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DINGDI
“还请三位道兄看在天地大局之上,代我们天庭走上一遭,尽力促成此事。”
“这……”看着白泽道君的话,三清道君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是一阵一阵的发麻,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会遇到这样的事。
本能的,三清道君便是想要拒绝,但拒绝的话尚未出口,他们便是又回想起了先前自己的大包大揽,再想想,如今天庭之所以到现在这般逼不得已,不得不以求取望舒道君的方式来调和天地之间的阴阳平衡的地步,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们当时在天河水府的时候,被准提道君所趁,以至于天庭计划外泄的原因——这么一想,三清道君拒绝的话,便是再也说不出口!
“此事干系重大,我们三人虽然有些声望,但想要促成此事,只我们三人的话,怕还是不够,以我之见,若是定然要促成此事的话,我们三人也只能打个前站,最后还得女娲道友和西极那两位等一一出面,方可促成此事。”沉吟良久之后,太清道君的声音才是响了起来,算是应下了白泽道君的请托。
“成了!”听着太清道君的话,白泽道君的心头,也是陡然间安定下来。
“三位道兄放心便是,西极那两位,以及女娲道君,我接下来自然是会逐一拜访……”
“三位道兄也不必为难。”礼毕,见三清道君脸上依旧还有些纠结,似乎是在犹豫,不知晓去了映光湖该如何向望舒道君开口时候,白泽道君立刻便是出声为三清道君筹谋起来。
“这位望舒道君,乃是一心清修之人,除却道途上的精益之外,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若是其登天之极,以天后之身执掌太阴的话,那么天地之间阴阳为之平衡的时候,这位望舒道君,作为首当其冲之人,作为阴阳平衡的枢纽,必然是能够从中得到前所未有的领悟,令她的功行,突飞猛进——这不管是于天庭,还是于天地,还是于望舒道君本身,都是大有裨益之事,此事若成的话,可谓是三全其美。”
“如今三清道友已经应下此事,那么记下来,便是西极!”出了昆仑最后,白泽道君的目光当中才是浮现出一抹冷冽的神色来,三清道君尚未出发,他便已经料定,三清道君的映光湖之形,必定会无功而返。
毕竟,三清道君并不是霸道的性子,若是望舒道君如同之前拒绝白泽道君一般,拒绝三清道君的话,那三清道君也只会打道回府,绝不会给望舒道君以什么压力。
“想要成事,非得软硬兼施不可,三清道友是软的,那么自然就还得有硬的,以此给那位望舒道君足够的压力,令她没有丝毫的选择才行。”白泽道君思索着——这个‘坏人’的身份,他也早早的就已经选定,正是西极的那两位大罗之机的执掌者!
至于说要如何说动西极的那两位神圣来当这个坏人,白泽道君也是早就有所准备——毕竟,西极的那两位,比三清道君现实得多,也比三清道君好应付得多。
“白泽道友放心,此事实乃三全其美之选,我料望舒道友也不会拒绝,此事,就交给我便是!”果然,在西极当中,白泽道君只是简略的说了些东西,准提道君便是直接在白泽道君的面前拍起了大包大揽起来。
至于说白泽道君是如何说动准提道君的——对白泽道君而言,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只需要一句,此举于天地有功,促成此事之辈,必然是能够因此而获得极其庞大的功德,准提道君便已经是直接红了眼睛。
“大局之下,无人不可牺牲,就算是要我和师道友以身为祭,我们也必然是毫不犹豫——望舒道君,你,也就认了吧!”回到了天庭之后,想起映光湖的那位望舒道君,白泽道君的心头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来,但只是刹那,这愧疚之色便是被白泽道君给掐灭了去,当前而言,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连天帝太一自身,都被他们蒙蔽,去安心的闭关,相对于欺瞒太一而言,望舒道君,在白泽他们眼中,又能算得了什么?
