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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遵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花猫
又一阵阴冷疾驰的风吹过来,像是一双手强硬地将我手中的纸人活生生夺了过去,纸人被怪风夹带着一路向前,迅速消失在街角……
眼看已经接近预约交货的时间不远了,我无心再管那只诡异失踪的纸人,迅速将剩下的纸人该补救的补救,该画的画,终于在两个小时之类将整个纸人给画完了。我拿笔的手都僵了,这简直比我高三集训的时候还要累,训练强度还要大!
我将画好的纸人一股脑地装进面包车里面,送货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前面不远的古玩一条街。临走的时候,我往里屋看了一眼,曲慕不在。我和他闹完矛盾以后,我只顾着把纸人捡起来。等我将花圈店收拾出来,里屋里就没有曲慕的踪影了。曲慕老是这样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的。
我将店门拉上虚掩着没上锁,跟隔壁棺材铺的老李叔说了一声,让他帮我看着,然后驱车送货去了。
很快,我就来到了古玩街,订货的是最里面一家新开的古玩店。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将车开到了古玩店门口。这条街一直都是这样冷冷清清的,生意不太热络,然后开一笔张就可以吃半年。
我一路开着车过去,看见古玩街的这些店门都是虚掩着,偶尔有一个店铺面前摆着一个摇椅,一个山羊胡的老头躺在上面,眯缝着眼睛。要是你拿着老东西进去了,他也不会过分热络,而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你,挑着你手中古董的瑕疵。
眼看着我的车已经要撞上了最里面的围墙了,我还是没有看到那家名叫“涎玉斋”的古玩店。我被迫在围墙前面停了下来,想找个人问问,
可是这条街都是买的都是死物,鲜少有人,我下车转了一圈,发现不仅是大街上没有人,就连旁边的古玩店的门都虚掩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我正抽搐着,不知道怎么办,身边一个狭窄的门突然被拉开,沉重的门带起一阵风,“你是来送纸人的?”
“这里是涎玉斋?”我连忙点头,满脸的狐疑,“我怎么转了半天没有看到招牌?”
开门的是一个清瘦寡淡的皮肤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二三十岁的的男人,他的戒备心很重。门缝开的不大,来人就刚好卡在门缝里,将我的视线生生阻断。
我只看到他的身后一片黑暗,一阵阴冷的风从他的身后不断吹过来。
“是。我是这儿的老板。”清瘦的男人伸出皮包骨头的手指敲敲门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涎玉斋”三个字用黄色的油漆写在了门框上,和门框的原本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在你这儿订的三十个女人和三十个男人的纸人你带来了吗?”清瘦男人突然问我道,他盯着我的眼神很古怪,目光似乎落在我的身上又似乎穿过了我的身体。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连忙转移话题,“老板,纸人是现在拿进去是吧?”
老板点点头,我顺势把面包车的后车厢打开,将上面的一摞纸人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老板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纸人,转身往里面走。
我另外抱着剩下的一摞纸人,将跟着老板走进店门。没想到店门后面,竟然是一条幽深狭窄的通道!
这店铺装修得太奇怪了吧?
不仅是店铺的门面实在太小了些,又紧紧挨在角落里,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家店和前面的一家店是一家。店铺的位置偏僻也就罢了,谁家的店进门竟然是这么一个又长又深的走廊啊,还不给开灯!
我紧跟着老板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走。通道里面没有开灯,我的眼睛看不清楚,听觉就变得格外警觉。
突然,虚掩着店面吱呀一声,自己严丝合缝地关上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一丝光亮都没有了。
我的心像打鼓一样咚咚咚紧张地跳动起来。抬起头,突然发现老板的黑衣服也融入了黑暗中,老板身体单薄瘦瘦的不像样,走起路来竟然也没有声音!
