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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天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嗯,你这个小家伙倒是蛮实诚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坑你,但总归还是你的错。这样吧,这前后加起来,至少也得三十块钱!”妙郎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要知道这年头的三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账,足够一家子省吃俭用过大半年的消停日子了呢。
我没有二话,重重点头,并把兜里的钱拿了出来,先是递给妙郎中三十块钱,随后又拿出三十块钱递给老头儿:“老大爷,这是我的错,另外的这个三十块钱,您拿着,伤固然要治好,以后您还得过日子,这点钱,算是我给您老赔个不是!”在妙郎中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硬是把另外的三十块钱塞进了老头儿的手中。
随后我又拿出五块钱递给了妙郎中:“妙郎中,麻烦你等老大爷的伤治好以后,再给老大爷开些进补的药,让老大爷好好的把身体调养硬朗一些!”
“你这孩子,可真是……可真是宅心仁厚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妙郎中苦笑不已,且感叹道:“刚才我还以为你想跑路,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会你了。孩子,你放心,这三十块钱的药费里面,其实有十块钱本就是想给老人家讹下来的,药费二十块钱就够了,但你这么做,实在是让人欣慰之至啊!”
“妙郎中,你什么也别说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我诚恳的向老头儿致歉,随即又说道:“老大爷,现在您在妙郎中这里治伤,我,我就不陪着您了,我还是得去找找那两个地痞,想办法把我的东西要回来才是!”在老头儿千恩万谢之下,我飞快的冲出了药铺,满大街的寻找那两个地痞醉汉!





伏魔天师 第七十四章一切自有定数
在镇子上转悠了大半天,直到所有的铺面尽皆关门歇业,路上的行人也都各自归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唯独我,还是一个人瞎转悠着。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那两个地痞,累了一天,我满脸失望的找了一处干净的地儿坐下歇脚,看着冷冷清清的大街,我此刻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恰在此刻,只见不远处一道瘦小的身影快步向我跑来,仔细一看,竟是白天那家酒馆的小伙计。
小伙计看到我,顿时重重的呼出一口大气:“我说哥哥哎!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我错愕的看着正擦拭满头大汗的小伙计,不解的询问:“怎么了?你,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说哥哥哎,你白天在我们家酒馆叫的饭菜都还没给钱呢,后厨按照你的要求包好了一只焦黄焦黄的大肥鹅,这不,我把你叫的饭菜,还有酒全都给你提溜来了。按理说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说到底我们也是小本生意,你……”
“行了行了,都是我太着急,出了太多乱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茬子事儿。这么辛苦你找我,真是不好意思,一共多少钱,我拿给你。”我苦笑着摇头,敢情我身上就不能留点钱,整个一天除了给钱还是给钱出去,好在这次还能换点酒菜回来,也不算亏。
“一碗打卤面,两个我们店里最好的小菜,还有你的一壶酒,另外还有你打包的一只焦黄飞鹅,打包的一壶酒都在这里。嗯……一共是十块钱,不多不少!”小伙计喘着大气,把手里提溜的一包东西都递给了我。我伸手接着,倒还真是有些分量。只是这一顿饭就干下去十块钱,看样子没事还是不要下馆子的好,天天这么吃可真是吃不起啊……
苦着脸把十块钱给了小伙计,并再三致歉了一番,才算把小伙计打发走。刚欲起身回破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把兜里的钱全部拿出来数了数,竟……竟是不多不少,一共七十五块钱。
这这,这也太邪乎了吧?这刚好就是一两银子兑换出来的钱,白天我拿二两银子兑换了一百五十块,其他银子都被偷了,又误把老头儿打伤,连药费带赔付给了六十五块,这饭钱又给了十块,刚刚好就剩下这么一两银子所兑换的钱了……我这,我这就纳了闷了,好端端的三十两银子,现在到手的,怎么就剩这一两?
仔细想了想,师父只要了那冯阳笙一两银子的酬金,难道我注定只能得到这一两银子?还有,我记得我刚要离开破庙时,师父好像有意无意的暗示了我一句什么,难不成师父一早就知道我能得到多少钱?可,可师父怎么不明说呢?
我几乎傻眼了,连续忙活了一两天,我几乎连觉都没睡,而且到现在我连一口热乎的都没吃上,却还是这么个结果,早知如此,我干嘛这么卖命的去弄银子啊?
