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日曜三
可为什么是个瘸子?想到别人听到这个消息,是如何嘲笑奚落她的,她就很不甘。
曾国邦拍了拍曾向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柔,在我们曾家还风光的时候,多少人排着队地想跟我们家结为姻亲,现如今你看看,这就是社会的残酷,只有我们家重回巅峰,才能让这些人再次匍匐在我们脚下,你懂吗?忍一下吧孩子。”
曾向柔看向曾国邦,通红的眼睛有些无尽的屈辱跟不忿,她咬着牙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但是嫁到司家后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我自己都说不准,他司家消受得起就行。”
十一点的民政局,除了两个工作人员,再不见其他人影。
曾向柔戴着墨镜,从绿色通道走进来,看见这样的场面,心生悲凉,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沦落至此。
从前她不是没暗暗笑话过那些被家族当成联姻工具的人,今天她也成了这其中的一员。
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涅槃重生的。
曾向柔一直等到十二点,才见到有人推着一把轮椅出现。
她看着那把轮椅就觉得极度碍眼跟难受,一思及她曾向柔的丈夫是个瘸子就反胃想吐了。
当轮椅越来越近,她的双眸无比惊恐可怕,起身就想逃走,管家用了些力按住了她的肩膀,沉着声音说道:“大小姐,你别忘了家里的情况,你一旦走出这里,不仅是你,整个曾家都完蛋,你的下场不会比这好。”
“你疯了?”曾向柔害怕得有些抖起来,坐在轮椅上的人根本不是司承逸,就算她没见过本人,可年龄根本对不上,司承逸的信息很保密,但是不难推测他顶多就三十岁,现在这个人七十岁都有了。
“大小姐,我没疯,你要嫁的人并不是你以为的司家家主,你可能不清楚以曾家目前的情况,你根本没资格嫁给司家的家主,你往好的方面想,熬死了他,你便可掌握司家的一房,这位是司家的二叔公,膝下无儿无女,他死了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爸早就知道?”
“是。”
“你们根本就是哄骗我来这里的?我不会签字的。”什么二叔公,听这称呼她就无法忍受。
“老爷说了,你不签字,司家就不会同意融资,那么曾家就会被贺氏集团吞并,老爷也就顾不了你,到时候你会遭遇什么他都爱莫能助。”
“我会钢琴,我可以养活自己。”
“大小姐,别天真了,没有曾家做你靠山,你的钢琴一文不值,更何况你以为公司被贺氏集团吞并了,贺璟深或者季妤偌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别忘了最讨厌你弹钢琴的人是谁。”
是季妤偌。
曾向柔紧捏着拳头,一旦预想她要卖手艺为生,说不定还得看季妤偌的脸色吃饭,她一窝的火就压不住了。
轮椅已经被推到了曾向柔的旁边,司承逸的二叔公苍老的声音缓慢地响起:“可以签字了吗?”
曾向柔想吐,她要极度克制才不至于当场吐出来,他不仅是个瘸子,还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瘸子。
她不想签,一万个不愿意。
管家又说道:“大小姐,你愿意签字的,是吗?”
**
中午十二点半,曾氏集团正式向外公布司家的子公司已经注资进来,两家强强联合,成为了战略合作伙伴,同时也公布了两家联姻的好消息,让他们的关系更为紧密。
电视里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季妤偌正跟贺璟深在吃中饭,这一顿还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怎么每次她下厨做菜,想跟贺璟深好好地吃一顿,曾国邦那边就会弄点动静出来?
贺璟深不动声色地关掉电视,目光落在季妤偌干净无瑕的手指上,“这次有没有不小心弄破了,我好及时给你吹吹伤口?”
季妤偌:“曾国邦找到了人注资,对你的计划是不是有阻碍?”
“阻碍不了。”贺璟深依然很从容,不见丝毫的慌乱,“你想我先尝哪个菜?”
