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DINGDI
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第四百一十八章 说和,猜测
“有门儿!”听着太真道人的冷言冷语,红云道人心头却是不惊反喜。
他此来天庭,最怕的就是太真道人对前事不闻不问,丝毫不提及他和镇元子等人的过往,如此一来,就算是他有心想要说和,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将话题给引导太真道人和镇元子的恩怨上去。
也正是如此,红云道人才是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提及了镇元子和太真道人的恩怨,他的目的,就是不想给太真道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
“缩头乌龟……太真陛下的这言辞,着实是锋利了些。”红云道人苦笑起来,“对于当年之事,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和我镇元道兄相交一个多纪元,镇元道兄的愧疚,我却是全都看在眼里。”红云道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令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更加的安全,更加的落于下风。
“原来,红云道友是来为人说和的呀,我还以为是红云道友见天庭势大,故此来向天庭低头的呢。”面对着那一段旧事,太真道人的情绪也是显得异常的激动,丝毫不复往日的雍容姿态,言辞也都是锋利如刀,丝毫不留情面。
“非也,我并非是来为镇元道兄说和。”面对着太真道人的冷嘲热讽,红云道人依旧是安坐不动,颇有一副唾面自干的味道——他前来说和,心中就已经是做好了接受一切情况的准备,这区区的嘲讽,又能算得了什么?
“只是我见镇元道兄对当初之事耿耿于怀,已然是到了影响心境的地步,我担心这一段恩怨再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结果的话,镇元道兄很有可能为此道心蒙尘,道途止步于此,故而这才前来天庭。”红云道人诚恳无比的道。
“那不还是来说和的嘛?”太真道人只是冷笑。
“我本以为,只是镇元道兄对此耿耿于怀,但如今看来,太真陛下同样也是为此介怀一个多纪元,既然如此,太真陛下缘何不给镇元道兄一个机会,彼此坐下来面对面的探一探,无论是握手言和,亦或是从此之后翻脸相向,刀兵相加,都能够解了陛下和镇元道兄心头的介怀,使得彼此之间都能够坦然,这于双方而言,岂不是两全其美?”红云道人说道。
如果在之前,红云道人对自己的这一行,只有三分把握的话,那么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一行红云道友就有了七分的把握——从太真道人的表现就能够看得出来,解开那一段渊源,是镇元子的需要,但同样也是太真道人的需要。
“翻脸相向,刀兵相加?”
“哈哈哈哈,他们是我的对手?”
“自龙凤以来,我与龙凤战,巫族席卷,我与巫族战——那几个只知道紧守山门不出的人,也敢与我争锋?”听着红云道人的话,太真道人不由得大笑起来,言语之间,锋芒毕露。
“就算不是太真陛下的对手,但我想,与镇元道兄而言,就算是死在太真陛下的手中,也比他就这样郁结颓唐的来得好。”
红云道人想着自己离开万寿山的时候,镇元子那一副茫然的姿态,心头也不由满是痛苦——虽然并非是出身于西极的神圣,但事实上,红云道人和镇元子的交情,却比起天地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深厚。
“可惜呀,红云道人你有心说和,镇元子他们却不见得是这么想——若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会躲了我近两个纪元?他若是真的有心化解这一段恩怨,他就早早的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不是到现在,都不敢来见我一面!”