……
“陛下已经安心闭关,白泽道友你可曾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才一回到天庭,师北海便是堵住了白泽道君。
“自然是一切安稳,你我且都安心呆在天庭筹备一应事宜,随时准备迎亲便是,对了,你是如何说服陛下安心闭关的?”白泽问道。
“那白泽你又是如何说服那位望舒道君的,那位望舒道君,可不像是可那么好说话的人。”师北海避而不答。
“我又何必亲自去映光湖?此事关乎天地阴阳之平衡,关乎天地之未来,自然有人为我奔走,又何须我亲自出面?”白泽姿态从容,一副一切尽在掌控当中的模样。
“那甘为白道君,又是如何说服那些愿意为你奔走之人呢?”师北海再问。
然后两人对视之间,便是放声大笑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后,待得和师北海分开,各自为这一次太一求取望舒道君而准备相应的仪式等等的时候,白泽道君的目光当中才是陡然间浮现出一抹凝重的神色来。
几位大罗之机的执掌者分别去往映光湖相劝,就算是望舒道君再如何的坚定,其态度也必然会随之软化,最后同意太一的求取——毕竟,天庭,代表着现在,而那几位大罗之机的执掌者,则代表着未来,这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人,会因为任何原因,在和‘现在’闹僵以后,又和‘未来’撕破脸皮,尤其是代表着‘未来’的人当中,还有着准提道君这位‘不讲究’的人。
“那么,现在云道君的计划当中,最后的疏漏,便在于望舒道君本身了——天帝陛下闭关,不见外人,这情况瞒过其他人,不会太难,但想要瞒过望舒道君,绝无可能,毕竟,作为‘天后’,作为理应和天帝陛下朝夕相处之人,望舒道君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天帝陛下的状态?”
“甚至,在大婚的时候,或许就会因为天帝陛下不能到场的原因,在这天地之间惹出莫大的风波来!”
“必须要说服望舒道君!”
白泽咬了咬牙,良久之后,才是看着天河的方向慨叹一声,“云道友啊云道友,你可是给我找了个好大的麻烦事!”
但很快,一响起自己已经是将这一口大黑锅扔回到了云中君的身上,白泽道君的心头的感慨,便是又消散了几分。
作为此事真正的主导者,云中君想要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有功,要一起领,这黑锅要背,也得一起背才是!”
……
“望舒道君缘何突然来这天河水府?”天河水府当中,云中君以望气术观测到望舒道君的气运和天庭的气运勾连到一起,然后整个天庭的气运都因此陡然大增之后,便是知晓,白泽道君他们已经是说动了望舒道君,当下也就是继续封闭了天河水府,开始闭关,将要将自己从这件事当中给摘出来。
只是,云中君没想到,他闭关之后才不到千年的时间,他这天河水府的大门,便是被人强行的破开,然后有人闯入其间——正待云中君想要发怒的时候,他便是看清了来人的样子,不是那位望舒道君,还能是谁?当下,云中君心头的才涌现出来的怒火,便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我自然是想要来看看无双神君,顺便问一问无双神君,我到底是在何处开罪了你,值得你这样来谋划我?”望舒道君盯着云中君,横眉冷对,满脸的煞气。
显然,在几位大罗之机的执掌者那接二连三的‘劝说’之下,望舒道君虽然是不得不低头,应下了太一的求取,但她却并不甘心,一气之下,便是直接的杀到了这天河水府,想要找云中君讨一个说法!
找常理而言,这天河水府,乃是天庭重地,非常人能入,但谁令如今,望舒即将以天后之身入主太阴的传闻,已经是在天地之间传开——当然,这传闻,毫无疑问正是白泽的手笔。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天庭这位未来的天后想要见一见天庭的中流砥柱,又有谁能拦得下她?更不要提,在望舒道君的背后,还有白泽道君和师北海两人在隐隐出手,拦下其他想要借助望舒道君的人了。
“两位道友既然也来了这天河水府,又何必要避而不见呢?”云中君的目光越过望舒道君,然后出声道。
洪荒:我能看到圣人气运 第四百六十章 万无一失,巫族动向
察觉到隐匿于望舒道君的背后,为其封锁气机,叫天地之间的其他人,根本就察觉不到望舒到了天河,更是切割时空,借助天河奇异无比的地势将天河水府从时空当中切割出来,自成一体的白泽道君以及师北海两人,云中君也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到了这个地步,他有哪里还不清楚,这分明就是师北海和白泽在最后关头又有了什么疑难,由‘不甘于替云中君背锅’,这才是动了些手段,将望舒道君引到了天河水府,想要在这天河水府当中将一切都给敲定。
“陛下不能出场?”当白泽和师北海偷偷传音给云中君说了他们最后的为难之后,云中君却是眉头一挑,露出了全然不知此事一般的神色。
而在旁边,望舒道君的眉头,已经是重重的竖了起来——天庭借助天地之势,以种种手段强破她以天后之身入主太阴,于众目睽睽之下与天帝太一借为道侣,对于此,她心中本就有所不满,可到头来,天帝太一竟还不能在他们结成道侣的典礼当中出现——对于望舒道君而言,这可谓是自诞生以来,便从未遇到过的羞辱!
