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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来一笑是生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余游
“臣接旨,吾皇圣安。”沉恒迦紧咬着牙,忍住满腔恨意,弯着单薄的脊背接过了圣旨。少年正是长个子的年纪,夜色下越发显得清瘦挺拔。
沉恒迦接了旨后,高湖又对魏殊说:“四皇子,陛下口谕,你养在秦国夫人膝下,算作她半个儿子,你为她披麻戴孝守过七之后,便和玉姬公主一道回宫去。”
魏殊磕头:“儿臣领旨。”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苏蔷姑姑喝了毒药!已经死了!”一身白麻的仆从高声喊着跑了过来,着急忙慌的也顾不得太监总管在场。
秦国夫人死了,沉恒迦年少,苏蔷可是成了将军府真正的顶梁柱主心骨,她若也走了,将军府靠着天真纨绔的大少爷可不就乱套了。
管家这种事,大少爷哪会呢。
在场众人脸色大变,沉恒迦急道:“姑姑在哪儿?快带我去!”说着也不理会高湖这几个太监,没说一句场面话,抬脚就走了。苏老等人也顾不得高湖,连忙跟着去了。
看着沉恒迦等人的背影,高湖眼珠滴溜溜一转,他此来有叁事:一是宣旨;二是看看将军府上下是否对秦国夫人尸首有怀疑;叁正是来检验东钧的任务成果。
身边的小太监梁平跟着高湖去到哪里都是被细心招待着,红封也是一个比一个大,怎么到了这秦国夫人都死了的将军府,竟被冷落在旁。
梁平见方才还跪了满地的人都没影了,忍不住气愤道:“干爹,这帮人也太不把你放眼里了,你宣了旨,竟连个红封也没有,没一些礼数。”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嘴碎东西!将军府也是你能轻看的?”高湖黑着脸给了那梁平一个耳光,打得他慌忙跪下掌嘴请罪。
“干爹息怒,儿子知错了。”梁平一边打自个儿的嘴巴,一边可怜巴巴瞅着高湖。他自从傍上高湖这棵大树,在高湖面前颇为得宠,如今被高湖打了一耳光,可把他吓坏了。这将军府没了女主人,圣恩还能不减?
另一个小太监高显藏住心中得意,扶着高湖劝慰道:“干爹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见沉恒迦一行人都浩浩荡荡走远了,高湖冷哼一声:“没眼见的东西!还不起来,别在这丢人现眼,赶快跟上去瞧瞧!”
“是!”梁平起身,高显扶着高湖先走一步,他落在后头怨恨地瞪了高显一眼。





折来一笑是生涯 天道不公
发现苏蔷尸体的下人带着沉恒迦等人到了灵堂的隔间,里面苏蔷七窍流血神色扭曲躺在床上,吓得苏老夫人直接扭过了头不敢看。
沉老将军见惯了死人,见苏蔷双手交迭在腹前,除了面容有些凄惨外没有什么异常,猜她八成是殉主了,又上前去探了鼻息,随后缓缓摇头道:“已经去了。”
沉恒迦和魏殊这两个半大少年红着眼,外头的下人神色哀戚,在后头的高湖刚一来就听见说苏蔷已死,当即整了整衣冠,轻咳一声道:“侯爷节哀。”
高湖看着苏蔷的死状,面上做出一副遗憾的模样道:“唉,咱家在宫里还与苏蔷姑姑见过好几次,不想她竟如此忠心,追随秦国夫人而去,真是可悲可叹。”
一众仆从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高湖装模作样擦了眼角道:“不知方才是谁发现的苏蔷姑姑,她可有交代遗言?”
沉恒迦心里痛骂这老阉奴,那个发现苏蔷遗体的下人带着哭腔回答道:“我进来时,苏蔷姑姑已经死了,先前我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去了……”
苏老夫人也跟着抹眼泪:“这孩子……”
沉恒迦掐了自己的手心,悲痛道:“姑姑忙了一晚上,眼睛都哭肿了,方才才与我分别,没想到转眼就成了永别……姑姑真是狠心啊!”
