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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唐百衣,“……”
敢情自己感动了半天都是假的。君宁卿根本不是担心自己,也不是什么以命换命,更没有大义凛然的烂好人。他只是……很医盲地觉得输点血不碍事,又恰好有点困倦,就趁着夜色睡过去。
一睡,就是一晚上。
一晚上,快淌干了五分之一的血!
“师父……你真的是……”唐百衣突然有些乏力,总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看似如同仙君下凡,实则怪脾气怪癖好很多的师父,有点不容易。
“对了徒弟。”君宁卿有些虚弱地掀开被褥,指了指胸前一个大到可以拖拉到腰间的巨大撕扯豁口,困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唐百衣心虚地将后背紧紧贴住床单,讪笑,“树枝勾到的,勾到的,不小心的。”
君宁卿古怪地瞅了唐百衣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徒弟。”
难得,他有点难以启齿。
“师父,请说。”
君宁卿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努力掩饰后背,但其实后背撕扯衣袍已经荡出一小截的唐百衣,慢慢道,“为师不在意那些世俗目光,如果徒弟当真对为师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为师会担负起责任来。”
唐百衣心惊肉跳,“啥,啥责任?”
君宁卿认真地看着身边人,一字一顿道,“娶你。”
唐百衣,“……”
空气突然整个安静下来。
整个医房,寂静无声。
唐百衣如同被惊吓到的兔子,缩了缩脖子,狐疑又警惕地打量着斩钉截铁的君宁卿。
什么情况!
这还是那婉师叔口口声声说追了一辈子却怎么都追不到的君宁卿么?
高高在上禁欲国师大人,居然不顾师徒禁忌,一开口就说要娶自己?不就是前胸贴后背么,还是为了救他!而且,也不是自己的前胸啊!后背平成那样,男女都一样,他怎么不摸摸他自己的后背看看是不是不妥当呢。
君宁卿目光明亮,坦荡的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就像是说的不是“娶你”而是“教你课业”一般稀松平常。
唐百衣,震惊了!
突然,门口被大力一推。
窥听壁角的何涤再也忍耐不住内心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的震动,一把推开门。
“大夫。”君宁卿依旧霁月清风般对门口客气地点点头,好像被人窥听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唐百衣好奇地看了看进来的书生大夫,总觉得这个人看着自己眼神怪怪的。
谁啊。
何涤将巴掌拍得震天响,就如同宣泄他内心的震惊一般。
“可以可以!数月不见,真是厉害啊!外头一个,里头一个,各个为你要死要活的,真是看不出来,这才多久时间居然……”
唐百衣一头雾水。
君宁卿依旧闲闲淡淡毫不在意地躺在软枕上,休养生息。
“你,在说,我?”唐百衣反手指了指自己,随后一个箭步翻身下床,一把将何涤狠狠拉近,攥紧那褶皱成一片的可怜衣襟。
“你认识我?”唐百衣眼看何涤转身要跑,又是一记肘击,击中他的膝盖内侧,将他整个生擒,“咱们好好聊聊。”
何涤脑子反应奇快,他立马将最近数月如同飞雪般传来的消息融会贯通,串在一处。
唐老板,失忆了!
顿时,他内心更是喜悦。失忆,那就更好了!
“不认识不认识!”何涤连忙将手摇得直晃悠,求爷爷告奶奶地苦笑,“姑娘长得沉鱼落雁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这才认错。现在仔细看来,也真是不像。”
“哦?哪个故人,怎么个不像法?”
何涤立马脑中连轴转,胡诌一气,“一个贩私盐的钦犯,姑娘可比那个不入流的商贾好看多了。”
唐百衣一连打了两个喷嚏,狐疑地斜睨着笑得很古怪的何涤。
何涤连忙扯开话题,轻咳一声,“在下是这座小城唯一的大夫,看诊繁忙,就先不奉陪了,有事传唤就是。对了,还有诊金。”
何涤眉眼一挑,笑得像只斯文狐狸,搓了搓手指,比了一个数。
唐百衣立马道,“十两?你这小城的大夫开的是黑店吧!不就看个诊,你知道十两够一户人家用多久么!两年啊!这种天价你也敢随便开,是不是缺钱缺疯了!”
