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陵玉
谢才卿脸倏然黑了下去。
萧昀才断子绝孙,他皇兄好得很,比萧昀好上数百倍不止。
“陛下眼光独具,但色艺双绝的属实难找啊!陛下不能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啊!先退而求其次未尝不可啊!”
“陛下,咱们一定要比江怀逸快啊!天下人都在拿您和他比较呢,咱们千万不能输给他啊!生个皇嗣让他们长长眼!”
跪着的谢才卿在一片嚎声里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唯独这句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一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
这都要比?
身侧的人没词儿了,暗撞了撞从始至终一声不吭的谢才卿。
谢才卿面色一僵。
萧昀想抬脚踹人,却连拔都拔不起来,他见谢才卿嘴唇翕张,像也要开始,表情要吃人地瞪着他。
刘韫不甘示弱,也回头瞪谢才卿,一脸凶神恶煞。
谢才卿当然知道这时候背叛同盟以后日子有多不好过,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陛下俊美无俦,怎可孤芳自赏,当惠及他人。”
“陛下,全天下的姑娘都翘首以盼,想为您开枝散叶。”
“陛下之妻儿,天下养之,陛下莫要有压力,当勇往直前。”
刘韫满意地点点头,收回了视线。
头顶萧昀眉宇间戾气郁结,杀气仿佛凝成了实体,化为利剑,要把连谢才卿在内的朝臣都削了。
“指挥使!指挥使!你他妈吃干饭的?!”萧昀暴吼道。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43节
被人分而治之的指挥使使出吃奶地劲儿推搡着,总算挤到了萧昀身边,大吼着叫着长翎卫。
长翎卫拥进来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拆散苦命鸳鸯般将一个个朝臣和皇帝拉开了。
最前面的两个还锲而不舍,长翎卫连抱带扛,又拉又拖,他们仍死死攥住萧昀的衣袂不放。
“嘶啦”一声,萧昀的衣袍被扯破了,陡然失了力,拽人的长翎卫摔了个屁股墩儿,老臣还跌了下去,重重压在他身上。
老臣摔了,却盯着手里的那片衣袂,心中升起无可比拟的自豪感。
修身养性多年的萧昀瞧着眼前一片混乱滑稽的景象,成功破功,气急败坏地把扯破了的外袍脱下甩在地上:“你们他妈的都疯了吗?!一个个找死是不是?!活够了?!行啊,朕跟你们说——”
“陛下!”臣子们只被震住了几秒,又前仆后继地扑过来。
谢遮大惊,汗流浃背:“陛下走!!快走!!”
刘韫扯开嗓门:“陛下别走!陛下你不能走啊!陛下你走了,你对得起大宁祖宗吗?!陛下你走了,你就是问心有愧啊!!!”
萧昀闻言脸色铁青,气得要厥过去了,怒目而视:“朕还怕你们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朕还怕跟你们吵架打架?!来啊。”
他捋起袖子,非但没退,反倒迎上去了:“一个个欠收拾是不是?!”
“娶妻?!老子这辈子打光棍儿都不听你们放屁!”
“生生生,生你个几把!脑子里就那二两肉的事了是吧?!不对你们还没二两肉呢!”
本就不够用的长翎卫不得不分出几个去拦住陛下。
谢才卿头低得更深,表情僵硬无比,脸色一阵发红。
……一国皇帝居然口出污言秽语。
这……这成何体统?
朝臣充耳不闻,潮水般往前涌动着,谢遮和长翎卫要挡不住了:“陛下快走!!”
第39章
萧昀深吸了两口气,稍稍冷静了,冷笑道:“朕才不上你们的当!”
他甩袖,大步流星离去。
长翎卫在身后用身躯艰难抵挡。
这群都是皇帝的股肱之臣,越股肱疯得越厉害,他们压根不敢拔剑,来这群老家伙压根儿不怕,都是吓大的,二来如果推搡间削着谁了,人没了还是轻的,人要还有口气,之后能硬嗑死他。
皇帝手下的朝臣都报复心极强。
所以一群身怀高超武艺的年轻男子,只能用最原始的拉骂街泼妇的方式,把往前冲了段儿的朝臣又拖了回去。
结果没几秒,他们就又爬了起来,扑到了长翎卫圈起的人墙边,锲而不舍地开始推,边推边冲越行越远的皇帝喊。
几个回合后,本就暴脾气的几个武将瞧着都快消失不见的皇帝,彻底毛了,头发根根倒竖:“他娘的,你们算什么狗东西?!敢拦老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嗦乃头呢!”
