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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芊泽公子
哼,宁愿跪着,都不肯走到他身边来。
四周围梵音高唱,他诵完一卷经书,脑海中只余她方才娇娇软软的嗓音,在那人面前哭着撒娇,骂他是混蛋。
莫名,他竟没觉得生气。
是最近被她气的次数多了,麻木了么。
慕衡心想,他就是混蛋,她想走,走得了么。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有本事将她抓回来,真惹恼了他,关在天殊峰到死都别想出来。
许是觉得这些凡人的想法都太过幼稚,他并未将刚才看见的太当回事。
这一整天,青姻都如在云里雾里。
寻常慕衡说话她能听懂,可此时换了个环境,当他端着身份坐在莲花台上,却好像突然从来没认识过这人。
大哥让她不用瞻前顾后,更不用担心慕衡会对她家人不利。
原因竟是因为,他觉得慕衡骨子里是个君子——
他算哪门子的君子!
青姻严重怀疑,他本人就是个不要脸的大魔头,端着一副天人之姿,在这儿糊弄谁呢。
竟还有这么多人专程来听他传经诵法,哼,他们是没看到他无赖又疯癫的样子。
莲花法会结束后,又有大群宗门弟子拥上前去,争相朝慕衡问道。
他居然也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青姻正要先出去,冷不防听见一名弟子道:“敢问仙宗,究竟何为道。”
“自性即为道。”慕衡语声清冽,纤俗不染。
对方似被噎了下,后又接着追问:“大道无心,无欲,无求,敢问仙宗,若被女子皮相所惑,是否算道心不正。”
第16章 本尊会对你好的她想,今后无论他妻子……
对方被噎了下,后又接着追问:“大道无心,无欲,无求,敢问仙宗,若被女子皮相所惑,是否算道心不正。”
青姻顿住脚步,留心朝他看去。
今日慕衡似收敛了些锋芒,讲了一日法经,身上少了几许冷冽孤傲,看上去端方雅正,令人见之忘俗。
她心里涌起淡淡的迷惑,这人,真是她所认识的慕衡?
许是目光流连在他身上的时间太长,二人目光对上,那双清雅凤目,一瞬又流露出矜骄之色,睨了她一眼,答:“若喜欢,便不算作‘惑。”
喜欢?
青姻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对这俩字十分不以为然。
慕衡诚然是喜欢她的,这几年,从某些细节方面也看得出来,他待自己好。
可这种廉价的喜欢,于有权势之人看中一只猫儿、狗儿又有何区别。
无心再听他们对话,她低头掩去眼中晦色,匆匆离开了大殿。
青姻心里,始终存着一股傲气。
当初若她逆来顺受,接受他与别人成亲,不吵不闹,就留在天殊峰伺候他起居生活。
这人,还会像后来那般在意自己吗。
恐怕仍旧不咸不淡的,将自己视作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第16节
事到如今,她总算知道了一件事。
慕衡总是要娶妻的,就算没有了李妍,他也会继续求娶其她门当户对的女子。
可是这一切,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女人的妒火,她已经承受过一次,不想再受第二次。
哥哥们并没有攀附之心,她更可以心无挂碍,选择自己想要的。
每个人,都有为自己命运抗争的权利。
方才提问的是一名琴修弟子,早先听闻慕仙宗身边新收了侍女,方才一见,果真如传言中一般貌美。
他为人刚直,向来反对民间上贡之风,偏生青山派表面上清正,内里早腐坏得不成样子,好几位首宗身边都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底下一些人自竞相效仿。
原以为天殊峰这位会有所不同,今日一见才觉,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提那两个问题,原只想抒一口不平气,结果,那位根本不讲究大道无情那套。
待对方走了,他尚留在原地发呆。
身旁围着他看笑话的人散去,唯大师兄过来劝他:“阿凌,以后再莫去惹那位。”
