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星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时已到
“二!”话音刚落,秦箫直接揪着他的脑袋往后面车窗上撞,发出“哐”的一声,杨真被撞得眼冒金星,终于放开手。
秦箫立刻撑起身,坐回驾驶座。
杨真抱着头缩在座位上,疼得声音发颤:“三……你还没数三……”
秦箫冷笑一声。
她把衬衫狠狠塞回裙子里,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拿过矿泉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吐到车窗外,嫌恶道:“你吃了什么,一股奶味。”
“你说话……不算数……”
“那又怎样,我也没真弄死你。”
“你、你怎么能这样……”杨真难以置信地瞪向她,委屈的声音毫无威慑力。
秦箫面无表情。
“两千字检讨,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星心 第7章 直
“秦队,那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秦箫接过陆晨递过来的资料,出声念道:“elisha lee……fib通缉犯?这照片看着不太像啊。”
陆晨解释:“这人擅于伪装,外貌一直是个迷,通缉令上的照片还是几个月前的,那段时间s国正益党提案重启枪支禁售令,kta涉营军火首当其冲,不过后来elisha lee狙杀了提案要员,导致禁枪令没能通过……”
“这事我知道。”
陆晨继续说:“fib侧写档案上显示他有悖德型人格障碍,天生的罪恶感缺失,费丹带他来z国肯定没好事,可他为什么会说认识你呢?故意向警方示威吗?”
秦箫未予置评,把资料合上放一边。“先放着吧,多注意az那边的情况,尽快查清dr.j的身份,最好从费丹近期接触过的人入手。”
陆晨点头道:“明白。”
上午过完几件卷宗后,秦箫稍作休息,起身走到窗前,扭了扭脖子,活动几下筋骨。
李月白……lee……李月白这个名字挺普通的,还真有点耳熟,难道以前真的见过?
按理说那样有辩识度的脸她不可能没有印象,所以说他的脸果然是假的么……
那他本来应该是什么模样呢?
秦箫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结果,对李月白那张脸实在毫无印象,索性放弃了。
正巧敲门声响起,她回过头:“请进。”
门推开,杨真拿着几页纸,从门缝里慢慢挪进办公室。
秦箫走回桌旁坐下:“检讨写好了?”
“昨天的事,对不起。”杨真耷拉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
“拿给我看看。”秦箫声音有点干涩,轻咳一声,拿起一旁的白瓷杯喝上一口水,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她想起这是不久前刚倒的开水,随即吹了吹,试探性地又喝一口。
杨真默默走近,把手里的纸递过来。
秦箫扫了一眼,瞟到“辞职申请书”几个字,手上杯子一晃,又烫到了嘴,顿时有些恼火:“我让你写检讨,你给我辞职信?理由。”
“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写检讨。”杨真盯着地上光亮的瓷砖,负气说道。
“凭什么?我让你贫——”秦箫抄过手边的文件高高举起来。
杨真条件反射闭上眼,然而过了几秒,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睁开眼睛,快速眨动两下,仍旧看着地板,一动不动。
秦箫扔开文件,似笑非笑:“怎么着,昨天打你一下,你觉得自己委屈了?想辞职?”
“和那没关系,”杨真快速瞥她一眼,“是我个人原因。”
“个人原因也得给我个正当理由,别躲,看着我说话!”
“因为我——”杨真刚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别过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
秦箫哑然看着他,怒火逐渐消退,冷静下来。
杨真有些难受地吸吸鼻子,转回头小声道:“对不起……由于我个人心术不正,行为不端,造成恶劣影响,给您添麻烦了,我感到十分抱歉……”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秦箫打断他一板一眼的自我反省,“不想写检讨,何必用辞职来威胁我。你手上的案子还没结,我不同意你辞职。”
“那你不生气了么?”杨真抬头问道,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期待。
秦箫忍住把水杯砸他脸上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年纪小,一时冲动罢了,我犯不着斤斤计较。”
“哦……”杨真肩膀一垮,宛如泄了气的皮球,又回到最初萎靡不振的状态。
秦箫拉开抽屉。“辞职书我先压着,如果你把楚成广的案子办好了就不用辞职了,办不好的话……”
杨真竖起耳朵听,不由自主看向秦箫,纯黑通透的眼眸像黑曜石一样,熠熠闪闪。
秦箫凉凉道:“办不好你就可以直接滚蛋了。”
杨真:“……”
他挠挠脸,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秦队,我真的是直男……”
“行了。”秦箫有些不耐烦,“你直的弯的和我没关系,警厅氛围没你想得那么保守。”
杨真脱口而言:“当然有关系啊,我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秦箫:“……”
啥?
