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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竹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何需你来饶?!”
“去死!!”神羽棠音手里的光球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带着强大的攻击性,再次击向傅临州。
而这次,傅临州并没有站在原地任她挨打,神羽棠音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光球竟被傅临州轻易接住,如同变戏法一般,他左手将她的光球吸纳,慢慢在右手凝聚出一模一样的光球来。
神羽棠音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以为产生了幻觉。
“你……你觉醒的不是武魂吗?怎么会……”
“光之灵修,辅助、灵力加持、治愈,光之灵修者需要有一颗善良包容睿智的心,让你的队友把后背安心的交给你,否则光之灵修者再强大,也毫无意义,因为不良德行而不会被任何人需要!你,才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你,你说什么?”神羽棠音娇躯轻颤着,眼眶绯红,愤恨的瞪着傅临州,满是不服气。
“还给你!”傅临州只用了三分力道将右手掌的光球推出,神羽棠音举臂抵挡,还是被撞得踉跄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神羽棠音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竟然咬着唇,眼泪跟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她羞恼的指着傅临州:“你等着,我一定会让皇兄将你赐死!”
说完,掩面哭着跑掉了。
傅临州紧蹙着眉头,她都已经把他陷害至此地步,他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却仿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神羽棠音,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时今日,对我和我们傅氏一族的百般侮辱!”
次日,傅临州被提刑审理。
“傅临州,你明知寰凌帝国的律法,为何还要冒大不违闯入禁区?你究竟欲意何为?!”
傅临州喉结滚动了下,嚅了嚅干涩的唇,说道:“因为棠音公主……”
陪审团的众人一阵惊呼。
“什么?因为公主?”
“到了现在都死不悔改,我看他就是想推卸责任。”
“傅候有这么个儿子,真是丢尽了脸。”
……
至高的主位上,坐着教皇与寰凌帝,寰凌帝观察了傅临州许久,才问向教皇:“旦斯大人,您可有看出这小子不同之处?”
教皇旦斯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回陛下,他身上似乎有灵力的波动。”
神羽霆讶然:“不可能,他应该是武修,怎么身上会有灵力波动?”
教皇旦斯:“我曾听闻,魔神赤丹便能灵武双修,不止自创武修一派,而且灵修更是无人能企及,九重之上,他一人单挑众神,却还能留有一丝魂识尚在,恐怖如斯。”
神羽霆:“旦斯大人的意思是……这小子是魔神赤丹选中之人?”
教皇旦斯沉吟半晌,“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很微弱,并没有发现异常能量的波动。”
听到此,神羽霆才稍稍舒了口气,“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大意,毕竟他是唯一从禁区活着回来的人!”
那片魔域之所以被立为禁区,是因为赤丹魔神留下一丝魂识,蛰服在魔域,靠吸取生物的精元凝聚能量,达到永生不灭的目的,等待契机复苏重生。
于是为了永远封印赤丹魔神,他们一直守护这片魔域,禁止生灵靠近。
“棠音公主,傅临州刚才所言是否属实?是不是你教唆他去禁区寻找灵宠的?”审判长问道。





至尊魔神 第8章 王星陨落,等待归来(上)
神羽棠音:“我的灵宠一直陪着我,教唆他去禁区找灵宠,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念他与我曾有过婚约,还好心去看他,可他倒好,不仅不领情,昨日还冒犯打伤了我!”
审判长:“傅临州,可有此事?你可知蓄意伤害天族可是死罪?”
傅临州四肢戴着铁铐,却背脊挺得笔直,巍然站在那里,竟有一番不言而喻的英雄气慨。
听到审判长的质问,傅临州冷笑了声,“我无意冒犯于天族,擅闯禁区的罪名我认了,但皆是我个人无知所为,与我的族人无关,请各位看在我父亲的面上,不要迁怒于我的族人。”
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在审判大厅里响起,傅母掩嘴泪如雨下,即使族人得到了宽恕,傅临州这一次也在劫难逃。
他承载了傅氏一族所有的希望,如果他真的倒下了,那么傅氏一族将在这片玄天大陆,何去何从?
