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时
“去吧”秦若水笑着朝她摆摆手。
祁一安转身欲行,却又突然回来说道:“师父,我知你没甚坐性,与你个安身法儿。”
诶诶诶?秦若水正懵逼,祁一安伸出两只手按住她,以她为圆心,然后伸腿在她四周沙滩上划了一个圆圈,满脸神叨地和她说,“姐姐,你就待在这个圈子里别动,外面有妖精!”
“我画的这圈,强似铜墙铁壁。妖魔鬼怪,俱莫敢近。但只不许你走出圈外,只在中间稳坐,保你无虞;但若出了圈儿,定遭毒手。千万,千万!至嘱,至嘱!” 她这才放心地朝噗噗跑过去了。
秦若水满脸狐疑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合着这个小朋友瞬间代入孙悟空了吗?这是什么远古时代的梗啊哈哈哈,什么鬼。她望着那个背影忍俊不禁。
笑着在圈里坐下来,远远地看着两只小动物。
千万,千万…至嘱,至嘱…
时间要是能停在此刻就好了。太阳已经完全沉入海面,西边的深蓝天空上升起如雪白月,光线变暗。她在圈里安坐,看她的小动物们欢快地回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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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uthor:
稍微忙完了一小段落,然而总体还是会很忙。好久没更我都忘了剧情应该到哪里了呜呜。
有点想开个乘风破浪的姐姐cp新坑,看看下一期有没有料吧!哈哈哈哈哈哈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15
chapter 15
从j群岛飞布宜诺斯艾利斯转机。
秦若水转飞l市,祁一安转飞中亚再穿过整个欧亚大陆回国。
疫情期间航空公司和各国政策变化频繁,路途上人群情绪焦虑,两人带着口罩挤在中机场繁杂人群中几次险些离散。
又被挤散了,祁一安在机场的各种电梯、楼梯上下奔波找寻,试图连网给秦若水打电话,终于在一个瞬间崩溃,靠墙颓然坐下。
不论是不是走失了,总归就是要散了。
…
一路奔波劳累,时差混乱,秦若水累得有些神志恍惚。她缓步走到候机厅窗边无人的角落坐下,打开背包看着一盒白棉签在眼前慢慢又快速地变黑…
怎么这里的空气是怎么了,强氧化性吗?…
她定睛再看,似乎从黑中透出了些血色。
一定是过于疲惫,老眼昏花了。她扔掉棉签,闭上眼。
双耳耳鸣,充斥着噪声…是飞机发动机运行的声音吗…人声…医疗器械声…
…小朋友说,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意思在西班牙语里是“good air(好空气)”的意思…
她在口罩下深呼吸…
都没来得及说再见就找不到她了。
…
还能再见吗?
…
…
祁一安是在不知多少时间后的某个凌晨抵达国内,浑身累到打颤,精神出走。当即被安排到市郊进行隔离,又是一段恍惚而不知所踪的日子。回想起来只有白色的墙面天花板,单调的灯,一如此前一直梦见的绝望日子。
十几天后,等她终于打到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下车热浪滚滚的盛夏就迎面扑来。支撑着虚弱身体,她穿过两个热浪蒸腾的街区补办了被偷的手机卡,才终于回到宿舍。
路上似乎还有一个陌生女人拉着她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硬是加了微信说要后续联系。
管她呢…
好累好累。
