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静的九乔
“思嘉,”他摇着手指说,“这样可不行。”
“台词应该用自己的,总是用别人的台词多不好。”
罗兰:……
她这又是,用了白瑞德的台词?
她定了定神,补充道:“甭管是谁的词儿,能够描述事实就好。”
白瑞德这时却坐正了身体,问:“思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楼上那个六岁的小男孩是从哪里来的?”
“但你不觉得吗?”罗兰反问,“无论是韦德,还是我现在这个‘寡居’的身份,都给我的‘自由’提供了最大的条件?”
有了那两件“挡箭牌”,至少没有人会总是催婚,她可以安安心心搞事业。
“这么说,思嘉,你当初选择结婚,原本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婚姻?”
白瑞德语气很好奇地问。
罗兰:“……算是吧。”
这话也不尽然,毕竟郝思嘉和韩查理结婚的时候也不可能预见到对方两个月之后就会死于麻疹。
但她没有别的借口了。
“那你当初和韩查理结婚,就和其他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白瑞德笑吟吟地望着她。
“那当然,会有什么……关系……”
罗兰突然想起了这茬儿:老天爷,她怎么把这个故事的前情全都给忘了?
当初郝思嘉这个人物和第一任丈夫结婚,完全是为了气卫希礼,气卫希礼不肯和她结婚啊!
她顿时僵在那里,涨红了脸,不知该解释什么才好。
而白瑞德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思嘉,你这样说,我简直太高兴了。”
她好一番侃侃而谈,想要解释自己在位面里没有再婚的打算,谁知却透露了她现在的真实心态:她没那么喜欢卫希礼,以前的那些情感纠葛,她现在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时时记起来?
第118章 飘位面31
那天下午他们究竟谈论了些什么?
罗兰事后回想,总会觉得很烦躁。
她记得白瑞德说起他一直是个“被人追逐的人”,现在总算是发现了自己“想要追逐”的,却觉得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
罗兰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所描述的那堵“无形的墙”是什么,但是她不能说。
她是来自位面外,有自主意识的人;他是位面里根据“原著人设”和算法搭建出的全息虚拟人物。
这种追逐是注定无果的。
如果他聪明,就应该听她的劝。
至于她,现在她只想好好完成这个位面。
但问题是——为什么每当她想起和白瑞德的这场讨论,总会觉得烦恼呢?
“兰兰,”她的经纪猫露娜扭动着小腰出现在她面前。
自从来了新奥尔良,猫猫每天可以享用应有尽有的小鱼干,时常还有小龙虾和鱿鱼圈可以作为夜宵。这只“黑白花”免不了又微微“发福”,急需运动。
白瑞德看见这只可爱至极的小猫,眼前顿时一亮:“思嘉,这是你的猫?”
他伸出双手,想要把这只猫抱起来。
谁知猫猫突然就炸了毛,恨不得全身每一根猫毛都站立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喵”的一声惨叫,黑白花在白瑞德面前急停、转身,一扭腰肢,飞快地蹿到罗兰怀里,脑袋埋在罗兰胸前,根本不抬头。
“瑞德,我的猫……认生。”
罗兰抱着小猫向男人解释。
白瑞德想了一下,突然想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说了一声:“是我失礼了,请你的猫……原谅我。”
等到白瑞德离开了好久,罗兰才把她的猫放在桌上,小声问:“露娜,怎么回事?”
露娜委屈巴拉地说:“人家是个女孩子嘛!怎么能随便让人抱?”
“可是……”
罗兰还是不大明白,“你是威尔一路抱来新奥尔良的呀?”
当初露娜是威尔·本廷一路抱着,和韦德一起来到新奥尔良的。
为什么威尔抱着就没问题,白瑞德就不行呢?
