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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之猎美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以后
德利格来到郭老镖头身边,脸色颇为不解的道:“这怎么可能呢?黑山离这里少说也有四五百里远,在四猛兽老大、老三亲自主持的追杀下,那人怎么可能逃得如此之远呢?”
黑山马贼是西域最强大和奇特的一股马贼,他们的人员组成大都是被各国通缉的重刑犯,盘据在西域和中原相接,而成为三不管地区的黑山一带,本来还分为好几个流派,后来被四猛兽统合,拧成一股,并且实行精兵政策,人员精减到三四百人之间,但战斗力之强大,就是千余人的马贼团伙也不敢于之抗衡,隐隐有西域马贼之首的气势。
他们一般不再加出手劫掠,但其它帮派的马贼劫到的贷物,都要按一定比例向他们进贡,如有隐瞒或不进贡者,他们就会采取斩尽杀绝的政策,郭震远做为经常行道西域的镖局总镖头,逢年过节都要派人去黑山上礼,他曾见过大当家谢长吉和三当家的忽都术,而德利格则久闻其名而不曾与之见过面。
这时,只见那名被追杀者猛然抬头回身,一张有些木讷的脸看上去虽然极为疲惫,但双眸仍然暗藏精芒,手一抬,不知何时已擎起一张大弓,弓弦响处,长箭如电一样射向四猛兽之首的老大谢长吉的心口处,箭啸声尖锐异常。
虽然在追逐之中,但谢长吉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之心,因为眼前这人,实在太过强大了,这样的追逐已经有三天三夜,只要稍有放松,就会让这人制造了太多的意外和血腥。
面对这忽如其来的一箭,谢长吉挺举手中的短矛疾刺而出,虽在匆忙之间,短矛上的力道却是十足,而眼力更是精准,随着一声金铁交击的爆响,射来的劲箭微微改变了方向,从他的脸颊处斜掠而过,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谢长吉大叫道:“这厮已没有多少力气了,兄弟们,一会抓了他扒皮点天灯,给老二、老四报仇。”
做为部落中人,骑马、射箭只是基本之技,德利格号称坚昆族第一勇士,对自己的箭术一向自诩极高,但此刻看见那被追杀者的箭技,无论是射箭的手法还出力道,都是自己忘尘莫及的,情不自禁的喊道:“好箭法。”
这样迅猛的箭术竟然被谢长吉称之为力道已尽,德利格实在想象不出,如果那人在鼎盛之时全力射出一箭会是什么样子。
这一刻他才相信那人果然有值得黑山四猛兽联手追击的实力。
就在这时,那人的粟色马忽然发出一声痛嘶,口中吐着的白沫有着暗红的血色,轰然倒地,那人一个旋身,竟在马还没有倒地时便已从马鞍处飘落而下。
黑山马贼们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圈马把那人团团围住,虽然一个个目射凶光,却又不敢太过靠前。
只见那人长弓拄地,另一只手夹着支三棱长箭,箭尖在暴烈的阳光下灿灿生光,有着一种即将收割生命的妖异,慑人心魂,而那人身边所挂的箭筒,却霍然已空。
面对这生死时刻,那人的木讷的面容却仍然没有丝毫改变,最让人惊惧的是他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如死水一般木然,仿佛没有感情的存在,但也正是这种木然,使所有被这双眼睛望到的人,都没来由的心生寒意,被望到的马都“唏嘘”长叫,畏惧退缩。
双方对峙着,但很明显,那被追杀者马匹已死,现在手中也只有一箭,而且神态疲惫,看样子多半是逃不掉了,他的生死只是时间问题。
围着那人四周的马贼挥舞着兵器发出呼呼风声,并不时喊叫着,显示出他们蠢蠢欲动的心情,络腮胡子的忽都术有着城墙一样雄壮的身子,在人群中看上去极为显眼,他手中拿着一柄粗大的狼牙棒,寒光闪烁的尖钉处有着污色血痕,忽都术用舌头津津有味的舔食着,斜乜的眼光嗜血而残忍。
谢长吉看了眼在不远处严阵以待的商队,扬声喊叫道:“黑山四凶在此了仇怨,不相干的人走开,我们黑山四凶承情了。”
外人都习惯称他们四个为四猛兽,觉得这样更能说明他们的狠毒和没有人性,但他们自己对外,一向是以四凶报名道号的。
“我们还是走吧,看人家开伙了仇可是道上的大忌。”郭震远挥手示意商队整理队型,离开这里,同时笑着对不懂江湖规矩的德利格解释道:“听谢长吉的话语,那人竟杀了四猛兽的老二柴文清和老四李复,真是一个狠角,想来也是江湖中极有名的人物,不过这次被圈住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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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之猎美天下 第一卷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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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惜了。”德利格长叹一声,削瘦深沉的脸上露出痛惜之色,却也是真情实意,此时德利格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能把那人招到自己的队伍中,参加那达布大赛岂不是又多了几分胜算,只是,为了得到一人,而得罪整个黑山马贼,实在是不理智的选择啊。
这时,他看见跋锋寒从人群中走出,土色的衣衫虽然跟黄沙一色,但那标枪般挺直的身躯,却有着一种特立独行的气势,不由叫道:“张兄弟,你干什么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跋锋寒的微笑有着漫不在乎的随意,而双目却如刀锋般冰寒:“那人是我同伴,我自然要去帮他了。”
跋锋寒认出来了,那被追杀的人,正是他的搭挡萧万成。
还没等德利格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如旋风般的从商队中冲出,向黑山马贼杀将过去,口中同时大喊着:“吃肉了!吃肉了!”