等等,你说啥?
杨真见她瞪过来,愈发胆大地说:“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凭什么要写检讨?你不接受是你的事,我自己默默喜欢不行吗?而且那天明明是你先靠过来勾引我……”
秦箫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蹦,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不等他说完就抓过手边的瓷杯盖子砸过去。
她扔的时候注意了分寸,按理说是砸不到杨真的,顶多砸到墙上,吓唬吓唬他。
谁知杨真朝同一侧躲了一下,瓷杯盖正好砸他脸上,掉地碎了。
杨真“啊”一声,猛地捂住头,弯下身子蹲在地上。
秦箫短短惊讶一瞬,立刻起身绕过桌子。“手拿开,给我看看。”她掰开杨真的手,撸起刘海一看,左边额头上肿了一块,隐隐透青,渐渐发紫。
杨真撇开头,不给她看,小口小口倒抽着凉气,孤傲的模样显得更加可怜。
“去医务室抹点药。”秦箫抹正他的脸,直视道。
“不。”杨真脸一红,“我不去,不去。”
“……”
“丢人,我不去!”
“不去是吧?”秦箫用手在他头上轻戳了一下,换来他一声痛哼,“丢人是吧?”她又戳了一下另一边,杨真吓得缩起脖子,大叫道:“我去!我去!”
秦箫捏着他苍白的下巴,起了玩笑的心思:“唷,这脸皮不厚,脾气还不小,你当我是谁?还敢跟我顶嘴?”她一把撂开手,“老实点,赶紧去抹药。”
杨真险些坐地上,他捂着下巴,拙舌道:“你故意的,你是故意……阿嚏!”
秦箫简直无语到没话讲。
“行吧,赖我。”她站起身,把杨真也拽起来,“你先去医务室看看,回头再吃点感冒药……”
杨真没应声,拨了拨头发,悻悻离开办公室。
“哎呀!杨真,你头怎么了?”范晓志眼尖,老远就看见他头上的肿伤,立刻大呼小叫起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凑过来问杨真:“你刚才去老大办公室了吧?老大揍你了吗?你做什么了?”
“不是,我自己撞到门了。”杨真避开他的视线,整理桌子上的文件。范晓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伸着头不停往他脑门儿上瞅。
“秦队虽然暴力,但她从来不打下属,”张远桥说,“估计是杨真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范晓志你别咋咋呼呼地烦人家了。”
范晓志撇了撇嘴:“我是关心他呀,杨真,你这伤有点严重啊,皮都紫了,赶紧去抹点药吧。”
“不用。”杨真言简意赅地拒绝。
范晓志不甘心又劝了几句,发现杨真无动于衷,只好作罢,回自己办公桌上呆着。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又偷偷溜回杨真旁边,挤眉弄眼。
杨真摘下眼镜哈了口气,用绒布擦了擦:“说。”
范晓志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悄悄拿着一个金属物什,小声道:“喏,蝴蝶刀。”说着手腕一抖,一个y2k开刃,耍得利索,他得意道:“哥帅不?”
杨真停下擦眼镜的手,冷漠地盯了他半天,最终还是很给面子地吐出一个词:“cool。”
“想不想学,要不要我教你啊。”范晓志斜睨他,手腕一翻一扭,也不怕被刀刃划伤,蝴蝶刀转得飞快。
从某种非实用性角度来说,的确很酷;从某种非欣赏性角度来说,真他妈智障。
“谢谢,不必了。”杨真捏了捏山根两侧被眼镜压出的印子。
“为什么!”范晓志做出夸张的口型,声音却很小,“你都说很酷了,感情你在敷衍我,你知不知道我练了多久,你这个人太虚伪了!一点也不真诚……”
杨真重新戴上眼镜,转头看他:“你说能撩妹,那你撩到女朋友了吗?”
