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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归山玉
他拿了药瓶,在指腹沾上药膏后抹在虞岁背上伤痕处。
虞岁试探性地叫了声:“陛下?”
姜泽裕回应:“嗯?”
虞岁:“……”
他听见了。
他怎么听见的?我不是哑了吗?我自己都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虞岁懵逼时瞥见地上的影子后瞬间释然。
他是妖怪。
那没事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姜泽裕笑道。
虞岁张张嘴:“陛下能听见我说话的声音?”
“终于发现了。”姜泽裕沾了药膏力道不轻不重地在伤口处按压涂抹,“说来也巧,我虽听不见你的心声,却能听到你开口说话的声音。”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虞岁挑拣出了重点却没有去深想,而是回:“我听不见。”
她听到身后的人轻声笑了下。
虞岁又补充道:“听不到我说话的声音。”
姜泽裕解释:“因为你是哑巴。”
虞岁说:“那陛下能听见哑巴的声音,是因为陛下是妖怪?”
姜泽裕对皇后的直言与干脆十分感慨,很久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人了。
他给虞岁穿着衣服,绕到她身前来问:“你觉得我是什么妖怪?”
虞岁低头看他的影子,清醒地重复昨晚断断续续的回答:“陛下是有九条尾巴的狐狸精。”
姜泽裕面色不变,依旧温和从容,手下动作不快不慢地替她系着衣带。
他说:“看到了?”
虞岁:“陛下的影子是只狐狸。”
说完才抬头看眼前的人,刚巧对上姜泽裕看过来的目光,被他注视着虞岁竟感到心境平和,短暂的驱散了她灵魂深处的疲惫与厌世。
虞岁怔了怔。
在她怔愣时,姜泽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笑道:“你可知昨晚我封你为后时听到无相侯在想什么?”
虞岁眨了下眼,发现衣服已经穿好了,歪头打量铜镜里的自己,随口说:“不是很想知道。”
姜泽裕牵着她往外走去,也不管她想不想知道,继续说道:“当时不少人都在心里说陛下疯了,只有无相侯想的是如何把你抢回去,甚至想当场弑君。”
他笑道:“可真是吓人。”
虞岁表示她这个“人”没有吓倒,你这么说吓的是“狐”吧。
姜泽裕瞥她一眼,似乎心情很好地说:“随我一起去看看,他要怎么把你从孤手里抢回去。”
虞岁现在的状态是:都行,可以,你随便。
昨日选妃大典结束,众妃嫔都给自己定下目标,今后为了皇后之位努力奋斗,谁知道还没开始努力呢就半路杀出个哑巴舞姬摔了一跤拿下后位,大典都不用举行,直接入住凤鸾殿,甚至在陛下的承乾宫过夜。
妃嫔们心中那叫一个恨。
更让她们觉得离谱的是第二日要去凤鸾殿请安,可皇后却一睡不起,妃嫔们想要走又被拦下,被迫等着皇后睡醒。
其中有不少权臣之女,试图仗着家族势力跟拦人的侍卫硬刚,却不想拦人的都是新帝的暗卫,意识到这是皇帝的意思后才逐渐安静下来。
在去凤鸾殿的路上虞岁听姜泽裕说,到时候妃嫔们对她可能多有不满,当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发现众多美人在凤鸾殿等了一天后才明白。
姜泽裕还安慰她:“别怕,你是皇后,她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下边的妃嫔们:“……”
陛下,臣妾们听得到。
虞岁耷拉着脑袋在姜泽裕身边坐下接受众妃嫔请安,她没法说话,只能在众人请安后抬手示意。
宫斗剧她也不是没看过,再加上这是新帝的第一批后宫美人,听说还是他亲自选的,估计都是些狠人,一想到要跟这帮美人勾心斗角虞岁就想死。
她舌尖舔了舔安置毒药的那颗牙,忍不住想要将其咬碎。
姜泽裕问:“皇后哑疾,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妃嫔们不少都是出身高贵,从小被骄纵长大,哪里受过今日这种气,也不如家中每日早朝面对皇帝的长辈清楚姜泽裕的脾气,只听说新帝是个温润如玉的人。





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27节
就算家中长辈有过告诫,这会也失去理智。
陛下说不得,这舞姬出身的哑巴皇后还说不得?
