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然而,被拖走的人,却是唐百衣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唐百衣也挣扎累了,各种全武行的技法都使了出来,依旧难以撼动那如铁钳般的手臂分毫!
“喂!老哥!这可是光天化日的大白天啊!你好歹讲究一下!你不要脸小爷还要脸啊!”
清水镇西,一座废弃的荒宅。
残破不堪的大门歪斜横落在地,从那斑驳的漆面上隐约能分辨出这曾经是一扇朱门。
唐百衣死死抱住那拦腰横断的石狮子腿,不肯撒手。
“老哥!你这人什么癖好啊!居然喜欢来荒郊野岭这种鬼屋……”
一阵冷风吹过,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唐百衣没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莫非!这老兄打算把自己先…后杀?直接抛尸荒野?
这也太狠了吧!自己只是被下药后借这位老兄解了解药劲,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么?
然而,自己一想到这玄衣男子在暗夜火光中一扬手下令砍杀一众土匪,就再也笑不出来。
这男人,残忍暴戾,先什么后杀,或许,还当真做得出来!
“你为什么颤抖。”沐珩踏进高高的门槛一回头,清冷的目光扫过兀自抱着石狮子紧闭着眼不肯撒手的女子。
唐百衣哆哆嗦嗦,“怕……”
“哦?”沉声很是悦耳,“怕什么。”
唐百衣眼睛眯起一条缝,看见面前犹如修罗炼狱中爬出的魔鬼一般的男子,话都说不全,“怕你。”
“怕我什么。”沐珩很是有耐心,干脆折返身来,慢慢走近残破的石狮座。
唐百衣脑中都是那连夜遍地的横尸,以及这座阴森可怖的荒村老宅,心一横,脖子一伸,直接大大咧咧地挺起胸脯,撸起袖子,闭着眼嚎,“来啊!不就是鬼屋干仗么!小爷怕你么!来来!小爷一会让你告饶!”
说完,唐百衣豁出去了,大步踩进高高的门槛。
然而,只消看了面前场景一眼,她就再也笑不出来。
整片朱门荒宅,遍地满满的衣冠冢!
苍凉,凄美,冷彻心扉。
自己手臂上细细密密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哪里?这是谁家的院落?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殷北离的身世
就在唐百衣目光惊疑不定,被面前场景深深震撼时,沐珩捧起从黑市得来的长剑,一步步,庄重谨慎地跨进了一座荒屋的内堂。
唐百衣小心地迈着步子,生怕惊扰遍地的亡灵。
密密麻麻的衣冠冢,连绵不绝此起彼伏!这得有多少人啊!
这户朱门大户人家可想而知,当初鼎盛时期有多少繁华!但为何,在一夜之间,尽数横尸与此?
沐珩神情肃穆地将三千繁华剑叩放在内堂的一处仅剩的破桌上。
遍地的断壁残垣,冷风凉飕飕地刮进几近坍塌的荒屋中,吹起一地枯叶。
唐百衣觉得很不舒服,这种压抑的肃穆感,让她窒息。
沐珩一挥手,一名暗卫从屋檐处无声地纵跃落下,递上三支香。
香燃起,带着令人难尽的炉香味,袅袅而起。
沐珩手持三支香,恭恭敬敬地对着架起的三千繁华剑叩首拜了拜,将香插在面前的香炉里。
此情此景,令人触动。
唐百衣从未想过,这般雷厉风行这般强悍的男子,也有如此悲伤的一面。
凄凉,哀伤,绝望!
出于同行人的礼节,唐百衣也从暗卫手中取来三支香,同样点燃后,叩首拜了一拜。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里埋藏的衣冠冢是谁的,但是看得出来,这些人对这男子很重要。这男子和三千繁华剑,以及这处荒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里,曾经是我住的地方。”
良久,玄衣男子终于开口,然而一开口,就是无边的孤寂。
这男人,像是被无限孤独包围了的荒城,而此刻终于有了一条出口。
沐珩缓缓踱步在每一处衣冠冢前,思绪好像飘进了那回忆的尽头,声音悠长,空灵的不真实。
“这是一处将军老家的别苑。那段日子里,京城的将军府很大,很气派,不少权贵都竞相来府里巴结将军。将军不胜其扰,带着妻儿回了趟老家,住在别苑里避开这些虚礼。”
“宫里留言四起,有人看不惯将军,在皇帝耳边吹风。很快,将军落了个功高震主的罪过。一夜间,将军府别苑没了。”
唐百衣看着这般颓然悲伤的玄衣男子,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一般。
“你。”唐百衣斟酌了一下,“曾是这府里的孩子?”