我着急地一路小跑起来,脚步声在走廊里面回荡着。
“老板!老板!”我心急地大喊道,却仍旧没有人回答我。老板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之中撞击的声音。
我突然在原地站定,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现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返回。
我刚刚转过身就听到了啪地一声,黑暗中投射过来一阵昏黄的光芒。
老板的声音在后面幽幽得传来,我不禁一阵脊背发冷,“纸人拿过来放在这里。”
我心里有点没底,脚还是不由控制地往老板站着的地方走过去。老板站在走廊尽头一间小屋子门口,小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这是剩下的纸人。”我将手中的纸人递给老板,试图将这块烫手的山芋扔给老板以后就闪人的。
可是老板并没有要接过纸人的意思,他支撑着孱弱的身体,靠在门框上面,他好像很累,甚至都不怎么喘的上气。老板张开嘴,说话气若游丝,“纸人放里面,你把东西拿进去!”
“好。”顾客就是上帝,况且老板看起来这么虚弱,我实在不忍心让他自己拿。于是自己抱着纸人往小屋子走。
屋子里正中央设着香炉烛台,插着一炷拇指粗细的香。香台后面是一个暗红色的檀木棺材,棺材盖子紧紧合着。两边摆着两张狭窄细长的案台,一边案台上已经摆好了老板刚刚抱着的纸人,纸人一个挨着一个地立在一起。我抱着怀里的纸人进去屋子里。
冷!我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零下好几十度的冰窟窿里,好冷!我把纸人往案台上一搁,拔腿就往外面跑。结果被老板伸手拦了下来。老板看着瘦弱,手臂却像铁钳一样牢固,根本挣脱不开。
“你照着那边的纸人的样子把这些纸人给摆开!”老板提腿往外面走,“你先摆着,我去给你拿钱!”
老板走之前,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目光像是含着一块坚冰,像是在警告我,“你老实在这儿呆着!”





大人遵命 第十一章 鬼老板
老板走的时候,把门戴上了。我一个人被关在小屋子里面,和一群并排坐着的栩栩如生浓眉大眼的纸折的男人共处一室,画面实在诡异的紧。 我不知道老板走了没有,我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不知道他什么还站在门口。只能按照老板的吩咐,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纸人一个接着一个挨着并排着立起,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我将三十个模样不一神态各异的女纸人通通摆好以后,确认老板没有在门口以后,我就打开门。一股强劲的风迎面吹来,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刚刚那个冰窖一样的房间里呆的太久了,身体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我活动着冻僵的腿慢慢往门口挪动着。
等我走出门口,小屋子的门砰的一声在我身后关上。木门重重关上的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无数道阴冷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的脊背不禁一阵恶寒。
走廊重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不过幸好这条走廊是直的,不用绕弯下楼之类的。所以尽管没有灯,我也能顺利地走出去。
我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我明明觉得跟着古玩店老板走进来的时候,没有走多久啊。这回怎会走了这么久还没碰到门?
难道是因为我走过来的时候走神了,所以觉得自己没走多久?
我又朝前面走了两步,像瞎子一样伸在前面摸索领路的手,突然摸到了硬邦邦的木头材质!
终于找到门了!我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不禁欢呼雀跃起来。
我的手在木门上摸了一气,抓住那块凸起的门闩使劲往后拉。我卯足劲,木门像是被吸盘吸住了一样纹丝不动。我深呼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灌注于我的双手使劲一拉……
门开了!
还没等我真正松下一口气,门里面的景象就让我惊呆了。
我竟然又回到了我刚刚逃出来的那个小屋子!
那柱香还立在屋子中间的香炉台上,静静地燃烧着。香案上散落着几截散落的香灰,那柱香已经燃烧到了尾部。告诉着我,我刚刚是真的出去走了一趟,而且我确定沿着笔直的路走出去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我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面对面坐着的三十个男男女女,她们诡异地看着我,嘴角似笑非笑!
