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怕小姑娘不高兴，太子好心解释，“你可别小瞧了这两成，有皇家为靠山，你这工厂要多大有多大，只要规模大到一定程度，哪怕你只拿两成，也比你自己兴办工匠的十成要多。”
陆云瑶点头乖巧，“我知道这个道理，我十分感激皇上和太子殿下。”啧啧，把话说得真好听，不就是想趁机赚银子吗？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以理解，玄德帝的生活这么奢华也确实需要大量银子，只是她不能把制造厂交给玄德帝，如果玄德帝找了一群废物把制造厂干废了，怎么推广蒸馏酒？怎么抬粮价？怎么影响西北战局帮助楚王？
“本宫从来都知晓，你是个聪颖懂事的姑娘，那么这两条路，你想选哪个？”
“选第二个吧。”
太子微惊，“你来办工厂，拿两成利润？但你的目的不是只为赚钱傍身吗？第一条路，父皇会给你一大笔银子，这银子足够你挥霍一生，第二条路却还带着风险，如果兴办失败，你得不到多少银子。”
陆云瑶道，“是，殿下说的我都懂，但那用具现在只是个雏形，并不是最终版，如果我现在抽身出去，只靠工匠们改良，也未必能改良成我想要的模样。不说提纯酒水的用具，只说那水风扇，从我提出概念到最后一版，前前后后最少有二十版，即便如此，也只是暂定，若以后有好的方法，依旧要继续改良！不能说改良到最好，也要改良到了无限好！”





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第389章 震惊这个小姑娘
太子震惊，被陆云瑶的认真态度震惊，也被她极致的钻研精神震惊，在他看来，女子不说眼光短浅，但更多的精力也都放在内室和夫君孩子身上，即便有一些罕见杰出的女商人，其年纪都在三十以上，其经营范围多是买入卖出，从未听过哪名女子要兴办制造厂的，还是一名十几岁的小姑娘。
太子不免担忧，“你的意思，本宫了解，本宫对你的负责感也十分赞赏，但皇家进入后，这制造厂便挂了“皇”字头，规模不会小，与你之前组织十几二十人的作坊不同，你能负责吗？”
陆云瑶歪着头，“当然不能，但有殿下在啊，只要有殿下在我身后、做我强有力的后盾，别说“皇”字头的制造厂，便是“天下”字头的，我也敢干！如果我碰见拿不定的主意，会找殿下商量；如果殿下发现我哪里不对，也要及时制止我。”
太子失笑——好大一顶高帽。
但想到要和这有趣的小姑娘一起兴办制造厂，太子又觉兴致勃勃，有种当年十五岁第一次接到父皇指派的任务的新鲜感。
太子起身，快步走到桌案前，“过来。”
“做什么？”陆云瑶疑惑地跟了过去。
“为本宫研磨，我们拟定一下规模，晚一些时间本宫报给父皇。”
陆云瑶兴奋起来，“殿下真是太棒了，说干就干，咱们争取制造厂和酒厂同时开工，三天就盈利。”
“好！若盈利，本宫请你吃酒。”
“没问题，没问题的。”一边说着，陆云瑶开始研磨。
太子拿出了纸张，内心满是激动，却好似回到十几岁少年时，“你一边研磨一边想，制造厂需要多大厂址，需要多少工匠，制造厂便建立在京郊吧，那里皇家有一块地，正好兴办工厂。”
正在研磨的陆云瑶却抬头道，“殿下，京城附近可有现成的工厂？例如说废弃的兵工厂，或者暂时不太忙的兵工厂？”
太子一怔，随后惊喜，“你说得对，若想要一个快，没什么比直接接手兵工厂更快的办法了，还是你聪明。”
陆云瑶心中暗道——不是她聪明，是现代资本家都喜欢这么干：想入行某个行业，直接收购一个；打击不赢对手？直接收购！收购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只是多花费一点银子而已。
虽然现在国库亏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家还是不差钱，何况直接用人家的兵工厂。
太子激动，扔下笔来到身后书架，书架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文册。
太子长手在其中一排文册上滑过，之后准确抽出一本。
陆云瑶一边慢慢研磨一边看，却见太子回来，开始快速翻阅文册。
