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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歌者无声
当中最大的那个也才二十多岁,最小的才十三四岁。
但十三四岁的那个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堕过一次女胎。二十多岁的那个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冉清秋不明白。
“雨霖宗的庇护下,镇子上风调雨顺,从无天灾地动,不下大雪,不遇干旱。地里的粮食是绝对够吃的。”
“县衙里放的粮食,供镇子里所有人吃上三年不成问题。”
她困惑地问柳炎歌:“他们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子的?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山上的鸟儿。”
“是衙门的错吗?”
她把神识探入衙门,问柳炎歌说:“不然我们把衙门个拆了吧?”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逻辑上也很合理,既然镇子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受衙门的罪,那就把衙门灭掉好了。
“可是……衙门的人似乎也没过得有多好。”冉清秋越发想不明白了:“那他们又为什么不干点儿好事呢?”
柳炎歌说:“确实过得算不上好,但是比起镇子里的普通人还是好上一些的吧。”
冉清秋决定要详细地了解下镇上的居民们是如何过日子的之后,借助神识的便利,可以说很快就比调查记者们知道的还要清楚了。
“也就是住瓦房和住草屋的区别,穿麻衣和穿棉衣的区别。”
柳炎歌哈哈大笑:“这区别还不够大吗?”
她说:“你既没有住过瓦房也没有住过草屋,既没有穿过麻衣也没有穿过棉衣。在你看来没有区别,但对于住草屋穿麻衣的人来说,差别还是很大的。”
冉清秋若有所思地点头说:“有道理。”
她是个很擅于听取别人的意见的人,听柳炎歌这么说,就立刻做了决定。
“那么我换一间草屋住,买一些麻衣来穿。”
柳炎歌:“……”
倒也不必。
“或许到时候我就明白为什么就为了这么一点儿东西,他们就愿意逼别人去死。”
短短三天时间,衙门里确实死了好几个人。
倒不是由冉清秋重点观察的那两个人经手的,但是显然他们谈笑间说起也没觉得不对。
冉清秋既然这么决定,很快就换了间草屋,穿上了麻布做的衣服。
“衣服有些扎。”她诚实地说:“但是屋子倒还好,只是小了一些。”
柳炎歌真的很欣赏冉清秋这份处变不惊的心境的。
“等下雨你就知道了。”
“下雨不是更好吗?”冉清秋问。
柳炎歌叹了口气。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第58节
冉清秋既不会吃饭,也不会生病,仅仅换个屋子,换一身衣服,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的。
但是这几天她也注意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小吏曾经对老头儿提起过,冉清秋来衙门要告他被劝走了的事情,而后老头儿拿了钱给他。冉清秋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柳炎歌却看到了一些端倪。
之前冉清秋一个人住在大院子里,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家里又有个在外寻仙的远亲,小吏是不敢贸然招惹,老头儿也是有几分忌惮。
现在冉清秋换了间草屋住,一副破败的迹象,老头儿又受了上司的挑唆,知道冉清秋曾经准备要告他。
恐怕报复很快就要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手段了。
衙门里混了那么些年,虽然还是底层跑腿儿的差人,但也不至于直接让混混流氓打上门来那么简单。
第50章 仙
冉清秋穿着麻衣住着草屋, 体悟了半个月人世之艰辛。
什么都没体悟出来。
因为她不需要吃饭的。
一个人如果不需要吃饭,那么就可以坦然地与社会隔绝,所以冉清秋就算没有钱, 也可以半个月不出门,呆坐在茅草房里发呆, 然后理直气壮地和柳炎歌说:“感觉也还好。”
柳炎歌没话讲。
毕竟原本冉清秋坐在竹林梢头看云,现在她呆在茅草屋里看蚂蚁,这中间除了她的形象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变成了憨憨以外,本质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让冉清秋去体会凡人的饥饿、痛苦、绝望和挣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修行人到底是修行人。
“嗯……”她说:“就先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衙役们破门而入,把冉清秋抓了起来。
那个老头儿领着衙役们来抓人的时候, 冉清秋还满脸不明所以,反应不过来。正因为没反应过来, 所以迷茫地真的戴上了枷锁。
“这是在干嘛?”她在脑海里问柳炎歌。
柳炎歌也没搞明白。
不,有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他在报复你。”
冉清秋:“可是我哪里惹到他了?他骗我的钱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去找他的上司告他了呀。”
“我又回来了啊, 根本没告成功。”
柳炎歌说:“嗯, 可是你告他了嘛,在他看来,基本就相当于你要搞他, 你得罪了他, 他就要搞你。”
冉清秋叹了口气, 说:“凡人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没关系, 有人打你记得还手就行。”柳炎歌淡定地说。
她现在也不寄希望于冉清秋能够进化到燕葛那个程度了,就算是要求冉清秋能够明白到苏软软那种程度,都是一种奢求。
柳炎歌现在只想要冉清秋别再被人骗到自杀。
冉清秋鼓了鼓脸颊:“在你看来我就那么傻吗?”
