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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香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十二
绮户香帷
作者:关十二

绮户香帷





绮户香帷 1.赎身
昏暗的房间内,唯有稍许打开的窗扉映出一道清光。
犹如凝霜的皓腕掀穿过那道清光,纤纤葱茏的五指扣在窗扉,她打开了窗。
今日是她待在这里的最后一日。
醉月楼外的风景,她往往都是在窗扉后见的,从高处俯瞰的人群,来往的商旅,嬉戏的垂髫儿童,又或是,成双成对的谦谦君子与佳人。
大梁是这般热闹,裴城是这般热闹。
她自小便在这儿长大,从未踏出过一步,如今恰好及笄,本该是要挂牌接客了。
——但她今日要被人赎出醉月楼。
“玉娘,姑姑唤你在大堂候着。”门外有人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知道了。”
铜镜里映着的一张尚有几分稚气的脸,似是遂了母亲,生得清秀婉约,一双清眸含秋水,一抹朱唇如芍药。脸颊上些许浅浅的雀斑,若是不仔细瞧,并不明显。
但犹豫片刻,还是抹了些粉做遮掩。
匆匆对着铜镜整理了一番衣着,再叁确认,方才出了门。
其实白日里醉月楼的脂粉味并不重,只是穿过游廊时,会嗅到一阵近似花香的味道。这味道和母亲身上的有些相似,教人有些怀念。
待过了游廊,小院,进了一扇门,便是大堂。
细软其实都已经收拾好,被她放在房间里,大堂里头分外安静,只有姑姑站在花几前,侍弄一盆名贵的牡丹。
“姑姑。”怯生生的开了口。
娘亲告诉她,这楼里的姑娘各有各的苦楚,包括姑姑。但她仍是有些惧怕她,她说她会令她和娘一样,成为这醉月楼风华最盛的花魁。
若是成为花魁的代价是像母亲一样,郁郁而逝,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成为花魁。
“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慵懒,风韵尚存的脸上有几许烦闷,“这些年在你身上用了这么多名贵的药,却不想是浪费了。”
玉娘一声不吭的,只是站在一旁,就如同花瓶一般。
“不过,云家给了我不少银子,赎你这么个丫头。”姑姑笑了笑,折下一朵牡丹来,“楼里的姑娘,哪个有你这般好命的,在这楼里待过,却还能去做富贵人家的小姐。”
“多谢姑姑这么多年的照顾。”不温不火的回了句。
“姑姑。”帘外有姑娘朝里唤了声,“云家的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姑姑回了声,便看向玉娘道,“你在这里候着吧,行礼我会吩咐人送到云家的马车上。”
摇晃的珠帘后映下细碎的琼光,醉月楼的大门被推开,一道影子被光映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醉月楼的大门在白日里被打开。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香风拂面而来,今日恰好是裴城叁月里头最好的天。
犹如芝兰玉树的俊美男子,玉白色的靴子迈过门槛,他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仿佛沾染不上半点尘埃一般。
“你便是玉娘吧?”男子声音清和,面上也挂着温柔的笑意,“父亲派我来此,接你回云家。”
这一日,裴城满城锦绣开遍,香传十里。




绮户香帷 2.涨乳
呼吸不由自主的一滞。
攥着裙摆的手也是一紧,对着这般如画一般的人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胸口有些涨痛,分明是轻薄的衣料却刮得乳尖生疼,她知道自己是涨奶了。