审判团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接到了教皇的秘令,审判长宣读了最终判决书。
“傅临州藐视国之律令,擅闯禁区,本应诛其九族,但念及其父傅候功勋卓人,傅氏一族对帝国贡献良多,经由教会与皇室统一决择,傅氏一族剥除世袭爵位贬为庶人。傅临州废去武力,流放苦涯,未经赦免,永生不得回归。”
剥除爵位,贬为庶人?废去武力,流放苦涯?傅临州身形晃了晃,眼前只觉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
苦涯,占玄天大陆的三分之一,谁也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
被流放去那的人,皆是穷凶极恶之徒,而能在苦涯生存下来的,必定实力卓人。
据说那里三族混杂,不管入苦涯之前,你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一旦进入苦涯,一律靠实力说话。
若他被废去武力,他又将如何在那种残酷厮杀中生存?他们……根本是想让他去死!将他流放,也只是找一个体面的理由罢了。
大道不公,若失权势,便只能沦为这世间的刍狗,任权势屠之,啖之!!
只怪他不够强大,无法手执权利的刀,才会祸及亲人,最后连自己都身陷囫囹。
“啊——!!!”傅临州双手紧握成拳,发出一声悲恸愤恨的长啸,悲愤道:“父亲,是孩儿无用,没守护好傅氏一族,还任其陷入绝境,今日,孩儿自行废其武力,以作自我惩戒时刻警醒。若父亲在天之灵,佑我傅氏一族不日再造辉煌!!”
语毕,傅临州转身看向陪审席位上坐着的母亲与弟弟,那一瞬,他再也抑制不住懊悔愧疚的泪水,‘咚’的一声朝母亲的方向跪下,磕了三记响头。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养弃之恩,无以为报,只得磕头铭刻感恩。他日,他必荣耀归来,一洗前耻,再复傅氏辉煌!
“等我。”傅临州心道,默默许下承诺。
傅临州起身,看向弟弟傅经涯,从前有父亲,父亲没了后他承担起了兄长的责任,以后,没有人能护着他了,也是时候该成熟长大了吧!
千言万语,却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傅临州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将体内的武力逆行筋脉,筋脉逆行,轻则自废武力,重则爆裂而亡。
这过程是极其痛苦的,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然而经过在禁地的那场生死挣扎后,这种痛还没到他能承受的极至。
从始至终,他只是拼命的咬着牙,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一切也终止了。
傅临州终于再也不支,颓然倒地,却也让在场所有的人,对这个所谓的废物另眼相看,自废武力时,他竟然一声都没有吭,那种痛苦,想想都觉得可怖,一个人究竟要何其强大的隐忍和毅力,才能做到这般?
或许,大家对傅临州定义的废物,只是他们过于主观的看法。掩盖在其父亲光环之下,个人的能力才变得微弱,更不少人拿他与傅候这一生的成就做比较。
在所有人眼里,他,傅临州是傅氏的继承人,却忘了他也只是一个年满十五岁不久的少年人。
再也没有戏谑与嘲讽的声音,傅临州被侍卫带了下去,而等待他的,无疑将是更残酷的明天。
但心若坚强不催,纵狂风暴雨,又何惧它!
阿箬本以为那傅临州此次流放苦涯,公主就该开心了。可没想,棠音公主回来之后,反而发了一场很大的脾气,几乎将室内名贵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公主?”阿箬不安的想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谁知神羽棠音又将桌上那盆冰原霜花狠狠砸在了地上,哽咽着:“他以为这样就算了吗?我讨厌他,我讨厌他!!”
难道,公主还在生傅临州的气?
“公主,您别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反正他也被流放苦涯了,听说还自废了武力,能不能挨到苦涯还不一定呢。”
“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神羽棠音竟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的问了声。
“是的,公主。”
神羽棠音呆滞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上前捧起了那朵已经瞬速枯萎的霜花。
霜花离了寒玉,就活不了吗?神羽棠音拾起那断成两半的寒玉,豆大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
“公,公主?您怎么哭了?”
神羽棠音紧攥着寒玉,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恨恨道:“他死了最好不过,他若是活着回来,本公主一定亲手杀了他!”
