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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是!”屠四忙应了一声,撒腿就向内城方向跑去。
在军中呆了近一年的光景,乐天审视那从武松身上拨下来的箭矢,可以识的出这箭矢是喂了剧毒的,虽说被剜下一块肉,但仍有少许毒素会随血液流入到体内的。乐天将心一狠,用嘴开始大口吮|吸武松的伤口,试图将武松体内的毒素随血液吸出来。
异变突起,此刻街面上的百姓己经乱了起来纷纷四下逃散;眼前的纷乱立时引来巡街差伇的注意,立时奔了过来问道:“发生何事?”
“对面楼上有刺客刺杀我家侯爷!”尺七忙说道。
对面的酒楼上己经传来侍卫与刺客的打斗声,街面上散去的人们见不在有冷箭射来,开始围在酒楼上向上观望。
东京城是大宋皇城,遍地都是高|官显贵,街上时时有带着兵刃的差伇巡逻,治安自然也远好于其它城池,而且自大宋立国以来,极少发生过高|官遇刺之事,一众巡街差伇闻言大惊,更认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曾经当过开封府尹的乐侯爷自是不敢怠慢,忙纷纷抽出兵刃向楼上奔去。
……
对面楼上的打斗声平息了下来,片刻后有侍卫匆匆跑到乐天的面前拱手道:“侯爷,对面楼上的三个刺客见突围无望,皆吞毒而死!”
“死了?”乐天挑起了眉头,见从武松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尽是鲜红,才放下心来,由此可见由箭头渗武松体内的毒素己经极少,才继续与那护卫问道:“能看出这些刺客的身份么?”
那侍卫回道:“那三个刺客虽然穿着我大宋的服饰,然而头顶帽子掉落后,却是留着党项人的髡发,想来应是西夏国的余孽!”
“快寻郎中,速送武松送回府上诊治!”乐天与尺七说道,又吩咐身边的侍卫:“随本官去对面酒楼上查看!”
……
当乐天进入这家酒楼的时候,那酒楼的掌柜与伙忙迎了上来,颤颤兢兢的向乐天拱手拜道:“侯爷,小的只是开门讨生活的生意人,着实与楼上刺杀侯爷的刺客无关呐……”
没有理会这掌柜的,乐天直接向二楼走去,同时又与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召皇城司与开封府的掌管刑名的官员与仵作查验刺客的尸首。”
乐天也记不住这是自己第几次遇刺了,只是令乐天惊怒的是这里是大宋治安最好的汴都,虽说汴都常有些不法的勾当,但绝不会发生当街刺杀朝廷重员之事。





擎宋 第717章:汴都大扫荡
乐天走入到酒楼二楼,只见一地打斗后的狼藉,三个刺客倒在地方,显然还还没有死透,或是说正在死亡的过程中。
人体中了毒大多都不会马上死亡,马上死亡大都只存在于传说中或是小说当中,便是用刀抹了脖子断了气管与动脉,人也会有一个死亡的过程。
在战场上对于死亡司空见惯,乐天的表面上未有任何的不适,只见三个刺客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口中不住的吐着白沫,呼吸渐渐变浅,睁着的眼瞳渐渐放大,眼中的光芒也随着生机的流失消失着。
乐天面无表情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刺客,可以看到三人的帽子滚落到一旁,留着髡头上青乎乎的头皮,打量了一番之后,随即乐天又吸了吸鼻孔,面色上颜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那巡街差伇忙上前拱手施礼,请示道:“侯爷这三个刺客的尸首是送到开封府还是其他地方?”
“自然是送到开封府,不过要皇城司的人与你们开封府的仵作一同验尸!”乐天言道,说罢便带着一众侍卫下了楼。
……
“侯爷,您无碍罢!”许将在听闻乐天遇刺的第一时间,立时赶到乐天府上。
“无碍!”乐天摇了摇头。
随即许将又说道:“卑职来之前,郓王殿下托卑职与侯爷捎话,说殿下处理完皇城司事务后,就来探望侯爷!”
“乐某无碍,又怎能劳烦殿下亲自前来探望!”乐天忙拱手向皇城方向说道,随即言:“乐某还要感谢殿下,若不是殿下派来的御医及时,武松虽说能医的好,但日后也会留下病根,眼下武松痊愈之后,只需稍加休养便与以前一般无二。”
“侯爷以嘴吮毒之事,卑职与一干手下是听说的,若不是侯爷如此,武松怕也是性命不保!”许将言道,“卑职与一干手下皆是感侯爷之大义!”
自宋代起武人地位低微,乐天能以身犯险与武松吸毒,自然为武人所敬仰。
乐天言道:“武松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岂能见他不治!”
