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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他们原来只以为这年轻人使了什么妖法,让雷家老爷停止不动。然而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沐珩动作居然这么快。
疾如风,快如虹,残影连连。
就在众人准备四下溃逃,乱作一团时,狂风骤起。
寂夜狂风,吹起血光万千,扫过横尸遍地。整座雷府在顷刻间,夷为一处乱葬岗。数不清的冤魂,目眦欲裂地瞪着不甘的眼,歪斜一地。
雷府,没了。
一夜之间。
高挂在寂夜中的明月,被血雾晕染,柔光带血,惊悚骇怖。
一名白衣青年逆光而立,孤独清寒的背影,张扬不羁。他眉宇中的戾气与冷漠,如同深秋的银霜,浓郁到化不开。
沐珩随意扯过一块布,擦过刀刃后,嫌恶地丢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同做了千百遍一般。
他嘴角勾起,望着遍地横尸,随意踏过,如同踩着最卑贱的亡魂。
“连根拔起罢了。”一声寒凉的冷哼,带着不屑和冷漠。
今夜一过,锡兰城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杀光整座雷府人,但这日子会被整座城的人铭记在心。
神威盖世的锡兰雷家,一夜间,没了。
另一边。
唐百衣正毫不知情地跟着探路鼠“吱吱”的叫唤声,一路寻找,最终来到一块广袤无边的苗圃旁。
“雷,木,草?”唐百衣在黑夜中眯眼,努力辨识牌上的字迹。
这就是种植雷木草的园子?
这么大!还能被称为是园子?这是一片原吧!
怀中探路鼠越发急躁和烦闷,几下居然挣脱开怀抱,笔直冲向一个隐秘的角落。
“你要造反?信不信晚点我把你捉起来烤了吃掉!”
身后,唐百衣追得气喘吁吁,一路大喊。终于在狂奔很久后,才看到停下脚步不断扒拉地面的探路鼠。
探路鼠激动又兴奋,前肢边扒拉边哆嗦,显然是激动到险些晕厥。
唐百衣望着地面密密麻麻的雷木草犯了难。
这家伙,不会意思是让自己和沐珩一样挖地吧?
沐珩有把刀,还能刨地,但自己有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
倏地,探路鼠一把将一株深陷在地面泥土里的雷木草扒拉开,激动到浑身发抖地一口咬下。
“嗤——”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能阻止一只探路鼠啃宝贝,那么就是捏住它的后颈肉。
唐百衣死死捏住小鼠的后脖子,当仁不让地一把将它拎起,粗暴蛮横毫不温柔。
“干什么干什么!反了天了?”
卑微可怜的探路鼠开始戏精般的拱手又蹬腿,眼泪汪汪搓着爪子。
“门都没有。你啃草皮去!”唐百衣毫不怜惜地把探路鼠随地一放,提起被鼠扒开的那株雷木草仔细观察。
很普通啊。
这株草,有什么别的异样?
耳边,探路鼠吱吱叫的异常可以用疯癫发狂来形容,它激动到原地打转,一刻也停不下来。
“行,估计也是个宝贝,能换不少银子。”唐百衣将那株雷木草随意揣进怀里,一把提着探路鼠命运的后颈肉就离开。
“吱吱!”探路鼠气愤又怨念地使劲挣扎蹬腿,探长脖子,只希望能够到面前人怀里的宝贝!
但是,都是徒劳。
唐百衣提着探路鼠和草直接回了雷府客房,雷府大到离谱,客房位置距离寿宴有很长的距离。
“奇怪,什么味道。”唐百衣随意将探路鼠关进木笼子里,塞进一根篓嫁灵芝的须,又放了一小盅水,就仰头灌下几案上的茶水,准备休息。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被冤枉的九千岁
探路鼠难得望着尊贵到天价的篓嫁灵芝根须,爱答不理。
“还喘上了?你知道我喂你的东西可是多少人抢也抢不到的宝贝!”唐百衣看着宠物鼠一脸傲娇的小脸,顿时心中郁闷。
世人如果知道有只老鼠的宠物粮,顿顿都是篓嫁灵芝根须,不知道会疯多少人。好在这灵芝根须又长又多,养只宠物鼠绰绰有余。
探路鼠忧郁地探出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很享受地朝着唐百衣放有雷木草的方向,眯上小眼。
“真有股味道。”唐百衣靠在软枕上,狐疑地望了望窗外,“好像,是血腥气?”
