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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来人!来人啊!护驾!”国君艰难地抬起眼,躲过了美女傀儡的银针机关,想不到,等待他的是更惊悚骇怖的必死蛊盒。
公子苑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他欲颠欲狂地高举黝黑蛊盒,笑得畅快淋漓,“老头子,你想不到吧!先破而立这句话,在下先用上。大理,势必先破而立!”
狂妄嚣张的大笑声,兴奋至极的疯癫,公子苑裂开嘴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高举的手中,“擦咔”一声,蛊盒机关就要弹开。
“嘭——”
一记飞快地肘击。
唐百衣一个箭步将整个身子轰击冲出,带着如同出膛炮弹般的冲速。
然而,公子苑的动作比自己想象的更灵活。
他一个侧步避开,高举蛊盒饶有意思地盯着已经放开丝线的唐百衣,冷笑,“半瓶水晃荡的废物,偃师离开丝线,什么都不是。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能阻止得了我手中机关的速度?”
唐百衣紧盯住公子苑的狞笑,右侧闪身上前,勾起嘴角,“是么?”
“轰——”
就在公子苑心中笃定地弹开蛊盒机关之际,左侧突然被一记犀利霸道的力量轰击了个对穿。
一柄重型弯刀,狠戾地穿透他的身躯,透骨穿出。
整个议事殿,一片寂静。
只剩下公子苑胸腔口汩汩洒下的鲜血,如同小溪般发生滴答声。
傀儡男子斗笠掀开,露出一张清冷绝伦的脸。
冷冽孤高的姿容,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意,如同九天之下降临的仙君。
“不,可能?”公子苑惊诧地艰难转过脸,看着失去丝线还能灵活动作的傀儡男子。
震惊,惊怖,恐惧!
为什么还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傀儡,失去丝线还能动作?
没有一个偃师能做到如此!
除非……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傀儡!
“你!够毒!”公子苑咬牙切齿,阴冷盯住唐百衣,不甘心地从牙缝中蹦出切齿的仇恨。
唐百衣抱了个拳,“毒不过你,兵不厌诈。”
瞒天过海同偃师对决,只能将沐珩假扮傀儡,掩人耳目。
这一招,看来,是有奇效。
公子苑哪里能想到,自己根本不会偃术,没有傀儡,有的只是跟在自己身后,扮作傀儡人的沐珩。
殷家将军府出身的沐珩,武艺速度,不在话下。
沐珩一把将弯刀抽出,冷冷看着歪斜倒地的公子苑,嫌弃地随意抽刀在梁柱上揩了揩满刀的血痕。
公子苑惊恐地倒地,两眼直勾勾盯住杀人如同吃饭一般的沐珩,张大嘴,久久反应不过来。直到他偏脸看过沐珩脖侧一处不显眼的黯淡斑点,才大笑出声,笑到双眼流出眼泪。
“好,好,好!好极!好极!是你!是你!”
唐百衣一脚把倒在血泊中兀自狂笑的公子苑踹飞,看他翻了好几个筋斗才作罢,“陛下?这个人,你是不是得……”
震惊到下巴都惊掉,久久匍匐在地缓不过神来的大理国君,完全失语,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刚才,他经历了离鬼门关最近的一趟游走。
险些,他就要进到阴曹地府报道。
“陛下?陛下?”唐百衣皱眉看了看失态的国君,趴在地上努力用手晃了晃他,“陛下,这回的赏赐……”
自己可是救驾有功啊,赏赐,呵,绝对少不了。
“赏,赏,赏。”国君深吸一口气,魂魄归为,重新捡起掉落的真龙金冠,镇定神情,“赏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
“好嘞!”唐百衣笑得眉飞色舞。这顺手功夫就得了一笔又一笔的恩赐,简直就是天上掉钱,地上捡钱。
“来人!押下去!孤要亲自审问!”国君重振圣威后,冷眼剜了剜滚落在一边,半死不活,浑身浴血,看起来没多少时间能活的公子苑,恢复了帝王威严。
唐百衣顺手扯过机关全掉落撒一地的美女傀儡,塞在沐珩怀里。
这次救驾的收获,万两黄金是远远不够的,大理国君命不能只值万两黄金啊对不对。这具偃术傀儡,自己就顺手牵羊拿走了。
想来,陛下就算问自己讨要,自己也会用“危险”“恐撞国运”的由头避过去。
傀儡美女,自己笑纳了!
