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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一衣
他指着那广阔无垠的沙地告诉她:“长君,你看这就是爹爹守住的锦绣山河,这是爹爹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
画面一转,脑海里父亲又交代,“长君,你要保护好他。”
霍长君头痛欲裂,脑海中父亲爽朗浑厚的声音仿佛成了她的催命符,她不敢想,不能想,多想念一点头都会炸裂开来。
她神志不清,完全顾不得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头颅里的刺痛就需要她用一万分的力气去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要当众倒下来。
可下一瞬,耳边一道刺穿魂灵的尖叫声响起。
“陛下!”
那声音震彻寰宇,霍长君混沌的头颅也清醒了那么一时半刻。
她抬眸,只见本是欢闹的宴席何时变成了刀剑相向的混战场,天堂到地狱仿佛只有一瞬间,大殿里,刺客无处不在,酒杯食物砸碎了一地,宫女太监们尖叫四下逃窜。
所有的人都在混战厮杀,刺客来势汹汹,仿佛并非普通武艺高强之人,便是赵成洲、林晨绍也被刺客缠得脱不开身。
霍长君依旧神游天外,直到刺客的那柄长剑泛着冰冷的白光朝她刺来,不,应该说是朝谢行之刺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陛下!”李公公的嘶喊声痛彻心扉,恐惧和害怕担忧一瞬间同时侵袭霍长君的头颅。
她的神志清醒了不少,看着刺客的长剑泛着冰冷的白光直刺谢行之时,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谢行之死的。
她杀不了他便让旁人杀了他。
她是恨绝了他的,要不是他,父亲怎么会死。
要是他真的死了就好了,她这样想。
可是,下一秒,霍长君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柄剑。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便是谢行之也傻在了原地。
她救下了谢行之,整个右肩被刺穿。
谢行之愣在了那儿,看着那泛着血光的剑尖,他以为在他们已经决裂,甚至霍长君认准了他是杀父仇人,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之后,绝不可能再为自己如此付出。
可是,鲜红的血洗涤了他污浊肮脏的臆想。
恍惚间,他想起了那句,“我会永远守护谢行之,永不背叛。直到生命尽头和信仰终结的时候。”
“霍长君……”
谢行之不能死,他这个皇帝确实做得很烂,可是眼下并没有其他人能代替他,他死了,燕国趁机吞并,谢璟之趁机占地为王都不是不可能,那她父亲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就会四分五裂,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想,要是她死了或许也不错。
可这刺客的准头实在太差,只捅穿了她的右肩。她冷眼看着刺客,然后一抬手握住了那柄剑,鲜血横流。
她一用力生生掰断了剑,她仿佛不知疼痛,肩膀上还戳着一柄断剑,转手就反杀了刺客。
刺客死时还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那一夜,月色下,宴会上。
她犹如歃血修罗,用剑砍断自己手上的铁链之后,就赤手握着那柄断剑,边流血边杀人,刀剑与骨头血肉相撞,发出美妙的悲鸣。
她一人血染凤袍,浴火重生,杀光了身边所有的刺客。
谢行之看着她利落狠厉的身手,为她震惊,也被她所吸引。他从来都不喜欢她舞刀弄枪,尤其是她一身武功让他不得不提防的时候,更让他觉得心惊。
可是,眼下,疯狂猎杀刺客的霍长君竟让他觉得有一丝丝的欣赏。他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她从宫外杀进皇城想为父亲报仇,可是那时的她伤人不杀人。而今日的她招招狠厉,绝不留情,像是个冷血的杀人机器。
他又不由得想起了那年登基之前,太子府被围困,就是她一人一剑守一门撑到了援兵到来。
可那时她在门外厮杀,将他稳稳守护在屋内,他只看得到她的背影却见不得她真正厮杀时的狠厉与无情,也见不到她今日的狠辣决绝。
当增兵赶来,赵成洲等人都停下手。
霍长君将最后一个人的喉咙刺穿,她面无表情地拔出钝了的残剑,刺客的鲜血滋了一地。
“哐啷”一声,霍长君冷漠地松开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就那么看着她,看着那个身边尸山血海,自己也像是个血人一样的女子。
凤袍早已割得破碎,珠钗不知甩到何处去了。而她站在那里,却犹如坠魔的神佛,任何人轻易不敢开口打搅她。
大殿之中,血腥味弥漫,所有人都还活在方才那场猎杀之中,就连燕国使者何时死了都不知道。
霍长君沉默着,眼底染血,一片鲜红,然后抬步一步步往外走去,却无一人敢拦她。
*
谢行之带着金疮药来的时候,霍长君已经躺在冰冷的寝宫里睡着了,还是那身血衣,不曾更换。
