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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DINGDI
这是属于云中君的第三次向死而生。
……
“这里,便是那传说当中的天宝阁?”当一位又一位人族的修行者在天帝的诏令之下出现在天庭,在天庭当中执掌种种微末无比的权柄,为了人族能够安心的生息繁衍而奔忙于天地之间各个角落的时候,昊天帝的身形,却已经是出现在了天市垣中。
当他行于星辰之间的时候,那穹天之上,无数的星辰仿佛都在应和着他的脚步而明灭——若只是单纯的论及权柄之重,或许曾经的天帝太一,都无法与此时的昊天帝相媲美。
毕竟,太一的时代,整个天庭的缔造,都有着天帝太一的影响在其中,无论是天帝太一自身的心胸,还是实际的情况而言,古天庭的神圣们,都有没有任何的与天帝太一相争的可能,是以,在太一的时代,纵然是天地权柄归于一身,但太一也都是慷慨无比的和天地之间的众神分享了这权柄,令那些星君神圣们,彻彻底底的执掌了属于自己的权柄——但昊天帝则不同。
相较而言,昊天帝的权柄,实在是太过于的虚无缥缈,没有任何根基的他,既不曾在这天地之间有所经营,便是匆促无比的登临了天帝之位,天庭当中,那些大神通者们随时都能够通过他们的弟子影响到天庭的决策,而那些圣人门下,能使对昊天帝视若无物——说的不客气的一点,就当前的情况而言,一旦失去了圣人的支持,那么昊天帝随时都会因为其他大神通者们的反对而从天帝的宝座跌落下来。
甚至,若是说有哪位大神通者真的是不计代价的话,绝对是能够以自身受到反噬而陨落为代价,将昊天帝给镇杀于天庭当中……
再这样的情况下,昊天帝根本就不敢如同曾经的天帝太一一般,翔天地众神分享自己的权柄……而今,天庭虽然有神圣们执掌各种法度,但这些神圣们,却都是‘代掌’而已,便如同是树枝上的藤蔓一般,只要昊天帝一个念头,这些神圣们所‘执掌’的权柄,便会在顷刻之间离他们而去……
“天庭的记载当中,天市垣中曾经有一位不逊色于天帝太一的强者,号位斗姆元君——天河的那位,便是其弟子,而天河那位对天帝太一的支持,也是因为斗姆元君的遗令,以他对斗姆元君的尊敬,若是他会留下什么凭证印记等着人找到的话,那这凭证印记,不是在天河水府便是在这天宝阁。”
古天庭毕竟是云中君他们经营最久的地方,是这天地的核心之处,纵然是巫妖大劫之后,那些圣人,那些大神通者们合力埋葬了无数的历史,将那过去的秘密,都隐藏于迷雾当中,但在接掌了天帝之位以后,昊天帝依旧是在天庭当中找到了被人刻意留下的,有关于过去,有关于云中君,有关于师北海等人的,零星的记载。
“天河水府深藏于天河之内,又有伯易道君看守,为稳妥起见,那凭证,十有八九便会在这天宝阁!”天宝阁中,昊天帝一边往前,一边四下张望着。
而在他的周遭,那玄妙到了极致,复杂到了极致的仪轨,依旧是在运转着,平静,且稳定——纵然经历了一次天地大劫,纵然是和这古天庭一起被封印了无数万年的时光,纵然是经历了六位大罗圣人先后登临大罗至尊之境的震荡和冲击,但这仪轨依旧是一如当初,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着这仪轨,昊天帝也不由得发出了和其他的大神通者们当初一样的唏嘘,以及疑惑。
“天河的那位,真的只是缘之境的存在?”