上面的字密密麻麻，数字也都是汉字来描述，陆云瑶只看了那么两眼便晕头转向，急忙收回视线专心研磨。
很快，太子一目十行，在文册中的一页定住，“京北有一个小型兵工厂正要搬迁到了酉城扩大规模，制造厂便定在这里，本宫一会便去和父皇商量，让兵部将酉城搬迁改为重建，左右那兵工厂规模不算太大，倒是我们制造厂可以立刻开工。”
陆云瑶开心得恨不得跳起来，“真的？太好了！我让我手下的工匠们也都过去，一天的时间打模，明天搞不好就能开工。”
太子看小姑娘高兴得面颊绯红，成就感更是暴涨，“行，你在这里等着，本宫现在就去御书房，只要父皇同意，本宫马上派人到北部兵工厂开始准备。”
“我也去！”陆云瑶道。
这可是王爷交代的命令，事关西北战局，之前已经磨蹭了几天，她不想再耽误。
太子不解，“为何本宫突然觉得，你这么着急，难道这制造厂另有什么隐情？”父皇着急他可以理解，毕竟国库亏空急需银两，但陆云瑶为何着急？
“为什么急？因为闲啊！”陆云瑶回答得理直气壮，“殿下您每天白天忙公事，晚上忙妃子，我忙什么？我一天天闲得要死，好容易有个新鲜玩意，连觉都不想睡的，如果殿下觉得劳累可以先休息，我来做，您借我个人，带我去兵工厂看看便好。”
太子的眼神微闪，却令有打算，“好，算你理由成立，走吧。”
随后，陆云瑶便这么风风火火跟着太子去了御书房，正碰见皇上刚下早朝，听说要将北部兵工厂直接改成制造厂，快则明日开工，便龙颜大悦，御笔一挥。
皇上极重视之事，兵部自然也大开绿灯，陆云瑶和太子带人即刻出宫。
……
车队在路上行驶，不快也不慢，马车里只有太子和陆云瑶两人大眼瞪小眼。
陆云瑶发现太子有个毛病，和楚王相似，便是总逼着她想话题，她在宫中已经够斗智斗勇了，无论说话没说话，脑袋瓜就不敢停，好容易出宫，太子还让她说说说，她真不知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对方得罪不起，她绝对会拽着对方衣领大喊——闭嘴，我想静静。
太子闲适地靠在车厢上，轻笑着盯着陆云瑶，“然后呢？继续说。”
“……”陆云瑶。
说来也是可怜，原本入宫时还有暖秋和淑玲陪伴，但后来因为留宿一夜，不能留宫的随行下人被送出宫，陆云瑶便成了光杆司令，否则有暖秋和淑玲在，好歹还能缓解尴尬。
突然，一阵风灌入敞开的车窗，将帘子吹起，陆云瑶扭头一看，却发现这里似曾相识。
“等等！”陆云瑶大喊一声。
太子不解，“等什么？”
陆云瑶伸手一指，“我家到了，我能不能回去把丫鬟带出来，随行也好伺候我。”
太子挑眉，“你还用人伺候？”
陆云瑶敢怒不敢言——说什么呢？好歹她也穿成了个千金大小姐好不好？有剥削阶级的特权为什么不用？但人家是太子，人家是老大，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虽然不敢言，但可以心里骂，于是陆云瑶便低着头，心中把狗太子和狗皇帝偷偷骂了一百遍。




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第390章 我是你小姨子！这样影响不好吧？
太子见小姑娘一直低着头，以为她生气了，便柔下了声音，“我们去京北兵工厂也只是让你看看规模，不会留太久，之后立刻返回宫中，既然明日就开工，相关官员怕是要彻夜忙碌，许多细节我们也要商量，而你的下人又不能入宫，白白折腾。”
陆云瑶心中暗道——折腾她们也不是折腾你，你操什么心？再说，小姑娘家家的天天憋在家里做什么，活动量减少更容易发胖，让她们出来折腾折腾还能减肥。
陆云瑶再次灵机一动，“那就将辛淳叫出来吧。”
“什么辛淳？”太子不悦。
“就是做水风扇和蒸馏器的工匠，”陆云瑶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光我看有什么用？我也不是工匠，还得专业人士看，殿下不是说明天就要开工吗？可含糊不得呢。”
“……”太子。
“否则今天晚上我们搞不定，明天出点岔子，就算皇上不降罪，给我们两个白眼也是不舒服的，是不？”继续游说。
能不能顺利开工不重要，有没有白眼也不重要，左右狗皇帝的赞赏她也不稀罕，主要是辛淳来了，她就不用一对一被逼着想话题了。