季妤偌乌黑的双眸盯着贺璟深半晌,始终没找到一丝一毫因为这则新闻给他造成的影响,可能真如他所说吧,于是莞尔一笑:“先尝汤吧,我一早就开始熬了。”
餐桌礼仪极为优雅的贺璟深一口闷掉了碗里的汤,“甜的。”
“甜?不可能吧?我都没放糖。”季妤偌微愕得眉头忍不住蹙了下,立刻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没有啊,明明味道很正常。”
贺璟深的手背撑着脸庞,唇角勾着笑:“老婆牌自然甜。”
“你好土。”季妤偌的耳根有点红,又忍不住吐槽,“快尝尝别的吧。”
说着往他碗里又夹了不少菜。
贺璟深吃得很悠闲,像是外面的纷纷扰扰都跟他无关般,快结束的时候,他提起了司承逸这个人:“你让应崇查他做什么?”
季妤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双眸干净清澈,“好奇。”
“好奇一个男人?”
明明跟应崇说了别告诉贺璟深,如果没查到什么威胁就当没事发生,真是个危险人物告诉他也不迟,结果——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第44节
真是不能低估了应崇对贺璟深的忠诚度。
季妤偌淡笑着问道:“应崇有查到什么吗?”
贺璟深睨了她一眼,那点小心思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了,“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
看来没得到贺璟深的授意,就算应崇查到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季妤偌:“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这个人危不危险?”
“他的第一任未婚妻,因为有心上人却被家族逼着联姻,在订婚前一夜跟心上人私奔,结果两个人都死在了路上;第二任未婚妻倒是爱慕他得很,结果在他出事双腿不良于行后,找了个理由退婚,现在她这个家族已经彻底消失了。”
“有点废未婚妻啊。”季妤偌牵强地笑了笑。
“司家是现在蓉城最古老的望族,历经岁月,已经换了十五任家主,司承逸便是第十六位,他二十岁当选家主,是历代家主中上位时最年轻的,而也因为太过出众,遭到旁人的暗害,才伤了双腿,之后便退居了幕后,你说这样的人危不危险?”
季妤偌很勉强才吐出两个字:“危险。”
“所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查他了吧?”
“你确定这个司承逸跟我想让应崇查的不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你以为有几个坐轮椅的司承逸?南城的地界内只有这么一个。”
难怪她第一眼看见司承逸,就觉得他一点不简单,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如此精准。
季妤偌迟疑了半晌,还是和盘托出了:“其实是他好像有意接近幼菱,我便让应崇查查底细,担心他对幼菱不利。”
贺璟深眉头轻皱了下:“他应该不至于。”
“那他这种已经退居幕后的家主,来南城做什么?”
“另有他事。”
“等下,他是蓉城司家的家主,刚刚曾氏集团公布的融资便是他们吧,他来南城是帮曾家的?那他接近幼菱怎么可能没目的?”
“肯融资就是帮曾家?”
季妤偌瞳孔微微地瑟缩,一些毫无联系的事情好像串在了一块儿。
贺璟深对于司承逸了解得这么清楚,而对有人愿意融资曾氏集团不痛不痒,只有一个可能,他早料到了。
或者说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贺璟深语气极淡地说了句:“曾家必然完蛋。”
季妤偌翻滚的情绪渐渐地稳下来,她真是瞎操心了,凭贺璟深的深谋远虑,他定是做足了准备,才会朝曾国邦发难的。
贺璟深:“至于幼菱那边,也该让她尝尝苦头,有点危机意识了。”
“老公,你说司承逸应该不至于喜欢幼菱的对吧?”
“司承逸有社交障碍,但是他这种跟普通的社交障碍又有些许不同,只是不喜人靠他太近,据我所知他对感情很淡薄,应该不会。”
“那他为什么?”
贺璟深也有点茫然:“不管怎么样,幼菱也是我表妹,我怎么都会护她周全的。”
**
自从公布了融资消息,低迷了许久的曾氏股价终于有了回升的趋势,在闭市前还翻红了。
贺璟深伫立在窗前,窗外雨帘倾盆而下,消除了些许夏天的暑气。
他的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那头传来的低沉声响:“你让我帮的事情我都办了。”
“谢谢。”
“这么多年朋友,你帮我的不止这么点。”
“承逸,为什么亲自来南城?这种事不必你出马的。”
“你想听什么答案?我说特意为了你那个表妹,你也不会信的吧?”