若真是如此的话,望舒道君纵然是奈何不得天庭的诸人,但在那缺少了另一个主角的典礼之上,望舒道君绝对是不吝于以鲜血来告诉天庭,当一位先天神圣被逼到了墙角之后,会有怎样的反抗!
“望舒道君何必听他们两人胡说?陛下虽然闭关,可结成道侣这般重大的事,陛下怎么可能不出面?若是如此的话,这又岂止是对道君的羞辱?更是对那几位大罗之机执掌者的羞辱!我天庭,就算是再如何的狂妄自大,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将天地之间所有的神圣们都得罪得干干净净的吧?”云中君一脸的坦然之色,令一边的师北海和白泽道君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在勾连四方的时候,云中君又悄悄的去见了天帝太一,和天帝太一沟通过望舒的事,并且成功的说服了天帝太一。
“是吗?”望舒道君神色稍稍变得温和一些,但态度依旧是冷漠无比,不过被白泽他么你这么一打岔,望舒道君却是将自己来到这天河水府的初衷,都忘了得干干净净——或者说,与太一能不能出场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相比,她之前的初衷,着实是算不得什么。
……
“云道友,陛下当真是可以出场吗?”待得望舒离去之后,师北海和白泽才是出声问道,一脸的紧张。
“陛下能不能出场,不,准确来说,出场的是不是陛下,这就得看在你们眼中,‘陛下’到底是谁了。”云中君沉声道。
“云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当然是太一,唯有太一才是殿下!”白泽道君和师北海皆是齐齐出声,“若是云道君以为,能够找另一个人来冒充陛下的话,那这想法,还是趁早打消的好!”
“我又何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云中君垂下目光,“不过我倒是想要问二位一句——若陛下只是太一的话,那而今端坐于凌霄殿的那位,又是谁呢?”
“你是说,均?”云中君这么一说,师北海和白泽,才是回过了神。
“错了,不是均,而是帝均。”云中君抬起目光,望着凌霄殿的所在。
伏羲道君陨落之后,以白泽的能力,在处理事务的时候不能如同伏羲道君那般面面俱到,令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地步,不管白泽道君做出怎样的裁断,总会是有人因为白泽道君的裁断而闹出些事端,不得已之下,天帝太一才是以化身之法,分出一个名为‘均’的化身出来,坐镇于天庭当中,号为,帝均。
不过,这个化身,名义上是为化身,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泥塑木偶’一般的存在,除了点个头应个声之外,这位‘帝均’,在天庭当中其实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就连那凌霄殿,这位帝均都出不来!
“能行吗?”云中君提及帝均,师北海和白泽,也都是回过味来,不过仍自是有些犹疑的模样。
这样一个泥塑木偶一般的傀儡,出现在天帝纳后的典礼之上,当真就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你们两位啊,还是当局者迷!”云中君摇了摇头。
“你们想想,其一,在这样的大事上,谁会觉得我们天庭会出什么纰漏?其二,那帝均虽然没有什么修为在身,但众人对天帝陛下的认知还在,故此他们见了帝均,绝不会认为那只是一个泥塑木雕的没有任何修为的化身,而只是会以为,陛下的功行又有了精进,能够将自己一身的修为都完美的掩饰起来,看上去便只是如同凡物一般。”
“此外还有一点。”云中君顿了一下,看了看两人的神色,才是继续出声,“这一次望舒道君以天后之身入主太阴的典礼当中,天地之间所有的神圣,都会到场,而所有人都会抱有一个同样的目的——那边是借此机会看看陛下的功行到了怎样的地步。”
“而功行深厚到能够完美掩饰自己的修为,又或者是一身的实力臻至极致,甚至于了完全无法掌控,无法掩饰的地步,这给人的感觉,是完全的两回事。”
“前者,陛下强则强矣,但却还在众人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若是后者,则是证明陛下的实力,已经是濒临了那一个极限,这无疑会挑动所有人的神经,尤其是巫族!”