脚下一根不知遗落了多少年的枯木被她捡起,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刻在木枝上的幼龄字迹,“这户将军,姓殷?”
身边装作背景站立着的暗卫眼皮子一跳!
唐百衣沉思了一下,看了看内堂里的三千繁华剑,继续道,“殷北离殷千岁,是将军府的孩子?”
暗卫身体一僵,整个人紧张到发硬!
唐百衣慢慢走上前,凑近那兀自给衣冠冢清理落叶的玄衣男子,压低声道,“你,是殷北离。”
暗卫整个人如临大敌!长剑在手中欲出!跟随主子征战沙场多年的他,从未有此刻那么紧张!
唐百衣缓缓加了后半句,“的兄弟。”
殷千岁是曾经权倾朝野的宦官,那自然不会是眼前这男子。
自己和这男子经历过一夜,而且他嗓音那么低音炮,不可能是已经被女帝赐死的宦官殷千岁。
暗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将按在剑柄上的手撤下来,大口大口换气。
夫人真的是,语出惊人啊,不死不休!
幸好主子从小被救下他的老宦官服下药物,抑制声带的改变。老宦官为了报答殷家对他早年的大恩,将年幼的殷北离乔装打扮后混入宫去,成为他带引的手下,护着罩着他。
在抑制声带药物的作用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老宦官罩着的小太监是假太监。而自从殷北离从女帝手中逃脱遁走之后,因长久没有服食抑制声带的药物,故而每一年,声音都越发低沉一些。
经过三年的时间,沐珩的嗓音变得已经同清口村时大不一样。
沐珩没有理会身后女子的猜测,兀自虔诚地替衣冠冢做清扫。
唐百衣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一同清开落叶,将屋后的野花移栽了一些,种于衣冠冢前。
如果殷将军一家是被当时皇帝赐死的罪人,那么已然无法大张旗鼓地操办丧事来吸引上面的注意。清扫衣冠冢,是自己能为这些前辈做的最后力所能及的事。
“走吧。”沐珩一声叹息后,拉住身后女子的手,就慢慢踱步出了荒宅。
暗卫独自一人落在两人身后,看着相伴离去的两人背影,摇了摇头。
“主子想要带夫人来上香就直接说,这么婉转取巧,哪位女子能明白主子的心思?”
不过,幸好,夫人还是跟着上了香。
说明,主子当真是把夫人当作自家人,居然肯带人来这处禁忌之地。这里是主人不能言说的回忆,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唐百衣顺从地被面前男子牵着,一路跟到了一处酒坊。
酒肆繁华,高高的酒坊灯火辉煌!
不少咿咿呀呀的琵琶女唱着幽怨哀伤的曲调,惹得人徒增伤感。
唐百衣为了将男子拉出沉浸的悲伤,特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湖心酒亭。
“兄台!那里风景好!今夜是泼水节,晚上还有灯会和焰火!趁那没人咱们赶紧……”
话音未落,唐百衣就被一阵大力继续牵着走。
真的是,这个人明明心情很差,却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模样。
想哭就哭啊,男人干什么忍着?
唐百衣被拖曳进湖心酒亭的一路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刚才,这个男人有记得把供在桌上的长剑给拿下来么?那长剑可是他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买下的,意义又非同寻常,是殷将军的必胜之物,也是殷北离的佩剑。他有没有记得将剑带在身上啊?
很快,唐百衣觉得自己是多操闲心。这男人随手一挥就有不少暗卫出现,他哪怕忘了,人家暗卫忘不了啊。而且,传说中三千繁华剑可是不败的剑。那愚昧的江湖传闻还有得三千繁华剑得天下?
殷北离拿着剑也没得天下,还不是被女帝赐死了。那殷将军前辈不一样也没了么。果然,什么剑得天下的梗,都是凶兆!没有一个有好结果。
那么这个男人,千里遥遥专门来黑市拍下这柄传家剑,仅仅是为了祭祀么?还是为了……夺下天下,为家人复仇?
