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DINGDI
又或者有的星辰上皆备金铁所覆盖,没有丝毫的泥土,任何的植物一落到这星辰上,便是被充斥于星辰当中的金铁之气给直接的消磨,便是那些修行者进入其间,也难免会被这些浓烈到了极致的金铁之气引得体内五行失衡——而这也同样不是问题。
金铁之气太重,那便以五行相克之法,先以火行之宝压制那星辰当中的金铁之气,再以五行相生之法,引导着那金铁之气归于一处化作汪洋,金水相生,催发木性引动万物生机,然后火继而又衍生出土——如此一来,这星辰当中自然就变得五行俱全,不复为之前的绝境。
如此般种种的改造,在这星空当中,可谓是不计其数。
而为了改造这些星辰,那些种族部落,一方面是动用了族中无数万年所积累的底蕴,另一方面,又派出了人手在这星空当中探险,寻找种种奇珍。
作为在天地之间的第一个纪元就有了太乙道君存在的星空,又和入侵的混沌们厮杀了一个多纪元,就算是在大战之后,斗姆元君还可以清扫了星空,但这星空当中却依旧是能够找到一些大战之后所留下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当中所留存的混沌的气机,在经过了无数万年的消磨之后,便是化作了能够存在于天地之间的,最为元始的混沌元气。
这是天地初开的时候,才会诞生于天地之间的元气,最为厚重,最为纯粹,天地之间一切的气机,无论是那清浊罡气,又或者是五行元气,以及阴阳生死等等元炁,都能够通过这混沌之气直接的衍化出来,修行者直接炼化这混沌元气,更是能够大大的增强自己的本源。
对于那些不朽金仙们而言,这混沌之气,可以说是这天地之间真正的至宝,其珍贵之处,仅在于先天灵宝和先天灵根之下——就算是对于太乙道君而言,这么一口混沌之气,也能够节省他们数百上千年的吞吐之功。
对于在大战之后凋零,人手极度不足的星辰一脉而言,这星空是荒芜的,是死寂的,但对于那些进入了星空的无数种族部落而言,这苍茫无限的星空,却是一个粗犷无比,元始无比的宝地。
无论是他们自身修行所需要的珍材,又或者是他们改造自家部落种族所修生养息的星辰所需要的资源,在这星空当中几乎是都能够得到——就算是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他们也能够使通过交易的方式,从其他的部落,其他的种族,以及其他的修行者们手中换取。
为此,坐镇于星空当中的师北海,专门以大神通在天市垣中化虚为实,‘凭空捏造’了一个悬浮于虚空之上的大陆,一次令这无数星辰当中的修行者往来交易,方便他们换取修行的资源,或者说是改造他们所居住的星辰的物资。
除此之外,师北海还显化出来的真身,时刻不停的在这星空当中飞行着,飞行之间,他的意识从星空当中的每一个角落扫过,每每他察觉到有那一个修行者体内的血脉受到外来力量触碰的时候,他都会直接引动星辰之光在那修行者的浑身上下都冲刷一遍。
在这过程当中,一些不曾被洪荒天地的太乙道君们追本溯源,成为他们锚定星空之印记的修行者,在这星辰之光的冲刷之下,自然便会脱胎换骨,而那些被洪荒天地的太乙道君们锁定的,成为了他们印记的修行者,自然便会在这星辰之光的冲刷之下,直接化归为虚无——不过,因为有着更多的人在那星辰之光的灌注之下修为大进,是以,就算也有很多的修行者因此而陨落,但星空当中的修行者们,也依旧是认为那倾泻而下的星辰之光,乃是师北海这位游曳于星空当中的太乙道君对他们的眷顾。
而那些陨落于星辰之光下的修行者们,都是根性不够,承受不了这眷顾的徒有虚名之辈。
在师北海的严防死守之下,这星空当中,非但是不曾因为洪荒天地各位太乙道君们的觊觎而显得有丝毫的动荡,反而是显得越发的勃勃生机。
而同样的,因为那些星君们的存在,这些迁入星辰当中的种族部落们,亦是分出了不同的阵营来。
在一众太乙道君们还在东海和巫族奋战的时候,他们的势力已经是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了极大的扩大。
……
而在星空当中所有的玄奇密地之间,最为引得他人追捧的,自然便是那浩荡的天河。
作为这星空当中一切东西的沉积之地,星空当中任何的东西在‘消亡’之后,都会朝着天河一路沉没下来。