“给老子上了!!”
“冲啊!!干死他娘的!!
那武将年轻时是军中向士卒发号进退命令的,激昂的嘶吼声中带着点悲壮的撕心裂肺,穿透力感染力极强。
他吼完拳头就朝眼前的长翎卫脸上挥了过去。
猝不及防被打趴的长翎卫整个人都懵了。
朝臣见此情境,战胜敌人的强烈快感涌上心头,赤红了眼,彻底上头了,能打的不能打的都开始冲锋陷阵。
几个武将眨眼间和长翎卫扭打成团,弱不禁风、颤颤巍巍的老头们则拎起宽大的官服,要么偷袭踹上两脚,要么上钻下钻冲破防线追皇帝而去。
谢才卿在朝臣最后一排,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心头直颤。
皇兄,他想回家,他不生孩子了,他想回家。
手忽然被拽住,力气大得吓人,捏得谢才卿骨头都疼了。
“愣着干嘛啊!跟我追皇帝!”
刘韫不由分说逮住他,趁长翎卫一片混乱的当口,扯着他路狂奔。
大宁的风刮的脸痛,谢才卿被带的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
“真是反了天了!朕之前的话当耳旁风?!哪个给他们的狗胆?!”寝宫里,萧昀掌拍到案上,力大得险些要把桌案拍裂。
“陛……陛下,消消气消消气!小心手!”尹贤忙前忙后,端茶倒水,察言观色,心头直叫不好。
萧昀叉着腰,左右踱步快速来回走着,像是无处发泄,脸色阴沉,咬牙切齿,拳头在袖子里虚晃几次,忍得指关节直响。
皇帝正在气头上,谢遮硬着头皮道:“陛下,他们虽是过了点,却也是为陛——”
“这叫过了点?!”萧昀满脸难以置信,指着紧闭的殿门外,暴怒吼道。
“陛下啊啊啊啊,陛下啊啊啊啊啊!陛下啊,您见见老臣啊呜呜呜——啪啪啪。”
“陛下啊啊啊啊——啪啪啪。”
“啪啪啪——陛下您见见老臣啊呜呜!!陛下!老臣还有话要说啊——啪啪啪,您怎么就走了啊呜呜!”
“……”谢遮哑巴了。
萧昀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反倒笑呵呵道:“知道的是逼朕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驾崩了呢!”
正端茶的尹贤冷不丁手抖,茶全泼自己脚上了,萧昀看向他,他跪地,颤着声,高声道:“陛下春秋鼎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遮忙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昀阴沉着脸,盯着殿门。
厚重的殿门都被那群狗东西拍得震得厉害,像是随时有可能朝内倒下来。
萧昀嗤笑:“你说他们这么能耐,怎么不抱个攻城锤把朕寝宫殿门也撞破了呢!”
谢遮:“……”
“生生生,天天想着生生生,不是都能耐上天了么,那要朕干嘛啊!直接把朕扒光了绑床上,想要谁的孩子要谁的,多方便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也!咱大宁再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谢遮漏了声笑。
正暗自汗流浃背的尹贤也冷不丁笑出了声。
“还笑!再笑把你们丢出去让他们抡一顿先!”
谢遮立马严肃起来。
“朕寻思着配种的猪待遇都比朕好啊,人家至少不干活,朕天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临了了那芝麻大点——不,西瓜大点事,他们也要管?!”
谢遮咳了声:“……陛下消消气。”
谢遮也说不出有实际作用的话来,皇帝的很多烦恼,是个人都无法感同身受。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言语的苍白无力、行动的更苍白无力。
萧昀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住火气,让理智回笼,缓声道:“他们毕竟是为了——”
“陛下啊呜呜,陛下——啪啪啪,陛下啊呜呜!”
“陛下啊呜呜呜!”
“陛下——啪啪啪,陛下啊啊啊!”
