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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梁师成深知道,乐天对抗童贯的一只手臂,少了乐天这个左膀右臂无疑自己会居于劣势,这是梁师成不愿看到的,而且乐天进入夏国难免会处于险境,一去不回也是有可能的。
但徽宗赵佶做为一国之君,自然是金口玉言,所下达的旨意更不能出尔反尔,所以梁师成无论如何也要为乐天考虑一下。
接过旨意后,犹豫片刻进言道:“陛下,奴婢认为乐中书赴西夏之事实不妥当,若那夏国国主有意将公主适与乐中书,实应将夏国公主送到夏境,再由乐中书前去迎接。”
感觉梁师成话里有话,徽宗赵佶问道:“何意?”
梁师成回道:“陛下,乐中书于西北大破夏贼,此乃天下人皆知之事,夏贼有此大败岂不视乐中书为眼中钉内中刺,便是夏廷有意何护乐中书,怕是军中朝中以至于民间想取乐中书性命者也会有如过江之鲫,所以奴婢认为实不应让乐中书以身犯险!”
郑居中也是附于梁师成的,此刻出班奏道:“陛下岂不闻汉末三分天下时刘备借荆州,周瑜设计欲以东吴孙权之妹适刘备为妻,教人去荆州为媒,说刘备来入赘。将刘备赚到南徐,幽囚在狱中,再使人去讨荆州换刘备?”
顿了顿,郑居中接着奏道:“陛下,乐中书虽只是四品中书,却实为允文允武之帅才,若夏人食言,我大宋岂不损失一大好青年才俊,未来宰辅之才?”
闻听二人奏报,徽宗赵佶立时陷入沉思中,显然认为梁师成、郑居中二人所言甚是有理,更认识到自己方才的决定有些唐突了。
童贯将手一摆,笑道“郑大人、梁中官二位多虑了,眼下夏国势微,我大宋更陈兵宋夏边境数十万,若那夏主敢有悖互使之节,就不怕我大宋饮马黄河踏平兴庆府!”
在称呼的次序上,童贯之所以将郑居中排在前面、梁师成排在后边,是按大宋朝之阉宦不如文臣的惯制,宦官虽然权势再大,但也要顾及下朝野舆论。
白时中进言道:“陛下,金羽门客林灵素道术高强,所预之方素来灵验,不如让林道长为乐中书夏国之行卜易一课,也好知晓乐中书此行凶险,若为凶|兆,陛下再做决议也不迟。”
既然金口玉言答应了西夏使节,徽宗赵佶又怎好自食其言,听闻白时中进言,又想起前几日应林灵素所言,太子与郓王二人祭天退水之事的灵验,便点头命道:“如金羽门客林灵素于未时过半进宫与朕为乐卿西北之行客上一卦以示凶吉。”
说完,徽宗赵佶离了丹墀,向后殿行去。
此时己到了午时用膳的时候。
反正这个年代的人都迷信的很,若徽宗赵佶借口上天之言将旨意收回,辽国、西夏使节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闻言,乐天也是一脸的苦笑,没想到今日事情会是这种结局。
恭送徽宗赵佶离去,童贯与白时中等人向着乐天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口中向着乐天道着喜,便向宫外行去。
中书舍人这个职会是为皇帝起草诏书的,阿姊乐氏的这张诰命自然也要出于乐天之手,况且中书舍人要时时伴在皇帝左右,直到晚上宫门落锁前方才能出宫下班,所以乐天的工作还是很辛苦的。
正因为要常常侍候在宫中,乐天的午饭也是要在宫里吃的。
很快有送饭的小宦官提着食盒来到乐天所在的廨所,为乐天整理好桌案后,只见从食盒中拿出的菜食比往常更为精美,而且菜式也多了几样。
就在乐天惊讶之际,只听那送菜的小宦官讨好的说道:“乐中书,今日陛下特命御厨房为中书大人加了几个菜,以示陛下对中书大人的恩宠!”
