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他的心
作者: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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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声横行霸道二十年,一朝栽进个大坑里。
那女人一头板寸,像个男人,
她骂他,耍他,瞒他,骗他,到头来还欠揍地问他有啥想法,
他能有啥想法?
——他爱她。
——弄到手了,看他怎么折腾她。
小甜甜容光重出江湖,欢天喜地小甜文。
海上飞行救援. 双贱合璧. 无敌甜.
早上七点更新。我的微博【容光十分小清新。】
偷走他的心 第1节
本书由 huying69113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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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偷走他的心
作者:容光
案:
那一年的路知意,一头板寸,两朵高原红,
陈声横行霸道二十年,一头栽进她的大坑里。
起初——“老子会看上一个高原红?年纪轻轻就瞎了吗?”
后来——“算了算了,瞎就瞎吧。”
欢天喜地小甜,校园到海上飞行救援。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主角:路知意,陈声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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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颗心
《偷走他的心》/容光
暖冬小甜饼一枚
感谢你们来看我
2017/12/5
第一章
路知意入学报道那天,很玄幻。
早晨七点钟,山间云雾缭绕,青山将醒未醒,但镇上已然热闹起来。
由镇长带头,冷碛镇几十户人家一齐上阵,为路知意践行。
几个老人家龙虎精神,在前头敲锣打鼓。
队末是好些个少年人,撑着惺忪睡眼,懵懵懂懂举着长达数米的红色横幅,上书一行大字:热烈庆祝冷碛镇杰出青年路知意同学考入飞院。
那可是飞院呀,国飞行员的摇篮!
黑压压的人群挤在间,七嘴八舌,冷空气都被热情驱散。
路知意在小姑姑路雨的陪同下,拎着一只简简单单的行李箱,才刚从家后的小道踏上公路,就被眼前这阵仗惊呆了。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镇长特意让大家先别急着敲锣打鼓。
眼下,“杰出青年”终于登场,赵镇长满意地抬手一挥,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了!”
一时间,铜锣腰鼓纷繁杂乱的声音打破岑寂,厚重的云雾后,不愿示人的红日似乎也被惊扰了,竟没忍住露出一角来,暗观察。
人群喜气洋洋,个个红光满面。
“……”
路知意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阵仗……
最后,她被星捧月般簇拥着,稀里糊涂上了面包车,赶往十二公里外的汽车总站。
七点过,迟迟不肯露面的太阳终于跃出云层,天光大亮。
路知意正抬腿往车上迈,察觉到这光亮,下意识回头望了眼。在四周的青山之外,浮动的云端上方,贡嘎雪山初露端倪。
晃眼的金,耀目的雪,还有飞速流动的云瀑,撞了个满眼。
她在原地停留片刻,目光下移,再一次看向前来送行的人群。
几分钟前操着方言对她寄予厚望的镇长站在最前方,其后是一张张熟悉的脸——水果店的李婶,五金店的刘大伯,卫生站替她打过针的张姨,还有总是偷偷塞豆花给她又不肯收钱的王阿婆……
最后,视线落在路雨面上。
小姑姑看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凶巴巴,满脸不耐,“还看啥呢!不赶紧上车,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全车人就等你一个?”
