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依存体质
“你找我要谈什么?”阮锦开门见山道。
严芊芊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是季晋让我来跟你道歉的。”
“啊?”阮锦愣了愣。
严芊芊喝了口咖啡:“自从昨天找过你之后,他和他父亲在公司的地位受到一些威胁,很多高层都带头反对他们,场面闹得很难看。”
“…是吗?”阮锦觉得自己像是在听一个笑话。
这怎么可能呢?季孝伟和季晋父子不是在季家一手遮天吗?
肖晴朗的情报有误!
严芊芊抬了抬下巴:“也许你还不清楚,季严烨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人比他性格更霸道,即便他现在健康状况不明,消失在大众视线中很久,也依然暗地里把控公司,只要季晋父子对他稍有冒犯,他就会出手惩罚。”
阮锦像是在听评书:“那他…真的是挺厉害的。”
严芊芊瞥了她一眼:“而原本应该跟他结婚的人,是我。”
阮锦:“是吗?那你咋不结?”
严芊芊傲慢道:“因为我严芊芊的丈夫,绝对不会是一个残疾人。”
她扬了扬下巴,又说:“这算是一场赌注,季家未来的继承人,我选季晋,因为他年轻,健康,只要稍加磨练,以后他一定会让我当上佥南集团的总裁夫人。”
阮锦问她:“总裁夫人有啥好当的?就算他以后是佥南的总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是你当上了么?”
严芊芊有些语塞:“你什么意思?”
阮锦笑眯眯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婚姻和感情不是赌注,你想当总裁就自己当去,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严芊芊冷笑道:“那你呢?你和季严烨结婚,不也存在野心吗?”
阮锦瞅了她一眼:“我有啥野心?我就是想给我爸爸治病而已,季严烨未来怎么样,我根本不会去管,他就是去快餐店当服务生,我也开心呀。”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都不想跟这严芊芊继续谈下去了。
刚刚起身想走,身后又有说话声响起。
严芊芊语调平和,声音依旧甜美温和。
“六岁的时候,你因为发高烧遗忘了一段记忆,所以有些事情你是不记得的,那一年咱们两个其实互换过人生,各自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
阮锦脚步微顿。
严芊芊继续说道:“那时两家原本会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从此不再往来,但是你很不懂事,在严家闹腾的厉害,妈爸觉得你不乖,所以将你送了回去,宁愿让我继续当他们的女儿。”
“所以阮锦,你不要觉得自己是爸妈的亲生骨肉,就觉得很骄傲,要不是这次需要你顶替我联姻,严家甚至都不会主动联系你,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弃子而已。”
‘弃子’这两个字,严芊芊咬字格外重,听起来有种狰狞的感觉。
一改她之前的淑女形象。
阮锦脚步没有停,继续向外走去。
…
阮锦一开始其实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是几句刻薄的话而已,她又对严威郁淑兰夫妇没什么感情,即便严芊芊说得是真的,那样怎么样呢?
老刘的车子在外面等着,一见她出来就赶忙打开车门。
这辆车就是季严烨平时出行时习惯用的,车上有他身上那种线香的味道。
很淡,莫名能安定人的心神。
老刘发动汽车,扫了眼后视镜:“阮小姐,你没事吧?”