“镇元道兄这一个多纪元躲着太真陛下,非是不愿见,而是对陛下愧疚太深,不敢相见。”红云道人一脸认真的道。
“虽然对于当年之恩怨,镇元道兄素来不曾详说,但我纵观史册,太真陛下和镇元道兄你们接下恩怨的时机,无非便是当初龙凤三族兵锋而至西极的时候,只有陛下一人出现在战场上的缘故。”红云道人试探着问道——他也不是什么愚蠢之辈,太真道人在天地之间声名赫赫,她的过往也基本上是被人摸得一清二楚。
而细数太真道人的过往,最令人生疑的,便是这一点——无论是龙凤三族席卷西极的时候,还是共工威逼西昆仑的时候,本该是和太真道人同气连枝的四位西极神圣,都不曾出现在西昆仑支援太真道人。
在这一个纪元的时候,太真道人和西极四位神圣,早就结下了恩怨,故此他们之间的矛盾,便只能出现在之前龙凤三族兵临西极之地的时候。
“你倒是聪明。”太真道人的思绪之间的冷静下来,“可我要是告诉你,当初三族兵临西极,我独自一人面对三族大军,但在之前的时候,我们五人已经约好了要联手将三族大军阻拦于西极之外呢?”太真道人的脸上满是嘲弄,既是在嘲弄面前的红云道人不知所谓,亦是在嘲弄躲了一个多纪元的镇元子道人,同样的,也是在嘲弄自己太傻,竟然是傻乎乎的相信了镇元子他们的谎言。
“这是,镇元道兄他们联手背弃了太真道人,想要将太真道人置于死地?”听着太真道人的话,原本认为一切情况都在掌控当中的红云道人心头也不由得一颤,手中乘着琼露的杯盏,亦是有无数的裂痕浮现出来。
这刹那之间,在心绪的极度动荡之下,红云道人甚至是连手中的杯盏都握不稳。
他心头原本有着相当把握的,对镇元子和太真道人之间的调停,陡然之间便又是没有了丝毫的把握——盖因这天地之间,最为不能令人容忍的事,便是背弃和出卖。
被人算计,还能说自己不够谨慎小心,但被人背弃,被人出卖,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对一个人眼光的否定,对信任的羞辱。
而西极之战的时候,太真道人所面对的,便是这样的情况。
“难怪镇元道兄他们一个多纪元都无法释怀此事,难怪他们一个多纪元都不敢面对太真道人——若只是他们在背后谋算太真道人也就罢了,就算谋算被人戳破,也无非就是低个头的事,但这种的背弃和出卖……唉……”
红云道人暗自叹了口气,但他很快便又想起了镇元子那一副苦痛交加的模样——如果说镇元子他们是主动背弃太真道人,主动出卖太真道人的话,镇元子绝对不会那样一副道心都要为之蒙尘的模样。
“其他人是如何我不敢保证,但镇元道兄对太真陛下的……‘背弃’……”红云道人挣扎良久,才是从口中说出了‘背弃’这两个字来,“绝对不是他的本意——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为此耿耿于怀近两个月纪元,不会两个纪元都不敢见太真陛下你,以至于为此事,他都要形成心障。”红云道人长舒了一口气道。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和震云之的交情吗?我们当初相交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红云道人本是想要为太真道人开解,但他的言语,却是令太真道人更加的愤怒起来。
“我拿这一双眼睛保证够不够?”红云道人的言语越发的冷静起来。“若当初背弃太真陛下的事,乃是镇元道兄主动而为,那我就当看错了人,这一双眼睛,不要也罢!”
红云道人指着自己的双眼道。
修行者的修行,便是一个追求完美的过程,由凡而仙,由仙而道。
就算除了巫族以外,天地之间的一众修行者们所修行的都是鸿钧道祖所传下的练气之道,与精气神之间,更加偏重于气与神,但肉身炉窍的重要性,依旧是不言而喻,一旦肉身有缺,精气神相互关联之下,修行者的大道都同样会位置出现偏转。
修行者,亦被称之为修道者,是追求大道的存在。
而所谓的大道,便是修行者自身观察天地,体悟天地之后的所得,当修行者自身有所残缺之后,他们观察天地的眼光,也必然同样会随之发生变化,如初一来,他们的大道,自然也会受到影响——最显著的例证,便是这天地之间不朽金仙之上的修行者,没有任何人的肉身炉窍是有所残缺的。
对于修行者而言,尤其是那些强大的修行者,一旦肉身炉窍有缺的话,往往就意味着,在他们补全这缺陷之前,他们的道途不会有任何的精益。
——为了调和镇元子和太真道人之间的恩怨,红云道人为此所付出的决心和代价,不可谓不大。
听着红云道人的话,太真道人也不由得微微动容。
怎么说,红云道人都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太乙道君,而一位太乙道君愿意为镇元子的为人做出这样的保证,那么镇元子的为人,由此可见一般。
太真道人不由得犹豫起来。
毕竟,对于当初的镇元子他们的‘背弃’,太真道人自己也同样是迫切无比的想要知晓其中的原因——若只是一两人背弃了她,那或许是这一两人有什么别的想法,但同出西极的四位神圣却都是同时背弃了她,这其间的缘由,太真道人又怎么可能不好奇?
