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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一声愤怒的声音混杂着吐粪水的恶恼,“谁干的!妈了个巴子的!谁干的!给老娘站出来!”
“大姐头!”众学子捂住鼻子依旧退离一大步远。
趁着一片混乱,唐百衣一把将那身形最纤弱瘦小的“粪人”拉走。
清口村仅有一小条溪水,这可是清口村全村上下的保命水。
唐百衣趁着众人还没过来,飞快带着沐别在溪水里清洗干净。
沐别浑身上下湿漉漉,湿衣紧贴着身体,勾出瘦小平窄的身形。
一通嚎啕大哭。
唐百衣从没面对过放肆大哭的人,尤其这个人还同自己有点儿沾亲带故,是小姑子。
哭声猛地宣泄出来后,沐别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垂头沮丧地匍匐在蜷缩起的膝盖上。
唐百衣不知怎么安慰,但学子人群已经向着溪水边走过来。
“沐别,来,这里。”唐百衣一把将沐别拉到草丛边,躲在一棵大树后。
抽噎的沐别紧锁着眉头,“干什么?你还嫌你惹得事不够多么?若不是你拍那一下桌子,她们最多打我,用石头敲我,用刀划我,但是现在呢,直接把我推到粪坑里,险些淹死!”
唐百衣顿时被哽住,难以置信道,“最多打你?最多用石头敲你?用刀划你?”
唐百衣一把将面前人那湿漉漉的袖口卷子,指着上面刚刚结痂的深深刀伤,“大姐,你才是我大姐呢!都伤成这样!就差把你手臂砍了,你还说,最多只是划你?是不是那些泼皮女无赖把刀将你脖子砍了,你才会发现,原来,你读的书都变成水,糊进脑子里了!”
若不是溪水边,那几个女泼皮已经带人来洗一身的粪水,唐百衣当即就破口大骂开。
现在,只能压低声音教训沐别。
“可还能怎么办?”沐别抽抽搭搭,委屈地抹掉一脸泪水,鼻头红,眼皮哭肿,“还能怎么办!乡试在即!我只能忍耐!只要没死!只要还活着,我就要考进乡试!到镇里去!”
顿时,唐百衣一身无力感。
穷山恶水中。不是这帮农女想要忍耐,而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低头。
就好像耿娘子的恶婆婆,除了委身给那个色老王,凭一个村妇的脑袋,还能哪里搞到钱,来养活一家人?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这该死的生活,只能忍耐。
但,唐百衣,决定为小姑子出这口气!
“沐别,你坐在这,看就好。”唐百衣撸起袖子,大步走向人多繁杂的溪水边。
“嫂嫂!你要去做什么!她们人多!你会吃亏!”沐别小声地躲在大树后,匍匐着探出头。
唐百衣转头一笑,“你乡试只剩一个月了吧,她们也剩一个月。这一个月,我定叫她们生不如死。”
沐别一愣。竟然再说不出多余的话。
只见,唐百衣几个箭步飞速走到溪水边,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沐别紧紧捂住嘴,抚着大树干,生怕自己喊出声来。
这个手段雷霆狠辣的人,当真是她的嫂子么?
溪水边哀嚎声四起,一片混乱!
一个布衣人影晃过几名学子,顿时精确地一把抓住女泼皮的长发。
古代人长发垂到后腰是常有的事,女人打架,最常用的就是掐指甲,抓头发!只要抓住头发就等同于牵住头皮这块软肋!
沐别忍住不张嘴出声,只见那女泼皮手中紧握的可是划破她手臂的刀子!
那是清口村女恶霸泼皮最震慑人的武器!
刀子!
“嫂嫂,小心。”
混乱中,传出声嘶力竭地尖叫。
一声划破天际撕心裂肺的嚎叫!
沐别心肝一颤,紧紧抓住树干,手心渗出冷汗,“嫂嫂……”
然而,让沐别瞠目结舌的是,女泼皮捂住臀部,连蹦带跳地试图闪避跳走,但怎么都摆脱不了身后那反手抓握住刀子的少女。
“怎么可能。”沐别喃喃自语,居然,嫂嫂居然,捅了那女泼皮的屁股?
唐百衣斗得正酣。
本来还嫌拳头不够过瘾,抓头发太过流氓,上不得台面,有失职业拳击手的风采,这不,武器就送上门来。
刀子啊。虽然自己没有使用过刀子,但想想,武器在自己手上可比在对方手上令人心安的多。
顿时,一个反手擒拿!