许将接着放低声音言道:“卑职还听说,不止是郓王殿下要来探望侯爷,太子殿下也要来探视侯爷!”
闻言,乐天不由眯起眼睛。
这时许将又言道:“对了侯爷,为武松医伤的太医将刺客使用的毒箭拿回大内检视,经过一众太医们鉴定,俱认为那箭上之毒并非是产于中原,而是取自于一种生长在于粤南、琼崖、广西、大理名为见血封喉的毒箭木上的毒物,当地蛮人多用此毒涂抹于箭矢上射杀猎物!”
“如果乐某没记错的话,党项人用毒多为蛇毒?”乐天捏着下巴。
许将会意:“侯爷的意思是说那三个刺客不是党项人?”
“怎么能是党项人?”乐天冷冷哼道:“那背后主使之人真以为令刺客扮作党项人,就可以遮人耳目了?”
心中不解,许将接着言道:“卑职去查验尸首时,那三个刺客的尸身己经僵硬,根本寻不出刺客三人身上证明三人身份的半点依据,而仵作探查三人死因是服用砒霜,余下的还请侯爷明示!”
乐天缓缓言道:“乐某说这三个刺客并非党项人的理由有三:其一,这三个刺客头上的髡发是新剃的,时间不过一两天而己;其二,这三个刺客面皮偏于细嫩,完全不似党项人那般经风吹日晒黑红色面堂;其三,这三个刺客没有党项人身上食用羊肉所特用的膻腥气息!”
许将忙回道:“侯爷分析的甚是,只是不是西夏人,那侯爷会怀疑谁呢?”
听许将发问,乐天冷笑一声反问道:“乐某怀疑谁,许勾当你觉得乐某会怀疑谁呢?”
“难道是侯爷在朝堂上所参之人?”许将下意识的问道,随即一惊下意识的捂住嘴,摇头道:“本朝自立国起文官治国,官员之间虽有朝争,但下野便是做罢……”
乐天轻哼了一声:“别说你不相信,便是乐某也不相信,但除了他们还有谁呢?”
对于乐天的话许将心中是赞同的,迟疑了片刻后问道:“如今侯爷打算怎样?”
乐天冷冷一笑:“还能怎么办,本官现下开罪了陛下,自弃了官职,如今既然势不如人,那便韬光养晦,就按着西夏余孽的说法查罢!”
知道乐天打的什么主意,但许将跟在乐天身边久了,也知道乐天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不然的话依乐天的精明与一向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像吃饱了撑的一样在朝堂与杨戬、王黼发生正面冲突、碰撞,其间定然有重大隐情。
许将会意,乐天这么做一定是为了麻痹对方,忙拱手言道:“卑职定严查行刺侯爷的夏人余孽!”
……
梁师成府上,杨戬、王黼三人再次碰头。
“杨中官,你派去的人怎如此的废物,让那乐小儿逃了一命,我等草惊蛇,那乐小儿有了防范,我等日后再动手就难了!”王黼埋怨道,又言:“官家听闻了消息后龙颜震怒,命令皇城司与开封府严查此案!”
杨戬也是叹道:“本是万无一失之事,没想这乐小儿的命会这般大!”
“官家不止是吩咐下来严查此案,更还命太子与郓王殿下去探望那乐小儿!”梁师成长叹了口气:“没想到乐小儿便是曾触怒了官家,但在官家眼中的份量还是不次于你我的!”
王黼有些担心的问道:“杨中官,陛下下令皇城司与开封府严查,您那边不会出什么状况罢?”
“王相放心好了,咱家早己经将事情安排妥当,断不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杨戬摇头,随即将目光投向梁师成,言道:“杨兄,不如将这乐小儿先起启,再想办法收拾与他!”
“此子不除,必为后患!”梁师成神色峻然,又有些迟疑道:“但我等在陛下面前与其美言,日后会不会养虎为患?”