露娜:“兰兰你……”
猫尾巴一扬,转过身去,装生气,不理会罗兰。
但猫猫心里还是委屈:关于白瑞德的身份问题,制作方特地要求了露娜不得向罗兰透露任何信息——他们怕影响选手的自然发挥。
可是这个消息明明非常重要,可能对她家选手以后的职业生涯以及感情生活都产生巨大的影响。
该怎么办呢?
小猫咪尾巴一扬,猫眼骨碌骨碌地转着,开始想办法。
“汤米家的厨房”迎来了一对极其特殊的客人。
罗兰看见这两位,一颗心顿时又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她似乎又被分割成了两半,理智的那一方为了女客的到来心感安慰,而感性的那一半因为看见了男宾而欣喜若狂。
来者是卫希礼和媚兰夫妇俩。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174节
他们俩带着两人的孩子博一起来看望罗兰和韦德。
既然他们能从上城区的富人区赶到这里来看她,罗兰少不得要招待他们吃一顿午饭——现在的厨房里,堆满了白瑞德采购来的各种新鲜材料,而罗兰的厨艺又愈发精湛,几乎是片刻工夫,几道精美小吃和一道主菜就已经端上了桌。
希礼夫妇俩来的时候恰逢白瑞德去了地方事务局,刚好这三个人可以坐下来说话。
“哇!”
媚兰看见了摆满一桌的菜肴眼里直放光:“思嘉,这竟都是你做的?”
罗兰却赶紧拦媚兰:“材料用的大多是海鲜,梅利你尝尝当然没事,多吃恐怕不好消化。”
媚兰笑得双眼弯弯,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但她还是先向罗兰借了一个小碗,把米饭盛出来,拌上鲜美的鱼汁,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坐在她膝盖上的博。
卫希礼坐在媚兰身边,眼光既吃惊又茫然。
他实在是没想到,罗兰现在已经成为这样清爽利落的一位小妇人。
看这小餐厅里,桌椅地面一尘不染,柜台内各色器皿和酒具放置得井井有条。餐厅的装饰并不奢华,但是很温馨——这和他在械斗那晚赶来时看见的情形几乎有天壤之别。
而罗兰也并不是自己事先所想象的辛劳模样:她既不苍白,也不憔悴……相反,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精神奕奕地将腰杆挺得笔直。
而端坐在罗兰身边的韦德,也像一个小大人似的,自己用刀叉吃饭,并且会在大人说话的时候停下来,扬起眼安静聆听。
卫希礼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待到所有人将餐桌上的食物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冲媚兰一点头。
媚兰温柔地问:“思嘉,你上次说过的那位,那位……太太,就住在楼上吧?”
上次在卫英蒂那里见面的时候,媚兰就对芒罗太太表达过怜惜和敬意。她当时就向罗兰提过,要见一见芒罗太太。
罗兰点点头。
媚兰顿时问小韦德:“韦德,你能带姑姑和表弟一起去见见芒罗太太吗?你能替姑姑和表弟介绍的对不对?”
韦德顿时“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蹿下来,牵着媚兰的裙子,就往阶梯那边过去。
媚兰一回头,冲罗兰笑着颔首。
罗兰立即明白过来:他们夫妇这次结伴过来,既不是为了看望自己,也不是要见芒罗太太——是卫希礼有话要和自己说。
罗兰能感受到内心的雀跃,但理智却让她皱紧了眉头:卫希礼应该是和媚兰商量好了一起来的,而且这话媚兰不一定能说得出口,所以才由卫希礼开这个口。
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思嘉,你猜得没错——这次我们夫妇来,其实是来传话的。”
卫希礼看着罗兰那对眼睛,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他们夫妇的全部来意。
“上次你跟着……一起离开,在城里引起了很多非议。”
他指的是上次罗兰和白瑞德一起从婚礼上离开的事,有趣的是他竟然没办法把“白瑞德”的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太太们都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应该回来。”
他不说,罗兰也知道他所指的——快回到那个体制中来。
罗兰顿时满脸嘲弄地向卫希礼一笑:“太太们?梅利韦瑟太太?埃尔辛太太她们……还有谁?哦,希礼,我可没有想到,‘十二橡树’的大公子,在新奥尔良已经站稳了脚跟的富贵人物,你竟然会沦落到给那些太太们做传声筒的地步?”
