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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待方腊的话音落下,方肥与方亳最先捧哏喊道:“不能忍受!”
此刻酒意上头,听有人跟着叫道,一众人也跟着大声叫喊道:“不能忍受!”
互动效果很好,方腊又接着说道:“这些做父兄长辈的自己浪费还不算,又拿家里财物去向敌人讨好求情,你们说该是不该?”
长久受到官府压榨,一众人越发的愤怒:“天下间哪有这种理!”
能成为一代豪杰,方腊自是非寻常人,此刻眼中蓄泪:“现今官府的税赋劳伇这么多,这些官老爷们还要敲榨勒索,我等百姓辛辛苦苦生产了些漆纸,还要被他们搜刮的一干二净,天生万民,设立官府,本意是用来养民的,然却暴虐如此,天下人的心中又岂没有怒意?
当今天子纵|情声|色犬马、大兴土木、每岁祭典、出兵征战与采办花石耗费奢靡,除此外更是以钱请和,赂贿辽夏两国银绢以百万计,皆是我东南百姓的膏血。然而辽夏二虏得此银帛,越发的轻视我大宋,更是岁岁侵扰不止。而朝廷却奉岁币不敢废除,当宰相的更视赂贿辽、夏乃是安边之策。”
虽说乐天率军攻下西夏,但古时消息闭塞,消息传到两浙也需数月的时间,然由于朝廷在两浙百姓欺压甚久,于百姓中己无威信,致使两浙百姓根本不信官府之言,所以乐天攻下西夏、俘虏李乾顺之事几乎无人相信。
说到这里,方腊扫视着吃酒的百多号人,厉声道:“想咱们一年劳苦,到头来一家老少还是要忍饥受冻,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这天下间还有道理可讲么?”
“这世上还有道理么?”
“君昏臣奸,大宋就没几个好官!”
……
被官府欺压许久的一众人立时愤怒的叫骂起来。
方肥再加把火,长长的叹道:“前天要交税,昨天要服劳伇,今天要我们上贡贡漆,明天还不知道要我等办什么,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照这样下去,咱们的血迟早让这些当官的喝光。”
“方员外,您说我们怎么办?”
“是啊,方老,您说怎么办。”
……
看群情汹汹,觉的时机到了,方肥又借机叫嚷道:“老方,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跟你怎么办?”
“对,老方,我们都听你的,你下命令罢,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咱们反了他|娘|的!”
听方肥这么说,一众人跟着叫嚷道。
供俸局、造作局压榨百姓日久,官府再来个火上添油,百姓们早存思变之心,此时酒仗人胆,造反的话自然是脱口而出。
见群情激愤,方腊开始召集一众人揭竿而起:“本朝这三十年来,元老旧臣或贬或死殆尽,当朝的执宰们皆是龌龊邪佞之徒,只知道以声|色土木淫|蛊天子心耳,朝廷大政事一切不关心留意。放在各路各州各县的监司与知州知县们,也上行下效皆贪鄙成风,丝毫不在意地方百姓的死活。我东南的百姓,受剥削之苦己非数年之久,本以有岁贡花石之忧,如今又添贡漆之悉,我等实为越发不堪忍受。”
顿了顿,方腊随之面色一变,看着一众人说道:“诸位若能仗义而起,受压迫日久的百姓必将闷风响应,不需旬月,万余之人可集,两浙路的置制使闻我等起事,必将招集属下商议,然后再向上申奏,方某计算,这商议出结果,再上奏于朝廷,最少要延滞一两个月,而在这一两个月内,我等必可将江南诸郡一鼓做气拿下。
朝廷得报,也不会马上决定是否发兵,招集臣子们商议,也需要月余的时间;待商议妥当调兵遣将与粮草,非半年时间不可,是时我等起兵己经接近一年,而我等己定江南大局,不需多虑。”
“方公好谋略!”方肥在一边忙附和道。
能说出这番话,有这般谋略,可见方腊己经蓄意起事日久,只是静静等待时机罢了。如今朝廷对东南压榨日甚,正是起兵的大好时机。
