕裂生死海,但一旦冲入,很快就会被包裹住,纵然结界护体也是枉然,生死海威力之强大,足以可以困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再加上这毒辣的幻影流金,恐怕他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但禹司凤不同,他是十二羽金翅鸟,他的翅膀上的光芒就如同太阳的光辉,进入撕裂的生死海的缺口后,翅膀的光芒可以刺激延迟缺口的补合,这就是只有十二羽金翅鸟可以飞跃生死海的原因了。
“禹司凤,快!”罗喉计都踩在禹司凤的背上大喝道。
禹司凤当然不敢怠慢,于是猛然更加用力挥动翅膀,向罗喉计都打出生死海的缺口处飞去。
罗喉计都微微躬身,右臂搭在略微弯曲的膝盖上,随禹司凤一同进入了生死海之中,由于设有幻影流金,这毒辣之力,天兵天将也是无法驻守靠前,于是但是无人阻挡的很顺利的穿越了生死海。
结界里罗喉计都踩在禹司凤的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厚重墨黑的生死海,头顶依旧是漫天的金雨,像一根根淬了剧毒的牛毛细针,不断的洒落,结界在幻影流金侵蚀下,发出火星落在铁器上的滋滋的声音。
禹司凤感到体力有些不足,却仍旧咬紧牙关,用力挥动着翅膀,等待罗喉计都下一步的动作。
罗喉计都先是用法力稳固下了结界,打量了一下周围无边无际的洒落金色毒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要做出重要决定的时候了。




(琉璃美人煞)夺情 耗损功力
罗喉计都心里明白,这幻影流金凝聚了天地初开之时,最毒最戾之息,他若不运足了功力去化开它,待会儿施展法力时,如果有了对自己功力一丝半点的不舍,没有用完预计好的功力而留存一些,恐前功尽弃不说,他舍出去的那些法力也将会统统作废。
他早已察觉到自己所踩的禹司凤的脊背正微微的颤抖,他知道禹司凤已经耗尽了太多的功力飞跃这生死海,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展开双臂,双手上下交叠于胸口处,很快的一个泛着黑红色的光团出现在两手之间,光芒逐渐大盛,将他光洁如玉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酒红色的靡丽之感。
罗喉计都此时就是在将七成的功力自身体中拔出,凝聚成这耀眼的光团,再用剩余的三成功力,抬起手臂猛的挥动双手,将光团用力的打向被幻影流金罩住的天空,当酒红色的光团触碰到幻影流金表面的一瞬间,登时发出炸裂开的金色光芒,犹如巨石投入了深潭之中,泛起强烈的涟漪,由于光团的发射,他们二人的结界也随之破裂消失。
禹司凤由于罗喉计都踩在他的背上,所以抬头有些困难,他用力的仰着头,看着幻影流金碎裂开,犹如漫天花雨一般回光返照,最后消弭于无形,不留一丝痕迹。
久违的阳光洒落在二人身上,这以往稀松平常的阳光的温暖,让两人有种恍若隔世的珍贵之感。
罗喉计都看着头顶恢复正常的湛蓝祥和的天空,还未来的及欣慰,就看到成批的穿着银色铠甲的天兵天将纷涌而来,停在了他和禹司凤的不远处,前排的天兵亮出银色的盾牌,后排的天将集体齐刷刷拉开赤金色的弓箭,高高举起,刹那间金色的弓箭如同幻影流金一般朝两人极速的射来。
罗喉计都见状眉心狠狠一蹙,右手心刚准备运起真气,突然感觉胸中一痛,真气瞬间涣散,他脸色蓦的变得苍白如纸,喘着咳嗽了两下,不由得伸手按住胸口。
禹司凤见漫天的飞箭如铺天盖地的蝗雨向他们二人席卷而来,而背上的罗喉计都却迟迟没有反应,就猜测到他可能是因为刚才运用毁掉幻影流金后还没来得及调息,就又遇大敌,事不宜迟,他咬了咬牙,迅速一个反转,一把抓住罗喉计都,以背对准身后飞箭雨。
罗喉计都没想到禹司凤突然如此,可他身后的飞箭已然而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箭雨狠狠的射满脊背。
禹司凤金色的翅膀扎满了羽箭,羽毛破碎脱落,登时一双翅膀便收敛消失了,他只觉得眼前发黑,紧喉头腥甜欲呕血,紧紧揽着罗喉计都的手也颤抖的松了开来,身子顿失法力依靠,就要跌下天空。
罗喉计都没想到禹司凤竟会为他如此,赶紧一把拽住禹司凤的胳膊,将其快要坠落的身躯向上一提,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阖眸迅速调息元气。