但我看到手中提溜着的好酒好菜,却是莫名的一乐,对了,这些酒菜可不在那一两银子之内啊!这么说,师父还是算错了一点,我总归还是拿到了一两银子之外的报酬不是?想到此,我总算是志得意满的哼着小曲儿,一路向着破庙的方向走了去。今儿个的月亮似乎不怎么圆,星星也特别少,但我这段时间走夜路走得太多了,多少还能看得清路况。
只是一到山里,路就不那么好走了,刚穿过一片乱林子,估摸着前面就要遇到一条溪流,然而这次走了大半天,竟是什么也没看到。直到我爬上前面的山坡,方才发现走错了路,下了山,我刚想返回原路,可前面依稀的看到一条十分平坦的路径。心中一喜,既然这里有这么好走的山路,我何必再去走原路。
然而当我一步跨过去时,竟是一头砸进了河里……猛地从河水之中蹿出来,我张口喷出了一团水渍。奶奶个腿儿啊!这,这看起来明晃晃的路,谁曾想是一条河的河面,我居然把小河当成了路,心里那个郁闷……咦?我急忙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我,我提溜在手中的酒菜呢?我的酒菜呢?!
半个时辰后,我浑身湿漉漉的回到了破庙,打开庙门,只见师父正坐在庙里悠闲自得的翻阅着经书,看到我,师父微微惊愕的放下经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猴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一身湿漉漉的?”
“师父,我,我刚刚掉水里了。”我一脸郁闷的低着头,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着:“我还带了酒菜回来呢,结果全被河水冲走了,都没了……”
“酒菜?你哪里来的钱买酒菜?”没想到我的声音这么小,师父居然也听到了。
闻言,我顿时抓了抓后脑勺:“这个……那个……唉!师父,我就和您老人家直说了吧,我向冯阳笙问出了埋藏银元宝的地方,然后把那三十两银元宝全给挖出来了,可是后来……后来丢的丢,扔的扔,就剩下一两子兑换的钱数……啊呀!”一说到钱,我急忙把口袋内还在滴着水的钱都拿出来,然后和师父一道小心翼翼的晾在桌案上。
师父一脸心疼的看着那些打湿了的一张张十元大钞,不禁摇头叹道:“我告诉过你,该得到多少,你一定会得到多少,不该得到的,你是强留不住的。你还差点把这一两银子换来的钱给打了水漂,若是这点钱也没了,那咱们师徒只能一路要饭给人家寄魂回乡了。”
“师父,那唾手可得的钱,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还是有点搞不明白,一脸郁闷的看着师父。
“你倒是忘记自己已经是茅山派入门弟子,更加忘记自己命残一缺,我们师徒二人的命格之中,都占了一个贫字,能有个路费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些钱就是再多,我们也是留不住的。”师父摇了摇头。
“没想到命残一缺真的这么厉害,占了个贫字,还真就得不到意外之财。可师父,我们就这么点钱,以后花完了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天天想着下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吧?”我也跟着师父摇头,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抓起水瓢就近在水缸内舀了一瓢凉水灌进肚子里,嘴里再次嘟囔一声:“忙来忙去,最后还是弄了一肚子凉水管饱。”
“你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什么劲?”师父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随即摆了摆手:“锅里我还给你留了几个窝窝头和一碗炖青菜,赶紧吃饱饭换身衣服,然后给祖师爷敬香,敬完香老老实实的诵经打坐。整天跟个疯子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忙来忙去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何日才能领会大道真谛……”这次倒是换成师父嘟嘟囔囔个没完没了。
他一边走进内屋,一边在内屋也继续数落着我。
我已经被师父骂习惯了,直到师父睡下,我才忙活好一切,换洗衣服,然后给祖师爷敬香,磕头叩拜。随即打坐诵经,等我把修炼的事情忙活完,已经进入下半夜。
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这次我算是彻底服了,敢情以后我再也不瞎忙活了,还是在师父身边吃糠咽菜最稳妥,否则连吃糠咽菜的份儿都没有,除了喝凉水就是挨饿。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我还真是如师父所说,整天跟个疯子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也不知道忙活的什么,而最终结果,却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只觉得刚睡下不久,却是又被师父踢下了床,我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双眼,立时穿好衣服,既然是被师父踢下床的,自然是又到了起床的时辰。又是千篇一律的做功课,给祖师爷敬香,然后打坐到天亮。天色蒙蒙亮之时,师父已然起床,我把做好的早饭端上桌,然后和师父一道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
“吃过早饭,我们便收拾收拾,启程赶往东北。”师父吃完饭,随口交代了一句,便起身去收拾行李了。我错愕的看着师父忙碌的背影,不禁轻叹一声,东北……距离这里至少有好几千里的路程,而我和师父的家底,就那么几十块钱,真不知道路上怎么过。
但现在除了那几十块钱,还真是没有钱了。我只好把庙里仅剩不多的杂粮全部蒸上馍馍打包起来,然后把行李准备妥当,此时,师父已经把神坛上的一切单独整理到一个包袱内,如此,我和师父带着三个包袱还有那把破剑,便是上路启程了。
“师父,我们这一路能不能再多接一单生意啊?若是还能接一单,那咱们的家底说不定还能更加丰厚一些,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呢!”
