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温泉笨蛋
在霍燃执着地包办了烤串大业后, 陶知越不仅没动手,还被不停地投喂,每种烤串都尝了一遍。
消食不成反吃撑。
他摸了摸肚子,再看眼前热气腾腾的火锅,沉思片刻, 筷子谨慎地夹起嫩绿的蔬菜。
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开始闲聊和玩游戏,准备休息一阵,再继续吃。
方时武和黄程序正对着骰盅大战, 吃瓜群众纷纷看热闹围观。
在pp上丢虚拟骰子遭遇连败的黄程序,换到现实里依然是连连惨败。
连干几杯啤酒的小黄面色红润有光泽:“这次一定是大!已经连出三把小了,我不信还来,这不科学, 不符合规律。”
官宇冬丢下一粒瓜子押注助威,“确实,这把肯定是大。”
方时武也有点纠结,盯着漆黑的骰盅,正在思考这一轮要喊大还是小,就看见默默围观的江野丢下两粒瓜子:“小。”
方时武闻言,瞬间精神抖擞,毫不犹豫道:“小!!”
买定离手,裁判小宋利落地掀开骰盅,映入眼帘的三粒骰子红得耀眼。
一点,一点,一点。
“……这合理吗!!”小黄发出不甘的嚎叫,“小就算了,居然能小成这样!!”
方时武微笑着给他倒酒:“你可以不相信科学,但可以永远相信老板。”
“老板,你下次能不能在我下注之前就预言,我也想抄答案……”
江野十分淡定:“看心情,喝吧,明天上午放假。”
“啊啊啊老板万岁!!!”
“但是,在绝对的玄学面前,没法赌大小了,换一个换一个。”
“打牌吧打牌吧,茶几上有扑克!”
陶知越看得饶有兴致,感叹道:“我们好久没去电玩城了,有点想念推币机。”
霍燃认真地点点头:“下次去,我已经研究过投币的诀窍了,一定能行。”
“……不愧是你。”
有了数次前车之鉴后,陶知越今天晚上没有喝酒,很老实地喝着奶茶。
霍燃也没有喝,在周围浓厚的骗酒喝气氛里,陶知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从来没见过喝醉的霍燃。
“你为什么不喝酒?”他小声问道。
霍燃面色如常道:“因为不好喝。”
“真的吗?那你的酒量怎么样?”
霍燃僵了一下,果断道:“当然很好!”
“……我明白了。”陶知越露出和善的微笑。
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完毕,决定转移战场到沙发茶几上,玩简单刺激的梭哈,用瓜子作为筹码,自愿参加,最后一轮输的人罚酒,啤酒果酒都可以,输光瓜子出局。
于是陶知越伸手把霍燃拽起来,“走,我们也去玩。”
今天的霍燃坐得格外稳,他郑重道:“我打牌非常强。”
“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决一胜负。”陶知越嘴角上扬,“我打牌也很强。”
每人领取了一百枚瓜子后,牌局正式开始。
第一轮参赛选手:二位程序员,一位美术,一位策划,还有一位下午茶。
没赶上趟的官宇冬无能狂怒:“小黄你争气点,赶紧输光瓜子换我来!”
方时武以外的另一个策划妹子好奇道:“梭哈怎么玩啊?我只玩过斗地主。”
不喝酒的小宋坚定地占据裁判席,一边给在茶几旁围坐成一圈的五位选手发牌,一边解释规则。
“初始每人发两张牌,一明一暗,然后每轮各发一张明牌,发满五张为止,每轮牌面最大的人叫注,不跟注就算弃牌。”
“同花顺最大,往后依次有四张、三带二、散同花、顺子、三条、两对和一对,散牌最小。最后一轮跟注结束后,会翻出那张暗牌比大小,最大的人通吃筹码。”
小宋行云流水地发牌,唰唰唰地飞到每个人面前。
“梭哈就是在最后一轮押上所有筹码的意思。因为有一张牌始终看不到,所以大家会互相诈来诈去,不光看牌的大小,还要玩心理战,很有趣。”
“宋宋好帅!”策划妹子当机立断道,“小黄你争气点,我也要玩!”