“……尹贤!!!”萧昀额上青筋狂跳,暴吼道。
这声声震殿内,爆发力惊人,尹贤耳朵有秒的空白,下秒,自己的名字在梁上萦绕。
尹贤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好事败露了,吓得浑身瘫软如泥,以头抢地:“陛下千万保重龙体!奴才该——”
“叫上禁军!只要今天参与的,人先打二十大板!就在殿门口打!”
尹贤大松了口气,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麻溜笑道:“好嘞!”
“他们不是不嫌丢人么!给朕扒了裤子打!跟他们说,认错,就打二十大板,不认,打完朕让他们光着屁股去游街,好让咱大宁的姑娘瞧瞧朝臣们的英姿雄风,朕倒要看看他们是膝盖金贵还是屁股金贵!”
“是!”尹贤又心疼又兴奋地领命,麻溜地往外跑去。
“回来!”萧昀不耐烦道,“那几个老的算了,打死了算朕头上,直接扒了裤子罚站个时辰。”
“……”尹贤心说这比打他们屁股还要命,“是!”
尹贤出去了,萧昀坐到桌边,灌了口凉茶。
谢遮总算控制住了不合时宜的笑,慢一拍想起什么,瞥了眼气得上火的萧昀,几次欲言又止:“陛下……谢才卿好像也在里面。”
萧昀喝茶的动作顿,想起谢才卿在金銮殿里说的话,似笑非笑:“走,跟朕去瞧瞧咱们状元郎金贵的屁股。”
……
所有朝臣听到皇帝的处置后都呆住了,眼泪还半凝在脸上,却再也嚎不出声。
热乎劲儿下来了,面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
明明是陛下……他们才体恤陛下闹这么出的,陛下装装样子,他们特别理解,毕竟那档子事,姑娘家还要欲擒故纵一下全了脸面呢,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可怎么会罚打屁股?
还是脱了裤子打。
鼻青脸肿的长翎卫愤愤地搬来长凳,拿着比健壮男子手臂还粗的大棍,扬眉吐气地故意在地上敲了几敲,状元郎风花雪月的小脸都给敲白了。
凳子不够趴,朝臣只能一批批来。
“谁先来?”长翎卫恶狠狠道。
“打就打!不就二十大板!老子先来!谁怂谁是孙子!”
大宁朝臣的义薄云天和敢作敢当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效用,几个武将出身的领班朝臣一拍胸脯,“稀里哗啦”干干脆脆地就把官服扒了,大手搭在亵裤上。
谢才卿瞪着眼睛,猛地意识到什么,立即用手遮住眼睛。
下秒,他听见了阵大笑恭维声。
“高兄好生威武!”
“哈哈哈,彼此彼此!”
“难怪高兄妻子贤惠体贴,不像我家妻悍!”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44节
“葛兄也很有分量嘛。”
“哪里哪里,比不过你!”
谢才卿:“……”
萧昀刚走到殿门口,就听见了“哎呦哈哟”的哼哼唧唧声,顿时心情大畅。
尹贤和小太监们开了门,在一众白花花的屁股间,他眼就瞧见了捂着眼睛立着、悄悄后退的状元郎。
大日头下,状元郎整张脸连着脖颈都是红的。
萧昀下就乐了:“都是男子,不就那么点事儿,他怎么羞得跟没见过的姑娘似的?”
谢遮也觉得好笑:“微臣不知。”
萧昀盯着人瞧了两眼,不由心想谢才卿要是见到他的,会不会也是这副或者更——他把这念头掐了,莫名有点口干舌燥。
前批打完了,在皇帝的审视下,假模假样嚎了半天,总算爬起来。
谢才卿跟前的长翎卫指着淌着臭汗的长凳,语气公事公办:“状元郎请。”
谢才卿仍遮着眼睛,立在原地不动,温下嗓音:“……我不是叫你为难,能不能多打几下,然后不脱衣服?”
萧昀大愣。
众朝臣也愣住了,随即哄然大笑。
“状元郎不要不好意思!咱们绝不会因为小就瞧不起你的!”
谢才卿:“……才卿不——”
“你大那你害羞什么!脱啊!”
“不脱就是小!大你就脱!”