从来没有人敢那样侮辱过她,从来都没有……
傅氏的落败,迅速在帝都蔓延传开,四大家族之首的陨落,代表着唯一的人族依靠势力,也将在这片大陆彻底消亡。
在夹缝中求生的人族哀嚎恸哭,被压榨无度的兽人漠不关心,高贵的天族觉得他们可笑又愚蠢。
次日,傅临州被押往苦涯经过帝都的宽敞官道时,三族的人将两边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傅临州表情漠然,眸光却透着决绝与坚毅,他眸光灼灼的遥望着渐行渐远的繁都,似乎要将他们都烙印在灵魂之上。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至尊魔神 第9章 王星陨落,等待归来(中)
傅氏没有人来送行,这让傅临州却松了口气,他如今的模样太过狼狈,见了也只是徒增伤悲。
其实,不是傅母不想来,毕竟是骨亲血脉,怎么可能放得下?
只是在傅临州审判回去的当晚,傅母便一病不起了,一夜青丝变白发。
此时天色大亮,亮得却不太正常,人们称之为开雪眼,预示着一场大雪将要来临。
傅经涯给母亲喂下药,走出卧房,只见管家正候在外头,手里拿了一件狐裘大氅。
“小少爷,您披上吧,温度一下子就降了很多。您看这天色,怕是要下大雪了!”
傅经涯接过管家手里的大氅披上,眼睛里一片红血丝,看着有点吓人。
“张伯,我要去送大哥,我不能……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
张伯轻叹了口气:“这时囚车怕是已经出了城,现在兽人集结军团到处暴动,城外很乱的。”
傅经涯恨恨的咬着牙,哽咽道:“我不怕!爹爹没了,哥哥护着我,现在哥哥也不在了,以后我要靠我自己。”
“哎呀呀,有志气!说得好!!”人未至声先到。
傅经涯猛然抬头看向来人,只见封麟一身黑锦金线绣祥云长袍,负手洒步朝傅经涯走去。
傅经涯对这人没太多的好感,带着野性的双眸透着杀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封麟笑笑,“载你哥的囚车已经出城,你若想追上他,还得我的掣风马。”
傅经涯默然抬手擦掉了强忍着未掉的泪星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封麟嘴角微勾:“因为……哈,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傅经涯轻应了声,与封麟擦身而过,那年,他十二岁,身高才及封麟的腋下。他知道这人对他们傅家没有好心。
况且,他当众羞辱过他的兄长,那份仇他会一直记在心里!
傅经涯骑着掣风马,速度如飞,两边景象如浮光掠影恍过,耳畔的风声呼啸,第一朵雪花落在他的鼻尖上,不一会儿鹅毛大雪扑天盖地的几乎遮挡了视线。
再快点,再快一点他就能追上大哥。
终于,他看到了前方被押往苦涯的囚车,在这场漫天大雪里,一片白色苍茫中几乎要被吞噬般的渺小。傅经涯激动万分,运气长啸了声:“大哥!”
傅临州身子猛的颤了下,睁开了双眼,错觉吗?是因为太想念,太放不下了,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幻听?
“大哥!!”
“大哥!!!”
……
真的是经涯!傅临州瞬间红了双眼,看着弟弟瘦弱的身影骑在高马上颠簸,风雪肆掠。
傅临州情绪激动着,哽咽喊了声:“回去!回去吧!!我不能……”我不能再保护你了啊!
“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弓箭手……”护送囚车的军长调转了座骑喝道。
“大人,不要!!”傅临州带着几分卑微的姿态恳求着,“那是我的家弟,他还是个连一级魔兽都射杀不了的孩子,他只是来送送我的。”
那军长睥睨了眼傅临州,冷嗤了声:“一个罪臣,有什么资格说情?他胆敢入百米之内,就是冒犯皇家威严,杀无赦!弓箭手,准备!”
“经涯!别过来!!”傅临州嘶喊着,满是杀意与憎恨的看着军长与弓箭手,他深吸了口气,集中了精神力,意动间,空中漫天的雪花被强大的灵力操控,化成了坚韧不催的冰盾,将傅经涯严实护住。
一阵惊叹声此起彼伏……
“那是什么?”