小黄:……
千杯不倒的小黄强颜欢笑:“扑克的本质就是数学游戏,我将向你们证明科学的力量。”
五分钟后,小黄在第一局里就输光了一百枚瓜子,光速出局。
“陶哥你居然诈我!!”被官宇冬无情拖走的小黄一脸不可置信,“你是我最相信的同事!!!”
这一局里,陶知越发到的一直是整齐的红心散牌,一路叫注下来完全不眨眼,其他人的牌面已经奇形怪状,溃不成军,所以在他的气势碾压下纷纷弃牌不跟。
牌面同样不成形的霍燃坚强地跟到了倒数第二轮,贡献了一波狗粮味瓜子。
唯独小黄手握两对,暗中一对,明面一对,于是自信满满地一把把往外推瓜子。
“第一把,怎么可能出同花这么大的牌,散同花也不可能!”小黄如是道,“这一定是诈我们的,你们别这么早弃牌啊,向下午茶学习,多押点瓜子。”
然而一轮轮下来,由于陶知越的表情太过镇定,小黄不禁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
最后一张红心牌落地后,围观群众不由得感慨起来。
“陶陶运气真好啊,第一把就这么大。”
“黄程序,你明面上只有一对,别挣扎了吧,难道藏了个三条?”
小黄还是不甘心,紧张地盯着对面的陶知越:“你牌面大,你叫,要不要梭哈?还是直接开?”
陶知越微微掀起底牌,看了一眼,面上飞快闪过一丝犹豫,然后他提高声音道:“梭哈,你跟吗?”
随后,他缓缓地推出了面前的全部瓜子。
小黄觉得自己捕捉到了那丝犹豫背后的真相,马上大手一推:“跟了!”
他翻开自己的牌,亮出藏了很久的两对,自信道:“我两对,你翻吧。”
“两对啊,也不错了,怪不得你这么猛,小陶反而看起来有点虚,可能真是诈的。”
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第77节
“第一把就玩得这么大,都梭了,总有一个人要出局,陶陶快开牌!”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陶知越的动作。
陶知越笑了一下,轻巧地抽出那张暗牌,翻开。
红心k。
望着五张清一色的红心牌,围观群众们倒抽一口冷气,小黄瞳孔地震。
方时武总结陈词,惜别小黄:“是真的散同花,科学背叛了你,再见。”
小黄的声音含泪远去,淹没在啤酒泡沫里:“你牌那么好,干嘛犹豫那一下!!”
“不犹豫你就不会跟了。”陶知越将所有瓜子拢到面前,沉稳道,“幸好你上钩了。”
“厉害。”霍燃啧啧称奇,侧目看他,“果然很强。”
陶知越推了一点瓜子到他面前,笑道:“谢谢赞助,你的分红。”
“裁判!快禁止这种行为,我们已经够撑的了!”
可惜裁判对这种洒狗粮行为乐见其成,转移话题道:“为了避免再出现小黄这样的一轮游,我觉得最后一轮的梭哈应该设个上限,叫住的人可以自由选择梭多少,比如梭一半。”
“!!为什么我淘汰了就改!我申请再来一次!”
“别想了,老实排队,没事做可以出去烤点串,我又饿了。”
在陶知越的优秀示范下,这一晚的梭哈玩得比电视剧还精彩,每个人都使出了看家的演戏本领。
其他选手换了又换,陶知越和霍燃巍然不动,中途也罚过几次酒,基本都由霍燃主动代喝。
陶知越一度以为霍燃的酒量真的很好,脸不红,看起来也没有异样,玩牌的时候思路清晰,时常能看穿其他人的小伎俩。
直到江野上场之后,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江野的个人风格实在是过于明显,他无论拿到什么牌,都是同样的无所谓表情,看起来完全是看心情在跟牌,诈牌诈得毫无痕迹,有时候牌好也不梭,行为模式相当随机。
屡屡受挫的霍燃肉眼可见地苦恼起来,再加上越喝越多,开始不断露出破绽。
在他又一次被罚酒之后,陶知越凑过去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霍燃斩钉截铁,“是运气不好,牌不行,我有预感,下把一定行!”
