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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星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时已到
“不了。”lee扫过一眼,“你最近一直在画画?没出去玩?”
“嗯,我基本都待在家。”黎川拿起饺子皮摊在手心,挖过一勺馅抖在皮中间,熟练地捏成花边,“偶尔会出门写生,一边玩一边画。”
少年低着头神情专注,像小葱白似的亭亭玉立在案台边。
lee站在后面,看见他衣领边缘皮肤上的浅色牙印,唇线瞬间绷紧。
这小兔崽子……不挑嘴……还咬得这么轻……
黎川感到如芒在背,不觉停下手上的动作,刚要转头,就被人掐住了后颈。
“你——”
“顾悠在你这。”lee俯身凑在他耳边,声音冰冷,“她人在哪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他立刻放开黎川,走出厨房。
黎川丢下饺子皮,捂着脖子干咳几声,上前拦住:“你又想打架?”
lee黑下脸。
打个铲铲,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他返身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正要动手,突然听见顾悠的声音:“你敢碰他一下试试。”
“……”
手臂僵了半天,终究还是放下。
他走到门口的女孩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顾悠,跟我回去吧,好么?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了。”
顾悠说:“你现在不就是在强迫我吗?”
lee:“……”
“哎唷!”黎芹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英俊男子求婚似地单膝跪在面前,吓了一跳,再一看,中间还隔着顾悠,不由纳闷,“怎么了这是?”
黎川闷了半天,出声音介绍:“芹姨,这是我哥,李月白,就是……你知道的。”
lee站起身,看看眼前满身香水味的时髦女人,下意识屏息:“阿姨你好,我是顾悠的监护人,我是来带她回家的。”
“哦……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呢……”黎芹走进家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我记得你好像比小川年长几岁,应该快二十了吧?”
“正好二十。”
“阿姨都让你给叫老啦,论辈分,你应该和小川一样,叫我小姨才对。”
“嗯,小姨。”
这一声,清清朗朗,把女人叫得眉开眼笑。
黎芹今年不满三十,已经是某著名时尚杂志的主编,平日里见过太多的漂亮皮囊,眼光比一般人要挑剔些。面前这个年轻人穿着随性的白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腿又长又直,丝毫不输给那些t台男模。
这长相,这身段……
她忍不住问:“你现在上学还是工作?”
“工作。”
“做什么的?”
“清账,处理一些私人纠纷。”
这时,顾悠突然插话:“我饿了,去吃点东西。”
说完,她拉着黎川钻进厨房,瞧都不瞧监护人一眼。
黎芹走到餐桌边:“清账?是在事务所上班吗?”
lee点头:“嗯……差不多吧。”
只不过清的是人情账。
他后退几步,瞄了眼厨房,鼻子经不住香水味的刺激,打了个喷嚏。他连忙解释:“天气冷,感冒了。”
黎芹把抽纸递给他:“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你是顾悠的监护人是吧,黎川也没跟我提,自作主张,说是朋友的孩子来家里住一段时间。”
lee低头擦了擦鼻子,听到这话,心跟明镜照过似的,一下子通透了,他抬起头,不假思索:“对,我前几天出差有事,所以让黎川帮我照看一下。”说谎间眼都不眨,并且面带自然的微笑,“给您添麻烦了,我马上就带她走。”
“哎,这可不行。”
“怎么?”
“她参加了社区女孩足球比赛,今天下午就是总决赛。”
lee愣了整整半分钟,才发出一个:“啊?”
