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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阿珩?这里,你来过?”
唐百衣后退了半步,下意识要离危险远一点。
而现在,整个桑弥村,危险的人不是那些感染的村民,而是眼前这身形肃杀,面色阴郁的男子。
沐珩同这个村子,有过节?
然而,沐珩仇恨的眼色一闪而过,立马恢复成没事的人一般,什么都没解释,自顾自的放火烧起来。
很快,整个桑弥村中央被付之一炬。
“等等!”唐百衣快步奔到吊脚楼里,把那沉重到自己堪堪能搬起的现代仪器盒子艰难地搬出来,却发现沐珩的脸色更古怪。
“怎么了,这个我要。”唐百衣话语坚定。
能回到现代的仪器,自己一定要守住。
沐珩若有深意地望了唐百衣一眼,看了看那繁复的仪器,深吸一口气。
“喜欢就留着。”
沐珩说完,继续毫不留情地将整个吊脚楼摧毁。
“轰——”
整座楼被烧垮下来的瞬间,唐百衣望着被火焰映照的越发空灵的沐珩,有点看不懂他。
明明,这个男人同自己有很深的羁绊,但这时候自己为什么像是头一回认识他一般。
在这村里,有他的过往,有难堪到刻骨的仇恨。
“阿珩,要走么?”唐百衣望了望沐珩怀中的木鸢。果然自己发给何涤的木鸢被他半途拦截,他一进来就在转瞬间毁灭了整个村子,当真是个魔鬼般的男人。
他丝毫不顾忌是否有幸存者,阻拦在面前的无论是神佛还是善人都一并诛杀。好吧,这很殷北离。
“桑弥村有瘟疫的事,回头我们告诉南域吧,毕竟外面可能也有传染人。”唐百衣想了想,这瘟疫传染性极强,若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病人遍布各处,那真的要被迫来一场末日逃杀。
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嘲讽,“这里,叫桑弥村?”
“不是么。”唐百衣想了想,蚩由确实是这么说的。
沐珩沉哑的嗓音带着浓郁的嘲讽,冷冷道,“这里,被人称为,鬼谷。”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给夫人的零花
一路上,唐百衣跟着沐珩在古林里拐七弯八,绕着走了好大一个圈,心里忐忑又胆颤。
这里,不是桑弥村,而是鬼谷?
鬼谷君宁卿,那岂不是师父曾经修炼的地方?
这个村落看起来古怪的很,透露出邪乎。师父知道鬼谷被瘟疫一锅端了么。
沐珩和鬼谷又有什么渊源,他和君宁卿会不会曾经认识?
“擦咔。”两人穿行在古林深处。
唐百衣心事浓重,但跟在沐珩身后反倒不再紧张。只要看到身前那道白衣身影,就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自己能肯定的是,自己怕鬼,但沐珩绝对不怕。
他一定属于在恐怖医院里走一遭,都会面色如常,淡定从容走出来的人。
“阿珩。”唐百衣想了想,突然脑中冒出一个想法来。自己拿到了能穿回现代的仪器,还得到了穿回去的具体方位,那自己能不能同那唐姓的前辈一样,带着夫君一同回现代?自己或许真的有机会看到沐珩在恐怖医院里从容不迫的模样。
沐珩脚步一停,身形顿时。
他转过身,下意识握住身后唐百衣的手,沉声道,“别怕,有我在。”
唐百衣一愣。
他牵住自己,以为自己害怕了。
这夜深人静望不见路的古林中,自己原本应该害怕的,但一想到沐珩去到现代会发生的趣事,就忍不住期待起来,也没功夫想神神鬼鬼的事。
“阿珩……”正当唐百衣想把回现代的想法说出的时候,脚下一下子踩到一处温软的事物。
这触感,有几分熟悉。
还带着黏糊的黏连拔丝。
唐百衣本能地向下一看,和一张腐烂的人脸再度对视。
“啊啊啊啊啊啊啊!”深夜的古林,炸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唐百衣抖若筛糠。
这位喜欢在脸上彩绘的老前辈,您吓谁不好,怎么三番五次赶来吓唬自己?人老实不代表可以被多欺负啊,这太狗了!