“红云道友你如此用心,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思——这样好了,你若是能够说动镇元子不继续躲着我的话,那我与他见上一面也无妨。”太真道人出声道。
她和镇元子他们之间的恩怨能够了解,其重点不在于太真道人,而在于镇元子他们,若是镇元子他们继续铁了心要避开太真道人,那红云道人为此做出再多的努力,也没有意义。
“这哪里能由得了他?”红云道人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只要太真陛下你愿意的话,我这便引太真陛下去那万寿山见镇元道兄,不过……”
“放心,我不带他人,独自前往便是。”太真道人点了点头,对红云道人的顾虑,她当然也是清楚——她和镇元子的恩怨毕竟还不曾了结,若是太真道人不打算和镇元子化解那一段恩怨,而是直接打算以其中一方的死亡令这恩怨一了百了的话,就算是镇元子有着道场之利,又有先天灵根作为后援,但也绝对不可能逃得脱天庭的镇杀。
“太真陛下,请!”红云道人也是雷厉风行,既然已经和太真道人敲定了此事,当场便立刻是出声邀请道。
万寿山虽然隐于虚空当中,但在万寿山中无数万年,红云道人对于通往万寿山的道路,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
“红云道人?”当云中君收到消息的时候,太真道人正好是和红云道人一起踏出了南天门。
“是传说当中的那位红云道人吗?”听着这个名字,云中君的心头便不由得一动。
在他上一世的神话当中,这位红云道人虽然没有如同太一,伏羲那般立下赫赫的功业,但这位红云道人在神话当中的名声,却是丝毫不下于前者——道理很简单。
在上一世的神话当中,紫霄宫内,鸿钧道祖钦定七位圣人,七位圣人当中,另外的六位都是成功的登临了圣人至尊之位,独独这位红云道人,却是中途陨落,那成圣之机亦是随之在天地之间消失,在这天地之间掀起了无穷的波澜。
而西极的那两位神圣,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更是因为红云道人主动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这才有了登临圣人之尊的机会——当然了,这一世的时候,在去往紫霄宫的时候,云中君因为修为不足的原因,刻意的拖了一拖,以至于错过了紫霄宫中最初的一场好戏,是以,虽然云中君出现再紫霄宫中以后,察觉到了紫霄宫中那众位神圣们争斗之后的痕迹,但这争斗到底时不时因为座次而起,云中君却是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如今的模样,红云道人来到天庭,师北海却是不闻不问,想来红云道人让座连累师北海也失去了自己座次的传说,应该便是后人在神话当中的臆测。
“红云道人和镇元子素来亲密,紫霄宫中的时候,他们两人的座次也是挨在一起,红云道人前来,莫不是镇元子有意向太真道友低头?想要因为当年‘背弃’太真道友只是,给太真道友一个交代?”