“疯子,回来,我还没叫你力出去呢!你会惹祸的!”
商队中,传来帕尔哈丁气急败坏的叫声:“这顿肉不算!”
海震天以强猛之势忽然杀出,让围攻萧万成的黑山马贼着实吃惊不小,巨斧扬处,登时便有两个马贼被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不过,还没等他还得及发出快意喊叫,一脸络腮胡子的忽都术便提着狼牙棒,飓风般向他扑了过来,金戈交击声响彻整个沙漠。
忽都术一边奋力酣战一边高呼过瘾,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猴子般的汉子竟然有跟他相比拼的巨力,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汉子不象一般的打斗者,以喊杀声提聚精气、震慑敌手,而是嘴里不停发出这样的叫声“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而且越叫巨斧飞舞的越发疯狂,仿佛吃了大力丸一类药物似的,这可着实有些古怪了。
如果说海震天的忽然杀出,就如往湖水中投入一块石子而微起波澜的话,那么,跋锋寒的出现就如狂风掀起滔天巨浪。
跋锋寒持刀而行,从他身上流溢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凌厉杀气,随着那向前迈出的“哧哧”步声,竟然使那些杀人如麻的黑山马贼产生了一种惊涛拍岸般不能抗拒之感。
谢长吉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料到在这荒辟的沙漠之中,竟然会遇到跋锋寒这样的武道强横人物,他看见自己两个得力的手下在跋锋寒身前,连一刀都没有接下便化为了没有生命的尸体,这种强硬的姿态更表现出一种没有谈判必要的果断,谢长吉心中大恨,他咬了咬牙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唿哨,调转马头就撤。
跋锋寒心想,这马贼头还是挺有眼力的么,便也不为已甚,任由身边的马贼如潮水般的退去,说实话,以他今日的武道修为,杀这些马贼,着实会产生胜之不武、不值一杀的感觉。
那忽都术和海震天仍然交战不休,看样子正是爽快之时,并没有听从谢长吉的指示而后退。
萧万成看见跋锋寒远远走来,身子不由松软了下来,拄地的长弓一歪,差一点没有摔到在地,此刻他实在是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程度,他看着跋锋寒,木讷的脸上露出颇为复杂的神色,低声道:“小心了,快走。”
听了这话,跋锋寒心头一紧,他和萧万成搭挡颇久,深知萧万成是那种言必有物之人,但此刻,危险又在何处呢?
