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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陵玉
谢才卿展颜:“陛下和指挥使喜欢就好。”
萧昀说:“以后不用做这些了,朕是喜欢,但太麻烦——”
谢才卿坚持说:“微臣不嫌麻烦的。”
萧昀语气不容置喙:“一个状元郎大把时间弄这个,被朕拿来当厨子使,太委屈了,被旁人听了去,还要说朕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的,朕不是嫌你,朕让你干些别的,人尽其用。”
谢才卿这才松了口气,仍有些拘谨不安:“微臣一切听陛下的。”
萧昀暗松了口气。
谢遮大松了口气。
萧昀说:“那朕先回寝宫批奏折了,状元郎待会儿也过去。”
谢才卿听到是寝宫,想着那句人尽其用,愣了下,若无其事道:“好。”
他倒是巴不得萧昀快些,他只是好奇,萧昀准备怎么把他自己无比自然地送上门,像他当初处心积虑的那样。
当初萧昀百般为难、差点杀了他,这次换到萧昀,他可得让他好好表现一番。
他总也得瞧瞧大宁皇帝于风花雪月的城府心计,知道自己当初到底输在哪儿。
谢遮见皇帝溜了,坐在原位上,一阵一阵打着油嗝,感觉油都要从脸上冒出来了,恨得咬牙切齿。
谢才卿关切地同他寒暄几句,出去后,在无人的地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就说萧昀怎么可能自己吃了。
……
寝宫里,萧昀正懒洋洋地逗着鸟儿,案边小太监念着奏折,翻开一本,突然放下,面红耳赤。
“念啊,怎么不念?”萧昀不耐烦道。
“陛下,这本还是您自己看,”小太监讷讷说,“奴才念下一本,可好?”
萧昀一怔,想到什么,笑容愈浓:“钱思圣的奏折?”
“是,”小太监红着脸回话说,“……他还在奏折里夹了画册。”
萧昀一乐,面不改色道:“行,你给朕放着,朕待会儿自己瞧。”
小太监松了口气。
边上宫女儿听见上奏折之人名字,都羞红了脸。
钱思圣是当朝著名的溜须拍马、献媚逢迎之徒,原名钱溢,后来为了表达对皇帝的仰慕,不顾家里祖坟冒黑烟,自个儿将名字改成了钱思圣。
皇帝不讨厌喜欢钻营、利欲熏心之人,用他的话来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付诸行动去做,已经比畏畏缩缩、生怕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人云亦云、想做什么都不敢的人要好上百倍不止了,所以也不薄待他,由着他去,看他的本事。
钱思圣还真有几门绝技。
他做官不大行,又是贪污又是好色,弹劾的奏折一本接一本,但写淫词艳曲的本事真是一流,京城各处青楼都花重金请他写词谱曲,他也乐得如此。钱思圣不仅会吹拉弹唱,还会写风流话本儿,除此之外,还会画风月之图,画上男俊女美,姿势绝不重样,花样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据说钱思圣前几年被罢黜在家,潜心钻研房中术,此言着实非虚。
他还给年轻男女启蒙,由浅入深,撰了不少适应不同阶段的人的房中书,在京城大为流行。
儿子女儿要嫁娶了,做爹娘的直接悄悄塞本钱思圣的书,便可省了亲自提点的尴尬。
京城浪荡淫靡之风,几乎可以说是钱思圣带出来的。
初生牛犊们,都尊称他一声老师傅。
钱思圣每月都会例行给皇帝上奏折。
因为陛下不喜欢看文字,嫌累,钱思圣便画。
奏折里所绘,栩栩如生,天下独此一份儿,内容比百姓间流传的要精湛细腻、新奇高绝数倍不止,陛下总是不动声色地受用了,当个乐子瞧。
“继续念,念快些。”
萧昀不耐烦吩咐着,小太监又念了两本,萧昀逗鸟儿,瞥见殿门口谢才卿进来了,手上动作一顿,扫了眼案上那本被小太监放下的奏折,嘴角悄无声息地扬了一下。
谢才卿一进来,萧昀瞥了他一眼,随口道:“状元郎来念吧,小太监读不懂,念得磕磕巴巴的。”
谢才卿怔了下,温声道:“好。”
小太监也松了口气,奏折念慢了念错了皇帝都要骂,偏偏不少武将为了显示自己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写奏折喜欢写生僻字,明明一个简单的意思,还喜欢绕来绕去,生怕被人看懂了,洞悉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所以念奏折绝对是个苦差事。
小太监忙撤了下来,谢才卿从两摞奏折中随便拿起一本。