可兴许是阳光炙烈,竟生生将路雨的眼照出了几丝不寻常的光亮来,看上去像是闪烁的泪光,在那张黝黑的面庞上格外醒目。
路知意那点少年人的倔强刹那间冰消雪融。
前一刻还在嫌这阵仗着实丢人,眼下只觉热泪难耐。
贡嘎雪山下,海拔两千多米的冷碛镇上,游客们不远千里追逐的佛光盛放在云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她在这小镇上沐浴高原日光,看牦牛游荡,没想到眨眼就是十八年。
十八岁的路知意用力挥挥手,吸吸鼻子,扭头钻入车里。老旧的面包车遍布泥巴,绝尘而去,很消失在盘旋的山路上。
*
路知意考上的是国民用航空飞行学院。
众所周知,飞院是国飞行员的摇篮,国民航管理干部的“黄埔”。
↑
以上这句话,光开学的第一天,路知意就听了不下五遍,分别来自校长发言,副校长发言,院长发言,书记发言,以及辅导员发言。
这话说多之后产生了副作用,以至于上台发言的人但凡开口说出前半句,台下的人就会无比自觉补上后半句。
于是在学院的开学典礼上,当大三的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时,照着稿子刚念了一句:“大家好,我是陈声,欢迎各位新同学来到飞院。”
下一句就出意外了。
稿子是书记给的,知道他这人我行我素惯了,会前叮嘱了不下十遍,“少给我整些幺蛾子,照着稿子一个字一个字念,漏一个字,错一个字,一百个下蹲没得说!”
陈声嗤之以鼻,“您以为我还有那功夫专程给您写一篇稿子?也是脑洞清。”
书记:“……兔崽子说什么呢?”
总之,拿了那稿子,懒散如陈声,在开学典礼前是一遍都没看过的。
自我介绍之后,他漫不经心站在台上,照着稿子念出下一句:“众所周知,我们飞院——”
意外陡生。
因为台下一百来号人忽然异口同声接了下去:“是国飞行员的摇篮,国民航管理干部的黄埔。”
那声音整齐划一,直接把他的后半句淹没了。
“……”
陈声一顿,抬头看台下。
礼堂里,上百号人哄堂大笑,严肃正经的场子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冲得整段垮掉。
领导们齐刷刷坐在台上,靠边的书记一急,蹭的站起身来。
反倒是陈声淡定回头,不紧不慢冲他抬了下手,示意他别过来,然后好整以暇把摊开的演讲稿对折,再折,轻飘飘往身后一扔。
纸张落地,极轻的一声,被笑声的余韵吞掉。
不过他这动作倒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原本玩手机的、打瞌睡的,都抬头目不转睛盯着他。
路知意就是那打瞌睡的人之一。
她昨天坐了六个多小时的车,翻了好几座大山,才晕晕乎乎到校注册。晚上和三个室友熟悉了下,在食堂聚了个餐,回寝室拿出路雨备好的床上几件套,乱铺一气,倒头就睡。
结果头那边叫苏洋的女生,人看着白富美,夜里鼾声如雷……
冷碛镇的牦牛都比她安静!
总之一言难尽。
偏偏今天又得起个大早,从学校开学典礼到学院开学典礼,初入大学的兴奋劲直接被倦意和领导们的套话磨了个七七八八。
路知意眼睛都睁不开了,坐在后排,缩在苏洋旁边打盹。
偏这人还一个劲问她:“昨晚你不是一吃完饭就回寝室倒头睡觉了吗?半夜是梦游去了?怎么就跟吸了鸦片似的?”
路知意:“……”
看来这位大姐十八年来都没被人告知过她睡觉时那精彩绝伦的表现。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身侧的室友在讨论上台致辞的高年级学生代表。
台下好像还起了一阵骚动?
她昏昏欲睡,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到那人才刚说了一句开场白,就忽然间被台下整齐划一的声音打断,路知意顿时惊醒过来,睁眼迷茫地向台上望去。
台下哄堂大笑,七嘴八舌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
嘈杂声雄浑有力,清一色是男声,原因是路知意所在的飞行技术学院,也就是飞院的重之重,主要是为国家培养飞行员的。而一百个飞行员里,能出一个女飞行员就不错了。
一寝室四个人,只有路知意和苏洋是学飞的,赵泉泉学空乘,吕艺学空交通管理。
而等到路知意来到大礼堂里,才发现这一届学飞的一百来号人,竟然就只有她和苏洋两个女生。
总之,路知意睁开眼睛,下意识朝台上望去。
新生代表是个男生,个子很高,那搁话筒的演讲台只及他胸以下,以至于他说话时不得不微微弓腰,靠近话筒。
偷走他的心 第2节
背景是一片深红色的幕布,最顶上挂着欢迎新生的横幅。
他站的地方,前有演讲台,后有白色背景的大屏幕。怪的是他穿的也是一件白衬衣,却并未被那白色背景吞噬,反而显眼得很。
领口的纽扣随意地松开一颗,袖口挽至小臂处,露出一截白净的皮肤。
路知意下意识摸了摸脸,他好像……比她还白?