“你当然不傻。”柳炎歌慈爱地说。
“我怎么觉得你语气不对。”
“你看,你确实不傻嘛!”
“混蛋。”冉清秋给柳炎歌下了定义,柳炎歌哈哈笑。
带着枷锁到了衙门, 冉清秋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道理,想要和衙门的人好好计较一番,但奈何他们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刚跨过衙门的门槛,也没有见到县官,捉住她往牢里一丢,就锁上门出去了。
冉清秋目瞪口呆。
“这个流程怎么感觉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还没等她想出来哪儿不对,牢房的角落里,一个男人就扑了过来。
冉清秋虽然还处于懵逼状态,但还是一脚给他踹了出去,撞到墙上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了。
“死了?”柳炎歌故作关切地问。
“没死。”冉清秋实事求是:“断了七根肋骨而已。”
柳炎歌沉默了半晌,说:“你还不如给他杀了呢。”
就现在这个医疗条件和这个男人显而易见算不上良好的家境来说,断了七根肋骨基本就可以等死了,而且这场死亡必然会很痛苦,且相当漫长。
冉清秋淡定地说:“我不想杀他。”
“哦?为什么?”
冉清秋不喜欢说话,但柳炎歌偏偏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也只好回答。
“我又不想吃他。”冉清秋嫌弃地说:“我不吃人,所以也不杀人,有什么问题吗?”
柳炎歌琢磨了半晌,说:“问题挺大的啊。”
为什么吃人和杀人要等同呢?
但这么久了,柳炎歌也有些摸到了冉清秋的脉门,隐隐约约好像也能明白她的逻辑。她从小就被金桐女带回来修行,对人世一无所知,仅有的一知半解统统来自圣贤书和——
“自然界中,野兽确实是只有在吃饭时才行杀戮之事的。”柳炎歌说:“但人类并不如此,这几天你应该也看到了吧。人类并不是为了吃而杀人的。”
冉清秋这个人有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她不说谎。
哪怕是对着她自己。
她是一个诚实的人,所以她承认:“人类确实是这样。”
“但是我不习惯这样。”冉清秋皱着眉头说:“如果杀了人又不是为了填饱肚子的话,就感觉不是那么正义。”
冉清秋不喜欢吃人。
“所以我不杀人。”
柳炎歌被说服了。
“很有道理,是这样没错,那就不杀好了,打断七根肋骨也不错。”
反正冉清秋无论是选择杀,还是选择打断七根肋骨,那个男人总是要死的。
事情解决了。
冉清秋茫然地看看四周,牢房太破败了,地上都是污水,到处都是横流的秽物,她甚至已经悄悄飘了起来,是绝对不可能继续坐在这里发呆的。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柳炎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嫌恶地说:“这里待不下去了,去揍仇人一顿,然后往别的地方看看吧。”
冉清秋想了想,说:“好吧。”
这几天来她在镇子里也实在是待够了,虽然在哪里悟道都是悟道,并不影响她的修炼,但是镇子的人实在让她非常迷惑不解。
迷惑不解又想不明白,就很难受。
她根本没有看和她锁在同一间牢房里,然后被她打断肋骨等死的那个男人一眼,抬手轻轻松松扯断了枷锁,站在牢门前开始发愁。
牢门的锁看起来很脏,她不想碰,也不想让苍狗剑碰。
于是轻轻吹了一口气,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将锁头带着门和那面墙,一起吹飞了。这间牢房失去了整整一面墙壁,很快就呈现出了危房的架势,但冉清秋已经走远了。