范晓志张了张口,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杨真打开抽屉,拿出几份案件资料,继续打击他:“妹子都看脸,你有空玩这个,还不如去健身。”
闻言,范晓志面露狐疑,上下打量杨真身上松垮垮的衬衫,反问道:“这么说,你有女朋友咯?”
杨真沉默了。
范晓志鄙视道:“可劲儿吹吧你就,你这身材还不如我呢,还健身,等你哪天练出八块腹肌再说!”
他的星心 第8章 悠
中秋节,气温回升,阳光正好。
秦箫脱掉外套扔在一旁车座上,她扳下车前的化妆镜照了照,头顶翘着一撮头发,理了半天也没理顺,只好由它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独自玩魔方的顾悠,秦箫放下手中的提袋,坐到女儿旁边,搂着她轻声细语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顾邵京关好门,抱臂靠在一边墙上,看着母女俩,笑道:“路上堵车吗?今天人应该不少吧。”
秦箫说:“有点,二环那边是比较堵。”
顾悠低头玩魔方,好像没听见他们说话,不闻不睬,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而呆板的表情却掩饰不住女孩出众的长相,她完美地继承了父母亲的优良基因,皮肤白皙,睫毛长长,鼻子小巧而挺翘,此刻穿着背带裙和白筒袜,宛如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确实是洋娃娃,连表情和眼神都是。
秦箫没有在意女儿的态度,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对顾邵京说:“一会儿出去吃吧,我请客。”
“好啊。”顾邵京站直身子,“最近工作忙吧,又有大案子吗?”
“是啊,估计年底都弄不完了,如果我到时候加班的话,你就带顾悠出去散散心,好好玩一玩。”
“年底还早呢。”顾邵京桃花眼一弯,“我怎么可能带走顾悠把你丢下?你最近一定是累坏了,瘦了不少。”
秦箫看着顾悠玩魔方,突然按住她的手,往回拧了一下魔方。
“你刚才这步已经绕了三次了。”
顾悠充耳不闻,自己玩自己的,秦箫看着她反反复复一个地方又拧了好几次,忍不住接过魔方,一手搂着她,一手翻滑着魔方,速度很慢,让顾悠看清每一步。
不到一分钟,魔方复原了。
顾悠捧着魔方看了半天。
顾邵京扑哧一声笑了:“傻丫头,你妈是专业的。”
秦箫莞然:“你玩这个不也很厉害么,怎么不教教她?”
“让她自己去摸索吧,孩子要学会独立思考。”顾邵京在沙发另一边坐下,“不如我们两来比比?”
“来。”秦箫说。
顾悠呆呆地看着父母比赛魔方,表情如泥塑木雕。
十秒后,秦箫把复原的魔方放在茶几上。
顾邵京叹了口气:“甘拜下风。”
又过了十秒,他也复原完毕,把手中的魔方放下。
“你最近碰上什么有趣的事了吗?”顾邵京说,“我好久没给你做心理测试了,让我试试吧。”
“别烦我。”秦箫皱眉。
“你脾气真是越来越暴了,应该找个男人安慰安慰,不用为我守身如玉吧,难道……你想和我复合?”