凡事皆是有其的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大宋官员压榨百姓日甚,是为偶然;摩尼爱造|反则属必然。
当偶然性与必然性加在一起,其势便有不可阻挡之势。
心中思虑半响,听方腊说的有道理,一众吃酒的百十多号人眼瞳渐渐放大了起来,若如方腊所说起事成功,自己这些人就是开国功勋,一举草鸡变凤凰,每个人都渐渐的兴奋了起来。
显然,只有这些还不足以将所有人造|反的积级性调动起来,方腊还要给一众人吃个定心丸。





擎宋 第783章:摩尼教起事(下)
造|反可是杀头的大罪,一众人虽然渴望成功后的荣华富贵,但也知晓失败后的凄惨下场。
为了给这些人吃个定心丸,方腊将造|反成功的希望无限放大:“每年朝廷赂贿西北蛮人岁币百刀,朝廷的军国费用也有数十万,皆是出于我东南,如今我等据有江表,朝廷必将酷取于中原,中原不堪,日久必生内变。西北二虏闻之,必将乘机攻侵大宋,到时赵家朝廷必将腹北受敌,纵就有有材之人也不能为之谋出破局之法。
而我等划江而守,只需轻徭薄赋,让百姓修养生息以蓄民力,日久四方百姓孰不敛衽来朝?想来不过十余年后,天下终于一统于我等手中。”
一张大饼被方腊画了出来,一众人听的眼睛渐渐发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随即方腊面色一变,语气瞬间冷厉了下来更有悲愤之意溢于言表:“若我等逆来顺受,只会白白死于贪官酷吏之手,还望诸位多加思虑!”
“我等反了……”
与其被压榨贫穷致死,倒不如拼命造反一搏,想到这里一众人纷纷叫道。
……
世间总有诸多的巧事,有方腊同姓者名为方有常,字奋发,虽为邻里却与方腊多有不睦,更知方腊乃摩尼教徒中重要之人物,平日便见有摩尼教众出入方腊家,今日见有百多号人来方腊家吃酒,心中更是起疑。
心中与方腊不睦,借机方有常召来家中次子方世熊,命方世熊去县衙举报方腊聚众谋乱。
就在方腊聚众宴饮之时,方世熊得了父亲吩咐,忙中跑到青溪县衙告密。
得了县衙差伇禀报,青溪知县陈公光开堂见案。
摩尼教于大宋有信徒百万,除了广大贫苦百姓之外,亦是小吏差伇充入其中,巧不巧的青溪县衙里便有不少差伇是摩尼教的信徒。
听到方世熊的告秘,青溪知县陈公光吃了一惊,厉声喝道:“什么,你说方腊聚众谋反?”
方有常次子方世熊立于堂下,小心翼翼的回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来人呐,聚集快壮两帮差伇,去碣村缉拿那方腊!”青溪知县陈公光眯起眼,手拿批签便要丢下去。
这时忽有人道:“大老爷且慢!”
陈知县看着阻止之人,是本县的一名老吏,问道:“为何?”
这老吏作礼道:“大老爷,这方有常与方腊都是本县碣村的漆园园主,小的掌管户房账簿,故而知道些,更知道两家为了生意上纠纷常生龌龊,以至于长久以来两家素不和睦,以致于常有持械私下殴斗之举。”
“你所言是为何意?”陈大老爷不悦起来,意思要这老吏说重点。
那老吏言道:“以小人想,这方有常想来有借大老爷之手,要报复除掉方腊,以解私怨。”
有宋一朝不以言事获罪,正因为宋代对士大夫优渥,宋朝的官员可以和天子顶牛,便是犯了贪腐之罪,文官们也只是贬谪不用杀头,而且还可以寻出种种借口减刑,但有一条高压线却是触碰不得,那就是绝不能制造冤假错案,否则面临的就是严惩。
不要以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封建社会的一个口号,在唐代可是个口号,但在宋代绝不是一句空话。
翻开世界中世纪的历史,可以年到华夏的宋朝是世界上最强调法律威严的国家。宋太宗二子许王赵元僖犯了法,也是依法了事;甚至连权倾朝野的执宰蔡京在做记部尚书时断案不公,也被御史台参劾下弄的灰头土脸。