一股翻滚汹涌扑来的血腥气,令人作呕,肠胃翻江倒海十分难受。
“阿珩,你来了。”唐百衣望着推门进来的沐珩,自然地翻坐起,将战利品指了指,“阿珩,这是什么。天机阁有记录么。”
沐珩淡淡瞥来一眼,白衣干净整洁,丝毫看不出经历了一场单方向压覆的绞杀。
“雷母草。”
“什么!”唐百衣顿时脑中嗡嗡作响,只以为沐珩在寻自己开心。
这上古时期才有的宝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自己得到。虽然说自己养的宠物鼠很牛,但也太巧合!
“真的?”唐百衣下意识总觉得沐珩有事情瞒着自己。
沐珩随意点点头,翻开一般图薄。
唐百衣细细翻了翻图薄,果然,这是一本天机阁的药材典籍。
“大理说的雷母草和南疆人说的不是同一种?”
唐百衣困惑到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原来大理国君让自己寻找的雷母草,不过就是雷木草迅速生长出的草芯罢了。探路鼠咬住的这根,恰好长得比较快,抽出了成熟的芯。
大理国君让自己找的三种药材,或许根本不是南疆人口中天上才有的仙药,而只是比较难得的绝品药材罢了。
“阿珩,你早就知道?不告诉我?”唐百衣气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
这不是,耍自己玩么!
早知道大理国和南疆对药材品类的鉴别不一致,自己还等什么,直接去大理找家药材商贾问问不就行了。或许剩下两种能直接在拍卖行里买到。
果不其然,沐珩叹了口气,看不过去般,沉柔道,“玉珍丸,城北宴试的魁首可以拿到。”
“城北宴试?什么是宴试,什么时候开始?”唐百衣顿时觉得沐珩绝对是故意隐瞒,把这简单级别的寻药,提升到了困难难度。
沐珩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望了望盯着雷母草跃跃欲试的探路鼠,随口说了句,“可以先回大理上交。”
唐百衣明白过来,这一路颠簸,新鲜的雷母草肯定会枯萎,绝对要先把战利品交到国君手里才行,不能白干。
“阿珩,你觉不觉得房里温度很热。”
“嗯,确实。”
“阿珩,你过来点坐,近点。”
“好。”
“阿珩你穿这么多做什么。”
沐珩难得没有顺从,只是淡然看了看身侧被灌下药后,躁动不安的唐百衣,温柔地将人拥揽入怀。
唐百衣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下腹窜起一股火辣辣的灼气。
这股异样的感觉,有些熟悉。
不对!自己应该最熟悉不过了不是么!
为什么自己穿来古代后三番四次都要和这种药打交道!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了吧!是谁干的!
“阿珩?”唐百衣仰起眼,目光复杂地望着清冽高洁的沐珩,翕动唇瓣,欲语还休,“阿珩,其实你不用这种方式,我也会主动的。”
在卧房几案上,喝到了这种药,还有谁会下?
雷家人会莫名其妙给自己下药?那只有沐珩了。
被冤枉的沐珩笑了笑,眉眼温润,眸底干净澄澈,如同高岭之花。
“难受么。”
唐百衣难得想要倔着脖子不顺从,道,“不难受。区区一昧药,怎么会让我难受,我定力可是很强的。”
柔软的长臂环箍缠上面前男子的脖颈,唐百衣笑得明媚,眉骨的抽搐却出卖了自己。
这药劲,也太霸道!
沐珩真的是下得去手啊!
他在暗示自己什么?暗示自己可以来点更猛烈激情的么?
莫非,看起来无欲无求禁欲冷淡的沐珩,居然还好这口?
“阿珩。”唐百衣努力斟酌着用词,眼神复杂地仰头望着面前男子,试探道,“你喜欢有点刺激的?”