……
于汴都街头刺杀当朝侯爷,这是一件惊天大事,虽说乐天现下没了官职只有爵位,但凭借乐天灭夏的功劳,还有乐天在生意上与皇家的来往,还加上乐天在郓王眼中的份量,而且手中掌握着炎黄时报,控制着汴都的舆论与话语权,事情越发酵越大,己到了不是一般大的地步。
敌国余孽行刺灭夏英雄,是足以令任何宋人都感一愤怒的事情,很快整个汴都城沸腾了起来。
乐天在明面上并不是皇城司的人,但身边的护卫却是郓王赵楷拨调过来的皇城司的皇城卒,而且皇城司最大的两个特务头头王勾当与许将二人皆与乐天有着交情,乐天遇刺无疑是令皇城司极为丢脸的一件事,仿若皇城司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面门火辣辣的疼。
不止是皇城司,开封府也是震惊非常,乐天辞了官之后,曾经做过府尹的王革被赵佶宣回来做府尹,王革虽然是朱勔的党羽,但素以峻法酷狱扬名于朝堂,正所谓新官上任而且在自己的地面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王革的面色也不会好看,更做些成绩给赵佶看看,以示当今圣上没有用错人。
在乐天遇刺的当夜,皇城司的探卒们与开封府的差伇便全部出动了,一时间汴都的地面上如同发生了地震,更有些像电闪雷鸣。
这一次闹出的动静不比乐天一个半月前闹出的那一次,那些曾被乐天犁庭扫穴过的各种生活在黑暗中的残存下来的更是胆颤心惊,无数市井泼皮闲汉无赖被拿进开封府,被差伇们严刑拷问,夹棍、烙铁、杏花雨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以至于许多与乐天被刺一案根本不相干的人在经不过大刑侍候下,将许多以前做过的见不得光的勾当招了出来,使许多积案得以查清,更还有许多人熬不过苦刑而一命呜呼,至于尸首则是趁夜被王革命人抬出了开封府,扔到了乱葬岗。
不止是那些闲汉与各种无赖,汴都城内那些习武的江湖人物们也是倒了大楣,不问三七二十一先被一帮差伇或是皇城卒围住,老老实实的倒还好说,直接被带走,一言不和的就被当众以多打少放倒,冤不冤的进了开封府再说。
后世有菜刀实名制,在宋代虽然没有菜刀实名制,但在东京城家中藏有武器也是犯禁的,便是这些江湖人物也不例外,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高手过招在群殴面前打的也是王八拳,更不要说面对一堆如狼似虎手里还带着兵刃号称合|法|流氓的差伇。
一时间整个汴都因为乐天遇刺一事闹的鸡飞狗跳,便是瓦肆、酒楼、茶舍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而一落千丈,不过寻常百姓们倒是拍手称快,一来乐天有灭夏之功,又敢代百姓向皇上进谏,颇有民望,如今遇刺自然有百姓力挺;二来,因此汴都治安环境比以前明显大有改善,极少有治安案件发生,可谓扫黄打黑成果斐然。
只是一路追查下来,根本没有得到一点与刺客有关的消息。但也并非是全无效果,在此次近乎犁地般的狂扫中,依旧还是有些收获的,在这一次大范围长时间的打击中,那些潜伏于汴都的吐蕃、西夏、大辽还有高句丽等国细作,被收监了好几个。
……
次日,刚刚用过早膳,乐天正在后宅逗弄自家的几个娃儿,便听到从前宅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侯爷,太子殿下与郓王殿下来探望侯爷,据宫中来的贵人说,现下车队己经出了东华门了!”未待乐天发问,便听闻后宅门房婆子在门外唤道。
显然宫中的内侍早行一步,要乐天做好迎接准备。
“与我更衣!”得了禀报乐天先与身边的菱子说道,随即又向外吩咐道:“吩咐前房门子大开中门,我要亲自出门相迎!”




擎宋 第718章:大宋又使金了
“不知二位殿下驾临,臣乐天有失远迎还望二位殿下恕罪!”乐府中门大开,等太子赵桓与郓王赵楷先后下了车辇,乐天整了整衣冠迎了出去。
赵桓走在前面以手虚扶,口中言道:“乐卿快快请起,身体无恙否?”
就在乐天想要回答之际,郓王赵楷行了过来,言道:“大哥,瞧乐天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毫发无伤,想来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而己!”
看似寻常的对言,兄弟二人间己经完成了一次交锋,赵桓言中有拉拢之意,而赵楷却是用与乐天完全熟络的口气,由此来显示自己与乐天的关系。
“多谢二位殿下挂念,臣并无大碍!”乐天忙至次拱手致礼,又言道:“还诅二位殿下进屋中休息。”
虽说触怒了赵佶,但乐天于大宋可是有大功的,再加上又是传说是受西夏刺客所刺,做为皇帝赵佶自然要派人前来探望,显然赵佶是不会亲自前来的,按礼仪上来说派太子赵桓来最为合适,但心中又宠爱赵楷,于是便将二人一齐派来探望乐天,一来为了彰显自己仁慈,不怪乐天顶撞之罪;二来又显得不忘乐天为大宋立下的功劳。
进了内堂分宾主落坐,赵桓自然坐于首位,就在乐天最后坐下之际,尺七手中端了碗熬好的药汤行来:“官人,该吃药了!”