“可既然是低头,不应该是镇元子亲自前来吗?”云中君颇有些奇怪的皱眉思索着——他哪里能想得到,这所谓的‘低头’,并非是镇元子想要向太真道人低头,而是红云道人大包大揽,想要在镇元子回过神来之前,先将太真道人引入万寿山中,以造成‘镇元子向太真道人低头’的既定事实,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镇元子再如何的不敢面对太真道人,不愿面对当年的事,但太真道人都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得不和太真道人细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极的那四位神圣……”想起了紫霄宫,云中君不由得便又是想起了在紫霄宫当中的时候,自己所见到的西极四位神圣的座次。
当时,是接引和准提道人坐在一处,镇元子和红云道人坐在一处,而冥河道君,则是独自一人坐在一处。
原本的时候,云中君对此也没有多想,毕竟在神话当中,这几位神圣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如此。
但在太真道人向云中君讲述了他们西极五位先天神圣的关系之后,那四位先天神圣之间的座次在云中君的面前,便是显得相当的微妙了。
按常理言,那四位神圣同出西极,又同时背弃了太真道人,几乎是将太真道人置于死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四位先天神圣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更加的亲密才对,但实际上,这四位先天神圣却是分成了三个截然不同的团体,彼此之间可谓是相当的冷漠。
“在背弃了太真道人之后,他们这四位神圣之间,必然是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变故,不然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如此的冷漠。”
云中君思索着,“不想想来也对,一群背弃者凑在一起,那么彼此之间又如何会相信他们彼此不会背弃自己?他们这般的关系,倒也没什么稀奇。”
原本的时候,云中君对传说当中那位淡泊宁静的与世同君镇元子是充满了好感的,但在听太真道人讲述了他们之间的那一段恩怨之后,云中君顿时便是对那位与世同君好感尽消。
自然,那位与世同君的行为,在云中君的面前,自然就又是多了一重审视。
“不对,红云道人虽然和镇元子乃是至交,可当初太真道人难道就和他不是至交?”
“他们可以背弃太真道人,那此刻他们背弃红云道人,又能够算的了什么?”云中君的心头陡然一跳。
太真道人所放出去的那流言,对于死寂的四位神圣而言,本是一个无解的局,但红云道人的出现,却是叫云中君陡然之间想起了西极那四位神圣破局的另一种方式。
“不妙!”响起那种可能,云中君便是一惊,然后直接对着太真道人离开的背影使用了望气术。
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第四百一十九章 破局之策
“无解之局?”
“怎么可能?”
“我从来都不相信,这天地之间会有解不了的局!”
须弥山中,回到了自己洞府的准提道人,正一脸的冷厉之色。
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就对当前的局势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只能随波逐流——
“有办法的,只是还缺少一个契机而已!”准提道人的目光,在那无限血海和万寿山的方向不停的巡视着,而当红云道人的偷偷摸摸的从万寿山当中出来的时候,准提道人的目光终于是亮了起来。
“镇元子抹不开颜面?”
“这实在是太好了!”
准提道人豁然起身,目光当中满是欣喜。
他预想当中的,破局的契机,终于出现了。
“准提,你要去哪里?”当准提道人正准备踏出须弥山的时候,接引道人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想着,我们和太真道友的误会,总要又一个解决的方式,是以我想去寻镇元道友和冥河道友合计一番,到底该怎么办,因为这件事,我们和镇元道友,冥河道友也闹得颇有些不愉快,若是能够趁机机会,与之重修旧好,我们西极五圣,再度同气连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准提道人没有丝毫犹豫的道。
“也好。”接引道人点了点头。
西极五圣重修旧好,继续为了西极大地的安稳而努力奋斗,这个同样是他梦想当中的事。
只不过之前,他们谁也不愿意向谁低头,故此才有了这么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如今准提道人愿意先放下姿态去寻找镇元子和冥河道君说项,这当然是接引道人很早就希望看到的事。
“既然如此的话,我便和你一起去吧。”接引道人看着准提道人。
“还是不要了,须弥山乃是西极祖廷,一旦有任何损伤,整个西极之地都将为此摇摇欲坠。”
“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守在这须弥山上,以监察西极大地地脉的变化。”
准提道人急忙拒绝道。
——开什么玩笑,他这一行,名义上是要和镇元子他们化解误会重修旧好,但实际上,他却有着更深层次的一层谋算,若是接引道人和他一起出发的话,有着接引道人在旁边看着,他的谋算,又如何能够实现。
……
从须弥山出发,一直到了血海的边缘,准提道人才是舒了一口气。
他这一行,虽然接引道人不曾陪他一起,但为了他这一行的安全,接引道人同样是将自己的一缕神识附着在了准提道人的身上,为准提道人隐匿行迹。
而在接引道人的神识之下,准提道人这一路上也丝毫没有搞什么小动作的机会,一直到现在准提道人踏进无限血海的边缘,接引道人的神识,才是随之消散。
而就在接引道人神识消散的刹那,准提道人的小指头便是微微一动,然后他的一缕意识便立刻是随之落下,裹挟着一缕元气消失与这无限血海的边缘。
下一个刹那,血海当中,无穷无尽的浪花涌动起来,然后一个穿着血色衣衫的道人提着两柄长剑从无限血海当中跳了出来,一脸不善的看着面前准提道人。
“准提道友又来我这无限血海,可是又有什么事不成?莫非,是这西极的地脉,又有了不稳的征兆?”