最后，陆云瑶还是说服了太子。
马车停下，没一会辛淳便被找来。
辛淳正在陆府的天工院制作蒸馏酒器，突然被叫来一脸懵逼，当看见太子殿下的车队，吓了一跳——他虽是楚王府的工匠，但老天作证，他见到楚王殿下的面屈指可数，而有幸见到王爷，也是因为陆姑娘，陆姑娘入王府之前，他们这些下人是没资格见王爷的。
车厢门被推开，一张精致绝艳的小脸展露出来，脸上笑吟吟，一双水盈盈的大眼弯成了月牙，“辛管事辛苦了，快上来。”
辛淳僵在原地，“上……上去？”
他刚刚瞧瞧打量过，车队有侍卫有太监，独独不见太子身影，但下人却说是太子车队，换句话说太子在马车上。
让他直接面对太子？还同乘一个马车？那么小的车厢……他紧张！
陆云瑶扔下一句话便退回了车厢，如释重负。
金公公道，“辛淳师傅，上吧，别让殿下等了。”
“……是，是！”辛淳终于颤抖着爬上了马车。
车厢内，还算明亮。
辛淳跪地，“小人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坐在车厢内部，脸上挂着微笑，但周身威严气势不减，这气势是上位者的气势。
辛淳虽然见识过楚王身上的威慑力，但两种感觉完全不同，楚王身上是常年征战沙场、外加其常年面对死亡而被席卷的暴戾；太子的威严更好似与生俱来，起初觉面前年轻男子尊贵端正、英俊的面容笑容慈悲，但从第二眼开始，便从心底慢慢滋生一种恐惧，恐惧缓缓放大，最后竟令人呼吸困难。
如果非要举例子的话，楚王就好比一场狂风暴雨，直将人击得溃败；但太子好像初春，乍暖还寒，越觉越寒。
陆云瑶也发现太子没了之前的春风拂面，怜悯地看了一眼辛淳——辛管事抱歉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总的来说就是，你不挡刀谁挡刀？
马车开了，辛淳依旧跪着，太子就没让起。
太子道，“说下蒸馏酒器的情况，一台机器需用料多少，工期多少，需多少工匠同时进行？”
辛淳一边跪着回答，一边暗暗对陆云瑶使眼色——陆姑娘您办法最多，快救救小人。
陆云瑶心虚的眼神左顾右看，就是不肯看辛淳，见身旁有个小柜子，她知道这是豪华马车的标配，里面不是毯子就是茶具书籍。
打开柜门，见里面果然是毯子。
毯子是纯毛编制，带着淡淡熏香。
将毯子拽出来直接蒙头上，装睡起来。
辛淳，“……”陆姑娘不地道，见死不救。
就这样，车厢内三人，一个坐着问、一个跪着答，一个蒙着毯子装睡。
睡觉？陆云瑶是不敢的，谁知道会不会挣扎？回头再给太子一巴掌。
将近一个时辰，京北兵工厂。
太子停下询问后，也闭目养神起来，依旧没让辛淳起身。
好在这种豪华马车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辛淳跪了一路不算太辛苦。
马车停了，太子睁开眼，侧过头笑道，“一路装睡难道不累？就算不累，蒙着毯子也很热吧？”
“……”何止是热，明明是热得满头大汗。
陆云瑶拽下毯子，用帕子擦脸上的汗珠，“殿下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蒙毯子确实很热。”
辛淳眼神哀怨——陆姑娘您竟然装睡？您竟然不顾小人死活？
陆云瑶回给其一个无辜的眼神。
车厢外金公公道，“殿下，京北兵工厂到了。”
太子道，“好，下车吧。”
辛淳这才敢起身，爬下了车厢，刚一下地险些没栽倒。
陆云瑶正擦汗整理，太子已俯身出了车厢。
少顷，整理好了的陆云瑶出车厢，太子站在车梯处，见她出来更伸了手。
陆云瑶惊呆了——大哥，我是你小姨子！这样影响不好吧？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人家太子伸手了，她如果视而不见或者拒绝，人家可不会念着小姨子是否矜持，而会认为陆云瑶不给太子面子，让堂堂太子殿下下不来台。
无奈，陆云瑶只能伸手敷衍一下，但指尖刚碰到太子的手心，便直接蹦下了车，顺便收回了手，“谢谢姐夫。”大声道。
太子笑容温和，“走吧。”
随后，有兵工厂的官员殷勤领着众人进入兵工厂，一路上跪拜声不断。