汤药被熬的浓酽,浓浓的药气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接过尺七奉来的汤药,乐天向着赵桓、赵楷二人递了一个报歉的眼睛,双手接过药汤饮下,浓烈的苦味令乐天不由自主的苦起了脸。
浓浓的药气令赵桓皱了皱眉头,显然非常的不适应,口中问道:“莫非乐卿身体有恙?”
侍俸在旁边的尺七奉上清水漱口,又递了条帕子给乐天拭嘴,口中回道:“回太子殿下,那党项刺客刺杀我家官人,被身边侍卫武松挡住,我家官人以口为侍卫吮毒,不免有毒入体,太医为我家大人开了些药解毒!”
漱过口拭嘴后,乐天斥道:“尺七莫要多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仆忠主慈,真仁义也!”赵桓不由赞道,随即与侍候在身边的宦官言道:“回去取东宫五百金以遗此忠仆,当为奖励也!”
“乐某代武松谢过太子殿下!”乐天忙致谢,随即口中又言道:“太子殿下,臣离朝堂心中却挂念西北军事,不知我军平夏的战事现下如何了?”
“乐卿果然是居庙堂之高而忧民,居江湖之远而忧君。”赵桓对乐天赞道,接着言道:“乐卿离开夏国时使的一手好的离间计,党项余巷晋王察哥与太子李仁保各自立称帝,不仅于兵事上互不统属还为争帝号而冲突不断,去岁年末夏境大雪阻碍了我朝的下一步行军。
如今开春道路可行,据昨日军报,现下北线种师道、姚古所部一路北上己经击溃李仁保部,占据了黑山威福军司所在的乌刺海城,那李仁保己经逃到辽国境内;西路种刘法、刘仲武部也是一路西进,距离夏人西平军司所在的瓜州不远,收取西夏全境指日可待。”
“夏可平矣!”乐天点头,思虑片刻后又问道:“臣昨日听闻,赵良嗣受陛下之命出使女真买马此事是否为真,请太子殿下告知?”
“是有此事!”赵桓言道。
乐天继续问道:“依臣来看,赵良嗣买马是假,而与金人结盟伐辽才是此行的真实目的罢?”
“国家大事自有父皇做主!”赵桓有些无奈,虽为身为太子却极少参于到朝中政务。
乐天又将目光投向赵楷,问询道:“郓王殿下可知晓?”
“本王虽掌皇城司禁卫之职,却不敢过问朝事!”赵楷虽然知道些,但在赵桓的面前要避嫌,再说本朝有亲王不得过问政事之训,只好如此言道,随即目光投向侍俸在身边的王勾当,言道:“我大宋与金通使是为秘密之事,多从皇城司中抽派探卒前往跟随护卫,你时常走动于父皇身边,对此事是否知晓?”
联金灭辽是大宋最高的机密,听闻赵楷这般说,身为太子的赵桓也想知道些,目光也是向王勾当投来问询的目光。
“此事,奴婢倒是知晓些!”王勾当言道,随即犹豫了起来:“只是……”
见王勾当说话吞吐,赵楷口中言道:“你只管说便是,我大哥是大宋储君,而平舆侯通晓兵事,现下虽辞去官职,若有伐辽之举,起复之日不远矣,正所谓知己知彼,也好让乐卿心中有所准备!”
太子与赵楷皆俱都开了口,王勾当才言道:“官家于政和七年曾派马政、呼延庆使金,去岁本朝又以赵有开为正使,呼延庆为副使再次使金,但听闻辽国册封阿骨打为东怀国王,辽和女真讲和的消息后,官家便取消了再派使节之事,只让呼延庆与李善庆回金国。
金国曾问呼延庆我大宋为何中止谈判,呼延庆回答:我朝听说贵国已受辽封为东怀国,与辽修好,故未遣使。金国粘罕说:辽册封金为东怀国,是对大金的侮辱,并没有接受。如果宋朝想继续联金攻辽,请拿国书来。呼延庆也被金扣留。
去岁呼庆使金归朝,向朝廷通报了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意见。身边西北的童帅与官家谏言平灭夏人在即,恰可利用此机与金结盟收复被辽所占燕云之地,建议重新派使者与金通好,约金共同攻辽,对此相公王黼与梁中官也持赞同之意。官家依童帅之谏,派赵良嗣等使金,名义上仍是买马通好,实际上是相约攻辽。”
闻言,乐天不由轻叹道:“灵夏之地久为党项所占,且多为异族,实难教化,我大宋消化吸收需十数年乃至数十年方能功成,而且攻打西夏我大宋消耗甚靡,国库所余无多,如今官家又要北取幽云、大同,实不足取也!”