淑妃轻抬下巴望向高位上的虞岁说:“臣妾也是个爱舞之人,昨夜见皇后娘娘一舞惊艳至极,便想讨教一二,不知皇后娘娘平日都在何处教习?”
何处?
宫外教坊呗。
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后的出身卑微,跟她们可比不得,除了那张脸和身段好看,再没有别的优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加上彼此都被关在凤鸾殿一整天就为了等皇后来跟她请安,这口气妃嫔们怎么都咽不下去。
淑妃话音刚落,贤妃便笑道:“臣妾昨晚恰巧听见下人说皇后娘娘常出入公主府,之前一段时间奚宁公主去哪皇后就去哪。”
“莫非是在公主府教习?”淑妃挑眉,笑盈盈地朝耷拉着脑袋的虞岁看去。
林昭仪俏皮笑道:“昨夜的舞姬也出自公主府,想来是这里没错。”
“能得到皇后娘娘亲自教习,臣妾可真是羡慕死奚宁公主了。”
“是呀是呀。”
听着妃嫔们说笑声声,虞岁明白她在奚宁公主府当奴婢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淑妃们说这话完全就是为了膈应嘲笑她。
皇后?昨夜之前可是一个在公主府被人肆意欺辱的奴婢而已。
以为皇后听见这些话心中肯定是羞愤难忍,可虞岁甚至在发呆,她的注意力都在身边之人的影子上。
旁侧的小太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位主子,发现皇后娘娘无动于衷,陛下神色从容,也看不出喜怒。
等妃嫔们笑完后姜泽裕才问虞岁:“淑妃说的可对?”
虞岁摇头。
淑妃刚要开口,却听姜泽裕温声道:“叫奚宁公主过来,看看淑妃与皇后之间谁在撒谎。”
她说的可是事实,看来陛下还不知道皇后曾是奚宁公主的奴婢,淑妃心中暗喜,安心等着奚宁公主过来一起羞辱虞岁。
姜泽裕见虞岁一直在看自己的影子,眼里掠过笑意,给了小太监一个眼神,让对方在两人座位前搬来屏风挡住妃嫔们的视线。
虞岁这才将目光从影子上移开,慢吞吞地转落在姜泽裕身上。
姜泽裕微笑:“总算舍得看我了?”
虞岁眨眨眼。
她总觉得这新帝在搞事情。
当奚宁公主被带进来后,虞岁肯定,他就是在搞事情。
“奚宁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奚宁公主内心忐忑又不安地伏身行礼。
一想到自己竟然朝虞岁下跪行礼,奚宁公主就气得要死,行礼的动作也显得很是别扭,完全不想抬头去看虞岁得意的嘴脸。
她行完礼就要起身,姜泽裕却道:“奚宁是觉得自己就快要嫁人离宫,就连规矩也不守了?”
奚宁公主吓得膝盖一软又跪回去,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
虞岁也没想到温温柔柔的姜泽裕这么有威慑力,书里不是说这公主不待见新帝,也不怕他,甚至常常仗着新帝没脾气各种作闹。
怎么这会半个字都不说就跪回去了。
不过她反正是不信身边的姜泽裕是个没脾气的昏君。
见奚宁公主又跪回去的姜泽裕满意地眯了下眼,看向略显惊讶的淑妃说:“如今奚宁已到,淑妃,该你问了。”
奚宁扭头去看淑妃,不知道这女人说了什么才把自己招来。
此时殿内的气氛有一点点诡异。
淑妃压下心中怀疑,面上带笑地问奚宁公主:“奚宁公主,皇后娘娘今日之前可都是在你公主府?”
奚宁面色微变,暗恨淑妃多事。
她正怕这事,以为虞岁哑巴了姜泽裕就不会知晓这事,却不想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把这事抖出来。
“淑妃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才会如此想,我与皇后娘娘昨日晚宴是初见。”奚宁瞪了眼淑妃,抬头看回上方,隔着屏风她看见虞岁是何表情,却自信她对无相侯的忠心不会坏事。
她哪知道虞岁昨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无相侯给卖了。
众人瞧见屏风后的虞岁侧身对姜泽裕说了什么,还抬手比划一下,摇了摇头,随后就听姜泽裕温声道:“看来是淑妃错了。”
奚宁松了口气,心中冷哼声,算她识趣。
“陛下!”淑妃从椅子上起身不甘道,“皇后是奚宁公主身边的奴婢一事在宫外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奚宁怒斥:“淑妃娘娘何苦含血喷人贬低皇后娘娘!”