“我们要为陛下争取时间,误导所有人对异象的判断,那么在一个正式的场合当中,向所有人‘展示’陛下的强大,‘展示’陛下的修为,就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云中君起身,一脸的肃然。
以帝均代替太一,和望舒道君走完那结为道侣的仪式,这是云中君在提出那瞒天过海的计划之时,就已经订好了的决策。
“原来是这么回事。”云中君言语之后,师北海与白泽俱是沉默下来,细细的品味着云中君这计划的前后细节,如果说从一开始,云中君的这个计划,只能称之为出其不意,别出心裁,只是占了一个思维上的便宜的话,那么最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子,无疑便是一个神来之笔,将这一盘棋局衬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便如同是衔尾的蛇一般,只要天地之间的那些大神通者们被误导,‘见证了’太一的修为,陷入了这思维的陷阱当中以后,就再也无法挣脱出来。
在那之后,不管天地出现了怎样的异象,天地之间其他的修行者们都不会多想——就算是天地之间有极度敏锐的修行者偶然察觉到了天帝太一的实力,那他们也只会认为,是在天后入主天庭,太阴帝君归位之后,天地之间阴阳平衡,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之后,天帝太一得到了天地的反馈,故而一身的修为才是突飞猛进。
——但问题在于,太一能够得到天地的反馈,其他的大神通者们,自然也不差,到那个时候,被误导的神圣们,只会是铆足了劲儿的闭关,修行,铆足了劲儿的增强天地的本源,以种种手段增强自己的功行,以求尽可能的追上天帝太一,而丝毫不会认为,天帝太一早在阴阳平衡之前,就已经是臻至了太乙道君的极限,丝毫不会知晓,他们所做的一切的有益于天地的行为,他们所做的一切谋取功德的行为,都将成为天帝太一在极尽升华这过程当中的助力。
“不愧是天下无双的云道君——就算是无数万年不起兵戈,不见锋芒,但万万载蛰伏之后,偶露只鳞片爪,便是令世人无比的经验!”师北海感慨道。
“既然两位道友已然尽知我意的话,那便还有一件事需要两位道友做个坏人。”云中君这才是不紧不慢的出声,迄今为止,他这计划当中,还存在着一个破绽需要弥补。
“云道友尽管说便是,就算是让我们去闯一闯祖神殿闹上一番,我等也绝对不会拒绝。”师北海和白泽皆是肃然。
“帝均的本质——此事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天庭当中尚有一些其他的神圣们知晓,这些神圣们的养气功夫不如两位,对此事的前后西街,更是全然不知。”
“若是他们见到帝均出现在典礼之上,必然会露出惊愕之态,而这,便是这瞒天过海之计当中唯一的破绽——天地之间的大神通者们,没有一个不是人精,只要叫他们察觉到异常,他们就必然会寻根究底,最后令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所以我要两位出面,拦下这些知晓此事的神圣,务必不能令他们出现在天帝纳后的典礼之上。”云中君双掌一合——只要这些神圣不出现在典礼上,就不会被人看出破绽,那云中君的计划,便是完美无缺。
“天帝纳后之礼,何其大事,若是有人不出现,会不会反而是叫人心生疑惑?”白泽道君质疑道。
“所以还需要两位道友放出些风声,就说天庭之帝君也好,星君也好,其权柄之竞争,素来都有自己的规则——除了大道与星辰相互共鸣以外,还需要修行者为天庭,为天地立下大功,以功勋而论。”
“而望舒道君,远在天庭之外,平日里只知清修,对天地不曾有任何功勋,却只是因为运道好,便硬生生的压下了天庭所有的神圣登临太阴帝君之位,更是借此一步登天,执掌天庭一半的权柄——这样的事,我们天庭有神圣不服,岂不是理所应当?”
