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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现在的姑娘啊,是越来越不自量力。她们以为大理换了个女帝,她们身份就水涨船高了?不过还是个女人,还得靠着男人过活。”
“而且这女的长得也一般,依我看啊,还不如城东的那个赶集的寡妇,寡妇都比她长得俊俏!她一脸丧气,和丧门星似的,肯定克夫!”
“绝对的,瞧她这脸型,克夫!一点都不旺财。”
顿时,整个茶楼人言四起,风言风语将紫青整个人埋没,她快要哭出来了。
她年纪大有错吗。
她可是颐国一代名医,常年闭谷治疗,难分昼夜。她的日子枯燥又单调,只有流水般涌进来的病人。
年轻贵公子冷冷盯住局促不安的紫青,扯出一个瞧不起的讥笑,“姑娘,您还是去城北锁匠那看看吧。”
紫青困惑不解,“城北锁匠?我去哪里做什么?”
贵公子顿时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眼眶里泛出泪花。很快,他严肃地垂头,睥睨着可怜巴巴的紫青,冷冷道。
“去锁匠那配锁,你配么?”
你配吗?
一个嫁不出去的平凡老姑娘,居然敢肖想相爷府的大少爷。配吗?
蓦地,紫青掩面痛哭着转身飞奔离开茶楼,身后传出一整楼的哄堂大笑。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君宁卿的相亲执念二
“哥,我不去相亲,我不去了。”紫青回到观星塔楼下,再也压抑不住被侮辱的悲愤,抱住塔身,痛哭流涕。
一天后。
君宁卿再度信誓旦旦地拉来一位帅气公子。
“紫青,这回一定行。听哥的话,这位公子是大理御医院里的新秀,品行端正,出身贫寒,但刻苦上进,绝对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
大理皇城的一处清幽酒楼里。
紫青绞着手,不安地打量着面前的御医新秀。
这位年轻御医,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脾气很好,也受过良好教育。
年轻人满意地打量了一下紫青。她长得不错,笑容也美,合他口味。
“姑娘你好,在下黄宁德。”
简洁的自我介绍,顿时让紫青心生好感。
这位公子,同样都是学医的,定然会很有共同语言。
不等紫青开口,对面先发问了。
“姑娘,在下听说了,您年纪不小,但是个很难得的好女子,同样也是吃官家饭的。您也是大夫吧。”
紫青笑了笑,顿时如同冰山化开,笑容当年轻人眼前一亮。
“是,但我不是吃官家饭的,我是山里的医生。”
神医谷,位于群山峻岭内,地处偏僻,却门庭若市。
刹那间,对面年轻人脸色一变,吃惊道,“姑娘是赤脚医生?那么贫穷?”
很快,年轻人发现紫青脸色很差,立马轻咳一声,换了个角度问,“姑娘您每个月奉例,不,到手多少银子。”
紫青实话实说,“这不一定。有时候一分没有,有时候……”
突然,年轻人脸色更差了,两手甩得和苍蝇拍一般,“这太不稳定了。实话和姑娘您说,在下家境也不富裕。这天子脚下的房子啊,御医院也不分配。房价太高,仅靠在下一人之力,买不起。”
紫青点了点头,“我可以买。”
她刚才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有时候一分钱没有,有时候,那是几万几万两黄金的救命钱。
年轻人脸色瞬息万变。
他一听,突然有点震惊到狂喜,又有点忧心,“姑娘,您有钱买?您家里是做什么的?令堂在哪里做官?”