她先在衙门里差役歇脚的地方,把那个老头儿抓过来,然后在衙门对面的茶楼里,把那个小吏抓过来。最后才把呆在衙门里的县官抓了出来。
三个人连她人都没看到,就被一阵风带到了大堂,被风力压着跪在地上排排坐。
冉清秋坐到清正廉明的牌匾下面,拿起桌子上的大印和签筒,仔仔细细看了一通,才想起来要问他们。
“你们干嘛要抓我到牢里。”她眨着眼睛,抬手唤来挂在别院墙上的苍狗剑。
通体洁白的宝剑如同长虹贯日一般迅捷地飞来,而后如同归家的幼犬一样落在她手中,仙人的身份昭如明日。
三个人里当场就吓尿了俩。
可以想见的是,日后也会落下严重的病根。
小吏战战兢兢地看看老头儿,看看县官,指天发誓说:“祖宗,我全不知情!”
“谁是你祖宗?”冉清秋满脸嫌弃。
“你真不知情?”她仰头想了想,说:“不对,我要是这么放了你,肯定就有人要暗地里笑我笨了。你不知情才有鬼。”
她从衙门回去之后,神识展开笼罩了整个镇子,实在是看得清清楚楚,她之前来告那个老头儿的事情就是他告诉对方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挑唆他去报复。
报复固然是老头儿主导的,但是这个小吏在背后煽风点火绝对不无辜。
至于县官,就更不无辜了。
冉清秋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以什么理由抓我?”
县官毕竟是此地最高长官,此时竟然还保持着镇静,并没有当场尿一地,只是脑子有些空白,说话有些结巴。
“朝、朝廷律法……女子二十五未曾婚配,由当地长官许配、许配成婚。”
“我淦!”柳炎歌反应过来了:“刚才和你锁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柳炎歌可以说是出离愤怒了。
这一招实在是歹毒。
又歹又毒。
“杀了他吧。”柳炎歌说:“就那个老头儿,不杀不行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冉清秋摇头:“我不吃人。”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第59节
她并不感到愤怒,尽管她听得出来柳炎歌语气中满腔的愤怒和杀意。
她只是觉得迷惑。
“竟然还有这种律令吗?”
县官结结巴巴地说:“有、有的。”
“谁定的?”
“当今、当今天子。”县官说。
冉清秋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就去找当今天子问问,他又凭什么要管别人的婚嫁呢?”
书上写的,自古婚姻嫁娶都是男女相爱才有的。可是自从到了镇子上,她发现好像这里的夫妻并不相爱,知道了这条律令之后,就更加怀疑书上的东西了。
她想,还是要去问问当今天子才行。
既然对方制定的这条法律,那么或许对方能够解答她的疑惑。
做了决定,她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苍狗剑上,苍狗剑轻声嗡鸣,预备一飞冲天,去找当今天子。
“等等!”柳炎歌叫住了她。
“就算你不想杀人,把这几个人扔到你原本的院子里也行啊。”
柳炎歌相信以冉清秋的气运,是不会出现把人放了结果对方另有机遇千百年后来复仇的情况的,但是如果不做些什么,柳炎歌自己念头实在是不通达。
冉清秋想了想,愉快地说:“好啊。”
她原本的院子里,槐树妖忠实地扎根生长,不放过任何养料。
冉清秋听从了柳炎歌的建议,把人扔到院子里,槐树妖晃了晃枝条,就好像有些迷惑为什么主人突然给它喂食的野生小狗,但是很快就欣然笑纳了冉清秋给它送来的粮食。
冉清秋御剑飞行,去找当今天子,路上问柳炎歌:“这就是叫做变通的东西吗?”