尽管用词很小心,当自己说出这话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劲爆么,自己可能下不去手。
“什么?”困惑不解的沐珩,微微歪过脸的模样,很是好看。
一根漆黑束带,一根鞭,一道手铐,一枚蜡烛。
唐百衣努力抑制住下腹药劲的撩窜,尽力让嗓音正常些,“选吧,我也不太会。”
“什么?”沐珩难得蹙眉,沉思般盯着看起来浑身不相干的几样事物,陷入思考。
然而,就在唐百衣涨着昏沉沉脑袋,被灼热的下腹憋到痛不欲生,险些晕厥过去时,身后贴靠上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
精壮结实的胸膛,坚硬有力,浑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阿珩,别过来。”唐百衣被灼热折磨到浑身颤抖,忍到青筋暴起,额头沁出冷汗。
沉柔暗哑的嗓音包裹而来,令人倍感安心和温存,“娘子,放松。”
一根漆黑的束带。
唐百衣来不及发出惊异的呼声,眼前就是一黑。
可恶!那束带怎么绑到自己眼上了?
身体凌空失重感袭来,随后便是被抱进一处松软温暖的床榻。
“阿珩,你等等!”
“阿珩,你是不是蓄意报复?”
“阿珩,你再下药,我是会记仇下回来的!”
房间温度骤然上升,粗重的喘气声隐隐交织,旖旎一片。
唐百衣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耳边温热的喷气。
沉柔低哑的嗓音回荡在耳畔,带着笃定和从容。
“为夫随时恭候。”
唐百衣顿时身体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恶!卑鄙!
很多日子之后,当唐百衣的报复计划终于成功实施后,才发觉是冤枉了沐珩。这媚药根本同沐珩没有任何关系。
中了药的九千岁,真是美到香艳欲滴。 ——摘自《唐百衣的饭后随笔》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她是敌国细作
一路返程。
自己回到大理的一路并不太平。
唐百衣前脚刚被沐珩带离雷府,后脚就听到路人传言雷府被连锅端了的消息。
雷府被端了?是自己刚跨出的雷府么,是同一个么?
“阿珩,你等我一下。”唐百衣被沐珩携着抄了条小径出门,也觉得事有异常。哪里知道,这话还没说完,自己整个身子就被沐珩强势霸道地带起,丝毫没有挣扎余地。
“阿珩?”
唐百衣下意识知道,街头人说的雷府,就是这一家,而且还同沐珩有关。
沐珩一路横抱着人,跨上骏马,头也没回地策马离开锡兰城。
“别看,脏了你的眼。”
“为什么……啊。”唐百衣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沐珩清冷肃杀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隐隐带着残忍,“不喜。”
唐百衣吞了吞喉,身体一僵。
不喜欢,这也是灭族的理由么?可以,这很殷北离。
“阿珩。”唐百衣艰难地僵硬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努力说了句,“你什么时候不喜我,记得提前和我说啊。”
自己会不会也突然被传闻中,喜怒无常,暴戾狠辣的魔鬼殷北离弄死。而且,死得消无声息?
突然,身后呼吸一滞。
一个温热的胸怀贴上,带着郑重和小心。
清冷暗哑的嗓音在耳后响起,“会的。”
唐百衣,“……”
哦,呵呵。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他如果不喜自己,弄死自己前,确实会记得提醒告诉自己。
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古怪。
暗哑低沉的声音,再度在耳后响起,只是低低笑了声。
唐百衣忍不住偏过脸去看,却意外撞进一双深如幽谭的眸底。
他的眼神,认真又带着戏虐。
呵,沐珩他居然会开玩笑了。真是……原先冷面绝情的九千岁呢?什么时候变那么浮夸了?
“敢算计我?骨灰都给你扬了!”唐百衣还是唾了口,放下决词。
风刮过,吹得马鬃猎猎作响。
良久,身后人没有话。久到唐百衣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耳后再度传来沉哑的声音。
“可以。葬在一起。”
一字一顿,千珍万重。
大理国皇城。
等唐百衣快马加鞭赶回大理,带着雷母草参见国君时,听到的却是一场噩耗。
“陛下?您说什么?”