“想得美,这次已经是个不小的生意了,若是遇到穷鬼,我们不但一毛钱赚不到,说不定还会贴钱进去。能有这么一单生意顾着营生就很不错了,别啰嗦,快点赶路吧!”师父不想听我啰嗦,快步走在了前面,而我则是背着两个沉甸甸的大包袱走在后面。刚走出破庙三里多路,我突然一摸口袋:“师父!咱们昨晚晾晒的那几张十块大钞还没拿呢!”




伏魔天师 第七十五章掌教的秘闻
和师父约好在十里庄会面后,我便掉头回到破庙。十里庄乃是从破庙向北走约莫二十里左右的山路,据说那个十里庄方圆百里内都再没有别的村镇,需要一路向北走两三百里左右才能走出绵绵大山。师父却也不等等我,就让我一个人到十里庄后找他,我嘟嘟囔囔的回到破庙,找到那几张十元大钞,刚欲离开破庙追上师父,却不料,院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乃是因为来者身穿一袭道袍,要说别的衣服我不认得还算说得过去,可若是道袍我再不认得,就枉为道门弟子了。这是一个年约五十出头的老头儿,手里提溜着一把浮尘,身上的黑色道袍,已然都穿成了灰白色,上面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补丁,想来也是一位苦修的老前辈。老头儿的头上挽着发簪,精神爽朗,颇为消瘦,黑白相间的胡须更带着几分意境,乍一看,倒真是有着仙风道骨的气质!
“呵呵!小家伙,你是来这里敬香的?”看到我,老道士面容祥和的笑着问道。
我诧异的张了张嘴,倒也是,我身上还穿着普通人穿的衣裳,又没穿道袍,他认不出我是道门弟子也无可厚非。我现在一心想追上师父,也不想和老道士多作唠叨,当即匆匆的点头:“是的是的,老前辈好!”我拱手一礼,然后快步就走。
“敢问,这里可是住着一位茅山道士?”没曾想我刚要走出院门,又被老道士喊住了。我微微停下脚步,错愕的想了想,师父不就是茅山道士吗?难道他是来寻找师父的?而且,他和师父认识?
我立时转回身,上下打量了老道士一眼,同样微笑着反问:“老前辈认得他?”好在我多留了个心眼,师父曾告诫过我,不许我说出师父的身份,更不能向外人表露自己是茅山派传人的真实背景。尽管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我这样做,但师父的话,我只能听从,况且这个老道士开门见山的就问师父的下落,师父又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存在,莫不是师父在世上有什么仇家?
那我可得帮师父遮掩遮掩。
“哦?这里还真有一位茅山道士?在哪呢?”老道士听了我的话,顿时乐呵呵的追问。
“额!”
我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继而又苦笑着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别人说过,说这里住着一位隐士高人,还是个脾气古怪的道士,对了,听说还是学茅山道的呢!但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对了,老前辈,您在哪座仙山福地修道啊?和那个茅山道士认识吗?”