自母亲死后,姑姑便不停令她吃些调教身子的药。因这些药之故,她尚未经历人事,双乳却会溢奶。姑姑说,有些客人便是好这一口,本想将她的初夜卖个高价,却被云家截了胡。
云家是裴城出了名的世家,世代入仕,在前朝大魏甚至官拜宰相。改朝换代后,依然屹立不倒,只是收敛许多,不再过多涉足官场,而是转而经商。
但世家到底是世家,莫说裴城,便是整个雍州,都无人不敢给云家一个薄面。
云家的家主,是她母亲,同父异母的哥哥。
“……大少爷。”她不敢唤的太亲昵,便恭恭敬敬唤了我一声。
男子的低笑声在头顶上响起,他温声开口道:“不必如此拘礼,按辈分,你唤我兄长便好。”
“……兄长。”她默了会,却还是乖顺的回道。
“走吧,马车已经在外头了。”云颐打量这位身形娇小的妹妹,瞧她一副乖顺的模样,便猜到她大抵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到底沾着几分血脉殷亲,他不由得有几分怜惜,想着她回云家之后,就是她们云家的五小姐,自然能过上比在这更好的日子。
她抬眼看他,贝齿轻咬红唇,似是要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有开口。
云颐不免觉得她仍是有几分拘谨,伸手去握住她紧攥着衣摆的右手。
“别怕,在云家,没有人会欺负你。”他顿了顿,似是为了让她安心一般,又补充道,“我会护你。”
但他说得很认真,也的确令她安心了一些。
细软被人送了上了马车,她坐在马车里,对面是云颐。
见惯了楼里被翻红浪的画面,她其实对男子并不陌生,只是,他生得实在好看,瞧一人,便让人瞧怔了。
城中锦绣芳菲,时不时有几瓣落红被风送进窗扉里。
一片落在了云颐的发间,像是九重天上的仙人,稍微沾了点人间烟火气。
她不免被自己的想法惹笑了,秀气的唇,抿成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嗯?在想什么?”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啊。”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笑出了声来,忙忙开口掩饰,“你发间……沾了片花瓣。”
“在哪?”
“在这……”刚伸手想要为他拿下那片花瓣,马车却忽然一颠,未能稳住身形,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一下撞了个满怀。
柔软的胸脯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原本被束带系着的胸乳此刻更是被撞出了乳汁来,濡湿了一大片胸前的束带。
“唔……”溢奶的反应令她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绯色。
“对不起……”她连忙想要起身,恰好被云颐的大掌扶住了肩膀。
“无妨。”云颐扫了眼她微微泛红的脸色,又关切问了句,“没有撞到哪里吧?”




绮户香帷 4.帮我
怜香背对着他解下衣带,拿来裹胸的束带上已经被奶汁濡湿,她解开层层系带,上头已经是湿滑甜腻一片。
还是第一次溢了这么多奶……
以前姑姑给她吃了药涨奶,也只是稍许溢出来些,擦擦便是了。今日这般,只怕她不挤掉些,怕是会到云家都流个不停。
本以为,能留下个好印象的。
手指抚在柔软的乳肉上,指节微微陷进肉里,便立刻有奶溢了出来。
怜香慌忙拿帕子擦拭,一下子整块帕子都沾满了奶。
但到底还是不够,奶水还在往外溢,稍风干了些,沾着奶的地方便是黏腻一片。
“唔。”
漏出来的奶溅到手上了,若是当真要处理,怕是要没完没了。
“兄长……马车里有擦拭的细布么?”她低声询问,小心翼翼的。
“……没有。”他背对她回声,声音低了低。
怜香瞧着淌了满手的乳汁,迟疑片刻,凑过身子,胆怯的开口询问:“那……兄长可以帮帮我么?”
云颐的呼吸一滞,差点倒吸了一口气。
“帮……是该如何帮?”