高湖装模作样劝慰了几句,又去灵堂给秦国夫人的棺椁叩头上香,才回宫向魏珫复命去。
将军府又为苏蔷买了一副棺材,丫鬟给苏蔷换上了新衣裳,整理了遗容。苏蔷是从小就在秦国夫人身边伺候的,又是追随秦国夫人而去,自然是要厚葬了。
“唉,苏蔷这丫头,对玉儿是忠心耿耿,只是她怎么忍心将这偌大将军府,交到恒迦手里?”苏老夫人以手绢拭泪,低低叹息。
苏老佝偻的背影愈发矮小,他何尝不担心秦国夫人留下来的一双儿女。沉恒迦虽已是半大少年,却一直活在羽翼之下,如今父母俱去,帝王还念着情义,小小年纪便已封侯,往后倒也不用太过担忧。可云河才六岁,以后却要在宫中生活,仰仗帝王的鼻息,拘在一言一行都得不容差错的高墙之内,于她天真烂漫的性子而言,实在是苦楚。
高湖连夜前来来宣旨,看似帝王的恩宠非常,几位老人心中却没有任何欢喜。帝王对将军府上下太过恩宠,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忧心过后,就要面对眼前的事,沉老将军主动道:“恒迦,爷爷与你外祖父还有外祖母年事已高,做事难免有些疏漏,不如让你几个舅舅来帮衬你操持你母亲和苏蔷的丧事。”
苏老最是看重礼法,当即拒绝道:“老将军,万万不可,出嫁从夫,断不能让兄长来操持妹妹的丧事。”
沉老将军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叹道:“可长穆的身子和性子,你们也知道……”
“父亲不用担心,我可以的。”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轮椅的辘辘声。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壮实男仆推着木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容貌清俊的男子,已是入夏,他却身上还披着白色斗篷,身形单薄。
“叁伯!”沉恒迦喊了一声,过去接替了仆从,替沉长穆推轮椅。
“恒迦。”沉长穆拍了拍沉恒迦的手,表达了安慰的同时也解释道,“郊外的庄子消息传得慢,所以来晚了。”
沉长穆是沉老将军如今唯一在世的子嗣,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身存旧疾,腿算是半废了,身体也比常人弱了许多。每个月他都要上郊外有温泉的庄子泡一泡,减轻自己腿部的骨痛。
面对这样的沉长穆,谁能忍心责怪他来晚。
“苏老,苏老夫人。”沉长穆对苏老夫妇拱手行礼。
“唉,沉叁少爷。”苏老叹息,对沉长穆回礼道,“我苏家与恒迦虽是一家人,但在将军府,我等始终是客,不可僭越了主次,所以小女的丧事,只能劳累你帮着操持了。”
沉长穆看着叁位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的老人,心下难过,答道:“都是一家人,谈何劳累。几位也辛苦了,如今夜已深,早些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恒迦即可。”
沉恒迦也跟着劝道:“是啊,爷爷和外祖父外祖母歇息去吧,客房已经安排好了。”
眼瞧着沉恒迦面色苍白,几位老人怕自己再倒下,给沉恒迦添麻烦,自然是没有多推辞,忍着伤心去休憩。
几位老人去歇息后,沉恒迦推着沉长穆去了灵堂,魏殊跟在他们身后。沉长穆深居简出,将军府的下人多数不认得他,沉恒迦要让他们知道,这位是他们的“叁爷”。
灵堂之中,沉长穆没有再坐轮椅,在沉恒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给秦国夫人磕了头,上了叁炷香。
看着被钉死的棺木,沉长穆也心有疑虑:“好端端的,弟妹怎么会命丧火场?偌大的将军府,仆从无数,竟是等主人殒命了才来救火?”