这可是多少江湖上的人求也求不来的天机阁傀儡啊!
就在这时,门口同样惊诧到失语的公公,尽职尽责地扯了一嗓子,“国师到!”
门口,一个不成人样的血人被侍卫架进来的刹那,唐百衣就炸了!
君宁卿,披头散发,满脸污浊,剥去上衣的上半身,血肉外翻,腐烂的血肉溃烂一片。更有蛆虫来回爬满整个上半身。
“师父?”唐百衣此刻只有一刀砍了国君的冲动。
大理囚牢,就是这么对待先国师的?
师父不过是跟随自己去了一趟颐国,无功而返,就算被公子苑抹黑,国君看在师父为大理鞠躬尽瘁十年的份上,也不该这么蹂躏虐待。
这……是人能做出的事么?
“徒弟。”君宁卿艰难地仰起眼,扯出苦涩的笑。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零六章扑朔迷离局中局
“师父……”唐百衣生生隐忍住反手挥刀砍死国君的冲动,心痛地一个跪地,死死抱住被蛆虫爬满全身的君宁卿。
这可是将自己捡回一条命的师父啊。
就算自己中途失忆,师父并非自己穿越后对自己好的第一人,但救命授业的恩情,大于天。
自己不是个烂好人,甚至不是个好人。但君宁卿对于自己,是不一样的。
“师父。”两行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唐百衣紧紧抱住君宁卿哭得痛彻心扉,泪流满面。
这些伤口,就好像一刀刀剐在自己身上一般。
身后,沐珩眼色沉下,望着君宁卿清明的眼眸,眉头蹙起。
那双眼睛,过于明澈干净,完全不像是受过重伤人的精气神。
君宁卿,在演。
国君刚威风凛凛地挥手命人把公子苑拿下,此刻蓦地愣住,
戴着金玉龙冠的国君眯起眼,反复打量重伤不治的君宁卿。
他什么时候命人这般虐待过国师?这明显不是出自他的旨意。但身陷囫囵的君宁卿重伤不治,落了个这般凄凉的惨状,他作为一国之君,还能逃脱责任?
若不是他十分确信,他没有下达过虐打国师的命令,他也险些以为蹂躏君宁卿是他自己的旨意。毕竟,整个大理国,还有谁,敢屈打顺应天命聆听天启的国师?
哪怕是,被废先国师,也不可。
“徒弟。”君宁卿苦笑一声,一缕缕被鲜血浸染的墨发,此刻如同失了生机的枝条,随风凄凉地晃荡。
“滴答——”嘴角流出的血,恰到好处的一滴滴淌下。
“师父……我早就该来。”唐百衣生生咬住唇瓣,一下又一下心疼地用手描摹那皮肉外翻的伤口,懊悔自己没随身带止血药。
“陛下!快宣御医!”唐百衣焦急地转过脸,对上的却是国君两袖清风,事不关己的威严模样。
就好像,出事的人不是国师,而是街头随便哪条阿猫阿狗一般。
“君姑娘。”高高在上的帝王,难得露出一份踌躇,“君姑娘之前说的聆听天启下的国运预言,是真的?”
国君一想到唐百衣能把大理国运从古到今,再预言的那么通透,顿时心中燃起一个想法。
君宁卿继位国师后,大理并无多好起色,甚至还有天灾人祸。如果君宁卿的徒弟是担任国师的一把好手,那么他不介意立马将唐百衣扶正,扶上国师位,以佑大理!
“对。”唐百衣实话实说,自己确实背诵了一遍现代历史书里的大理历史。
国君更是喜不自胜,看也没看重伤难愈的君宁卿,恭恭敬敬地一把将唐百衣搀扶起,礼贤下士般语重心长道,“君姑娘当真乃大理幸事!天佑大理!”
唐百衣,“……”
国君立马大手一挥,准备下旨,“来人!即日起,封君姑娘为无上国师……”
“陛下!”得知国君圣意的唐百衣头皮发麻。
自己只想着怎么把君宁卿带离大理。沐珩不在颐国朝堂的事可以瞒一时,但沐珩终究是要回归朝堂的,若自己和君宁卿还在大理,那岂不是自投罗网,成为大理陛下口中的美食。
“还请陛下治好师父的伤,此事容后商榷,师父在上,弟子不敢越矩。”
“哦?”国君声音骤冷。
圣威大怒。
居然有人敢出言顶撞。
这在大理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有人敢当面同他这位帝王说“容后商榷”,反了天!