“帮我……”娇软温和的声音倒是越来越低了,像是蚊子轻哼般,耳垂也红得要滴出血来似的。
“帮、帮我吸出来。”
他想到刚见到她时低顺的眉眼,又想到她或许是实在无法才说出颇为荒唐的话来。
在那楼中长大,世俗眼光或许对她来说,都是些未曾接触的过的事情。
云颐玩味一笑,背着声询问:“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怜香没有说话,用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角,才开口缓缓道:“求……兄长帮我。”一双乌黑的眼眸里纯粹没有其它情绪,似乎只是被娇养的妹妹,向兄长撒娇一般。但她低下头温顺的姿态,从衣领中露出的雪颈,又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那我可要当真了。”
云颐回过头来,略微垂眸,便瞧见她犹如凝脂的身子,约莫是离得近了,她身上的乳香也更加清晰。溢出来的白色乳汁沿着她的乳肉往下滑,马上便要滑到腰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接住了那滴乳汁。
温热的指尖滑过肌肤时,怜香像是触电般颤了颤身子,尔后退开一步。几乎是下意识抬眼看他,眼里却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更像是,一种欲语还休的媚态。
他见过许多漂亮的女子,也自以为早已经坐怀不乱,心如止水。
或许是因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这般禁忌感,有一种令人臣服的快意。
“当真,要我帮你?”他似是君子一般,又问了一遍。
那粉嫩的乳珠又溢出些许乳汁来,怜香知道再不能这般犹豫下去,她别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却急急恳切的求道:“求你,帮我。”
他的呼吸声从头顶上到了她胸前,溢出的乳汁这次没能滴下,被他尽数含在口中。他的舌头轻轻滑过她的乳头,分明是这般吸吮的姿态,他却又仿佛在守礼一般,只含着她的乳,却不肯吸吮一下,再进一步。
但还是稍许舒缓她此刻溢奶的难耐。
“嗯……”不由自主便发出一声娇喘来,“多谢兄长……”




绮户香帷 5.别揉
溢出的乳汁全都被他含下,但胸口仍是涨得难受。
手指忍不住压了上来,在锁骨下轻轻一按,奶水溢在云颐的口腔里,淡淡的甜味夹杂着乳香,不由自主的含了下去。
嗓中的干渴似乎缓解了一下,他抬眼看怜香,眼底似乎有着一层薄薄的愠怒。薄唇上有层淡淡的水光,更衬得他双唇丰润。
“好了。”声音不咸不淡的,可倒是令人听不出半点喜怒。
怜香无措的看他,瞧着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娇红的唇瓣微微张开,说出勾人的字眼来。
“可是,还有一边。”
若说是勾引,这可实在是太笨拙又赤裸了。
云颐觉得,若是这般顺着她的意,总教他有种被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感觉。自小被调教的身子,却没有学会勾引男人的手段……这可真是,有趣。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扑在她另一只溢奶的乳珠前。
“当真这么难受?”
“是……”怜香低头看他,却只瞧他他一头墨黑的青丝,束在端方的玉冠里。
“那我该……怎么帮你?”
怜香垂了眸子,想他分明清楚,却还是刻意要她开口回答。其实不难猜透,身为嫡长子,他习惯掌控一切,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控制。
一切如她所料。
她果然没猜错,他喜欢,乖顺的女子。
“求、求兄长帮我吸出奶水。”她软声哀求,将乳珠往他口中送,“求你。”
他的唇角这才微微泛起笑容来,张口含住了她乳尖的那抹红缨,他用舌头舔去上头的溢出的奶水,柔软有力的舌头令未曾经历过情事的身体一阵酥麻,下意识将双臂搭在了眼前的男子的肩膀上。
男子这次似乎是原谅了她的冒犯,单手握住了她的右乳,一边轻轻的揉弄着,一边吸吮她的乳头。
“别……别揉……”她难耐的出声,声音像是发情的猫儿。
回答他的是男子的手指更放4的揉弄,他手上的肤色虽算是白净,但到底比不上乳肉那般整日掩藏在衣襟里头,还是深了些。
乳肉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被他一摁就掐出了水来,身体被他玩弄的快感一下子令她整个人软了下来,她靠在车厢里,胸乳却往他口中送,乳头早已被他舔硬了,双腿紧紧夹着,下身的私密之处也流出水来。
她渴望更多,身子也远比自己诚实的多,话语也是。
“兄长,求你……再多吃些……真的好涨……”
她的胸乳本就生得本就生得不大,被他一手握住还绰绰有余,他手掌一拢,奶水便源源不断的被挤了出来,香怜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和乳头在他口中被吸吮发出的淫靡的水声。
少女低低的喘息从云颐的头上飘来,胯下的衣料不自觉的撑了起来。
他这才察觉到失控,立刻离了她的身子。
二人的视线对上,她眼中水汽氤氲,眼角眉梢都是媚色,樱唇微微张合,发出清微的喘息声来。
白皙的乳肉上,樱珠硬挺的立在上头,还沾着淡淡的津液,是他方才留下的,云颐不自觉的别开视线,落在了陪她丢在地上的一团束带上。




绮户香帷 7.姐姐
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怜香的视线跟在云颐的后背,余光却留意四周。
云家的下人婢女齐齐在门口候着,皆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往上看去,便是写着“云府”二字的牌匾,字体端庄方正,藏风藴骨。
绣鞋刚往上迈了几步,她便听到云颐的声音传来:“父亲应当在书房,我先安排你的住处,待你梳洗一番,再做拜见。”
摇曳的树影落下,在细墁地面上晕出斑驳的光圈来,一步一景,雅致亭台楼阁纷纷入眼,加之秀木湖泽,数道石桥相连作景,临水苍松,似碎玉琼珠铺成的碧玉丝绦。
这并非是殷实家底所堆积而起的富贵,而是世代所沉淀的文雅。
待穿过几处游廊,怜香便见到一处幽然别致的小院,青竹紫竹交错,院中还有一处假山小景。
云颐的步子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对怜香道:“这里是你的院子,已经让婢女收拾好了,日常所用之物也都为你备好了,迟些,我会让婢女领你到父亲那去。”
怜香点了点头,又抬眼看云颐,犹豫片刻,才道:“那……那你呢?”
