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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陵玉
“我这几日好好想想。”谢才卿说。
……
第二日下了朝,萧昀在御书房处理了会儿政务,出去顺着鹅卵石路找指挥使,一抬眼,瞧见长廊偏僻处偷围了不少偷懒的宫女儿。
宫女惊道:“状元郎小心!”
萧昀脚步一顿,大步流星往那边走。
人群见是皇帝,大惊跪下:“陛下恕罪!”
萧昀不耐烦摆摆手,人群立马作鸟兽散,各回原职了。
眼前遮挡的人不见了,院中情形一览无遗。
谢才卿拿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谢遮在他身后,一只手捏住他握剑那只手的手腕,嘴里念念有词,手上使力,带着他小幅度地挥舞剑。
二人在一片纯白的槐花树下,谢才卿换了身飘逸绰约的白色衣袍,动起来衣袂飘飞,好不潇洒出尘,宛若天上人,谢遮也换了一身窄下摆便于活动的蓝色锦袍。
谢遮个狗东西,竟然敢碰朕爱妃的手。
萧昀脸色阴晴不定了一瞬。
那边谢遮瞧见长廊边的皇帝,扔烫手山芋一样把谢才卿的手扔了出去。
“……”谢才卿手中的剑差点随手甩了出去,疑惑地看向谢遮,“指挥使?”
他慢一拍看到了走过来的皇帝,握剑的手发紧,低下头:“陛下万岁。”
萧昀随口说:“这是干嘛呢?人大老粗张奎非要在黑漆麻乌的文臣路上一走到底,咱翩翩状元郎也要在乌漆麻黑的武将路上闯上一闯?”
谢才卿:“……”
谢遮往边上走了一步,俨然是和谢才卿划清界限的姿态,恭恭敬敬道:“回禀陛下,微臣在教状元郎舞剑。”
“舞剑?”萧昀看向细胳膊细腿的谢才卿,匪夷所思道,“没看出来状元郎还有这爱好?”
谢才卿摇摇头:“微臣没尝试过,想学上一学。”
萧昀乐了:“你想不开学这个?喜欢?”
谢才卿没点头也没摇头。
萧昀当然知道这什么意思。
臣子不敢在他跟前说假话。
没直接肯定,就是否认的答案。
“不喜欢为什么要学舞剑?”萧昀说,“你要学剑,朕理解,强身健体么,舞剑这个,又不能伤人,还是个宴会助兴的,哪有叫一国状元表演舞剑的,不喜欢快别——”
谢遮捂住嘴,猛地咳嗽一声。
萧昀疑惑地看他一眼,继续道:“别舞了别舞了,别伤着自己了,换个你喜欢擅长的,这东西没那么容易学,也没哪个要看这——”
谢遮猛地咳嗽两声。
萧昀皱眉看向他,用眼神问他咳什么咳,怎么老打断他。
谢才卿疑惑地看向萧昀和谢遮。
谢遮捂着嘴,立马又咳了一声。
萧昀正要骂,蓦地想起什么,脸色骤变,和谢遮对视一眼。
谢遮趁谢才卿不注意,朝他飞速眨眨眼,提醒他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萧昀表情凝固几秒,转瞬换了副和颜悦色的面孔:“舞剑好啊!”