这不问还好,一问阮锦的情绪就有点儿崩不住了。
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又委屈又烦闷,为曾经那个幼小的自己而鸣不平。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父母丝毫不爱自己的小孩。
六岁时的那场高烧,至今仍是有后遗症的,只要情绪激动的时候,她的右耳就会持续性耳鸣。
这是曾经的痛苦残留下的印记。
可想而知,她当初在严家遭到了怎样的厌弃…
阮锦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失去了这段记忆。
胸口又堵又闷,她淡淡说了声:“没事。”
就把车窗开到最大,让风在脸颊上吹着。
…
回到季家老宅的时候,车子照常从后门驶入。
阮锦下车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有园艺工人在整顿花坛,正是刚开春的时候,他们把原先的枯枝败叶剪除,而后栽上大簇大簇新鲜的花草。
地上有很多泥土的痕迹,她小心翼翼绕过去了。
“阮小姐。”老刘在后面叫她:“季先生找您。”
她闷闷不乐的答应了一声,过去敲季严烨的房门。
半天没有回应的声音,那门原来就是开着的。
季严烨膝盖上放着一本书,随手按掉音响:”花坛要栽新花,你喜欢什么品种的花草,告诉工人们,让他们加上。”
阮锦本身心情就不好,一看到他的脸,就更气了。
明明这人本事很大,还能暗地里操控佥南集团,结果一直都不跟她说,把她当傻子骗!
她的语气很冲,莫名又很委屈:“种什么花!种什么草!你这种有钱人只知道享受!应该全部都种上菜,又能吃又能看,经济实惠还省钱!”
假结婚 假结婚 第19节
季严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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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凡心
屋里的气氛一时沉默下来,阮锦有些后悔了。
她这人情绪一激动就爱随口胡说,如今想收回也不可能了。
马上道歉会很没面子,她心里又有一股气堵着,没那么容易发泄出去。
就只能…梗着脖子站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
过了几秒钟,季严烨淡淡开口:”光种菜多单调,应该把院子的青砖都刨了,再种点儿水果,两边搭上棚子养鸡,羊圈猪圈也要齐全,到时候肉菜水果蛋全部自给自足,多好。”
他还懂得挺多…
阮锦无语片刻:“你什么意思啊?”
季严烨咬字格外清晰:“反思一下我作为有钱人的享乐行为,及时改过自新,毕竟经济实惠还省钱。”
他都这么说了,阮锦也只好继续嘴硬:“就是啊,这样多好…都不用去外面买了。”
季严烨挑眉:“院子太小,施展不开,那就再买一个农场吧,以后你可以天天种地。”
他本来是调侃的语气,听在阮锦耳朵里却不对味儿了。
她心里的委屈更甚,直着嗓子喊:“我不就是提个建议吗?你至于这样阴阳怪气!还买农场,让我天天种地…”
她顿了顿,语气控诉:“你就是想让我当你的免费长工,我看你像那个周扒皮,黄黄世仁!”
她这么说着,自己都觉得这是在无理取闹,但是眼圈却不自觉发红。
哽咽着小声叨叨:“我就是提个建议!建议!”
大脑和情绪完全是不匹配的,根本没什么正常逻辑可言。
她也觉得丢脸,怕自己再继续发脾气,低着头小步往外走。
门口,老刘听见有争执的声音,有些紧张的敲门
“季先生,需要我进来吗?”
季严烨沉声说道:“不用。”
他手掌滑动滚轴,轮椅便轻巧的向前移动了一截,正好挡在阮锦前方。
“干嘛啊?”她捂了捂发红的眼睛,眼泪一直在往外涌。
“先别走,咱们坐下来谈谈。”季严烨说。
他抬眸观察她的神情,见她还是倔着不肯动,便说道:“我今天的轮椅有些低,够不着你的脸。”
“听话。”
“阮锦。”
她不回答,他就叫了她的名字。
语调低沉沉的,又有着一丝丝的妥协:“我没哄过人,也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你…总之,对不起。”
这人居然会道歉!而且是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而道歉!
明明这件事是她不对啊…
阮锦心里又惊讶又愧疚,终于还是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了。
视线模模糊糊的,她便轮流用两只手背去擦拭,只觉得季严烨的轮椅在慢慢靠近。
一张纸巾被按在她脸颊上,就这么整张展开着一动不动…像是在往一面白墙上糊报纸。
阮锦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声音发哑:“…你到底会不会给人擦眼泪啊?”