谢才卿:“……”
“不然咱们都是男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要丢人大家起丢,你怕什么!总不可能是脸皮薄吧?”
“你这身子骨哪经得起多打几棍啊,乖乖脱了吧!”
“你怎么像个姑娘啊!挡眼睛干嘛啊!这有什么看不得的,我脱的都没不好意思,怎么你看的反倒不好意思了?脱啊!”
谢才卿摇摇头。
他因为眼睛遮住了,脖颈反倒显得越发修长,唇丰盈莹润,色泽鲜明,在淡而细腻的肌肤上,是一抹极有质感的颜色。
白白净净,清雅细瘦,处在男子气息浓郁到发熏的地儿上,显得格格不入,孤立无援。
长翎卫被他这么求,都有些于心不忍,无奈道:“陛下吩咐,状元郎不脱,属下……属下只能帮您脱了。”
周围笑声如雷,谢才卿瞪大了眼睛,羞愤欲绝。
“所以状元郎还是……”长翎卫不去看他,咳了两声。
谢才卿沉默半晌,终于放弃负隅顽抗,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萧昀想到谢才卿被这么多人看光了,莫名有点不舒服,懒洋洋笑道:“来来来,状元郎不好意思,那到里面来打,朕亲自打。”
第40章
谢才卿手倏然放下来了,隔着朝臣,瞪着眼睛看他。
他知道萧昀出来了。
却也不全是故意为之。
他以为萧昀会大发慈悲不叫他脱裤子。
可他……
“状元郎这么看朕作甚,不愿意啊?”萧昀懒散一笑,作势道,“那算——”
“……愿意。”谢才卿从齿缝里挤着字。
“过来。”萧昀朝他招招手。
身后朝臣一脸揶揄。
谢才卿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
萧昀懒懒道:“状元郎脸皮薄,又漂亮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朕怜香惜玉一下,屁股还是照打的,诸爱卿没什么意见吧?”
朝臣哈哈大笑:“没有!”
谢才卿吃惊地看着他。
萧昀反手握着他手腕就扯着人进去了。
谢才卿消极的微微抵抗着,萧昀一个大力就轻轻松松拽着人进了殿门。
萧昀手劲儿大又人高马大,谢才卿他面前,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甚至他只要不听话,抱扛摔什么都行。
谢遮在身后瞧着,竟觉得怪般配的。
身后的朝臣看不见了,身前的宫人也被萧昀比了个手势叫退下了,寝宫内一时只剩下二人。
“陛下……可不可以不脱裤子?”
“陛下……”
“陛下,才卿不是叫您为难,不是要被特殊对待,才卿可以罚俸、贬官,可不可以不脱裤子?”
他越说声音越低,带着一点柔柔的焦急万分的祈求,萧昀却充耳不闻,只字不吐。
他在谢才卿身前,谢才卿丝毫瞧不见他脸色,只得咬咬牙。
在萧昀面前脱裤子也没什么,他……他总归要见的,就是打屁股……
萧昀动手,他力气比长翎卫大多了,而且自己昨晚……
谢才卿面有隐色,脸一点点红了起来。
“陛下……”
萧昀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骇人,他大步流星拽着谢才卿到了桌边,忽然冷笑一声。
谢才卿还未来得及反应,萧昀已经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上了桌。
谢才卿冷不丁上半身贴上桌面,双臂成环,贴着身侧围住自己的脑袋。
桌子有点高,他只能并拢长腿,绷直膝盖吃力站着,腰背也因此绷得紧紧的,腰线都像是被拉长了些,侧边曲线流畅分明,弧度惊人,更加令人浮想联翩。
谢才卿的脸贴着桌面,洁癖上来,注意力不受控地分散,管都管不住,让他微微焦虑起干净与否来,根本无法定心留意身后的动静,他半真半假地软下声,低低求道:“陛下……”
萧昀冷冷呵斥:“趴好,不许动,让你说话了么?谁教的那么没规没距?犯了错误,还想免于惩罚?动一下,多说一句,多打一下。”
谢才卿抿紧唇,深吸一口气,不说话也不动了,只是柔软修长的手悄悄搭上了桌沿,微微攥紧唯一能掌握的、陪伴他的,手指轻微打颤。
“怕疼还是怕羞?”