这个男人,身上背负了浓郁肃杀的血海深仇!
唐百衣不禁抖了抖,很快,湖心酒亭就出现在面前。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夭寿啊马甲掉了!
一盅又一盅。
一壶又一壶。
一坛又一坛!
唐百衣支手托着腮,看着面前人从有节制地饮酒,到似乎为了忘却痛苦一把,大口大口对月长灌。
醇香四溢的美酒弥散出令人蠢蠢欲动的酒香。
唐百衣三番五次尝试偷尝一口,都被面前人打了手去。
真是!你自己能喝个爽,为什么非不让我喝?
一个人喝闷酒很有意思么?
酒香清冽,带着桂花的芳香,勾人馋虫。
唐百衣终于还是没忍住,手一挥,“小二!给小爷再上一坛桂花酒!”
这男人不让自己喝,那自己出钱喊一坛就行吧!小气的很!为什么偏偏让自己看着他喝爽!
“好嘞客官!您的酒!”店小二一脸狗腿地抱着一坛沉重的美酒,坛身上还贴着一张正红色大大的“酒”字。
“终于来咧!”唐百衣欣喜若狂地一把酒塞,闭眼一闻!
好香啊!
浓郁的桂花味混在醇香的美酒中,更显得郁气芬芳!肯定好喝!
正当唐百衣欢欢喜喜地仰头就要咕咚喝时,一只大手横里截出,一把抄起沉重的酒坛!
唐百衣:???
面前的酒坛怎么没了?
沐珩半眯着迷离的醉眼,勾唇扯出一个冷冽的笑意,“你,不准喝。”
言罢,玄衣男子一仰头,甘冽的酒液顺着那仰起的修长脖颈一路淌下,划过滚动的喉结,流过锁骨,没于敞开的衣襟中。
衣襟微敞,精壮结实的胸肌富有张力,健硕的身子又禁又欲,微袒的上半身隐约可见。
唐百衣愤恨地咬牙切齿,“偷酒贼!好没道理!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你能喝,不准小爷喝?”
沐珩一饮而尽,“咚”一声放下空酒坛后,迷离的目光似乎蕴着一层水波,斜乜着瞥来,别有一番滋味。
唐百衣咽了咽喉,目光顺着那被酒液浸湿的衣襟,一路往下。
嗯,这男人,当真有着一副好身材。
可谓是老天赏饭吃。
他的侧颜那么俊,面具揭下定然也差不了。
早就听说殷千岁是一介美男子,将见多识广的女帝都迷得晕头转向,那这位既然是殷家后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唐百衣不禁露出一丝嘿嘿的笑,很是纨绔的上下明目张胆打量着又禁又欲的玄衣男子。
就是可惜啊,他说他有了家室。
唐百衣一想到这男子用“她是个妙人”的追思语调说起那位夫人,心中就漫起一路淡淡的……难以描述的滋味来。
哦,他夫人是个妙人……嗯,是个妙人啊。
唐百衣顿时有点烦躁,又不让自己喝酒,自己在这干等着受他的诱惑不成?这男人喝酒的样子这么好看,偏偏还是一个心里有妙人的男子。
左右踱步,唐百衣干脆将视线瞥向湖心亭外的一众围着浅水打闹的芳龄少女身上。
一众少女互相踩在浅水中,泼着水花,洋洋洒洒的水飞洒到半空,在一轮硕大圆月的映衬下慢慢洒落,泛起一大片柔和的金光。
煞是好看。
今天是这家湖心酒肆的开张周年庆,酒肆雇了一波少女来湖心泼水喜庆盛典。
心中原有些郁郁寡欢的唐百衣也不禁受了一群欢快少女的影响,心情复又明媚起来!不过是一个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马甲一摘,两人就算面对面近在咫尺,他也定然认不出来自己。
马甲真是个好东西啊。
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掉马甲的!
“轰——”
一盆清澈的池水迎面泼来!激得唐百衣一脸的水光。
“这位郎君!好俊啊!来下来和咱们一同耍水啊!”清脆娇羞的女音,带着别样的青春热情。
“俊公子!赶紧来一同耍耍!上面有什么好待的!姐妹几个陪你一起耍!来呀!”