等等!我记得这些纸人是对着棺材摆的,可现在这些纸人怎么都是面朝门口的?他们……
他们的头竟然还在不断扭动着!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儿!我急忙甩上门,这次我学聪明了一点,为了防止再走错路。我贴着墙根往外面走,身体直线往外面走。
这次果然快了许多,可能是我太心急的缘故,,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木门粗糙不平的纹路。我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安,我有一种直觉我又重新走了回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推开门看到的是那柱已经燃烧到尽头马上就要熄灭了的长香,棺材两旁的长案上立着的男男女女已经彻底转了过来,直接与我面对面。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扑倒我。
我害怕极了,尽管我家铺子里面常年放着这些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纸人,按理说早就应该免疫了的。可是对着这些可以自己移动而且像是有思维的纸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甚至觉得他们下一秒就会活过来,哦不,他们已经活过来了!现在正在慢慢苏醒!
我慌不择路就往门口跑,身后的气压突然低了好几度,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冷气。抬头就发现古玩店老板站在我的面前,他像是一根巨大的冰柱子,不对,以老板的身材来说,他只能算是一个单薄的冰片。
更确切的说,古玩店老板像是一个强力有效的制冷机器,因为我感觉到的能够把人冻僵的冷气都是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慌里慌张地跑什么?”老板不悦地皱着眉头,他手里拿着一叠钱,“这么急着走,剩下的尾款不要啦?”
我们花圈店做生意都是以顾客至上的,不管顾客是付全款还是只付定金,我们都是乐意接受而且毕恭毕敬准时准点地将送货上门。
“要要要!”我连连点头,接过老板手里的钱。这叠钱上面也沾染了老板的身体的温度,变得十分冰凉。
我把钱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身体不自觉地哆嗦着,“老板,你觉不觉得这屋子里有古怪?”
“什么古怪?”老板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波澜起伏。
“这屋子好冷,还有你看那些纸人,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身体不是面朝着中央的棺材的吗?现在他们的身体……”
又转回去了?
这些纸人的身体又转回去了?怎么会?我刚刚明明还看见他们的身体朝着门口的方向呢?
我紧张地看着棺材两边立着的那些纸人,不止是身体的朝向,还有这些纸人的面部表情也重新变回了当初我制作完工时最初的模样,目光柔和,嘴角平和,一脸温和恬静,或是沉默冷静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刚刚是我眼花了吗?
我正想把目光从这些古怪的纸人身上收回来,突然看见最角落立着的一个纸人,像突然有了意识一样从一排纸人中走了出来。纸人速度很快,摇摇晃晃地向着我走过来,吓得我抬起脚就想往外冲。
我忘记了老板还站在我面前堵着门,我奋力向着老板的身体冲撞过来。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受到肉体撞击的疼痛感。而是单纯地感觉到一股阻力,我竟然从老板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我踉跄着站稳脚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老板,刚刚……我居然从老板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这怎么可能?除非……
小屋子的门打开着,昏黄的灯光投射到走廊里面。我双手放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灯光将我的影子投射到墙上,黑色的人影呼吸急促,胸部剧烈地起伏着。
然而,老板站在门口,按理说小屋子透出来的灯光,应该第一个直射的就是他。可是为什么墙上没有他的影子?
难道说是角度问题?我又偏过头往老板站的方向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的确没有影子!而且老板竟然没有脚?
他是漂浮在半空中的,难怪走路都没有声音!
等等,他没有脚,难道老板是鬼?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仔细回忆着从我开车到这儿开始老板就一直没有走出过这个地上。而且这个地方也太黑了,我根本看不见也没注意老板有没有脚!