担忧的目光里,隐藏的言下之意,炼药谷两名男弟子就是前车之鉴。
他虽感念师兄好意,但却始终觉得,修行人自有其风骨,见歪风邪气滋长不发声,久而久之心内淤积成心魔,又怎能在修行之路上走远。
青姻不懂法经,也从不问道,可适才慕衡回的那两句,却是听懂了。
第一句,道,就是本心。
第二句,若喜欢一样东西,就不算被其迷惑。
可万一这东西十分善于伪装,让人一叶障目,看不清真相呢。
回去路上,她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慕衡甫一登上飞剑,先设了道屏障在前面挡风。
也不顾还有个小五,让青姻站在自己前面,弯腰将头搁她的肩膀上,低低说道:“一叶障目,也要看障的是谁的目。”
青姻便不再吭声。
空气很安静,青姻侧头看去,发现他竟心安理得的靠在自己肩膀上打起盹来。
正担心凤寂剑是否认得路,就觉耳朵根处一热。
慕衡正犯头疾,忽然想起她与兄长的对话,两手缓缓搭她腰窝处,惩罚性的按下去。
见她吃不住疼,身子没骨头似的软倒,调笑一声,又将人稳稳架了起来。
过了良久,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尊会对你好的。”
从前,是他小瞧了她,竟不知小傻子这么能闹腾。
想起小傻子刚醒来时,那一声声控诉,责怨是自己杀了她,害她受了那么多苦……
等洗了髓,她就会知道,仙门与她过去生活的世界,何止有天差地别。
也让她明白,这是自己做出最大的让步。
青姻微微侧过头,见他凤目微阖,不知在想什么。
“大人曾救过我的命。”青姻觉得,跟慕衡论怎样才是对一个人好,恐怕自取其辱,一径顺着他道:“已经算对阿姻很好了。”
却听耳畔传来一声嗤笑,那人分了心,轻语含混:“你这条命,本就是我的。”
为了缓解头疾,慕衡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耳垂上。
青姻如临大敌,想起在慕衡身后还有一个小五,若被她看见了,心里该怎么想!
“傻瓜,我已经,施了障眼法。”他一眼勘破她的想法,凤目里一片湿濡蜜意,夹杂着几分戏谑,笑睨着她。
这头痛,真是磨人。
身下,宽大的月白色袍服与她粉色内门弟子制服交叠在一处,十分,不堪……
她忽然抬起眼,想看看此时的他,又是怎样一副姿态。
是否,如白天讲道时那般清雅端正,还是像三年间那般端着,鲜少流露出真实情绪。
又或者,是像她负气下山后,那一次次发了疯的掠夺占有。
青姻心里亦藏了几分恶趣味,像是高高在上的一朵雪莲,被她亲手摘了下来。
她想,今后无论他妻子是谁,都不会见到他此时这副模样。
却见他眉心紧蹙着,看起来并不太高兴,看着她的目光里几分任性,就像一个要糖得不到的小孩……
她身上的甜香滋味,让他目眩神迷,压了压心头燥意,终于放弃纠缠她的耳朵,转而去找她的唇,堵上。
青姻耳中轰的一声,感觉血冲到了脑门顶。
什么“自性即为道”,根本就是他为自己荒yin无度找的借口。
脚下,凤寂剑又涨大了些。
青姻如愿,将他此时贪溺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可瞧着脚下万丈深渊,眼前一阵阵晕眩,禁不住推他,小声道:“慕衡,你不要这样,我怕高。”
他已被头痛折磨了整日,此时才得稍稍松快了些,怎能就此放过,一只手拉住她的腰带,轻轻喘息道:“攀紧我。”
回了天殊峰时,已是日暮西沉。
凤寂剑稳稳当当停在院子里,青姻脚步虚浮,见小五面色如常,丝毫未发觉有什么异样,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慕衡头疾好了大半,心情愉悦,再看她红润的小脸,又觉更加可爱可亲。
收了剑,他撇下二人,准备再去闭关。
青姻扯住他的袖子,提醒道:“即便做外门弟子,每月也还有两天休沐呢,我们已经在你这里累死累活一个多月了,明天要休假下山去。”
慕衡适才转过身,细细打量她,目光移至堆放于角落里的一满袋海灵芝,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仙草上,眉眼含着几分戏谑:“累死,累活?”