谢行之看着她,心底一瞬间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从何处开口,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他……
他的拳头在身侧紧了又紧,最后缓缓在床边坐下,抬手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血珠,只可惜厚重黏腻的血腥味让这偏殿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了。
太医替她诊治包扎过了,说身上不少处伤口伤及筋骨,需要好好静养,而且体内还有安魂汤的残留,这一觉怕是要睡得久些。
谢行之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一年多来的遭遇让她不停地削瘦下去,她早已瘦骨嶙峋,下颌棱角尖利硬朗得刺手,和她这个人一样,是个极其难啃的硬骨头。
谢行之微微合眼,竟是缓缓俯身然后侧卧着睡在了她身后,他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她后脖颈,鼻尖还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手搭在她的腰侧。
他轻轻地微不可见地唤了一声,“长君。”
他闭着眼,殿内寂静一片,除却他只有一道沉稳的呼吸声。
谢行之却听着这道呼吸声觉得格外安心。
他一辈子没有相信过任何一个人。
从未。
所以,他从不跟任何人同床共枕,便是霍长君,嫁过来的头三年他也从未碰过她,直到真的确定她无害了,至少床榻上无害,他才碰了她。可即便是那样,也是云雨之后将她送回自己房间,然后各睡各的,绝不同榻而眠。
他战战兢兢了一辈子,猜忌怀疑与他为伍,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从不。
便是太后、便是赵成洲、便是苏怜月,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有利用价值,过往曾有过一两分微薄的情义,他才宽待几分的,待他们没有价值了,便随时可以抛弃。
可是,霍长君。
“霍长君……”
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三个字。
他从来都知道霍长君的心意,也从来都没有真正在意过,他对她好几分,不过是霍家还有用。他对她笑一笑,也不过是想让她听话,别坏了他的事罢了。
从头到尾,他就在算计她。
从未曾谋面之前她就被他挑中,从成婚之后她就被他利用。这十年来,每时每刻,他在她身上从未放弃过一刻可以榨取利益的时候。
他看着她往坑里跳,他知道她会难过,他还是会毫不手软地动手,毫不仁慈地算计她。
他也从不后悔。
他、不后悔。
“我、不、后、悔。”
他咬着牙说出了这四个字,头颅埋在霍长君的颈窝里低语,不叫任何人看见他的面容,眼角却忍不住湿润了。
他不会后悔,不该后悔的。
这是他的行事准则,他奉为圭臬。
第39章 准她再嫁 国宴之上,皇帝被刺杀,顿时……
国宴之上, 皇帝被刺杀,顿时人心惶惶,陛下命人彻查。
可更让人慌乱的是使臣死了, 死在混战之中。
消息一传回燕国,只怕两国之间非战不可,顿时朝堂气氛更是严峻。
早朝上,所有的大臣都默默寡言, 不敢开口, 还是林山河力主出战,“微臣愿意担当主将一职。”
可即便是这样,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朝臣们看着他不大利索的右手,齐齐叹了口气。且不说林山河身负旧伤,身体根本吃不消, 便说先前谢行之所派遣的将领前去, 林山河在一旁辅佐,同样是打的败仗。
便是此次让他领兵, 也没有几个人相信他能战胜燕军。但除了他, 朝堂里也再寻不出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了。
边关常年冲突, 死伤无数,年轻一辈的将领青黄不接,根本找不出几个合适的人。
而站在朝堂上的这些人,大多数是文官,对边关的形势局面从未实地了解过, 不熟悉天幕, 不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更不熟悉铁帽王的战术,只会纸上谈兵。
倒是还有两个合适的人选, 一个赵成洲,从前在天幕城打过仗,另一个林晨绍,刚从天幕回来。
可是,便是这两个人对上铁帽王也丝毫没有胜算。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第34节
所有人都低垂着头,眼底没了光亮,仿佛末日之战早已来临,大汉危矣。
*
御书房里,谢行之桌前放着烛龙令,身下跪着一个一身玄色服装的男子,面容冰冷,眼底透着愤恨。
李德让站在一旁,久不现身的燕七也出现了。
恢弘庄严的殿宇,冰冷凝固的气氛,透着诡异的四个人。
恭王浑身狼狈,被人按着肩膀,不得不跪在地上。他看着意气风发的谢行之,愤怒与怨恨让他恨不得和谢行之同归于尽。
他恨道:“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国宴上的刺客全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根本就不是要刺杀什么君主破坏议和,是你!是你根本就不想投降议和!你弄出这一遭杀了使臣,还甩脱了罪名!一箭双雕,谢行之,你好厉害的手段!”