君宁卿若有所思地扫了扫何涤。
何涤顿时被噎住,气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比的“一”,不是十两,不是一百两,而是一万两黄金!
他想当然地觉得唐百衣就算是失忆,肯定也是家财万贯,毕竟唐老板的家底放在那里。京城的阿依记也并没有因为唐百衣的离开而歇业。不知阿依记的那主事少年为什么那么勤奋地经营阿依记,就好像老板还在一样。
何涤不知道的是,唐百衣同慕容止和王离协商的都是股份制,两人手里捏了阿依记和贵人阁许多的份额。就算是为了他们自己,也不可能让两个大品牌垮掉。能下金蛋的母鸡,谁不稀罕。
何涤顿时被哽住,艰难地动了动喉头,“不是十两!我说的是……”
唐百衣立马恍然大悟,抱歉地拍了拍何涤的肩头,愧疚道,“不好意思啊大夫,我这人心急,听句子也就听一半,原来是一两银子。虽然也是贵了点,但还能接受。多谢你啊大夫!这件事是我不对,回头请你吃饭!”
豪爽大气的话语,哥俩儿好的拍肩,何涤顿时被唐百衣整个儿禁锢,肩膀被“嘭嘭”打得直疼。
“额,不是……不……”何涤无力。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夫!紫萝谷神医的师父!请他出山看诊的人能从城里这头,排到邻村那头!
他最近顶着大夫的名头出门游历实属意外,哪里想到居然就碰上了狠狠杀价的唐百衣!
他以往正儿八经出诊,全部都是两千两起步,更有晦涩疑难杂症能抬价到五千两。更不用说他还有个近几年风头无量的徒弟。
唐百衣随手拿起一边的一件布衫披上,翻遍口袋,对着衣兜乱摸,倏地抬起头,倒是将何涤唬了一大跳。
何涤小心翼翼,“一两,有么?”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一段佳话
唐百衣对着全身拍了拍,苦苦翻了半天,才有点难堪地抬起脸,对着君宁卿苦笑。
“师父啊,有吗。”
君宁卿衣衫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破布料一缕缕颓丧地挂在两侧。就算是有什么银子,也一定被一路颠晃到洒落。
何涤探头看了看君宁卿又看了看唐百衣。
唐百衣果断斩钉截铁地转回头道,“没有!赊账!”
顿时,何涤整个人如同被充了气的鸭子,一股被侮辱的怒火盘旋在他的体内。
他内心,充满了一股浊气!
他堂堂一代名医,花了大代价才将这垂死的青年从鬼门关拉起来,花了他多少珍奇药材,花他正心疼着呢。刚想拔拔雁毛,劫财唐百衣,居然被告知“一两”银子的诊金也要赊账!
这是什么世道!
“大夫?大夫?”唐百衣晃了晃何涤那冒火的眼睛,讪笑道,“还好么大夫?你看起来好像疲劳过度,这医患嘛,是经常有的事,大夫昨夜肯定没有休息好。要不,赶紧去补个觉。”
整个房间回荡着何涤隐忍克制又斯文落尽的怒喝。
“一两银子!去挣来!不拿来一两银子!别想出我的医馆!”
这已经不是一两银子还是一万两黄金的事,而事关他何涤的名声!开玩笑!一两银子还想赊账,传出去他能被人笑掉大牙!
被怒气冲昏头的何涤没有想到,就算是唐百衣真付了一两银子,他还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唐百衣立马小鸡啄米般点头,“行行,我去挣,你等着。”
正好师父也需要安心休养几天,能免费住在医馆里,还能二十四小时有免费大夫急诊,这可是会员级别的高等待遇!
自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不就是一两银子么!自己就算是卖艺要饭也能讨到!
很快,唐百衣就发现自己有多不自量力。
拉巴城。
一座名副其实的小城。
小到,从城西门走到城东门,只需要一小截香不到的时间。
风吹落叶,萧瑟一片。街头行人三三两两,大都是路过的商贩,还有挑着扁担沿路在驿站饭馆蹭摊位卖馄饨的老叟。
“走过路过来听听嘞!不好听不要钱!粗茶一壶只要两文钱啊!”