她强撑着身体与精神扫除了床位灰尘就不顾一切地躺下了。
漫长的睡眠后再醒来是晚上,祁一安打开手机终于将网连上。
锁屏上跳出秦若水的短信,日期应该是她回到e国的时候吧…很久之前了。
…
回到国内熟悉的生活,一切重新慢慢步入正轨。
毕业年级的学生为未来奔波,大概是由于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又缺乏锻炼,或者是前些日子伤了神也伤了身体,祁一安很快又病倒了。临近毕业大病一场,又来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病得不识东西南北,答辩只好也取消了。
病中她似乎把感染新冠病毒的症状全部经历了个遍,反复抽血化验量体温,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咽拭子测试。意识晃动,半梦半醒间,祁一安隐约记得自己总和邹易北说自己大概是要嗝屁了。有没有进icu,还是切开气管上了呼吸机呢。生死边缘又走了一遭,却什么都记不太清楚。
所幸最后还是迷幻地活了过来,莫名其妙地又继续着她的懵逼人生。
只是时差一直倒不过来,夜晚一直清醒到晨光熹微都无法入睡,睡着后至少也得到午后才能醒,像个黑白颠倒的深夜孤魂。
出院以后各种聚会不断,国外回来久别了,毕业季加上大病初愈,亲朋好友都想见见。
祁一安接起乔薪的电话。
“喂,祁女士~~~终于病好了吧~?姐妹几个聚一聚啊,早就说好了,就差你了。”
“…码农?”祁一安皱了皱眉满脸嫌弃,“几个月没打电话越发嗲了啊你。”
“害,这不是勾搭上我家南哥哥了吗”,乔薪一边打电话一边抬手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那下班之后见,到时候联系啊~姐妹几个都去。”
祁一安起床收拾了会儿,将宿舍里的东西搬到新租房子里。毕业后要继续读研,可国外的大学因为疫情开学也得延期。几个月的空档,她决定在北京漂着做些什么实习之类的。做什么呢?
邹易北下班后开车来接她,两人一起来到乔薪约的餐厅。
“哟,祁女士~你真是越来越瘦了,胸平得都快没了。”乔薪一上来就指着她的坦荡和邹易北的e杯大胸作对比。
祁一安扁了扁眼,看了看面前这个人骚里骚气的手指,还涂了娘里娘气的指甲油。
“哟,码农,”她抬眼看他,强忍着不表现出诧异,“你真是越来越娘了啊,如今是完全放弃做男人了吗?”
乔薪得意地撩了撩头发。疫情期间几个月没剪,正好顺了他这个伪娘的心意。“我可不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做的哦~”
“我喜欢”,赵小南在边上搭腔,顺势搂了一把他的腰。
祁一安惊恐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又满脸狐疑地望向邹易北。
邹易北无奈地抿抿嘴,闭上眼默认。
“我去!赵小南你这个变态渣男,渣女生渣多了现在来渣伪娘了???”祁一安情绪激动地大声问。
“什么伪娘伪娘,”赵小南按住她,“码农也可以是个小公主好不好。”
“谁还不能是个小公主呢~”女装大佬理了理他的洛丽塔公主裙,“来坐下吧,看看想吃什么?”
毕业之后不在学校不用因为行为奇怪受处分,工作之后经济上也不受家里限制,他终于可以开始放飞自我了。祁一安还挺替他高兴的。
她看着菜单。想吃…大虾…芦笋…还有…
餐厅门被推开,两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向他们走来。是她的两个室友,粱孟和卜娜娜。祁一安看她们俩好像越来越向贵妇的方向发展了。
“毕业照都没能和你拍成,咱们等会补拍一个啊!”