这无穷无尽的东西,绝大多数,都会在天河的波涛之间,被其间的空间之力给碾得粉碎,但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或是尚且来不及被天河的波涛消磨,又或是其本身的质地太过于玄妙,不会被空间之力所消磨——而这些东西,自然而然的便是成为了星空当中最为珍贵,最为玄妙的东西之一。
再加上那些修行者们时不时的能够从天河当中钓起来的天河星砂——运钱,乃是修行者们自古所通用的货币,而除了这运钱之外,那天河星砂便是这星空当中又一种能够通行的货币,甚至是比起运钱还要受到修行者的钟爱。
那漫无边际的天河之上,可以说是每时每刻,都有不朽金仙驾驶着一叶扁舟在天河当中逐波而走——当然了,对于这些不朽金仙们而言,这天河的波涛之上,最大的劫难,便是天河上的波涛,其次,便是天河上驾驭着战船而动的一支大军。
东海之战开不曾开始的时候,云中君便是从麾下的定止军当中抽出了一支大军来,令其归于星辰,然后坐镇于星空当中的师北海又按照东皇太一的嘱咐,为这一支大军凝练了一艘庞大无比的战船,当做那大军的军寨,令大军驾驶着这战船在天河之上巡游。
这一艘战船,与其说是战船,还不如说是一个移动的城池。
毕竟,这其中所常驻的人手足足有数千万——便是一些小型的星辰,也不过如此了。
可想而知,这一艘战船从天河当中行驶而过的时候,会引出怎样庞大的动静。
就算是驾驭战船的士卒们,无意伤害那些前来这天河寻宝的修行者们,但光是这战船行驶而过所卷起的波涛,便不是那些不朽金仙们所驾驭的扁舟所能够抵挡的。
……
“还是没有半点的机会!”洪荒天地之间,南海和北海的一些太乙道君们,依旧是在暗中聚集于一处,依旧是在始终不停的试探着妖族对星空的掌控。
而随着在和巫族的战争当中,东海的一方从劣势转而化作败势,这些窥视星空的太乙道君们,自然也就是越来越多。
而无一例外的,这些太乙道君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法化解的郁结。
东海和巫族的战局,越发的明晰——而伴随着东海败象的显现,这些太乙道君们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退路。
之前东皇太一他们还守在这东海的时候,他们自然是能够在东皇太一和巫族之间的夹缝当中左右逢源,但如今,眼看东皇太一他们将要被驱逐出东海,这洪荒天地,将要彻底的落入巫族的掌控当中,这些太乙道君们,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如今的西海是个什么情况,一众太乙道君们都是看的真真切切——就算是巫族在攻占了东海之后,如约而定的退出南海和北海,将南海和北海还给众位太乙道君们,但在那之后,南海和北海,也将是彻底的化作巫族的猎场。
这样的未来,众位太乙道君们只是想一想,便觉得浑身发麻。
“早知如此的话,还不如当初就合东皇太一他们联手抵抗巫族了。”众位太乙道君们再一次对星空的试探无果之后,其中的一人便是愁眉苦脸的出声。
星空是东皇太一他们最大的退路,同样的,这些太乙道君们也是将星空当成了自己最后的退路——但很显然,在师北海的严防死守之下,这些窥伺星空的太乙道君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机会。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天地之间,哪有那么多的早知如此。”
“对了,十二祖巫当中时间祖巫烛阴执掌空间,能够回溯时空,你要不要赌一把,看看能不能说动这位时间祖巫回溯时空,将这洪荒天地的时间逆转到巫妖开战之前,然后大家一起重头再来?”听着那太乙道君的抱怨,北海之王造舒道君立刻便是暴怒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以来,众位太乙道君们之间的郁结之气一直不曾散去,对于众位太乙道君们的抱怨,造舒道君早就是已经听够了。
东海和巫族的战争开始的时候,每一位太乙道君都认为,东海就算不是巫族的对手,但有着他们在巫族的背后拖后腿,东海再怎么样,在能够勉强支撑着战局不至于崩溃,如此一来,东海一众太乙道君们的精力,自然便会被巫族牵制在东海之上,那个时候,他们这些人,既不用担心来自于巫族的威胁,又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谋算那星空。
但谁能想到,和巫族坚持了足足三十载,一直都和巫族有来有回的东海,其战局会在一夕之间崩溃?