“到底,那位道君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昊天帝细细的打量着天宝阁中的每一个角落,观察着天宝阁中的每一个细节,体会着天宝阁当中,那无数星辰之力的每一次律动。
漫天的星辰,以及这无尽的星空,都曾经‘死过一次’,在那死亡之间,正是斗姆元君以自己的生机和零星,将这整个星空,将那无量星辰的生机,给复苏过来,是以,斗姆元君是为众星之母——而此时,肩负着一切星辰之权柄的昊天帝出现在这天宝阁中,当他的心神尽数沉浸于天宝阁中的纹路和禁制的时候,他便是恍恍惚惚的察觉到了整个星空的呼吸,以及这星空当中无数星辰的呼吸。
在这呼吸之间,昊天帝的意识,似乎和整个星空合为了一体,这刹那之间,那星空当中,无数的被封印起来的古天庭的星君们的位置,也都是在这瞬间映入了昊天帝的脑海,甚至于那些封印者上古星君们的禁制,也都有一部分落入了昊天帝的掌控——古天庭中的妖神们,虽然都被封镇,但这些封印,其实可以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天帝太一强自登临大罗的时候,为了避免被星辰所反噬,然后亲自封印起来的古之星君,而后者,则是天庭覆灭之后,云中君挟大势而从那些大神通者们的手中强行救回来的妖神。
而此时,昊天帝所察觉到的那些封印起来的上古星君,便是前者。
天宝阁中,昊天帝睁开双眼,然后伸出右手,将自己的右手摊开——他的右手上,星辰之力聚拢来,化作无数的光点在他的掌心当中浮动,而着无数的光点,每一枚,都对应着星空当中的一颗星辰,那无数的光点所运转的轨迹,便是那无数的星辰在那星空当中所运转的轨迹。
看着右手当中所展现出来的玄妙无比,美妙无比的景象,昊天帝甚至是有一种感觉,只要他能够以天帝之印玺来拨弄自己掌心当中的光点,那这光点所对应着的星辰,都将在自己的拨弄之下,随之而动。
“这就是天河那位给我留下的信物吗?”良久之后,昊天帝才是失神的将右手合拢,于是那无数的光芒,便在顷刻之间湮灭不见,“这可真是一份前所未有的重礼啊!”
“古天庭的妖神们,行事作风,都是如此的干脆吗?”昊天帝起身,就算是已经再三确认过了自己的所得,当当他走出天宝阁中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如在梦中。
“周天星斗大阵——巫妖大战之后,天地之间的大神通者们,为了找出那周天星斗大战的所在,几乎是将天庭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是一无所得,但谁能想到,这周天星斗大阵,竟然真的是还留在天庭当中,就藏在那天市垣的仪轨当中?”昊天帝想着。
在踏出天宝阁的那一刹那,昊天帝心头的迷茫和担忧,便是在这刹那之间,都消失于无形。
这洪荒天地当中,有三大最为绝顶的法阵,其一,便是上清圣人所执掌的诛仙剑阵,再则,便是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阵和周天星斗大阵。
前者在上一个纪元的时候,默默无名,一直到上清圣人登临大罗圣人之境之后,才是名传于天地之间,但其真正的威能如何,一直都是一个谜。
但后两者则不然——前者,以十二种天地之间最为核心的权柄为基础,撬动天地之间的一切,催发到了极致,甚至是能够逆转时空,令开天辟地的盘古氏重现于天地之间,威能之盛,哪怕如今只留下只言片语,也依旧是叫人无比的震撼。
奈何,这十二都天神煞气阵,必须要以那些祖巫们作为阵眼,方是能够追溯那血海之间的感应,将盘古氏给换回来——也正是如此,在那巫妖大劫之后,巫族寂灭,这十二都天神煞阵,便是成为了这洪荒天地之间,真正的绝唱!
而另一重法阵,周天星斗大阵,虽然不如十二都天神煞阵一般的浓墨重彩,但作为天帝太一强登大罗之时所推演出来的法阵,在那最后的大劫当中,在所有的星君都被封镇的情况下,天帝太一催发这周天星斗大阵的威能,将星辰之伟力尽皆纳于一身,而后直面那归来的盘古氏,不落下风,如此之威能,也依旧是令人充满了遐想。
最妙的是,和那十二都天神煞阵已经成为绝唱不同,这周天星斗大阵,乃是以天地之间的无量星辰作为阵眼,这也即是说,这周天星斗大阵,其实是可以传承下去的,只要昊天帝能够完全的参悟出这属于周天星斗大阵的玄妙,他便能够将这周天星斗大阵给传承下去,而作为天帝太一登临大罗之时所推演出来的法阵,他在参悟这周天星斗大阵的过程当中,甚至是能够隔着时空与已经陨落了的天帝太一对话,向天帝太一请教,向天帝太一求道——换言之,这周天星斗大阵,除了本身就拥有无与伦比的威能之外,更是一把直接登临太乙道君的最极致,直接的触摸到大罗圣人之境的钥匙!