女泼皮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瞪视着手中掉落的刀子,落在唐百衣手中,“怎么,办到的?”
“想知道?”唐百衣笑道,反手一刀捅向女泼皮的屁股,“就等你中了乡试再告诉你!”
女泼皮顿时像屁股着火般窜跳起,“你做什么!刚才,粪坑也是你推的?”
“才知道?这么蠢?”唐百衣扬了扬手中的刀子,继续上前!
女泼皮吓得连蹦带跳,抱头鼠窜大叫,“告诉你!老娘可是清口村降龙会的大姐!降龙会的头头是我小弟!你若得罪了我!降龙会不会放过你!”
唐百衣大笑,面前逃跑的人,更是激发了追逐的欲望,“降龙会!我还青龙会龙首呢!小小村女不读书!还不学好!屁股上多扎几个洞眼,让你知道,什么是坐着温习!”
屁股带伤的苦处可多了去了。
不能坐,不能躺,不能睡。只能侧卧和站着!
在屁股上扎刀,后果和打二十大板差不多。
顿时,女泼皮就疯了,“马了个巴子的!你!好得很!老娘就用这刀子划了沐别几刀,你倒好!直接用这刀子捅了老娘!我去你马的个娘希匹!”
乡野骂娘狠话不绝于耳。
唐百衣掏了掏耳朵,看了看被动静惊扰过来的老先生。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十八章奴家等你
“老先生。”唐百衣镇定地上前,对着学堂老先生鞠了一礼,“您也听见了,您学堂的女学子亲口承认,用了这把刀,划了您的另一个女学子沐别,这学堂纪律乱成这般,该怎么办。”
老先生早就被面前混乱的景象,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胡子都被气歪,“王娟!你用刀划沐别?”
女泼皮捂住屁股痛得龇牙咧嘴,哪里有心思回话。
“滚出学堂!今天老朽就让王家人,把你领回去!老朽没本事教你这样的学子!”
唐百衣望了树后沐别躲藏的地方一眼。
然而,老先生下一句话让唐百衣笑不出来,“你,你捅了王娟,又怎么处罚!”
唐百衣想了想,看了看老先生那吹胡子瞪眼的愤怒脸,娇柔地“哎哟”一声。
“老先生。”一声妩媚的长音,唐百衣不着痕迹地悄悄靠近那教书老头。
“嗯?”老先生蹙眉,身形一顿。
唐百衣俯身上前,对着那老先生附耳言语几句。
在周围一众学子看来,只见唐百衣和私塾先生耳语后,先生面色很古怪,一愣,随后便是重重教训道,“那是自然!定然不能轻易放过你!”
女泼皮冷笑一声,“我被赶出学堂,唐百衣,你也别想好过!等着教书先生教训你吧!”
唐百衣暗中拍了拍老先生的屁股,顿时老先生心领神会地窃喜一笑。
刚才唐百衣附耳说的是,“今夜子时东坡大树下,奴家等你。”说完还故作迷恋地吹了一口气。
顿时老先生被吹得飘飘然,本就对沐家小娘子怀有心思,这回可好,人家赶巴巴送上门来,哪里有推拒的道理?
但是,明面功夫还得做好。
老先生咳嗽两声,端正神情严肃道,“还不回学堂上课!王娟!你!给我站在学堂门外等王家人过来!”
王娟不服气地一脚踹向溪边的野草,然而“哎哟”两声,被捅伤的屁股吃痛不已,哀嚎。
终于等到夕阳余晖,唐百衣陪同沐别翻过田野薄地回沐家。
唐百衣还记得粪坑边那女泼皮王娟说起的沐别心上人,好像是个屠夫?
清口村后山都是匪徒,没猎户,屠夫也少。然而回沐家路上顺路正好路过一个屠夫的屋子。
唐百衣探着头往那屠夫家中望了两眼,果然一个磨刀霍霍的年轻人,光着膀子,一身健硕结实肌肉,背部括约肌线条分明!