“厨房里吃的东西也不多了,需要下山采买。”青姻发现不对,赶紧又换了个理由。
“明日下山。”他言简意赅抛出四字,不见了人影。
“太好了,阿姻!”竹小五高兴得跳了起来,转身就去收拾那一堆灵植,按照不同的品阶分成几袋。
见青姻有些沉默,关切道:“阿姻,你是不是,还想着要走啊。”
“小五,即使我走了,你若是想,也可以继续留在天殊峰。”青姻一边帮忙装袋,一边道:“首宗大人他,也需要人照料。”
“嗯,我明白!”竹小五眼里忽然放出光来,握住她的手,保证道:“我就说过,大人他是个好人,阿姻,你哪天若是想我们了,可要记得回来看看呀。”
“会的。”她轻轻应道。
汝之蜜糖,彼之**……
小五,希望你也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山门里传播最快的不是功法,而是流言蜚语。
莲花法会之后,人人都知道慕仙宗身边收了仙侍,瞧对方身份,还是个不入流的贡品。
晚上,在主峰宁虚真人府上,其余十位峰主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商讨此事。
青山派一共十二位首宗,天殊峰那位据说上个月已顺利晋升至渡劫,往后改称仙宗,眼看正儿八经能当青山派金字招牌的时日,也无多了。
但只要那位还停留在青山派一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对门派产生巨大的影响。
而对于慕仙宗纳贡的事,在座人意见分为两派。
一派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民间对仙宗大人感恩戴德者众多,送个把女儿上山,实属稀松平常。
且说不定,两人就只是简单的师徒关系。
这些人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人家慕仙宗收女弟子吗。
宁虚真人以及另外三峰的人,可不这么想。
青山派贡品歪风越盛,他早就想彻底整肃一番,今见慕仙宗去莲花法会,身边还带了美娇娘,简直心都凉了半截。
见周围一片窃窃私语,他重重咳了一声,驳斥方才的话道:“那女娃一眼看去就是个废灵根,只怕与仙宗并非师徒关系。”
方才替慕仙宗说话的,是剑宗祈渊真人,身边收了五房侍妾,各个年轻貌美。
听宁虚这么说,就忍不住摇头,心里骂了句’轴‘,起身一拂袖道:“你们若担心仙宗带坏门派名声,不如自己去天殊峰问问他,和那女弟子到底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哎,哎,你说话可要注意点!”
在场重又恢复喧哗一片,祈渊真人更是与几个交好的峰主一并走了。
宁虚叹了口气,先不论什么贡品不贡品的,单就青山派此时这一盘散沙的样子,就该去求一求那位了。
第17章 阴谋一旦这些花样都玩腻了,他也就歇……
李家内院,这些天一直是灯火通明。
家族血脉日渐式微,到李显和李妍兄妹二人,已只余不到三分之一的神族血统。
这些年,李家陆陆续续想往天殊峰塞人,都没能成功。
那位宗主性子太过孤傲,天殊峰这些年除了收些未开鸿蒙的精怪,就只有一只千年白狐。
隐约试探过几回,那畜牲实在太过精明,东西收了不少,至今也未给过一句准话。
“爹,女儿还可以再修炼,求您不要放弃女儿!”一道凄厉的女声,隔着院墙传遍李家大房所在的芳菲苑。
近来,这里日日夜夜都充斥着惊悚的一幕。
李妍化作原身,在宅中上蹿下跳,时而哭闹不休,时而发出可怕的癫笑声。
天之骄女,一朝被抽出神骨,父亲和哥哥都对她变了脸。
可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只要还有一丝登仙的希望,他们就不能这样待她。
她好恨……
尤其,在听说那个丫头,竟然没死之后,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全天下最蠢的事。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第17节
那天被抽神骨的场景,仿若镌刻在脑海里,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自己曾经有多蠢。
早先哥哥就曾告诉她,慕衡非一般人。
在现存的三支神族中,慕氏世代兄妹通婚,是以一直保存着最精纯的神族血脉。
到了慕衡这一代,两位家主却选择在生下他后,便马上飞升,为什么?