皇城议事殿,金碧辉煌。
高高在上的大理国君眼皮都没抬一下,很随意地命周围人收下唐百衣呈上来的雷母草,淡淡瞥了一眼,挥手命人退下。
不怒自威的国君,阖上眼,晃了晃头顶金龙玉冠,理所应当道,“国师院,不再有设立的必要,你今夜不用再回去。连夜启程去寻另外两种药材即可。”
慢悠悠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口吻,欠扁的脸色。
唐百衣攥紧拳头,狐疑地望了望国师院的方向,心中一颤,“陛下,所以,现在的国师院……”
威严的国君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冷冷抬起眼皮,斜睨来,沉声道,“国师院已改建,君宁卿早移步炼丹房,你随后可以去那里寻他。”
唐百衣知道君宁卿对陛下还大有用处,需要炼制长生药,但……国师院里,可是藏了自己的小金库啊!
先前被赏赐的一万两黄金,还有剥削段八田的好几千两黄金,以及断断续续赚来的不少银子,加起来至少也有两千多两银子。
这些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囤积在自以为最安全的国师院内,哪里知道,说被改建就被改建,一点风声都没有。
“陛下?”唐百衣小心翼翼追问一句,满脸担忧。
议事殿里十分安静。
良久,高高在上的国君,一挺他的大腹,眉头一锁,声音凝固冷到如同寒冰,“君紫青,你好大的胆子!”
“嘭——”
几案被狠狠一拍。
国君宽厚的手掌一震,直接把几案拍得一抖,颤了很久。
整座议事殿回荡着帝王愤怒的低喝声。
“欺君罔上!敛收不义之财!你们师徒二人,罪不容恕!”
真龙愤怒的喝声,振聋发聩,将屋梁上飞屑震落一片,令人脑中嗡嗡直响。
唐百衣抿紧唇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陛下?何罪之有。”
两声重重的冷哼,国君气急反笑,大手一挥,“来人!”
很快,众侍卫将一队人马押送上来。
议事殿门口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年轻人,都是阿依记靠近大理国分铺的伙计。
唐百衣瞳孔倏地紧缩。
国君讥讽冷笑,“君紫青,或者说,孤应该称呼你为,唐百衣?”
唐百衣。
一个久违的名字。
唐百衣在耳中听到自己在颐国的称呼时,心中如同被大石压覆一般,闷闷烦躁。
这件事,陛下终究还是知道了。
高高在上的宝座上,传来气急的怒喝,国君冷冷道,“一个君宁卿,一个君紫青。孤怎么没想到,君宁卿这冒牌国师,潜进皇宫本就是个祸患!他还带回一个敌国细作。”
冰冷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魔的低语。
国君斜睨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唐百衣,嗓音冷到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君紫青,不,唐百衣。你说,孤应该把你怎么处置?或者,应该怎么处置你的师父,君宁卿?”
一字一顿,极具嘲讽。
国君心中盛怒。
大理国被万人朝拜的无上国师,被他深信不疑拜了十年的天启国师君宁卿,居然带回一个颐国细作!
那么,国师君宁卿的动机又为哪般?
“嘭——”
唐百衣上前踏一步,护住身后阿依记的伙计们,冷声道,“陛下,您不是求长生药么。您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我底翻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阿依记伙计们惊恐地跪地,无助地抖若筛糠,望着他们的老板唐百衣,眼神近乎哀求。
他们的性命都挂在唐百衣一人身上。
良久,议事殿里没有回应。
国君眯眸冷冷端详了挺身而出的唐百衣,勾起嘴角,缓缓抚掌三下。
“啪,啪,啪!”