最后,还是留下来吃午饭了。
黎芹很热情,在桌上不停给他夹菜:“小川做饭可厉害了,味道还不错吧?”
lee点头回笑:“嗯,好吃。”
坐在旁边的黎川瞧见他碗里被戳得不成形的饺子,翻了翻白眼,心道:这人造作虚伪,早知道就不该留他吃午饭,真应了那句“引狼入室”。
顾悠参加的足球赛在附近的小广场举行,前来观看的基本都是同社区的大人和孩子,相互之间很熟。
lee不想被人注意,更不想与人聊天,独自坐在一旁无人问津的高低杠上。
这里视野更好。
女孩儿们在球场上挥汗如雨,lee发现这个时候的顾悠依然很瘦,同样的球服穿在身上总是要比别的女孩看起来大一个size,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
对手以为她最弱,专门阴她球,却被反杀得死死的。
比赛结果一点都不叫人意外。
众人还在鼓掌,lee已经上前将顾悠从队伍中掠走,远离是非之地。
他蹲下来,把她的脚拿到自己的腿上,扒开她的足球袜一看,果然,小腿内侧皮肤泛着淤青,分明是人为的。
lee不高兴了:“那几个丫头和你有仇吧?”
顾悠坐在台阶上,扇着风说:“反正都赢了。”
“是啊,恭喜你。”lee甩了甩手上的消炎喷雾,均匀喷在女孩的腿伤处,“想要什么奖励吗?我明天带你去射击场玩怎么样?”
“不去。”
“你不是一直想玩枪吗?那里什么枪都有,我教你啊。”
顾悠拽起衣摆,擦擦脖子上的汗,问道:“你限制令解决了?”
“还没,这事说起来有点麻烦……”lee眼尖地瞅见她小腹上的疤,皱眉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拆线的?”
“拖把头来的那天,我自己拆的。”
lee听到“拖把头”这称号,倍感亲切,心说顾悠与自己果真是心有灵犀,但还是拉回了重点:“你怎么自己乱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顾悠没说话,撩起眼皮从下往上看他,白眼多,黑眼少。
lee想了想。
……哦,懂了。
“对不起,我那天是气话,怎么能当真呢!”他又开始睁眼说瞎话。
“你不怕自己真变成废人?”
“祸害遗千年,不怕。”
“……”
有这么理直气壮形容自己的么?
顾悠撇了撇嘴角,语气抑扬顿挫:“那敢问这位‘祸害先生’的汉语是打哪儿学的啊?这么地道。”
lee噗嗤笑了:“你说话怎么跟秦——”声音忽然僵住。
日头正盛,空气却没来由发凉。
顾悠侧目:“怎么,闪着舌头了?”
lee:“……”
顾悠收回脚踩在地上,拿过水杯,站起身:“我没打算跟你回去,你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lee的卡其色裤子上留着黑乎乎的足球鞋印,他依然半蹲在台阶下看她:“为什么?”
“黎川做饭好吃。”
“我做饭也好吃啊。”他说,“你想吃什么,我全都做给你。”
“你会包饺子?”
“不会……”
“你会做冰粉?摊煎饼?”
“……”
顾悠转身。
“等等。”他拽住她,“难道你不想试试西餐吗?我会奶酪马克罗尼意面,香菇鸡肉芝士饭,番茄蘑菇汤,三文鱼披萨,牛肉三明治……”
叭叭叭一堆,说得天花乱坠。
她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打开杯子喝水。
lee说完又拽拽她,再接再厉地发挥自己磨人的本领:“好嘛,回来嘛,我不会做中餐,但是可以学……”
顾悠放下杯子,慢慢卡上盖子,说:“可是,我现在想吃粽子。”
烈日炎炎,监护人瞬间冻成了冰雕。
·
傍晚,顾悠独自回到黎芹家,黎芹问她李月白怎么没一起,她回道:“家里重新装修,他让我先住在这里,等装修完了再回去。”
“那他住哪儿啊?”黎芹撑在垫子上做瑜伽,“我这里还有一间客房呢。”
“他住女朋友那儿。”
“哎哟,怪不得不带你。”黎芹放下腿盘坐着,笑得像文殊菩萨,浑身散发着睿智的光辉,“比赛怎么样?”