起身谢过圣恩之后,乐天方才用膳。
就在乐天吃饭的时候,皇城司的王勾当突然来到乐天的廨所,带着惊意的问道:“听闻中书大人被陛下派去夏国议和?”
乐天满脸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得到乐天肯定的答复后,王勾当面容上尽是无奈与失望之色。





擎宋 第521章:谭稹
听闻乐天将要出使西夏,王勾当面容上无奈与失望自然不是装出来的。
那送膳食的小宦官自然是识的王勾当的,更知晓二人都是郓王殿下的亲信,忙向着王勾当讨好的笑了笑行了一礼,退向门外为王勾当与乐天二人把风,防止有人听到二人说话。
若是旁人出使西夏也便罢了,绝对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但乐天能行么,乐天手里可是沾满了西夏人鲜血的,便是西夏皇帝有心何护乐天安全,西夏的那些文臣武将与军卒百姓怕也是恨不得要了乐天的性命。
所以王勾当实在不想乐天去出使西夏,更不想乐天出什么意外,在王勾当的眼里,乐天就是一尊财神呐,刚要和乐天合伙做些海贸的生意,乐天便被派去出使西夏这个凶多吉少的差事,显然不是王勾当所愿意看到的。
乐天示意王勾当坐下,边吃边说道:“王勾当可曾用过午膳?若没用过,不妨与乐某同食。”
不管吃没吃过饭,王勾当显然都没有这个心情,不过有话也不得不说:“听闻乐中要出使夏国,谭贵人要见中书大人。”
乐天说道:“乐某出使夏国,也只是暂定的事情,未必能够一定成行。”
“中书大人莫要对那林灵素抱有什么希望。”对此王勾当显得颇不以为意,嗤笑道:“林灵素那神棍能博得圣眷,自然也是察颜观色之徒,前番与太子争道,己然触怒了天颜,陛下此次降旨着乐中书出使夏国,那神棍又岂会让陛下自食其言失了颜面,所谓的易卜结果怕是多半会说乐大人此行乃是吉兆!”
虽然面上未露出什么颜色,乐天在心中却不得不惊讶皇城司打探消息的能力,王勾当虽然不在殿中,却将殿中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于王勾当的话不置可否,将饭吃完着那小宦官将食盒收走,乐天才问道:“谭贵人现在何处?”
“谭贵人吩咐下官,用过午膳后在皇仪殿门内与中书大人相见!”王勾当看了眼外面天色,“看时辰差不多到了。”
……
皇仪殿与集英殿紧挨垂拱殿,垂拱殿是大宋皇帝日常临朝所用之处,集英殿是用来考举人殿试用的,而皇仪殿则是宫中饮宴之所,说的明白些便是宣会大礼堂,寻常宫中不办宴会时,皇仪殿是极少有人来的,故而此处也不大引人注目。
在皇仪殿外,乐天见到了谭稹,这位在北宋末年比童贯名声要弱一些,却手握兵权的太监。只见谭稹年纪有四十余岁,面皮白净,虽然领兵然面皮上却未有童贯那等凶戾之色,显然是自幼入宫的。
北宋有太监充武将的优良传统,历数历朝历代的宦官里,几乎没有能比北宋宦官更能打的太监,如果乐天没有猜错的话,徽宗赵佶是想将谭稹将做童贯接班人来培养的。
北宋末年宦官势大,虽然没有达到前唐那般废立皇帝的高度,但也是权倾朝野,乐天见到谭稹,先拜道:“见过谭贵人!”
示意乐天不要多礼,谭稹笑道:“乐大人莫要多礼,论官职咱家这个残废只比乐大人高上两品,乐大人年少有为,更是圣眷在身,怕是十年之内便可与咱家平礼而对了!”
乐天忙客气道:“下官只是一时幸进,实不能与谭贵人这等兢兢业业为陛下操劳之柱国之臣相比!”