“做什么!”沐别本来望向唐百衣的眼神赞赏又有些崇拜,然而一见到唐百衣垂涎三尺地对着人家袒胸露背的美男这样看,顿时急起来。
“嫂嫂!你!你有夫家,可别再这样!”沐别两颊通红。
唐百衣回头望了眼红了脸的沐别,笑着刮了一下那柔嫩的两颊,“怎么?瞧你心尖人,不乐意了?这小脸,是气红,还是羞红的啊。”
若没有猜错,那这位年轻屠夫应该就是沐别的心上人了。因为另两位屠夫都已中年,有家室。只有这位是两年前从其他村落搬来,干活勤快麻利,又年轻。
“这人,是不是经常来咱家找阿珩的?”唐百衣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沐珩下田干活时,身边偶尔会有两个年轻人前来一同帮忙。
沐别没有答话。
唐百衣正打算离开,突然屋中年轻屠夫出声,“嫂嫂!”
唐百衣转脸一看。
倒抽一口冷气。
陪沐珩种田的那两庄稼汉,在毒日头的照映下,自己只能背光看个大概,哪里瞧得见正脸的五官?
而如今,这么近距离一看,不禁令人心中一抽。
好深的一道刀疤!
直直从眉头一路划刻到眼梢下!
外翻的皮肉和结痂经年累月早已成形,给年轻的脸增添浓重的煞气!
唐百衣定定和那屠夫相视,发现很难将目光从那深可见骨的疤痕上移开!更难仔细琢磨这人原本的长相。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那狰狞的眼部疤痕处!
“你是。”唐百衣难得觉得自己说话都有点不利索,面前出现的脸太过于震撼!
“我是小张啊。”屠夫笑得阳光,一身凛然正气的飒爽滋味,但那狰狞刀疤给一身英姿平添寂寥的肃杀感。
小张,这么普通的名字么?
唐百衣点点头,寻不到什么话头,而且一介有夫之妇同一个年轻屠夫也不应走得太近。当即唐百衣拉起沐别就转身离开。
一路上,沐别倒是有些兴奋。
“嫂嫂,你觉得小张怎样。”
唐百衣忍不住叹了口气,很显然,自家这位小姑子情窦初开,急于想和人分享一下心情。
“不错。”
沐别乐滋滋的,“小张他很勤快,来清口村才两年多,生意就做的和老屠夫一样红火,哥哥好几次都是像小张哥借的银子,有时候还把银子给我,让我去还。”说完,绞着手,满眼都是喜悦。
唐百衣斜睨了恋爱中的小女孩,挠了挠头发,“小张,他,他脸上疤痕哪来的。”
沐别立马接口,很乐意分享这些事,“小张哥说,他幼年同爹爹学宰杀时不小心刀碰到的。”
刀碰到的?
这哪里是刀碰到的,深可见骨的刀疤!明明就是被刀活生生划切出来的!
唐百衣心中叹了口气,这种谎话,也就骗骗沐别这类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小村女。
古怪的刀疤,普通的名字小张,同沐珩走得极近,两年多前也是沐珩来清口村的日子。
这些线索连成一串,就好像明明白白指认着这年轻屠夫认得过去的沐珩,故意一同来清口村。
沐珩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么神秘?
而且,凌公子似乎也是冲着沐珩而来。
唐百衣自认为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沐珩什么来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横竖自己赚够钱就要离开清口村,离开沐家。
到时候,各走各的路,两不相欠!
“对了嫂嫂。”沐别一向冷淡的神情终于浮现了一些担忧,“那个老先生会怎么责罚你?会不会很严重?”
唐百衣大步踏进沐家门,“那就看,你哥怎么办了。”
“什么?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沐别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然而已经被张氏一口一个,“幺儿啊!阿别啊!可回来了啊!来来来,吃饭,咱沐家福星,赶紧来吃饭哩!就等你哩!”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十九章赔钱货
沐依依一脸灰扑扑地从柴火堆中探出脸来,柔柔弱弱道,“大娘,粥煮好了。”
唐百衣转头一见沐依依,吓了一跳,“你脖子怎么了?”
好深好狠的一条藤条印!
得花多重的力气才能抽得出这么重的藤条印来!
沐依依红着眼睛,眼眶中怨毒淬出,捂住喉脖的皮开肉绽的红印,极为克制地压低声音,“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唐百衣顿时就不太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了?
但看沐依依的倔强又柔弱的模样也是不会说的。
当即唐百衣回头问道,“大娘,沐依依怎么了。”
婆婆张氏顿时嗓子一扯对着沐依依破口大骂开,“好你个下作的小娼妇!赔钱货!还兴告状了!一早起来少了一大块猪肉!香味都飘到你个小畜生的房间去了!还说不是你吃的!谁信啊!你当大娘我老了眼神不中用了是不?