到这个地步,就算是这些太乙道君们想要倒向东海,想要和东海联手抵抗巫族,也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因为此时无论是他们还是东海,都没有多余的力量打穿巫族对东海的封锁,将他们的力量聚于一处——若是不能形成合力,他们之间的联盟,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且再看一看吧!”良久之后,南海之王戴胜道君才是摇了摇头,劝解了一番气氛凝滞的太乙道君们。
“东海传来消息,东皇太一已经亲自接手了战局的调动——由此可见,他们至少是没有放弃这东海的意思,还有着和巫族做最后一搏的力量和打算。”
“我们且先看看东皇太一接手战局之后,东海战场上战局发展的方向,再做打算吧。”戴胜道君说道。
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第三百八十七章 借口,信任
“不愧是战阵征伐无往不利的云中君,这料敌于先的本事,纵观天地无人能及!”当名都海域当中的伏兵所派出的斥候在名都海域当中搜寻了一圈之后,得到了信报的东皇太一,脸上也终于是浮现出了久违的笑意。
“十四万斥候陨落于名都海域,成为巫族口中血食,但作为代价,他们也算是将巫族放到名都海域的大军摸了个底朝天。”东皇太一出声,而当他接下来要继续讲述斥候所探查到的信息的时候,云中君的言语已经是紧跟着东皇太一的声音响起。
“名都海域当中,巫族而来的前锋,由三位大巫率领。”云中君端坐在点将台上,看着面前的东皇太一。
然后东皇太一的神色僵住,不可置信了看了一眼云中君,又低头看了一眼大军所传来的信报,最后又停在云中君的脸上——若不是他端坐于汤谷当中一直和云中君坐在一起,他几乎是要以为这信报不是由前线的太乙道君直接送到了他的手中,而是经过了云中君之后,才转呈到他的手上来的。
“陛下可是觉得奇怪,大军斥候费劲心力,流了无数的血这才探听到的消息,我怎么会知晓?”云中君看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神色的东皇太一,然后直接替东皇太一问出了他的疑问。
“人过留声,雁过留痕。”
“军气,元气,其本质皆是天地之间的气。”不待东皇太一回应,云中君便已经是自问自答起来,然后在伸手在东皇太一的面前划出一泓清泉,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
“这一泓清泉,便是东海上我等的军气。”云中君说道,然后有伸手凝出一团墨色撒到那清泉当中,于是那清泉当中,立刻便是有一团墨色飞快的往四处晕染而去。
“这墨色,便是巫族的军气。”云中君指了指面前的墨色。
“绝大多数的统帅,都能够明悟己身的军气,也能够在彼此之间军气交错的时候,察觉到地方的军气,也正是如此,这些统帅们才能够在战场上临机调度,以确保战争的细节以及种种战术的实施。”
“不过这些统帅们对战场的把握都有所极限,一旦这战场超出了他们的掌控,那么他们对于敌方的动向,便是一团雾水。”云中君再一指,他面前这一泓清墨交错的泉水,便是被分成了无数份——每一份,便都是一处战场,而在这战场上,所呈现出来的墨色,只是极小的一部分而已,甚至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墨色。
“云神君的意思,是如今东海的各个统帅们,便只能是如同这被分成了无数份的泉水一般,只能看着自己所掌控的那一部分信息,而在战场之外,巫族对战场影响更大的力量,他们便是完全无法把握。”
“而云神君,却能够纵观全貌,在双方大军接触的时候,就将地方大军的底细看得一清二楚,便如同是如今你我坐在汤谷观察这一泓清泉一般?”东皇太一问道。
云中君这么深入浅出的一讲解,东皇太一对于战场上那些统帅们在战阵征伐上的能力之高低,立刻便是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而对于如何分辨统帅们对战场的把控,更是有了一个明确的层次和高低上下。
毫无疑问,此刻能够深入浅出的将外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调度能力分出一个明确标准的云中君,必然便是站在这个体系上最巅峰的存在。
“不。”对于东皇太一的这个问题,云中君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在东皇太一不解的目光当中,继续出声。