季严烨两根手指隔着纸巾戳在她脸上:”不会,以前没给人擦过。”
阮锦:“…”
她吹了口气,那纸巾便往前飘了飘:“你放手,我自己能擦。”
她这会儿情绪恢复了些,耳鸣的状况缓解,那股子无名火也就渐渐熄灭。
一手将那纸巾接过,她有些羞愧:“对不起哦,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发脾气…”
知错能改,并且主动道歉。
看起来思维已经清晰,可以正常进行沟通了。
季严烨没说话,很认真盯着她看。
刚刚要帮她擦泪,所以他的轮椅贴得很近,两个人的膝盖几乎挨在一起。
阮锦眨巴着眼睛往后躲了一下,偏偏她这椅子还是有靠背的…
修长的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男人似笑非笑的俯身过来:“周扒皮,黄世仁?这种名誉上的侮辱,你要怎么弥补?”
这怎么还带秋后算账的?!
阮锦吸了吸鼻子,有一丁点儿崩溃:“…那是我乱说的,而且你刚刚也没追究,还主动跟我道歉了。”
季严烨淡淡道:“那是为了哄你。”
他用了‘哄’这个字,只有关系亲密的两个人才会互相‘哄’。
阮锦耳尖儿有点儿烫,她开始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并且想着如何才能‘倒打一耙’回去,重新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索性就把今天的事儿说了:“我刚刚去见严芊芊了,她是季晋的女朋友,说是代替季晋来向我道歉,顺便跟你求饶!你明明就很厉害,为什么一直骗我,害得我整天瞎操心!”
至于后来严芊芊说得那些话,阮锦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故意没有提起。
季严烨对此并不怎么惊讶。
手指敲击了两下桌面,他漫不经心道:“这个确实是我不对,但我的事情太复杂,以后再一件件的告诉你。”
“如果现在全部都讲出来的话,估计你要住在我这里,听上一天一夜。”
他又说。
阮锦:“…”
这是要重新出一本中国版的‘一千零一夜’吗…
她蔫巴巴道:“那就算了,我现在脑袋有点儿晕,我回去睡觉啦。”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她抬手按了按,就要起身。
季严烨的轮椅往后面退了一点:“就在这里睡吧。”
阮锦:“啊?”
季严烨说:“你情绪不稳定,自己一个人时孤独感会更重,睡不安稳。”
他说得还蛮有道理,阮锦也不太想回到那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现在只想身边能够热闹一些,有一个人在也是好的,起码内心会有安全感。
她就点头:“那好吧。”
也不等男人安排,自动跑到一旁的沙发前,脱掉鞋子平展展躺下了。
感觉还蛮好,对面窗户有阳光照耀进来,暖暖的打在侧脸上,似乎有清扫阴霾的作用。
就是有点儿晒…
顾涌两下,她又转了个身,脸对着沙发背,把毯子团成一团枕在脑袋下。
“不去床上睡吗?”季严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闷声闷气答道:“不用不用,这儿就挺好~”
困的厉害,过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
阮锦睡觉本身就轻,更何况是在别人的屋子里,她内心还是有弦儿崩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着不舒服,便下意识翻身平躺。
半梦半醒间,意识虽清晰,但身体仍然处于沉睡中,懒洋洋并不想睁眼。
鼻段有股淡淡的线香气味,紧接着是轮椅轮胎摩擦地面的轻微响声,应该是顾延烨到沙发边了———一条暖乎乎毛茸茸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还是蛮体贴的一个人嘛。
她迷迷糊糊的想。
即便是闭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正在她面颊上巡视。
紧接着,那毯子的一角被缓缓拎起,整个盖住了她的脸颊。
阮锦:“…”
他是有多不想看她!