“快看呐!是灵师的冰盾术。”
“真羡慕,我要是能觉醒灵海就好了!意动之间,能杀人于无形。”
……
箭雨齐发,尖锐的箭刃碰到冰盾上时,被护在外面的灵力分解成了一缕白雾。
傅临州从未像今日这样,拼尽全力,几乎不惜耗尽灵海。
只要他还在,他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亲人。可惜,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这里还未远离帝都。
傅经涯被困冰盾之中,他跳下马用武力拼尽全力,却也无法破开这冰盾术。
但是傅经涯不甘心,平日那么怕疼怕累的人,像是没有知觉般,一拳又一拳砸在冰盾上,鲜红的血沿着冰盾流下。
过往与大哥在一起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傅经涯心脏如同撕裂般的疼痛着,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明白,只等着别人来保护的家伙,最终将什么都守不住。
“啊——!!啊啊啊——!!!”傅经涯恸哭的怒吼着,“我太弱了!我什么……我什么也办不到,哥,我想带你回家。”
看着无比痛苦,歇斯底里挣扎着弟弟,傅临州只能远远的遥望着。或许,这对经涯来说并不全然是坏处的。
本来,他还想让弟弟再天真快乐的过几年,突如其来的家变,让他突然看清楚了潜伏的危机与肩上的责任。
傅临州轻叹,那就这样,在逆境中快速的成长吧!
经涯,待我归来,希望你也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弓箭手,准备……”军长再次施发号令,突然身边副队走了过来,在军长耳畔悄悄说了句:“大人,不对啊,您看那匹马,不是掣风吗?那可是麟王的座骑!”
军长脸色变了几变,神色凝重,“那照你的意思?”
副队想了想道:“反正这小子也翻不出朵浪花来,还是赶路要紧,而且您看那冰盾,那小子大概有随行的灵师埋伏在周围。”
“嗯……”军长想了一会儿,沉声道:“那就不理他,继续起程赶路!”
傅临州终于松了口气,但他还没有解开冰盾,待走远后,灵力减弱,灵海也差不多耗尽之时,自然能解除了。
囚车赶行了一天的路,已经离帝都很远了,大雪也跟着下了一整天,黑夜被照得如同白昼。
傅临州昏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发现囚车正停在驿站外,里面的军爷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囚犯们被关押在铁笼子里,就如同毫无人权的牲口。
好冷,也好饿。傅临州抽了口气,盘膝坐直了身子,自废武力,筋脉寸断,怕这是辈子都没办法再修武了。
可他不甘心,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特训,有多苦他无法形容,一步一个脚印才好不容易修到初级武师,难道真的要就此放弃吗?
他试图唤醒武魂之力,丹田凝气游走,但试了好几次,丹田无法凝气。一次又一次,试了不下百次,傅临州几乎绝望。
可就在此时,那蛰服在虚海里的力量突然开始在周身游走起来!




至尊魔神 第10章 王星陨落,等待归来(下)
傅临州又惊又喜,他发现这股力量能自行帮他修复断了的筋脉,虽然速度很慢,但效果极佳。
现在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在水面的一根稻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试了再说!
他慢慢调动虚海里的力量,那力量十分精粹,渗入血脉、骨胳、肌肤……
傅临州心无旁骛,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力,虽然现在这股力量只能调动一小部分,但是已经足够!