“我还在更高的地方。”云中君第四次信手一勾,那清泉和墨色当中,又有第三种白色浮现出来——这白色所象征着的,便是天地元气本身。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东皇太一此时的兴趣,已经是被彻底的提了起来。
云中君摇头的时候,他本以为云中君是在否认他所说的,在这战阵调度的体系当中,自己好不曾臻至那纵览全局的层次,但那又哪里想到,在这战阵调度的体系当中,在纵览全局这个层次之上,还有更高一层的玄妙。
“所谓人过留痕,雁过留声。”云中君从容无比的道,“这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是基于元气而存在的,天地之间所有的东西,都会在元气当中留下痕迹,都会引动元气的变幻。”
“便如修行者初登长生之境的时候,所修行的第一个法术,便是观望元气流淌的望气术一般——望气术之下,那未知之处,是福地还是险地,一目了然,甚至于,若是没有隐藏的话,吞吐元气之人是强是弱,也都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陛下试想,连生灵吞吐都会在元气当中留下痕迹,更遑论大军的转折进退?”
“诚然,军气不容于元气,军气所笼盖之地,元气不存,但这本身,就是军气在元气当中所留下的最大的痕迹。”
“所谓投石击水,必生波澜——便如陛下端坐于汤谷不动,汤谷之外,却在风平浪静之间,陡然有狂风浪涌而来,陛下难道就不会有所察觉?”
“我如今所在的层次,便是在这一步——感元气动,便知巫族动。”
“是以,虽然彼此的军气还不曾交错,但巫族前锋踏进名都海域的时候,我便已经是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云中君说道,很是从容的就又将两人之间的话题引回到了名都海域当中。
至于说他是如何通过元气的变幻来确定引得这元气变幻的,到底是巫族的军气,还是其他的什么变故,他就不曾多言了——当然,东皇太一也没有问。
片刻,见东皇太一对自己的这一番言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质疑,云中君才是彻底的放心。
他这是在为自己以后可能会遇到的事打埋伏。
为了保证东海在对巫族的这一战当中取胜,云中君日后的调度,会越发的大胆,也会更加的简单直接——直接到在巫族大军出现之前,东海的大军就已经是在巫族大军的行军路线上等待着巫族。
而对于这种情况,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总是如此的话,就必然是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也正是如此,云中君才是这调度体系的巅峰之上,又杜撰了一个‘神而明之’的境界出来。
“原来如此。”东皇太一沉思良久之后,这才是出声道,“可既然云神君早就知晓了巫族的动向,知晓了他们在名都海域当中的兵力,那为什么不早些说,而非要是等着明都海域的斥候查探之后,再出声与我应证呢?”
“陛下,所谓战阵征伐之事,又其在于大军之调度于临战的决断?”
“北线战局崩溃,巫族大军气势如虹,势不可挡,东海各族各军,一旦提及巫族,无不是两股战战,面无人色——哪怕之前的大军轮转调动已经是初步的坚定了这些大军的战意,但具体他们能否有与巫族的一战之力,也还在两可之间。”
“若是他们对巫族的畏惧真的到了不可拔除的地步,那这一战当中,我再如何的精通于征伐调度,也是无济于事。”
“相较于大军厮杀之后,才察觉到各军的军心士气,陛下不觉得以这种方式来考验一下大军的战心,更加的直观有效,代价也更小吗?”
云中君从容出声,没有任何的惊慌——他压下名都海域当中巫族的实力布置,只是想要给东皇太一一个震惊,然后引出后续的事,以保证战争开始的时候,东皇太一对他的决策无条件的信任,而不是他想要以那无数斥候的鲜血还警告东皇太一,若是在战争当中对他的调度有所质疑的话,那么大军为此付出的代价,会更加的血腥。
是以,这一番说辞,云中君当然也是早就已经胸有成竹。
大军在知晓巫族前锋已经进入了名都海域之后,还能够主动派出斥候去查探巫族的实力,这已经足以说明如今东海上上下下,无论是统帅还是士卒,都有着和巫族一战的心思。
相较于这个结果而言,大军所付出的十余万斥候的牺牲,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陛下也莫要怪我冷血。所谓战争,其本质就是对得失的判断和对利益的斟酌,战场上,一切东西的价值,都是可以计算的——便比如师北海道君陷于陷阱当中,要救他的时候,便必然是要付出白泽道君极其麾下绝大多数的士卒的性命,那我该如何决策?”