一名说书人正在茶馆边吆喝,很快,茶馆聚集了一大批人。
怕是……拉巴城所有闲人都聚集在这里听书了。
唐百衣不仅哀叹这物价,一壶粗茶两文,那自己就算是表演钻火圈胸口碎大石,能一天赚到一两的施舍,也是天方夜谭!
一两,不少了。
沙哑有节奏的嗓音,徐徐道来,说书人摇头晃脑眯着眼,像是说了无数遍一般。
“常言道明月清风会无双,这座石碑上篆刻的各位可知道是什么故事?”
苦想不出赚钱门道的唐百衣被有节奏的说书声吸引,干脆坐了下来,要来一杯白开水,托着腮听着,边转着脑筋想生财的门道。
很快,一众茶客“嗨呀”一声,“这谁不知道,两道士呗,换个换个!”
说书人有点难堪,随后笑得咧开嘴,抑扬顿挫道,“行,那老夫今天就给诸位换个不一样的!各位只知道明月清风双道行走江湖的故事,那老夫今天给诸位说说这座铁锁吊桥的典故!”
众人纷纷顺着说书人指的方向望去。
拉巴城毗邻山谷,占据高位。
而拉巴城城外正好有一座荒废已久的铁索吊桥,耸拉拉地毫无生机,甚至有不少锁链经过风吹日晒生锈而断裂。
早就没有人敢走。
“那破桥还有什么典故。”
“说来听听!”
“好嘞!”说书人顿时起着抑扬顿挫的语调,沉着沙哑的嗓音娓娓道来。
“十多年前,有个姓君的少侠被人邀在这座吊桥上约战。那狂风一吹啊,这锁链哗啦哗啦的响。那约战的恶人一看这君姓少侠又厉害了不少,这心里是又急又气,随后指明,扳指丢出,谁先抢到,谁就获胜。
姓君的少侠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好友的徒弟。扳指一丢出,哗一下子弹射在空中,整一条直线啊!
桥的这边两道身影像是风一样窜出。不分伯仲!但很快君姓少侠首当其冲,马上要够到那凌空飞出的扳指!
但哪里想到,就在这时。那恶人的手下,一看到恶人要输,真是丧尽天良啊!那黑手直接将那年幼的小徒弟一把推向了深渊!
铁索吊桥下面寒风四起,深不见底!掉下去必死无疑啊!”
说书人说到这里,老神在在地抚了抚胡须。
立马,一众茶客不干了。纷纷抱怨催促起来。
说书人努了努手指,很快,不少铜钱四面八方地丢来,在他面前堆积成一块小山。这下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继续说。
唐百衣内心“啧”一声。
厉害啊老头子,还知道卡点了!这么紧要的关头故意卖关子讨要银子,这生财的办法太妙。
呸,龌龊!
说书人继续抑扬顿挫道。
“说时迟那时快呀!就在那小徒弟惊叫的那刹那!一道白衣身影疾风般的一个翻身,凌空对着那悬崖峭壁就丢出一把长剑!
正是君姓少侠!
他的友人,黑袍一甩猛扑向悬崖一把攀住那被精准投出嵌进峭壁里的长剑,一手一捞,将那小徒弟救下。
等到君姓少侠一掌崩飞那恶人手下时,悬崖峭壁边缘,黑衣好友已经提着那小徒弟威风凛凛地站在边角上。
白衣疾如虹,黑衣张狂似风。从此呀,江湖上就落下黑白两少侠的名头!一时间,风头无量!威风堂堂!”
说书人感慨似的一捋胡须,像是还回味在故事中一般,“这可真是,一段佳话啊!”
唐百衣看着底下坐着的一众喝茶人,都听得目不转睛,兴致盎然。
“那现在呢!既然那一白一黑两少侠那么名头鹊起,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不应该那么寂寂无名啊!”