“老娘眼睛又没瞎!早就怀疑你个赔钱货平日不学好,处处学着偷奸耍滑,不好好做饭干活!还天天摸鱼耍横!会装可怜?谁不会装可怜?装可凉能讨到饭吃么?咱家又不是你那畜生爹家!你爹死了,你娘跟人跑了,还不是咱家见着你可怜才收留你?”
“不然,你就早早滚去街上喝西北风吧!等到明年,你也十五了,赶紧把你嫁出去,也好少人分一口饭,多要一份彩礼!还吃肉!你怎么不吃老娘的肉呢!想吃猪腿肉!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回你那短命老爹那吃去!别在咱家浪费粮食!”
每一句话一出,沐依依的眼眶就更红些。然而那眼泪顺着眼眶滴溜溜转悠,就是倔强地不流下。
唐百衣顿时为婆婆张氏的中气感到叹服,怎么能有人脸不红气不喘地骂出这么长一溜?
幸好自己找了个苏大仙用天命之女挡了灾,不然每天这么一见面就是一长串骂爹骂娘的脏话,自己听着得有多糟心?
沐依依压抑住哽咽,对着唐百衣怒目而视,“你说的,是不是!”
唐百衣一想,昨晚确实撞见了沐依依偷吃猪肉,但自己可没告状啊,直接回房了。
沐依依怨毒的狠厉眼神,充着血丝,尖叫,“就是你说的!你就是眼中容不得我!处处看不得我!把我弄死赶出沐家门,你才高兴!”
好好的一顿猪腿肉饭,被沐依依和张氏这么一折腾,顿时都没了气氛。
沐别胡乱扒拉几口就转身回屋,“我吃完了,我去看看阿爹。”
沐珩不动声色地端坐在桌前,唐百衣感到两道目光紧盯着自己。
这个时候,照理说应该有沐家当家的,也就是沐珩发话。
但沐珩却什么话都不说,等着自己的反应?
呵,唐百衣顿时觉得,这招,妙啊。
女人的纷争,由女人自己解决么?而他,做壁上观?静观其变?
哪里有这么容易的道理。
唐百衣顿时眼观鼻鼻观心,发了一个毒誓,“以菩萨之名发誓,若我扯谎,断子绝孙。昨夜我没去过大娘房,直接回房睡了,第二天一早就陪沐别去了学堂,压根没和大娘说过话。倒是阿珩,半夜有起来喝水的习惯。”
轻飘飘一句话,将自己摘清嫌疑。
至于断子绝孙么,横竖嫁的也是沐家,沐珩和自己分床睡,想不断子绝孙都难。
而且,沐珩确实有半夜倒水的习惯。
沐依依一怔,看着面前句句毒誓的唐百衣,不免犹豫了一下。
“阿珩哥哥,你当真,半夜起来……”
张氏忍不住嚷嚷开,破锣般的大嗓门叫嚣起来,“你个下贱的赔钱货!肉被你啃了!还怪这怪那!老娘就是抽你了怎么地!还有脸狡辩?难道不是你偷吃的!”
眼见着张氏再度拿起一边的藤条,沐依依下意识后缩了缩脖子。
唐百衣一把拽住藤条一端,一边端着碗,和稀泥道,“行了大娘,累不累,赶紧吃粥!难得的好猪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被唐百衣这么轻巧一拽,张氏居然难以扯动藤条分毫!
张氏下意识地望着唐百衣就要破口大骂,被面前唐百衣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大娘,那苏大仙说……你懂得。”唐百衣煞有介事地使了个眼色,张氏这才将到嘴边的脏话憋了回去。
“呸,你个小贱……也好不到哪去,一整天不帮阿珩的忙下地,竟到学堂去摸鱼打诨!你偷懒!咱家儿子就遭了秧!”
苏大仙来过后,张氏在沐家老头的眼色下,对自己可谓是态度好了不少。这请苏大仙的银两花的,真是值!