沐珩冷眼看了看狠狠抖威风的大理国君,面无表情。
“你可想好了。”重重的威严,圣颜大怒!
唐百衣咽了咽喉,额头沁出冷汗。
在皇权强压下,什么本事都是假的,权就是权,有权有势有天下,再蹦跶的狠人都能被镇压。
唐百衣悄悄瞥了眼君宁卿。
君宁卿一身满是伤痕,颓然歪坐在地,血肉外翻,大面积感染,游走在生死边缘。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君宁卿极难地翕动唇瓣,苦笑了一声。
“陛下。”君宁卿一身血污,沉静的声音却依旧是万人敬仰的国师,“丹药一事,在下愿意一试。”
一句话,从容不迫,带着笃定的淡然。
整个议事殿,鸦雀无声。
唐百衣冒出一头问号,什么丹药?
沐珩若有所思地看着君宁卿,等待他后半句话。
大权在握的大理国君,眯起眼,冷厉的目光打量慢条斯理的君宁卿,一字一顿,“探孤的消息,胆子不小。国师怎知孤命人炼制丹药。”
君宁卿无视唐百衣一头困惑,淡然笑了笑,虚弱道,“在下徒弟愚钝,还请陛下命人寻丹药药方,药方齐全后,三个月内,在下必能配出。”
唐百衣咬了咬牙,看着一身血污还气定神闲的君宁卿,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又是什么药方,什么丹药。
“至于在下的门徒。”君宁卿咳出一滩血,任由明晃晃的鲜血浸染大地,抬起如同破碎人偶般的白皙侧颜,笑得淡然,“还请陛下赐她自由。”
一句“赐她自由”让唐百衣心中刺痛。
自由,这本是鬼谷首徒君宁卿拥有的最引以为傲的资本。
桀骜不羁少年臣,鲜衣怒马纵歌踏行。这是江湖上盛传的美谈,也是所有江湖人对鬼谷首徒最深的印象。
而现在,被困一隅的君宁卿,屈于皇宫一角,事事被匡正,哪里有自由可言。
“陛下,是在下斗胆。”君宁卿含笑提完要求,便随意歪坐在一边,也不顾凌乱的散发,不顾袒露在外触目惊心的肌肤。
唐百衣更是哽咽,师父当真是处处为自己设想,自己能有这么个温暖的师父,是自己的大幸。
沐珩目光流连于气定神闲的君宁卿,和被感动到涕泪纵横的唐百衣间,默默勾起一个冷笑。
大理国君一抚几案,眉头紧蹙,沉吟后,眯眼缓缓道,“可以。”
唐百衣身体一震。
国君随后继续接口道,“但是,寻找丹药,得由她!”
说完,国君手一指,直接指向兀自感动到垂泪的唐百衣。
唐百衣,“……”
怎么感觉这是一个局。
是不是有人挖了个坑,故意要把自己埋了?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零七章我的仆人又聋又瞎
国君威严地屈指在几案上弹了弹,笑得颇有帝王威仪,“此事这么定下,既然你们师徒情深,那么孤不妨成全。”顿了顿,“君宁卿,你暂居国师位,至于你,君紫青。”
唐百衣身体一僵。
国君充满威严的沉音回荡在议事殿中,“若你寻不到药方,那么你师父的头颅将被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唐百衣难以置信地锁紧眉头,像是听见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话,辩驳道,“陛下?师父可是国师,您就不怕遭到天……”
“谴”字未出,后半句话头已经被君宁卿怒喝住,“住口!能替陛下分忧,佑我大理,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幸事!徒弟,你,越矩了。”
顿时,唐百衣眼泪含在眼眶中,憋屈又不明白地盯住立场坚定的君宁卿,一时间,实在捉摸不透师父到底在坚持什么?
君宁卿登上国师位,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真的是为了贴近真龙气运以恢复功力么?还是为了接替羁绊深厚的故世友人,成全友人的遗愿?还是为了,精忠报国?
唐百衣死死咬紧嘴唇,忍住委屈,不让更多的感情发泄出来。
自己只想把君宁卿救出大理,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将他保护起来。他,不愿意么?