说书人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诸位有所不知啊,这件事可不是老夫编的,你们去那断桥铁锁边看,那里还立了个无字碑,画着两个携手并进的身影,可不正是追忆那黑白双杰的么。”顿了顿,他接着道。
“传闻那黑袍少年死得早,世间只余下那君姓的白衣少侠。但至于那白衣少年的去向,倒是没人知道下落。横竖是……消失在江湖中了。”
很快,桌上又是淅淅索索无数铜板赏赐声。
唐百衣心中震撼,起身去城外寻那块说书人提到的石碑。
君姓少侠?君本就是罕见姓氏,会不会是……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娶媳妇儿喽
果不其然。
悬崖峭壁边,立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石碑,碑上无字,只有那略带稚气的画押。简略的白描,描绘了两个身姿飘然的少年。
一白一黑,风姿卓绝,神采飞扬,两少年正并肩行走在危险至极的铁索吊桥上,却闲庭信步般随意飒然。
“看什么呢。”身后传来的一声问询,突如其来。
唐百衣被唬了一跳,“师父?你不好好地躺着养伤,乱跑什么。”
君宁卿淡淡瞥了眼那无字碑,像是头一回见到一般,慢慢走上去,拂去石碑上的落灰。
“这故事,传得倒是绘声绘色。”
“师父,那君姓少侠,是不是您。”
君宁卿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蹲下来,一遍遍探着手指抚摸着无字碑上的黑衣少年背影。
风华正茂,飒爽英姿,正当少年!
唐百衣总觉得君宁卿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间。
“师父,前任国师是不是因为你死的。”
君宁卿手指一颤,竟然头一回失态。
“师父。”唐百衣慢慢上前跟着蹲在石碑前,温言道,“这黑袍少年就是前任国师对不对?国师后继无人,您顶了上去,为了宽慰你的好友在天之灵对不对。”
君宁卿没有说话,只是手指顿在半空,对着那黑袍少年的墨发,久久点不上去。
唐百衣轻声道,“这石碑画刻得稚嫩,当场只有你和挚友还有他徒弟三人。那一定是那小徒弟事后回来悄悄刻得,以祭奠他师父。前任国师徒弟还在世,师父您却顶补了国师的位置,当初您挚友的死,和他徒弟有关对不对。”
“够了。”君宁卿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眉宇间除了初愈的虚弱外,还有饱经沧桑的痛楚。憔悴的神情,怅然的悲戚,完全不属于他的年龄。
唐百衣闭上嘴,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君宁卿一遍又一遍地吹冷风。
料峭的悬崖冷风,吹得人手臂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长久的静默。
君宁卿无言地站在石碑前,唐百衣更是蹲得脚发麻,想要站也是站不起来。
唐百衣有点委屈地抽了抽被寒风吹出的鼻涕,小声道,“师父,徒弟不会背叛您。”
君宁卿挚友的小徒弟定然是因为什么事出卖了师父,害得那黑袍少年惨死,留下一段旷古国师传奇。自己只觉得君宁卿突然睹物思人,会不会也跟着对自己产生偏见。
突然,自己背脊窜起一股凉气。
仔细想一想,君宁卿功力被废,会不会也和那黑袍挚友的小徒弟有关?
如果是这样,那徒弟可真是厉害了啊!小小年纪,东西没学多少居然能在顷刻间弄死一位名声在外的少侠,还废掉了另外一个!
这江湖,真是黑暗啊!连小孩子都黑化了么。
君宁卿像是明白唐百衣在想什么一般,叹了口气,“别乱想,风凉,快回去。”说着,他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哗啦”扯开一把披搭在面前女子身上。
唐百衣回头看了看那袍子,有点眼熟。
“师父,这是不是那大夫的。”
君宁卿衣服不是被自己扯烂了么。
“嗯。”
“那大夫不知道吧。”
“嗯。”
“师父,徒弟腿麻站不起来。”
君宁卿无奈地俯身指了指背。
“别啊师父,你的诊金我还没筹到,这下再把您压坏了,徒弟就算是卖身也卖不出诊金钱。你瞧那个大夫黑心的。”
君宁卿一把将兀自叨叨的唐百衣整个驮在背后,艰难地慢慢走,“徒弟,你如果想卖,就卖给为师吧。”
唐百衣,“……”
真是看不出来,原本只以为君宁卿毒舌,现在居然还发现他嘴贱!占自己口头便宜。
“师父,我可是很贵的,怕你一个穷国师买不起。”
君宁卿沉默。
就在唐百衣寻思自己这梗接的一点也不幽默,是不是要换个诙谐的说法时,君宁卿开口了。
“徒弟。”
“啊?”