谢长吉领着黑山马贼们奔行五六十米处,忽然圈马而回,这些马贼个个都是骑术精良之辈,仅以双腿控马,手舞弯刀,竟然在瞬息之间便排列成尖锥之形,马与马之间有三米的距离,他们都把手中的其它兵器扔掉,拔出弯刀,在自己裸露的肩膀处用力划过,鲜红的血一下便流淌了出来,疼痛和血腥的气息刺激的他们一个个眼睛发红,面容狞恶如野兽。
随着谢长吉一声狼嗥般的吼叫,所有的马贼向跋锋寒狂卷而来,队列在奔行之时,竟然丝毫不乱,马与马之间使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且逐步加快,五六十米正是马匹最佳的冲刺距离,每个马贼都高举弯刀,刀刃处闪烁的寒芒映日生辉,他们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脸上露出与敌皆亡的惨烈神色。
在不远处观望的德利格此时也不由神色大变,口中喃喃道:“狂沙冲阵、狂沙冲阵”。
狂沙冲阵是西域各国传说中的一种战斗方式,不过,大多用在战场之上,是军队斩帅夺旗的最佳利器,但要训练出冲阵队伍却是极难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最主要是那冲阵的训练方法已经失传了,想不到今日竟在这黑山马贼身上得已重见。
蹄声雷动,沙尘滚滚,仿佛黄龙一般向跋锋寒狂卷而来。
跋锋寒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刚才还在他眼中不值一杀的马贼,会在瞬息之间形成这样一个强大阵式,虽然对方不到百人,但此时宛若一整体,动作整齐如一,丝丝如扣,所激发出来的气势强大无伦,好似千军万马向自己冲杀而来,表露出来的气势和力量,竟然足以把自己杀死。
此时,唯一的方法就是避其锋锐,等其疲惫后再侍机破之,但自己的身后已经脱力的萧万成就会必死无疑。
没有丝毫犹豫,跋锋寒跨步而立,破军战刀横伸,双目如电,盯视着奔行而来的马队,口中发出龙吟般的长啸声,劲气激发下,衣衫和发丝飘飞而舞,看上去就如面对怒涛的岩石,让人产生就算水流再大,也无法将他冲跨的感觉。
“来啊!来啊!”跋锋寒冲着冲击而来的马贼大声喊叫着,他语意豪迈,有着一种威猛暴烈的霸气和藐视苍生的傲然。
在这一刻,身处绝境的跋锋寒,骨子深处的那种坚毅如刚、睥睨天下的气势完全暴发了出来,他一人之气势竟然丝毫不逊色整个奔行而来的杀气腾腾的马队。
在马车上观望的阿古丽和小塔格尔近乎痴呆状的看着跋锋寒,他们的手激动的紧握着,一个脸上的神情是爱恋迷醉,一个脸上的神情是祟拜敬佩。
萧万成看着跋锋寒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明情绪,自己今日之危局,可以说是完全被跋锋寒所累,早在逃亡的路上,心中便用极恶毒的语言把跋锋寒咒骂了无数遍,但此刻跋锋寒挺身立在自己身前,面对危险而不离不弃,又让萧万成不禁有些许感动。
但萧万成随即又把这丝感动湮灭在心灵深处,自己修练的可是无情诀,感动这类激烈的情绪会影响自己心灵的修行,还是不要存在才好。
眨眼之间,就如铁流撞击在岩石之上,发出震天轰响,吼叫声、喊杀声、惨呼声声声惊心,挥舞而起的刀光就如道道闪电,血溅、人仰、马翻、、、、、、场面一时混乱之极。
马队冲击而来的速度极快,力量强大,但更为可怕的却是那种分波次的却毫无间隙的连接,行成滚动的圆环,就如一个巨大的磨盘,围着跋锋寒身周疯狂转动,在献出自己生命的同时,也要把跋锋寒的生命夺走。
跋锋寒面对马队的冲击,长刀如闪电般的连连劈出,有如雷霆电掣,每一刀刀光闪动之下,必有一名马贼惨叫毙命,但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铛”的交击声,他的长刀竟然被格挡住了,三匹快马从跋锋寒身边奔行而过,只见其中一人身体摇摇欲坠,一张脸已变成赤红之色,正是那四猛兽的老大谢长吉。
因为长刀被阻,产生的一丝空隙使跋锋寒的身上登时添了两道长长的刀伤,但跋锋寒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又是三匹快马扑击而来,高举的弯刀用力向跋锋寒劈下,跋锋寒长刀如风,仿佛不受伤势影响似的,快一线的挥刀而击,把这三人尽数斩杀。
此时,狂沙冲阵运转起来,就如没有停息的浪涛一般,一次次扑扑向跋锋寒这块挺立在惊涛之中的岩石,谢长吉刻意约束手下不要攻击跋锋寒身后的萧万成,因为此时杀死萧万成就等于解开跋锋寒不能移动的束缚,谢长吉随着攻击的波次在跋锋寒面前出现了三回,三次架住了跋锋寒长刀的劈砍,跋锋寒的身上也因此多了六道长长的刀伤。
跋锋寒浑身浴血,有自己的,但更多是敌人的,他站立的身形却不曾后退半步,长刀如寒芒电掣,挡者披靡,此时死在跋锋寒刀下的马贼至少也有三四十名,表面上看跋锋寒仿佛杀神传世,只顾得刀刀夺命,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其实跋锋寒心里明白,因为不能移动,他的内息已经出现运转不灵的感觉了,想不到今日竟会毙命此地,跋锋寒心中也发了恨,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把这些马贼全部斩杀干净。
谢长吉心中大恨,如果忽都术没有被海震天绊住,他们两人共同主持这狂沙冲阵,此刻想来已经让跋锋寒饮血伏尸了,而看现在这样子,至少自己还需要参于四五次攻击,才能把跋锋寒斩杀,到时恐怕自己这些多年培养出来的手下也要死得差不多了。
而更让谢长吉感到可怕的是,跋锋寒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森冷如电的目光让你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甚至会产生这样的恐惧念头,就算你在他身上砍下再多的刀,让他流再多血,受再重的伤,这小子也会屹立不倒,而把所有的人都杀死的。
阿古丽远远的注视着跋锋寒厮杀的场面,跋锋寒每被砍上一刀阿古丽都觉得自己的心跟着抽痛一下,她一脸急迫的拉着帕尔哈丁的手叫喊着:“快去帮帮他啊!快去帮帮他啊!”