萧昀手上逗鸟儿的狼毫笔戳鸟脸上了。
鸟儿扑腾着。
那根狼毫笔杵在那儿,再没动过。
萧昀倚在窗边回头瞧他。
是个武将的奏折,谢才卿瞧了两眼,面色微变,唇角微微发僵。
萧昀有点惋惜谢才卿怎么没拿起那本,耐下心道:“有不认识的字?不认识的你就跳过,反正那个字只是为了告诉朕,他认识那个字而已。”
“……”谢才卿看着好两页密密麻麻的生僻字,好半晌没吭声。
被替下去的小太监幸灾乐祸,往常他要是敢顿这么久,皇帝能骂他骂个狗血淋头了。
偏偏他等了又等,皇帝都和颜悦色地瞧着状元郎,态度之好,仿佛人被掉包了。
小太监满脸不可思议。
谢才卿念了起来,声音清雅,字正腔圆。
虽然观点太浅,太过想当然,太过情绪化,于实践并无丝毫裨益,但胜在条理清晰,意思明明白白。
萧昀不废一点儿神思就懂了,纳闷道:“谁的奏折,居然写这么贴心?”
“……张奎张大人的。”
“……”萧昀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黑。
张奎是个大老粗,打铁出身,战场莽夫一个,大字不识,苦学多年,精通难句和生僻字,奏折写的是个人都看不懂,萧昀几次破口大骂后,勒令他不许写奏折,有什么事儿直接找他说,张奎不信这个邪,上得越勤,非要在文臣这条乌漆麻黑的路上走到底。
萧昀扫向谢才卿,懒散笑道:“原来是状元郎体贴朕。”
谢才卿脸色一红:“微臣应该的。”
萧昀说:“状元郎见笑了,他的奏折朕都看不懂,状元郎却能给朕说得明明白白。”
谢才卿道:“陛下谬赞,微臣才疏学浅,只是略通文墨,纸上谈兵,不比张大人和陛下行动出真知。”
宫女儿们心道状元郎当真谦逊有礼,说话滴水不漏,偷瞧着他,面色微红。
陛下看似易亲近,实则远在天边,而且早晚后宫佳丽三千,他又薄情寡幸,不比状元郎端方如玉,持节有度,日后成了亲,想必也是举案齐眉、以礼相待,就算三妻四妾,也断不会冷落旧人。
一相比较,状元郎反倒是更好的选择了。
更何况他现在得了陛下宠幸,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谢才卿又念了几本。
他打开奏折时,会稍作停顿,一目十行,自己组织整理一番,再说出来。
虽是会在他念之前耽误一点儿时间,但说出来的内容简洁通俗、清晰全面、极有条理,萧昀这么处理起来,反倒比小太监一字不漏地念省了数倍时间。
萧昀甚至能趁他组织的当口,自行玩玩儿鸟喝喝茶。
他瞥了眼认认真真看奏折的谢才卿,暗啧两声。
他眼光真好,一人多用,白日能臣,晚上爱妃。
可怎么还没拿到那本。
他得批快点。
谢才卿念了几本奏折,听着萧昀几乎毫无停顿的回复,心下暗惊。
萧昀处理政务和他皇兄风格截然不同,只抓重点,细枝末节全放掉,不求面面俱到,更不求完美,只求切实可行,所以每每切中要害,直击目标,三言两语把握问题最关键之处,从根本上解决一切。
角度独特,毫无人云亦云之处,乍听荒唐至极,细思别有洞天,毫无章法,却又最行之有效,流氓又叫人无可奈何,有果断有缓忍,取舍得宜,下得了狠手又兼顾平衡、除冗寻简,干脆利落。
丝毫没有皇兄的权衡顾虑。
和自己也不是一个风格。
他喜欢深思熟虑,多方查探,追求周到完美,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事情多数时候能尽善尽美,却耗时耗心,效率低下。
谢才卿心下凝重,正视起来。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55节
这样一个人无论未来是不是敌人,他都必须去了解他,寻找他思维上的破绽,他致命的弱点,这样才可能在未来可能有的某个时间节点保护南鄀不受侵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谢才卿可以出事,南鄀不能,皇兄更不能。
谢才卿心不在焉地翻开手边的一本奏折,原本稍稍冷下去的脸,在看到奏折的刹那,铺天盖地红了起来。
第50章
谢才卿猛地合上奏折。
“这本奏折,陛……陛下还是自己看吧,微臣念下一——”
“念,朕不喜欢看字。”萧昀道。
“陛下——”
“你只管念,朕没那么容易生气,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朕也不至于迁怒个念奏折的。”
“陛下……”
“到底写了什么状元郎不肯念,朕和状元郎一起瞧瞧?”萧昀皱眉,作势就要走过来。
谢才卿面红耳赤道:“……微臣、微臣念,陛下不用过来了。”
他瞧向殿内,轻声道:“陛下可否屏退左后?”