趁着太子问官员问题的时候，辛淳跑到陆云瑶身旁，快速小声道，“陆姑娘，小人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肯定当啊，这里只有我们俩是一伙的，如果我们掖着瞒着，还怎么互相帮助？”
辛淳，“……”陆姑娘您刚刚装睡的时候，也是互相帮助吗？
辛淳敢怒不敢言，就好像陆云瑶对太子敢怒不敢言一样。
辛淳道，“说来也许您不信，但从小人这个……男子的角度，太子殿下怕是对您……有所……咳，意思。”




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第391章 陆姑娘您又害小人
陆云瑶点头，小声道，“虽然还没到喜欢的份儿上，但他对我确实很那个，要不然我怎么特意把你叫来，帮我缓解尴尬？太子真是要害死我啊，我都和前姐夫那样了，难不成还要和现姐夫牵扯不清？楚王和我姐就算了，两边我都仔细问过，没单独见过面、单独说过话，也没什么感情，我和楚王一起，也不用对我姐亏欠。但太子怎么解释？他们可是真成亲过的！”
辛淳嘟囔，“姐妹共侍一夫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陆云瑶抬眼，“要不，你把这话当你们王爷说说？”
辛淳黝黑的脸上瞬间惨白，“不敢，不敢！”
太子和官员说完话，侧头看过来，几乎是太子转头的瞬间，陆云瑶抬声道，“什么？七个人同时完成一部机器？在磨洋工吗？我这可是要扩大规模的，可是要推向广大民间的！七个人像什么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改良，人员给我压缩到五人，五人一个小组！”
辛淳，“……”陆姑娘您又害小人。
从前的辛淳对陆姑娘钦佩不已，甚至认为其是鲁班转世，但今天被叫出来后则是开始改观，钦佩依旧钦佩，只是对陆姑娘的人品有了深深的怀疑。
随后，便是严谨的办公时间。
太子进入工作状态，与辛淳、兵工厂的管事们商讨具体规划，陆云瑶在旁边听着，思绪走着神，欣赏兵工厂的景致。
虽然之前太子曾说，这是京城最小的兵工厂，正是因为规模太小，购入周围土地所需金额太大，所以才考虑搬迁，这是原因之一。搬迁的另一原因则是国内外动荡不已，兵工厂可就近提供的兵器，抛开不提。
然而真正目睹，陆云瑶才发现这兵工厂实在太大太大，大到一眼望不到边际，大到远超她的想象。
不过转念一想又可以理解，与现代省时省力又声地的现代化流水线不同，卫国还是靠原始铸铁的办法，武器一个个铸、一个个磨，自然是需要人和地方。
虽然是官方的兵工厂，却依旧脏乱差，隐约还能看见光着上半身的铁匠。
太子对官员道，“刚刚在路上，本宫便仔细询问过辛淳，他对木艺铁艺等工艺都有研究，以后这个工厂便交给你和辛淳了。”
陆云瑶愣住。
“有什么问题？”太子问。
陆云瑶呐呐道，“没什么问题，就是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太子好奇，“你之前想的是怎样？”
“我之前没想到弄这么大的工厂，我以为雇个四五十个工匠就不错了，然后让我丫鬟淑玲来负责，没想到竟便宜了辛淳。”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太子失笑，“制造厂都是工匠，怎么好出入女子？非但让你丫鬟负责不行，连你也不能经常来。”
“为什么？”
太子微微眯着眼，眼神中带着威胁，“这么多粗鲁的男子常年不见女色，如果哪天你来后……你不怕？”
“怕！”陆云瑶急忙道，“我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有事儿就让辛淳办！”
太子满意，“孺子可教也。”
陆云瑶欲言又止，“但……有时候我得来看他们改良的机器啊，难不成以后做一台搬我家一台？”
太子挑眉，“想来的时候告诉本宫，本宫陪你来。”
陆云瑶嘴角抽了抽，见太子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就想打击、想抬杠，“殿下来有用吗？您看兵工厂铁匠最少上百人、身强力壮，我又这么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这回换成太子嘴角抽搐，“你说自己倾国倾城时，不觉得……尴尬吗？”