“……怕羞。”
“不脱,那朕可重重的打?”
身后的声音低沉慵懒,却无甚温度。
谢才卿很低很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心突突跳得有些快。
先前在大臣那儿选了怕羞,这会儿就得坚持选下去。
左右逃不过,挨挨便过去了。
身后传来大棍被拿起的声音,谢才卿咬紧牙关,紧闭双眼,浑身紧绷,呼吸微微急促。
“怕疼?”
谢才卿明明已经做好心上和身体上的准备,被这么一打岔,费了好些时间才勉强松了咬得紧紧的牙关,稍稍放松下来,从过于紧绷的神经里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道:“从……从没被打过,怕——”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身后人已经提着大棍挥了过来,身后是一道棍棒残影和因为挥得过于迅速带起的猎猎风声。
谢才卿已松懈了些,压根来不及再做准备,呼吸急促到了极点,猛地闭上了眼,攥紧了桌沿。
只记得这时候也不可失态。
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下来,谢才卿茫然地微微睁开眼,下一秒,慢一拍的,很重很实的一声“啪”,在空荡荡的寝殿内响起。
谢才卿愣了一秒,整张脸都红透了,埋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要杀了萧昀!
身后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藏着调笑和戏谑,低低地:“朕寻思着,状元郎不怕疼怕羞,状元郎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朕当然得叫状元郎好好长长记性,用你怕的治你,不然朕未免对你也太好了,还是这法子好长记性,是不是?”
防止谢才卿乱动,萧昀的大手掐上他一侧的腰,满手柔韧细滑。
像是为了躲避腰间那双过于热的大手,谢才卿绷直了身子,却被钳制得更紧。
又是一掌落了下来,疼是完全不疼,雷声却大,谢才卿听着一声声“啪”的难堪动静,眼睛羞得赤红。
无耻,下流。
臭流氓。
给他等着。
萧昀总是高高举起,吊足了胃口,煎熬够了人,才重重落下,丝毫不含糊。
他慢悠悠地数道:“八、九、十……”
手上的触感非比寻常得好,比他以往触摸过的任何物什都来得有质感,轻易叫人上瘾,想解了隔靴搔痒的衣物,一探究竟。
他打得快了起来,不再数数,动静也连贯了起来,变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谢才卿还时不时会从紧咬的齿缝中泄出一声轻哼。
桌子轻摇,谢才卿的身子也随着萧昀的动作微微震颤。
萧昀忽然俯下身,谢才卿感受到他的逼近,浑身的毛孔都紧张起来,身后如何他什么也瞧不见,只能感觉到萧昀保留着极短的危险至极的距离,轻覆了上来,炽热的男子气息从后背灌入,眨眼侵袭,让他整个人都莫名热了起来,头脑一阵发昏。
明明没贴上来,没碰到他的身体,却比紧贴更近。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45节
他感觉到了本能的强烈危险,一种被迫成为所有物和被迫为其生育的危险,头皮发麻,心口直跳,下意识想跑,却被钳制住手腕,动弹不得,只能将自己伏地更低,紧贴桌面。
萧昀从谢才卿稍显凌乱的乌发下拨出他被汗湿的脸,又打了一掌,从身后侧过脸盯着他,低笑问:“状元郎知道错了吗?”
四目相对,萧昀的脸近在咫尺,似乎再近一点儿,互相高挺的鼻梁就要撞上,谢才卿的瞳孔里是萧昀含谑带笑的漆黑眼睛。
萧昀以为谢才卿会羞得歪过头去,他却像是呆住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乌黑沉静的眼睛里漾着一丝湿意,鬓发湿润,毛孔微微舒张,脸浸着一层动人的薄红,丰盈润泽的嘴唇一开一合的,无形中渴望着什么,做着最令人沉沦的邀请,似乎他只要迈出一步,甚至只是再靠近一点,就能尝到他的味道。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里都是他的倒影,呼出的细微气息都是热的,因为出了汗,身上温中透冷仿佛沁入骨子里香气微微裹挟,细细渗透,悄无声息中牵动着旁人的某根神经,他整个人都成为了一个神秘的、深不见底的、奥妙无穷的符号,亟待人探索发掘,占有发展。
谢才卿低低唤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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