萧昀欣然摆摆手,叫宫人下去,懒洋洋地倚在窗边,洗耳恭听。
谢才卿僵着手指又翻开奏折,忍下羞怒,心骂了声臭流氓,粗略扫了一眼奏折上所书的文字,一时无地自容。
“状元郎?”萧昀压着嘴角,出言催促。
谢才卿深吸一口气,脸颊越发滚烫,他忍着满眼不堪入目,颤声念道:“近来微臣屡偷……偷妇人,偶有所感,与陛下分享。”
萧昀怔了下,差点笑出声,面色不改:“念。”
谢才卿道:“陛下二十有四,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于后宫之事,当量力而为,若资本雄厚,则万事可为,妇人亦可,反之则莫要好……好人妇,他人之妇,为他人开辟,其夫婿若胜于已,则难以合拍,并无丝毫欢乐可言,妇人心下亦轻贱,累及自尊。”
萧昀憋笑憋得难受,心道这老东西可真绝。
“微臣污言秽语,只望陛下莫要沾染京中恶习,择良妾纳之,处子虽无趣,却可自行开辟,长投深大投阔,己之所长所短,他人都能相配,量身定制,方为人生极乐……”
谢才卿的眼睛都羞红了,气得唇齿打颤。
污秽不堪,实在无耻。
这荡臣要是他皇兄早就拉出去砍了。
果然人以群分,萧昀个淫贼才能养出这种荡臣。
萧昀盯着白璧无瑕的谢才卿,喉结微滚。
开辟?
萧昀并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气定神闲地像在听讲经筵,谢才卿只好继续念:“处子无知,不知其他男子若何,断然不会伤及颜面。”
“况且人妇无法变成处子,处子却可变成人妇,处子于此事,初时可有可无,夫婿……多番引导教授后,却妙不可言。”
萧昀的手一顿。
引导教授?
他上下打量着念个奏折都能羞得满脸绯红的谢才卿,心道还真是一张白纸,心下大乐。
这块他还未主动涉猎过,听着新奇又有趣,充满挑战。
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能少了他?
男子靠权势地位征服旁人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不能叫人死心塌地。
有本事在方寸之地也一逞雄风,将人里里外外征服了个彻底,叫他日后就算跟了旁人,也始终惦记着自己。
他是皇帝,要玩儿就得玩儿得精深,一骑绝尘,不然被太监记在内起居注上供后世观阅多没面子。
萧昀咂了下嘴,按捺下那点跃跃欲试,泰然自若道:“念。”
谢才卿道:“如何择良妾,微臣亦有一番心得。”
“肌肤当选白中透红,肤质细腻柔滑者为佳,肤色暗且沉,身子多半寒凉或湿热,不……利于子嗣,粗糙者,多半先天不够富贵,后天不注重仪容,邋遢懒惰;心性当以温柔贤惠、不争不抢者得宜,所谓家和万事兴,后宫安宁,前朝方可无虑,心平方可……安胎,”谢才卿深吸一口气,“性娴静者日后教导子女,子女也多成大器……”
萧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胡言乱语,他这话说的,状元郎岂不是好生养?”