几个人叽叽喳喳闹成一团,谈笑打闹很欢乐。祁一安几杯燕京啤酒下肚开始加入他们胡扯,笑得面部肌肉有些酸。
好开心啊…
这家餐馆的芦笋没有放芥末啊…
“我们可都听说了啊,祁一安,你好像在e国有什么风流韵事啊,来来来,说说!”赵小南起哄道。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这个家伙当时竟然都不愿意跟我一起撤侨回国!”邹易北抱怨起来。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
几个人七嘴八舌,吃完饭还被拉着去酒吧又喝了一通。
散场后回到家已经是午夜。
祁一安看了看手机消息,看见爷爷的未接电话。
秦若水的那条消息一直留在锁屏页上。
分开之后祁一安没有回复她什么,秦若水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向来是你不来我不往的。远隔着半个地球,有着各自的时间空间。各自的生活运转下去,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是前一段日子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却少了真实的感觉,像是一场梦。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另两个人的事。
…
最后一眼见到秦若水是在登机的时候,祁一安已经检了票,却不死心地回头用目光最后找寻一次。
终于一瞬间定格在了那个人身上,熟悉的身影在检票口对面的自动人行道上张望着,也在找寻着什么。目光相对,女孩笑了起来。
秦若水见到熟悉的笑容,也被她带着笑了起来,冲她挥挥手,逆着人行道想要立刻走到检票口这来。祁一安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登机的人群推搡淹没了。
还能有更潦草的告别吗…祁一安苦笑。那天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这些天倒不过时差,眼睛一直红肿发疼,此刻这种感觉又更为强烈了。
秦若水的消息只说:一路平安[玫瑰]
“一路平安”她抱住被子喃喃念道,凌晨四点,窗外鸟又开始聒噪了。
祁一安抹去眼角的水,抬手打字。
平头小山猫:-
哪里都没有你
忐忑着等待消息过了十几分钟。
秦若水:-
早点睡吧
…
平头小山猫:-
你是真实的吗?
秦若水:-
不知道呀
…
凌晨五点,到了e国时间的夜晚,困意终于席卷而来。
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倒不过时差来了——
追-更:yushuwx (woo18)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16
chapter 16 医生。
爷爷第二天来北京,让祁一安陪着他去故宫找一个文物保管的亲善晚辈。
祁一安在故宫水箱看到了清朝留下的海马。海马在宫殿玻璃穹顶上的水槽里漂游,像河豚一样膨胀,胀出红色的刺。白色的身体和红色的刺在蓝色的水里,十分鲜明好看。
只是哪里有些奇怪,奇怪得出奇合理。
陪爷爷走长安街,陪他吃烤鸭之类的东西,祁一安总爱与爷爷聊天,谈论近现代文学与一些社科学者。老人前些年退休了之后被返聘,现在仍是大学的社科教授,智识渊博,神采奕奕,很有身份,很有意气,也有脾气。
“安安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只有健康活着是最重要的。那爷爷就先走了。”
爷爷回程临行时特意嘱咐了一句,令祁一安稍微觉着有奇怪,仍旧不知道怪在哪里。
可能人生就是一个不断离别的过程。她回到宿舍搬完最后一份行李,看着已经空了一般的屋子,心里空洞洞的,听不到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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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像是被推着去参加葬礼的。
她转动着眼珠子大量四周黑白装饰。见到了姑姑本想礼貌性地笑一笑,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羸弱得无法动弹。见到姑姑满脸愁容,也就放弃尝试用劲微笑了。
她看向灵堂的当中,相框中赫然摆着爷爷的黑白照片。
…不可能…
正惊愕着,转眼就被推到了灵堂前摆着的水晶棺边上。
爷爷衣着齐整地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
不可能…
不可能…她想问周围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想扑上去把爷爷叫起来,却发现自己除了眼珠,周身动弹不得。发不出声,连哭都哭不出来。怎么会这样!
“啊!”
…
祁一安惊叫着醒过来。
“呼…”手机上显示着:2020年10月24日 下午13:04
呼..所以都只是梦…做噩梦了…爷爷昨天才回去,怎么可能就死掉了…她忙打电话过去确认,听奶奶说爷爷安全到家了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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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还没多久,祁一安得定期去到医院做复检。
等候体检报告的时候,她百无聊赖地四处转悠,现在国内疫情已经绝迹,医院里也没有那么草木皆兵。在路过一个病房的时候她忍不住多停留了会,驻足向里观望。
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在病房里给意识不清的中年男子注射。虽然口罩遮住了大部分面容,还是可见眉眼的温和。病人残存的神志似乎在抗拒,而女医生利落地将注射器向前推进,液体注入皮肤。病人没过多久就使挣扎地厉害,很痛苦的样子,发出呻吟意欲呼救。
医生十分淡定,有条不紊地将注射器抽出,将针头抹干净放在了一边,然后俯身安抚病床上半卧着的中年男子,“忍一忍,就好了。”声音温柔沉静。
病人十分不领情,张大了嘴,喉咙嘶哑着尽力呼喊。还没出几声就被医生的唇细细安抚,堵住了所有声音。女医生柔媚缠绵地吻他,吞掉了所有的呼叫和呻吟。病人慢慢安静下来,合上眼停止了所有动作…睡着了吗?