有赤脚医生居然能买得起皇城的房子,那肯定是家里有钱了。
紫青实话实说,“父母过去务农死得早,家里只有兄长。”
顿时,年轻人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但他没有灰心,继续问道。
“那一定是你兄长有钱。对了,如果姑娘你买房,可以付全款么,可以加我名字么。但你父母已逝,以后肯定是不能来帮忙带孩子的。先说好,我父母养我那么大不容易,也不能劳烦他们老人来城里带娃。”
“以后,我家老人会接来城里,但是,是要来享清福的。娃,你得自己带。你就别回去山里工作,那没前途。你除了带娃,还要孝顺我爸妈。反正你父母也不在,就把我爸妈当作亲生爹妈服侍得了。每年春节我四个妹妹也要接过来一起过,到时候买菜做饭的,你多担待些。”
“对了,以后我都计划好了,我想要五个娃,四个男娃,一个女娃。男娃是肯定要的,咱家就我一个男丁。我妈说了,我可是咱家的栋梁,家里的骄傲,光宗耀祖的。你必须生出男娃,可不能给咱们黄家绝后啊。对了,城里的房子我都看好了,三户型可以,要不,我这就带你去房铺里转转?可以的话,马上下单。”
“嘭——”
年轻人话音未落,紫青忍无可忍一把将杯盅里的茶水怒泼在他脸上,洒了他一脸。
“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泼辣成这样?难怪没男人要你!”年轻人一抹脸上的茶水,气得骂骂咧咧,还要保持修养。
紫青攥起包袱转身就走,离开前怒骂了一句,“你这是扶贫,还是找个有钱的老妈子?我这是上门给你们全家当仆人,还要养娃养到死?还要倒贴你们全家?谢谢您嘞,祝您早日找到贤妻。”
紫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楼,身后还传来年轻御医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理国皇城,观星塔。
紫青回到观星塔楼下,委屈地哭了。
她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还是她其实应该将就一下。毕竟,她年纪也老大不小,不能那么挑三拣四。但是……倒贴扶贫的事儿,她真的做不出来。如果这辈子她都要上门给人家做保姆,没有自己的人生和梦想,她宁可单身一辈子。
很快,君宁卿又招呼她来到一处大饭店。
“好好表现,你都老大不小了,这回别放弃机会。”
紫青欲哭无泪。
如果她早知道来大理寻兄,会遇上这般穷凶极恶的催婚情况,那她宁可一辈子也不来大理。
“嘭!”
一个脚步声传来。
紫青一愣。
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饭桌,有点局促不安。
她还没同一个陌生公子坐在一起吃过正餐,总觉得气氛会很奇怪。
很快,一位玉树临风的年轻公子走到她面前,气宇轩昂。
立马,紫青眼前一亮,被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吸引。
沉哑的嗓音,分外好听,“你就是紫青?”
“对对,公子,是我,是我。”紫青紧张地挺直腰杆子,拳头攥紧,掌心里出了冷汗,微湿。
公子懒洋洋地坐下,望着空空如也的桌子,眼皮都没抬。
两人谁也没先开口,紫青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小二,点菜。”
“好嘞!客官!这些都是咱店里的特色菜,看看您要什么?”
紫青有点犹豫地问了问对面,“公子,您喜欢吃什么。”
“白水。”
紫青一愣,小二也一愣,“行,那就先来一杯茶水,这位公子应该是渴了。”
“好嘞!”
“小二,来份白斩鸡,鸭胗,炒蒜苗……”
紫青每说出一个菜,对面的公子脸色都更难看一分。
“青椒小炒肉,再加份酸梅汤。”
“等等。”突然对面公子出声,他有点坐立难安。
紫青错愕地抬起眼,“公子,您怎么?”
“这些都不要,就换两杯白水上来就行。”年轻人脸色有点难看,还是坚持要白水。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君宁卿的相亲执念三
紫青想了想,或许是人家怪癖,也就依言答应。
两人相谈甚欢,足足畅谈了有一个时辰之久,久到熙熙攘攘的客人们都离开,紫青肚子咕噜噜叫唤。
饿了。
“我点些菜吧。”紫青这下没有犹豫,一挥手召来小二,把刚才没上来的菜都喊上。
一顿饭的时间,年轻公子抿着白水,看着不停吃菜的紫青,嫌恶道,“你很饿?”