谢才卿和谢遮:“……”
“朕喜欢看跳舞,女子舞的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儿,看着都烦,朕最喜欢看舞剑了。”
谢遮暗自钦佩地五体投地。
谢才卿嘴角溢出一丝笑来,低声道:“微臣反正闲来无事,就想着能否学上一学,这才叫上指挥使,让陛下见笑了。”
萧昀不动声色说:“朕是怕你伤了自己,朕是喜欢看,但你也犯不着——”
谢才卿摇摇头,坚持道:“微臣能为陛下做的也就这些了。”
谢遮转过头,忍笑忍得难受。
皇帝讨厌所有不是铿锵有力宛如战场擂鼓节奏一般的舞蹈,他觉得那些扭腰扭屁股的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不得劲儿,能给他看睡着了,他是料定谢才卿会知难而退,才写了这个,却没想到他如此迎难而上、锲而不舍。
萧昀焦头烂额,要不是谢才卿在,他就差一拍脑门了。
谢才卿压下嘴角。
让他昨日对着他耍流氓。
他本意也不是要舞剑,做做样子罢了。
他刚和谢遮试了试,这东西舞起来又累又危险,还对他没什么意义。
他本就不喜欢运动,因为没什么天赋,表现甚差,就更不喜欢了,恶性循环,对运动深恶痛绝。
萧昀刚要像劝谢才卿放弃下厨一样劝他放弃舞剑,目光落到清雅容华的状元郎身上,忽然意识到了舞剑和下厨的不同之处,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笑道,“那也行,毕竟是朕要看,这东西学起来费时费力,朕怪过意不去的,干脆朕教状元郎舞剑吧。”
“……”谢才卿压下心中震惊,愕然抬头,“微臣岂敢,微臣……”
谢才卿看向身侧的谢遮:“指挥使教微臣,微臣已经受宠若惊了,若是陛下……微臣还是莫要舞剑了,微臣本就是为了让陛下开心,怎能本末倒置耗费陛——”
“这有什么?别不好意思,朕反正也闲,朕教你。”萧昀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的手,隔着手握稳了剑。
谢才卿微微焦虑,他不想舞剑,他会削到自己的:“陛下……”
谢遮目光落在皇帝和状元郎交叠纠缠的手上,咳了一声,心中谑意浓郁,使坏心上来,温声劝道:“我只会用剑不会舞剑,陛下闲来无事爱学东西,舞剑是钻研过的,他教你你只管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陛下。”
萧昀也懒散一笑:“指挥使说的是。”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57节
“……”谢才卿神色微恹两秒,红着脸道,“那微臣……微臣却之不恭了。”
第52章
谢遮说完就马不停蹄地退下了,院子里一时只剩下了萧昀和谢才卿。
皇帝站在谢才卿身后,左手掐住谢才卿的腰,右手将谢才卿握剑的右手高高拉起。
谢才卿的手臂修长舒展。
谢才卿:“陛下……昨日……”
萧昀耐心说:“嗯?”
“微臣回去想了想,”谢才卿抿了抿唇,“陛下……陛下最好还是莫要看那些东西了。”
“为何?色之性也,想看就看,只要不沉溺其中,影响心思影响身子不务正业,这有这么?”
谢才卿说:“可……可它总会影响的。”
萧昀怔了下,笑道:“状元郎昨儿回去想了?”
“……在所难免,”谢才卿羞愧说,“微臣昨日回去,干旁的事,都总不免……一夜都睡得不安稳,事儿也做得差了不少。”
“你不想想这些?”
“那是自然,”谢才卿说,“只是控制不住,这才恼人。”
萧昀懒散一笑:“朕教你个法子,保管就不会因为胡思乱想浪费时间了。”
谢才卿眼睛微亮:“还请陛下赐教。”
萧昀:“状元郎直接去做不就好了么?”
“……陛下!”谢才卿冷不丁羞得满面通红。
“保证不想,还能抱着大姑娘踏踏实实地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日做事肯定也事半功倍,这不比只胡思乱想来的有意义多了?”
萧昀握着谢才卿柔软的手,一边心猿意马,一边感概自己之前愚昧想不开。
早知道当初人送上门,他就直接笑纳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百依百顺了,哪至于还像现在懵懵懂懂。
谢才卿沉默片刻,别过脸:“……陛下总取笑微臣。”
萧昀没好气笑了:“朕跟你认真说呢,你总当朕取笑你,朕冤枉不冤枉?”
“微臣知罪。”
“朕听说状元郎府上一位女眷都没有,这是为何?”
“微臣还未加冠。”
“通房姬妾总是能纳的。”
“……微臣从没想过。”
“不怕孤枕难眠?”
谢才卿微微露出一点笑:“陛下不也洁身自好,后宫无人,也并未孤枕难——”
“朕孤枕难眠。”
谢才卿愕然回头,对上萧昀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眼眸。
掠夺侵略感扑面而来,一种肉食者对素食者的压迫威逼感笼罩,谢才卿不知不觉面红耳赤,眼神大乱,他低下头,像是在尽力揣摩咀嚼这话的意思,微微颤声道:“陛……陛下怎会孤枕难眠?”