卫希礼顿时满脸通红。但是这些话,是他所在的那个阶层,那个被各种亲戚关系串起来的小社会要求他,不得不说的。
“不仅如此,她们认为你——”
“你要么回到塔拉或者是亚特兰大去,要么就和……结婚。”
他看起来还是没有勇气把“白瑞德”这个名字说出口。
“现在这样,让大家太为难了。”
卫希礼终于把他需要说的话说完,“呼”的一声吐出一口气。
罗兰两道长眉顿时向上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先兆。
“哦……我让大家感到为难了?为什么?”
她这是明知故问:让旧体制里的那些人看不过眼的,是她和白瑞德走得很“近”,但是又不和他结婚。
身为一名寡妇,要么就老老实实地为亡夫守贞,槁木死灰般地过日子,要么就找个人再嫁,重新回归到正常的婚姻生活里来。
现在像罗兰这样,“自由”地游离于两者之间便是不可接受的。亲戚朋友们奔走相告之际,都觉得脸上无光,仿佛不守妇道的是他们自己。
就算是罗兰远远地避到了上城区和下城区交界的地方,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只要她还“存在”,他们就觉得芒刺在背,不得不把卫希礼夫妇派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这个“异类”给消灭掉。
听见她的反问,卫希礼涨红了脸,他的眼里一面是羞愧,一面是恳切。
“思嘉,回塔拉,或者回亚特兰大去吧!”
他抬起眼望着罗兰,罗兰觉得他眼中似乎有泪水在滚来滚去。
“你已经不缺钱了。”他徒劳地喟叹一声,“在塔拉你可以生活得很好,在亚特兰大你会是亲戚朋友里数一数二的阔太太……”
“希礼,你如果是明白我的,就应该知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罗兰板着脸。
她开这间餐厅从来就不是为了钱,她要的一直是事业带来的成就感和帮助他人带来的满足感。
“我知道……”
他的声音顿时哑了。
“我知道的。”
他将双肘撑在桌面上,用双手撑着额头,前额那些灰色的碎发被他揉得凌乱不堪。他避开了罗兰的视线,他用极小的音量,幽幽地说:“思嘉,我是多么羡慕你。”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脱离‘我们’,脱离这个阶层。”
敢情之前卫希礼说这些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行将就木的一群人,却还要把属于我们这个团体的每一个分子紧紧地束缚在我们身边……”
罗兰坦白地说:“希礼,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个复杂的人。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更舒服。”
“我确定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就是舒服的。希礼,你明白吗?”
“我现在做的事情就好比是在逆流里游泳,每向前进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因为这些水流,身边的这些力量,都在给我压力,每时每刻都把我向后冲。”
“一旦我决定掉过头来,随波逐流,那就会立即十分轻松。”
“可是,希礼,我已经费尽了力气,走了出来,走了这么远,我现在一回头,我就会立即被水流冲走,我之前付出的那些努力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而我是不会甘心,我也不愿意受人摆布,要别人告诉我,你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希礼,你懂得我吗?”
卫希礼这时抬起了头。她终于看清了卫希礼眼中的泪意。
他眼里清清楚楚地都写着:明白,我都明白,我和你一样,感同身受。
但是他开口的时候却用上了一种异常柔和的声音:“即使是为我,你也……不愿意吗?”