顾悠举了举手里的奖品。
黎芹哇了一声:“小粉猪背包,冠军啊,了不起了不起,怎么不背着,背上去给我看看。”
顾悠背上包,转过身展示。
“好看。”黎芹竖起大拇指,“萌。”
黎川喝着酸奶走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噗的一声喷了。
顾悠和黎芹一同转头看他。
“萌,很萌。”黎川捂住嘴点头,“你没和他回去啊?”
“没。”顾悠说。
黎川脚勾过椅子坐下:“我刚才切了火龙果,还有一大半呢,吃么?”
“吃!”顾悠脱下书包,跑过去。
餐桌上放着一个小玻璃碗,红心火龙果切成一小丁一小丁的,规格一致。
顾悠单膝跪在椅子上,也不坐下,拿着小钢叉戳起送进口中。
黎川说:“浇点酸奶更好吃。”
顾悠看了眼他手上的酸奶。
“介意吗?”黎川问。
“不介意。”她把碗推过去。
少年撕开纸盒,把剩了一半的酸奶倒在火龙果上。
顾悠放下腿坐正,问道:“李月白是你表哥?”
“亲哥,同父异母,我随母姓。”黎川说,“总共就见过两次,我和他不熟,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顾悠吃上一口新鲜出炉的酸奶火龙果沙拉,眯起眼睛,“嗯,好吃!”
黎川抖抖奶盒,把残留的奶液的舔干净,笑问道:“你总说好吃,不会是口头禅吧?你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少年面容舒朗,有些江南人的清秀,笑起来的眼角弧度却与李月白如出一辙,果然是血脉相通的兄弟。
连眼睑的颜色都很像,薄薄的淡粉色……顾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黎川以为自己眼上有东西,抬手蹭了一下。
她低头继续吃:“我不挑食,没什么最喜欢、最讨厌。”
黎川犹豫了一下,又问:“我哥……怎么会是你的监护人?”
顾悠说:“他是我的精神病监护人,不是法定的。”
黎川记起她狂躁症的事,顿时了然。
难怪半个月前,他去公园写生时,遇到昏倒在电话亭里的顾悠是那副样子。
他背她回小姨家,她路上醒来犯了病,死咬着他后颈不放,把他的脊椎都咬出血了,哄了半天才把人扒下来,正打算送去医院,结果自己又好了。
没想到狂躁症这么可怕啊……好在发作频率不高,就那么一次。





他的星心 第51章
“bonjour,ma petite beauté!”
顾悠早上一睁眼,就听到了一个活力十足的声音。
说话的人正吸着一盒牛奶,坐在床前看书,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听不懂,说人话。”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
“早安,宝贝儿。”
“谁让你来的,闲得没事?”
lee咬着吸管,翻过一页书说:“我只是晨练路过而已,经过房主人同意才进来,我们昨天不是约好出去玩的吗?”
“我要换衣服。”顾悠说,“请你出去。”
“我看不见。”他用书挡住脸。
顾悠看见书面上的字,念出声:“错……惹?”
lee扑哧笑出来:“大清早就卖萌,什么错惹,是cuore,意大利文,‘心’的意思。”
“心?什么心?”顾悠侧过身,脱掉睡衣。
“换句话说是《爱的教……”lee边说边放下书,视线落及女孩的裸体倩影,立刻闭眼,将书挡回脸上。
“爱什么?”顾悠穿上内衣小背心,拉扯下来。
“……《爱的教育》。”男人的声音被书捂得发闷,像是狗嘴戴了铁罩,呜呜呜呜。
顾悠换好衣服,下床拉开窗帘,见他还是用书遮着脸,提醒一句:“我好了。”
lee放下书,瞥瞥她:“你有20公斤吗?”
“21。”
“发育真差……”
“嗯?”
“呃……我是说……我是说你要不要喝牛奶?”