皇帝没说话,只是过于压抑沉闷的漆黑目光,一刻不移地定在他身上,像是黑夜里,瞄准了猎物的狼,准备伺机而动,咬断猎物的喉咙。
状元郎如芒在背,呼吸微微急促。
“陛……陛下?”漫长的沉默里,他显得越发局促。
萧昀忽然笑了一声,拉过谢才卿的手蜷在自己手心里。
他的手很大,指腹和掌心有薄薄的茧,微硬有力,丝毫没有谢才卿的柔软。饶是四月了,谢才卿的指尖依然带着一点凉意,被萧昀握住,热量立即传了过去,连心都要被热焦了。
“陛下?”谢才卿盯着交握的手,眼中微微惊恐,回身望着背后俊美的男人,像是冒出了一点可怕的念头,身子不住发颤,手心发汗,一点点往外抽着手。
萧昀手上也没使力,任由他抽手:“不学舞剑了?”
状元郎一口气顿松,悄悄地不好意思地,把手主动塞了回去。
萧昀看着手心里那只安逸又乖巧、丝毫不知危险降临的手,眸光无声中深了几许。
没加冠好啊,没加冠才好哄。
他握着谢才卿的手,搂紧他。
状元郎的身子一瞬间紧绷起来,然后又悄然放松,努力聚精会神盯着手上的剑。
谢才卿紧靠在萧昀怀里,淡香若有若无地在鼻翼撩动,乌黑的发时不时轻擦过他的唇,划过他的脸。
萧昀稍稍低头,眼前就是脆弱白皙、动不动就微微发红的脖颈。
他不动声色盯着看了几秒,拉着谢才卿的手臂,带着他挥舞。
长廊上经过的宫女儿见此情境,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屏住呼吸。
纯白天真、透着一点新意之绿的槐花树下,一身黑色常服的皇帝抱着白袍飘逸状元郎。
二人衣袍上的金丝在日头下,时不时闪过璀璨耀眼的光。
状元郎身子应是很轻,手上的动作熟练了,身子还无暇衔接配合,显得有些孱弱滞涩,都是身后武艺高绝的皇帝带着他——几乎是抱着他动,身体贴得严丝合缝,左臂箍紧他的腰,让他处于脚能着地,又不能完全着地的状态,让他省了绝大部分力,右手提着他手,防止他初学一个不慎伤到自己。
状元郎灵动飘逸,身姿绰约,皇帝威严大气,俊美风流,二人动作英气逼人,飒然中透着一点出尘,偏偏金丝上的光随动作忽闪地越来越快,滔天富贵气乍现,入世又出世,边缘游走,剑走偏锋、模模糊糊、冲突十足又维系着微妙难言平衡的极致美感。
不是天上仙人,也不是凡间俗客。
花瓣飘落,状元郎的发吹到了皇帝的脸上,皇帝笑了。
宫女们心头砰砰乱跳,脸红了个彻底。
陛下对枕边人要是有对前朝臣子三分好,天下女子怕是前仆后继无所不用其极,哪至于还闹出撼门哭那等笑话。
可惜陛下宁愿教状元郎舞剑,都不愿意抱着爱妃嬉笑调情、甜言蜜语。
这要是个女子,岂不是神仙眷侣?
当真暴殄天物。
谢才卿紧贴着萧昀,正聚精会神地学着剑,手上的力忽然一松,骇然欲绝:“陛下……!”