沐珩盯住地底已经严重失去血肉的腐烂人脸,蹲下身,仔细辨认。
“阿珩,咱们赶紧走吧。”唐百衣提着两只鸡,嗓音带颤,脚底黏糊糊的拔丝还在。一想到自己脚底的触感……这双鞋,不能要了!
夜风吹在林间,呼啸的风声形成空洞的回响,像是凄厉的猫叫声。
唐百衣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第一次发现沐珩有研究死人的爱好。
他不当仵作可惜了。
沐珩定睛翻看,还选了根枝条更细致的检查辨认。
夜风吹拂,唐百衣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声重重的冷哼,极尽嘲讽。
唬得唐百衣吓得一怔。
老哥,大半夜,山村老尸旁,您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我不是真的猫,但您是真的狗!
沉哑的嗓音,带着难得的兴奋,“尸祖落了个被刨坟鞭尸的下场,倒也配得上他。”
唐百衣咽了咽喉,没敢说话,毕竟这腐烂的人味,过于恶心,令人一刻也不想呆。
沐珩曾经和自己说过,他失去了味觉,幼年被抄家后,曾流落于江湖被做成药人试毒。如果自己没猜错,那当年沐珩应该就是在鬼谷试毒。
那君宁卿这鬼谷首徒,和沐珩应当说是渊源颇深,而且……仇恨切齿啊!
想想,一个可怜的药人娃娃,天天看着意气风发的鬼谷首徒走来走去,那心里得多憋屈,多恨。
这尸祖,或许就是天天给沐珩下药的人了。
唐百衣并不知道“尸祖”这名号在南域疆土意味着什么,只是很简单地以为是个下毒老人。
她也不知道君宁卿过去经历过的千难万险,以及……君宁卿曾经也是药人。
鬼谷,从来不收善类。
能在鬼谷活下来,或者逃出去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阿珩,赶紧走吧,将玉珍丸给陛下送去,还有最后一味药。”
沐珩意味深长地回头再度望了望古林尽头隐隐的浓烟火光,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紧握住身后人的手,慢慢绕着路穿越古林。
终于,古林那边,开始出现一条通马车的小径。
唐百衣望着新出现的路,喜极而泣!
四天了!自己终于,走了出来!
“阿珩!”唐百衣感激涕零地紧紧抱住面前人的胳膊,鼻涕眼泪蹭了一胳膊,“出村后,我要请你吃一顿好的!”
什么卷饼烤鸭,什么香酥焗油鸡,什么番茄小牛肉,糖醋里脊,梅干菜扣肉,茄汁鲍鱼煲……自己要点个遍!
这四天里,自己简直被饿瘦了好几斤!
能回到文明世界的感觉,真好。管它是鬼谷还是佛谷,没得好吃的,都不能去。
突然,唐百衣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自己的银票被蚩由搜走了,而蚩由,被村里的大火烧没了……那岂不是等于自己银票也没了……
那么多的银子啊!
心在滴血!自己是不是突然变得身无分文?这一年多在大理骗吃骗喝的日子,一点积蓄都没留下?
自己,突然一夜变成穷人了……郁结郁闷,抑郁到喘不过气来。
沐珩转头淡淡看了唐百衣一眼,沉声道,“为夫请。”
唐百衣依旧耸拉着头,垂头丧气。
沐珩接口加了句,“夫人扫荡鬼谷有功,嘉奖三十万两。”说完,他手一挥,登时身后不知哪儿又跳出一个面生的暗卫,恭恭敬敬奉上纸笔。
游龙走蛇的狂草一洒,挥罢墨痕未干。
一张规整妥帖的欠条。
沐珩望着愣住的唐百衣,挑了挑眉,淡淡道,“凭借此条,去京城任意一家钱庄兑换,都能兑出银票来。”
话音刚落,一个殷红的印章,刻上,赫然写着“殷北离”三个字。
红到透目的“殷北离”好像是个名号,也是一个震慑人心的标识。没人知道殷北离究竟有多少钱,正如同没人知道颐国的殷千岁,势力究竟遍布到什么程度。
唐百衣呆呆地看着垂在自己面前的欠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嘉奖?”