两人彼此怒目而视时,却听一声轻笑响起,姜泽裕道:“这话倒是没错。”
什么?奚宁惶恐,淑妃愣住。
“皇后方才跟孤说,她的确曾在公主府待过,但不是为了教□□舞乐,所以淑妃错了。”姜泽裕望向淑妃,微笑从容,“淑妃当着孤与皇后的面造谣撒谎,令孤很是失望,今日起贬为昭仪,搬出清平殿,禁足一月。”
“陛下!”淑妃脸色惨白,完全没想到自己动动嘴皮子说几句话就直接被贬了!
贤妃轻扯嘴角,试图劝说:“陛下,这是否罚得……”
姜泽裕笑道:“你之前也参与其中,孤却未说半字,贤妃觉得如何?”
贤妃抓紧了衣袖,立马闭嘴。
姜泽裕说:“皇后乏了,请安后若无事,便都下去吧。”
妃嫔们小心翼翼地起身,唯有淑妃试图上前却被小太监拦下,听她又急又气道:“陛下!我父亲可是两朝元老,看在父亲的份上,恳请陛下……”
姜泽裕笑道:“既如此不服气,便押入天牢,等你父亲来救。”
还没走远的妃嫔们听到这话都感到不可置信,这种话是那温润如玉的陛下说得出来的吗?
方才看戏的暗卫开始干活,拉着淑妃退下,大殿里回荡着她的惨叫,让还跪在地上的奚宁公主脸色发白。
姜泽裕牵着虞岁的手起身走出屏风,往外走时似乎才注意到还跪着的奚宁公主,停下道:“奚宁为何还跪着?”
“陛下……”奚宁公主颤声道,“陛下还未允奚宁起身。”
姜泽裕笑道:“孤自然是允的,皇后刚才也开口应允,你没听见?”
什、什么?她什么时候开口说了?奚宁公主一脸懵,看着没什么表情的虞岁时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忙道:“听、听见了!”
“是么?”还没起身,姜泽裕这轻飘飘的一声问又吓得奚宁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姜泽裕问:“公主说她听见了,你们可听见了?”
小太监等人齐声道:“奴婢/奴才没有听见。”
姜泽裕站在她身前,眉目慈悲温柔如神佛,倒映在奚宁眼中却是炼狱修罗:“奚宁是有喜事将近,高兴的都忘记你把孤的皇后毒哑一事?”
奚宁这下再也绷不住,满眼惊惧地求饶:“陛下、陛下误会!皇后娘娘哑巴一事与奚宁无关啊!”
姜泽裕笑了笑,牵着虞岁越过她走开,“那就什么时候听见皇后叫你起来再起吧。”
小太监赶紧跟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陛下似乎很高兴。
虞岁也这么觉得。
姜泽裕一通操作疯狂搞事,搞完事后他是高兴了,倒是给她拉了无数仇恨。
像是从她眼里看出了想法,姜泽裕摸了摸她的头,含笑说:“不用害怕,没人能越过孤欺负你。”
“方才不少人都在心中嫉妒你,尤其是贤妃,她是这么多人里最善伪装的。”姜泽裕牵着她的手走在开满花的御花园,耐心同她说道,“我选进宫的可都不是些泛泛之辈。”
他选妃是有标准的。
姜泽裕说:“她们都符合一些条件,比如不会喜欢我,更喜欢权力,有野心,会不择手段,像那些软弱善良之辈在第一天就被送走,留下的人手里多少都有着一两条人命。”
虞岁忍不住从影子里抬起头来看他,你搁这养蛊呢?如果书里的新帝是傻白甜,那她眼前这位就是黑深残了。
姜泽裕微笑:“我发现就算听不到你的心声,但也不算难猜。”
虞岁觉得他挑选妃嫔的条件自己一个都不符合,于是问:“那我符合什么条件才成了皇后?”