此时,天兵天将的第二轮飞箭如期而至,罗喉计都猛的睁开双眼,猫眼石般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寒光,伸出右手,以掌心对准箭雨,那铺天盖地的箭便突然停了下来,他微微勾唇一笑,又是一挥右手,箭雨便如同提线傀儡般,纷纷扭转方向,向发射它们的主人疯狂的飞去,噌噌是箭头刺入身体的声音,一时间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罗喉计都拽着陷入半昏迷的禹司凤,运用法力飞快的向南天门飞去,当两人落脚在天门处,禹司凤再也掌不住两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按着胸口,承受着背后被箭刺伤的剧痛,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终于还是喷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玉石地面。
守在残破的南天门处的天兵天将见识了罗喉计都的厉害,纷纷或举着长剑,或举着长矛,却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罗喉计都看着禹司凤,一挥手将对方背上的羽箭尽数化去消失不见,他看着禹司凤半跪在地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喘息,他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应该是讨厌禹司凤的,禹司凤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心之牵绊,拥有他幻想过无数次的与风素心的美好生活,虽然风素心现在态度转变离开了对方,可他对于禹司凤的曾经的拥有,还是怀抱着大大的嫉妒和敌意的。
罗喉计都心里明白,如果没有禹司凤,他是穿越不了生死海,而且对方又在他气息紊乱的时候,为他挡下了致命的箭雨,饶是他再铁石心肠,也不得不领对方的情了。
罗喉计都又看了眼禹司凤,伸出右手一划,登时出现了一个泛着红色微光的结界,将禹司凤罩在里面。
禹司凤只觉得视线有些朦胧,但他还是艰难的抬起头,眯起眼睛,困难的向罗喉计都看去。
罗喉计都淡淡道:“禹司凤,你就好好的留在这结界里,看本座如何一个一个杀光这些天界杂碎!”他刚说完,突然又觉得胸中一痛,气息再度紊乱,不由得用力蹙眉,却不敢伸手按住胸口,唯恐怕被敌人和关心他的人看出了他脆弱的致命伤。




(琉璃美人煞)夺情 毁掉毒瓶
罗喉计都不敢有丝毫迟疑,担心万一稍做停顿,便会被对方看出破绽,届时天兵天将一举进攻,他元气不济气息不稳,恐不能如平常般轻轻松松一招制敌,损了以往的名声也就罢了,若是没见真主便败于这些天界蝼蚁,真是再无颜面苟活在这世上了。
他慢慢的转过身,面上不带任何神色,只是一步步缓慢的向那些不断往后退的天兵天将走去,一边迅速的调匀气息,周身渐渐萦绕了淡淡的真气光圈,为自身加做防固。
一众天兵天将看着缓缓逼近的罗喉计都,手上的长剑或长矛都抖的愈发厉害,有的与同伴挨的近了些,长剑与长矛抖在了一起,发出当当的声响,便更令人心里恐慌和害怕了。
也不知是谁,终于在罗喉计都暗暗的威压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长矛往地上一摔,一转身飞快的向残破不堪的南天门内逃窜而去。
一众天兵天将先是齐刷刷一震,也就一两秒功夫,先是整齐划一的一转身,随后就乱糟糟的作鸟兽散了。
罗喉计都看一众天兵天将被自己造出的表面威势激的溃不成兵,逃跑的无影无踪,这才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口,抬头看向了高高悬挂于南天门顶上的杨枝玉净瓶。
这小小的白玉瓶子,看起来不大,内存仿佛无穷无尽,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释放着如黑色恶魔般张牙舞爪的生死之海。
杨枝玉净瓶,通体洁白透明,像极了慈航大士手中净瓶,里面每一滴甘露都是满满的慈悲,可以救助三界内所有众生,可没想到这个杨枝玉净瓶只是徒有虚名,而腹中装的却是如同阴谋诡计般的生死海,隔绝了清透湛蓝,污染了一切的美好。
罗喉计都垂在身侧的右手开始缓缓发力,因为内息刚调稳又再运用,很容易会再度岔气,只能一点一点的施展法力,缓缓抬起手臂,对准杨枝玉净瓶挥了过去,登时瓶子被他的法力催动,先是晃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的反转瓶身,将无边无际的生死海缓缓的吸收回去,等到杨枝玉净瓶完全拨正了瓶身,那可怕的生死海已经被吸纳收回的不剩一丝半点了。
罗喉计都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微微侧首看了一眼在结界中的禹司凤,确认他并无大碍后,这才迈开步子,大步踏入南天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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