鬼谷又不是被自己铲平的,一场诡异的瘟疫,就连村民都是沐珩亲手砍杀殆尽的,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沐珩沉吟了一下,也觉得不太妥当,难得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是……为夫给夫人的零花。”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这两人是旧识
唐百衣再度愣住。
零花这个词,还是自己先对他说的。
曾经自己开玩笑说,自己赚了大钱后,要赏赐给他零花。想不到,如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被送还回来。
还是三十万两的零花?自己被蚩由摸走的银票也不过两万两。
沐珩真的是,太大手笔了!
“谢谢阿珩!”唐百衣立马倏地将白纸黑字的欠条夺过来,笑成一朵花。
“嗯?”沉哑的嗓音,带着耐心。
唐百衣想了想,立马改口道,“谢谢……夫君!”
沐珩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转过脸去继续赶路。
然而唐百衣没有动,沐珩牵住身后人的手一滞,没有牵动。
正当沐珩困惑地转回脸时,唐百衣咬了咬唇,快速地飞出一句,“谢谢老公。”
说完,唐百衣一溜烟,走在前面,跑得比谁都快。
在自己那个世界,夫君是叫做老公的。而沐珩……确实是个很好的老公。
沐珩望着他被甩开的胳膊一愣,又看了看已经跑远的女子,忍不住嘴角含笑。
这个称呼,他喜欢。
身后还奉着砚台的暗卫,顿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他终于明白三师兄为什么天天嚷着要歇息几天,跟在主子和夫人身后服侍,肯定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啊!
比如……主子居然脸颊飞起一点粉色?
这,这还是他那严厉到不苟言笑,还手段毒辣的主子么?!
“嗯?”沉哑的嗓音,寒凉无波。沐珩慢慢转过头,看向脸色瞬息万变的暗卫,眉头蹙起。
暗卫立马噤若寒蝉,吓得膝盖抖若筛糠,倏地滚得远远的,脚底像抹了油一般。
不该看的不要看!三师兄诚不我欺。
大理国皇城。
明艳的阳光照耀下,将大理国皇城门口的牌匾映衬地金光四射,灼灼耀眼。
长途跋涉后的唐百衣顿时激动到泪目。
终于回到大理了!
和南域的古怪食物和住宿条件相比,大理简直是苏杭般的舒适!
果然,同一个民族的习惯就是合胃口。
“阿珩,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唐百衣将牵马小厮沐珩依旧放在离皇宫最近的客栈里,兴高采烈地进宫去面圣。
玉珍丸,自己搞到手了!
虽然不知道蚩由最终交代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玉珍丸的疗效是不是同传闻中一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寄期望于长生的陛下该考虑的事。
横竖,长生都是古代帝王美好的泡影,历史中也没那个帝王真的长生不老,陛下铁定会失败。
突然,唐百衣想到个更严重的问题。
陛下若是吃了丹药失败,那岂不是将怒火都洒在炼丹的君宁卿身上?
自己这师父啊,当真是人比花娇,等待自己千里迢迢去解救。
自己要不要把鬼谷的灾难告诉师父?算了,这种坏事得捂严实了不能说,端了人家的师门老窝,哪里有赶巴巴上去送死的道理。
沐珩不说,自己不说,师父绝对不会知道。
唐百衣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何况鬼谷也当真不是自己的锅。
当唐百衣走了后,沐珩留在客栈中,整个人埋在阴影间。
“殷大人。”梁柱后,绕出一个白衣青年,眉眼温润如玉,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沐珩淡淡瞥了君宁卿一眼,冷冷道,“按照你说的办了。”
君宁卿一拂广袖,衣袂蹁跹地不似凡人,笑道,“殷大人费心。从颐国运人也只有殷大人能办到。不过,在下似乎听说,殷大人出手管了苗疆的事。”
沐珩眼也没抬,从容自斟了一杯茶,薄唇抿了一口,“烧了。”
“烧了?”这下,君宁卿大惊失色,瞳孔倏地紧缩。
他当然知道沐珩烧的是哪里,因为瘟疫蛊虫便是他为了继承尸祖的衣钵,而命人掏出,想不到动了鬼谷根本。
但是,鬼谷有一样,比蛊虫更珍贵的东西。
沐珩举起杯盅,含笑望着惊诧的君宁卿,侧了侧脸,嘲弄道,“怎么,天底下还有能让尸祖慌乱的事?我还以为,尸祖君宁卿,弑师灭门,从容的很。”
老一辈尸祖已死,继承尸祖衣钵的,便是江湖上流传被废了功夫的君宁卿。
鬼谷谁都没有料到,一个内劲被废的废物,居然能弑师。
君宁卿望着沐珩的目光十分复杂,他盯着沐珩脖侧一处不显眼的黯淡斑点,顿了顿道,“在下也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居然能让大理陷入危难。殷北离,你倒是命大。”
君宁卿自嘲地笑起来,若是被虔诚追随者看到国师这么笑,定然会吓到大跌眼镜。
他当初救下同为药人的沐珩,两人连夜试着跑出尸祖设下的迷阵古林。然而,在离开古林的最后关头,他拦住追赶来的鬼谷人,匆忙护住沐珩命他快点离开。
一逃,一留。
两名药人幼童,命运截然不同。
而现在,他誓死守护的大理,却被虎视眈眈的颐国盯住。
大理国君,筹谋北上一战,而颐国何尝没有窥伺物产丰盛的大理。
强者逐鹿天下,这个江山,谁都不想只拿半壁。
要拿,就夺下整片山河!