“不尴尬，事实啊。”
“……”太子，“好，下回本宫带御林军，点兵五千，够吗？”
“哦，这个就不用了。”陆云瑶摆了摆手，抬杠点到为止，敌强我弱，恶心一下就可以了，不能怼起来，怼起来受伤的还是弱者。
太子眼底微闪，“走，上车。”
“要离开了？那我叫上辛淳。”陆云瑶扭头就要召回自己的挡箭牌神兽。
“不回去，本宫命马车绕兵工厂一圈，让你对兵工厂大小有个了解。”
“……殿下说得对，光这么看，确实心里没什么铺。”
就这样，陆云瑶跟着上了车，刚开始马车确实是绕了兵工厂一圈，但还未回到起点，却见车辆方向一转，上了正路。
趴在车窗的陆云瑶心中暗叫上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带我去哪？”
太子摇着扇子，“用午膳，现在过了午膳饭点，难不成你不饿？”
忙乎了一上午，大清早跑去请安吃瓜看撕逼，之后跟着太子商量制造厂的事，又跑到京北兵工厂，确实早已过了午膳时间，不提的话没意识到饿，这么一提却发现已是饥肠辘辘。
“殿下说得对，我们叫上辛淳吧，”陆云瑶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也没用膳呢吧？”
太子见招拆招，“如果明天开工的话，今天就要制模，辛淳没时间和我们用膳，兵工厂有厨娘，饿不到他。”
“……”陆云瑶只能认了，“但我肚子饿、血糖低、脑子也不灵活，可想不到什么话题了的。”
太子了然——原来小姑娘躲躲闪闪是怕这个，“那就唱个歌。”
“……”陆云瑶，“肚子饿，没力气，唱歌也会没底气的。”
“可以小点声唱，本宫对你如何，难道你不知？”
“……知。”
“感激本宫吗？”
“……感激。”个屁！狗皇帝的儿子——狗太子！
“既然感激，为本宫唱个歌有何不可？没底气便小点声唱，本宫耳力很好。”
“……好吧，那我唱刚刚的……”
还没等陆云瑶说完，太子打断，“本宫要听从前没听过的。”
“……”狗太子把她当机器猫了吗？总让她掏出他没见过的东西，呸！“好吧。”
想到永固制造厂，想到蒸馏酒，想到抬粮价，为了病王爷，陆云瑶屈服了，不就是唱歌吗？
但唱什么呢？
陆云瑶微微眯着眼，胡思乱想着，突然想起金闪闪的皇宫和满城尽带黄金甲，“那我就唱一首《菊花台》吧。”




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第392章 好像确实……应该要子嗣了
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在京城有名的齐聚楼停下。
陆云瑶也是口干舌燥，“我说太子殿下，酒楼到了，我这单曲循环是不是也可以停一停了？本来就饿，唱了这么长时间的歌，我就更饿了。”
太子从沉醉中惊醒，眼神带着着迷和惊艳，“这首歌，你在哪学的？莫不是你自己写的？”
陆云瑶长叹一口气，“英雄不问出处好不好？你既要听新的，又要刨根问底，有意思吗？给你唱一个新歌就要浪费唇舌解释一番，再这样下去，我还有胆子唱新歌？”
太子见小姑娘气鼓鼓，笑道，“好好好，本宫不问就是，累了就休息一下，一会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想点多少就点多少，吃不完本宫便让人打包送陆府。”
陆云瑶惊喜，“这么说，我今天晚上可以回家了？”
太子一愣，“不可以。”
“那你送陆府有什么意义？”
“……”
太子发现，小姑娘这脑袋瓜实在机灵，快到他要勉强跟上，第一次发现年龄的差距，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殿下？”陆云瑶见太子愣神。
太子收回视线，“下车吧。”
“哦！”陆云瑶生怕太子又下车要伸手拉她，还没等太子反应过来，就蹭地一下冲了下去。
只不过在离开车厢的瞬间，隐约听见太子的嘟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