在座新生个个都是一头土里土气的发型,毕竟刚从高三熬过来,为进飞院进行各种体力训练,化课也得拼命达标,压根没工夫顾及形象。
可台上的人倒好,一头略微细碎的刘海遮了眉毛,却又恰好露出一双漆黑的眼,不长不短,层次感分明。
看那样子,分明是用了发蜡。
路知意的手上移几分,摸了摸自己的板寸,他的头发……好像比她还长?
这也都是转瞬即逝的念头。
因为台上的人在听见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后,原本懒散又漫不经心的表情一顿,唇角忽地一弯,眼睛里仿佛有一闪而过的亮光。
路知意下意识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
而台上,陈声伸手,将桌面上的演讲稿拿起来,折了两折,轻飘飘抛到身后,又拿起那低得过分的话筒,凑到嘴边。
在他身后,站起来就忘了坐下去的书记仿佛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尔康手还没伸出来,最害怕看见的一幕就上演了。
他最欣赏,也最头疼的学生,陈声同学,十分爽地扔了演讲稿,开始即兴演讲。
书记的世界顿时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而拿着台式话筒的年轻男生,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一手轻轻举着话筒,唇角三分笑意,七分漫不经心。
他说:“在座各位,想必听了一上午套话,也不耐烦再听。正好,你们不愿听,我也不爱讲。”
语气稀松平常,透着几分懒散。
台下笑了。
书记握紧了手。
“这里是飞院,而我们学的是飞行技术,各位能考进来,都是奔着什么去,不用我多说,毕竟刚才你们也已经用生产大合唱补全——这里是飞行员的摇篮。”
又是一阵哄笑声。
书记扶住了额头。
“开学第一天,本该以鼓励为主,但刚才说了,套话你们听得够多了,我也不耐烦说。”陈声话锋一转,笑意忽敛,“这里是飞院飞行技术学院,人人都会学飞,人人都想成为飞行员,但如果飞行员是这么好当的话,各位进校时也不会过五关斩六将,九九八十一难一个都没逃掉了。”
“以我个人经验来说,各位现在大概还在庆幸,苦日子过去了,就要熬出头了。昨天来校报到,家长的殷切希望恐怕听得不少,而这一整个假期以来,自打收到录取通知,恭维话大概也听得耳朵起茧。但我要说的是,各位,欢迎来到地狱,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以为你为了进飞院,体训已经很刻苦了吧?”陈声笑,“进到这里,再加十倍。”
台下的笑声弱了下去。
“你以为毕业后顺理成章就能成为飞行员了,对吧?”他又笑,“十个人里,能有一个吧。”
台下没人笑了。
“带着家人的期望来到这里,你们要做什么?简单说来,半年学完普通大学四年的基础课程,半年学完专业课程,一年时间学飞,一年时间实训。在这四年里,不断淘汰,不断选拔,最后能留下的,十之八九——”
台下的人目露希望。
哪知道陈声笑笑,“十之八九——白白。”
一片静默声,唯独路知意笑出了声。
也因此,格外突兀。
陈声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唇边笑意不减。
停顿片刻,他微微笑着,对准话筒,字句清晰地问:“倒数第二排那个脸蛋红红、身体健壮的男生,能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盲目的自信吗?”
路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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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高原地区的少女,面颊上确实有两团高原红没错。
所以脸蛋红红她认了,请问身体健壮???
请问男生???