而者两者,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昊天帝最为缺少的东西。
昊天帝龙行虎步一般跨过无量的星辰,感受着每一颗星辰当中所逸散出来的星辰之力——在得到这周天星斗大阵之前,这无量星辰的伟力虽然也加诸于他一身,但实际上,这无数星辰的权柄,彼此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够理顺,所能够负担的,那无量星辰的伟力,看似强绝,但实际上,却只是昊天帝的负担。
但此刻不同了,这原本的负担,已经是化做了能够被昊天帝所掌控的,彻彻底底的力量。
“天河那位道君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能够令你如此之释怀?”才一回到瑶池宫,瑶池就敏锐无比的察觉到了昊天心头的畅快——作为道侣,昊天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算无遗策的面孔下所隐藏着的担忧,又岂能瞒得过她的双眼,但在这一刻,在她的观察当中,从天宝阁中归来,巡游了一遍星河的昊天帝身上,哪里还看得到有丝毫半点的忧心郁结?
“他给我留下的,乃是作为天帝而言的,真正的立身之本!”昊天帝痛快无比的笑着,伸手往虚空一握,于是那虚空随之破开,纵横交错的空间裂缝弥散开来,无穷无尽的星辰之力,顺着那空间的裂缝涌入这瑶池宫中,令这瑶池宫中无数的奇花异草,都在这刹那之间绽放开来——包裹瑶池最后面的那桃园当中,太真道人送给瑶池的贺礼,也即是她从先天灵根蟠桃神树上所折下来的一节枝丫,也同样是在这天庭急需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星辰之力的浇灌之下,蔓延出了无数的根须,然后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新芽,细细的数过去,由内而外,正好便是三千六百株。
“今日,我得至宝,而这灵根亦是在此刻抽枝发芽,可见天命落于你我之身,既如此的话,瑶池你何妨因这蟠桃发芽之事,开一个蟠桃盛会,邀请太真道君,邀请天地之间所有的大神通者们都来这瑶池一行,也好叫这些心怀鬼胎的神圣们都看一看,而今天命何属。”昊天帝的言语,越发的意气飞扬。
自从第一株先天灵根出现在天地之间以来,先天灵根这四个字,便是意味着独一无二——古往今来,并不乏有惊才绝艳的神圣在得到了先天灵根之后,试图以这先天灵根为种,培育出新的灵根来,但从来都没有人成功过。
在瑶池成为天后的时候,太真道君送上那蟠桃神树的枝丫,也并非是想要瑶池将之栽种培育,而是想要瑶池以此枝丫为材料,练出一桩能够护身的至宝来——谁能想到,瑶池得到了蟠桃枝丫之后,突发奇想,将之栽于园中,再将那园子的名字,都改为蟠桃园,然后机缘巧合之下,那蟠桃的枝丫,竟然真的是在这蟠桃园中生根发芽,令这蟠桃园变得名副其实……
这可谓是开天辟地一来的头一遭,如此之盛事,庆贺一番,也并无什么不妥。
“既然如此,我这便吩咐下去,制作请柬,请那些神圣们于三月初三之时,来天庭参加这蟠桃盛会,这蟠桃毕竟是来自于西昆仑,为显郑重,那西昆仑的请柬,便由我亲自去送!”瑶池略一思忖便是点了点头。
“也好。”昊天看了瑶池一眼,彼此之间虽然没有更多的言语,但他已经是察觉到了瑶池的心思。“弱水凶险,路过弱水的时候,可万万要慎重。”
“西昆仑毕竟是太真姐姐的神域,我去往西昆仑,又怎么会有差池,昊天你放心便是。”





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第五百一十章 遗踪,求道
“昊天,你确定是记得,你当真是在弱水河中,见过天河那位道君?”当瑶池亲自去往西昆仑之后回归天庭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是满脸都是凝重。
“瑶池你这话问的,我亲身的经历,难道还能作假不成?”昊天在瑶池的身边坐了下来,“怎么了,莫不是那西昆仑中出了什么变故?”昊天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我到达西昆仑后,故意找了个由头,和太真姐姐聊起了那弱水之神的事,但太真姐姐却是说,那位弱水之神早在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已经是彻底陨落,连真灵都彻底的腐朽,不止是太真姐姐这么说,便是西昆仑的那几位管事仙女,以及那开明兽,都是这般言语,最后太真姐姐还亲自带我去看了那弱水之神过往的水府,那水府当中,早已是一片的陈朽,就连那弱水之神的神印,也都是彻底的死去了一般,其间的禁制,近乎是已经彻底的溃散,不见半点的灵光。”瑶池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的疑惑起来。