大理寺之所以分立左司断右刑狱,便是反复复核刑律的,足可见宋律之严非同一般。
宋代有错案追责制度,宋人法律里有句术语:官司出入人罪。初宋初法律:一量错判他人死刑,最轻也是三年徒刑。而在宋代犯了别的罪,文官们可以想办法减刑赎罪,惟独这一条不可赦免。
而且王安石变法后,又立了个凶残的规定:后任的司法官员,只要发现前任判案有误,立刻就能启动翻案,谁翻对了就被当做政绩可接升官重奖,以至于自宋神宗年间起,北宋大理寺档案室里,常可见到隔三差王就有一群年轻的官员来翻案子,以致于旧案卷都翻烂了。
对此,范仲淹次子曾官居执宰的范纯仁曾吐槽过:好些官员早己经回家归养致仕,头发胡子白一片,膝下儿孙满堂,可突然一个旧案翻了出来,立时被追责,戴上枷锁面上刺字的去劳动改造。
到了宣和年间,官员可以贪腐但这个禁区还是不敢碰的。
回过头再说这位青溪县太爷陈公光,好不容易补个缺做了县太爷,日后还想着升官发财呢,又怎么肯出冤假错案。
经旁边老吏这么一说,陈知县立时放下了正要扔批签手,冷着脸向方世熊问道:“你家与那方腊家多有不睦,故而你要诬告与那方腊是也不是?”
来告密的方世熊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相模样,当时就懵了头,而且自己来告密也是受自家父亲指使,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方腊所做的那些事,再说平素里自家与方腊家多有不睦,自己也不敢断定自家父亲说的属不属实。
被陈知县这么一吓,方世熊吓的扑嗵一声硊了下来,周身颤抖着叫道:“大老爷怨枉啊,小民所说句句属实!”
“告状竟然吓成这般模样,想必是为诬告。”陈知县见方世熊胆小,神色间更是慌张,立时觉的旁边提醒的老吏说的越发的有道理,将手一挥命道:“来人呐,给我打!”
冰火棍打在屁股上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方世熊惨叫连连,口中讨饶道:“大老爷,那方腊造不造反,小的着实不知道,是小的父亲要小的来告官的……”
“住手!”听方世熊招供,陈知县挥手,想了想言道:“将此人押入牢中,明日拘其父以问之。”
退堂声响起,随即陈知县向后衙行去,那方世熊被打的不能行路,由两个差伇拖着扔到县衙的大牢之中。
这方世熊也够倒楣的,来县衙状,竟然将自己告到了大牢里。
看着陈知县去了后衙,那方世熊也被押入到大牢,那老吏忙匆匆出了县衙,向城西方腊家行去。
……
老吏来到方腊家中,见方腊与一众人宴饮正欢。
方腊自是只的这老吏的,看到急匆匆而来的县衙老吏,为其倒了杯酒,说道:“老王,你来了,正好也喝上一杯!”
将酒杯推到一旁,那王老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方,不好了,方有常着次子方世熊去县衙告你谋反,幸好被我略施小计劝住大老爷,反说那方世熊诬陷于你,大老爷将那方世熊拿入狱中,但大老爷明日要召方有堂去县衙,你要早些有准备。”
“此事当真?”方腊吃了一惊,手中的杯子险些掉在地上。
王老吏的声音很大,一众正在吃酒的摩尼教众也是吃了一惊,不再喧哗,进而围了过来。
“老方,咱们反了罢!”听到王老史这般说,立时有人高声叫道。
又有人跟着叫道:“老方,反了罢,若不然等着官军来捉拿我们不成?”
……
很快,百十多号人纷纷附和。
“反了!”方腊早己有反意,眼见此时更是到风口浪尖上,立时大声叫道:“诸位与方某聚结,不期那方有常为泄私愤意图以官府除我等,不若我等杀之祭旗起事!”
“我等愿从公举事也……”
……
一众摩尼教众也知道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再无退路可走,无不纷纷附和。
……
“这个时候,县衙也该派差伇来拿方腊一伙人了,怎么还不见踪迹?”