萧昀不费吹灰之力握稳要掉落的剑。
“陛……陛下……”
谢才卿再无心舞剑,浑身紧绷,无形的那根弦绷得死紧,似乎随时要崩断,有什么在摇摇欲坠。
他不受控地腿上就是一软,被萧昀眼疾手快地箍紧,胸口剧烈起伏,瞪大眼睛,剧烈喘息着,眼中浓浓的阴翳扩散,面色是铺天盖地的绯红,接着是一阵煞白。
绯红,煞白,羞耻,震骇惊惧。
“陛下……陛下放开微臣,微臣……”
他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都没说完全,想要往前,却半点动弹不得,第一次尝到了身不由己。
四肢百骸涌上一阵叫人不安恐惧的未知电流感,身后萧昀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继续舞剑。
气氛压抑沉闷,空气中悄然弥漫着不知名的情愫。
谢才卿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整个身子都是麻的,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可避免地转到了身后上。
他心里大骂流氓、无耻,他怎么也想不到众目睽睽之下,萧昀就敢对着他……
谢才卿压下心中惊骇羞怒,这……从萧昀想通到他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想要他,只有一日。
只有一日,甚至一日还不到。
他还以为萧昀会循序渐进,哄哄他,骗骗他,装上一装,或者制造些意外,至少再过几日才……
淫贼。
谢才卿喘着,感受到轻擦,心神大乱,羞得无地自容,指尖打颤。
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得出来?皇兄说的没错,他真的是畜生,明明有那么多的不能,他却视而不见,他甚至连谋划都没谋划,藏都不藏,他直接……他直接……
他……
他要杀了萧昀。
谢才卿:“陛……陛下……微臣不练了,陛下放开微臣好不好……”
不知是吓得还是羞的,谢才卿眼睛都红了,瞧着像要哭了,抖得厉害,像只受了委屈惊吓随时准备逃跑的小兔子。
身后人缄默不语,只是尽心尽力地教他舞着剑。谢才卿:“陛下……”
“陛下对指挥使也会这样吗?是不是又是微臣小家子气了……”
谢才卿:“陛下……你说说话。”
“陛下,微臣知……知道的,活动了这么久难……难免,陛下不用不好意思,微臣……微臣不会说出去的,陛下放开微臣好不好……”
“求求陛下了……”
萧昀忽然扔了剑,剑落地的一声“嚓”让谢才卿身形一震。
他像是经不起多一点的惊吓了。
萧昀却从身后掰过他的脸,唇凑在他脸侧,声音低沉而哑:“是不是很热?”
状元郎瞪大眼睛,呼吸一停,整个人绷成了一条线。
“状元郎你说朕为什么孤枕难眠?”萧昀懒散一笑,低着声,饱含恶劣说。
状元郎眼睛大睁,难以置信的真相扑面而来,他慢慢地剧烈喘起气,似乎只要少吸一口气,就会因为步步紧逼窒息而亡。
他眼睛越发红,在面临危险时,第一反应陷入了脆弱无助,好半晌才心神大乱地挣扎起来。
萧昀没再箍着他,谢才卿头也没回地跑了,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饿狼在追他。
萧昀叹了口气。
小兔子他只有吃和不吃两条路。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58节
不吃走不通,既然选择吃的话,小兔子多害怕,他也得上啊。
其他的事情,吃到肚子里再说,总好过让他在外面乱跑,不知道被谁拆吃入腹了。
……
翰林院的单人内房里,谢才卿用清水净了净脸,脸上的温度才降了降。
他从袖中掏出纯白手帕,僵着手往后腰擦了擦,拿到眼前时,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什么也没有,他就是想擦。
谢才卿忿忿地扔了手帕,总觉得身上脏兮兮的,心下微微焦虑。
这是在翰林院,他不可能叫人提水洗澡。
怎么才这个时辰。
他想回府。
谢才卿走过去,锁上门,慢慢在铜镜前脱了衣袍,一层又一层,露出半身来。
他慢吞吞地自暴自弃地转过身,拿着铜镜对着后腰照了照,看到那里的一片微红,咬牙切齿。
第53章
晚间,福安公公叫谢才卿去寝宫念奏折。
一路上,谢才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状元郎?”
“状元郎?”
福安喊了好两声,谢才卿都没反应。
他疑惑地拽了拽谢才卿的袖子:“状元郎,到了,进去吧。”
谢才卿这才回神,勉强冲福安一笑。
福安退下,走出几步,回头看着立在门边迟迟不进去状元郎,心道叫状元郎念个奏折怎么跟羊入虎口似的,那么艰难。
谢才卿攥着衣袍,深吸了口气,才恢复冷静镇定。
江怀楚,你争气点,早点怀上好不好?