云颐笑了笑,伸手去捋过她鬓旁的碎发。
“……若是你想,我可以陪你去见父亲。”他的态度实在暧昧,介于兄妹抑或某种更亲密的关系之间。
怜香不敢同他对上视线,只得微微低了头,小声道:“我、我有些害怕,劳烦兄长陪我这一次……”
“好啊。”他轻飘飘落下二字来,“待拜见了父亲,我送批婢女来供你挑选,你是云家的五小姐,身边可不能没人伺候。”
他又叮嘱了一两句,才转身离开。
怜香见她走远,面上的表情才渐渐冷了下来,仿佛先前的温顺与柔弱,都不过是她的一张面具,而并非她本身。
她走进院子,刚路过竹林时,便听到一阵剧烈的竹子摇晃声,她的手臂被什么大力一拽,整个人都被拖进了林子里。
慌乱大概也只是一瞬之间。
“等到姐姐了。”少年人的声音含着笑意落在耳畔。
还未等怜香做什么反应,他的动作却又是带着侵略性一般,从容如流水的将她手腕用一只手束住,压制在头顶。
“你是谁?”怜香怯怯的开口询问,只是话语刚落,她便发现眼前俊美的少年,和云颐有一两分相似。
仅是一两分,二人还是有许多的不同,他远比云颐稚气许多,也活泼许多,无论如何看,都仅仅是个‘少年’罢了,比她小不了多少,约莫一、二岁。
他另只一手抬高了怜香的下巴,又笑道:“这府里唯一叫你姐姐的,只有我了,姐姐瞧着不笨,应当能猜到我是谁。”
“……五少爷。”怜香避开他的视线,有些冷淡道,“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手腕被他束在头顶,连带着胸脯也高高挺了起来,云颐为她披着的衣裳此刻已经落了下来,里头轻薄的春衫未有遮挡,几许乳香溢了出来,红缨透过衣料,露出勾人对的绯色来。
少年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低下头来似乎是在嗅她身上的味道。
“姐姐身上的味道,很甜很香,我很喜欢。”




绮户香帷 8.梦鸾
林中雀鸟掠过,发出翅膀扑腾的声音。
竹影斑驳摇曳映在二人的脸上,他松开她的手,像是无事发生过一般,戏谑道:“姐姐别气,只是同你玩笑罢了。”
怜香抽回手来,将散开的外裳往回拢,神情沉静,未有半点慌张。
“我还有些事情,若是五少爷无事,这便告退了。”与在云颐面前温顺、胆怯的样子不同,骨子里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方才我见姐姐从大哥的马车上下来,姐姐与大哥是什么关系?相好?侍妾?婢女?”他自顾自的揣测起来,全然不在意怜香有些冷淡的态度,“我上头有四位兄长,却没一个嫂嫂……”
他的身量比怜香稍许高些,低下头来,便与怜香额头相抵。
“我很期待,往后能与嫂嫂再见。”
嘴上喊着嫂嫂,他的言语,眼神,动作,却全然没有将她当做嫂嫂。
怜香抬手,用手抵住了他的下巴,虽是一张分外俊俏的脸,她却也不想他再靠近。
“那这便再见吧。”
她一把推开眼前的少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沿着一条青石板小路,她迈上台阶,匆匆进了门。
待门扉掩上,她才长舒一口气。打量周围几眼,见四周无人,便将披在云颐披在她身上的外裳丢在地上。
抬眼是方正的平棋,每块平棋间是相同的白鹤图案,怜香顺势坐在矮榻上,抬眼便瞧见梅竹纹的雀替。这住所雅致清幽,与她在醉月楼所居之处,全然不能比。
先前收拾的细软已经被置在花几上,怜香匆匆上前,将包裹打开,见母亲留在的簪子玉佩还在里头。不由得拿起那枚簪子,怔怔然有些出神。