姜泽裕停下脚步在花丛月色中打量她片刻,微笑道:“我喜欢。”
虞岁又一次在他的注视中感到平静,同时想不愧是皇帝,果然任性。
第25章 不见 做皇后正好
姜泽裕的确是任性的。
他喜欢想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昨晚轻飘飘一句立后,不少大臣却听得心梗, 着急又愤怒,心中暗骂昏君。
第二日更是联名请奏下跪不起。
可姜泽裕不急不恼,先把诸位大臣各种罪状细数一遍,在大臣们突变的脸色和求饶声中温柔说出死刑的处决。
无人敢拦。
毕竟新帝能坐上这位置就是靠杀上去的。
姜泽裕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人们在他面前没有秘密,所思所想一清二楚,唯独虞岁是个例外。
也只有她看见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姜泽裕不喜欢无趣之物,无聊时也会给自己找乐子,可在他面前如白纸的人们很难让他感到有趣。
虞岁对他来说很特别。
至少目前是。
姜泽裕就喜欢有趣的东西。
虞岁出来走了一圈又被送回承乾宫, 姜泽裕也不觉得她愿意留在凤鸾殿跟奚宁公主大眼瞪小眼, 路上他还很好心地告诉虞岁:“今夜有雨。”
跪在凤鸾殿的奚宁公主感受到的雨水应该比昨晚泼虞岁的冷水要多。
虞岁沉默,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搞事情。她都没想好怎么报复时姜泽裕已经为她做出选择并实践。
是个狠人。




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28节
姜泽裕带她回到承乾宫用膳, 刚放筷就听见镇国公求见,小太监说:“镇国公是为淑妃而来。”
“不见。”姜泽裕单手托腮看着还在吃的虞岁。
虞岁安静吃饭。
姜泽裕笑道:“皇后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虞岁说:“好吃。”
姜泽裕问:“喜欢吃什么?”
虞岁指给他看, 姜泽裕轻轻点头,对在旁伺候的宫女说:“再给皇后备一份来。”
“是。”
虞岁觉得不行, 她想吃个七分饱, 再等着饭后吃点水果, 她出门前就馋桌案上放的水果了。
于是她跟姜泽裕说:“多了吃不下。”
“那就不吃。”姜泽裕温声道,“那宫女是贤妃的人,方才就在记你喜欢吃的食物,这几日你的饮食可要注意些。”
虞岁:“……”
她焉巴巴地望着姜泽裕,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搞事情。
姜泽裕笑道:“想什么就说出来。”
虞岁低头不说话,趁没被人在饭菜里下毒之前赶紧吃个够。
姜泽裕见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又笑道:“别着急, 日后你三餐都与我同食,就算被人下毒也死不了。”
虞岁说:“我分辨不出有毒没毒。”
姜泽裕轻挑下眉:“你不是杀手吗?”
虞岁:“……”
谢邀,身为杀手的技能她一项都没有继承。
她张张嘴:“我不是。”
这话她自己听不见,但落在姜泽裕耳里却连一点细微的语调都无比清楚。此时这话听着颇有点恼羞成怒,与她之前恹恹的态度不同,让姜泽裕听得眼里笑意渐深。
姜泽裕安抚道:“你现在的身体确实不能再当杀手,做皇后正好。”
虞岁点头,非常赞同。
姜泽裕被她诚实的反应险些逗笑出声,心情又好了几分。
不远处的小太监心中嘀咕,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开心果,陛下已经望着她笑了好几次,不同于平时温和疏离的笑,而是感到有趣的笑。
姜泽裕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小太监顿时挺直腰背打起精神来。
宫女将虞岁喜欢的菜式端上来,虞岁防止自己真的被毒死,指了指一盘她不喜欢的。
宫女面色迟疑,姜泽裕面色不改道:“皇后说她最喜欢吃这个,再给她备两份来。”
“是。”宫女暗暗记下。
虞岁看向姜泽裕,姜泽裕回她一个微笑。
这面善心黑的狐狸。
虞岁看着桌案上的食物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姜泽裕:“怎么?”