“若只是不服之故,便是叫这些人连这等大事都不参与,会不会显得太过?”师北海再度出声。
天庭的一众神圣们各自执掌不同的权柄,而浙西权柄当中,相互冲突的权柄,也不在少数——野生如此,这些神圣们在履行权柄的时候,各种摩擦可谓是数见不鲜,为此产生矛盾,也是司空见惯。
事实上,在伏羲道君之后,白泽道君调和众神矛盾之时,天庭一众神圣们绝大多数的争端,都是因为权柄的冲突而起。
只是摩擦归摩擦,冲突归冲突,天庭的一众神圣们,却都是明理之人,在白泽道君,以及天帝太一的调和之下,几乎是没有人讲这种摩擦记在心上,更不会将这些矛盾给扩大化,将其置于天庭的整体利益之上。
也正是如此,天庭的气象才是一直到现在都是蒸蒸日上,丝毫不见盛极而衰的模样。
“不过,哪里会过?”云中君冷笑起来,“而今天庭盖亚洪荒,而洪荒当中的神圣们,看似一个个都对天庭恭顺无比,但实际上呢,谁知道他们在暗处酝酿些什么东西?”
“与其等着他们他们在暗处酝酿的暗涌积蓄道极致然后爆发出来,还不如我们主动漏出些破绽,以此为饵,等着他们上钩。”
“两位道友信不信,暗处那些人得见我们天庭矛盾显现,必然会一边大加挑拨,一边又会在暗处勾连那些不曾道场的神圣,企图以他们为矛头,动摇我们天庭的大局?”说到这里,云中君也是冷笑起来。
“此策,真乃一石多鸟,堪称是将天地之间的一切,都给算了进去——好,便依云道君此策而行。”师北海震了震自己的衣袖,一副要扫清身上尘埃的模样。
“此事,便交给我和白泽了,我们定然是令那些人安安稳稳的呆在洞府当中,绝不会令云道君你的计策出现丝毫的纰漏。”
“那就拜托两位道友了。”云中君也是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
“巫族,嘿!”
“且等来日!”待得师北海和白泽道君皆是离开之后,云中君的目光才是落到了周山的方向。
自从巫族立下幽冥轮回之后,天地秩序归于稳定,云中君便是一直蛰伏于天河不出——世人皆以为,这是天地局势安稳,擅长于战场调度征伐的云中君一身的本领没有了用武之地,故而才是蛰伏起来,以清修度日,顺便,也是镇守着周山这勾连了洪荒和星辰之间的通道,以免巫族再一次杀进天庭当中。
但事实上,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只有云中君自己才清楚,当前的他所面对的,到底是怎样一个险恶的局面。
当他以望气术睁开法眼的时候,便能够看到,这天庭那沛然无比的气运当中,有一条黑色的线,如同是世间最为锐利的刀锋一般,横贯于星空之上,硬生生的将天河从天庭当中给‘截取’了出来。
虽然如今天庭气象是花团锦簇,蒸蒸日上,但在这气象之下,无穷无尽的劫运,却是几乎将整个天河都给完全的淹没。
云中君以望气术观测的时候,还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藏在那劫运之气当中的无数显化出刀枪剑戟,显化出各种异兽神形的符文来。
而这些,正是来自于巫族的咒杀之术。
此前巫族入侵天庭,撼动云中君布置在星空当中的仪轨,而后云中君尽起大军企图扑杀后土,虽然未果,但也将后土打成重伤——而在那之后,云中君便是成为了巫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巫族便是达成了共识——想要和天庭一战,那当务之急,必然便是要先扑杀云中君!
云中君不死,则天庭不坠。
只是,云中君素来都深居浅出,几乎是步履凡尘,又清心寡欲,完全叫人找不到破绽,再加上其秉承之道变化万千,就算是被巫族堵住,巫族也未必有把握将云中君扑杀当场——也正是如此,在对付云中君的种种手段当中,巫族斟酌再三,最后选择了咒杀之法!
一个是这咒杀之法足够的隐蔽,叫人难以防备,二来便是这咒杀之法足够的诡秘,并不需要云中君踏出天庭也能生效。
巫族本就是擅长咒杀之术的种族,而在巫族开辟轮回,执掌万千生灵之生灵,然后后土有一步登天,登临掌之境以后,巫族在咒杀之术上的造诣,更是精进到了不知道怎样的程度。
到了现在,云中君甚至都有些怀疑,巫族到底是打算要咒杀自己,还是单纯的将自己给当成了一个测试他们咒杀之术的试验品。
——总之,在云中君的观察之下,巫族但凡是有了什么新的咒术,也不管那咒术到底有没有效,都是先往云中君的头上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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