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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DINGDI
说到这里,瑶池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无限的神往且有与有荣焉的神色。
自开天辟地以来,能够以不朽之身直面太乙道君而不败者,仅此一人而已,纵然是强如上古天帝太一,纵然是惊艳如那天河之主,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战绩。
“但事实上,那一战当中,其实还有一个人。”
“弱水之神!”
“瑶池,你可还记得那弱水的来历?”昊天顿了顿,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弱水环绕西昆仑而过,乃是洪荒天地当中的一大绝地,飞鸟不过,鸿羽不浮,便是不朽金仙陷入其中,也难以脱身,只能在那弱水的冲刷之下,化为乌有——当然,这弱水最玄奇的,还不止于此。”瑶池如数自珍一般的说着。
“纵观洪荒天地,其他的死地绝地,亦或是什么玄奇之地,都是天地造化而成,独独这弱水河,非是开天辟地所生,而是太真姐姐尚还是不朽金仙的时候,便以无量之伟力开辟而出——昊天你想想,还只是不朽金仙的时候,太真姐姐所开辟而来的弱水河,便能够埋葬这天地之间所有的不朽金仙,若是太真姐姐开辟这弱水河的时候,乃是太乙道君,那岂不是连太乙道君也都要被这弱水河所吞没?”
“飞鸟不过,鸿羽不浮——瑶池,你不觉得弱水河的这玄妙,实在是令人过于的熟悉吗?”
“环绕于天庭之外的那浩渺天河,亦是如此,飞鸟不过,鸿羽不浮,纵使不朽金仙落于其中,也绝无幸免——和那弱水,几乎是一般无二!”
“说那弱水河与天河,没有丝毫关系的话,谁信?”
“若那弱水河,便是天河的显化,那么弱水河神,岂不就是那位天河之主的化身?”
“而太真道君名传于世的那一战,其实便是太真道君和天河之主联手而战——在那之后,太真道君名传于世,弱水河神却就此沉寂,随后,天河之主声名鹊起,瑶池你看,就连时间,也都对上了!”
“而且后来太真道君在没有丝毫关联的情况下,就加入了天帝太一麾下的那一个谜题,也有了解释——世人以为他们之前毫无交集,但实际上,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有了联系。”昊天道人兴奋无比的说着,情绪激动无比,这种抽丝剥茧一般,将过往的迷雾给逐层逐层揭开的成就感,实在是令人沉迷,无法自拔。
“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若那天河之主真的藏在西昆仑的话,你点破此事,只会令局面更加的不可收拾,也会令你的处境,更加的危险。”相较于昊天脸上的得意,瑶池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兴奋,反而是越发的担心。
“所以啊,接下来的难题,便是要如何在不被任何人察觉到的情况下,去求证此事,要如何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的情况下,出现在西昆仑!”
“以那位天河之主在史书当中所展露出来的智慧,不可能预见不到天庭的重建,也不可能无法预见这因天帝之位而起的争端,更不会想不到,像他那样的存在,对那第二任天帝之位的话语权,有多么的重!”
“我想,他的存在与否,定然便是他为第二任天帝所留下的一个谜题,唯有解开了这个谜题的人,才有资格去角逐那第二任的天帝之位!”