万籁俱寂,坐在路知意周围的人回头看清她后,疯狂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险些把礼堂的屋顶掀翻。
作者有话要说: 阔别五个月,偷偷带着小甜饼回来了。
虽然懒,好在每年冬天都有个约会。
希望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们每天约会五分钟,大家能甜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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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规矩,开坑有福利,这章送三百只红包。
每周也会在长评里送一本签名实体书。
玩微博的可以去【容光十分小清新】,开坑有个送圣诞大礼盒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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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没见,攒了满肚子话,总之每天聊一点,感谢你们来听我的故事:)。
明天早晨八点见。
老朋友们挥挥小手呀~
☆、第二颗心
第二章
开学第一天,陈声的致辞成为了最大的亮点。
据书记所说,他那翻致辞对于新生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事后,书记在后台压低了声音,重重戳着陈声的胸肌,痛心疾首地要他准备好偿还一千个下蹲的债务。
戳完之后,他咬牙甩了甩手,骂了一句。
这小子,胸肌真硬,戳得他手指头疼!
陈声看一眼他,揉了揉胸,很冷静,“我都没说您袭胸,您倒反过来指责我胸不软。”
听听这话,反了天了!
书记随手拿起一旁的会议记录,握成一卷就朝他头上砸下去。
可惜年轻人每日锻炼,身体素质太好,条件反射一个侧身。
这一砸顿时落空。
反倒是书记,因为用力过猛,身体朝前一倾,眼看着重心不稳就要倒下去。
陈声眼疾手,赶紧伸手把他扶稳了。
“您老别这么客气,我知道我的即兴演讲很精彩,可您也犯不着给我卑躬屈膝磕头下跪的,让人看了多不好。”
书记脸色发青,险些没昏过去。
他站定了,扶住一旁的墙壁,咬牙切齿又戳了陈声一下,“三千个下蹲,明天早上七点就给我去操场报道!”
陈声眨眨眼,“打个商量,一天五百个,一周做完?”
书记咆哮:“滚!”
*
因为接受书记训话,陈声差不多是最后几个从礼堂出来的人之一。
礼堂外,秋高气爽,几个少年倚在墙边等他。
包括陈声在内,四个男生都高高大大,托飞院的福,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晨跑,天黑了才从操场离开。少年人立在充沛日光下,宛若几株挺拔向上的白杨。
见他面有不虞,凌书成勾起嘴角:“书记批你了?”
陈声“嗯”了一声。
一旁的张裕之一听,赶紧凑过来,“这回罚了多少个下蹲?”
见他一脸关切的神色,陈声面色稍缓,心道室友爱还是感天动地的。
“三千。”
哪知道这数字一报出来,三个少年纷纷开始怪叫。
凌书成是睁大了眼睛,一脸懊恼地骂了声操。
上一刻还一脸关切的张裕之居然喜笑颜开,哈哈哈个没完没了。
最后是素来沉稳的韩宏,朝凌书成把手一摊,“给钱。”
凌书成胡乱抓了把头发,迫不得已掏出钱夹,抽了四张粉红色钞票,两张塞进韩宏手里,两张拍在张裕之掌心。
末了,把钱包塞回裤兜,一脸郁闷地望向陈声,“赵老头不是一向疼你吗?这回你不就来了个临场发挥,他至于罚你三千下蹲?”
韩宏笑了笑,“就一个即兴演讲,当然不至于三千下蹲,但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咱们声哥是那种认罚的人?随便顶几句嘴就够把赵老头气得脑溢血了,这下蹲嘛……”
得意洋洋伸出两指,“至少两千以上。”
张裕之狗腿子一般搭只手在韩宏肩上,“还是我们人民歌唱家有先见之明。”
韩宏脸一绷,把他的手拍了下去,“说谁人民歌唱家?”
他最恨别人用“韩红”这个梗洗涮他。
打赌的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冷不丁听陈声悠悠插了进来。
“行啊你们,我被罚下蹲,你们还挺高兴,拿我打赌呢?”