“饿啊,一上午没吃饭。”紫青一边蘸着酱,一边实话实话。
年轻公子抱臂冷冷坐在一边,不复刚才聊天时的热情,蹙眉道,“行,你多吃点。”
很快,小二来催账,“客官,一共一两五十文银子。”
小二很自然地站在年轻人身侧。
年轻人无动于衷,眼皮都没抬,“你没看是谁一直在吃么。”
店小二愣住,紫青握筷子的手也愣住。
饶是店小二这般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免有点怀疑人生,小声试探道,“那……那这位姑娘,您带银子了没有?”
紫青想了想,或许,大理民风就是这般,也没有人说,出门在外,一定要男子给钱对不对。
“带了,给。”
小二翻着白眼不解地离开后,紫青突然看到,年轻人开始动筷子吃菜了!
白斩鸡,糖醋鱼,青椒小炒肉,爆炒鸭胗……他一样都没少吃!
“小二,这些,包起来。”
年轻人大手一挥,很自然地指使着小二打包,准备将剩下的菜带走。
紫青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年轻人倏地站起身,提着一大包剩下的菜后,看了看错愕到惊恐的紫青,笑了笑随口道,“鄙人崇尚节俭。”
紫青道,“节俭是没错,但是……”但是这单是她付的啊。
年轻人好像明白紫青心中所想一般,更自然而然地接了句,“姑娘莫怪,莫怪。这见的姑娘多了,隔三差五就见一位。积少成多,酒菜钱,还真是消费不起。亏本的买卖多做没意思,姑娘说,是也不是。”
不等紫青反应过来,年轻人笑了笑继续道,“鄙人倒是觉得姑娘很合鄙人的意,要不,今日,鄙人就上门提亲。”顿了顿,他思索了会儿,道,“姑娘,你嫁妆会带够的吧。”
“嘭——”
不等年轻人说完,紫青一把甩起满手的银子,狠狠砸向年轻人的脸。
“钱钱钱,你这么缺钱,这顿饭我请你,再额外赏你卖笑钱!”
顿时,无数碎银子“哗啦啦”的砸在年轻人脸上,紫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就在紫青离开后,食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年轻人在众目睽睽下,慢条斯理地蹲下捡银子,叹道,“现在的姑娘家啊,眼里只有钱,一点都不务实。三从四德,一点都不守。”
另一边,紫青怒气冲冲地扭头就回了国师院。
一进门,她将自己整个人关在客房中,任凭屋外君宁卿怎么唤都不出来。
“哥!”
紫青听着门外一阵更接一阵的叩门声,心头也烦躁的很,“哥,你别再拉我相亲了行不行。”
门外淡淡的回应,“女大当嫁,顺从天命人伦,这是规律。”
紫青嚷道,“我偏不管那什么规律,我就是不想嫁。”
其实,是没有碰见倾心的人。
门外传来声音“什么时候想嫁。”
紫青赌气地窝在床榻里,“等到碰见意中人的时候。”
当即,门外君宁卿就气笑了。
“颐国那么多人,大理那么多人,你碰了二十多年,还没碰到合适的意中人,你得有多挑。”
一句“多挑剔”直接把紫青说到没有脾气。
她不知道怎么回才是。这么听起来,好像自己是挑剔了点,但感情这种事,怎么能像给猪羊配种一样,是个男人就可以呢。
“哥,我明天就收拾收拾回颐国。您也别劝我,您再劝我,我春节也不再回来了。”
门外声音也明显带着薄薄怒意,“今年二十有二,明年二十有三。你还想等到四十有三的时候找个老来伴么。”
紫青哇一下就哭起来。
君宁卿的话,说得太难听。还直接露骨,她也不想守着守宫砂一辈子啊。
“嘭!”
客房门被紫青毫不客气地拉开,她抹掉一脸的泪水,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声。
“哥!那么久不见,你上来就和长辈似的管东管西。迂腐,还老套!女子怎么了?女子就非要嫁人么?女子就非要在十几岁的时候嫁人么?就活该伺候男人一辈子做老妈子么?”
“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唐姑娘不接纳你,而是跟着殷北离跑了。因为,你太不为女子考虑!什么事情,都只顾忌你们男人!”