如他所言,下一把果然是好牌,明面上就是一对k加一对j。
然而,江野的牌面是一对a加一对9。
好牌都集中在他们俩手里,其他人几乎全是散牌,陆续放弃。
最后一轮,只剩下霍燃和江野对峙。
“好家伙,我愿称之为巅峰之战,燃起来了!”
“因为玄学,我合理怀疑他们都是三带二,如果老板是三个a,就赢了,其他的三条都是下午茶赢。”
“我记得刚才呱呱发到过一张a吧,四个a都出尽,会这么巧吗?”
“啊啊啊老板快叫注!一把全梭!我已经热血沸腾了!”
江野的表情毫无波动:“哦,那就全梭吧。”
他随手把面前的瓜子推了出去,在茶几中央高高地垒成一堆。
“标准结局,老板又随机梭了!”
“接下来下午茶会作何反应呢!”
在大家吵吵闹闹的声音里,霍燃皱眉盯着对面的江野,试图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
“你现在很像第一把的小黄。”陶知越好笑道,“慎重考虑,这把是全梭,输了你就出局了。”
“我不可能出局。”霍燃语气笃定,“让我仔细分析一下。”
由于他的神情非常深邃,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着不动如山的两个人,恨不得能当场掀开暗牌看个究竟。
霍燃沉思了几秒钟,开口就是十万八千里外:“你觉得今天的火锅、烤肉和烧烤,哪个最好吃?”
江野古井无波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疑惑的裂缝:“……烧烤吧。”
“哦,我也觉得。”霍燃摁着牌,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开游戏公司?”
江野渐渐适应了他的跳脱:“抓阄随机选的。”
“经营过程顺利吗?”
“顺利。”
“打算再接触其他行业吗?”
“看心情。”
“你是三个a吗?”
“……”
江野及时地收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表情变幻了一下。
最后他盯着面前高耸的瓜子堆,很难得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巅峰之战,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神展开。”
“仔细分析和抓阄开的公司,哈哈哈哈哈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先笑哪个。”
“啊啊啊啊老板对着瓜子笑了!榕总危!不要啊不要喜欢向日葵!”
笑闹声在屋里汇成热浪,霍燃推出了手边的瓜子,便听见陶知越在耳边笑他:“你肯定喝醉了。”
霍燃和江野几乎是同步翻开了牌。
直到他看见对面的牌,才松了口气,转过头回应陶知越:“嗯,我可能真的喝醉了。”
霍燃的面前是三张k,江野面前则是三张9。
“但是我没有出局,我赢了。”
聚会接近尾声,在周遭的喧闹里,他专注地看着身边的人,眸光炽热浮动,酒意醺然。
“今天要换成你陪我回家了。”
第64章
捞月亮浅黄色的图案招牌缀着小灯, 在深夜的商场外墙上闪烁。
头顶的夜空里也悬着一弯明月,如银似水,清辉幽幽。
商场已经关门, 一层层明亮的灯光尽数熄灭,和周围的住宅区一起陷入静谧无声。
今晚玩得很尽兴的同事们三两成群, 站在商场外的马路边上, 闲聊着等车。
“今天玩得好爽,明天要是周末就好了。”
“我觉得过度伤心的黄程序明天中午肯定起不来,老板, 明天休息一整天好不好?你想想,你今天晚上都没有陪榕总,不合适吧!”
“……”
在喧嚣之外,霍燃抬头, 看看霓虹招牌, 又看看遥远夜空:“有两个月亮。”
陶知越本来想扶着他,但是他走路看起来很稳,所以只是在旁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醉酒程度。
“嗯,哪个是真的?”