罗兰顿时变了脸色。
她心口如受暴击。
是的,卫希礼是了解郝思嘉的,他甚至到现在依旧死死地踩在她的命门上。
可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却甘心因为那个“旧体制”给他的压力,反过来把压力强加于他如此了解,如此熟悉的她身上。
“思嘉,你想想看,如果你想回来,那是多么容易的事。如果你愿意回塔拉,或是亚特兰大,我和媚兰会马上告别英蒂,跟着你回去……”
罗兰瞟了他一眼,心里却在想:媚兰是一定愿意跟着她回去的,至于希礼……
“如果你真的爱白先生,”
卫希礼终于艰难地把这个姓氏说出口。
“我和媚兰都会给你献上最真诚的祝福。”
罗兰盯着卫希礼,她差一点儿冲口而出:“你明知道我不爱白瑞德。”
是的,她还不爱他——
又或许,她还不明白爱的意义,在面对感情的大考时,她又得交一份零分的答卷上去。
对面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男人,显然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一句。
他的面部肌肉开始放松,他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我的这一生已经完了,”卫希礼低声说。
“在我决定为了名誉而迎娶媚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完了。”
“结局早已注定,而我现在只是在等待老死的一具躯壳,只能怀抱着你留给我的那些回忆,迎接回归尘土的那一天。”
“今天到这里来,媚兰原本是不同意的。”
“她为你在那些太太们面前说了很多好话,为了你,那些太太们嚷嚷着要和她绝交。”
罗兰心里不是滋味——仿佛媚兰替她说好话,她就欠了媚兰更多的情分。
“所以,思嘉,请不要让我们太为难。”
他恳切地请求道。
“希礼,在这件事上,我宁愿听你妻子的。”
罗兰果断回答。
她突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真正可以信任的,自始至终只有媚兰。
希礼却突然伸出手臂,握住了对面罗兰的手。
“植入式情感”顿时再次造成了罗兰的分裂:半个罗兰想把他当场摔开,另外半个罗兰却热泪盈眶。
希礼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像是立下誓言。
“只要你愿意,我会完全都是你的。”
罗兰浑身颤抖: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希礼的爱得来竟然如此容易——这样清高而骄傲的男人,为了他所在的那个阶层的“颜面”,为了维持那个旧体制的完整,宁可低下他的头,放下他的自尊,要在这许多年后,声称把他全部的爱都还给她。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情绪到底是狂喜还是狂怒。
是的,对于思嘉来说,多年以来的谜团终于破解了——希礼是爱她的,一直以来都爱。
可是……被这样一个人爱着,究竟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眼前的人明白地是个懦夫,是胆小鬼。
罗兰简直想要大声问:钟情于希礼的女人们,你们究竟爱他那一点?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175节
难道她要为了这个人,放弃自己热爱的自由和事业,并且牺牲她和梅利之间坚不可摧的友谊吗?
“卫希礼,”她顿时语带调侃地笑着说,“难不成,你还要为我守贞吗?”
希礼满脸通红,紧抿着嘴唇,却突然坚定地点了点头。
罗兰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她原本只是调侃,却得到了希礼的亲口承诺。
理智告诉她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而属于郝思嘉的情感却令她蠢蠢欲动,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终于有这么一天,连卫希礼也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在厨房大声地咳嗽了一声,声音很粗豪——是瑞德。
罗兰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抽回了手。
几乎与此同时,餐厅上方的楼板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语声响起,芒罗太太把媚兰和孩子们都送了出来。
第119章 飘位面32
“偷听人谈话可不是个好习惯。”
卫希礼夫妇离开了以后,罗兰板着脸告诫白瑞德。
早先她和卫希礼单独在楼下的餐厅里谈话,白瑞德却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听全了他俩的对话,并且在关键时刻出声提醒,在芒罗太太把媚兰送出来的时候,保全了她和卫希礼的颜面。
白瑞德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对罗兰说:“可是,思嘉,我以为你会知道我这个小毛病的?”
罗兰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白瑞德指的是很多年前,卫希礼和媚兰在“十二橡树”宣布订婚的那一天,他也曾经像这样偷听过思嘉和卫希礼的“私人”谈话。
唉,不是自己经历过的,只是看过了“回忆杀”,就是不如亲身经历来得感受深刻啊——罗兰在心里哀叹一声。
“所以你都听见了?”