“你一个女子,背着为师一个大男人走了几十里的路,以后,断然不会了。”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甚至有点病句。唐百衣努力想了想,总觉得君宁卿是心怀愧疚,立马打哈哈。
“师父,说什么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等师父您老了,走不动路了,徒弟还得背着您,还要将牛肉丝炖得烂烂的,给您煮牛肉粥抿着喝。”
君宁卿没有接话。
他一步一步走得艰难,筋脉重伤失去功力让他这十年都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能够伪装成和正常人一样,蒙混过所有人的注意,已经是他筋脉能承受的极限。
“师父,我腿不麻了,放我下来。”
“不行。”
唐百衣一个挣脱,随即飞快地像是扛米袋子一般将君宁卿整个儿一托,轻快地背起君宁卿一路向着城里疾奔。
“胡闹!放为师下来!”
“就是不放!”唐百衣背着君宁卿健步如飞走得飞快,耳边劲风阵阵,引得路过的行人惊诧到合不拢嘴。
唐百衣边驮着君宁卿狂奔边哈哈大笑,“背媳妇儿喽!背个媳妇儿娶回家!洗菜做饭喽!师父!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媳妇了!猪八戒娶媳妇!娶到就是赚到!好水灵的夫人嘞!”
说着,唐百衣边笑边一把背着君宁卿冲进了医馆大门。
果然,是一扇门。
“胡闹!孽徒!”君宁卿嘴上说着,脸上却难得露出一丝温柔来。
那温柔,同他在人前表露的温和不同。沉静的眉眼,卸下了所有伪装。
周围路人一听到这句话,合不拢的嘴更是险些掉下来!瞠目结舌,下巴落地!
医馆二楼。
何涤眯眼,他兴奋到难捺内心的幸灾乐祸,一字不落地将这些事记录下来。
好家伙!他要发达了!
若是将这些消息透露几个字给那权倾天下的殷北离,他肯定能交换到足够强悍的筹码来抗衡沉弥勒!他的师弟,天机阁的好阁主。
但是,这可是他手中捏着的唯一王牌。
何涤沉下心思,扯着嘴角,开始算计怎样能将这消息发挥最大的作用。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下台吧赶紧下台
唐百衣将君宁卿安顿回医床后,就大步走回拉巴城大街,开始自己的赚钱计划。
“免费的热水,两文钱的热茶,随便坐!随便喝!故事不好听不要钱,好听随便给。捧个场嘞!”
很快,刚刚散去的吃茶人们听到吆喝声纷纷齐聚而来。
“怎么是个女娃子?”
“你个姑娘家说什么书,你说过书么,这不是胡闹么。”
“这女娃娃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这么缺钱?老李家正好新媳妇死了,要不介绍你去老李家看看?”
一时间,茶馆里聚集了不少拉巴城的汉子,更有一些看热闹的人一听说有个女说书,纷纷探头探脑进来看。
整个茶馆挤了个人山人海,都对着唐百衣指指点点。
“嘭。”
唐百衣依照印象中说书老头子的做法,将几盏杯盅倒扣放在面前,成一列。到时候赏钱尽数落在杯盅后,这叫献艺。
“女娃子,你打算讲个什么故事啊。”
唐百衣看了看茶馆里人头攒动的浩大场面,不由得内心先松了一口气。
若是按照每人给十文钱,那也差不多能凑满一两银子。
清脆的声音沉稳地传遍整个茶馆,唐百衣朗声道,“今日给诸位老爷说个草船借箭的故事。”
自己寻思,这个朝代,同历史不一样。那么三国的那些乱世豪杰对于这朝代的人,肯定也是头一回听闻。
什么桃园三结义啊,草船借箭啊,三顾茅庐啊,司马昭之心啊,这种现代人耳熟能详的典故,自己是想扯多少就能扯出多少来!甚至能一口不停地说个三天三夜!
什么一两银子,自己怕是要凭借这一肚子历史书,在这小地方发个小财!自己就不信,三国里的那些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故事,会比那什么双道长江湖人士的故事差。
自己自带作弊知识!还怕赚那区区一两银子?
然而,当“草船借箭的故事”一句话一出,周围一片嘘声。
唐百衣眼睛晶亮,莫非,这些人还听过?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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