……
“什么人!”日月潭中,云中君还在思索着,那些神圣们打算如何赢得太真道君支持的时候,弱水河中,陡然间一阵涟漪浮现出来——赫然是有人在这个时候,闯进了弱水河中。
云中君循着那动静望去,来的人,却是一个模样苍老无比的道人,而对于这个道人,云中君没有丝毫的印象。
当然了,最令云中君觉得惊愕的,还是这道人身上的气机,以及这道人身上浮动的气运。
这道人身上,隐隐的有水光浮动,显然也是一位水神之属。
但这道人藏在弱水河的波涛当中行进的时候,却并不曾用自身的法力抵抗这弱水河的侵蚀和冲刷,只是任由那弱水河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肉——而每当他的气机,他的法力,以及他身上的血肉,背着弱水河冲刷掉一分的时候,立刻便是有更加玄妙的力量在这道人身上涌动起来,令那道人恢复如初。
这种情况甚至是令云中君有一种感觉,若是没有这弱水河冲刷和压制,这道人身上的气机,甚至是会超过他自己的掌控一般——就好像是那道人,故意来到了这弱水河,借用这弱水河的玄异,来压制他身上的异变一般。
此外,真正的令云中君感兴趣的,却是这人身上的气运——这人头顶上,气运天柱早已溃散,无穷之气运,都化作笼盖于此人身上的死气,照常理而言,这道人此时,应该是早已陨落才对,但偏偏,那死气的正中间,又有功德的金光闪耀,将那无穷的死气都聚拢来,化作那如同气运天柱一般的东西,将这道人最后的那一口气给镇住,令其处于一种似生非生,将死未死的状态——这是云中君从未见过的情况。
若不是此时情况特殊,天地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都关注着西昆仑,以及在周山之墟讲道的太真道人的话,云中君说不得便是要鼓荡修为,将这道人给拿下来研究观察一番。
虽然认不出来人的身份,但云中君也丝毫不以为怪,毕竟,自巫妖大劫之后,他就一直在这西昆仑当中沉眠,一直到女娲登临大罗之前,才苏醒过来,而在苏醒过来之后,他也从未踏出过这弱水河,是以,他对于这天地之间新生的神圣们,本就不甚了解。
“太真陛下远在昆仑讲道,若是道友有意那天帝之位,也当是往昆仑一行才是,来这西昆仑,只怕是徒然。”见那苍老的道人一副要依仗自身的玄异,硬生生的淌过弱水踏进西昆仑的模样,云中君便是出声劝道。
“垂死之辈,又岂会惦记那天帝的尊荣?”云中君的言语当中,那苍老道人的脚步,并不曾停下,而是继续在那弱水河中逆流而上,“老朽此来,非是寻太真道君,而是为了寻你,天河之主,云道君!”
听着这话,云中君的心头一惊,那弱水河中,也不由得涌现出几个旋涡出来,水面上,属于西昆仑的权柄席卷而过,将这弱水河当中的一切,尽皆遮掩起来。
“哦?我倒不记得我与道友有过什么纠缠,道友寻我,又所为何事?”看着来人,云中君也并不曾否认自己的身份——毕竟,来人一路沿着弱水而上,直接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又刻意选了这太真道君远离西昆仑的时候前来,显然,其对着西昆仑,必然是关注已久,对自己的身份,更是有了十足的笃定和把握,再这样的情况下,云中君否认自己的身份,除了平白的拉低自己身份,惹人发笑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为讨债而来。”那苍老的道人抬起头,直面着云中君的目光——而云中君,也便是在这刹那之间,明悟了这苍老道人的身份。





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第五百零二章 周山之墟
“原来是你。”云中君的目光当中,露出了焕然大悟的神色。
这刹那之间,来人的身份,便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显露在云中君的面前。
“自然是我。”这垂死的老道人停下脚步,遥遥的望着云中君,“想不到云道君居然还记得我这无名之辈。”
“道友说笑了。”云中君同样是踏出日月潭,缓缓的朝着那道人而去,“道友对这天地,功莫大焉,天地之间,又有谁敢忘记道友你?”
“不过话说回来,道友就算是讨债,也不该找我才对。”
“斩下道友四肢的,乃是娲圣,而娲圣所用的兵刃,则是来自于上清圣人——道友想要讨债,也该是寻他们二人,怎么却找上了我?”云中君面无表情的道。
来人,不是在那巫妖大劫的终末,被女娲道人斩下了四肢以做撑天之用的那头神鳌,还能是谁?