“唉!掌教的脾气果真是一点都没改啊!还是这么的让人难以捉摸,不过也对,若非如此,他也就不是茅山掌教李正功了!”老道士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自顾自的傻笑,还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我还杵在他的跟前,当即客气的笑说:“不瞒你说,我也是茅山道士,不过,我是来寻找住在此间破庙里的那个人的,那个人,多半就是我要找到人啊!”
我明明听到他刚才提起“李正功”三个字,还真是师父的名字。而且之后的话,不禁让我大吃一惊,他居然也是茅山道士,那岂不是我正正当当的前辈了吗?只可惜我还不知道他在茅山派的辈分是多高,弄不好我还得喊个师叔公啥的呢……但没有师父开口,我是绝不敢轻易亮明身份的。
只是这遇到了茅山本家,我若还不相认,岂不是会让这位前辈认为我这个小辈儿不懂事?但师父那边……我一时间却是犯了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了,你可知道住在这破庙里的那个茅山道士,叫什么名字?”老道士再次问我。
我迟疑了一下,毅然决然的摇头:“老前辈,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个茅山道士已经离开这里了。”
“离开了?那,那他还会回来吗?”老道士顿时激动的追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回来,也兴许不会回来。”我当即摇头,既然撒了谎,那就一路撒到底吧。总之师父不让我说的话,不让我做的事,一定有师父的道理,一切我照做就是了,出了什么问题,有师父顶着呢。
“唉!他或许是料到了我能找到这里,故意在我来之前离开的。”老道士摇头轻叹:“我也知道,他无论到了哪里,总是会在哪里出名,他的道法精深,走到哪里都能造福一方啊!只是,掌教啊掌教,您老人家到底还要躲着我们到几时啊?我又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呢?”
听到这个老道士的话,我差点笑出声来。要知道师父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这么一个老道士居然称呼师父为老人家,听起来怪别扭的。
“老前辈,听说那个茅山道士是个中年模样的人啊!您,您怎么称呼他为老人家呢?”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试探着询问。
“呵呵!小家伙,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位掌教,在我们茅山派的辈分最高,别看我年纪一大把,见到他老人家还得叫一声师叔公呢!”老道士苦笑着说明缘由,我听在耳朵里,差点惊掉下巴,敢情师父比这个老道士长了两辈儿呢,那,那比起来,他岂不是要喊我一声小师叔?
“噗!”
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哈哈!老前辈,您,您原谅我年少不懂事,但我实在觉得有些好笑,你们这些辈分是怎么论的啊?怎么年龄大的要管年龄小的喊师叔公呢?”
“小家伙,你是不懂我们道门之中的辈分,我们道门的辈分和世俗的年龄不同,以入道早晚为依据,入道早的,辈分自然就高,而我年近三十岁才入道,在我们茅山派里面,辈分相对是很低的了。而我们这位掌教就不同了,他不但在拜师时拜了我们茅山派一位最高辈分的师祖为师,先天辈分的优势,再加上他七岁入道,足足修了三十年,论资历论道行,都在我们茅山派众多弟子之先啊!”老道士倒也不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的向我解释,似乎怕我不明白,还给我举了很多世俗中的例子。
听到师父传奇般的过往,我一时间竟忘记了赶路,当即来到老道士的跟前,与老道士一道进了破庙,带着十足的好奇心,开始追问关于师父的种种过往。对于我这个师父,我所了解的似乎太少太少,而师父平日里也懒得和我说这些,这次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师父的传奇经历。
“我们这位掌教,名叫李正功,他天资聪颖,而且悟性极高,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老道士简直把师父夸成了一朵花,紧接着,老道士又说:“他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便能够把道德经讲解一遍,那时他也才九岁还不到啊……十三岁熟读道门各类经典,十五岁便破格升受道门四品箓职,十八岁升受正三品箓职,茅山秘法,尽被他所学,道德二字,在他的身上可以说是完美的展现出来。正当他要升受正二品箓职时,师祖算到他在世上还有一段俗缘未了,便让他下山了结俗缘。”
老道士顿了顿,接着又说:“他听从了师祖的训诫,若不了结那段俗缘,便无法再在道业上有所进步,故而他在山下找到了那位有缘女子,二人果真是情投意合,成了亲事。转眼三年,他膝下有了两个儿子,虽说他在世俗之中,但他从来没有间断过修炼茅山道法,渐渐的,他对世俗情缘生出了舍离之心,为了让道法更上一层楼,他,他……”
“他怎么了?”我急忙追问。
“我们茅山道派的入门弟子,都要接受命残一缺的命格束缚,或穷或孤独,或短寿,这些,都是为了能够让入道的弟子坚固修道的大决心。普通弟子一般只能承受命残一缺,如此,道法修为自然能够与日俱增。每出现一缺的命格,道法修为便会更加的一日千里,而他……却是做到了命残三缺,孤、夭、贫他全部都占齐了!”老道士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是千百年来,我们茅山派从未有过的修道决心,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过啊!”
