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时
疫情缓和之后r国放宽了海关禁令,祁一安在2021年春天买到天价机票终于抵达r国,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之后,在她离开校园步入社会生活的这些年里,从前无法想象的灾难逐渐成为常态,世界的政治经济格局在长期疫情,a国政治动乱与e国的大规模天灾之后逐渐产生了巨变。
祁一安留在r国工作了一些年,又辗转h国和各地。走过各个国家,流连于不同的女人们之间,人群川流不息。走马观花,或是恍然如梦也好,白驹过隙,几年几年不知不觉就飞过去了。习惯了动荡不定的世界,动荡的人生,她本来也就喜欢自由,因此很少有在某座城市、某个人身边真正安定下来的日子。
并且似乎是从2019年的年底开始,她就再没怎么写过日记,成堆的日子层层迭迭走过去,轻飘得不及一张纸厚重。
生活就是非线性的,你永远无法预测。比如几年前的祁一安绝不会想到自己现在会身在中东的荒漠里,做着高级版偷鸡摸狗的勾当。
她此次是跟着上级来到中东的军事组织营地做军火与情报交易。a国国内暴动后,部署在中东地区军事基地的a国军队就被撤离回国了。这个地区原本的政府依托a国军事力量实行独裁统治,现在a国撤军,反对派趁机政变夺权,一年内战占领了2/3的国土。站在对面的那一方是他们此次的合作伙伴,负责地下贩售军火和雇佣军,一起来与中东买家谈生意。
“好久不见呀,小祁~”
面前的女人穿着工装,短直发还未及肩,错落有致地随意披着,笔挺飒爽,唇色红润自然。见到祁一安之后表现出微微吃惊,随即春风拂面地打了招呼。祁一安在刺眼的夕阳下看着面前跟在对方大老板身后的女人,摸不透她墨镜底下的神色和面容,但那样温和柔媚笑容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脑中的纸张飞舞。她稍作整理,从容地回以坦然的笑容,“哦!原来是李医生啊,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
作为生意的合作伙伴出现在这种地方,对方是来做什么的早已心照不宣。祁一安对上李医生的目光,似有玩味,似有暧昧。
谈完生意走出营房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方才在营房里的其中一位头目已经垂垂老矣,神志不清。做手术换了头皮和手,脸上的疤痕蔓延,一只眼睛已经浑浊呈灰色白翳,像是弗兰克斯坦,森然可怖。祁一安临走前又透过门上的小窗观望了会就离开了。
余光瞥见身侧那个逐步逼近的身影,祁一安笑着主动开口,“李医生怎么也在这里,吓了我一大跳呢,难道他们组织也需要来一针药物过量,好赶去见他们的真主安拉吗?”
“哈哈哈哈”,李医生爽朗地大笑出声,“这么多年没见,还在生我的气呀,小姑娘~”
祁一安也笑了,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静,深不见底,戳得李医生暗自讶异,几年不见,似乎成熟了很多。
“都晚上了,让我请你出去喝一杯?”李医生的眼神与口气中满是撩拨。
“好啊~”祁一安从容地接过她的挑逗,披上外套,跟着她走向越野车。
夜间的荒漠是没有人的,昼夜温差极大,祁一安穿着厚重的工装外套,倚在开了一半的车窗上吹冷风。李医生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女孩发丝被吹得细碎凌乱,清秀的脸不像几年前那么病弱了,画上了淡妆,外表与神色都显得比几年前要成熟了许多。
找了一个背靠岩石可以挡风的角落停下车,祁一安生了一团火,席地而坐。李医生在她身边坐下,一边喝酒一边随意地斜眼观察祁一安,“你现在身体很好了哦?都能够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吹冷风了。”
“哦,还行。”祁一安拨出篝火中的一块碳点了支烟,淡淡地回答。
“想什么呢,小祁?”女人笑着递了瓶酒,又随意地从祁一安的指间截过烟去,就着被她吸过的滤嘴浅吸了一口,一点不见外。
祁一安偏过头看她抽烟的样子,嘴角浮上一抹笑意,“你是谁,李医生?”这些年她时不时还是会想到这个问题。
女人的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明艳动人。上一次当她还是李医生的时候那种和煦温婉现在似乎还能时不时浮现,不过更多的是一种随性飒爽,还有摸不透的许多东西。祁一安在篝火光中看不清她的眼睛有多深。
李医生笑了起来,还是那样甜美开朗。“我那时不过是接了我们老大派的任务罢了,完成一些工作而已~没想到和你这么有缘分哦,现在竟然成为半个同行了,以后多多关照哈~”
祁一安笑着和她碰瓶子,“哈哈是很有缘哦,还要请前辈多多帮助指导。”
“哪里哪里~你很有天赋。”
李医生笑着抬眼看她,唇角还留着笑意,眼神却多少有些意味不明。祁一安直勾勾地和她对视,眼底除了反射出的火光,空无一物。