她甚至想自己跳下马车去帮助跋锋寒阻挡敌人的冲击,但被帕尔哈丁挡住了去路:“你去干什么?你想死么?那是一个连跑都不会的笨蛋,这样的笨蛋值得去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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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之猎美天下 第一卷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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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哈丁虽然对着自己的女儿怒吼着,不过说实话,他此刻对跋锋寒也着实有几分佩服,这小子真是一个狠角,杀人跟杀鸡似的,有这小子在,再加上那个只会吃肉的疯子,自己的商队完全可以连保镖都不用请了,能省多少钱啊。
他准备去找郭老镖头,商量能不能派人去把跋锋寒救回来,这时他看见不远处,阴沉着脸的德利格抬起了拿着弯刀的手,德利格的手下喊叫着向他汇聚而来,而在一旁观望的郭震东吃了一惊,催马来到德利格身边叫道:“兄弟,你要做什么?”
“刚才我问那张兄弟要做什么?张兄弟回答我说,那人是我同伴,我自然要去帮他了。”德利格脸上露出一种可以称之为坚定的神色,他扬臂狂呼、嗔目大喝道:“此刻我的回答就是,那张兄弟是我的同伴,我也自然要去帮他了。”
说罢,他手一挥,弯刀前指,领着他的十多名手下向名震天下的‘狂沙冲阵’疾扑而去。
“郭兄,咱们怎么办?”南天镖局的总镖头卫子夫从边上凑了过来。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身算咱们不动手,也脱不了干系了,那么,”郭震东抬起了独脚铜人,脸显狰狞的喊叫道:“与其以后日夜担心被这些黑山马贼报仇,还不如现在就冲过去把他们斩尽杀绝了。”
卫飙也从商队中冲了出来,他提着手中的钢鞭,小心的向跋锋寒身边靠了过去。
德利格领着手下呼叫着冲了过来,口中发出“嗬嗬”的喊叫,手中的弯刀映日生寒,后面还有镖局的大批人马跟随着,一个个也是杀气腾腾,这让谢长吉大惊失色。
谢长吉认识德利格,坚昆飞鹰的骁勇他是深知的,所以在一开始形成狂沙冲阵攻击跋锋寒时,谢长吉还不时担心德利格会不会出面干涉,因为跋锋寒毕竟是从商队中走出来的人,可是一直没有动静,谢长吉也就放了心,万万没有想到在现在最吃紧的时候,人家忽然行动了。
不到百米的距离,可以说是转瞬即至,如果被这些人缠上了,再加上还有跋锋寒这样一个煞神挡路,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四,快走!”
谢长吉的马脸着急的都变了形,他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冲着酣斗正爽的忽都术叫喊道,也不管忽都术能否听见他的招呼,领着还剩下的三十来名兄弟向跋锋寒发出最后一次冲击,如果这次攻击还是不能把跋锋寒杀死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此时的跋锋寒看上去就跟一个血人相似,他脚边堆满了马贼的尸体和垂死的战马,身周的黄沙都被鲜血染成了赤褐色,五尺空间处的气息都呈淡红色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跋锋寒横刀而握的手不易察觉得微微颤抖着,他已接近灯尽油枯的最后阶段了。
跋锋寒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而这种狂沙冲阵的战斗方式又实在太过凶厉,因为身后受伤的萧万成,跋锋寒还不能移动消力,完全是硬拼硬扛,就是以跋锋寒武道修为的强横,此时也是大觉吃不消,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盯视着催马疾驰而来的谢长吉,跋锋寒横刀在胸,他忽然畅快无比的笑了起来。
蹄声如雷,谢长吉领着剩余的三十多名马贼如黑色的旋风狂卷而来,一个个面色如魔鬼附体般,狞恶非常,看上去仿佛是嗜血的野兽,要扑击过来把跋锋寒宰割、吞食。
可就在这时,跋锋寒笑了,跋锋寒的笑声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轻蔑和睥睨,更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杀机,如果说刚才的厮杀中,跋锋寒板着脸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到他深浅的话,那么,跋锋寒此刻的笑则让谢长吉从骨子深处感到颤粟的萧森寒冷。