“神印都腐朽了?怎么可能!”昊天帝的双眼也不由得瞪大,先前他以为的,他所了解到的真相之前,立刻是又有不知道多少的迷雾浮现出来,将一切都隐藏于迷雾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语可能有假,历史和记载,也可能会是虚无,但对于执掌权柄的神圣而言,他们的神印,便和他们自己的状态息息相关,做不得半点的虚假——当他们出于春秋鼎盛的状态之时,那神印当中的光辉和灵性,自然便是灼灼逼人,反过来,当神圣垂死,甚至于其真灵都要溃灭的时候,其神印自然也是随之而湮灭,晦暗无光,甚至于连留存于世,做做不到,就如同是天帝太一陨落之后,其所执掌的天帝大印,也都是随风而去,一直到昊天帝接掌天帝之位以后,那全新的属于他的天帝大印,才是重新凝聚出来一般。
“昊天,这其中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昊天和瑶池相对而坐,目光面面相觑,彼此之间沉默良久之后,瑶池那充满疑惑的声音方是响起来。
“你在那弱水河中所见的,并非是天河那位道君的本体,而只是他借助天河于弱水之间的相似性所留下的一个影子——那影子所等待的,也不是你,而是任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有志于天帝之位的神圣。”
“若真的是如此的话,那就好了。”听着瑶池的猜测,昊天帝只是神色莫名的摇了摇头。
在得到了周天星斗大阵之后,原本在昊天帝心头作为最大‘战友’的云中君,立刻便是成了他最为提防的对象——毕竟,云中君给他的好处,实在是太大太大,大到了他甚至是为之觉得惶恐的地步,大到了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的地步。
昊天帝的心头一直都很清醒,也很现实,在他看来,这天地之间,除了师徒父子以及道侣这样的亲密关系以外,其他的修行者们彼此之间,或许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但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更不会有人轻易的就将周天星斗大阵这般的至宝予以他人。
但偏偏云中君就这么做了,这只能说明,在云中君看来,昊天帝得到了这周天星斗大阵之后,他能够从昊天帝的身上获取超越这周天星斗大战的利益,并且也有足够的把握反制得到了周天星斗大战的昊天帝。
“是他本身就有足够强的实力能够压制这周天星斗大阵,还是说他在这周天星斗大阵当中留下了什么暗手?”
“又或者,真的是如同瑶池所猜测的那般,天河的那位道君,确实是已经陨落,而他之所以给我这么大的好处,就是想要令我疑神疑鬼,想要令我的心中充斥着对他的忌惮,以此来保证,我登临天帝之位以后,那些古天庭妖神们的安全?”
……
“人族!”在天地之间的那些神圣们各自蠢蠢欲动的时候,云中君却已经是悠然自得的在这洪荒天地当中游历起来,从一个又一个的人族部落当中经过,这天地之间有史以来最大的种族,其发展的轨迹,亦是随之在云中君的眼前拉开。
相较于后世人族所形成的部落体系而言,如今的人族,虽然也是以部落的形式聚居于不同的山水之间,但实际上,而今的人族部落,更加的近似于修行者的宗派——无数的人族部落在这大地上星罗棋布的散开,小者数千上万人,大者,则有数十万,甚至于数百万人。
但不管大小,每一个人族的部落,都是以修行者,以炼气士为核心,人族生息繁衍的过程当中,所需要的水与火,以及食物,以及草药,甚至于安全等等,都是由这些修行者们来提供。
越是大的人族部落,主宰这部落沉浮的修行者们,其修为便是越发的高深,甚至比起玉虚门下的广成子等人还要强大的人族修行者,云中君也并非是没有见过。
而在云中君的观察当中,这无数的部落,无数的人族修行者,其内部的理念,则是泾渭分明的化作两派。
前者,是以圣人门下的玄都道人,广成子等作为首领的革新派——这一部分存在,虽然他们本身便是修行者,是炼气士,对于人族的发展也都是相当的热衷,但他们却是极其的反对人族当前这种以炼气士作为核心的状况。
在他们看来,人族的发展和壮大,从来都不是凭借个体的力量而横绝一时——毕竟,在这个圣人的时代当中,再强大的个体力量,也都不可能超越那些圣人们。
在广成子他们看来,人族的主体,乃是那些不曾修行的,也没有强大力量的凡人,而人族的未来,人族发展的重心,也都该是落到这些寻常凡人们的身上,当这些凡人们脱离了修行者的庇佑也能够安然在这天地之间生息繁衍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属于人族的时代的到来。
而另一派,则是以那些大部落的巫师长老们作为主体的守旧派——在这些守旧派们看来,而今人族的状态,就已经是非常的完美,并不需要在做什么大的调整……毕竟,他们这些修行者也都是属于人族的一部分,他们的力量为人族所用,也是理所应当,既然同出一源,那又何必要分的如此的分明,反而是令彼此之间生出不该有的界限来,对人族的发展壮大,更加不利,更何况,而今的时代,本就是属于修行者的时代,这天地之间,除了人族以外,还有着无数的有着强大力量的种族,若是没有了修行者的庇护,那孱弱的人族,又凭什么和其他的种族并列,和其他的种族相争?