酒很烈,喝得时候甘甜爽口,感觉不到多少酒精,祁一安不知不觉喝完几瓶之后,才感到酒精猛然涌上头,冲地人有些晕。她不是容易醉的人,长这么大不论喝多少都不会上脸,雪白的面容即便在火光下也看不出染上了红晕,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听说你叫李飞烟。”祁一安笑着冷不丁蹦出来一句话。李飞烟是z国黑道中有名的人物。
李飞烟一点也不吃惊,弹了弹烟灰,把抽了半根的烟递到祁一安嘴边。“唔,是有些人这么叫我哦,说我总喜欢把人搞得..死无全尸,灰飞烟灭。”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名字也太俗气了呃。”
听见她用这样轻松地语气吐槽着自己的狠恶作为,祁一安稍微有些诧异。
“原来李医生这么可怕哦?”
“哈哈哈~我更喜欢你叫我李医生倒是~”李飞烟笑容明快,“听着好有面子~正经安稳,都像是那种一起过日子的人了~”
祁一安从明快中察觉出一丝瘆人。好坦荡的邪恶。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绝对正派真善美的人,对于宗教信仰、政权形式、某某主义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是持有开放的态度。当社会概念被解构的时候,许多社会常规都无足轻重。不在乎社会、伦理常规的人被视为反社会人格障碍。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可以是反社会人格。和李飞烟是同类。
祁一安目前所属的无zf组织是在疫情后各国动乱中逐步夺权,发展壮大的,所做的事情不违法,因为法律是由现行zq制定的。不承认zq,也就不存在法律,于是不违法。他们所做的事可以是灰色,可以是边缘,但无法被定义。祁一安绝对相信面前坐着的这位李医生亲手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干了无数见不得阳光的事。但她不在乎。
在她的人生动荡期里,世界也飞速动荡。地球很大,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政权兴亡,生死流转。成千上万的政治犯和流民并不被关心,如果硬要说,她也算一个。没有人在乎。
“你会杀我吗?”
李飞烟闻言转头看她,祁一安的目光纯净得像一汪荒漠泉眼。
“哦?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杀你?”女人又点起一支烟,随意地晾在指间,轻松地靠在背后的岩石上。
“理由我忘了。但你很危险。”
“呵呵,怎么会~你这么可爱~”,李飞烟似乎有些醉了,语气撩人,火光中的脸上的好似泛起绯红,“我还欠了你人情呢,小姑娘…再说,你们组织不还是做着差不多的事,最近不是还被联合国列入恐怖组织名单了吗?”她抖落烟灰,揶揄道,“你也是个小恐怖分子了。”
联合国早就已经是名存实亡地空壳了,不过还在礼节性地宣布制裁,维护正义,制裁的目的未必是为了终极的人类幸福感,更多是政治斗争的借口。
荒漠的空气干燥稀薄,繁星满天。祁一安看着篝火边的女人,不由想到那个人。她已经像是上个世纪的远古回忆了,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那年冬天在…
小拇指指尖的触碰突然将她拉回现实。应该李飞烟的指尖抵上了她撑在地上的手。她没有低头,习惯性地缩了缩手。可那个指尖又碰了上来,她便又稍微退了退。一如往常地不习惯肢体接触。
那个指尖似乎穷追不舍,开始轻轻敲击她的指尖。祁一安疑惑地转过头去望向地上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女人也转过头来看她,唇角暧昧地勾起。满目风情。
李飞烟好像有些醉了。
那双温和含情的眼在祁一安的瞳孔中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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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更了甚至有点忘了剧情哈哈哈。这篇文剧情设定会稍微怪诞,到结局应该可以自圆其说。
我的室友感染了新冠,没有严格隔离,没有治疗。国外的管控方法使人处在很危险的状态,希望不要和祁一安一样真的感染了。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极简小番外
极简小番外嗷
洗完澡,祁一安一手圈住秦若水的脖子,窝在秦若水怀里看她用平板订j岛的房子。
“这个怎么样?直接在海边,就用不着特意租那种带泳池的了。”