“你想多了,顾教授。”
顾邵京摊手:“我只是随口问问嘛。”
中午吃饭,秦箫选了一家港式餐厅,菜式颇为精致,色香味俱全。
可是顾悠吃的不多,基本没怎么动筷。
秦箫为她点了一杯奶茶,顾悠就抱着奶茶不撒手,其它什么也不吃。
“算啦,”顾邵京说,“她可能不喜欢吃这些,一会儿我给她买点其他的填肚子吧。”
想起顾邵京平日的溺爱作风,秦箫不得不提醒道:“别带她去吃垃圾食品。”
突然“咚”的一声,奶茶杯翻倒在餐桌上,半粘稠的液体瞬间铺满了半桌,顺着桌边哗啦啦往下淌,秦箫的裤子首当其冲,被浸湿成深色。
“顾悠!”顾邵京斥道,立刻把杯子拿起扶正。
服务员匆匆跑过来打扫,顾邵京把纸巾递给秦箫擦衣服。
“没事的,不小心碰倒而已,别怪她。”秦箫边擦边说,裤子已经完全吸饱了奶茶汁,擦也没用,她注意到顾悠的长筒袜上也沾到了一些,俯身帮她也擦了擦。
顾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珠微亮,像是墨水中注入的一丝荧光。
秦箫发现奶茶渍已经滑进顾悠大腿内侧,估计一会儿干了会发粘,她顺手伸进女孩裙子里用纸巾压了压,女孩的长筒袜只及大腿中部,腿内侧皮肤细腻而温软,像蛋羹一样嫩滑。
“别擦了,回去换衣服吧。”顾邵京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打断擦拭,他看到秦箫的裤子,忍不住皱眉,“你这腿上……”
秦箫抽回手:“不碍事,等会儿要带悠儿去游乐园,回去换就赶不及了。”
她把顾悠裙子往下拉了拉,女孩不领情地躲开,呆滞的瞳眸里漆黑一片。
“改天吧,以后机会多的是。”
顾邵京坚持要送她回去,秦箫拗不过只好应下,面对顾邵京她是强硬不起来的。
下午,太阳的热力逐渐消退,树荫渐渐淡了,地面恢复清一色的灰。
回到家,秦箫换下衣服顺便洗了个澡,出来后发现时间才四点。
好不容易盼到假期可以休息,本打算带女儿出去玩,现在却突然闲下来,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吃完晚饭,秦箫想起之前买的梵高拼图,便去书房拿出来,将零片铺满客厅地板,细细地拼凑。
深蓝色的夜空,亮黄色的星光,这是一副浪漫的罗纳河河畔的星空拼图,零片有几百个,她没拼完就困了,干脆地收拾起来回卧室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睡得迷迷糊糊,鼻子也不通气,秦箫难受极了,被迫从睡梦中醒来。
淡紫色的窗帘垂在墙角微微晃动,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形成了一个方形的光幕,幕中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秦箫眼皮沉重,半阖着眼眸,恍恍惚惚,视网膜的成像还没有反射到脑子里。
那人影动了动,转过身朝她走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烟味……?
她打了个激灵,大脑顿时清醒,马上趴起来,打开床头灯。
暖暖的光洒亮大半个卧室,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错觉?
秦箫皱着眉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发现又堵塞了,什么味道都闻不着。
她撑着额头坐起来,脚伸下床,在地上摸索了半天蹭进拖鞋里,起身出去翻了几颗感冒药,就水喝下去,然后晃悠悠地钻回被窝。
感冒药很快起了效果,她再一次睡着了。
玻璃杯立在床头柜边缘,里面剩余小半杯水,静静地沉息。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好心地将杯子往里推了推,水面无声地晃动,投在桌子上的光影暧昧不清,很快又沉寂了。
月光依旧皎洁,浅浅地笼罩着床上的人。
……
深秋的傍晚,大片的晚霞悬在天边,一处富丽的别墅外警灯闪烁。
温梓琪站在门口和警员说话,看到秦箫下车走过来,忙迎上去:“死者是严氏集团的千金,严茜,法医说是死于急性中毒,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已经抽血采样拿去检验了。”
秦箫听她说完,点点头继续朝里走,穿过黄色隔离带,直达别墅二楼的案发现场。
警员们四处拍照取证,浴室门前一名法医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秦箫上前,看到了地上那具年轻的女尸。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保养得当,穿着吊带睡衣,侧躺,身体仰弓着,几乎要折过去,皮肤上看不出任何伤痕,眼睛就这么睁着,有些瘆人。
“秦队长,你来啦。”法医吕安常与秦箫打了个招呼。
“情况怎么样?”