他是自己的师父,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自己都希望他能安稳地活着,而不是身陷囫囵,被一个昏君操纵来去,折腾掉性命。
“师父?”唐百衣小心翼翼最后试探了一句。
君宁卿冷下脸,看都没看唐百衣一眼,恭恭敬敬拜了个臣礼,“臣自当殚精竭虑,做好分内事。请陛下放心。”
“好,好,好。”国君抚掌满意地勾起嘴角,愉悦的笑容将眼梢挤出好几道褶子。
顿了顿,国君疑心地瞥了眼垂手站在梁柱边,存在感很低的沐珩,眯起眼,“你,是谁。”
饶是天天伏案批阅奏折的国君,也看出,梁柱边的男子是个高手。
沐珩眼皮抬起,闲闲淡淡地扫了眼前方,看都没看问话的国君,孤高清冷的如同高岭之花。
君宁卿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等着沐珩陷入困境。
国君更是狐疑,“你,把脸抬起来。”
铿锵有力的命令,充满君王威仪。大理觊觎中原颐国已久,百业兴盛后的颐国更是将目光放在吞并大理上。而颐国摄政王沐珩,更是对攻下大理做了提前布局和规划,就等时机成熟。
两国迟早会有一战。
如今,大理国君,指名道姓要颐国摄政王把脸抬起来,带着高高在上的勒令口吻。
整个议事殿,气氛低沉到一触即发。
就在千钧一发间,唐百衣一个箭步跨上,抹了抹湿润的脸,讪笑道,“陛下,他是臣的人。”
“什么人。”国君脸色不好看,只因为沐珩完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梁柱边垂手站立的沐珩负手而立,清冷淡漠的眼中,毫无对大理国君的敬畏。
唐百衣连忙破涕为笑打着哈哈,“是臣的……仆人!”
仆人!
整个议事殿,万籁俱静。
一句“仆人”直接把权倾朝野的颐国摄政王从高位打入地下。
君宁卿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矜贵冷漠的“仆人”沐珩。
沐珩身形一僵,难得神情有了变化,脸色极其复杂。
唐百衣继续正色道,“回陛下,臣这个仆人,有点特别,他不仅是个聋子,还是个瞎子。看不见也听不见。所以他没法回答陛下您的问题,也看不到陛下您,还请陛下恕罪。”
煞有介事的解释。
唐百衣顿时心中一舒坦,觉得自己可谓是绝顶机智。只希望沐珩别再同政治仇敌大理国君碰面,不然有的自己心惊胆颤。
“仆人?又聋又瞎?”国君有些不相信地蹙眉又盯着如谪仙般的沐珩上下打量了一下。
“对对对!没错!没错!”唐百衣一把扶住冷下脸的沐珩,一边讪笑一边连忙把沐珩带了下去,“陛下,您先和师父交代事,回头臣来领命。”
说着,君宁卿眼睁睁地看着唐百衣一路挟着沐珩,狠狠将人拖出了议事殿。
他震惊了,居然能有人把传闻中喜怒无常的魔王殷北离制衡成这般。
还有人敢当着殷北离的面,诽谤他又聋又瞎?而殷北离只能生生受着?
……
另一边,一把将沐珩挟出议事殿的唐百衣,长舒一口气!
终于能缓一缓!
不过,事情好像毫无进展。
师父到底在高什么名堂!他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折腾什么?怎样才能把斩钉截铁要留在皇宫的师父带出大理?
“阿珩。”
“这是好事。”沐珩沉下目光,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什么?”唐百衣狐疑地凑过去,“阿珩,你知道什么?”
沐珩淡淡转过脸来,棱角分明的侧颜,绝色惊艳的姿容。
唐百衣咽了咽喉,发誓不能被美色冲昏头,尤其是一个长得很绝色的忠犬。
沐珩笑了笑,温柔地抬起大手,捋过面前女子的长发,长臂一舒,将人拥揽进怀中,在女子眉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放手去做。”沉哑的嗓音缭绕在耳畔。
唐百衣被结实的臂弯搂抱地挺舒服,但心中依旧有好多问号。
沐珩既然不肯说,自己也有办法查明白。
是夜,月黑风高。
唐百衣披上一件玄黑夜行衣,鬼鬼祟祟地绕出客栈,紧跟上沐珩远行的步伐。
呵,自己就知道,沐珩肯定有线索!大半夜,他还想抛下自己,去和什么人会面?你们一个个对我打哑谜,我还不能顺藤摸瓜自己查了?