他早年间是上战场的将军,如今虽有体疾身形单薄,但神色肃穆时依然威严,叫一旁的下人头冒冷汗。秋水居起火虽是意外,但若要追究,还是算这些下人失职的,所以他们才害怕。
若是主子宽厚,便不会追究,若是碰上残暴不仁的主子,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沉恒迦将之前对叁位老人的那套解释对沉长穆又说了一遍,沉长穆听了之后低声叹息:“真是天道不测,造化弄人。”
沉恒迦泪意翻涌,很想告诉沉长穆哪里是天道不测造化弄人,分明是天道不公,才使得他的父母含冤受辱,但他忍住了这番话,逼回了眼泪。眼看天要亮了,沉长穆让沉恒迦和魏殊去休息,白日才好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
两个半大少年也听话,去洗漱了一番,疲惫后知后觉涌了上来,身躯都格外沉重。
沉恒迦先回的房,魏殊敲门进来时,见沉恒迦对着一盏灯发呆,也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而后轻声问他:“恒迦,那时姑姑与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沉恒迦回过神来,“睡一会儿吧,天也快亮了。”
他独自面对魏殊,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又不太敢说出口。他们俩才几岁,手上又有多少势力……想到这,沉恒迦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魏殊见沉恒迦面罩愁云,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也没怪他瞒着自己,伸手去抚平了沉恒迦的眉头。
沉恒迦和魏殊历经了这一天的悲痛,终于有了片刻喘息,二人抵足而眠,皆偷偷湿了眼眶。
那庭院清辉冷,花儿不知感伤,犹自盛放。




折来一笑是生涯 长夜无荒(高)
紫宸宫内的龙床上摆放着秦国夫人的遗体,模样看着让人有些不敢辨认。因着沉恒迦是直接点燃了床榻的纱帐,火势凶猛,尽管东钧已经是快速将她从火场里带出,但还是被烧去了大量头发,脸颊的肌肤也被烧毁了一些。
见到秦国夫人尸身模样时,魏珫怒火中烧,恨不得活剐了东钧泄愤,便传话到了暗司所,要风信也剥了东钧一层皮,又将暗司所的司府唤到宫里来。
魏珫亲自替秦国夫人剪去了焦发,仔细用香汤沐浴后为她穿戴好了华服,精通易容术的司府用药物处理了秦国夫人脸部的疮口,再将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她的脸上,覆盖了可怖的伤疤,使得秦国夫人的面容看起来完好无损,与生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魏珫这才满意,司府退下后,魏珫又拿出胭脂水粉,为秦国夫人苍白的脸颊和唇部涂上了颜色,再在她口中塞入了能使尸身不朽的定颜珠。
做完这一切后,秦国夫人的容颜看起来就像熟睡了一般娴静,魏珫描摹着秦国夫人如画的眉眼,神色复杂低语道:“你不睁眼的时候,总是要乖巧许多,但我还是更爱你眼中的风情。”
“阿玉,你真是狠心,这样抛下你的一双儿女,迫不及待追随沉长端而去。”魏珫抚摸过秦国夫人的脸颊,又攀上她红痕未消的颈脖,“他知道你已经是不洁之人后,还会疼爱你这个淫荡不堪的女人么。”
“可惜啊可惜,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若是真有在天之灵,也不会任由我与你苟合了这么多年,就连此刻也还在玩弄你的尸体吧。”魏珫的手摸进了秦国夫人的胸衣内,握住了一只娇乳。
寝宫内放置着许多冰块,四周有些寒凉,秦国夫人的尸体温度很低,却因为定颜珠的缘故还保持着柔软,没有僵硬,魏珫抚摸时感觉自己像在摸一块柔滑的冷玉。
秦国夫人胸前的红樱还挺立着,魏珫用指缝夹了夹,双手不断抓握棉乳,肆意将它抓揉成各种形状。等他玩够了,便解开秦国夫人的衣衫去舔弄酥乳,又将脸埋在两团乳肉里,陶醉地舔舐。
他吃够了乳肉后,嘴唇一寸一寸向下,吻过细腰,再到小腹,最后到了腿间的芳草地。
只是任凭他如何卖力地舔弄,那块芳草地下藏着的幽谷再也不会吐露出涓涓细流来浸湿他的舌头,只有他的口水在穴口留下淡淡水光。
魏珫有些恼恨地咬了一口秦国夫人的花核,但秦国夫人已然是一具尸体,不会有任何反应,这让魏珫心中更是气闷。
他起身去拿了一盒油膏,分开秦国夫人的双腿,挖出一坨涂抹在秦国夫人的花穴上揉搓,待白色的油膏化成了透明的黏腻,散发出芬芳馥郁的花香后,他缓缓探入一根手指进入到秦国夫人的小穴里。
嫩穴虽然依旧紧致,却失去了往日的温度和收缩,只能就着油膏的润滑,缓缓探入一根手指,将里面湿润之后再就着油膏加入第二根手指。
油膏将花穴里外都湿润,穴口一片潋滟,看着像是秦国夫人自己的淫水一般。魏珫用手指将花穴捅得松软湿滑后,解开自己的衣裳,在早就挺立的阳具上也抹上了油膏,彻底润滑后才抵着秦国夫人的穴口缓缓将自己的阳具推了进去。
里面虽然被油膏润滑,但人是死的,所以紧致得厉害,叫魏珫不敢用力,花费了许久才彻底让肉棒进入穴中。
魏珫骂道:“贱人,死了屄还那么紧,天生就是挨操的命。”
他轻缓地抽送了几下,总觉得秦国夫人里头虽然依旧紧致,却没了温暖和收缩时的销魂,不过油膏的润滑堪比淫水自身的滑腻,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臭婊子,干死你,你就算死了也在被我干。”魏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卖力插弄,恨不得把囊袋也塞入秦国夫人的小穴里去。
可惜他再也听不到秦国夫人难耐婉转的呻吟,也见不到秦国夫人睁开那双风情万种的横波,四周只有他一个人粗重的喘息。
等到有了泄意,他塞了一个枕头在秦国夫人的腰下,一边放慢了插穴的速度,一边挖了一大坨油膏抹在秦国夫人紧闭的菊穴上,用一根手指塞入搅弄。