偷走他的心 第3节
三人:“……”
韩宏干笑两声,“这不等你等得无聊嘛,随便玩玩。走走走,赶紧的,食堂吃饭去。”
话音未落,手里的两百块,连同张裕之手里的两张钞票,被陈声轻飘飘抽走。
张裕之跳起来怪叫:“哎哎,我说声哥,生气归生气,好歹给我留一张啊!”
陈声一个人走在最前头,扬了扬手里的四张粉色薄纸,“三千个下蹲,感谢你们给我补身体了。”
另外两人嘻嘻哈哈,唯独凌书成扯着嗓门儿,反复强调:“什么你们?是我!四百块都是我的!跟他俩没半毛钱关系!你谢我一个人就成!”
新生一来,食堂顿时拥挤不少。
不光食堂,老生们现在一提起食堂澡堂电梯之类的,个个怨声载道。
陈声四人径直走到最短的队伍后方,开始排队。队伍人少,自然是因为该窗口饭菜偏贵,素来有飞院“贵族窗口”之称。
巧的是,正排着队呢,凌书成忽然一拍陈声的肩膀,朝一旁的队伍努努下巴,“哎哎,这不是今天那个——”
尾音拉长,然后意味深长地止住。
陈声低头玩手机,头也不抬,问:“哪个?”
凌书成揶揄地笑两声,“就那个脸蛋红红,身材健壮的男生啊。”
陈声:“……”
指尖一顿,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眼。
一旁歪歪扭扭的队伍里,四个女生结伴站在那,排第二的不偏不倚,正是今天被他认错性别的那个新生。
他凝视片刻,觉得自己的视力真没什么问题。
一米七几的个子,一头短发只比板寸长点,皮肤略黑,双颊还有两团可疑的红晕。
这形象这气质,谁看了不得把她当成个男的?
正想到这,就听见张裕之凑过来问了句:“说真的,她到底是腮红使用过度,还是时时刻刻都处于害羞脸红的状态?”
陈声:“……”
另外两人扑哧笑出声来。
张裕之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陈声:“那叫高原红,朋友。”
张裕之一顿,立马据理力争,“我又没去过高原,哪里知道那是高原红?”
凌书成:“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请你多看电视。”
这边的男生们很热闹,那头的女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苏洋正把自己学院致辞的学长,也就是不远处的陈声同学,隆重介绍给吕艺和赵泉泉。
“长得巨帅,活脱脱偶像剧里走出来的人。”
“学飞的不是每天体能锻炼吗?按理说该是黑皮肤才对,妈的,他居然那么白!”
“本来大家一起打断了他的演讲,我还等着欣赏他气得小脸煞白、语无伦次的样子呢,哪知道他把演讲稿随便一折,往后一扔,居然开始即兴演讲!”
吕艺和赵泉泉听得津津有味。
路知意站在一边听她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纳闷这人小时候是不是去学过相声……
苏洋还在吹,把陈声吹得天花乱坠的,丝毫没留意到陈声本尊就在几米开外的队伍里。
“你晓得伐,他折演讲稿那动作,苏炸天际,真的是不紧不慢、漫不经心,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种电影慢镜头的画面感!”
“哎,更苏的是什么,知道不?”
她还卖关子,神秘兮兮眨眨眼,“重头戏要来了,我跟你们说,他不仅人长得美如画,那即兴演讲……”
苏洋在那口若悬河地吹,一旁的几个男生就差没笑疯。
凌书成搭在陈声肩上,啧啧两声,“看来你虽然眼瞎,但完全不影响人家对你青睐有加啊。”
张裕之:“有脸就够了,眼瞎不是问题。”
韩宏:“傻了吧,陈声要是眼瞎,当初怎么进的飞院?这顶多叫做性别认知障碍!”
转头打量陈声两眼,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瞧瞧,“也就比我白点,比我高点,怎么就成她们口的美如画了?”
陈声一把拍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