“吸毒一时爽,过量火葬场。”吕安常眯缝着眼睛,“喏,你看看她的手臂。”
秦箫蹲下来,摸了摸自己口袋,恰巧这时身后递过来一双医用手套,她莫名其妙地回过头。
杨真面带笑意,一双黑眼睛湿漉漉的,像鹿似的瞅着她,寻求夸奖。
秦箫:“……”
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最近几天到处都能看到他。
秦箫板着脸接过手套戴好,拉过死者的手臂仔细观察。
杨真微微伸着头,看她摆弄,吕安常一脸新鲜地说:“你是新来的那个杨真吧?我听梓琪说起过你,看着还真挺小的,你多大啊?”
“21。” 杨真随口就答。
吕安常瞅着他的脸打量:“啧啧,你看着比21还要小,我看你这骨相最多18。”
杨真回视他一眼:“你是夸我年轻,还是损我幼稚?”
吕安常哈哈笑了:“你太弱啦小兄弟,当警察这样可不行,二十三岁以前你还会继续长身体的,多喝牛奶吧。”
“我已经一米八六了。”
“是吗?这还不够。”吕安常连连摇头,“你要多吃肉多锻炼,你这脸色也太不健康了,是不是低血糖?你这样体能测试能过关吗?”
杨真没有回答。
“针孔这么小?”秦箫盯着手臂内的注射孔,“真的是吸毒过量吗?”
“不。”吕安常转头看她,目光犀利,“中枢神经的过度抑制,心肌梗塞,角弓反张,她是死于毒品中毒。”
杨真有些不明白,看着他等待下文,可是吕安常没有继续解释,杨真看到秦箫一动不动,知道她在思考,也没敢出声询问。
“未知物,毒品,中毒……是osd736?”秦箫终于开口解答他的疑惑,杨真回过神赶紧低头记笔录。
吕安常说:“胡丙溪口口声声说736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总有人会对特定的物质过敏,显然严茜就是打脸的例子。”
秦箫起身晃了一下,等眼前的眩晕过去,看到杨真伸在半空中的手,她扫了他一眼,喊过远处取证的陆晨。
“陆晨,把严茜归入az贩毒案,搜一搜有没有可疑药物,应该就是osd736。”
陆晨说:“我们刚才在浴室里捡到了注射器,里面有残留,一会儿就送去检验科,不过……严茜是从哪弄来的osd736?是az么?她是az的人?难道严氏集团……”
“不一定。”秦箫保留意见,“她也可能只是普通的受害者。”
杨真闻言停下笔:“那她也应该有一段时间的吸毒史了,不会一上来就搞736吧?她家里人会不知道吗?”
秦箫脱掉手套扔在一旁,沉吟了一番,说:“让范晓志查查严茜的社会关系,把她日常接触过的人都筛查一遍,陆晨你先把东西拿去送检。”
“是!”
他的星心 第9章 冷
“严茜,二十六岁,是地产商严凯国的独女,十八岁出国,在d国呆了五年,回国后在他父亲的公司下挂名,平日里喜欢到处玩,天天参加聚会party,她家里人对她吸毒的事情并不知晓。”范晓志摇头,“她的社会关系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尽然,都在这份资料里面了。”
秦箫倚靠着办公桌翻看文件,没有出声。
“她有男朋友吗?”温梓琪问。
“有啊,很多呢,几乎都是年轻的男艺人,或许说是包养更合适。”范晓志瞥了一眼杨真,“娱乐圈的小鲜肉很多啊,现在女人都喜欢这一类型……”
温梓琪嗤笑道:“范晓志你说话怎么酸溜溜的,老看杨真干什么?”
杨真低头沉浸在资料中,出声问:“这个徐海风是导演吗?才二十六岁?”
“是啊,家里有钱嘛。”范晓志嘿嘿笑了笑,幸灾乐祸地说:“这个徐海风也不是什么好鸟,和好多女艺人都有一腿,严茜戴了多少层绿帽啊……”
杨真面露一丝茫然,范晓志说:“怎么了杨真,你想什么呢?”
“女人……也可以带绿帽子吗?”杨真不解,“‘戴绿帽’不是形容妻子出轨的男人吗?”
除了秦箫,办公室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杨真,范晓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真:“……”
他登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僵硬道:“对不起,我就随便问问……”
众人回过神,全都忍不住笑了。
张远桥说:“杨真,你说话怎么文绉绉的,范晓志就是意思意思,你不用计较那么细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