原来师父不单单占了一个贫字,他还,还占全了孤、夭二字,我微微张大嘴巴,师父怎么没有和我说起过呢?
“唉!自此之后,他的道法修为倒是达到了一般修道之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付出了后来那些个让他沉痛一生的代价!”老道士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或许他也不想再提起那段往事,那段,只属于师父的往事。我相信是这段往事,造就了师父从茅山派离奇失踪的真相。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伏魔天师 第七十六章和地府的契约
“什么代价?”我愕然问道。
“正是因为他的道法越加的高深莫测,越是觉得肩挑道门的责任越是沉重,曾经……他一度怀疑天道,有些善人,一生做了很多的善事,却无缘无故的惨死。而有的恶人,做了很多的坏事,反而活得逍遥自在。”老道士说到这里,微微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说:“山下有一村霸,意欲霸占一户穷苦人家的耕牛,那户穷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恶霸,但他们一家子全指望耕牛犁地种田,若是没了耕牛,就等于是断了活计。最终,在威逼利诱之下,那户穷苦人家全家煮了一锅下了老鼠药的汤,一家三口,小的才五岁。那小孩子的父母喝得多,当即暴毙。”
“那,那小的呢?”我急忙追问。
“小的喝得少,但也是奄奄一息,正好我们掌教李正功赶到他家,把那孩子给救了。他不但精通道法,更是穷究医术,愣是从鬼差的手中,夺回了那孩子的性命。”老道士顿了顿,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为此,他算是把鬼差得罪喽,原来那孩子应该随父母一道前往阴曹地府报道,属于夭折之鬼,但由于我们掌教李正功改动了那孩子的因果,触怒了鬼差,而乱了阴阳两界的律法!”
“鬼差与李正功斗法三天三夜,落败之后回到了地府,并警告李正功莫要再干涉别人的因果报应。”老道士苦笑一声:“可他们不了解我们这位掌教,他向来只认为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为什么那穷苦人家就一定命该绝了呢?”
没曾想,师父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而且,他竟也做过如此轰轰烈烈的大事啊!一时间,我竟是听得热血沸腾,只觉得师父做得太对了。
“可当李正功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少了一个,他的妻子也哭昏了过去。经询问才得知,他的两个儿子在井口玩耍,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了一个。”老道士再次感叹:“因果啊因果,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由于他干涉了别人家的因果,救了一个该死的孩子,现在这个因果落在了他自己孩子的身上。可他不甘心屈服在这种因果之下,他当即施法过阴,元神出窍到了地府,大闹了一场!”
“啊?师……是真的吗?”我差点说秃噜了嘴,师父二字刚要脱口说出来,急忙改了一个谐音字顺着岔开过来。但我心里却是震惊不已,师父竟然还大闹过地府,不过细想之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去了地府,这种痛苦是所有做父母的都无法忍受的。“最,最后呢?”
“最后当然没能如愿,但凡是进了地府的鬼魂,哪里还能再回到阳间来的?最终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毕竟他还要担负茅山派的重任,就算是再失去理智,也总会有清醒的时候,必定要顾全大局啊!”老道士说了这么久,似乎有些口渴,拿起水瓢舀了半瓢凉水灌进肚子里,停歇了片刻,才在我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接着说:“自他从地府回到阳间,整整卧床一个月,连门都没出过。两年后,山下有个村子发生了瘟疫,而当时给人看病的郎中非常少,恰恰住在那个村子的郎中也染上了瘟疫,命在旦夕。李正功的医术再怎么高明,也不可能一下子治得了那么多人,便再一次做出了触犯地府律法之事。那个郎中叫田仲达,本已咽气,而鬼差也正准备带着他的魂魄回到地府交差,却是被李正功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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