祁一安不是特别关心房子,在她颈窝里轻轻戳她的迷你小双下巴,玩得起劲。
靠在床头的枕头堆里,秦若水看着好…安详~
她竟然也会有挤出小双下巴的时候诶。好可爱,好想…咬一口…
“嘿嘿嘿..”自顾自笑起来。
祁一安真的很擅长自己和自己玩。
“乐什么呢?”秦若水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盖了一个章。我的。
祁一安咧着嘴傻笑,抬头看她不说话,睁大的眼睛好天然无害。
“怎么?又变成小动物啦~?”这小孩怎么突然又自嗨了?
“你帮我下楼去拿一下银行卡,好不好?玄关的包里。嗯?”安详的秦若水好懒得动。
祁一安也懒懒的,蹭着她的36d大胸不愿意挪开。其实主要是好色。
“..唔”
“去帮我拿一下,乖。”秦若水推推小色猴。
祁一安不情愿地挪了挪,正想说“等会…”,就感受到秦若水已经开始踹她了。
???
她的小脚好软啊…温温热热…
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踹到了床边。
“你去~~嘛~~”女人的娇羞音色,诱人的尾音转调…
下一秒,祁一安已然被踹下床。
一脸懵逼。整个人都浸在秦若水的撒娇声里…
你去~~~嘛~~~
欧,天哪……这个老阿姨撒起娇来…
祁一安整个人都软了。心热热的,融化成了一片。
你去~~嘛~~还有那只小脚丫用力踹她的感觉…她可以一直回味下去。
下楼拿个东西算什么,祁一安瞬间有种可以不要江山要美人的豪迈之(色)情。
这谁顶得住,为她做什么都可以,义不容辞,赴汤蹈火,不用催的。
秦若水看小动物一边懵逼,一边立马跳了起来摸了摸被踹的小屁屁,麻利下楼,完全忘了自己没穿衣服。全程呆呆的,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
哎呀…好喜欢看她光着的样子啊…以后要多想办法让她不穿衣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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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原本是很忙很焦灼的。但是想想在新晋榜上只剩下两天了,能更一点是一点吧,好与更多的读者小可爱们分享寄几的小h文。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21
chapter 21
李飞烟欺身吻上来,带着烈酒和烟的气息, 侵袭到深处。祁一安的唇舌一时间被轻微的苦涩和辛辣占据,吃惊地睁大了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太近了,无法聚焦。
她干脆阖上眼,默许地迎着女人的入侵。反正,也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李飞烟肆意亲吻了片刻,又随意地松开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起身去开新的一瓶。喝着这样的烈酒也完全不加些别的东西,祁一安虽然不容易醉,嗓子却被烧得生疼。
“李医生好酒量啊~这么喝下去我好像很快就会醉了…”她有意口齿不清,微眯起眼,再带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笑容。装醉,祁一安还是挺在行的。
李飞烟抿唇笑了笑,拿起酒又给她灌了一大口。“醉了就醉了,我陪你。”
祁一安佯装醉得摇摇晃晃,伸手扯过李飞烟的领口,与她鼻尖对鼻尖。灼热的呼吸洒在唇上,李飞烟的红唇在火光下越发欲滴。祁一安轻轻探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尝到淡淡的甜味。只觉身体自小腹而上一股热流涌出来,催促着她。她一口咬住了李飞烟的下唇,噬咬吮吸。
李飞烟没有预料到几年前那个看着含蓄内敛的女孩会主动这么做,半分惊诧,她勾起唇,伸手抚摸祁一安后脑勺的发丝,抱着她加深了吻。
夜晚的荒漠气温很低,祁一安被那双含笑的眼牵到越野车的后座上,假借着酒精的名义解开女人的衣物。这几年里,这样的事她做过很多次,成年人的欲望赤裸简单就好了,不需要矫情,与爱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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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烟在颠簸越野车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她浑身赤裸地躺在后座,身上盖着祁一安厚重的工装大衣。她用单手支起身子,看窗外熹微的晨光与摇晃的地平线。