柳炎歌坦然地说:“是啊,这就是变通x。”
第51章 仙
要如何正确地找到京城的方向?
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 这种事再简单不过。冉清秋踏在苍狗剑身上,直冲云霄,而后极目远眺。
“心魔, 你看到没有?”冉清秋兴致勃勃地指给柳炎歌看。
柳炎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团耀眼的紫气出现在她的眼前, 几乎要将太阳光都给遮住了。她大为震撼。
“这就是所谓的气运这种东西吗?”
“等下。”柳炎歌说:“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心魔。”
“我才不信咧。”冉清秋说:“你肯定又在骗我。”
“什么叫骗……”柳炎歌狡辩说:“真没骗你。”
这话漏洞就有点太大了,柳炎歌自己都不信,只得笑嘻嘻地说:“好吧,就只有刚见面那一次而已。”
冉清秋哼了一声,说:“不理你了。”
但很快, 她又回答柳炎歌关于紫气的疑问,说:“没错, 那个就是气运的象征,那里的气运那么强, 肯定就是京城了。”
她笃定地说:“我们走吧, 就那么点儿路,走得再慢,下午也能到。”
话虽然这么说, 她的启动速度却快到惊人。
“等下——”柳炎歌瑟瑟发抖地看着脚下白云飞快往后退去, 整个人恐高症都犯了。
“慢点慢点!”她大叫:“不必飞这么快啊!”
柳炎歌物理学得不好, 没有办法根据脚下云层后退的速度以及星球自转的速度之类的东西来推出冉清秋的速度。
等下, 这个世界里,冉清秋脚下的会是个球形星体吗?
柳炎歌头晕眼花。
“总之——慢一点啊!”
冉清秋笑嘻嘻地说:“好好好。”
嘴上说得好,但她不仅不慢,反而还又加速了,难得有机会能扳回一局, 她可一定要珍惜好这个机会。
柳炎歌是没有脸,不然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不是人。”
她做梦都没想到,恐高是通过视觉起作用的,仅仅是看到脚下的高度,她就要不行了。
冉清秋淡定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人家是仙啦。”冉清秋笑得超级大声:“哈、哈、哈。”
柳炎歌发现她越是求饶,冉清秋越是兴奋,只得默默闭嘴了。她闭嘴之后冉清秋反而开始关心起她的心灵状态来。
“怎么?很难受吗?”
柳炎歌嘴犟:“没有很难受哇,适应了之后发现还挺刺激的耶。”
冉清秋啧了一声,乖乖地降低了速度。
这可不是因为她真的中了柳炎歌的圈套,只是她飞得太快,这么一会儿工夫,脚下就已经是京城了。
紫气缭绕之间,一座巍峨的古城伏在脚下,看着这幅景象,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油然而生。
柳炎歌开始怀念起曾经和燕葛一起建设的那个天下来。
不知道是燕葛的皇宫上方,紫气更为炽盛,还是这里的这个京城,气运更加惊人。
柳炎歌还是对燕葛更有信心。
“好了,现在速度真的是很慢了,可不要说我对你不好。”冉清秋得意洋洋地表功。
柳炎歌:“……”
“接下来去皇宫?”柳炎歌有点儿担心:“修行人可以直接插手凡间的事情吗?”