李妍这时想起哥哥的话,心里不由一激灵。
仔细研读过慕氏每一任家住的事迹后,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要么疯魔偏执,曾做下有违人伦之事……,要么一心修道、根本不通人性。
总之,性情都迥异于常人。
极至上一任,听说到渡劫后期已隐隐有入魔的先兆。
当时就有人猜测,这就是近亲产子带来的后遗症。
只因慕氏的能量实在太过强大,世代飞升的信仰,足以抵消在世间所造成的一切负面影响。
世家之间对慕衡的这些揣测,本来她是不信的。
像衡哥哥那样清正温和的人,怎可能疯魔。
直到那天,她见到了真正的慕衡……
自亲手杀了那丫头之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她本以为风平浪静,一切皆按照自己想要的发展。
慕衡如今闭门不出,只因为沉浸在短暂的悲痛里,等到她忘了那个丫头,自然就会记起自己的好了。
她只要静静等待大婚那一日,成为慕氏宗主夫人,有衡哥哥相助,飞升还不是指日可待。
那天,她本来在好端端的在房里,突然听见一阵笛声,鬼迷心窍,便跟着那诡异的乐声走了出去。
待回过神,人已经置身一处偏僻峡谷之中。
许是天意有所感应,峡谷间降下瓢泼大雨,隐隐有雷声隐在云层里。
那人一身玄色凤纹长袍站在峡谷间,所有的风雨在触到他清瘦身躯的那一刻避让,他就如堕入凡尘的神明,一脸淡漠看着自己。
怀着一丝侥幸,她迎上前去,如往常那般与他撒娇,问他为什么闭关这么久。
接下来发生的事——
李妍深吸了一口气,后背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恍然间,好像又听见了那天的惊雷。
那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回忆戛然而止,院门被推开,却是父亲的第三房小妾白裳,由丫鬟搀扶着,大腹便便走了进来。
这个过去见着她就要行礼的贱人,此时安稳坐在她小院葡萄架下的藤椅上,耀武扬威道:“大小姐消停些吧,日夜这么闹腾,老爷只会更厌弃了你。”
李妍冷冷盯着她的肚子,目光晦涩。
当年父亲求娶赵家女,曾答应一生一世绝不纳妾,可后来见子嗣单薄,还不是纳了一房又一房。
她知道父亲想扶持一个同时拥有慕家和李家血脉的孙辈,作为继任者,好充盈李家日渐式微的神族血脉。
如若自己不能与慕衡成婚,那么,他还会接着再生十个八个女儿,直到生下继承人为止。
打量白姨娘那小人得志的脸孔,她冷冷转过脸去。
不远处,一只庞然巨兽被锁链拴在假山边上,一双幽暗绿瞳闪烁嗜血的光。
只要她想,梼杌就能挣脱一切束缚,将眼前这贱女人生吞活剥。
“大小姐不必唬人,今天来,我还有一桩正事与大小姐商量。”白裳面色不惊,拿手绢按了按嘴角,笑着看她。
李妍双手抱怀,压下心头憎恶,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小姐向来看不上我们这些做姨娘的,可我出嫁前,也是江宁白家正儿八经的嫡小姐,来府上做妾,其实算不得高攀。”她姿容清丽脱俗,此时有孕在身,给整个人平添几分风流韵致。
李妍尤看不得这些姨娘,听她说出这话,简直想作呕。
既然做了妾,就一辈子是人下人,还提什么过去风光。
却见她面色一转,眸色暗淡下来:“我没有大小姐那样高远的志向,只想一辈子过安安稳稳的生活,守着我的孩儿……”
她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孕肚,话音里带了几分愁绪:“前些日子,我已请族中巫医瞧过,这一胎是个女儿。”
“那岂不正合姨娘的意。”李妍忍不住刺她,极嫌恶对方这副惺惺作态之貌。
“大小姐还年轻,不懂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思。”白裳淡淡一笑,似乎有几分无奈,朝两边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单独和大小姐说。”
待到葡萄架下只剩了她们两人,白裳站起身,小心扶着旁边的铁架子,朝李妍径自跪了下去。
虽然动作十分迟钝,仍是朝她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你这是何意。”李妍皱了皱眉,却见对方抬起头,面上已带了几分凄楚之色,求道:“大小姐想必知道,那位不仅是个疯子,且身边还有个相伴多年的侍妾。”