“都是真的。”霍燃笃定道,“我喜欢天上有两个月亮。”
陶知越错愕了一下, 随即笑起来。
看来啤酒的后劲来得比较慢,刚才在扑克博弈中还算清醒的霍燃,这会儿已经彻底醉了。
霍燃怔怔地看着他笑:“现在有三个月亮了。”
“什么?”
“你的眼睛也像月亮。”
清澈的月亮里映着他近在咫尺的倒影。
在突如其来的情话里,陶知越的耳朵很快红了。
他想了想, 镇定道:“眼睛是一双,为什么不是四个月亮?”
“三个比较好听。”
“……很有道理。”
陶知越一边陪很会说话的醉鬼聊天,一边跟上车离开的同事告别。
官宇冬叫的车快到了,他在路边张望着, 顺便回头招呼陶知越:“陶陶,我记得你说搬到附近了,要我送你一程吗?”
他一晃眼又看到了陶知越身边的霍燃:“对不起,我一定是喝高了……忘了还有下午茶,当我没问。”
“咦,下午茶没有叫司机来接你们吗?”
霍燃立刻摇摇头:“不能坐车,所以走回去。”
“我住的小区离这里不远,走回去大概二三十分钟。”陶知越补充道,“我跟他一起回去,正好醒醒酒。”
今晚小官虽然被罚了很多酒,牌打得也不太聪明,但对自己吃过的狗粮印象深刻:“陶陶,你不是自己租房住的吗?”
陶知越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霍燃率先开口。
“我在楼上买了一套。”
“……”官宇冬含泪扭曲微笑,“对不起,我又问了不该问的话。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车到了,遭受重击精神恍惚的官宇冬和大家挥手拜拜。
等他走后,霍燃有点不满的声音在陶知越耳边响起。
“这个人为什么叫你陶陶?”
“因为我姓陶啊。”
陶知越惊讶之余,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第78节
“知道。”霍燃皱眉道,“一个男人。”
“所以不能让他送你回家。”
霍燃在平时的相处中,完全不干涉他的生活和交友,再加上陶知越自己也很注意分寸,所以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吃醋的意思。
此刻看见乱吃飞醋的霍燃,陶知越觉得很新鲜。
“他是我的同事,喜欢女生。”
“那也不行,只有我可以送你回家。”
“现在明明是我送你。”
“送我是对的,因为你不能送别人回家。”
陶知越笑意渐深:“你不讲道理。”
“对,我不讲道理。”
霍燃理直气壮地开始搞霸权主义。
等最后一位同事上了车,路边只剩下他们俩和江野。
目送员工们安全上车后,江野准备走向停车场,随口问道:“要载你们一程吗?我开了车。”
“不用。”霍燃果断道,“我们走回去。”
“哦,注意安全,快十二点了。”
江野抬手看了看手表,感慨道:“今天果然结束得很晚。”
陶知越想起了傍晚时同事们说的话:老板估计今天会结束得很晚,所以先送榕总回家了,晚点直接过来店里。
他不禁好奇道:“这真的是玄学吗?”
“是直觉。”江野言简意赅,“大部分时候,直觉很有用。”
陶知越灵光一闪:“比如看气场合不合来招聘员工吗?”
“是啊。”江野平静道,“目前为止,还没有出错过。”
想到一棵树游戏公司里异常和谐欢快的气氛,陶知越心服口服:“很神奇。”
霍燃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沉默不语,存在感却很强烈。
“他好像很不爽。”江野的直觉再次触发,“走了,明天见。”
江野的身影没入夜色后,他们也并肩往家的方向走去。
霍燃的灵魂拷问如期到来。
“这个人为什么要明天见?”
陶知越渐渐适应:“因为他也是我的同事,明天下午要上班。”
“你跟他说了三句话,刚才那个同事只有一句。”
“……我很想开录音,把你现在说的话都录下来。”
“为什么?”
“想等你酒醒了给你听,看你是什么反应。”
霍燃言之凿凿:“当然是赞同的反应,我又没有数错。”
“真的吗?”陶知越笑得不行,“那我开录音了?”