祁一安在门口看得发愣。暗自吃惊得忘了挪开步子。
女医生使病人安静下来,此时回过头看见门外目瞪口呆的祁一安,坦然地笑了笑,将口罩重新带了起来。“小姑娘,你来一下,帮我个忙好吗?”她冲她招招手。
“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注射器拿去扔一下,可以吗?”医生友好温柔地笑了。
这有些奇怪。但祁一安只点了点头答应了。
扔完注射器,医生随意地抱着手靠墙等她。“谢谢你哦,来这里用洗手液把手洗一下。”
“嗯..不用谢。”
“小姑娘来医院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是来做复检的…之前生了大病,身体不太好。”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恢复很快的”,医生亲和地给了祁一安一些养生建议,之后便走开先去忙了。
…
拿到了体检报告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又蓦然听见有人招呼她,“小姑娘~”
她转头愣愣地看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向她走来,着装休闲却仍能看出身材凹凸有致。她盘着黑发,看着很干练,温和柔媚地笑着…好像有点熟悉…刚才那个医生…?换下了白大褂,一时认不出来。
“你好呀,是要回去了吗?”还是那样春风拂面的笑容,祁一安有些发愣。
“嗯..”
“我正好也要下班了,你身体这么虚弱,我开了车,送你一程吧?”
“你家在哪里?”“那正好顺路的。”
一路上两人闲谈了一些身体状况,职业情况,生活近况。没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更像个友好开朗的大姐姐,很喜欢笑,笑起来总是甜美又飒爽。
“叫我李医生就可以了,”医生姐姐添加了祁一安的联系方式,安慰她身体状况,交代了一些康复事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联系我哦。”
李医生令祁一安觉得颇为暖心。
如果她没有在一周之后接到警方电话,被要求到警局去录口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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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3医院上周有一位病人死于药物注射过量。我们的监控显示,你当时就在医院病房附近,并且曾经进入过病房。在医院医疗垃圾中找到的注射器上也检测出了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在警局被盘问时,祁一安心下一惊。
回想起李医生当时的注射,病人的挣扎,那个缠绵柔媚的吻,坦然的笑颜…当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当时我看见有位医生在里边给病人注射,ta让我帮忙扔了垃圾。”
“医生说ta叫什么名字?”“姓李。”
“性别呢?”“好像是女医生。”
“外貌特征呢?”“……”
“据我们所知,b3医院负责这位病人的并没有这位李医生,并且这家医院似乎也不存在这位李医生,你确定你说的情况属实?”