顿时唐百衣胡乱抹去一脸的水渍,看一众浅水中少女就好像看着一群盘丝洞门口的蜘蛛精!我去!这可不就是勾人的妖精们!这年头泼水都用浸湿身子的妙龄少女来招揽生意么?
“喂!别扯!”唐百衣一声惊呼!
然而,迟了。
三四名少女七手八脚地一边开玩笑一边将负手站在湖心亭边缘的的少年公子一把拖下水来!
“公子!小心着!”众少女一边娇笑说着小心,然而手上的功夫可没闲着。顿时一通水啪啪地拍着,尽数招呼到唐百衣身上!
圆月当空,皎洁的盆大月亮也好像张大嘴发着无声的大笑,肆意嘲笑狼狈不堪的某人。
唐百衣刚将脑袋从水中抬起,湿发贴满脸,又被一大堆温软的身体压了下去!
“唔唔唔——”
“咕咚咕咚噜噜噜——”
“喂……救命……”
“救……”
娇笑嬉闹成一团的少女,欢快成一片的池水!
“噗通——”
众少女尖叫成一团!眼睁睁看着湖心亭中长身跳入池水的男子。
当唐百衣死死抱住池底的一条腿时,是被沐珩一探爪捞出水面的!
“咳咳……咳咳咳……老哥,还是你好啊……女人,真是误事!”唐百衣胡乱抹了两把脸,正对上一块冰山般冷冽的俊脸。
“老哥,你这是哪家的面具啊,真是牢固,下了水还不掉。”
唐百衣刚调笑完,突然发现了一桩严重的事情!
自己这面具伪装,是不防水的!
夭寿啊!
卧槽!
战战兢兢地反手一触碰,唐百衣吓得指尖一跳!额头部位的面具被池水泡浮了,鼓起好大一处,面具摇摇欲坠!
咯噔!
内心重重一沉,唐百衣这时候整个人僵立在水中,怔怔地慢慢地抬起脸来。目光中无比惶恐地盯住面前凑得极近的男子。
这男人,离自己那么近!铁定看出来了!再看不出来,他怕是个瞎的!
面前男子什么反应都没有,静静地等着,清冷的目光中波澜不惊,滴水不漏!
唐百衣内心更是咆哮成了一片!
这男人,当真是稳!稳得很啊!这就等着自己解释了是不是?
他就等着自己先开口解释了是不是啊!
自己要怎么解释啊!
呜呜呜……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御家要倒霉
唐百衣尴尬地讪笑两声,既然被发现了,那只能……凉拌啊!
“撕拉——”
面具伪装被整个儿揭下。
一张清丽动人的俏脸展露在月下。
迷离动人的妩媚中不失天真清纯,面前的女子同三年前相比,不一样了。长开后的俏脸,更为明媚美艳!令人移不开眼!
月华柔和地洒下,如同一层滤镜笼罩而下。
唐百衣仰起脸,讪笑了一声,眉眼弯弯,“这位公子,好久不见啊。”
昨夜自己正是用了真面目见识到了这男人一夜杀伐果断的恐怖,心有余悸,而就过了一天,自己就被迫用真面目见他,会不会被撕成碎片?
一想到那一夜自己将这男子砸晕了占便宜,就有一种羞愤欲死的冲动!马甲丢了,可是要出大事啊!没有马甲!自己哪里有脸去见这男人?
唐百衣打完尴尬地招呼就赶紧垂下眼,不敢再看。
这男人的目光怎么这么可怕?那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势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自己要不要脚底抹油赶紧跑了算了,一卷铺盖,把阿依记分铺换个地方再开就是。
不行啊!阿依记那么有名,这男人既然知道自己是老板,凭他出手豪阔的本事,还不跟到京城也要把自己碾碎了喂鱼!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唐百衣哀叹一声,险些把场子悔青。
“叹什么气。”低沉暗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唐百衣实话实说,“抱歉,那夜是我不对。”
一声讥诮冷笑,“哪里不对。”
唐百衣,“应该去找别人,麻烦谁也不应该麻烦阁下啊。”
这位男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自己本以为他是个基佬,自己又戴着马甲,不会出大问题。哪里想到,他有妻室,自己马甲还掉了!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
“找别人?”危险的气势陡然散发。
唐百衣抖如筛糠。
后腰突然被强势一揽,唐百衣错愕地睁大眼,发现这男人居然环上了自己腰间。
两人气息缠绕,凑得极近。
自己能感受到那温热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喷得脸上一阵酥痒。但他有妻室啊!