看着王勾当,谭稹用兰花指点着乐天,笑道:“乐中书不止是年少有为,便是这张嘴更会讨陛下欢喜,难怪会圣宠日隆!”
王勾当也是一脸笑容的在一旁陪着。
“谭贵人说笑了!”乐天忙摆出一副委屈状,说:“下官若是满嘴阿谀讨人欢喜之人,哪还能让那太尉在陛下面前进言,凶多吉少的去出使那夏国。”
“是啊,是啊!”王勾当忙在一旁跟着与谭稹说道:“师父您也知道,乐中书在西北屡立战功,夏贼恨不能除乐中书为后快,童太尉此举怕是太有些令人不齿了。”
谭稹与童贯一般都是走以战功博取圣眷的路子,乐天相信谭稹定然不肯甘心居于童贯之下,何况现下童贯己年近七旬,戎马生涯还有几日,谭稹想要上位定是必然的。
大家都是没有小鸡|鸡的,彼此间自然还要照顾下香火情面,对于童贯,谭稹自然不好多加评论,“童帅这般做,是有些失当了!”
听谭稹之言,乐天心中立时知晓,看样子自己还是收买人心没有做到位,忙笑道:“谭贵人可还记得,下官曾托王勾当与贵人说起海贸之事么,现下己有了眉目。”
听到乐天提到了钱,谭稹与王勾当立时眼睛亮了起来,不过很快眼中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坐到现下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有些矜持与定力的。
看到对方似乎为自己所动,乐天忙抛出个诱饵:“下官己与下官的岳父王员外商量好,开辟密州南下至爪哇、真腊等国的海贸航线,将北地官窑陶瓷与特产运往海外,再将海外珍宝、香料等物运回北地,眼下正在筹备组建船队,最快九月便可将启航将北地的货物运往中南。”
听闻乐天之言,谭稹面容上没有一丝欢喜之色,反倒皱起了眉头:“乐中书此言怕是有谬罢,乐中书与咱家这徒儿商议海贸之事不过六、七日光景,如果咱家没有记错的话,乐中书的岳父应在杭州,短短数日之后,乐中书如何能曾得杭州那边的回应?”
“中贵人面前,下官不敢有半点诳言!”乐天一笑,继续说道:“想来中贵人也知晓,下官与官家合办了中华票号,下官深感通讯不便之苦,故下官在票号里特命人训练了一批传信用的飞鸽,自汴都至杭州一路用飞鸽传信,一来一回可将时间节省到四日以内。”
谭稹闻言,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若西北军情也能用飞使传书,倒少了许多时间上的周折。”
身为皇城司勾当,王勾当为了海贸之事特意着手下打探了一番:“北地货物居于内陆,出海多有不便,便是出海也多是运往高丽、东瀛,绝少往运往中南,若乐中书开辟这条航路,必有大利可图。”
从大内低微混到官场,谭稹自然非寻常人,盯着乐天笑道:“这笔财,乐中书可自己发之,又为何会将好处分与咱家?”
乐天实话实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永远的利益,下官入仕之初便不慎开罪了蔡相公,而今岁因为战功而开罪了童太尉,心知不能树敌太多,自然要交好宫中的贵人!”
“乐大人在官场上越发成熟了!”谭稹笑道,对乐天的回答很是满意。
海贸之厚利自然令谭稹二人眼馋,既然乐天送了自己一份大礼等着自己去拿,谭稹自然也不想乐天出什么事,继而说道:“乐中书出使夏国可成定局,又需要咱家做些什么?”
乐天想了想,说道:“下官出使夏国,怕是凶多吉少,下官希望谭贵人能出任总制六边边事。”
闻言,谭稹却是摇头苦笑:“咱家论资历比童太尉是不如的,心有余而力不逮焉!”