“自然。当年你出事后,就绝不会让自己再身处险境,何况你跟幼菱之前根本不认识。”
过了好半晌,贺璟深才再次听见司承逸的话:“璟深,我在那间屋子待了太久了。”
贺璟深的手指轻微地颤了下,两人亦敌亦友地处了那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听见司承逸说出这种平淡到没什么眷恋的话。
第26章 “你的大奖来了。”……
一周后, 季妤偌收到了施幼菱给她寄的衣服。
虽然梅姨不会拆她的包裹,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赶回了家,佯装冷静地将快递拿回了房间。
她打开包装, 看见实物的时候, 脸蛋终究忍不住发烫。
可能是为了供娱乐圈资本消遣的,这种东西设计非常精致, 明明是掺着欲的玩意,偏偏还有三分清纯作为留白。
季妤偌没试, 直接将她挂到了衣帽间最里面的位置。
曾氏集团因为有了注资的利好消息, 股票已经连涨了一周, 颓废萎靡了许久的曾国邦又开始意气风发起来, 连着开了几个记者会安抚股民。
而且曾氏集团马上要百年庆,曾国邦保证大办, 届时还会宣布未来的几大项目计划。
贺璟深并未受影响,依然一如既往,就算曾国邦在记者会上含沙射影地说他, 他也没做任何回应,看着像是他并吞失败后的忍气吞声。
梅姨对这些事情懂得不多, 但是她会看新闻, 曾国邦快溢出电视的得意让她气得不行, 在她心目中, 她家先生就是最厉害的, 容不得别人说他。
于是看见季妤偌后, 就软言软语地要求她:“太太, 先生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你得多体谅他,最好是能给予他一些安慰, 男人肯定讨厌失败,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的成功人士,我看南城现在不少人都在说他蜉蝣撼大树。”
“梅姨,你连蜉蝣撼大树都知道啊?”
“还多亏了这些人,我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梅姨气呼呼地说道。
“放心吧,他没这么脆弱。”
“我知道先生心理素质高,就是你在身边,好好地安慰他一下,总会好过些不是吗?”
“行,我知道了。”
梅姨见季妤偌云淡风轻的模样,又说道:“先生不是喜欢你亲自下厨吗?要不然你随便炒两个菜给他吃?”
季妤偌莞尔一笑:“行。”
她要是不让梅姨宽心,耳朵就别想安静了。
这天贺璟深准时下班,冗事缠身的他回到家里终究露了些疲惫,他松掉领口的纽扣,就见季妤偌从厨房端了最后一盘菜出来。
季妤偌勾唇浅笑,软糯地说道:“老公。”
贺璟深伸出双臂,将她娇软的身躯揽进怀中,沉哑地开口:“怎么又下厨了?”
“梅姨说你现在心情肯定不佳,百般求我好好安慰你。”
“她倒是事多。”
“还不是关心你?”
“她人呢?”
季妤偌微垂眼睑,“嗯,我让她放假了。”
贺璟深微顿了下,眸色有几分波动,“怎么忽然给她放假了?”
“免得她唠叨我行吗?明明你好得很。”
说着季妤偌就想挣脱他的桎梏,贺璟深的嘴角缓缓地勾起:“看来你是准备好好安慰我了,连人都给支开了。”
季妤偌抬眸笑望着他:“没见我做了一桌的菜吗?这份安慰奖如何?”
“贺太太,饱腹思淫|欲。”
季妤偌:“……”
贺璟深浅笑着坐到她身旁的位置,然后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声线低哑又性感地问道:“这份是安慰奖,那后面是不是还有大奖?”
季妤偌勾住他的脖颈,嫣红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廓旁,气息濡湿:“不知道呢。”
掩埋在深处的兴奋一下子被挑了起来,贺璟深的鼻尖在她的脸蛋上蹭了蹭,克制又隐忍地出声:“贺太太,别玩火。”
季妤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听说曾向柔嫁到蓉城司家了,今天离开南城了是吗?”
“是。”
季妤偌的指尖在他的唇畔缓缓滑过,娇嗔地说道:“贺先生,你倒是对她的动态很关心啊?”
“贺太太是不是还不知道她嫁的是司家的谁?”