理清楚思路以后,我迈开腿打算逃命了。我急忙转身发现本来已经站在我身后的老板,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老板悬浮在半空中,他隐匿在在一片黑暗中,通体发出莹莹的光泽。老板伸出手挡住问得去路,他的眼睛里面充斥着贪婪地渴望,“太阴女,没想到还有送上门来的美味。”
老板说着舔了舔舌头,满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我鼓足劲,左腿提步右腿后蹬,深吸一口气,打算和刚刚一样撞击老板的身体传出去。
我一个蹬腿提步,猛地向着老板冲过去。一股剧烈的寒冷气息袭来,我不仅没有从老板的身体里面穿梭过去,反而被这股强劲的风刮着倒退了好几步。
我踉跄着后退,直接重心不稳,跌进了小屋子里。后腰撞到了一个沉重坚硬的东西,疼得我直皱眉。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后面的棺材盖子竟然滑开了!棺材前面的长香已经燃烧尽了,香灰被我撞翻,散落了一地。
我往棺材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竟然是老板!老板的眼睛紧紧闭着面色苍白,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老裤、。他静静地躺在棺材里面,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以及没有呼吸声以外,就真的像睡着了一样。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人死了以后是要燃烧一柱长香的。在人出殡之前,这柱长香不能熄灭,不能被碰翻。现在长香已经燃烧殆尽了,说明老板已经死了三天多了。
奇怪的是,老板的肉身一点也一点也没有腐坏衰败的现象。
我正纳闷呢,一股阴冷的风从身后席卷而来。是老板来了!
我暗自调整呼吸,装作一副迪美顺眼的样子,然后迅速地将挥舞着手臂,将手腕上戴着的珠串往老板眼睛上砸。
我专程挑着老板脸上最脆弱的部位下手,没想到老板的反应竟然这么警觉。他侧身躲过,紧接着一阵阴冷的风缠绕着我的手臂,左右着我将手臂往身后背。
我难受极了,使劲地挣扎着。老板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的人被他慢慢提了起来,我的脖子被狠狠地掐着。我的脸憋得通红,完全说不出话,心脏被压迫着,浑身血液都没法循环。
“自己送上门的太阴女,真是天赐的补药呢!”




大人遵命 第十二章 陪葬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大脑开始缺氧。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面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 刺目的亮光在我眼前亮起,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刹车声。灯光逐渐暗淡了些,我看见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f430。
透过法拉利的挡风玻璃,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曲慕!曲慕坐在法拉利的驾驶座上,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措手不及的摸样。
法拉利的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噪音。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重新陷入黑暗。
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微弱的喘息声音,“救我……救救我……”
这声音好熟悉!
这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一个细长的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我的心房,我的眼泪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陆惜!陆惜!”恍恍惚惚中,我又听见了曲慕的声音。可我的脖子被老板掐着,喉咙间咿咿呀呀发不出完整的话。
我肩头的刺青灼热起来,然后我看见了疾驰奔来的曲慕。
曲慕的手掌弯曲着,朝着老板心脏的位置袭来。老板感受到曲慕身上发出的杀气,手一松,将我往后一丢。
我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后背撞上棺材板。痛!好痛!
“咔嚓!”我清楚地听到我的肋骨断裂的声音,保守估计,我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此时,老板和曲慕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曲慕的身后窜起了无数熊熊燃烧的鬼火。他很愤怒,曲慕出手招招狠利。
曲慕出手极快,他伸长强有力的手掌直捣老板的心脏。老板侧身躲过,曲慕的手又迅速伸向老板的脖子。老板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曲慕的手掌就已经卡上了老板的脖子。
“无名小鬼,居然敢动我的女人,简直不想活了。”曲慕的手腕慢慢用力,老板就被提了起来。
虽然老板一直都是漂浮着的,但是此刻他的眼睛几乎爆裂出眼眶,眼球往上翻,惨白的瞳仁里面布满了裂开一样的血丝。老板脸上苍白的皮肤刹时变得青紫。
“陆惜,你没事吧?”曲慕侧过头来看我,目光里满满都是关怀。焦急,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的喉咙被掐的太久了,有些反应不及,像是有东西堵着。
我感觉自己的肩头刺青那一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沿着血脉一直下沉。我仿佛听见了细小的类似于烟花爆炸的声音,又像是花苞在绽放。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轻盈了起来……
我像是徜徉在云端,这感觉有些小紧张却又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
曲慕见我没反应,猛地转过头,目露凶光,恐吓老板道,“要是陆惜有什么好歹,我一定会千倍百倍地奉还,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就算杀了我又如何,你以为你解决了我就能走出这儿吗?”