顾悠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牛奶,皱眉:“不要。”
lee被女孩的厌恶表情刺伤了心,顿时有些不痛快:“你干嘛这么嫌弃我?”不等她说话,他进一步责难,“你怎么能这么偏心?我又没有传染病,你这个样子很不孝顺,现在就这么叛逆,等我老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无缘无故被扣了好几顶大帽子,顾悠压力剧增:“你什么意思?”
lee放下二郎腿,一下子坐直:“黎川喝过的你不介意,我喝过的你就不要,凭什么?”
顾悠看着被他咬得扁碎的吸管,冷冷说:“凭什么?你说凭什么?除了私闯民宅,你还喜欢偷听墙角?”
“……”问心有愧,监护人气势弱了不少,低下头默默看书。
装,再装。
顾悠走过去,踹他一脚:“顾邵京还没死呢,养老也养不到你,少自作多情。”
lee象征性地躲了一下,没躲开,正想说他马上就死了,转念一想,那不明摆着自己要做凶手,索性装聋作哑,继续保持矜持。
顾悠洗漱速度极快,十分钟搞定,背着小包整装待发,偏偏某人又踟蹰起来。
“走啊,磨蹭什么?”
“你真的要背……这个包吗?”lee指指小猪的歪鼻子。
“这包怎么了?”
“没怎么,走吧……”
·
fib训练中心的射击场,不同于外面那些真人cs俱乐部,这里全是真枪实弹。
顾悠戴上黄色防护镜和降噪耳机,lee捏着枪口,递给她一把算得上轻便的瓦尔特ppk。
顾悠握过枪把,掂掂两下:“警用枪?”
“自卫枪,你要先学会保命。”他半蹲在她身后,手把手带她摆好姿势,“ppk后坐力不大,但是不压的话,枪口还是会上抬——”他往上拍了一下她的手腕下方,力道不轻不重,“就像这样。”
顾悠稳稳端着手臂,他稀罕道:“你练过?”
“没练过。”顾悠转身,枪口抵住他的眉心。
“别瞄自己人。”lee抬手把枪按下,“你那天没打死弗里斯,还把我家里的楼梯雕花崩掉了,描边描到头发上,真可惜。”
枪口被压低,对准的位置恰好是男人的心脏,顾悠扣紧右手食指,笑了一下:“你希望我杀了他?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我们只是互利关系。”lee似乎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全然不设防,“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警察。”她摘下降噪耳机,挂在脖子上。
“唔,警察可是高危职业……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清账啊。”顾悠见监护人突然吃鳖的表情,越发无辜地说,“不是你说的吗?”
lee哼了一声,恶声恶气道:“小孩不许顶嘴,你以后不能当警察,也不能跟我对着干,听见没有!”
“为什么?警察多帅。”
“你觉得当警察帅?”
“嗯。”
“那你看我帅吗?”
“……”
措手不及的落入圈套,让顾悠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帅,那岂不是顺了他的理论;如果说不帅,指不定又要死缠烂打黏上来。
lee看她半天不吭声,苗头一点,直接炸了:“你为什么要犹豫?这种问题还需要犹豫吗?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你果然是偏心。”
顾悠:“……”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在求生欲的迫使下点了头:“帅。”
“和顾邵京比呢?”他紧接着问。
“……”
“你耍我!”
“……你帅、你最帅。”
“和黎川比呢?”
“……”
“你就是在耍我!”
“……”
顾悠不堪其扰,心累地垂下手。
“诶,你怎么不开枪啊?”lee十分欠揍地贴过来,“我还以为你会开枪呢。”他拍拍胸口,“你刚才瞄错位置了,我心脏不在左边。”
“不在左边?你是……右位心?”顾悠诧异,想起他身上的种种反像,隐约明白了原因,“你告诉我,不怕我真杀了你?”
“之前答应要告诉你的。”lee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毫无遮掩,“其实我不怕瞄心,我最怕的是电击。”
“电击?”——这么简单?
“比如带高压的警棍。”他微微抬起下巴,拉着她的手附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是咽喉,如果电击的是这个位置,我就基本废了,甚至可能会死。”
顾悠愣:“为什么?”