她真实的情绪从未流露过,便是此刻,也只是静静的不出声。发簪折射的碎光似细碎的光瓷映在在她的侧脸,她的唇角并未有笑意,眼底也未有悲伤,只是这样静默了一会。才放下手中的花簪。
素屏后头是雕花的衣柜,怜香重新缠好了束带,随后从柜里寻了身月白的衣裳换上。
未在屋内待上多久,外头便有人扣着门环,敲了几声。
“五小姐,大少爷命我来接你。”是个女子的声音。
怜香推开门,便瞧见一位娇俏灵动的少女站在门口,她穿着靛蓝色的衣裙,红唇白齿,瞧着可比她更像个小姐。
“见过五小姐。”她朝怜香一礼,“奴的名字是梦鸾。”
怜香点了点头,又听她道,“五小姐初来云府,身边应当还没人伺候,迟些大少爷若是为小姐挑婢女,五小姐能否将我要过去?”
她的话音刚落,又补充道:“奴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小姐不愿,也没有关系。”
怜香对这个第一次见她,却提出这般要求的婢女有些好奇,不由问道:“为何不想留在大少爷身边?”
“因为……”她顿了顿,看了看四周,才小声道,“我同大少爷身边的那些个婢女实在合不来,许是我生得漂亮?惹人妒忌?”
怜香听她这般直白,不由抿唇一笑。




绮户香帷 10.解开
她说着这般温柔乖顺的话,却又在云颐掩门离开后,厌恶瞥了眼窗外。
窗户掩着,她这一眼,自然谁都不能瞧见。
无聊的瞥了眼光润漂亮的指甲,漂亮的墨色眸子又没有半点情绪,像是沉没于墨潮的玉石。
大夫倒是不久后便被请来了。
怜香站在重帷后头,只伸出一只手腕,给那大夫把脉。
事关女子闺誉,云颐并未告诉大夫,他为谁看诊。只是明里暗里提点了一番,令那老大夫如坐针毡,心中暗骂这云家的诊金可不是好赚的。
“如何?”
云颐斜眼看那老大夫。
老大夫捋了捋花白胡须,噤声一会,才道:“这姑娘,应当是从小便被喂了什么虎狼之药,少许用,则能为孕妇通乳,多了,则令清白女子溢乳、嗜欲、贪欢,虽是能驻颜养肌之效,但会令女子不孕,有损寿命……而有些女子则会体生幽香,停药后也不会散去……恕老夫多言,这本是宫中调教女子的秘药,后流入教坊与烟花场所当中……”
“够了。”云颐冷冷出声打断,“你只需要告诉我,能治,还是不能。”
老大夫又是踌躇一会,方才道:“老朽已离开太医院多年,恐怕束手无措,我听闻云四少爷师承医圣张胤景,不如请他……”
“劳烦先生了。”他虽是说得客套,面上的神情却冷得像是寒霜一般,“诊金我会派下人送到府上,今日之事,还是请先生守口如瓶,切莫同旁人提起。”
老大夫曾是宫中太医,自然知晓如何看人脸色。瞧这云家大公子的脸色,心中便已清楚了一二,忙忙起身作揖,再叁答应,这才离开。
怜香待脚步声不见,才掀开纱幔。
云颐眉头微微蹙着,俊美的脸庞上像是蒙了一层薄霜。
“兄长?”怜香轻轻的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朝她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抱歉,我会再为你请大夫来。”
怜香却摇了摇头,她本就没有想过治好这具身子,她来云家,所求所愿也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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