菊穴比花穴更为紧致,扩张本就麻烦,何况秦国夫人现在已经是一具没了生机的尸体,肌肤虽保持柔软,却减少了活人的几分弹性。魏珫花费了更大的耐心和精力去做扩张,在能进入叁根手指后才将自己的肉棒抹上油膏,插入秦国夫人的后穴中。
后穴包裹阳具的能力比花穴要强上许多,魏珫抱起秦国夫人的双腿红着眼闷声不吭抽送阳具,秦国夫人的无力的双腿垂挂在他的手臂上,随着他的抽送而摇晃,前后两个小穴都是一大片油膏融化后淫荡不堪的水光。
肉浪翻腾,囊袋抽打在股间的声音不断,油膏湿透了魏珫腿间的毛发,飘香满室,冰冷的尸体也被滋润出了温度。那个艳丽无双貌美倾城的秦国夫人就算身死,也是帝王胯下被玩弄的一具艳尸,不得解脱。
薄云遮月,天色渐明,画屏上的四季山水图,闪露出时明时暗的晨光,斑驳洒在秦国夫人雪白的胴体上,随着身体的颤动而跳动。
有一滴水从魏珫的下颌落在他自己的胸膛上,冰凉划过胸膛后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无人得知那是一滴汗水还是一滴泪。




折来一笑是生涯 稚子真情
翌日来将军府吊唁的人陆续到来,有叁位老人操持着里外,加上沉长穆领着沉恒迦接待,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沉云河一觉睡到了巳时,起来时见到身披白麻的下人,有些奇怪道:“为何你们穿着这样的衣裳?”
伺候沉云河的丫鬟春白拿出一套连夜赶制的孝服红着眼给她换上,也不敢告诉她秦国夫人去了的事,只是让人去知会沉恒迦,说小姐醒了。
魏殊到底只是寄养在秦国夫人膝下,不好陪着沉恒迦待客,这告诉沉云河秦国夫人过世了的事,自然也就落到了他头上。沉云河吃了些东西垫肚子,只觉得今日似乎格外冷清,下人们皆行色匆匆,府上挂满了白色,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她心中无端忐忑,却不明白是为什么,春白神色闪躲,一切都令她不安。
“二哥!”魏殊匆匆赶来,沉云河面上终于见了笑脸。
魏殊走近后,沉云河见他身上穿着和自己一样的孝服,皱着眉头噘着嘴,满是不高兴道:“二哥,为何我们都穿着这样的衣裳?娘和大哥呢?”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面对不谙世事的妹妹,魏殊心中不忍,根本无法轻易说出口。魏殊蹲下来,摸了摸沉云河的头道:“云河乖,你是最乖的妹妹是吗?”
沉云河虽然不明白魏殊为何忽然这样说,但还是点头道:“当然了。”她长得不似秦国夫人,却也是模样乖巧可爱,说话奶声奶气的,叫人心中怜爱。
“那我带你去见娘和大哥,爷爷和外祖父还有外祖母也在,但是去之前我要和你说一个事,你听了不许哭好不好?我们拉钩。”魏殊小心翼翼伸出小拇指,沉云河听到爷爷还有外祖父外祖母都来了,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意魏殊说的不许哭的事是什么事,当即伸出小拇指和魏殊拉了钩。
魏殊心境十分复杂,沉云河还是个六岁的小不点,可他十一了,快是个大人了,他答应了娘要照顾好妹妹,可娘却没教他该怎么开口,让云河知道娘亲永远离开了他们。
“娘是不是和你说过,爹爹去天上了。”魏殊紧紧握着沉云河的小手。
沉云河点点头道:“爹爹晚上的时候,还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对我眨眼呢。”
魏殊咽了口唾沫,不合时宜地想:他小的时候听娘讲故事,里面的好人死了,他总是难过。沉恒迦也这样骗他,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然后等他相信的时候又再告诉他自己受骗了。但他此刻却希望,云河永远也不要发现这是个慰人慰己的谎言。
可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愿望罢了,云河总是会长大的。
“昨天晚上娘亲也飞到天上去了,她在天上和爹爹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云河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不明白魏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后,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哭着道:“可是他们说去天上了就是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魏殊跪在地上把她拥在怀里细声安慰:“你别哭了,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的,娘说过哭鼻子的都是讨厌鬼,我们不可以被娘讨厌。以后我们也会到天上去的,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和娘还有爹爹永远在一起,一直一直,再也不分开。”
说着他眼底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原来那时秦国夫人也是这般安慰沉恒迦,所以沉恒迦才会哭着说不要死了之后再团聚。
沉云河一想到往后没了娘的陪伴,泪水就止不住滑落,魏殊忍着眼底的酸意哄了她半天才哄得她止住了眼泪。
“是因为娘生病了,所以才死了吗?春白的爷爷奶奶就是生病去世的。”沉云河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魏殊。
魏殊听到她这样问才惊觉,他们竟将云河当时也在场这件事给忘了。昨日他虽未知晓始末,但通过和沉恒迦的对话,前因后果不难被推出,他知道不能让云河说漏了嘴,秦国夫人必须是死于意外,于是他咽了口唾沫对沉云河道:“嘘,云河,娘亲说要你保守一个秘密,你能做到吗?”