闻言,谢行之挑了挑眉,却并未说话。
谢璟之猜中了谢行之的谋划,心底却更是不安了。今夜一群黑衣人毫无预兆地来到恭王府就把他带走,谢璟之心底慌乱一片,“谢行之,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他神色慌乱,谢行之笑了,行至他身边,垂眸望着他,看着这个和自己斗了大半辈子的好弟弟,他俯首低语,望着他圆润的眼眸,“你不是想要烛龙令吗?”
见谢璟之眼眸发亮,谢行之把手中的一根白玉簪子扔到他身上。谢璟之立马接住,蹙眉一瞬,烛龙令怎会是根簪子?不过这簪子簪身洁白温润,通体无瑕,确实是块好玉。
可谢行之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他警惕地望着谢行之,不敢轻举妄动。
见他如此警惕,谢行之微微一笑,道:“都传闻先帝钟爱一名女子,故而为其训练了一批死士,名为烛龙军,留下信物烛龙令,却没人知道这烛龙令竟是被他制成了两支簪子。”
他捏着另外一支簪子细细摩挲道:“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图案吗?”
望着谢璟之迷惑不解的眼神,谢行之唇角微扬,道:“因为龙衔牡丹啊,那个女人最爱牡丹了,只可惜啊,送不出去。”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那道声音在黑夜里又短又急促,仿佛带着一种轻蔑又带着三分不屑,让人脊背发麻,谢璟之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谢行之看着他后退的动作也不点明,续道:“你又知道先帝爱的女人是谁吗?”他眉眼带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谢行之当然知道他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都死光了。
他轻声道:“因为先帝,也就是我们的父皇,喜欢的是安国公的原配夫人,是顾家的二小姐顾云双啊。哦,对了,那个死了的许淮远是你我有实无名的三弟呢。”
此言一出,李德让这个老骨头都浑身激灵了一下。可燕七还是冷漠地没有感情地看着前方。
谢行之眼眸微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撞破的那一幕,女子哭泣求饶的声音和男人逼迫的蛮横威胁之声。
呵,其实他小时候也不是那么不受宠的,可偏偏那年宴会之上,他尿急,悄悄从宴席上跑了出去,然后便撞见了那样不堪的一幕。
假山之后,一个身穿龙袍,一个穿着命妇服饰,两个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贵人此刻却衣不蔽体,不堪入目,令人作呕。
他惊得当场没忍住被吓尿出来了,辉文帝一听见细碎的声响,警觉道:“谁!”
谢行之吓得慌乱逃走,前殿还在歌舞升平,可他脏了衣裳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若是不回去必然会被父皇发现那人是自己,若是回去他……他只怕也难逃怀疑。
身后脚步声传来,谢行之看着那清澈的池塘,一咬牙,一狠心,“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正是开春的季节,天气还凉得很,池水冰冷刺骨,像是针扎一样,厚重的衣服在池水的浸泡下像是石头一样重重地拖着他往下坠,那种溺水的窒息感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好在宫女太监们来得快,将他救了上来,他醒来的时候咳出腹中的水,根本不敢睁开眼,便假装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宫殿里便只剩下了他和先帝。
辉文帝问他:“为何离席?”