沙漠的烈阳下,跋锋寒脸上布满了纵横飞溅的血渍,因为笑而露出白的近乎耀眼的牙齿闪闪生光,而他的眼神却仿佛没有情感似的森冷无波,这种表情上的怪异组合让谢长吉觉得自己的心灵接近崩溃。
眼看谢长吉领着的马队就要再次和跋锋寒冲撞在一起,忽然,谢长吉把马一带,他从跋锋寒身前五步处逃离而走,在跋锋寒那刀锋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没有再次冲击的勇气了。
跟随在谢长吉身后的马贼有几个还能跟上谢长吉的马身,也从跋锋寒身边逸走而过,还有几个完全没有料到谢长吉会忽然撤离,仍然不知死活的冲向跋锋寒,但已经乱了波次攻击的节奏,杀伤力登时减弱许多,被跋锋寒长刀电扫芒飞,一一斩杀与马下。
这时只听“铮”的一声锐响,一道乌光从跋锋寒的身后电射而出,在烈阳的照射下,正向沙漠深处催马亡命奔逃的谢长吉后背的心窝处,蓦然了一根黑色雕翎,他的身子如被雷殛般猛然挺直,随后便被狂奔的马儿抛落在黄沙之上,升腾而起大片烟尘。
跋锋寒和萧万成可以说是同时软到在地,这一箭把萧万成刚才调集了半天的真气也全部耗光了,两个人的喘息跟牛一样粗重。
“这么猛的一箭你还射的出来,刚才为什么不帮忙?”跋锋寒恨恨不已的道,杀伐过后,虽然他心志坚毅如刚,但想想刚才危险万分之时,也不由心生侥幸。
“你也没说要我帮忙啊,我以为你一个人想杀着玩呢。”
萧万成的回答很是无辜,却堵的跋锋寒差一点没吐血,眨了半天眼睛才挤出这样一句问话:“我说老萧,你怎么也跑到西域来了,还惹上这样硬点子的马贼?幸亏遇上了我,否则,你死都没地方埋去。”
跋锋寒开始有条不紊的给自己点止血,上药包伤,前些日子被白道武林人士和赏金猎人疯狂追杀,受伤的次数着实不少,这上药包伤的动作,现在已经练得很是麻利了。
“哼,”萧万城冷哼一声,没有理采跋锋寒,心想,就是因为你我才这样倒霉被人追杀。
“追上去,杀光他们!”
郭震东吼叫着指挥着镖局的人追杀逃走的黑山马贼,从镖局的角度来讲,如果不能把这些黑山马贼斩杀干净,以后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郭震东经过跋锋寒身边的时候,他不由放缓了马速,屏住呼吸,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场面的,但眼前的这一切也实在是太惨烈了。
尸体以各种姿态分布在跋锋寒的身周,全部都是一分毙命,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跋锋寒在面对黑山马贼疾快如风的狂沙冲阵的波次攻击下,仍然能保持每一刀力贯刀梢,手、眼、心更是配合一至达到无与伦比的境界,这是一种自己做梦也想象不出的武道修为。
要知道,在乱阵中杀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讲究的是恰到好处的出刀,力不虚发的使劲,这样才能既不偏低也不偏高的正中敌人要害,取敌性命,而这样的机会往往只是一瞬间出现,要想把握住这一瞬间,不但需要过人的胆色,更要有惊人的冷静,才能在如此混乱之局面下,达到如此惊人的效果。
郭震东越看越是心惊,江湖用刀好手的名字如风车一般从他脑海闪过,能达到如此武道修为还如此年青的人如凤毛麟角般稀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他蓦然心惊,猛的回头向跋锋寒看去,却见卫飙正提着钢鞭看似漫不经心的向跋锋寒身后靠去。
随着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海震天和忽都术猛然分开,两个人向斗牛似的彼此怒瞪着,海震天的巨斧卷了刃,忽都术的狼牙棒也崩了齿。
彼此怒瞪着那么一会,两个人又同时扬天大笑,流露出畅快无比的心意,脸上都露出过瘾之极的神情,只是忽都术越笑声音越小,他发觉周围情况不对了,眼睛不安的转动着,身子缓缓的向不远处的一匹空鞍马靠了过去。
一匹快马从忽都术身后奔行而过,还没等忽都术来得及举起狼牙棒,只见新月般的刀光一闪,忽都术硕大的头颅凭空飞起,那人催马上前,在半空中一把抓住头颅处的顶发,双目顾盼生威,正是有着坚昆飞鹰之称的德利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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