显然,谭稹自己也承认自己资格没有童贯老,圣眷也没有童贯深。
乐天说道:“谭贵人心想来是明白的,下官此行出使夏国除了迎娶那夏国公主,还要商议和谈之事,之前数战我大宋大胜可谓占尽优势,对于夏人请求和议之事,自然要提出诸多条件,那夏国君臣必然不肯答应。
所以下官迎娶夏国公主未必是真,送了性命倒未必为假,下官得罪童太尉,童太尉岂又容得了下官,若童太尉不具侧应下官,下官这条命怕是真的会留在夏人那里。”
谭稹点了点头:“咱家倒是忘了,你乐中书于那熙河路的刘法有救命之恩,便是统安之败,圣上也因盖朱城数战之功而未追究刘法之责,那刘法自然会配合于你;若咱家再于东线配合你乐中书,乐中书此行夏国定可无性命之虞。”
乐天无奈,叹道:“如此说来,只有童太尉高升,才能让谭贵人得到总制六路边事之职了?”
童贯总制六路边事,是近人臣之巅的封疆大吏,依仗圣眷更是权倾朝野,便是位极人臣蔡京也要看童贯的颜色行事,还有什么官职比这个官更大的,要说有大的也只有朝中名义上的王爷了。
这时王勾当突然冒出来一句:“若小的没有记错的话,自政和六年起至今,邓洵武己经做了三年的枢密使,怕是要到了卸任的时候了。”
“乐中书……”
就在王勾当说话的时候,乐天忽听到皇仪门外有小宦官呼叫自己的声音。
闻言,谭稹与王勾当对视了一眼,忙将身形隐于一旁。
“何人唤乐某?又有何事?”看到二人将身形隐好,乐天开口应道。
听到乐天的声音,那呼唤乐天的小宦官忙进得门来,与乐天施了个礼道:“中书大人,小的奉陛下之命特来寻中书大人的。”
“这位小贵人,陛下唤本官是要写诏书么?”乐天故意问道。
现下宦官得势,大臣们对宫中的小宦官们都是客气的很,若是得罪了哪个小宦官,那小宦官在陛下面前使点坏,也足够这些大臣们喝一壶的,所以乐天随朝中大臣们学的,都是客气的很。
“不是,不是!”那小宦官回道,又说:“陛下用过午膳后得到宫外禀报,才召唤乐大人的,中书大人还是与小的边走边说,莫要让陛下等的急了!”
闻言,乐天向着谭稹藏身这处拱了拱手,加快了脚下步伐随那小宦官出了皇仪殿向后宫行去,随即只听得那小宦官说出一句令乐天吐血的话:“方才林道长命人回话与陛下,说是按陛下的旨意易卜了一卦,乐大人此行出使夏国是为吉兆……”




擎宋 第522章:三书六礼
望着乐天离去的背景,王勾当说道:“师父,乐中书虽然得官家圣眷,但适了夏人公主后,这仕途难免不被身份所限制,能做到正三品怕是己经不错了,虽然乐中书在拉拢师父,但徒儿认为师父不应对他这般大的面子……”
从心底说,王勾当对乐天还是有些不满的,更不甘心居于乐天的钳制之下,但乐天有不止有圣眷,更得郓王的宠信,这是王勾当所不能比拟的,虽说王勾当有师父谭稹,但谭稹比起童贯、梁师成、杨戬之流,圣眷还是略差一线的,自己在郓王的面前更是不如乐天得势,故而选择了隐忍。
“你认为乐天是个甘于平庸的人么?”谭稹也在盯着乐天的背影,直到乐天的背景消息不见,才收回眼神:“不要忘了,前些时日太子与郓王上城祭天退水,乐天是如何为郓王殿下出力的。”
鬼神之说在这个时间甚为盛行,南薰门祭天退水之事在汴都百姓间多有流传,许多人更是传的神乎其神,太子赵桓拜了许久未见汴都城外水势退去,然郓王殿下仅仅叩拜大半个时辰,便天降神雷将五丈河堤堰劈开,使洪水注入五丈何,汴都水势随之退去。
自此汴都坊间传闻,郓王有储君之相,当可代太子之位,使的郓王更得徽宗赵佶欢心。
五丈河堤堰之事,别人不知晓其间内情,王勾当自是知晓其间内情,全是乐天一手操办,推郓王上位的,王勾当的师父谭稹又岂能瞒的住。而且郓王是最得徽宗宠信的皇子,甚至在很多朝臣的眼中,郓王取代太子只是时间上的早晚罢了。
对于王勾当的话,谭稹眼神间现出不屑:“莫要忘记了,中华票号可是乐天与官家开办的,就凭这一点,乐天便己经做到了与国同休,如同勋贵一般!”