“若是师北海道君孤身一人失陷,那我会放弃他!若是师北海道君在星空失陷,那么他的失陷意味着星空的动荡,两相对比之下,我会认为师北海道君极其星空更加重要,如此的话,我便会放弃白泽道君他们的性命,以保证师北海道君以及星空的安全。”
……
“对了,云神君,如今巫族的前锋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那是否要对巫族的这一支前锋大军发起攻势,给巫族一个教训,以振奋我东海的人心?”在云中君那‘冷酷’无比的言语当中,东皇太一沉默良久,之后才是试探着对云中君问道。
自北线的战局崩溃以来,东海以北的战场上,所有传过来的消息,都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如今,巫族的一支大军已经是落进了东海的包围圈中,再加上他们也有了击破巫族军阵的办法,这也即是说,若是他们趁此机会对巫族发起突袭的话,那他们有极大的可能会在这一场突袭当中大获全胜。
而眼下的东海,实在是太需要这样一次胜利的消息来振奋人心——不仅仅是东皇太一这么想,此刻已经是潜伏在名都海域当中的三位太乙道君,也同样是这么想。
“陛下想要的,难道就只是这一次的胜利吗?”
“名都海域一战,以有心算无心,胜是必然之事——可陛下想过这一战胜利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吗?”
“目前我们对巫族唯一的优势,不在于陛下,不在于我,也不在于诸位太乙道君,更不在于那些士卒——而在于巫族自以为他们将军气体系衍化到了极致之后的横行无忌,但我们却已经找到了他们那军气体系的破绽。”
“可这优势,我们只能用上一次!”
“可若是陛下求这一战的胜利而暴露出了我们这唯一的优势,那么接下来巫族只需要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发挥出他们人多势众的优势,便足以是如同不周山倾一般,令我东海无有半点的胜机。”
“东海如今的倾覆危亡之局,想要破解,唯一的一次机会,便是在于此辉煌无比的胜利——这胜利不是一海一域的胜利,而是波及整个东海北线战局的胜利,然后以这一战的胜利将东海的人心给彻底的凝聚起来,以保证就算是我们失去了这优势,那么大军和巫族公平之战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要这一时之胜,还是要整个东海战局之胜,陛下当有所斟酌才是。”
云中君挑了挑眉,直言不讳。
既然他已经在东皇太一的面前表现除了在面对战争的时候,他的眼睛当中,便只剩下利益得失,那么他的言论,当然也会符合他所留给东皇太一的印象。
当然了,这也是东皇太一心胸开阔坦荡,有容人之量,云中君才敢是在东皇太一的面前做出这么一副姿态来——若是唤做上一个纪元,他在龙子敖的麾下谋算改易根基之事的时候,他就从来不曾在龙子敖的面前表现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我两个都要不行吗?”东皇太一同样是挑了挑眉,“这一次名都海域的小胜,我要,接下来东海战局的大胜,我同样也要!”
“至不过,名都海域的一战,我令几位太乙道君不得动用军气以作攻伐也就是了。”
“我就不信,三位太乙道君亲自引着大军出现在名都海域当中,还拿不下区区三个大巫——就算他们能够引得大军血气加身,号称太乙之下无敌,但也只是太乙道君之下无敌而已!”
“不过,北线接连溃败,巫族一贯的动作,都是以祖巫缠住那些太乙道君,然后由他们麾下的大巫对东海大军展开攻势,待得东海的大军被杀散之后,那些太乙道君们自然也就是孤立无援,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去。”
“是以,要在这名都海域吃掉巫族的这一支前锋,就要先保证巫族的几位祖巫不能及时来援,尤其是那位空间之祖巫,帝江!”
“云神君,你不是说,这战阵调度的至高境界,乃是神而明之料敌机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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