“虽然是他们动的手,但若是没有云道君你喝破我的行藏,我又怎会有此一劫?故而归根结底,此事还得落到云道君你的身上才是。”
“再则,当初见面的时候,娲圣人连问都不问一句,便是径直取了我的性命,斩落我的四肢,而那位上清圣人,虽我不曾见其人,但光是见那诛仙剑的凶戾,便知这是怎样一个杀才,两人又都已邓林大罗圣人之尊,我若是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怕是顷刻之间,就要化为灰烬,我又怎敢去寻他们?”这老道人衣服理所应当的神色,但当其提及女娲圣人和上清圣人的时候,也不由得是缩了缩脖子,一副后怕无比的模样,生怕是那一柄诛仙剑从天外落下来,在他脖颈之间绕一圈。
“所以道友找上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听着那神鳌理直气壮的言语,云中君的双眼也不由得微微的眯了起来,以掩饰住自己心头的杀机。
“咳咳,道君言重了,我怎会有如此的想法——道君横压一世,纵然是生死未卜,也都是另天地之间的无数神圣寝食难安,又有谁会觉得道君好欺负。”似乎是察觉到了云中君的杀机一般,那老鳌也不由得连连咳嗽了几声,但其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是我如今知处境,乃是道君一手造成,道君难道就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这老鳌后退了一步,稍稍的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我若是不给呢?”云中君此时,已经是走到了这老鳌的面前。
“那我也就只有以这垂死老朽之身,和云道君玉石俱焚了。”那老鳌同样是抬起头面对着云中君。“自巫妖大劫以后,云道君潜隐于此无数万年,所谋划者,必是如何卷土重来,重振天庭威势,另天庭那无数被封印的神圣,重见天日——虽然不知道云道君你的谋划到底到了哪一步,但如今,众神商议重立天庭,若是这个时候,云道君你的踪迹暴露于人前,那对云道君你所谋划之事,必然会有莫大的影响。”
这老鳌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显然是对自己所把握到的时机,相当的满意。
“你想要什么?”云中君皱眉默然片刻,这才是出声,似有让步。
“我想要一个公道。”那老鳌出声,然后言语逐渐的变得悲怆,不复之前的强势与混不吝。
“自开天辟地以来,我便存于这天地之间,盘古氏遗泽,给了我无限的可能——都说十二祖巫之肉身强横天下无双,但实际上,论及肉身之强横,我比之于十二祖巫,有过之而无不及,云道君以为然否?”这老鳌问道。
“然也。”云中君点了点头——若非是这老鳌肉身强绝无比的话,最后作为天柱撑开天地的,也不会是这神鳌的四肢。
“论及资质机缘,与我而言,只要我放开手脚的话,那整个洪荒天地,都会化作我是资粮,以此令我登临大罗至尊之境——甚至于鸿钧道祖,都未必有我顺利,这一点,云道君你也认可的吧。”
“诚然如此。”云中君继续点头。
真正的论及独天独厚,这神鳌,才是这洪荒天地当中,真正得天独厚的神圣——其他的神圣们,还需要修持法力,参悟大道,但这神鳌,只需要吞噬就已经足够,其所吞噬的所有的东西,都会化作其身上那强绝无比的力量,成为其登临大罗至尊的资本,若是其真的放开手脚吞噬这天地之间的一切,那么其能否登临大罗姑且不论,但天地本源大损,天地之间,所有的神圣从此都无望大罗却是肯定的。
“遂古之初,我见天皇仓离氏,蒙其劝说,明悟天地之贵,不愿因一己之成就而毁伤天地,故自我放逐于有无之间,隔绝洪荒天地之间的一切。我于天地之功,待众生之爱,也当是无可置疑的吧。”这老鳌再说。
“巫妖大劫,天柱摧折以至于天地崩溃,需要我之四肢以撑开天地,本无可厚非——若是众神寻我,好言相商,以我对天地之功,以我待众生之爱,难道还会拒绝不曾?”
“但偏偏,这天地之间的大神通者们,却无人愿听我一言,根本就不与我分说之机,圃一见面,就取了我的性命,断了我的四肢,若非是有那撑开天地的功德相互,说不得我的真灵,都会为此湮灭——云道君,这对我公平吗?”话及此处,那老鳌,已经是满脸的悲愤之色。
而云中君只是不语——时势如此,他并不觉得这老鳌有多么的憋屈。
当是穹天坠落之势,就在眼前,无论是那些神圣们,又或者说是女娲道君,又哪里还有时间去和这位从未在天地之间露过面,从未和众神有过交集的老鳌商议,取其四肢以撑天的事?
至于说最后,那些神圣们想要湮灭这老鳌真灵的行为,云中君更是觉得理所当然——那四根天柱,乃是这老鳌的四肢所化,与这老鳌有着无法割舍的联系,若是这老鳌不死的话,谁能保证,这老鳌会不会有什么秘法能够撼动那天柱,再度给这洪荒天地带来灭顶之灾?云中君之前以天河之势逼凌众神先例在前,谁敢不对这老鳌提起三分防备?