约莫过了两三秒———
似乎是怕她憋死,那毯子又被往下扽了扽,把她的鼻子露了出来…
阮锦:“…”
男人轻微的呼吸声传到耳畔,就表明他仍旧是在附近,她真的很想跳起来骂上几句,但她实在困倦,没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次睡得很沉,再起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还有一阵阵沉闷的刨地声从窗外传来。
假结婚 假结婚 第20节
短发乱糟糟的,阮锦一边扒拉整齐,一边懵懵的坐起身。
周围黑乎乎的,她什么都看不见,摸索着把鞋子穿好,走过去把门打开。
好家伙,三四个工人正在院子里热火朝天挥动镐头呢。
靠墙边的花坛全部被拆掉了,院子的青石地板也被挖起来一部分,大约有半亩地的空间被圈了起来,全部填上松软黄土,还刨成一拢一拢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什么农家大院了。
身后有轮椅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阮锦缓缓回头。
季严烨从里间出来,他开了灯,淡声问道:“看着还满意吗?”
“满意…什么?”阮锦小心翼翼反问回去。
季严烨扬扬下巴:“我刚刚想了想,咱们之前的‘争吵’,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提出了想在院子里种菜,而我却在调侃,没有及时明确的回复你。”
阮锦:“…”
阮锦:“所以呢?”
“所以我叫人把这院子休整了一下,你以后可以自由种菜了。”
季严烨体贴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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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凡心
此刻此刻,阮锦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她刚刚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心情还蛮好,肚子饿到爆,本来是想吃点儿东西的。
结果季严烨却让她种地!把院子都刨开了让她种!
最绝的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毕竟之前提出要种菜的人是她。
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到这个地步了,阮锦能说自己当时只是单纯的想抬杠吗?当然不能。
她只好尴尬的扯起一个笑脸:“哇,好棒啊。”
像一个敷衍的群众演员。
季严烨还蛮欣慰的:“你喜欢就好。”
他想起了什么,又说:“我还让人去买了蔬菜种子,一会儿就能送来,你要是实在着急的话,可以晚上吃完饭就开始种菜。”
阮锦:“…”
阮锦:”谢谢,倒也不是那么着急。”
季严烨挑挑眉:“没关系,不用顾及我,我房间隔音很好,再大的动静都吵不到我。”
阮锦‘piapia’拍手中:“谢谢谢谢,哇,你真的好体贴,好会关心人哦。”
季严烨淡淡回复:‘不用谢。”
阮锦:“那不行,必须要好好感谢你,我还想给你送个锦旗呢。”
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出她在阴阳怪气,反正男人淡定的操控轮椅回屋了。
阮锦有些羡慕的盯着这人的背影。
真好…他都不用种地。
…
老刘进屋时,季严烨正在沙发边叠毛毯。
毯子一共是两条,其中一条被阮锦当成枕头枕了,另一条则是深灰色的,他之前从卧室拿出来,给她盖在身上。
他的手很大,迎着灯光将那毯子抖开,动作又忽然停滞了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毛毯的绒毛。
女孩子身上那种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隐隐约约在空气中飘散开。
“季先生,我来吧。”老刘大步过来。
”不用。”季严烨淡淡回绝。
他将那毛毯搭在膝盖上,转动轮椅,案台上线香已经燃尽,他抽了一根新的,从一旁的盒子中抽了支细长的火柴,在那红磷纸上蹭了一下。
线香顶端爆发出淡淡的火点,紧接着慢悠悠燃着,烟雾慢慢散开。
火柴却还在继续燃烧,跳跃的火花继续向下———男人这才晃了晃修长的手指,将那火花晃灭。
他有些漫不经心,所以动作中带着些许的迟缓。
像是沉浸在另一场昏沉沉的梦境中。
烟雾渐渐从他侧面的脸颊上飘过,他的神色始终不明。
老刘就在旁边看着,欲言又止。
片刻后,又觉得一阵心惊,赶忙垂下视线。
“怎么了?”抬手按了下太阳穴,季严烨慢慢转过头去。
“季先生…”老刘犹豫了一下:“我感觉阮小姐好像并不怎么喜欢种菜?我刚刚看她一直苦着脸。”
季严烨倒笑了一声:“就是给她找点儿事儿做,分散一下注意力,省得她闲下来胡思乱想。”
他又问:“那个严芊芊的是怎么回事?”