每运行这股力量游走一周天,震断的筋脉就能得到更完好的修复。
夜里狂风大作,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这些被流放的囚犯好多之前就受到过非人的催残,饥寒交迫中,一部分熬不到明天的太阳。
傅临州盘膝坐在囚车的一角,漫天的雪已经将他埋成了一个雪人,皮肤表面都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可他此刻完全感觉不到寒冷与饥饿,也听不到囚车里依偎在一起取暖的犯人的哀嚎。
傅临州这个囚车里一共有十来个犯人,男女老少混合关着的,只有傅临州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其他人都缩在了一起。
其中有个看起来十岁的小女孩,皮肤黝黑,戴着黑色的斗篷连帽,虽然五官看着不错,但是那双眼灰败透着死寂,虽然不丑,但实在跟美挂不上边。
从一开始,这小女孩便一直在盯着傅临州瞧着,身边的老者抚上她的肩膀,提醒了句:“阿银,不能这样看人,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叫阿银的小女孩好奇的眨了眨眼,回头看向老者:“他真奇怪。”
老者轻叹了口气:“他估计……活不过今晚,说不定现在已经冻死在那里了。”
阿银挣脱出老者的庇护,慢慢的爬到了傅临州的跟前,仰着脸继续盯着他,又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果然,被冻僵了,皮肤上都结了一层冰霜,没有了温度。
可是……阿银却能感觉到他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涌动,表面上看着是死了,但其实他还没有死。
“阿银,你赶快过来!”
阿银回头看了眼老者,乖乖的坐了回去。阿银抬头看向漫天的飞雪,冷漠的双眸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久久,又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傅临州。
直到天边一抹光亮渗透了云层,天灰蒙蒙的,雪下了一夜总算停了。
给囚犯送早餐的兵爷是起得最高的,一共有十个囚笼,一百五十个囚犯。一个囚笼里一天一餐却只放十个馒天,总有几个是没得吃的。
不过今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抢夺,囚犯冻了一个晚上,身体都是僵的,三分之一的囚犯都死在昨晚的那场大雪里。
直到兵爷来到傅临州这座囚车前,他打开了锁链看了眼这里面的情形,将那碗凉了的馒头放下,嘀咕了句:“这也死了五个。”
话音刚落,送早饭的兵爷唤来了不远处放风的同伴,想要将这些死尸拖出去找个地方烧了。
碗里还剩下一个馒头没有人拿,阿银回头看了眼老者:“爷爷,还有馒头。”
老者冲她摇了摇头,阿银却还是伸手拿了,“那个哥哥还没吃呢。”
话音刚落,阿银下一秒被人给狠狠甩出,手里的馒头滚了出去。
出手的正是囚笼里的恶霸昆驰,昆驰身高八尺,肌肉发达,力气极大,一拳能碎石,初极武士。
“老子还没吃饱,怎么可能轮得到你这小丫头片子?”
阿银憎恶的盯着昆驰,“你已经吃了一个馒头,这个馒头是给那个哥哥的。”
“哥哥?”昆驰回头瞧了眼已经变成冰人的傅临州,冷笑:“小丫头,死人是不用吃东西的。”
说罢,将抢来的这个馒头三两口给咽进了肚子里。
“阿银!”老者上前将小丫头护在了身后,低低责备道:“你这丫头怎么就是不肯听话?你再这样下去,我也护不住你了。”
阿银倔犟的双眼透着一丝丝狠劲儿,半晌才收回了视线,随老者坐了回去。
此时,六个兵爷开始在囚笼里搬尸体,那些被冻死人的被搬了出来,死状极其惨烈,身体扳都没办法扳直。
随着天色大亮,又增加了十个兵爷过来清理这些冻死的尸体。
阿银看着他们囚车里前后被抬出去四个,见有人要动傅临州时,阿银忍不住冲上前道:“他还没死呢!”
那兵爷哪里会听一个小女孩胡言乱语,狠狠踹了她一脚:“滚一边儿去!别瞎捣乱!”
阿银有点着急了,执拗的抱过傅临州不让这些兵爷给抬走。
“哥哥,哥哥!你快醒醒!!你再不醒过来,他们就要把你给烧死了!”
不远处烧尸体的火堆,火光冲天,照映着苍茫的一片雪色。
士兵见她碍事,也不管她还只是个瘦弱的十岁小女孩,一阵拳脚相向。
“打死你个狗娘养的小杂碎!叫你多事!叫你多事!!”
“阿银!”老者失声恸哭,可又不敢上前与这些穷凶极恶的士兵抗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银被揍得头破血流。
阿银苟延残喘着,眼看着都能盖住她整张小脸的拳头就这么再次挥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静止了般,阿银并没有感到预期的疼痛,她好奇的小心翼翼张开了眼,只见傅临州已经醒了过来,一掌替她接过了那记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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