祁一安开着车,注意到她醒了便伸手在座位上摸索了一会儿,神色淡然地看了看后视镜估计位置,向后递去一块深色布料。
李飞烟悠闲地枕着一只手臂,悠闲地伸出另一只手结过内裤,随意地放在后座上。转头又见祁一安递过来一瓶水,她仰起头来喝了一口,暧昧地坏笑道,“你还挺体贴的嘛~”
“当然要好好为您服务了。”祁一安笑了笑,眼神依旧是淡然地看着前路。
“那你要不以后就跟着我吧~这么乖的小孩,我喜欢。”李飞烟坐起身,外套从身上滑落露出紧致有曲线的身体。她从后座向前伸手圈住祁一安的脖子,从斜后方探出头去,咬了咬祁一安的耳朵,又亲了两下,“让李医生好好帮你养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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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到城市结束这次任务之后,祁一安决定休个长假回国,很久没有回国了。
那年离开北京后,她和秦若水没有在一起。秦若水说自己不是能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的人,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也并不在乎她。对那个女人来说,她就和其他所有东西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祁一安自嘲地抿了抿唇,反正她也不会愿意为那个女人改变未来选择。第一次做爱是和她又怎么样,第一次感觉爱一个人又怎么样。反正对他们两人来说最重要的都是自己与自由。反正她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都说初恋会对人产生巨大影响,尤其是初恋遇到渣!”邹易北边吃烤串边分析,“祁一安,你就是当时被那个女人腐化堕落了,现在才会对谁都认真不起来。”
“那么认真干嘛,反正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也没有谁会一直在。”祁一安被烤串辣得不轻,喝了口啤酒,更辣了。
“我们阿千就一直在啊!”邹易北理直气壮地说。
“你和她到底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啊,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她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你不懂,我们a-sexual在意的不是那些。”邹易北理不直气也壮,又开始科普她的黑洞爱情理论。
“对了,你怎么开始吃辣了,从前不是滴辣不沾吗?”祁一安说着又给她的碟子里添了些辣酱。
“害,几年前有一天阿千说倒也不必没怎么尝过辣就滴辣不沾,多尝试尝试,说不定喜欢,会有惊喜的。于是现在就一发不可收拾啦!”
“哦!是好多年没见了诶,今年是20…?”“2025年啦!您是活在什么异世界吗?迷迷糊糊的。”
祁一安不好意思地吐舌头笑笑,“总感觉2020年之后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诶!一不留神就要奔叁了。”
…
那之后祁一安再也没有回国北京,因为疫情时不时还会爆发,首都封锁严格,进退不变,最后的行李都是托邹易北帮忙打包寄回的。由于那时候她已经出国,这些行李也没有被拆封整理,直接堆在房间里,她走了房间自然也成了储藏间,非常和谐。
回家整理东西的时候,祁一安偶然翻出一直闲置的旧手机,已经是好多年前的老旧机型,连现在最新版的及时通讯软件都不能兼容了。这好像是是秦若水在l市时借给她的。她把手机充上电,点上烟耐着性子等它开机。
5年里也不是完全没见过她。后来祁一安在r国的时候,秦若水正好也在r国的t都,那时听唐瑜说她好像已经结婚了。
后来,祁一安住到o市,安顿下来一段时间,在一个乡下的海边见到了她,那里的码头边有杂草黄土和蓝天白云,有点像是地中海沿岸的景色。祁一安透过车窗看见她开车经过,惊鸿一瞥。
再后来她们联系过,秦家的亲友那时在x市做酒店度假村的生意,约在x市来见面。可飞机落地时却正赶上了暴雨和泥石流,没有见成,秦若水逗留了一小会只好作罢又飞回去了。祁一安记得当时左顾右盼地等待,看着来往人群猜哪个是她,是不是太久没见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了。漫长等待之后才知道原来没有她,可成年人不该沮丧,反正不被在乎。
手机终于开机了,密码应该是..秦若水的生日吗?解锁了,点开当时的消息记录,
“好的,祝你幸福。”
“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勉强自己。”
“再见啦!”