老板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被曲慕紧紧扼住的喉咙里发出来,他冷眼看着曲慕,目光里满满都是嘲讽。
“咳咳!我没事……”我挣扎了许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是背有点疼!”
“没事就好。”曲慕舒了一口气。
“有没有又怎样,你们还不是要留在这儿给我陪葬!”老板突然大笑起来。
老板的脸被捏的青紫,眼白往外翻着,笑声像是在锯木头,断断续续的。
“找死!”曲慕怒喝一声,猛地扭断了老板的脖子,老板身首异处,身体破碎成无数的碎片,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老板尖利哀怨的声音仍旧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你们永远走不出这里!你们会留在这儿给我陪葬!”、
“老板死了?”
曲慕低低地应了一声,走到我面前蹲下,心疼地盯着我道,“陆惜,你怎么样了?背还疼吗?”
“疼!”我老实地点点头,刚刚撞上的时候是挺疼的,不过现在好像没有知觉的了。
为了装可怜博取曲慕的关心,我还是忍不住可怜巴巴道,“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咦!”我奇怪地惊叫一声。
“怎么了?”曲慕心疼地眉头拧在了一起,别说,他皱眉的样子贼帅!
“我的肋骨好像自己接上了?”我扭了扭腰,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连我之前赶工画纸人造成的酸疼都不存在了!“我好了?”
“嗯。”曲慕伸出一只手,摊在我面前,“好了就赶紧起来。”
我乖巧地把手放到曲慕的手头里,让他把我拉起来,“好神奇,我刚刚肋骨明明断了的,动都不能动。现在竟然骨头竟然自己接上了。”
“曲慕,你说我是不是有超能力,现在被激发出来了?”我兴奋地几乎要飞起来,不知道我是要成为下一个内裤外穿的女超人呢?还是吐丝爬墙的蜘蛛侠?
曲慕白了我一眼,,满脸都是你是智障的嫌弃,“不是你有超能力,而是你肩膀上面的刺青。它能保护你。”
我突然对肩膀上的鬼脸刺青有了新的认知,“没想到这个东西不仅能保护我不被小鬼近身,还能细胞再造呢!照这样说,我要是被砍了一只手,是不是会像树木抽枝发芽一样重新长出来?”
曲慕一脸“你是智障”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否定我道,“不会,手臂不会再长出来,相反,你会变成女版杨过!”
“什么意思?”
曲慕并不回答我,他环顾了一下小屋子,皱起眉头,“走,出来!这屋子有问题!”
我被曲慕拉着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走,前面的走廊一片漆黑,跟着曲慕我却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杨过是出了名的独臂大侠,不自觉地摸摸自己胳膊。看来这鬼脸刺青的功用有限,幸好我没有一时激动把自己的手臂给砍掉做实验,不然我就真的连糊纸人生存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被曲慕牵着穿过狭长漆黑的走廊。曲慕指着前方对我说道,“拉开它!”
看样子,我们已经走到了出去的门那里了。我活动了一下筋骨,使劲扯着门闩一拉。
然而我并没有看到我家送货的那辆二手面包车,我们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正中央放着老板棺材的小屋!
“鬼打墙!”加上上次两回的经历,我迅速反应过来,拉着曲慕就往外面走,“我们赶紧走!”
曲慕岿然不动,“鬼瘴。”
“什么?”
“鬼瘴可比鬼打墙厉害多了,鬼瘴是鬼所制造的幻景。你要是不破除这个幻景,就会一辈子待在这里面!”
“这儿水都没有一口,别说一辈子了,就几天我不被饿死,都要被饿死。”一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夭折了,我就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陆惜,你振作点!”
我听话地点点头,突然灵光一闪,“曲慕,我们自己打不开门出不去,我们可以大叫求救啊,外面的人听见我们的声音就会来就我们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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