左等自家次子方世熊不来,右等不来,方有常不由的跑到路口观看。
随即远处有愤愤之声行来,闻之,方有常大喜,以为县衙差伇到来,却再一见那为首之人竟是方腊,而且其身后一众人皆是面带愤色,立时感觉不好,转身便要逃去。
方有常己然年老,哪里跑的过摩尼教一众年轻教众,很忆被追上来捉住的打死。
“方公,斩草不如除根,后患无穷!”杀死方有常后,王老吏说道。
杀了方有常并不能解方有常告密的心中之愤,方腊与一众摩尼教众一不做二不休闯入到方有常家……
据后世方有常族谱载:方腊杀方有常家四十二口,惟第三子及其孙方文忠,方世熊子方文毅得免,除此在押在狱中的方世熊也趁青溪大乱时逃了出来活的一命。
百多号摩尼教众在方腊的带领下,借着酒意杀了方有常一家四十二口,心中仍不解恨,心中狂热豪性大起,更去方有常家祖坟所在地富仓山脚下,帮源溪溪东溪西两岸,剖开方有常家列祖列宗的坟墓,共计十三个坟墓,掘墓刨棺,有刻名镂字为记者毁没无存。
掘墓刨棺,仍不能解方腊等人心送之恨,随后方腊将方有常祖上十三处穴中枯骨掘出,侵于粪池中浸泡一天一夜,再用粪钩钩起泼于地上,用白炭火将骨殖尽数炼化,随后又将这些骨灰以竹筒盛之,于山上抛撒,消散的无影无踪。
方有常家,除了方有常妻早逝而无立碑,方有常长子方世隆早逝而无立碑,不被方腊所识,故而逃过一劫,方家余者骨殖皆未避其难也。
掘墓刨棺锉骨扬灰,这种报复在古代非世仇不能用,可见方腊与方有常两家怨隙之深,早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方。
后世有人考证,方腊与方有常并非一家之方,甚至连方腊出自于哪里也是语焉不详,更说方腊若与方有常为一家之方,便不会掘方有常祖先之墓。试想前唐玄武门前尚且手足相残,安史之乱更有逆子弑父,二人是不是一家,倒也不必去考究了。
再者说成王败寇,方腊若胜,方姓前来求取富贵者接踵擦肩不知凡几,可惜方腊失败了,这些本家们自然是明哲保身不敢与方腊牵上任何关联。
诛杀方有常一家,更掘了方有常一家的祖墓,方腊与一众摩尼教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便反了,招集千余人,打出诛贪官朱勔的旗号,于青溪碣村起事。




擎宋 第784章:样机
置于汴都城外折别院里,一众工匠们正围着一个全部上下由铁器打造的造形奇怪的东西,上下的打量着不停,眼中既是好奇又是紧张。
取大宋最好的铁矿石,召募汴都周围州县手艺最精湛的铁匠艺人,前后足足忙碌了近四个月,起先是炼出大宋最上乘的优质铁,按着乐侯爷给出图纸上的各种奇形怪状的配件,反复锤打锻制,做成乐侯爷所需要的配件模样,直到最后一个部件完成,最后又用了小半月的时间才装配成眼前这个既沉又重,又怪模怪样的东西。
乐天所要锻造的配件,在一众铁匠眼中看来一个个不仅仅是稀奇古怪,还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加工起来的难度也是从未遇到过的难,前后耗费了四个多月的时间,那耗费的心血不是一般的大,常常达至少到乐天的要求,被要求返工返工再返工,一众人被折腾的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忙碌了许多,今日看着自己花费无数心血装配成型,被乐侯爷称做蒸汽机的怪东西,一众人心中也越发的好奇。
围着蒸汽机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响,一个工匠小心翼翼的向乐天,施礼问道:“侯爷,这个东西真能如侯爷您所说,只需要将这炉里蓄满煤炭点燃,就可以使其中的水沸腾,然后驱动这个轮子转动起来?”