“好了。”云中君这个时候的神色,却是越发的冷静沉凝,“道友之言语,在其他不懂的神圣面前,或可动摇其心,但在我的面前,不过徒惹人笑而已,道友莫非是忘了,我出身于这天地之间最为悠久的星辰一脉——而对于洪荒天地之间的种种变迁,对于上古之时的种种隐秘,星辰一脉当中,自有记载。”云中君冷笑起来。
——这老鳌口中说着,他隐没于天地之间,乃是对天地之爱,但实际上,却只是因为这老鳌自身的修持除了岔子。
诚如这老鳌所言,他是这天地之间最为得天独厚的生灵,只要是吞噬一切,将天地都化作其资粮,便能够令自身有所成就,但也正是如此,在那最为初始,也最为混乱的时代,这老鳌大肆的吞噬者天地之间的一切,最后以至于肉身血气过于强横,甚至于是反过来压迫到了他自身的灵智,要将这灵智,都化作本能——若真的是到了这个地步,这老鳌就算是真的有所成就,但那有所成就的,也不过是从那强绝无比的肉身当中所诞生出来的另一个意识,而非是原本的他。
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这老鳌便是求助于天皇仓离氏,最后在仓离氏的建议之下,以自身那蛮横无比的力量,击破时空,遁入有无之间,往来那时光的间隙当中,以这种方式来消磨自身的力量,以这种方式来令自己逐步的掌控那力量,一直到巫妖大劫当中,一切的时空都化作齑粉,这往来于虚实有无之间的神鳌,才是再度显现出身形。
对于这一段过往,如三清道君这般诞生于龙汉之后的大劫,固然是不知,但天地之间,那些从遂古之初就活下来的神圣,又岂止一个两个?若非是知晓这神鳌的本性,那些神圣们又如何会宁愿是顶着这神鳌的撑天之功,也要想办法灭杀其真灵,消磨其血肉?
“原来云道君都知道啊。”这老鳌神色一变,忽的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来。“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开门见门。”
“当初,我因成道无望而遁入有无之间,如今,既然因为云道君你的缘故,害我丢了性命,坏了我成道之根本,那你云道君,就得赔我一个成道之机,赔我一条成道之路,若不然的话,大家就一拍两散——但我归于轮回,纵蒙昧无数万年,但有此撑天之功,总是能够苏醒过来,但云道君你所谋划的那翻天覆地之局,若是因此被扰乱,那还能否重归于正轨,可就不好说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云中君背负起双手,扼住衣袖中跳动的森罗万象刀。
“道君纵横一世,往来不败,对那推演卜算,应该是有所了解才是——对于足够高明的天机士而言,便是天地大势,也都能够于管中窥豹,而这天地之间,龟蛇之属,本就亲近天机,更遑论我耶?道君之谋算,我虽难见其全,但在我卜算之下,一则天庭,再则人族,三则东海,此三者,皆与道君之谋,干系甚大!”
“可对?”这老鳌说着,其背上,隐隐的显化出一个充斥了无数玄奇纹路的龟甲出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云中君再问,不过这一次,云中君的态度,变得慎重了许多。
“我说了,我要一个成道之机,以云道君你的智慧,为我谋划此事,想来不会过于为难。”
“成道之机。”云中君笑了起来,“而今,我自己也不过缘之境的修为而已,谈何为道友你谋算成道之机?再者,这成道之机何其贵也,就算我替道友你谋划了,道友你又敢要吗?敢信吗?”
“想必是不敢的。”云中君说着,又看了一眼那老鳌的神色,才是又继续出声,“这样吧,若是道友愿意就此归于轮回的话,无论我的谋划成功与否,我都许道友你一尊天帝之位,至于说道友你在天帝之位上,到底有如何成就,就全看道友自己施为,如何?”
“一尊天帝之位?”云中云话音才落,那老鳌的呼吸都是变得急促了起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立刻便是上前一步,“云道君此言当真?”