谢才卿冷不丁整张脸都在烧,暗自咬牙切齿:“陛下休要取笑微臣……微臣又不是女子,哪……哪里会生孩子。”
“是啊,”萧昀懒散道,“状元郎要是个姑娘家,怕是这时候跟朕求娶的能从寝宫排到东城门了吧。”
谢才卿道:“陛下……”
萧昀深看他一眼,谑道:“状元郎要是个姑娘,哪轮得到他们,朕早就纳进后宫自己享受了。”
谢才卿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说如此调笑之语,一时方寸大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陛下休要取笑微臣了……微臣不念了,微臣,微臣告退……”
“怎么这么不经逗,”萧昀走过来,抽过他手里的奏折,“脸皮这么薄,可不得练练,都是朕身边人了,别日后叫人随随便便欺负了去给朕丢人。朕调笑你,你羞了恼了,不会调戏回来朕么?”
烛火下,萧昀的脸俊美风流,含谑的眼睛注视着人,慵懒的语调催人脸红心跳。
谢才卿心骂了声无耻,像只小兔子,垂着耳朵低耷拉着脑袋:“陛下这是哪里的道理……”
“都是男子,莫要拘谨,弄得朕都不好意思了,朕和指挥使间就是这样的,”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朕昨日还调侃他要不要母仪天下呢。”
谢才卿松了口气:“是微臣小家子气,微臣还是先——”
“急着走做什么?”萧昀一把拽回他,翻开奏折,笑说,“来来来,状元郎同朕一道看看。”
顿了顿,在状元郎惊骇欲绝的表情里,淡定地加了一句:“朕同指挥使经常一道儿看。”
状元郎像是怕扫了陛下的兴,霎时不好意思走了,只别过脸,柔软的手指轻拨腕上热而有力的大手:“陛下,别,别这样……”
萧昀纳闷说:“状元郎这么大人了,竟没看过?”
谢才卿:“微臣的……的确没瞧过。”
“一眼都未曾?”萧昀语气匪夷所思。
谢才卿心下羞怒,他什么语气?不看才是应该,这种东西淫贼才看,还拉着人一起看。
“……未曾。”
萧昀心说谢才卿怎么比隔壁那个江怀逸还保守,懒懒笑道:“那更要看看了,来来来,钱思圣画的,举世独一份儿,前些日子还有朝臣来给状元郎说亲呢,朕见你年纪小,暂时没准,不过也得学着点儿了,省得日后驾驭不住妻妾。”
“……陛下!”
谢才卿被萧昀拉着手腕儿,不得已乖乖巧巧立在他身前,萧昀的脑袋从他的颈侧探过来,手臂从他腰侧绕到身前举着奏折,因为比他高半个头,还比他大上一圈,从后瞧着倒像是萧昀将他圈在怀里一道看似的。
画册都搁眼皮子底下了,谢才卿又动弹不得,只得低头闭上眼。
“睁开,”耳边萧昀笑说,“上回朝臣脱个裤子都遮眼睛,他们现在还跟朕笑你像个黄花大闺女儿呢,是得好好练练,省得以后又见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状元郎好龙阳,才不好意思瞧呢。”
谢才卿负隅顽抗着:“陛下……”
“听话。”
萧昀说话时,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谢才卿脖颈上的肌肤都微微红了。
萧昀瞧着那片颜色,眸光骤深。
鼻端是混合在一起的两种香气,互相纠缠牵扯,你中有我,相得益彰,叫人不知不觉心荡神摇。
眼前人漆黑的长睫轻颤,终是慢慢睁开眼,红着一张脸,对上画册上千奇百怪的花样儿。
萧昀:“状元郎以为如何?”
“……”
“朕瞧着不大行,花里胡哨的,累得慌,杂技。”
“……”
“这页呢。”
“爱卿?说话,朕一个人瞧没劲儿。”
“爱卿?”
“……尚……尚可。”
“尚可吗?喜欢?”
“……”
“不说话就是喜欢?”
“……不喜欢。”
“那这个呢?爱卿喜欢吗?”
“不喜欢。”
“不喜欢吗?朕倒挺喜欢,是野了些,但瞧着怪舒服。”
“……”
……
“怎么都不喜欢?那爱卿喜欢什么样儿的?”“……”
“爱卿喜欢温柔一点儿的,”萧昀的唇几乎贴上谢才卿的耳侧,声音低沉而缓,“还是如何一点儿的?”