自己阻挡了这么久,赵佶依旧还是犯了贪心,简直就是在找死。
“侯爷所说甚是,不止是侯爷这般说,便是朝中许多大人也是持侯爷这般看法!”乐天的话音落下后,王勾当也说道,随即又言:“朝中还有许多大人言:女真人乃是不知教化、反复的蛮夷,本是辽国附属,今日可以忤辽逆反,待灭辽之后便敢侵我大宋河山!”
“果然有见的!”闻言乐天言道,不禁又问道:“王勾当,不知此话是何人所说?”
王勾当言道:“枢密使邓洵武邓老大人!”
“邓大人此人甚善!”乐天点头,心中却道这邓老头虽然是蔡京的同党,平素与自己不合,但看待事情的战略眼光还是很准的。
“不过王相公对邓大人所言却不以为然!”这时王勾当又言道。
闻言,乐天微惊:“你且将王相之言说与二位殿下与乐某听听!”
王勾当言道:“邓老大人出言后,王相公在朝堂上反驳,言道汉书上陈汤曾说过,一汉卒比的上五个匈奴兵,前朝李唐能平灭突厥开疆扩土,皆是因为幽云与灵夏之地在我汉人手中撑控,灵夏之地与幽云之地皆产铁器,而塞外无铁可出,故而汉唐能威弑北狄一统天下。
契丹、党项人之所以能与我朝周旋百年,皆因占据了产铁之地,如今灵夏之地己在我朝掌控之中,只要再取幽云故地,关外再无产铁之地,哪怕金人兵锋再劲,便是有觊觎我天朝之心,也是有心无力。”
赵桓与赵楷对视了一眼,心中皆在思虑,不予表态。
乐天不由的冷笑了起来:“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辽国久据燕云,又何曾缺过军械!”
王黼反驳邓洵武的话,说的十分有道理,说古代游牧民族铁骑这个概念本就是错的,游牧民族不会治铁,所以游牧民族往往是有骑而没有铁,很多时候他们的箭头都是用石头或是骨头磨出来的,铁器在草原上非常珍贵的,连铁锅都是每个家庭最宝贵的财产之一,甚至大部分游牧民族家庭只能用牛皮缝个盒子来烧水煮肉。
所以大部分的时候,游牧民族的骑兵是缺乏合适武器的,也打不过中原的正规骑兵。这也代表了游牧民明远远不是农耕文明的对手。
而宋朝时候,辽国控制了燕云十六州还有辽东,这都是大范围的家耕区域,这些区域的手工业非常发达,所以骑兵有充沛的武器可能使用,战斗力就强了。
李世民就说过自己的军队为什么能打,无非就是依靠甲坚兵利,陈汤所说一个汉兵打五个匈奴兵也是真的,对于用骨质箭头与青铜刀枪的匈奴人来说,穿玄铁甲的汉兵就是打不死的怪物,于是能一汉当五胡。汉飞将军李广的孙子李陵能以五千步卒对抗数万匈奴,而且交换比也非常高,拖到自己没有武器补给才撑不住。
反观同为游牧民族的辽、金、西夏占领了农业区,配上了铁质武器,他们的战斗力也强了。而餐宋政|权是赵匤胤靠政|变取得的,麾下的军队不像刘邦、李世民、朱元璋治下的军队,宋军大多是行伍出身经历五代之乱,这些士卒们都是老兵油子,而且作战的对像还是像南唐、后蜀这样没什么战力的弱国,完全没有百战而得天下的锐气与高度的组织度,在建国之初便打不建国己久的辽国,后来虽有胜有负,也不过打了个平手。
宋代与这些游牧民族打成相持的局面,绝对不是宋圾军队比历朝都弱,而是对手都比以前的强。




擎宋 第719章:起复
不得不承认王黼还是有些学识的,王黼能看得出宋朝与周边国家作战不利的症结所在,但凡事要因势利导。
宋史载云:王黼为人美风姿,目睛如金,有口辩,才疏隽而寡学术,然多智善佞。
能做到宰辅,并不是王黼多有才能,而是善佞善媚的结果,有这样的一个做一国宰相绝非大宋之福。因胸中无才,王黼自然没有胸怀大局把握大势着眼大事的眼光,更做不到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
当年宋太宗赵光义灭北汉后疲兵北上攻辽惨败,几乎将大半的血本赔光的教训,显然没有被赵佶这个后辈子所汲取,眼下西夏尚未灭除,被胜利冲昏头脑的赵佶开始谋划对辽用兵,大宋除了师老兵上,却殊不知大宋河北诸路民变迭起,甚至远在江浙以方腊为首的百姓也在酝酿着大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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