紫青说完后,气得一托身后的包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国师院。她一刻也待不了了,她今日就要回颐国。
君宁卿怔在原地。
刚才,紫青那番话,弊病很多,很多处也没细究就随口喷出来。但有一点她说对了。
唐百衣,确实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一个可以值得考虑托付的人。
无论是她恢复记忆前,还是之后,从来没有。
她对他,从来只是徒弟对师父,对恩人的恩情罢了。
君宁卿反复细品着“不为女子考虑,只顾及男人”这句话的深意。莫非,他输于殷北离,只在于这里?
半年后。
唐百衣声势浩大地从颐国南下回到大理,首当其冲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改革。
“废除条例。大理女子到十九岁未嫁,地方官员不得收取未嫁税。”
“废除大理女子出嫁从夫的法规。女子可自由和离,可外出经商做生意,也可选择孩子跟随女子姓氏。”
“废除嫡长子继承制度,嫡长女一样有继承权。”
“增加条例,男子赌,毒,家暴,女子无条件可以休夫,男子净身出户。”
“增加条例,女子可同男子一般三夫四侍,根据女方经济情况酌情而定。”
几条政策一出,全大理上下尽数轰动!
大理国女子心心念念,终于等来女帝统治的切实好处!
女子地位水涨船高,终于有人为女性发声!
大理的和离率自此开始大幅度增加,主张和离的清一色全是女子。
很快,大理国的男子们尝到了危机的苗头,纷纷战战兢兢,将家里的妇人高高拱起,如同对待公主一般。
娶媳妇,彩礼可得花上不少。若是媳妇儿跑了,那他们可谓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君宁卿望着高台上颁布新法令的唐百衣,有点愣神。
高台上,唐百衣一袭帝王盛装,高高在上,神采飞扬。
阳光洒在她身上,笼下一层不真实的金光。
这明亮到灼眼的女子,当真是他的徒弟么?
他还记得,他徒弟是个需要他保护,有点怂和胆小的女子。如今,唐百衣居然成长到如此地步,令他刮目相看,始料未及。
顿时,一个古怪的想法,冒在君宁卿脑海中。
大理可以一女多夫。
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同殷北离争上一争。
这念头一起来,就被他强势按下去。
荒唐!成何体统!简直是笑话!
“嗤——”君宁卿一拂广袖,风姿卓绝,如同即将羽化飞升的仙君。
刹那间,他有些明白紫青的意思。
不能同意中人相守,那婚契,宁可不要。
他也是一样的。这辈子,他怕是得孤身一人了。
番外三结束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沐珩带娃记
唐果核童年时期,很喜欢围着唐百衣的书柜上下乱翻。
她最喜欢将那抽屉,翻得哐当直响,看着抽屉里的纸笔落得乱七八糟。
有一日,唐果核捣腾着抽屉,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一枚卷轴,看起来尘封了许久,有些破损。
一行她不认识的字:唐百衣的深夜忏悔录。
唐果核困惑地歪了歪头,立马飞奔跑去给最亲爱的爹看。
“爹!你看你看!我找到了好东西!”
很快,父女两人揣着手,像是欣赏什么稀世古董一般,将《唐百衣的深夜忏悔录》慢条斯理地欣赏一遍。
沐珩耐心地给宝贝女儿讲解每一个字的意思,非常温和。
“论拥有一只有自己思想的手,有多恐怖?”