谢行之低着头,他想捏紧拳头却不敢,生怕被他看出一分一毫的不对劲,“无聊。”
“为何落水?”
“池中有鱼,好奇。”
他不敢多答,说得越多越容易错。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没有洗脱嫌疑,他只知道他等待了极为漫长的一刻钟,辉文帝才道:“好好休息吧。”
他或许是洗脱了嫌隙,可从那以后辉文帝对他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甚至是厌恶至极,若非他小心谨慎,只怕早就被贬为庶人,更有甚者,身首异处。
所以,烛龙令会在许淮远的手里,他阴差阳错发现簪子的秘密又将它送给了苏怜月。
所以,谢谨言确实不是他的孩子,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谢家血脉。
所以,辉文帝对淳安长公主不错,因为淳安长公主的生母是顾云双的姐姐。
所以,几年前,安国公府放着大好荣华不要,也要逼宫为了谢璟之赌一把。
只可惜啊,那顾家两姐妹都是短命的,顾云落没活多久便死了,顾云双也在生下许淮远之后死了。也不知是不是有遗传,这许淮远也是个身子差的。
谢行之捏着手中的簪子,眸光涣散,仿佛看到了过去。
谢璟之跌坐在地上,难怪父皇在世的时候对许淮远那个臭小子比对自己还好,他还以为是因为他身体差,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他还想起常会有外臣开玩笑说他与许淮远长得像,他那时以为外甥像舅,他和许淮远都流着许家的血脉,像是应当的。可父皇好像从来不曾生气过,甚至还会半开玩笑说要收许淮远为义子。
谢璟之脊背发凉,难怪那年他一起心思想逼宫,舅舅比他还心急,甚至替他操办了一切……
难怪……难怪父皇不让皇姐嫁给安国公……
“你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
谢璟之陡然从过往那些阴私的隐秘中回神,这些都是陈年密辛了,谢行之告诉他必然不会是纯粹的好心分享。
谢行之望着他笑了,他把另一支白玉簪子放在谢璟之手上,眼眸流光淡转,轻巧道:“因为是你拿了烛龙令,暗地里指挥烛龙军刺杀君主,间接害死使臣,逼得两国开战啊。”
谢璟之到眼睛瞪得极大,突然之间扑起来就要撕了谢行之,却被燕七按住了。
他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谢行之,你混蛋!你栽赃嫁祸给我!你口说无凭!他们不会信的!”
谢行之轻抬下巴,指了指那两支一全一坏的白玉簪子,“这不就是证据,普天之下只有你集齐了烛龙令,知晓其来龙去脉,你有这个本事,你还有这个野心,毕竟你当年逼宫不成,可是始终对我怀恨在心啊。”
“谢行之!你!你果然没忘记当初的事情!这些年你还装什么兄弟情深!谢行之!你如此恶毒!你不得好死!”谢璟之怒骂道。
谢行之摆了摆手,“成王败寇,璟之,是你技不如人,就要愿赌服输。”
谢璟之瞪着他,眼底透着刻骨的怨恨,控诉道:“谢行之,你不能杀我!先帝留有遗诏!我的命谁也不能取!你也不例外!”
谢行之挑了挑眉,“我不杀你。”
他一个眼神燕七剑光一闪,“啊”的一声惨叫,谢璟之手脚经脉尽断,鲜血直流。
“谢行之……你不得好死……”他趴在地上,手脚疼痛无力,像被人扒了壳的是软脚蟹。
谢行之扬唇,淡声道:“恭王谋逆,国宴上刺杀君主,害死使臣,逼得两国开战,陷百姓于水火之中。碍于先帝遗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断其筋脉,革皇室姓,贬为庶人,三日之内查抄府邸,不得有误。”
李德让应声,“是。”
“璟之,你可真是大汉的罪人啊。”他感慨道,“我可够仁慈了吧?”