“是否又看见这位自称医生的面部特征?”“没有。”
“这个人有和你说过什么吗?”“没有。”
“后续和你有什么接触吗?”“没有。”
“没有。”“不知道。”“没有。”
…
祁一安竟鬼使神差地没有供出李医生。
或者是,那个自称是李医生的犯罪嫌疑人。
在警局耗了好几个小时,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拿出手机联系人,打电话给“李医生”。
“你到底是谁。”
“嗯?小祁?你怎么没头没脑地这么问?”电话那头还是那样温柔可亲的爽朗声线。
“我今天去了警局。b3医院根本就没有你这么一个李医生。”
“...”那头沉默了。
“你杀了那个人。”
“哦?”轻松的语调,一如她当时杀完那个人转过头来时的坦然,“你和警察叔叔这么说了啊?”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对面一小阵沉默后,祁一安听见一声浅笑。
“小朋友…你要知道…
有些人吧,不仅在那家医院是不存在的,而且很有可能在这个世界里都是不存在的”
祁一安没有说话。额头上稍微沁出一层薄汗。
听筒中的女声依旧自然从容,丝毫不慌。
“你会成为一个有趣的人,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17
chapter 17
在祁一安的观感里,2020年出奇的漫长。有些百年一遇的事情原来不是百年都遇不到一次,而是每百年就至少会遇到一次。
2020年底,午休期间看手机新闻里播报北海南部海域发生9.3级地震,e国岛南部版块断裂下沉,地震引发的后续浪高32米的海啸,最高36.1米的巨浪吞没了南部二分一的国土,l市入海河流海水倒灌,市东部区域街道浸水15.5米。这是该地区迄今为止最大级别的海啸。
深夜海啸使e国首都圈在数小时内断水断电,交通中断,引发了社会混乱,不知名的数个社会组织与恐怖组织趁乱活动与暴动。在之前穿城而过的t河畔,议会大厦被淹没得只剩最高层与钟塔,又发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建筑损毁了一半。多名内阁成员失踪,正在南半球访问的首相目前失去了联络,疑似遭恐怖组织暗杀。
附近行政区划被海水淹没叁分之二,出于其行政区域东部的c大水上部分发生不明原因爆炸,疑似恐怖袭击……目前e国伤亡失踪人数与财产损失正在统计,水位还在不停上涨中…“本台驻l市记者此时正在大使馆的直升机中,出于l市上空,正准备暂时飞离e国避难,稍后继续为您带来报道。”
…
水飞快地漫涌上来,电梯间被污水浸着,一定带了不少病菌。距海不远村庄渔村的水渐渐漫上来,网格窗之外的水浪翻滚,玻璃被撞碎。直升机的航拍大漩涡中突然腾起波浪,其中不知道露出什么深海的异生物,非常恐怖。
秦若水家在l市西部尚且安全的地带,在混乱的人群中带着噗噗逃亡。他们之后的一拨人登上水里的飞机勉强离开,起飞后摇摇晃晃地盘旋升空到一半突然炸毁成两截。
机窗外看到远处青灰色的海啸,席卷而来,把房屋,车辆,人类全都抹成一片废墟。广播中正在播报北部临海危险区域的核电站…
这是什么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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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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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北海南部海域发生9.3级地震,e国岛南部版块下沉,地震引发的海啸……”
“李医生啊…你看这都已经昏迷这么久了…还有希望吗?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坚持下去了…”
金丝边框眼镜下的双眸冷静中透着温和,李绯烟是这家医院的青年神经外科医生,近期刚刚成功采用新型治疗手段唤醒一位中年男性病人,现在被派来正式接手成为她的主治医师,刚初步了解了病人的情况。
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好。
“我们会尽力的。我相信小祁的大脑应该还有微意识…”
…
“你到底是谁。”…“根本就没有你这么一个李医生。”… “你杀了那个人。”… “我什么都没说。”…
…
什么?
李绯烟睁开眼。原来是值夜班查房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在病人床边眯了一会。她直起身来,在床边坐了会。祁一安正睁着眼睛空空地打量她。
方才是梦到她了吗?印象里是个古怪有趣的小孩啊。李绯烟看着她清纯的脸蛋,伸手帮她拂去额前的碎发,对她似乎有种没来由的好感。这么年轻一直这样躺着可惜了,希望能帮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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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国内南部城市的老机场,与其说是下飞机倒像是下飞船,广场周遭的事物一如科幻片中的五光十色。高度发达的未来城市景观与建筑。秦若水总算是扬眉吐气,能活着已经欣慰之至,很感人了。
e国的通讯设备毁损,手机早已无法连网通讯。回到国内安顿了下来,秦若水刚连上网络就立刻收到了各种电话与信息,忙着报了一圈平安。
“嘟…嘟…嘟…”祁一安拨号的手有些颤抖,像是有些发烧。两天了,无数消息和电话,没有任何回音,她几乎没合眼,工作也心不在焉。
“喂?”
“...”祁一安呼吸有些颤抖,心都跳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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