带着讥诮的抚掌声,让人心中大骇。
“你以为,孤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以为,孤就必须派你去寻那三昧药材?”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龙烛断了
“臣不敢这么想。”唐百衣紧紧盯住帝王那充满威严的眼睛,动也没动,如同望着高高在上的鹰隼。
“但是。”唐百衣接口道,“这三昧药,非常人所知,也非常人能得。陛下如果能派他人去,绝非在一周前派臣前往。天演术……全大理只有我和师父知晓。”
一句话,三分正,七分假,掺和着编。
自己赌的就是国君并不知道三昧药材的所在。
如果他知道,何必千辛万苦指定自己,国师门徒前往。大理国毗邻南疆,南疆有仙山,山上有仙人。
天演术,偃术,符箓术,炼丹术,器术都相传是仙人所学。几百年前,临仙门倾覆,仙人无踪,这才让懂天演术能成为国师的后继人,少之又少。
国师,习得天演术,才能上观星辰,下通天命。
这些,都是君宁卿书房里卷轴中的消息。但事到如今,先国师已逝,唯一留下了个弑师的门徒。大理天演术,怕是再无传承。
但陛下不知,他至今仍相信自己和君宁卿是奉天命出现的国师后继人。
唐百衣继续沉声威胁,冷冷道,“陛下,您改建国师院,得到天命承认了么?您擅自将国师押往炼丹房,还曾囚禁他,这些,都被天道认可么?”
既然对方迷信,自己就要比对方更迷信。
威严的国君,眯眸,脸色沉下,盛怒慢慢浮现。
唐百衣怀中智鼠吱吱两声,悠悠睡醒。
议事殿主桌上,燃有龙烛,这是真龙之运,国家气运的象征,福佑所有前来议事殿的文武大臣。
龙烛袅袅泛出薄烟,带有威严雄浑的气势,和沁人心脾的冷香。龙烛不可熄,常年需要专人接火,不然必伤国运。
然而,此刻,一只瘦小懒洋洋的小鼠,正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主人袖中的手势,万分不情愿地挪步到主桌。
唐百衣冷笑,逼近一步,重重放下话,“真龙擅动国师院,事关天道。神明怒意,岂是你一个区区帝王能承受的!”
铿锵有力的质问。
咄咄逼人的气势。
狠厉直接的威胁。
“噗——”
燃有龙烟的龙烛,突然一晃,熄灭。
灯芯兀自通红,但一缕即将消散的青烟,怎么都护不住。
整个议事殿,鸦雀无声。
“轰!”蓦地,守护龙烛的护卫震惊到下巴都掉下来。
“来人!来人!赶紧续烛!”
“龙烛长盛不能衰!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断过了!不能断啊,不能断啊!”
“赶紧的!来人续火,接火啊!”
一时间,整个议事殿,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原本还威严沉稳的帝王立马慌了神。
他倏地站起,紧张到金龙玉冠都险些晃下,颤抖道,“怎么回事?”随即,他横眉冷竖,立马发怒,“来人!把护烛人拉下去,砍了!”
斩立决。
护烛人一被拉走,议事殿更是乱到鸡飞狗跳。
众公公七手八脚,手慌带颤地将那龙烛点了又点,却怎么都接不上。
“陛下!”公公尖细的声音带着哭腔,“咱家点不上啊!还是得由护烛人才能点上!”
顿时,议事殿里,乱到万鬼齐哭。
“不可能!”国君一听闻,更是心慌意乱,气也不顺,连忙走到主桌边,紧张地看着那怎么都点不燃的龙烛,心中“咯噔”一响,警铃大作。
莫非,天要亡大理?
唐百衣抚了抚怀中跳进来的智鼠,严厉道,“陛下,天降警示,请重建国师院!事后把君宁卿请回国师位。”
趁机揩油。
唐百衣又加了句,“还请陛下,把臣院里搜出来的金银归还,这些都是天降恩赐,是神明给大理的福赠。”
国君满头是汗,对着那怎么都燃不起来的龙烛,忙得抓耳挠腮,怒吼道,“还闲着干什么!你若不来把龙烛点起来!孤必不轻饶!”
唐百衣闲闲地干脆盘腿坐下,破罐子破摔道,“是陛下推翻国师院,还绑了国师,搜罗国师院的财富,这和臣有什么关系。”
“反了!反了!”国君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管那什么劳什子龙烛,一把抽出黄金剑,对准唐百衣就劈来,“大理只需要一个国师,就算孤重建国师院,也得先解决你这个细作!”
在那顷刻间。
唐百衣心中涌现出杀心。
若是杀了国君,会如何?
自己若是被逼到弑杀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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