“沐珩一定是太监中声音最好听的那个低音炮。”
唐果核歪了歪头,“爹,太监是什么意思。”
蓦地,沐珩沉下脸,按下不悦,温和道,“英俊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还有什么。”
沐珩接下去念道,“看到他的时候,内心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然而,他一开口说话。啪叽,小鹿撞死了。”
唐果核眨了眨眼,托着腮,“爹,这什么意思。为什么小鹿会死。”
沐珩冷冷地又往后翻了翻,确定这个“他”说的正是他自己。
“你娘喜欢吃烤鹿肉,她想拿回去烤。”
“哦,原来是这样。爹!你真厉害!娘写的鬼都认不出的东西,你这么懂!”唐果核一通彩虹屁一夸,嘴里和抹了蜜一般。
沐珩受用地揉了揉身侧女娃娃的头,突然深夜忏悔录中掉出一张画像。
“爹?这娃娃谁啊。”
一个粉雕玉啄的奶娃娃,显然生下没几天。看起来挺丑的。
沐珩没有回答唐果核的话,这画像,将他的思绪拉回唐百衣临产的那一夜夏天。
宏建四年。
终于,唐百衣顺产了。
她坐月子的那四十多天里,是沐珩经历过的,最不忍回忆的一段时间。
“哇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他耳边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婴孩啼哭,震到心慌发颤,产生幻听。
“阿珩。”唐百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无聊的很。
又没手机玩,又没电视看,还不能洗头不能洗澡。这个夏天,她快死了。
沐珩主动抱起闹觉的娃,开始哄睡。
他抱着摇,娃哭。
他拍着哄,娃哭。
他踱步围着堂厅转着圈,终于,娃不哭了。
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他看了看怀中终于安静的婴儿,长舒一口气,慢慢走回寝卧,将婴儿放下。
娃后背刚一沾床面。
“哇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一声接一声的哭嚎,撕心裂肺。
顿时,沐珩累到怀疑人生。
这小祖宗怎么就这么能折腾,还警觉性这么高?她怎么就知道被放下了?
沐珩额头青筋暴起,继续抱着娃,满堂厅的踱步。
“滋啦,滋啦!”隔壁灶台的起灶炉声响起,终于娃听着起灶炉声,安心地睡了。
沐珩松了口气,慢慢抱着娃再回到寝卧里。
然而,他刚走进寝卧门,起灶炉的声音听不见了。
“嗯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
饶是不懂婴语的沐珩,此刻也明白过来。敢情这小祖宗就是喜欢听着炒菜声睡觉。
得!
一声令下,整个摄政王府压力山大。
“你们,轮流起炉灶,一刻不能停。”
很快,在扑倏倏起炉灶的白噪音中,小祖宗终于窝在沐珩臂弯里,香甜地酣睡过去。
沐珩不敢动臂弯,连困倦到惺忪的睡眼也不敢揉。
他小心翼翼地踱着步,直到确定小祖宗真的睡熟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回寝卧,成功将落地醒的小祖宗放在小床榻上。
“嘭——”
寝卧门被狠狠一推,张氏扯开习惯性的大嗓门钻进门缝里,嚷嚷道,“儿啊!咱孙女睡了么?”
“哇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高分贝的婴孩啼哭,震耳欲聋地回荡在房间里。与此同时,彻底黑脸的,还有一脸怒容的沐珩。
“来人!”
“是!”
“把大娘请回去!”
顿时,不明所以的张氏被侍卫们连夜快马加鞭带回了清水镇上的将军府。她直到被押回府里,都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不孝子啊!白眼狼啊!”张氏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同沐家老爷控诉。
另一边。
深夜子时。
警觉的沐珩被婴孩哭声惊醒,将娃抱到唐百衣身边,细心地守在旁边。
唐百衣什么都不知道,呼呼大睡。
又过了一个时辰。
凌晨上半夜。
警觉的沐珩再度被婴孩的哼唧声吵醒,矜矜业业地抱起娃推到唐百衣身边。
唐百衣换了个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凌晨下半夜。
新月像一个弯钩,漂亮又明亮。
警觉的沐珩再一次被婴孩哇哇闹声惊醒,再度将娃抱到床边。
唐百衣舒舒服服地咬着被角吹着泡,睡死到天塌了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个时辰。
沐珩陡然“噗通”一下从榻上跳起来。
他好像又听见婴孩啼哭。
他转过脸,眼袋青紫,眼眶布满血丝。
婴孩睡得酣畅淋漓,一动不动。肥嘟嘟的脸蛋,一脸餍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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