霍燃认真地看着他笑成弯月的眼睛:“你好像在笑我。”
“我没有笑你,是觉得很好玩。”
“没想到你喝醉以后竟然是这样的。”陶知越笑得声音都断断续续,“……有点霸道,又有点可爱。”
“霸道吗?”霍燃像是思考了一下,“我还没有开始霸道。”
“嗯?那什么才算——”
灼热的薄荷气息忽然侵入呼吸。
话语被潮水湮没,路灯昏黄,照出两道静止的影子,在深灰色的柏油路面上安静地交叠。
不记得过了多久,紧紧圈着腰际的手终于松开,陶知越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红,他捂了捂脸,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偷吃了薄荷糖?”
“不告诉你。”
“我知道了,肯定是临走前店长来找你说话的时候。”
“什么店长?”
陶知越彻底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认识别人了?”
霍燃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我只记得你。”
这句话比三个月亮更平常,陶知越却一时失神,停下了脚步。
霍燃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陶知越凝视着他的面庞,英挺的眉眼在月色里显得格外柔和。
“你想继续喝酒吗?”
霍燃挣扎了一下,诚实道:“想,现在心情很好,也许再喝一点,心情会更好。”
“那我陪你喝。”陶知越作出了决定,“刚好楼下有小超市,买酒很方便。”
“但你喝醉之后,会什么都不记得。”霍燃有点担忧,“所以今天晚上我全都替你喝了。”
“我不管,反正刚才已经间接喝过了。”
“间接?”霍燃愣了一下,很快顺势道,“那还要再间接喝一点吗?”
“不要!”
“你走错了,应该往左边的路口拐弯。”
“为什么你还能记得地图?”
“因为是回家的路。”
霍燃提着一袋冰啤酒,陶知越低头用钥匙开门,客厅的白纱帘没有拉上,从玻璃窗外透进黯淡的光。
陶知越进屋打开灯,霍燃很配合地在他身后关上门。
装过荷焦蛋的瓷盘还放在厨房吧台上,两个玻璃杯里残留着白色的牛奶渍,吐司剩了一片没有吃完,一切原封不动地保持着早上离开时的模样,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漫长的一天过去,霍燃又和他一起回到了家。
霍燃也注意到了凌乱的吧台,中肯地评价道:“你早上出门很匆忙。”
“……你还好意思说。”陶知越瞥了他一眼,“你的房子明明在楼上,为什么吃个早饭也要跑下来?”
“因为我更喜欢这个家。”霍燃顿了顿,“不,因为我喜欢你。要我来洗吗?”
“不用,马上就好。”
陶知越玻璃杯洗干净,拿到茶几上。
“你喝醉以后,好像比平时更会说话了。”
“是吗?那我明天学习一下自己。”
开瓶器轻巧地叩开了瓶盖,啤酒像瀑布一样落进宽阔的杯底,激起大量白色泡沫,差一点要涌出杯口。
“那是不是应该帮你录音?”陶知越提问,“你会像我一样喝断片吗?”
“不会,基本都记得。”
苦涩的啤酒流过喉咙,留下淡淡的甘甜。
陶知越遗憾道:“那就不能跟你说很多了,不然你记得,我不记得,岂不是很亏。”
霍燃沉思片刻:“我也可以尝试一下忘记,不同酒混着喝好像断片概率更高,刚才应该看一眼楼下有没有红酒。”
“不过这样伤身体。”他又否定道,“或者你给我催眠也可以。”
陶知越端着杯子发笑:“怎么催眠?在你眼前来回晃手指,然后念上一百遍快点失忆吗?”
霍燃专注地看着他:“不是,在意志力薄弱的时候,我容易被催眠。”
陶知越正在伸手拿酒瓶,丝毫没有察觉他的眼神。
他顺口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意志力薄弱?”
下一秒,手里冰凉的玻璃杯蓦地被人抽走,放在了茶几上,澄黄色的酒液在来回晃荡中,溢出边缘。
“现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