出自于深宫大禁,能从数千个小太监里面出人头地,谭稹又岂是一般人,自然可以看得出日后的中华票号必将会控制着大宋的经济命脉。中华票号虽为皇产,但乐天为第二股东,又有总制票号之权,便是没了头上的那顶官帽,怕是也会顶着大宋“财相”的这顶帽子,将大宋的经济操控于股掌之中,甚至于在幕后扶植势力操控朝政。
听了谭稹的话,王勾当细细品咂其中原由,立时出一身冷汗。看来皇城司被乐天控制在手中,己经成为不可逆转之势。
……
很快,见过徽宗赵佶的乐天去而复返,这次不需要去垂拱殿外的廨所坐班,也不需要再来大内禁宫上朝。
突然间不再需要乐天行使官职上朝办事,徽宗赵佶缎带出的理由很是简单,好好回去收拾收拾,一是好生准备赴西夏议和之事,二来准备聘礼,赴西夏议和之时顺便将西夏公主娶回来。
还没将西夏公主娶过来,自己似乎就成了朝堂上的闲人,乐天心中很是有失落感。
虽说不用上朝上差办事了,乐大人还是趁着这个当,将今日徽宗赵佶允下的,封自家阿姊为四品诰命的圣旨写了下来,又给了些银钱与负责外传圣旨的睿思殿文字外库里的小宦官,要他们快些将圣旨上的御印盖将下去,快马送到杭州府。
此时,姐丈李梁与阿姊皆留在杭州,替乐天打理杭州的生意事务。乐天估计了一下,圣旨从汴都传到杭州,阿姊夫妇二人再赶到汴都至少要一个半月的时间,那时自己恰好也该回到汴都了,阿姊恰好能赶上自己的婚礼。
自古以来,华夏汉人朝代历来有皇室不娶胡女之说,所以宋室皇族自然不能娶番邦女子为妻,便是为妾也要受人公议的,但乐天是为人臣则不在限制之列,所以在徽宗赵佶眼中看来,乐天娶了西夏公主是扬大宋国威之事。
被皇帝放了假,乐天可以不要上朝,有个衙门乐天却不得不去,那便是大宋三司六部中的礼部。乐天迎娶西夏公主这在后世有个时髦的说法,叫做跨国婚姻,自然要受到大宋朝野的瞩目。
大宋官员娶异国公主,也是大宋朝立国以来破天荒的头一次,徽宗赵佶更是命令礼部将详细情艺安排一番,甚至连聘礼的礼单也是由礼部尚书、侍郎几位官员联合议论出的结果,更是在朝会上呈与徽宗赵佶过目的。
大宋与大辽皆是自前唐传承而来,皆自称为中华正统。大辽虽然嘴头上强硬,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大宋更低点是中华正统。既然大灯谜自称为中华正统,在乐天这桩跨国婚姻上,大宋礼部自然不能马虎,自西周传承下来而且被记于《礼记》、《仪礼》中的三书六礼自是少不了的。
提到古人的三书六礼,这里不得不着些笔墨,三书即为聘书、礼书、迎书;六礼是指婚礼过程分为的六个阶段,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三书中的聘书,意思是指订亲之文书,在纳吉(男女订立婚约)时,男家交予女家之书柬。礼书,即在过大礼时所用的文书,列明过大礼的物品和数量。迎书,即迎娶新娘之文书。是亲迎接新娘过门时,男方送给女方的文书。
六礼中的第一礼“纳采”,是指男方欲与女方结亲,男家遣媒妁往女家提亲,送礼求婚。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初议后,若女方有意,则男方派媒人正式向女家求婚,并携带一定礼物,故而有纳采之称。