“像大小姐这般天之骄女,最后都落得如此凄凉下场,我儿还是个庶出,将来,恐怕更没有活路。”
“我听闻,那位性情偏执孤高,行事半点不顾及世俗眼光,如若忽然反水要将我儿贬妻为妾,扶那妖女为正妻,又有谁能耐他何。”
白裳几句话,逐渐打消李妍心头疑虑。
对方明显是要找她结盟,但要她冒着莫大的风险,去忤逆父亲——
似看出她在犹豫什么,白裳自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盒子,双手奉上:“我白家虽不是神族血脉,可也承上古巫神之血,有些祖传的宝贝,比如这这纯阳丹,可助大小姐修炼,重铸神骨。”
李妍沉默一会儿,将她扶了起来,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着人打听到那妖女的生辰八字,连夜请我族中巫圣卜卦问神,她实乃短命之人,这一世,理应活不过十七岁才对。”
“您可知,为何她至今未死。”白裳目光定定看着李妍,神情有种大义凛然的决然。
天殊峰
夜晚,青姻独自睡在大床上,反复思索白天大哥跟她说的话。
借着窗外倾泻进的月光,手上拿着的是一个雕工精美的小人,面上一颦一笑,竟与她有九分相似。
她知道二哥师从幻宗,擅长傀儡之术。
他虽一直没有露面,却亲手雕刻了这个傀儡娃娃,助她从慕衡身边脱离。
手指反复摸索着傀儡娃娃木质的身躯,不禁感到一股暖流淌过心间,二哥与她多年不见,却能将她的模样刻画得这般惟妙惟肖。
死过一次后,更觉活着有诸多美妙之处,也更珍惜家人对她的这份牵念。
明日在集市,先会有一场妖族行凶的祸事来引开慕衡注意。
她只需趁乱滴一滴血到傀儡娃娃上,它就能变作自己的模样,代替自己与他们周旋。
按照约定,大哥会驾马车来接她,送她乘传送法阵到千里之外……
从此离开青山派,天高海阔再无拘束。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
铃铛,那个慕衡回回用来寻她的铃铛,只怕会坏事。
她也不知,那个铃铛究竟有什么蹊跷,只是有几回她曾在后山迷了路,慕衡便是靠铃铛,几乎立时寻到她所在。
青姻开始在房里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夜,仍然一无所获,最后在担惊受怕中睡着了。
早上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竹青色的影子坐在床边。
她揉了揉眼睛,一时感觉似真似幻,本能的唤了声:“首宗大人。”
对方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柔和,一身青色常服,显得清雅如玉:“不是要下山吗,还不起床。”
这样的慕衡,总让她分不清过去和现实。
很快,感受到二人之间已如隔山的距离,心里找回三分寒凉。
青姻目光忽然瞥见他腰间系着的铃铛,低头敛了神色。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她回避,并推他。
气氛一瞬间变得阴沉冷凝,方才片刻的温情,仿佛都是两人的错觉。
慕衡站起身,凤目里什么柔和温润一时化作乌有,唯余几分冷冷的不耐,睨着她:“若再忤逆,我不介意,在峰上继续锁着你一辈子。”
“那你背过身去。”青姻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矫情了。
在这人面前,自己还讲什么自尊和羞耻啊。
她忽然笑了下,去衣橱里拿出今日要穿的一件淡黄色裙衫,也不管他转身了没有,就开始脱衣。
“哼——”身后一身冷嘲,似在讥她,不自量力,又不识抬举。
她能感觉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像在打量一只宠物。
慕衡的想法,她大约能猜出来,不过是看她最近抗争了几回,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既有心纵着,看她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样来,又不愿纵得太过火,真让自己跳到他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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