这穿着血色衣衫的道人,正是这无限血海的主宰,冥河道君。
而此刻,这位同处于西极的先天神圣,面对着来访的准提道人的时候,却丝毫没有要将准提道人迎进那无限血海当中的想法,而是就在这无限血海的边缘和准提道人交流起来——无限血海,同样是介于虚实真幻之间,故此已经占据了西极大地的巫族,才不能察觉到无限血海的存在。
但这无限血海的边缘,正好就是虚实交错的界限所在,在这无限血海边缘处长久停留,他们引起巫族注意力的可能性,依旧是极大极大。
但就算如此,冥河道君宁愿是冒着被巫族发现的风险,也不愿意将准提道人迎进无限血海当中——他对准提道人的忌惮和防备,由此可见一般。
“莫非,准提道友要告诉我,这西极地脉又有所不稳,想要邀请我前去查探?”冥河道君冷笑着。
上一次他们就是这般被准提道人哄骗着,然后被那骚动的地脉所缠住,最后使得太真道人独自一人面对着龙凤三族的大军,也使得他们到现在都不敢面对太真道人。
“非也。”对于冥河道君的堤防,准提道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虽然他对接引道人说的,前来这无限血海是要和冥河道君他们化解恩怨,但实际上,这也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
而今,冥河道君摆出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态,却是正好遂了准提道人的意——不是准提道人不顾大局,不愿低头,而是他低头了,冥河道君也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死抓着不放,不愿意与他和解。
最妙的是,接引道人神识散去的时机,和冥河道人出现在准提道人面前的时机,可以说是同步交接,这其间,只有那么一个刹那的功夫是接引道人和冥河道人所不曾顾及到,而准提道人的动作,便是抓住了那唯一的一个刹那。
除非是一开始就猜到了准提道人在做什么打算,否则的话,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准提道人在那一个刹那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事。
“无论和冥河道人谈成一个什么结果,但只要冥河道人站在我的面前,就能够保证这天地之间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简直完美!”准提道人心头感慨着。
“太真道友一怒之下,将我们的跟脚全都暴露了出来,冥河道友你当真就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准提道人问道。
“这是我欠她的!就算是为此陨落,也算我活该,就当我还债。”冥河道君神色阴沉,冷冰冰的出声道,“倒是准提道友你,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总觉得上一次的巧合,实在是不同寻常。”
“冥河道友这是在怀疑我蓄意谋害太真道友了?”准提道人也是沉下了脸色,一副要和冥河道人翻脸的模样,“正是好一个有担当的冥河道友——上一次的巧合,没有谁愿意见到,我们想着,大家一起去面见太真道友,下向她负荆请罪,请她重回西极。”
“却不想,冥河道友你倒是好担当,竟是想要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我的头上来。”
“罢了,罢了,就当上次之事乃是我刻意构陷好了,我这便去天庭向太真道友阐明原委,言及一切都是我的谋划,你和镇元道友,以及接引道兄都是受了我的蒙蔽算计,然后太真道友无论是杀是罚,我都生受了便是——至于说太真道友信与不信,那就看她自己吧。”
准提道人勃然大怒道,转身就想要离开这无限血海。
“当真不是你?”见准提道人一副受了极大羞辱的模样,冥河道君也不由得对自己的猜测有些狐疑起来——对于当初之事,他本就只是一个感觉而已,没有丝毫的证据。
“是我,怎么不是我!”见冥河道君的态度有所松动,准提道人却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非要和冥河道君掰扯一番不可——开什么玩笑,他分化出去的那一具化身还不曾出现在十二祖巫的面前,他又怎么可能和冥河道人握手言和,再与冥河道人一起去那万寿山,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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