“不不不,云道君纵横往来一个纪元,说一不二,又岂会虚言相欺?是我小人之心了,既然云道君有此之言,那你我就这样说定了——道君,我这便入轮回去也!”这老鳌现在的感觉,就如同是他只想要一个成道的机会,而云中君却是直接将‘道’送到了他的面前一般。
天帝之位!但凡是经历过了太一那个时代的人,就没有谁不知道,天帝之位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若非是最后被人谋算,以至于一步行差踏错,被天庭之外所有的神圣们围攻,那说不得此刻的天帝太一便已经是高举圣座归于混沌之外,俯瞰着天地之间的无数芸芸众生,而今君临天地的那六位圣人,也依旧是只能在他的面前屈身俯首。
是以,在短暂的失态以后,这老鳌便是生怕云中君反悔一般,就当着云中君的眼前,便直接化作流光消散,周深的元气,直接湮没于这弱水当中,只留下一抹真灵在那功德和业力的裹挟之下,一路往轮回而去。
而原先他所在的地方,只余下一片铭刻了无数纹路的龟甲,在那弱水的冲击之下,巍然不动,云中君收起这篇龟甲,细细看去,那龟甲上的纹路,竟是和这巫妖大劫过后,天地之间全新的水脉走向,一模一样——显然,那老鳌,并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云中君的所在,而是身体力行的,走遍了洪荒天地当中的每一条水脉,查遍了洪荒天地之间的每一条河流,最后才判断出云中君就藏身于弱水河中,而后趁着太真道君离开西昆仑的时候,来到了这弱水。
“来了!”又等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终于是再度有一道隐秘无比的气机,出现在了西昆仑之外。
……
“巫妖大劫已过,天地之权柄法度,焕然一新,既然如此,我等重建的新天庭,又何必还要得到古天庭那些妖神们的承认?”在所有的神圣们相互之间都勾连完毕之后,众位大神通者们关于重立天庭的会议,终于是在那周山之墟当中展开。
而这会议的第一步,便立刻是有人将矛头指向了太真道君——或者说,是之前所有的,想要寻求太真道君支持的大神通者。
众位神圣们循着声音望去,赫然发现,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昊天道君,也正是少有的,不曾因为那天帝之位的争夺而寻觅太真道君支持的神圣之一。
“我就说,为什么明明是有着瑶池这一层关系,昊天看居然也不层试图寻求太真道君的支持,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一众大神通者们心头各有想法,心中或是冷笑,或是不屑,彼此之间,相互观察者彼此的神色。
“不妙。”很快,一些神圣们的目光,便落到了这会场当中少有的几位后天生灵,或者说是不朽金仙们的身上——看着这些不朽金仙们因为昊天道君的言语,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一众大神通者们不由得都是一愣。
这几位出现在周山之墟的后天生灵们,分别坐于东西两侧——于东的,分别是太清圣人门下的玄都道人,玉清圣人门下的广成子,以及上清圣人门下的多宝道人,而在西方的,则是接引圣人门下的药师道人。
这四位,虽然都是后天生灵,但在场的大神通者们,却无一人敢于忽视他们,更不敢忽视他们对那天帝之位的意见——毕竟,他们四人所代表着的,非是他们自己,是他们背后的五位圣人至尊!
是以,看着这四人都因为昊天道君的言语而露出了所有所思的神色,立刻便是有神圣出声质疑起来昊天道君的言语,“昊天道友此言,着实是偏颇了些。”
在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之后,这神圣,便是又出声解释了起来。
“昊天道友不曾经历过巫妖的时代,故而不晓得太一天庭的时候,那些妖神们的威势——彼时,为与巫族相争,那些妖神们纷纷身合星辰,执掌星辰之权柄,天地之间的日月轮转,风雨循环,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古天庭随之崩溃,我们也只敢是将那些妖神们封印,而不敢将他们直接诛灭——我等所担心的,便是那些妖神们和星辰的联系,过于紧密,若是将他们直接诛杀的话,恐怕引得星辰坠落,直接令这洪荒天地为之倾覆。”那神圣思索了片刻,这才是出声揭露了一个‘真相’。
“而今,那些妖神们虽然被封印日久,但他们依旧是和那漫天的星辰有无穷的勾连——新的天庭若是不能得到这些妖神星君们的承认,那天庭众神梳理风雨循环,日月轮转的时候,那些被封印的妖神们稍稍捣一些乱,就会令我等测算而出的结果出现大大的谬误,化福为祸,如此天庭的建立,非但是不能给这天地带来益处,反而会给这天地带来无穷的祸端。”
“尤其是娲圣所造化的人族,本就孱弱无比,对天时地利的依赖,超乎寻常,若是天地之间的风雨彻底失调的话,这遍布洪荒大地的人族,必然是大受损伤,届时我们诸位无穷业力也就罢了,难以向娲圣交代,才是最大的麻烦。”这神圣语重心长的道。
“那而今,众位前辈可有磨灭那些妖神们和星辰勾连的手段?”那神圣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周山之墟都是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广成子才是出声问道,丝毫不顾及身边玄都道人正在试图阻止他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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