唐百衣努力后仰着脖子,万分不乐意地宁死抗争。
“这位爷,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就别为难我了。你家夫人知道也会不乐意。”
“她不乐意?”
唐百衣小鸡啄米地点头,“没有谁愿意和人一同共享爱慕的男人,就算你是基……基……也不行。”
空气陡然凝固。
冰冷的气氛带着彻骨的寒意弥漫在周围。
唐百衣自己觉得多管了闲事,没趣地继续艰难地后仰脖子,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就在这当口,一声清脆带有童趣的声音从池子对面传来。
“娘亲!”
唐百衣身形一僵,这一幕被小孩看到可得了?简直是三观不正的典范啊!
“御楠!别过来,这里湿的很。”唐百衣一个强势回旋,终于挣脱面前人的钳箍,忙不迭地一捋满额头的水渍,和湿漉漉的刘海,在池子中一瘸一拐地冲对面的酒肆小桌赶去。
“御楠!你才多大,怎么就偷跑来这地方?”
“娘亲,爹爹忙着生意,没人陪楠儿玩,红姐姐说娘亲经常钻酒肆画舫听小曲儿,楠儿就过来寻寻看。不想着,还真就寻到了。”已经八九岁的御楠长得活脱脱一副人见人爱小公子的模样,性格也开朗许多嘴巴也甜,和从前的奶娃判若两人。
御楠咧小嘴一笑,两只酒窝清甜可人,惹人爱怜。
“娘亲,这位叔是谁啊。”
气氛本就十分诡异的池子,经由御楠这么一点破,更是显得诡谲万分。
“娘亲,娘亲你别和其他叔叔喝酒吃茶,你只陪爹爹喝酒好不好。爹爹说了,外面歹人多的很,楠儿要好好看住娘亲,别让娘亲被歹人拐了去。”
如果御晗之在这里,定然会欣慰不已。他儿子真是神助攻啊,从小就各种喊唐百衣娘亲,大了这口头习惯还是没改,依旧一口一句娘亲喊得亲热万分。
然而,唐百衣现在可是,背脊窜起一股显而易见的寒气。不知为什么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沐珩一拂湿透的玄衣华袍,冷冷从池中趟来,冷漠的嗓音带着危险的疏离,“娘亲?”
唐百衣很想这个时候赶紧应和一声“哎!”来占个便宜,但现在的自己实在没这个胆子。
御楠嘟起小嘴,发出个哼声,模样像足了御晗之,拉着唐百衣的手就飞也似的跑了。
圆月当空,月华洒下。
酒肆边,玄衣男子脸色隐藏在浓郁的阴影中,令人看不清。那周身弥散开的危险气势,足以喝退所有人!
暗卫战战兢兢地藏在酒肆梁上,不敢在这个时候怼上主子的火药桶。
主子这个隐忍克制的神态,显然是愤怒至极!
御家,怕是要倒霉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唐百衣都躲在阿依记内盯着重新修缮的装横进度。她暗自庆幸,那个冷面煞神,没有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那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好像就这么在清水镇蒸发了一般!
真是,太好了!
那么,自己也就当作,从未遇到过他。
唐百衣将凤印里的泛黄图纸翻来覆去地看了,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来。
这一些折线,虚线,长线的图标,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图文汇报?或者,是地图?或者是一长串毫无逻辑的怪字?
实在看不懂!莫非是哪家皇后的幼子玩闹时候信手涂鸦了塞进去的?
反正自己眼睛盯花了也看不出来,往后有机会找高人瞅瞅。
阿依记分铺开张了!
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红红儿带着新上任的跑堂杂役紫雀,来回奔走在铺子和客人面前,将事先准备的预定糕点,一袋袋殷勤地给众客人装好。
人来人往的阿依记铺面!不少邻镇道听途说阿依记名头的大户人家,也纷纷遣人来赶个场子助个兴!
1...4849505152...16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