沉云河嗓音稚嫩:“我当然能了,言而无信是娘亲讨厌的坏孩子,我是好孩子。”
魏殊盯着她的眼睛:“那你要记得,娘亲不是病死的。”
沉云河神色懵懂,像是不明白魏殊的话是什么意思,魏殊抓紧了她的手道:“娘是在火里变成了仙子,飞上天去了,就像嵩山客一样。”
嵩山客是话本里的人物,平生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最后在火场里救人时火解飞升了。
“啊——”沉云河显得非常吃惊,“娘也到天宫去做仙人了吗?”
“对。”魏殊点头。
沉云河将哭未哭:“可是娘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去天宫啊?我想她了该怎么办?”
魏殊脑子转得飞快,回答道:“因为我们还小,没有像娘那样做过那么多善事,等我们累积了功德,自然也可以到天宫去,到时候就能见到娘了。”
说完魏殊自己都无法信服,好人并没有有好报,恶人也依旧逍遥快活。
好在沉云河年幼好哄骗,没有注意到魏殊脸上的表情,而是思索了片刻,问道:“那爹爹呢,爹爹也是仙人吗?”
魏殊扶额,充分体会到了维系一个谎言需要千千万个谎言是什么感觉,他只好道:“爹爹是大将军。”
沉云河又问:“大将军就不能是仙人吗?”
“大将军也可以是仙人。”魏殊为了防止她问个没完,赶紧转移话题道,“总之云河要记住,娘没有生病,她是在火里变成了仙子飞上天去了,这是娘的秘密,你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对不对?”
魏殊目光灼灼,沉云河瘪了瘪嘴,泪水又蓄满了眼眶:“可是我想娘亲在我身边。”
“现在二哥和大哥陪着你,以后我们会永远在娘亲身边的。”魏殊轻轻为她擦去眼泪,“娘变成了仙子,在天上等着我们呢,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不然他们会嫉妒我们有一个仙子的娘亲,好不好?”
沉云河神色认真:“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了,仙人的身份是要保密的,不然就会有危险。”
“真棒,”魏殊摸了摸沉云河的头,觉得和她讲的那些话本故事可算是没有白讲,“这个秘密除了大哥和二哥,其他谁也不可以告诉,知道吗?”
沉云河问:“外祖母也不行吗?”
魏殊摇头:“不行。”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拿话哄骗沉云河,沉云河自顾自说道:“那好吧,我们叁个要帮娘守住她是仙子的秘密,二哥,你也不可以说漏了嘴哦。”
“嗯,不会的。”魏殊眼睛一热,伸手将云河抱在怀里。云河的话语稚嫩天真叫人心疼的同时,又该庆幸她年幼不记事,有些事情说多了,她也就信以为真了。不像他和沉恒迦,将永远记得这份仇恨与彷徨。




折来一笑是生涯 盐梅之寄
再叁确认了沉云河不会说漏嘴后,魏殊带着她去给秦国夫人上香。见到了沉恒迦和爷爷还有外祖父,沉云河又没忍住哭了起来,闹着要见娘。后又发现苏蔷姑姑也死了,泪如决堤了一般,怎么也堵不住。一众人哄着她给秦国夫人还有苏蔷上了香,便让魏殊将她带走。
魏殊把眨巴着眼落泪的小可怜带回房间哄着,沉恒迦那边等了半日,也未等来林季忠,心中隐隐焦急。这满朝文武来了大半,任谁听到秦国夫人的死讯,都会吃惊怀疑,所以这前来吊唁的满朝文武,多半都是来打探事情真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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