“原因很复杂,不好跟你解释。”他说话时的声带在她指间震动,“总之是一种后天的心理条件反射。”
后天条件反射?
这不就是俗称的心理阴影吗?
他受过心创?
普通的电击能留下多大心理创伤?难不成是长期触着高压电线?
越是强大的人,缺点越致命,她低声自语:“阿喀琉斯之踵,唯一的死穴。”
lee眉目带笑,揉揉她的头发:“所以说,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宝贝儿,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可全挂在你嘴上了。”
顾悠没说话,重新带上耳机,瞄准远处的射靶。
一发子弹,正中靶心。
“好枪法!”突兀的掌声响起。
顾悠回过头,训练室外走进一个穿着制服的白人男子,方脸宽额,鬓角浓密,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像某种见不得光的浮游生物。
lee叹了口气,起身转向来人:“fib到现在还没把你开除,也真是不容易。”
“看来某人刚获得自由,就开始沾沾自喜了……”那名男子在lee对面站定,语气不善地说:“蛇会蜕皮,但本性不会改,编号7707,难得又看到你伪善的一面,你这是在培养下一位通缉犯吗?”
顾悠听过不少怼人的话,也没把李月白当成什么改邪归正的好人,但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她躺着也中枪。
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都不过过脑,这样的人也能进fib?
她正想着,就听见lee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好像没长,克里斯多探员。”
克里斯多:“……”
要论这嘴炮功夫,还真是没人能比得过李月白……
顾悠忍不住勾起嘴角,低头摆弄手上的枪,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沉闷之响,抬头一看,监护人嘴角挂着一抹红。
那白人男子收回手臂,又挥出一拳,lee没躲也没挡,表情不见痛痒,只嘴唇抿得更紧了。他站在那里像一个不倒翁,身体歪了一下又站直,固执地承下对方单方面的殴打。
人肉沙包么这是?
“躲啊白痴!”顾悠一把推开lee,挡到他身前,同时在克里斯多的脚边地板上开了一枪。
“离远点,”她警告道,“不然别怪我打你身上。”
“shit!”克里斯多大猩猩似的往后跳开,“别乱开枪!小心走火!”
lee没料到顾悠会插手。她本应该在一旁幸灾乐祸才是。在贴了上百次冷屁股以后,他已经明白自己不招她待见,可现在又搞不懂她了。
“别担心,宝贝。”他把她拉回身后,语气轻快地说,“探员先生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
“哼,我看这丫头和你一样顽劣。”克里斯多忌惮着顾悠手上的枪,站得远远的,“看着她,我就仿佛看到了第二个你。”
“是吗?”lee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她长大一定和我一样好看,追求者排成一个团,哎……想想就愁。”
克里斯多气得脸青:“艾利沙,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lee坦然:“同样的话还给你,我能逃脱一次,就能逃脱第二……”
“我想吃麦当劳。”顾悠打断他们,用枪头戳戳lee的后背,“不玩了,没意思。”
·
一出fib训练中心,lee就打了个喷嚏。
“感冒?”顾悠问。
“不是,我鼻梁受过一点小伤,留下的后遗症。”他吸了吸鼻子,喷笑一声,“刚才吓到你了吗?”
“为什么不躲?”
“怎么,心疼我啊?”
“我不喜欢刚才那个人。”
“哦。”lee找回了优越感,“这么说,我不是你最讨厌的人啊……那么,你也不是真的想吃麦当劳吧?”
“我想喝冰可乐。”
“在车里等我。”他帮她拉开右侧车门。
顾悠爬上车,大约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监护人才回来,递给她一瓶依云,常温的。
“可乐呢?”顾悠看着手上的矿泉水,再看看他手里的易拉罐汽水,不悦道:“我肠子早就长好了,不必这么养生。”
lee关上车门,坐在驾驶座,认真道:“女孩子少喝冷饮,对身体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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