唐百衣特意瞥了眼一边角落灰头土脸的沐依依。
这是不是也太惨了点,现实版的灰姑娘啊。
沐依依在阴暗处揉进拳头,抿紧苍白的嘴唇,收敛起一眼的不甘和怨愤。
突然,张氏又想到什么般,“阿珩,那洪家还挺有钱的吧,彩礼一定多。要不阿珩你拿个主意,到洪家去牵个线,沐依依过了年就十五了,也该找个婆家。”
这体己话由着张氏这么一说,令人不寒而栗。
唐百衣后背不禁颤抖了一下,那洪家的儿子洪铁蛋?强奸犯?惯犯?家暴?天哪。
沐依依更是一脸惨白,哆嗦着嘴唇,“伯母。”
然而女儿家的婚事,都有长辈做主,哪里轮得到当事人开口了?更何况,沐依依爹死娘家人,生死全掌握在伯母张氏手中。
不等沐珩开口,唐百衣叹了口气,道,“再缓缓吧,过年后才十五呢,也不急这几日。”
沐珩扬了扬眉,点了点头。
沐家男子当家人有了表示,张氏也不能再多坚持什么,只好作罢。
沐依依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
而唐百衣之后若是知道自己给自己惹了一个多大的麻烦,这一夜怎么都不会一时心软去替沐依依求这个情。
是夜。
月上柳梢头。
沐珩从院子里回到屋中,推开寝卧门。
寝卧内,一块白帘子横着这么一拉,显得十分古怪。
“哗——”
沐珩一把将白帘掀起。
帘后袒露上身正在试新裹胸的某人。
那夺目的浑圆。
时间瞬间凝固,一片寂静。
须臾,寝卧中爆发出少女尖叫声。
“抱歉。”沐珩耳垂透红,垂下眼“哗”地将帘子合上,转身面向墙壁。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十章绝色男子
不大的屋内气氛尴尬无比。
突然门口大大咧咧的推门声,伴着张氏的嚷嚷,“干嘛干嘛!杀猪呢!要死哦叫那么响!”
张氏闯进门也被白帘吸引住视线,同样“哗”一下扯开。
唐百衣堪堪刚将新制的裹胸束好,只能扯住白帘抱作一团遮于胸前,“大娘!进屋能敲门么!”
张氏呼啦两下大唾沫子晃头道,“谁稀罕看了!都是女人,还能多出几两肉来不成!大半夜的在屋内搔首弄姿!干啥呢!”
然而,很快,张氏被地铺吸引,低头一愣,“这是啥?”
唐百衣暗呼不好!
沐珩身形也是一顿。
张氏蹲下来,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地铺,瞪大眼,慢慢道“你们两个,一直这样睡?”
唐百衣捂住脸,这些应该由沐珩解释。
张氏抬起头来,讷讷道,“这一年多来,下不出崽子,你们小两口居然从来不同床?一直就这样睡?”
唐百衣觉得头疼,这种问题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介女流来解释,于是干脆把矛盾抛向沐珩,“大娘,不是只要搀搀手就能有崽子么,珩郎这样安排的,奴家也不敢说什么。”
“呸呸呸!平时见你伶牙俐齿的,这档子事上这样糊涂!”张氏怒啐一口,狠狠将地铺一卷,夹在腋窝下,望了望沐珩。
而沐珩,面对衣着不整的少女,静静望向地面。
“儿子啊。”张氏用了种语重心长的口吻,将沐珩拉到一边,嘀嘀咕咕教着什么。
唐百衣正回头找衣服,突然衣服被张氏一扯。
“哎!大娘!我衣服!”
张氏脸一沉,喝道,“衣服什么衣服!穿着衣服能下崽么!今晚给大娘把事情办妥了!明年得见着孙子!见不着你就滚蛋吧!”
说完,唐百衣怀中用来遮挡的白帘被张氏恶狠狠一扯,被张氏一个狠推推倒在床榻上。
“大娘!你这也!”
“办正事!衣服要来干嘛!”张氏拽起白帘和上衣,腋下夹着地铺一扭一扭出了房。合门时还对沐珩使了个眼色,满脸堆笑,“儿啊,听大娘的,准灵。”
门再一次被关上。
屋内气氛随着被带走的地铺和一张拥挤的床榻,陡然暧昧起来。
唐百衣裹着薄被,缩在床榻的角落,紧紧贴着墙。
想想又不对,这样好像故意将另一半空着,等着什么一般。于是再度挪了挪,霸占到榻中央。
突然一道白衣身影翻坐倚靠上榻来。
“沐珩!你!你上来干什么!”
男子清冷淡漠的声音,“不然呢,睡地么。”
唐百衣自觉理亏,现在又没地铺,只能挤一张榻。只是,沐家的床榻怎么这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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