在柳炎歌所阅读过的众多小说中,往往有两种方式来规避这个要命的问题——在有修行者存在的情况下,凡人皇帝如何维持统治。
比较传统一点的通用设定是,凡人天子有气运加身,修行人不可违逆天命插手国事,否则自有天道惩戒。
不过现在常有的设定是,凡人中的天子本就有修行人的背景,或者他家中有老祖宗修为强横,或者他本人就修为高深。
总的来说,根据柳炎歌浅薄的经验来看,实在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冉清秋。
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中究竟奉行的哪一种原则,原本的剧情中并没有对此有详细的叙述,那毕竟是本爱情小说,涉及具体的世界运转规律的地方,基本没有描述。
原本剧情中和这个世界中的政治体系有沾上一点边儿的,大概就是原本的男主角李长歌的身份,和他白月光的身份吧。
李长歌是某个侯爷的儿子,因为爵位的继承问题才会被人追杀然后遇到冉清秋的。而他的白月光则是当朝皇帝的独女,备受宠爱的镇国公主。
原本的剧情中,冉清秋的自杀,虽然说镇国公主需要负一定的责任,但主要根源还是李长歌。作为一个出身高贵长相俊美从小习帝王心术的男人,他实在是非常善于操纵女人们为他而争斗。
而镇国公主和冉清秋一样,虽然各方面都很优秀,却在人心险恶这一方面,没有受到任何的教育。她固然受到了皇帝的宠爱,学过很多琴棋书画,但是那些东西并不能帮助她活下来。
冉清秋自杀之后,很快李长歌就以为冉清秋复仇的名义,娶了镇国公主而后将她折磨致死,一个人孤独寂寞地掌握了朝政大权。
享无边寂寞,坐万里江山。
当然,一个坐拥万里江山的男人,要如何不在享受无边寂寞的时候乐出声来,那就不是柳炎歌所能明白的了。
“嗯……总之,虽然直接找当朝天子问话是很爽快啦,但是如果会有危险的话,还是要小心一些。”
冉清秋笑了。
“真是个胆小的心魔啊。”
“都说了我不是心魔了!”
冉清秋立在苍狗剑之上,脚下是缭绕的云层和蛰伏的京城,不同于柳炎歌对这幅场景的惊叹,这种壮丽的场面她看得太多,以至于丝毫提不起兴趣。
于是就只是盯着指尖看,以免柳炎歌再通过她的眼睛发作恐高症。
“气运之说是用来帮助修行者更好的明哲保身和规避风险的,并不是修行人做事的准则。如果一个人修炼到最后,做人做事听从的居然不是本心,而是气运。那就太可笑了。”
“修炼到那种地步,不如抹脖子自杀。”
柳炎歌觉得冉清秋说得很有道理,修行者如果修炼到那种畏首畏尾的地步,还不如一个普通凡人,确实还是死了算了。
但是——
“规避风险?那就是会有风险了?”
冉清秋笑了。
“这漫天的紫气确实有些唬人,但也不怪你,你一直都在我的识海里,我又没有照过镜子,你对我有误解也很正常。”
她抬手召出一面水镜,立在身前。
在看清冉清秋的模样之前,柳炎歌先一步看到了比太阳更耀眼的金光。
冉清秋的身后,通天的金色气运,将那漫天的紫气都压到了脚下。
“我要被闪瞎了。”
柳炎歌陈述事实。
“怎么会呢?心魔哪里来的眼睛。”
“我都说了我不是心魔了!”
“哼!”
冉清秋收起水镜,对自己今天连续两次都震慑到了柳炎歌,感到颇为满意。
“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你自己说的你是心魔。我只是太相信你了。”
柳炎歌:“……”
完咧,她怎么还觉得这样子会还嘴会搞事的冉清秋还挺可爱的?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第60节
第52章 仙
皇宫中的当今天子, 在冉清秋乘着苍狗剑到达皇宫上方的时候,正在享受一个惬意的午后。
他和多年以来都兢兢业业辅佐他的丞相在下棋,展示自己棋艺上的出色只是微不足道的乐趣, 更让人能够从内心深处感到快乐的,是欣赏丞相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把握局势, 在恰当的时候输给他的。
这种地位上的差异而带来的权力和征服,才是比棋艺更能满足一个皇帝的消遣。
然而当日头偏移了三分还多,一局棋正要结束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身边多出了一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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