季妤偌还真不知道,曾家只宣布了两家联姻的事情,曾家只有曾向柔适合联姻,但是司家就不一样了,偌大的家族本家跟旁支人数并不少。
贺璟深:“吻我一下,告诉你。”
季妤偌傲娇地撇开脸蛋,“我又不喜欢她,关心她嫁给谁干嘛?”
“之所以不喜欢她,才会更想知道的。”
听这意思,绝非良配了。
季妤偌漆黑的大眸紧紧地锁着贺璟深,“是谁啊?”
“吻一下。”
季妤偌迟疑了几秒,低首凑过去,熟悉的气息渐渐地占据了她的呼吸,嘴唇被一点点的描绘,唇舌之间弥漫着缱绻缠绵。
良久后,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软软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贺璟深英俊的脸庞带着一丝餍足,低哑地开口:“司承逸的二叔公。”
“二叔公?”季妤偌很是讶异,她又问道:“应该不年轻了吧?”
“今年刚办完七十大寿。”
“她怎么肯啊?而且曾国邦一向疼爱她。”
贺璟深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背后精致的蝴蝶骨,声线有几分淡漠:“曾国邦再疼这个女儿,可他最爱的还是自己,在这之前没有牵扯到他自己的利益,他自然可以给曾向柔想要的一切。至于曾向柔本人,想的不外乎是熬死司承逸的二叔公,忍一时羞辱,等着铩羽而归吧。”
季妤偌总觉得这其中暗藏着什么,眉头轻蹙地问道:“司承逸这位二叔公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司家可不是普通的家族,斗争的激烈残酷非一般人能想象,所以司家的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性格缺陷,这位二叔公还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现今七十岁,娶过五任妻子,四死一疯,最新的那任就死在他的七十大寿上。”
季妤偌的面色微微煞白,听着就毛骨悚然。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第45节
贺璟深吻了吻她的脸蛋,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
季妤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听了这种惊悚故事,我吃不下了。”
“我很饿,你喂我吃。”贺璟深不紧不慢地要求道。
“我又下厨,又得喂你的,你会不会太幸福啊?”
贺璟深的脑袋埋在季妤偌的颈肩,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不是要安慰我吗?”
季妤偌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不过倒是拿起了餐具。
她喂饭并不娴熟,弄得贺璟深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衣全是污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赖不了我,你自己非要我喂。”
贺璟深直勾勾地盯着季妤偌,从喉间溢出一句喑哑的话:“你负责弄脏的,你负责脱掉。”
带着明显邀请意思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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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里,地上稍微狼藉,凌乱的衣服随处丢着。
不远处的浴室里,水声淅沥,似乎潜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良久之后,水声终于停下。
浴室的门被打开,贺璟深横抱着季妤偌走出来,她被白色的浴巾包裹着,但依然掩饰不住绯红的肌肤色彩。
贺璟深直接将她抱到了她的衣帽间,挂墙式的衣帽间,极简但不失高贵优雅,在灯光的照射下,透明玻璃的柜门跟偌大的试衣镜衬得整间衣帽间通透明亮。
贺璟深将季妤偌放下来,幽深的眸色缓缓地扫过,精准地找到了那件无论是款式还是设计都格格不入的衣服。
季妤偌白皙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打开柜门,将它拿了出来。
贺璟深上回只是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匆匆扫过一眼,这次如此近距离,且光线充足,平静的双眸蓦地起了波澜。
季妤偌再次走到贺璟深的面前,将衣服虚虚地贴在身前,嗓音低软地说道:“你的大奖来了。”
贺璟深的眼睛直白炙热,盯着她没说话。
季妤偌倒是有些紧张踌躇起来,余光所及之处全是她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她亲眼目睹着勾引贺璟深的过程。
衣帽间的空间不算小,但她渐渐觉得空气稀薄了起来,有点难喘气。
就这么被贺璟深盯着看了许久,他才哑着声音说道:“穿上。”
季妤偌撒着娇央求道:“老公,你去灯关暗一点。”
贺璟深倒是听从了驱使,将衣帽间的灯光暗了下来。
可是季妤偌很快就发现,狗男人心机深着呢,她被半拖半抱地带到试衣镜前面,试衣镜周围的灯带全都亮着,似要记录下接下来珍贵的画面般。
贺璟深站在季妤偌的身后,颀长挺拔的身躯微微下蹲了些许,他的唇贴着她的脸蛋摩挲着,同时蛊惑着她动起来,“不许闭眼。”
半晌过去,季妤偌终于换装完毕。
贺璟深四肢百骸充斥着翻滚的亢奋,他幻想过的画面不及万分之一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这不是大奖来了,是要他命来了。
季妤偌转过身,仰着脑袋凝视着贺璟深,漂亮的脸蛋虽有娇羞,但更多的还是毫无阴霾的坦荡。
既然她决定了,就没有扭扭捏捏的犹豫。
她软着声线说道:“老公,好看吗?”