好在,人族内部的这两种理念虽然是截然不同,甚至于水火不容,但革新派的存在对于而今的人族而言,却并没有什么影响力,根本就无法和守旧派相争,故此尽管是两种理念水火不容,但实际上,人族的内部却是相当的安稳。
……
云中君沿着渭水一路而上的时候,正好看到在一个部落当中,广成子等人正隐匿了自己的修为,遮掩了自己的面容,和那些普普通通的凡人一般,穿着兽皮麻衣,在一位长生天仙的带领下,正挥洒着一身的力气,沿着山势而动,开渠掘道,从山上引下水流来,以供平日里所需所用。
每每为首的那位长生天仙鼓荡自己的法力,将那些人力所不能及的巨石挪移走的时候,下方的那些寻常人族,都会发出兴奋无比的呼喊来。
而每一次这呼喊声响起来的时候,广成子的目光当中,都会流露出一抹阴晦的神色来,尤其是当那河渠在那长生天仙的伟力之下被贯通的时候,广成子目光当中的阴晦,则是更加的明显。
“成,这河渠马上就要被挖通了,怎么你却是一副丝毫不开心的样子?”广成子的身边,一个满脸风霜的人注意到了广成子脸上的阴沉。
“豹,这一条河渠,就算是没有修行者的力量,我们已能够一凿一锤的将之开掘出来,甚至其中主体的部分,都是我们用自己的手脚来完成的,但如今,这河渠贯通,所有人都只是为那修行者而欢呼,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自己的力量在贯通河渠的过程当中发挥出了怎样的力量,一切的荣耀,皆归于修行者,那么他们为之欢呼的,到底是这修行者所做的事,还是那修行者所拥有的伟力?”
“若是前者,我们自己的血肉之躯也能够做到,若是后者,那我们开掘这一条河流,难道就只是为了修行者炫耀自己的武力吗?”广成子脸色阴郁。
“豹,你注意到没有,在之前的时候,修行者不曾出现的时候,我们大家在试图贯通这条河渠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同心协力,不惧艰难,但当修行者出现之后,有很多人都变得懈怠起来——原本的时候,我们遇到困难,会思考应该如何解决这个困难,但在修行者出现之后,大家遇到困难的时候,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修行者——若是连修行者都无法解决的话,那这个困难,便真的没有了解决的办法……”
广成子一边说,一边鞠起一捧浑浊的河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面庞——这位在天地之间素来都是以圣人门下自居的修行者,对种种桩桩都挑剔无比的修行者,此刻却是浑然不在意,自己捧起来的河水,是如此的浑浊。
“有困难便向强者寻求帮助,这不是利索应当的吗?若是连强者都无法解决的困难,那我们这些没有力量的人,又能怎么办呢?”广成子身边的豹疑惑不解的问道,广成子的问题,他从未思考过,或者是天地之间绝大多数的人族,都不曾思考过。
遇到困难的时候,向强者寻求帮助,当强者也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便向更强的强者寻求帮助——人族从诞生一来,似乎便一直都是如此。
“是这样吗?”广成子的目光越发的悲哀,然后他的身形缓缓的消散,一阵元气拂过之后,所有的有关于‘成’的记忆,便是在这个小小的部落当中消散……
“人族诞生的时候,上清老师步步行于人族,丈量洪荒,教导无数的族人自强不息,人定胜天,这才多久,这么这无数的族人,却似乎都已经忘掉了这些一般呢?”
“圣人的道统,在这人族当中广为流传,但这无数的族人们所尊崇的,却只是圣人所传下来的力量,对圣人的精神,竟是完全不做理会,如此之种族,又岂能长久?”
“先祖啊,你们又能够告诉我,我应该怎样,才能够扭转族中所蔓延的倾颓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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