最好一次就怀上,别跟那个淫贼有太多瓜葛。
谢才卿义无反顾地踏了进去。
“来了。”萧昀头也没抬,专心致志批着奏折。
谢才卿慢吞吞走过去。
他没说话,立在案边沿,拿起一本奏折,过程中看都不敢看皇帝一眼,眼睛只盯着靴尖那点地方。
萧昀的目光从奏折上挪开,瞥了他一眼。
似是感受到他的视线,谢才卿的身子立刻紧绷起来。
萧昀心下好笑。
还没碰呢,就怕成这样了。
他是一国之君,什么人得不到,偏偏哄个状元郎,弄得自己跟个淫贼一样。
那事儿也没那么不堪吧,他还那么俊。
分明是人间极乐。
“状元郎过来。”
谢才卿固执地立在原地不动。
“过来。”萧昀放下奏折,颇有耐心道。
“陛下……”谢才卿颤声道,“微臣只想替陛下尽忠,绝无它念,陛下是君子,是微臣的救命恩人,是才卿最崇拜仰慕之人,白日一定是微臣误会了,对么……”
他眼带祈求地看着萧昀,眸光微颤,像是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摇摇欲坠,他一时不愿接受,语气有一点固步自封的天真,似乎还想维系过去的美好和平静,用拙劣的谎言去欺骗自己,维护虚假的壁垒,使自己可以安全地停留在过去,或者说,天真地祈求肉食者放过,顺着他的台阶下,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萧昀一笑,并不回话,只懒懒道:“过来。”
谢才卿呼吸微微急促,但仍不敢违抗圣命,很慢很慢走过去了,隔着好几步就停下。
“再过来点。”萧昀循循善诱道。
谢才卿的呼吸越发紊乱,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眉目如画,清雅容华,当真绝色。
萧昀暗叹了一声,早点他要是想明白,就是奸细有什么打紧的,睡完再杀不好么?
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看着他,眼神算不上露骨,却堪称肆无忌惮,谢才卿莫名有种自己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一时谁也没说话,一阵意味不明的沉默里,谢才卿的心跳得快了起来。
他若是寻常女子,一定会陷在萧昀身上,五迷三道的,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他长相如何,与任何外物无关,而是因为他身上的狩猎者、上位者气息。他是以攻城略地闻名天下的宁国萧帝。
那是一种压倒性的、逼人臣服的感觉,作用到旁人身上,就是近乎本能的屈服顺从感,那么自然,那么如影随形,好像只要他主动一点,猎物就会心甘情愿地软在他的臂弯里,意乱神迷地为他献上一切,乞求他的怜爱。
这是多年为帝磨练出的无形的东西,又显然有诸多与生俱来的因素蕴藏其中。
谢才卿咬紧唇,有种被盯上的致命危险感,这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流动的快了起来,像是方便他随时爆发逃跑。
大脑在预警,没有任何根据,却那么明显剧烈的暗示。
谢才卿却攥紧手,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要孩子,他就得被萧昀占据。
萧昀看着他。
下一秒,他忽然倾身,拉过谢才卿的手,谢才卿没来得及叫,人已经跌倒在萧昀怀里,被他随手兜了一把,坐在他身前了。
“陛下!”状元郎愣了好几秒,骇然失色,剧烈挣扎起来。
萧昀只用一只胳膊便箍住了他的腰,他的挣扎显得像是天真的负隅顽抗。
显然谢才卿和萧昀的力量悬殊到毫无比较的必要,谢才卿无疑是任人摆弄、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那个。
“误会?”萧昀笑说,“朕都那样了,状元郎还能当是误会,那状元郎再感受感受。”
谢才卿被按住,呼着气,惊骇欲绝,羞得无地自容。
“陛下……”他脸色又绯红又煞白,“陛下放过微臣,微臣绝无此意……微臣,陛下,求求陛下了……”
他话语颠倒,吐词不清,哀求声连连,却更招人欺负了。
萧昀无动于衷。
背后之人的存在感如此之强,如芒在背感已催人心焦如焚,更何况他们眼下是这等爱侣姿态。
连爱妃都只能被人规规矩矩地扛进来,等候临幸,一国朝臣,却被这样抱着狎玩,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能沾除了皇帝以外的东西的,像小白兔被狼叼在嘴里,挣扎晃荡,脚不沾地。
“陛下说说话,陛下别这样……”谢才卿眼睛霎时红了,“陛下是微臣的救命恩人,微臣将陛下奉为神明……陛下莫要破坏……啊。”
萧昀像是不想听他说不好听的,含笑作弄着他。
谢才卿整张脸都红透了,浑身抖得厉害,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萧昀懒洋洋说:“已经破坏了。”
“那是你以为的形象,朕可从来没说朕就是那样的人。”
谢才卿颤声道:“微臣不要,陛下不能……微臣不要……”
“朕是一国之君,为什么不能?如果朕非要呢?”萧昀逗他的心顿时上来了,谑道,“不是状元郎口口生生说要侍奉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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