虞岁说:“吃不完。”
姜泽裕:“那就不吃。”
虞岁犹豫道:“浪费食物不太好。”
这次姜泽裕是真的被逗笑了。
虞岁没管他,自己连着被饿了两天两夜,觉得拼一拼还是能全部吃下的。这会只能感谢宫中御膳习惯少而精,吃得非常讲究,所以碟子多食物小,让她还能挣扎一下。
姜泽裕没吃什么,在虞岁跟食物较劲的时候已经坐到旁边去看奏折了,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看虞岁。
没多久外边就下起了雨。
雨势渐渐变大,还夹杂着电闪雷鸣,屋外的灯笼都被吹灭好几次。
虞岁吃几口就休息会,终于把一桌子晚膳都吃完,她起来伸了个懒腰,抬头就看见映照在墙上的巨大影子。
宫女们悄无声息地上来收拾碗筷,小太监快步上前道:“陛下,无相侯求见。”
盯着影子的虞岁朝姜泽裕看去,刚巧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见他眼里笑意流淌,却是心中咯噔声,感觉不妙。
他又想搞事。
姜泽裕说:“不见。”
小太监下去通报,虞岁倒有点惊讶,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
姜泽裕跟她解释:“他这会来应该是为了奚宁,如果他有心,就会在外边等上一段时间,多晾他一会正好。”
虞岁哦了声,看来刚才的预感是对的,姜泽裕的确想搞事。
姜泽裕放下奏折抬头看她:“你想见无相侯吗?”
虞岁仔细想想,她对无相侯的杀意不减,于是点点头,想见,如果还能让她动手杀的话就更好了。
……等等。
好像不行。
不能杀的话见他作甚!
虞岁又摇头。
姜泽裕轻抬下巴:“说话。”
虞岁说:“不想见。”
“为何不想见?”姜泽裕问。
虞岁焉巴巴道:“他让我觉得恶心。”
意料之外的回答。
姜泽裕若有所思片刻后,笑道:“无相侯喜欢你。”
他不止能听到心声,还能感知到人们的想法与情绪,他册封虞岁的那天晚上能从无相侯的情绪中确认他非常在意虞岁。
虞岁心想这岂不是更恶心,她露出嫌弃的表情来,让姜泽裕看得哑然。
小太监又回来通报,略显苦恼:“陛下,无相侯仍旧等在外边不愿走。”
姜泽裕重新拿起奏折,温声道:“告诉他,不见是皇后的意思。”
虞岁:“?”
小太监立马退下。
姜泽裕看回奏折,似乎要开启贤明君主模式,对虞岁说:“去后边歇着吧,你既然不想见,那就不会让他进来。”
虞岁便不再想这事,去了后殿主屋倒床就睡。她还是感觉很累,被折腾的身上伤没好,喉咙还有点痛,身体累,这个世界让她觉得很麻烦,心累。
她望着帐顶发呆,一会后就开始眼皮打架,歪头在床榻上睡着。
姜泽裕处理事务到半夜才过来找她,见虞岁睡得熟便没叫她,和衣在旁边躺下与她头挨着头。
虞岁翻身撞到身边的人后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姜泽裕也在,沉默片刻后乖乖滚去床角帖着墙壁,生怕自己胡乱打手踹脚把这位主给闹醒了。
谁知道没一会,姜泽裕似无奈地睁开眼道:“睡那么远做什么?”
虞岁说:“我睡相不好。”
“我觉得挺好。”姜泽裕朝她伸出手,“过来。”
今夜暴雨,天气还挺冷的,虞岁犹豫了下便听话得回去挨着他,毕竟暖和。
姜泽裕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伸出去的手转而摸了摸虞岁的头,带着点安抚的意思。
雨声有利于助眠,虞岁知道身边的人是姜泽裕后很快又安心睡着了。
翌日姜泽裕醒来去早朝,听人禀告奚宁公主昨夜在凤鸾殿淋雨晕倒了,他问:“醒了?”
小太监答:“还没有醒。”
姜泽裕道:“把她弄醒,叫她在凤鸾殿继续跪着。”
醒来的奚宁公主得知消息后险些又晕过去,她十指紧扣着床沿,双目赤红,恨声道:“虞岁!她真以为自己当上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小太监想提醒这是陛下的意思,皇后都还没睡醒呢,但见公主狰狞的表情后立马闭嘴,悄悄退下。
虞岁今日醒得早,快晌午就起来了,听身边宫女说了奚宁公主的事后又问她:“娘娘是否要回凤鸾殿?”
她下意识开口说:“陛下要我回去?”
瞧见宫女的惶恐脸后才意识到她听不见,只有姜泽裕才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于是去拿纸笔写给宫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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