第51章
谢才卿头皮一阵发麻,身子就是一颤,肉食者掠夺弱小动物的碾压、未知恐惧感扑面而来,以至于那一瞬他本能得紧张到腿软,差点倒在萧昀怀里。
他意识清醒了些,咬着唇,怎么也不肯张嘴应声。
“状元郎?”萧昀颇为耐心地循循善诱。
谢才卿忽然一把推开他:“陛下,微臣……微臣失礼。”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56节
他说完,不等萧昀在背后叫他,人就头也不回地小跑出去了。
萧昀在背后叹了口气,小白兔也不好骗啊。
还是他太急了尾巴露太明显了?
既然如此……
那就干脆不藏尾巴了吧。
……
谢才卿急匆匆地回到府上。
太妃迎了出来:“慢点,小心摔了!”
谢才卿没吭声,自己钻进了屋里,太妃忙追了上去,见他神色凝重,一语不发,担忧道:“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么?”
谢才卿摇摇头:“没。”
太妃揣测推理道:“他要面子,还端着磨磨蹭蹭?”
谢才卿:“……他太急了。”
“……”太妃说,“那是好事啊。”
“可能就几日后,我没想到那么快,”谢才卿深吸了口气,平复还有些难言的情绪,“我还没想好接下来。”
“那在他身边想啊,总归是相处的机会……”
谢才卿表情一言难尽,轻摇摇头:“不是的,他昨天还冷淡得很,今儿……”
谢才卿别过脸,羞于启齿。
“转变太大了,接受需要时间,怕露馅?”太妃道。
谢才卿道:“他在一夜之间完全换了个人,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太妃瞧他面有隐色,略一细品,可能懂他什么意思了,大概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女子,忽然其势如火地扑进自己的怀抱,恨不得立马生米煮成熟饭那种惊骇无措。
谢才卿冷静道:“总之我得先适应一下,考虑好之后怎么演,他现在完全变了个人,我也不能用之前那套对他,得想好策略,防止在没准备的地方露出破绽。”
他抿了口云雾茶,停顿的当口,脑海里又不受控地冒出了那些冲击力极强的污秽画面,一时脸被茶的热气熏烫了。
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他,世上还有那种画册。
他还以为男女之事,无非熄了烛火,女子在下,规规矩矩躺着,男子覆身而上,温存怜惜,仅此而已。
皇兄也是一直这么告诉他的。
怎么会……怎么会……
谢才卿别过脸。
小王爷明明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太妃熟知他,却觉得他隐隐有些焦虑,若是性子外向一些的,大约是要来回踱步,与人倾诉的。
谢才卿把毫无意义的情绪压下,冷静问:“你说我是从此恨他、一直抗拒的好,还是一开始抗拒,慢慢被他征服百依百顺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太妃说,“有的男子犯贱,就喜欢从始至终对他爱答不理的,有的就喜欢那种一点点俘获芳心的快乐,我不知道他是哪种。”
谢才卿蹙眉:“那我到时候见机行事?视两种情况他对我……的频繁程度定?还要将他厌烦的快慢考虑进去,对么?”
谢才卿头脑很清醒。
他要的是最大可能的怀上孩子。
那么他需要的是越频繁越长期越好。
太妃点点头,欲言又止,又实在不知道这事儿到了这地步,她还能说些什么。
小王爷深谋远虑,做事力求完美,最讨厌赶鸭子上架,萧昀这么急,无疑是在把凡事都喜欢计划的小王爷往绝路上逼。
又是这种要了小王爷命的事……
平时她叫小王爷脱个衣服都要连哄带骗的,这……这要他不着寸缕和人做那种事,还不是一时半会儿……
“你……”太妃吞吞吐吐半晌,最后也只能道,“咱……咱千万别勉强,不行随时停下。”
谢才卿淡淡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你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谢才卿暗吸了口气,说:“只要开始了我就不会停的,怀上为止,不然我和他这算什么,一国王爷不远千里送上门,处心积虑让他欺负了个透彻?”
“……”太妃想想好像是个人都不可能善罢甘休,咳了一声,乖乖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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