沐珩紧紧盯住君宁卿的眼睛,慢慢道,“你这招是,在将我的军。”
君宁卿轻笑,眉眼温润,笑容浅淡,“可以这么说。”
两人目光交汇,冲突一触即发。
如今,两人立场已经截然不同。
沐珩是颐国摄政王,捏住颐国命脉。而君宁卿为了护住逝去知己的爱国忠心,甘愿倾身顶覆上,也要将大理守得稳固。
君宁卿的知己,本就是倾心为大理的呆子国师。
而他,为了践行和知己的承诺约定,更是亲自顶上国师之位。以防公子苑使心计。
大理的江山,被太多人觊觎,危在旦夕。
整个客栈里,一楼的一众食客纷纷惊呆到筷子落地,瞪着眼望着两名异常瞩目的青年,久久缓不过神来。
“这两人站在一处,真是好景致。”
“可不是么,好久没看到这么俊的公子,一来还是两个。”
“这两人看起来倒是般配得紧,阿娘,你看他们的眼神,真是含情脉脉,肯定是一对。”
“别浑说,这当真是玉人般的公子哥,你这么说,让他们的意中人怎么活。”
大理皇宫内。
一名年轻女子走在宫内小道上。
“阿嚏!”唐百衣接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打得眼睛都睁不开,“奇怪,有谁在背后讨论我。”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四十章再度叫板帝王
唐百衣提着两只咕咕叫唤的鸡,先回了趟国师院,把鸡丢在后院里。
果然,国君还是挺守信用的。国师院被再度重建,更豪华,更奢侈,隐隐有宫殿的美感和艺术。
只是,后院里原本种菜的圃园,现在被一汪温泉池代替,看上去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感。
露天温泉。
呵,谁泡啊。陛下真的是对温泉有着独到的见解和审美。
“你们在这捉虫吧,老实点,不然清炖煮了烧汤!双鸡煲!”
被威胁的两只鸡瑟瑟发抖挤在后院草丛里不敢吱声。
等到唐百衣揣着玉珍丸进入议事殿,参见陛下时,整个议事殿里里外外跪满了人,所有人都被负手捆得结实,双膝跪地,如同犯了事一般。
这些人,自己都眼熟得很。
“老板!”一名少女哭出声,惊恐的俏脸上满是泪痕。
“红红儿?”唐百衣呼吸一滞,慢慢放眼望去。
整个议事殿里,跪满了阿依记的人。不仅有京城主铺的人,就连偏僻小城的分店,甚至贵人阁的王离都跪在里面。
所有伙计战战兢兢地匍匐跪地,如同卑微的蝼蚁一般仰视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人祈求的目光望向唐百衣,寄希望于他们的老板能够保他们一命。
整个议事殿鸦雀无声。
“唐老板。”沉稳如王离,这时候也不免神情惶恐。他艰难地挪了挪身子,避开跪伤的膝盖,焦急地望着唐百衣,急切到喉结滚动。
黑压压跪地的一群伙计,人人都露出卑微想要求生的愿望。他们被千里迢迢带来大理,一路上虽然没有受太多人为折磨,但慌忙赶路,也去了半条命。他们已经不再希望发财发达,只希望能活下去。
“唐老板!”一众议事殿里,齐刷刷喊出整齐的声音,气势有点恢宏。这让高高在上的大理国君眉头紧锁。
“陛下。”唐百衣上前一步,冷冷望着主座上气定神闲的帝王,慢慢道,“出发前,臣以为已经领会了陛下的意思,现在这么做,是何意。”
整个大理,能够堂而皇之质问帝王“何意”的人,只有唐百衣一个。
而事到如今,国君一而再地挑战自己底线,将自己在颐国的根基连根拔起,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克制的问题。
“陛下。”唐百衣上前一步,冷冷盯住国君的眼神,不让一步。
王座上的帝王,眉眼轻佻一扬,很是欣赏面前女子怒不可竭的模样。
她越是气愤,他就越舒畅。
横竖,唐百衣在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后,下场都是一个,那他提前审问起她的手下,来确定她细作的身份又有何妨。
“唐百衣。”帝王心情不错地俯身前倾,把玩着手中的祖母绿玉扳指,饶有兴致地望了望有点狼狈的女子,“孤要的药方,你带来了?”