“谢行之,你不得好死……”他额角冷汗频出,手脚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鲜血从身体里一点一滴流走,气力也在逐渐丧失。
谢行之淡然一笑,“割其舌,免得泄露了皇家辛密。”
“是。”燕七应声又是一剑。
“唔——”谢璟之满嘴鲜血,疼得浑身痉挛。
谢行之却是踩在他的手指上离开了。
“唔——”十指钻心的疼。
谢行之回到承乾殿,李德让伺候他把手洗干净,然后又忍不住问道:“陛下,当真要如此?”
谢行之擦干净手,把帕子扔在他身上,道:“我何时反悔过?”
“可是,这实在是……危险至极啊!”李德让忧心道。
谢行之冷嗤一声,“若我死了,你将谨言抚养长大,让他登基为帝,我的那些策论你一个个都要替我实现。”
“陛下!”
“好了!”谢行之也失去了和他交谈的耐心。
他到底是一国之君,心怀臣民与天下,如今燕国欺到头上了,他如何能懦弱求全,割地赔款以求自保。
他想起那日和谈时燕国使臣倨傲的嘴脸就只恨不是自己亲手了结了他。他平生最恨任何人威胁他,可燕国却屡屡犯禁,他又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他沉声道:“御驾亲征这件事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要不然他为何要急着清理了谢璟之,安排好后事。此行,安危难断,或许他能护住大汉,又或许他与大汉共存亡,如此九泉之下也不算辱没了列祖列宗。
明日朝堂,他便会公布此事。
谢行之垂眸,如今的大汉缺失的不仅仅是一个合格的将领,更是一个能给他们信心,振奋精神的领袖。
见他确实都想清楚了,李德让忍不住红了眼眶,“陛下……”
谢行之却是沉默了,他低语了一句,“我要是死了,准她再嫁。”
她无儿无女,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被困在这里。谢行之的手指忍不住攒成拳,他,他本来是想让她们都陪葬的。
可是……那一剑,他自是知道刺客不会真的刺中要害,可她单薄的身子挡在他身前的时候,谢行之不得不承认,他这么自私的人,也会有生出良心的一天。
他扯了扯嘴角,也就自己死了,才愿意放她一条生路。
不然,他做不到。
“什么?”李德让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听见谢行之说什么,便又问了一遍。
谢行之眨了下眼睛,敷衍道:“没什么。”
第40章 我姓霍 清晨天光微明,众朝臣早早地到……
清晨天光微明, 众朝臣早早地到了太和殿前,就在方才所有人都知道了恭王行刺一事,顿时面容震惊者众多, 言辞激烈谴责之人也颇多。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在忧愁着事情出了之后该怎么处理。
燕国得知使臣被杀之后,朝野震怒,立刻往边城重新调集兵力,眼下大汉与燕国开战是势在必行。
有大臣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上书道:“陛下, 眼下我朝兵力衰败,远不敌燕军兵强力壮,咱们还是派使臣去燕国再说和说和吧。”要不然真是要亡国了啊……大臣留有情面地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闻言,林山河眉心紧蹙,仗还没开打便要求和, 这怎么可能打得赢?他刚要开口驳斥, 却见谢行之罕见地站了起来。
谢行之走到台阶前,他站得比众人高, 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儿便给人一种充满了压抑和仰望的感觉。
他看着台下众人, 眸光冷淡, 天空之中,晨光清淡,洒落在他身上仿佛添了一层薄薄的光纱,让他多了几分神秘与淡漠。
他薄唇轻言,“朕意已决, 即日起御驾、”
后面两个字还未说出口, 众人便被身后一道清亮的嗓音吸引了。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第35节
“臣愿带兵出征西楚。”
众人回头,只见霍长君一身盔甲,长发剪了大半, 然后高高束起,身形利落地站在门口,她不惧众人齐聚的目光,脊背挺直,一步步从大殿门口走入,沉重的脚步声打在人的心口上,是那么的有节律那么的规整。
她分明没有一众男子那么高,可是她的气势瞧着却叫在场所有的男子都心悸了一瞬。恍惚间,竟有一瞬间让人觉得是霍老将军复生了。她面容冰凉,神色凉薄,可是所有人却在此刻愿意信服在她的盔甲之下。
赵成洲愣在了原地,唇瓣微张,讶道:“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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