贺璟深捏着她的下巴,再也按捺不住,凶狠地含住了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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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贺璟深醒来,怀中的温热让他的唇角轻轻地挽起,他睁开眼睛,修长的手指一缕一缕地把玩着季妤偌的长发,露出了外面肌肤上潋滟的痕迹,看着落魄又可怜。
快十一点的时候,季妤偌才悠悠转醒,放纵的代价便是她浑身酸疼无比。
看见始作俑者,她就忍不住又娇又恼地控诉:“我疼死了。”
贺璟深昨晚算是体会到她有多怕疼了,之前虽然听她假模假样地说了怕疼,可是真没想到有人怕到她这种程度。
贺璟深看着她这模样,什么原则都没了,低声下气地哄着:“下回就不会了。”
季妤偌还是恼:“鉴于你的不良表现,下回的时间无限期推后。”
贺璟深无奈地笑了笑,能怎么办?昨天是他弄得狠了些。
第27章 “在邀请我?”
季妤偌深栗色的卷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 肌肤白里透着红,衬得小脸越发精致好看,让人移不开视线。
只是水雾氤氲的双眸饱含着委屈跟可怜, 过度使用的嗓子掺杂着明显的沙哑, 哼哼唧唧地骂贺璟深粗鲁,又嫌弃他活不好, 才弄得她这么惨。
男人的自尊心绝不允许挑战,贺璟深一边温柔地替她酸疼的腰腿按摩着, 一边沉着嗓音细数她昨晚的表现:“是谁的双腿盘着我, 用能滴出水的声音喊老公别走的?活不好?嗯?”
季妤偌红着眼睛, 死不认账:“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只知道我现在哪里都疼,难受死了。”
整个人娇气到极致了。
贺璟深看着这副惹火的模样, 又忆起了那股蚀骨销魂的滋味,克制惯了一旦开始放纵,便有些收不住。
季妤偌大惊失色, 娇嗔地瞪他:“你不许乱来,我现在跟具尸体没区别。”
贺璟深被她的形容逗得直想笑, “这么活色生香的尸体?”
季妤偌重重地哼了声, “不许停, 给我揉。”
仗着身体的不适, 可劲地奴役他才行。
季妤偌半眯着双眸, 唇齿间偏偏嘤咛不断, 让贺璟深的身体逐渐地燥热起来, 眸色越发浓稠晦暗,“别喊。”
季妤偌睨他一眼,根本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没好气地开口:“那你把我嘴巴封上好了。”
贺璟深俯首,低沉地说道:“贺太太,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季妤偌的眼尾仿佛带了钩子般,充满了魅惑,“老公,你悠着点,我现在状态不佳哦。”
贺璟深哪里能忍?尤其昨晚才亲身经历过那极致的快感,根本承受不住这般故意的引诱,他贴着她的唇瓣,便吻了过去。
季妤偌微启双唇,由着他吻得很深,可是当他火热的手掌一贴上她的肌肤,就软着嗓音开始叫停了:“老公,我好疼。”
贺璟深被折磨得更呛,克制着喑哑的嗓音说道:“好玩?”
声音那么娇,迷离水润的双眸又是显而易见的狡黠,玩他玩得理直气壮。
季妤偌勾唇笑着:“老公的境界高啊,能忍他人所不能忍。”
真是焉儿坏。
贺璟深又拿她没有办法,一直到十二点,她才肯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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