唐百衣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窝火,慢慢道,“带来了。但是陛下也要记得约定。”
两方制衡的约定。
大理国君冷哼一声,在他看来,和一个平民定下约定简直可笑,荒唐,滑稽。
“呈上来。”国君大手一挥,周围有公公弯腰上前,脸都不敢抬。
唐百衣想了想,还是将玉珍丸递了过去。
“陛下,这群人,我要带走。”
“嘭——”
议事殿的几案被国君狠狠一拍,宽厚的手掌拍击下,将整个几案轰了个四分五裂,震得所有人眼皮子都是一跳。
“荒唐!唐百衣,你可知罪!”
真龙盛怒,铺天盖地袭来,滔天怒气能无差别地灼烧整个议事殿。
顿时,地面震颤,屋梁上飞屑落下,怒喝声震得人脑中嗡嗡直响。
唐百衣不免勾起冷笑,豁出去道,“陛下,这话可有耳熟?”
这是否知罪,正是自己带回第一样药材时,国君对自己下的怒喝。这才几周过去,同样的辩论还要再来一遍?
不等国君再度发难,唐百衣仰起脸,道,“陛下,还请让臣见一见师父。”
师父,君宁卿。
国君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冷哼一声,威严震慑,“若孤不答应呢。”
唐百衣攥紧拳头,手心湿出冷汗。
周遭众阿依记伙计纷纷投向自己求救的目光。
自己没能带走君宁卿,居然还要将这么多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伙计带入坑中?
再度,一股愤怒和狂躁涌进胸腔。
自己,想要杀人,想要弑君。
如果干掉大理国君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那自己还等什么?但是,若是自己贸然出手,皇宫逃不出去,自己依旧会沦为大理皇宫守卫的刀下亡魂。
想要刺杀君王的人,不计其数,历史上成功的又有多少?荆轲尚且没有成功,更不用说,要带出一众人的自己。
头一回,唐百衣妥协了。
“陛下,臣可以即刻动身帮您拿到最后一味药材,只希望陛下能把众伙计安顿起来。百姓是无辜的,他们也只是平民百姓罢了。素闻陛下仁德盖世,不会妄杀平民。”
国君眯眸,更肆意地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慢悠悠笑起来,“若孤,还是不答应呢。”
“陛下?”唐百衣倏地抬起眼,眼中充满不理解和愤怒,“陛下不怕您的一世英名和清誉,毁于一旦吗?”
“嘭——”
茶几被盛怒的君王狠狠一拍,再度粉碎成飞屑,哗哗落了一地,震得最近的公公眼皮子一跳。
“大胆!”国君眯着眼,严厉冷傲地瞪着面前出言不逊的女子,怒喝,“谁有胆子败坏孤的清名?你么!”
怒极的喝声,振聋发聩。
一众匍匐跪地的伙计,纷纷将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就连议事殿里的公公们也纷纷恭恭敬敬低弯着腰,大气也不敢喘。
整个议事殿,落针可闻。
国君气得胸膛直起伏,大口大口呼吸,鼻孔长大,喘得呼哧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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