沐珩墨发张扬在夜风中,他白衣一闪一转,整个人轻功纵跃飞快地消失在皇城高墙后。
唐百衣,“……”
这就是自己业务不精的后果么,连跟踪都要跟丢?
突然,耳后响起一阵兴冲冲的聒噪声,带点幸灾乐祸,“夫人,要追么。”
突如其来的低声,吓得唐百衣一跳,整个人蹦起三尺高!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零八章对立的两大佬达成共识
“干什么……”唐百衣刚喷出一句,准备口吐芬芳,看到暗卫老三那贱兮兮的脸时,登时搓了搓手,讨好地笑起来,“三儿啊。”
“夫人,能不能换个称呼。”
“阿三,来,赶紧的!翻!”唐百衣抄起暗卫老三的手,指了指高墙,急切地敲了敲墙面。
暗卫老三总觉得“阿三”这称呼好像更奇怪,却还是矜矜业业托起身侧人,轻功翻墙,“好嘞。”
唐百衣在暗卫老三脚不沾地的带路下,顺风顺水地跟着藏在一处殿梁后。
高处视野好,最合适窥视。
唐百衣看着兴奋莫名的老三,只觉得八卦如他,或许真的很合适暗卫这个活儿。
“夫人,看!”暗卫老三眼睛兴奋地晶晶亮,一副好奇心得到满足的餍足模样。
老三所指的树影下,沐珩正抱臂倚靠在树干上,同一名长衫青年对话。
唐百衣瞳孔倏地紧缩,眼睛瞪到最大!难以置信地眯眼又努力看了看。
那干干净净手脚完好,走路顺畅带风的长衫青年,可不正是师父君宁卿么!
师父他,什么伤都没受?
他是装的?
骗取自己的眼泪?还是为了别的?
大树阴影中。
沐珩抱臂慵懒倚靠在树干上,淡淡望着含笑的君宁卿,冷哼一声,“好算计。”
君宁卿广袖灌风,夜风吹得他仙风道骨,霁月清风般缥缈。
“算不过摄政王你。”
沐珩挑了挑眉,扯出讥诮一笑,“想不到鬼谷首徒居然是个忠国之人,再倾慕的女子,在社稷前都是粪土。”
一阵猛烈夜风刮来,吹得大树婆娑摇晃,暗影叠叠。
不远处,殿梁后,唐百衣竖起耳朵,依稀听了个大概,眉头蹙起,恨不得听得更清楚些。
“哦?”君宁卿笑得依旧如沐春风,眉眼温润,“殷大人以为在下算计的是唐姑娘?”
“不然呢。”
君宁卿端详着倚树站立的沐珩笑出声来,“在下算计的可是殷大人你啊。”
树影下,两个交谈中的青年,和谐地站在一处。
殿梁后,唐百衣困惑地竖起耳朵,只想听得更明白些,但是,夜风太大,听见的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响。
“夫人,回去吧。”暗卫老三有些担忧地看着远处的两人,估摸了下时间,交谈也该结束,万一被主子瞧见是他带夫人来,又要倒大霉。
然而,唐百衣做出一个决定。
既然你们背着我,达成一致,各个一肚子的坏水,还把我蒙在鼓里,那么就算是唬你们,我也得拿出气势来。
“嘭——”
树影边,一名女子腰杆一挺,闲庭信步般散步走来,煞有介事地将折扇甩得“哗哗”作响。
“两位公子,风景不错啊?”
女音一出,君宁卿脸色刹那间很难看。
他整个人后退一步,下意识环顾左右。他怎么都没有料到,唐百衣会出现在这里。
“师父?”唐百衣率先对君宁卿发难,“师父这伤好的挺快啊。”
一句轻飘飘的话,带着寻常的关切慰问,让先前还对沐珩卖关子的君宁卿,突然间不知怎么作答。
“徒弟。”君宁卿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为师自幼伤口愈合的快。”
“嗯?”唐百衣倏地凑上前,狐疑地眯起眼,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拽开君宁卿的衣襟。
“嘶拉——”
大大的破损,整块衣襟破破烂烂地荡在夜风中,凄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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