她气鼓鼓的,闷着声问瑞德。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低声笑道:“你威胁要一个有妇之夫为你守贞,我都听在耳中了。”
罗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她的脸上,如果这时对面有一面镜子能够映照出她的尊容——她一定能看见自己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她当时的话完全是反讽,卫希礼会点头也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
在希礼点头的那一瞬间,她心情复杂万分:一方面属于思嘉的那份心绪有如鹿撞,另一面她也为媚兰感到可惜。
难得媚兰还一心想着要给卫希礼再生一个孩子,做丈夫的却愿意为别人守身如玉。
“思嘉,你真是如此令人惊喜,世界上的女人如果都像你,恐怕就不会存在背信弃义的丈夫,始乱终弃的男朋友……”
罗兰伸出手捂住发烫的面颊,捂住眼睛:“住口,瑞德,千万别再嘲笑我了。”
“你再笑我,我就要哭出来了。”
事实上,她已经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哀哀地痛哭了,既是为思嘉,也是为媚兰——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爱上一个男子,然后为他付出一切呢?
事实上,她的声音已经带了一点哭腔,以至于白瑞德总算留了点口德,没有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下去。
她感觉到瑞德那只宽大的手满怀同情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哦,瑞德,我该拿那些太太们怎么办?他们竟然能让希礼和媚兰来向我施压?”
“难道为了媚兰,我应该屈服,应该回到塔拉或者是亚特兰大去吗?”
“不,”瑞德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当然不应该离开。”
“我当初把你带来新奥尔良,就是为了让你挣脱那个束缚着你的小世界的。”
“现在你为了一点点闲言碎语,就这么没骨气,想着要逃开?”
罗兰郁闷地抬起头,望着白瑞德。
卫希礼还提到过一个可能:就是嫁给白瑞德——成为白太太之后,她照样能够回归“上流社会”的那个圈子,理所当然地留在新奥尔良,成为梅利韦瑟太太她们的座上宾——只不过那样就意味着她放弃小餐厅的生活方式,把她和瑞德一起绑回原来的那个体制去。
白瑞德却从来没有把这条路当成一个解决方式说出来。
大概他也不认可这种解决方案吧。
毕竟他自己也亲口说过:他不适合婚姻。
他应该也和她一样,完全无意踏入婚姻吧?
“别傻了,思嘉。”
白瑞德突然胳膊用力,把她的肩膀握得更紧了一些。
“我总是说你不懂感情,但我想你今天已经明白了:爱是独占的,一个人心里不可能做到同时爱着两个人,而情感关系中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容许爱人的心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否则那就是侮辱,就是欺骗。”
“我爱你的前提,是我有机会爱上你的全部,你整个人——不止是你这副光彩照人的外貌,你聪明绝伦的脑瓜,还有你的心,你的这颗心……”
“嗯?”罗兰含含糊糊地回答。在这种事情上她的反应一直很慢,她那一双祖母绿一般的眼睛盯住白瑞德盯了半晌,才渐渐反应过来——
白瑞德这是……在讨论爱上她的概率和可能性?
“我的小傻瓜,”瑞德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望着自己,“你是不是连自己也不明白?你不爱卫希礼,你一直都不爱。”
“说真的,爱不爱希礼,连我自己都不怎么在意了。”
她低低地长叹一声。
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理智与情感其实并不是谁能战胜谁的一对,它们在同一个人心里并存的情况比较多见。
而真正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她会受理智还是感情支配。
而罗兰现在却不巧受着“感伤”所支配。
似乎是驻唱乐队赶到了餐厅里,罗兰仿佛听见女歌手在隔壁用烟嗓慢慢地开口唱道:
“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创伤,
他们说你总能把它忘得精光,
但是这些年来的笑容和泪痕,
却仍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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