“严芊芊是…阮小姐养父母的亲生女儿。”
老刘说得有些拗口,不自觉皱了皱眉头:“两家在医院抱错了小孩儿,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换回来,我之前跟您提起过,原本老爷子是选这严芊芊和您结婚的。”
季严烨‘嗯’了一声:“有一点印象。”
老刘又说:“想来阮小姐跟严芊芊之间的关系也不好,两个人肯定发生了争执…需要我帮阮小姐出气吗?”
季严烨嗤笑一声,向后靠了靠,懒洋洋坐着:“打老鼠时,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会觉得痛快,以后时机到了,你给她搭个桥,让她自己处理去。”
“好。”老刘赶紧答应。
但他这次过来,并不只是单单想说这一件事。
他又忧虑重重道:“季先生,我觉得季孝伟和季晋那边,怕是要狗急跳墙了。”
季严烨抬眸盯了他一眼:“你觉得他们会亲自上门处置我?”
老刘急道:“你不也早预料到了吗?眼看老爷子马上要不行了,他们手里没实权,肯定要拼命赌一把的。”
他跟了季严烨多年,绝对是忠诚的,这会儿忍不住劝道:“您要是实在不想参与这些纷争,就应该提前离开这里。”
“再等些日子。”季严烨淡淡道。
老刘又有些欣喜:“您终于想通了?”
见男人并不回答,他才发觉自己逾越。
急忙低头道:“不过您放心,后院的暗道已经打开,如果季孝伟父子真的过来找茬,您可以立刻离开。”
…
老刘出了正房后,就看见阮锦正拿着一袋子菜种,站在菜地旁边愣神。
看见他后,就热情的招呼:“你好,种菜吗?可有意思了!”
老刘有些头疼:“阮小姐,您也不必如此认真,季先生就是给您把院子开辟出来了,并不是强迫您种地…”
阮锦摇头:“那不行,种菜是我的爱好,我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爱好呢?”
老刘:“…”
这二位倒是蛮般配,脑回路好像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阮锦这会儿已经在灯光下仔细阅读了一遍种子种植说明书。
她这人性子有点儿倔,自己说过的话就必须完成,更何况她现在无所事事,心又乱得厉害,倒不如找点儿事情打发时间。
眼看老刘还愣头愣脑站在旁边,她就摆摆手:“算啦算啦,你先走吧,我自己研究就好了。”
这会儿工人已经走了,老刘再一离开,诺大的院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仰头望了望圆乎乎的月亮,她的心情忽然宁静了很多。
低头找了根木棍,她按着行列在土地上戳出一个个小洞,然后耐心的将一个个小小的菜种倒在这小坑坑中,最后把土填满起来。
回到厢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阮锦什么都没想,直接洗了澡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
然后第二天起来后,她好像就真的爱上了种菜…
毕竟是自己亲手栽进去的小种子,她真的很想看到绿油油蔬菜长起来的那一天,就勤勤恳恳拎着花洒浇水,然后继续撒别的种子。
自从她过来后,这个后院一直都是很清净的。
杜宾犬恩格除了周六日的时候,白天基本都要被带去遛弯,然后去犬类培训学校上课。
…一只狗居然也要上课,就离谱。
阮锦现在总算知道这大狗子为啥要在夜里偷偷吃垃圾了。
孩子平时压力太大,总要找个渠道发泄发泄。
而季严烨的房门一向都是紧闭的,也不知道他一天都在干嘛。
阮锦脚上穿了双拖鞋,正在低头把地里多余的石块刨出来,然后丢在旁边摞起来,工人留下的镐头太重,她用不惯,索性就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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