“问名”做为六礼中的第二礼,即在女方家长接纳提亲后,女家将女儿的年庚八字带返男家,以使男女门当户对和后卜吉凶。
第三礼“纳吉”又称为文定,当接收庚帖后,便会将庚帖置于神前或祖先案上请示吉凶,以肯定双方年庚八字没有相冲相克。当得知双方并没有相冲相克之征象后,婚事已初步议定。
第四礼“纳征”亦称“纳成”。即男家纳吉往女家送聘礼。
第五礼“请期”又称为“乞日”,即男家择定合婚的良辰吉日,并征求女家的同意。
亲迎做为第六礼也是最热闹的一礼,也唤做迎亲,也就是现在咱们凑份子封红包所吃的婚宴。
很多人忘了,乐天的脑代上除了一个宠臣的光环外,私下里与徽宗赵佶还有一个“师徒”的名分,素来爱面子的徽宗赵佶自然要将这门亲事办的风风光光,不止三书六礼是由礼部官员制定的,便是连聘礼也是大宋国库代乐天出的。
名义上是大宋四品官员娶妻,实际上乐天迎娶西夏公主的聘礼己经足以与宗室郡王的规格相比,之所以僭越,也都在徽宗赵佶不能失了大宋颜面的指令下行事的。
这个婚结的,乐天感觉自己都快成了甩手掌柜,既然有礼部全权操办,乐天也便不去劳什么心费什么神,只是乐天看了一下礼单,立时被惊的合不拢嘴,只见在一串的礼单中竟然写着“龙团胜雪”这种御茶的存在,虽然不多仅仅一斤而己,却是令人咂舌非常。
在宋人礼节中,茶叶被列为聘礼中的重要礼物,几乎成了不可或缺之物,甚至在民间称送聘礼为下茶”、“行茶礼”或“茶礼”;女子受聘,谓之“吃茶”或“受茶”;正有三茶之说,所谓“三茶”,就是订婚时的“下茶”,结婚时的“定茶”,洞房里的“合茶”。
昔日在平舆时,乐天曾欲娶秦姨娘为正室,故而对于三书六礼这些事也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秦姨娘最终成了妾,自然没享受过这种明媒正娶的待遇。
乐天没经历过,但不表示没见识过,自家阿姊出嫁时便是亲眼见识过的,而且贫富之间也是有分别讲究的,道日方行送聘之礼,且论聘礼,富家当备三金送之,加以花茶、果物、团圆饼、羊酒等物,又送官会银铤,谓之'下财礼'。”即便是贫穷人家,聘礼中茶饼也是少不了的,甚至连女家的回礼也多使用“茶饼果物”、“鹅酒茶饼”。
提起“龙团胜雪”的名字,大宋寻常百姓与官员可能都不知道,但在汴都之中又有几个朝臣不知,甚至得宠的大臣都以喝过龙团胜雪为吹嘘的本钱。
对于龙团胜雪的大名乐天也是自西北回到汴都后才知晓的,据说这龙团胜雪每斤计工值钱四万,合成四十贯钱一斤,因为造价惊人,只有徽宗赵佶才能享用,而乐天正是因为西北立功,使得徽宗龙颜大悦赐了一只龙团胜雪的茶饼,才喝过此茶。
这龙团胜雪是今岁漕臣郑公可简始创制出的一种新茶,据说是只选取最好的茶芽再只取其心一缕,用珍器贮清泉渍之,光明莹洁,若银线然。其制方寸新銙,有小龙蜿蜒其上,号龙团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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