呵。
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勉强自己。于是你和别人结婚了。
才不会祝你幸福。不在我身边的你最好不幸福。
裤袋中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祁一安放下旧手机,接听电话。
“喂?”
“李医生啊?”
“好呀,最近我都在国内。”
“嗯,那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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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22
chapter 22
没想到再次回北京是为了见李飞烟。还好不是冬天,而是祁一安最喜欢的秋天。
“今晚睡我家吧,你睡我的床,这样我就又有正当理由和阿千睡啦,哈哈”邹易北戳她。虽然见李飞烟是后天,但邹易北今天正好回北京,祁一安就跟着一起来了。高铁提速真是越来越快了,五年间翻了一倍,从南方到北京只需要两个小时。她靠在高铁的车窗上,看着熟悉的城市夜景越来越近。
“少拿我当挡箭牌啊,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哎哟,祁一安,吃醋了?可来北京我总不能让你去‘开房吧’,不然我家其他房子”“去你的”,祁一安笑着揍她,“别看我这样,我在北京还是有地方住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那么大的城市,虽然知道几千万人中她未必在,但祁一安心中还是有影影绰绰的一些期许。好久没见到她了。
到站后邹易北拉着祁一安上了车,来接的人是吴千越。“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接我的,老婆对我最好啦!”
“别乱叫,谁是你老婆了。”吴千越拍了拍她的脑袋,系上安全带。“快回家吧,我的程序还有一点要做呢。”
“好~”
祁一安倚在在后座车窗上百无聊赖地听着这两个人秀恩爱。
“哦,对了,阿千,送这家伙去x小区吧?”
“咦?不住咱们家吗?”
邹易北愣住了。她说,咱们家。咱们家。哈哈哈哈这也太甜了吧…想着想着就自顾自看着吴千越乐了起来,嘴都咧到耳根了。祁一安无语地看着她。
“诶,问你俩话呢?”
“啊”“哦”…——
祁一安下车来到一处公寓前,观察楼上有没有灯光,是黑着的,心中有些失落。电梯上楼后,她对着门犹豫了一会,心跳如擂鼓。里面看不到光,她是不是不在,或者已经睡了?…大概率是不在吧…
终于她伸手按住指纹锁,页面显示出需要输入密码。密码…不知道这些年她有没有改过。或者她会不会已经不住在这儿,把房子转手卖了呢…不管了,只能先试一试。
输入200330
是她们初见的日子。
祁一安忐忑地看着光标加载,终于听见一声“滴!”,光标变绿。长舒一口气。
打开门,房内静谧黑暗。她进门找到开关打开灯。
房间的陈设和五年前差不多,简约大气。少有陈设,也没什么物品,看来她很少来住。祁一安随手在家具上摸了摸,没什么灰尘,看样子还是有被打扫过的。
她像一个入室的不速之客,在没什么生气的房间里环视了一遭,感觉像小偷闯空门了,心中的微小期待越落越低。冰箱里空荡荡,只有一些水和牛奶,几瓶酒,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走进卧室,床上整洁干净,空无一物。祁一安俯身摸了摸被子,是秦若水最喜欢的高织棉。
她走到阳台上,望着这座城市明明暗暗的万家灯火,点燃一支烟。
这是秦若水的一套房子,之前在她们北京的时候一起住在这里。祁一安挑的这套,因为较她其他的房子而言更小更温馨,所处地段更有生活气息。她也有秦若水在世界其他几处房产的密码钥匙,比如在e国,r国,j群岛…或者是这几年间零零散散见过的其他地方,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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