听这工匠说话,一众人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乐天。
不需要人力、畜力与风力水力,将一个东西驱动起来,在一众匠人眼中看来,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应该……能罢!”听到发问,乐天回答的也很是……犹豫。
乐天这话回的让一众匠人有要翻白眼的冲动,汴都城周围州县最好的铁匠都被请来聚在你乐侯爷的别院,在您乐侯爷的指挥下,几乎是呕心沥血前后忙了近小半年的光景,原本以为是必可成功之事,没想到只得到您乐侯爷一句“应该……能罢”的话,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一众匠人很快又释然了,天下间没有一下就能成功的事情,再者说人家乐侯爷可是灭了西夏扬了大宋国威的名帅,只因为尚了帝姬失了前途,在家里脑中天马行空的弄些奇思妙想,来做些奇技霪巧排忧解闷来消遣,倒也算不了得什么。
再说又不是不给自己这些人工钱,而且工钱还丰厚的很,人家侯爷都不急,自己这些人又急个什么劲。
转念又一想,乐侯爷此前凭借奇思妙想能免造出乐侯井,更是造福了大宋千千万万的百姓,也因乐侯井为别院赚了不少的钱,有成功的先例在此,心中的希望也抱起来很多,希望被乐侯爷称为蒸汽机的怪东西,今天真的能够成功。
乐天心中清楚的很,眼前这只一台用于验证蒸汽动力原理的蒸汽样机,距离到实用的地步,还有很大的一段路要走,而且整体外形并不大,至于实用能推动多大载重的船只,乐天心里也没有数,毕竟乐天本来就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一切都要一点点的摸索着来。
为了让成功率高一些,在制做这台用于验证蒸汽动机原理的蒸汽样机之前,乐天特寻了几个木匠按着设计图纸,以一比一的比例制了一台木制结构蒸汽机模型,用来验证可行性,直到所有部件契合度合理且精确十足,才正式打造。
机械能够运转,精度是十分重要的。
其间这台验证蒸汽机的许多零部件,为了达到之间的完美契合度,都需要精确到头发丝的几分之一大小。为此,乐天将后世用的的游标卡尺、圆规、还有量角器等等,用于测绘的最基础的工具,几乎完完全窒复制照搬了过来。
大宋有许多后世失传的东西,令乐天叹为观止,但后世的先进与精确,也足以令大宋这个时代的工匠们叹为观止,当一众稀奇古怪的东西被乐天制作出来后,这些工匠们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乐天,这位侯爷怎么什么都好像精通……
……
“注油润滑!”
“锅炉注水!”
……
随着乐天发出的一道道指令,有匠人按着吩咐,开始给活塞气缸的活动部件淋上油脂,以便于润滑。此时蓖麻还没有传到大宋,故而没有可以做为高级机器润滑油的蓖麻油,只好用食用油来替代。
蒸汽机运转,离不开锅炉里的水,为了让锅炉里不断水,乐天特意设制了自动添水器。
一切准备就序,乐天的心情也越发的激动起来,压抑了下有些激动与紧张的心情,下令道:“点火!”
得到乐天吩咐,有小学徒开始在蒸汽机锅炉炉膛里点火。
很快炉膛内的火点燃了,乐天与一众工匠目不转睛的盯着锅炉,看到锅炉的排汽孔中渐渐有白色的蒸汽喷了出来。
与此同时,乐天的心情也越发的紧张激动。
炉膛中的火烧的很旺,从排汽孔中冒出的蒸汽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乐天的眼睛也睁的越来越大。
曲轴连接着汽缸与转轮,在乐天的注视下,那汽缸中连接着活塞,因活|塞运动的曲轴终于动了起来,由于曲轴的相连,带着转轮也动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炉膛中的火越烧越旺,锅炉里的水沸腾声响也是越来越大,出汽阀喷出多余蒸汽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节奏也越来越快,与曲轴相连的转轮开始由慢转快,一圈圈飞速的转动起来。
“成功了……”
看到这般场景,一个个匠人们睁大了眼睛,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时,更是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在场的工匠,无论是年少的学徒,还是三、四十岁的壮年,或是五、六十岁须发皆白的老翁,此刻每个人都激动兴奋无比。
春秋鲁班削木制飞鸟三天三夜不落于地,汉末诸葛武侯制木牛流马驮运军粮,南朝祖冲之制无需人力之千里船,虽为匠人们所知,但皆只存于传闻之中,但乐侯爷制成的可以自行转动的蒸汽机,却真的是闻所未闻,更不比传闻中的鲁班、诸葛武侯等人差,甚至更尤有胜之。
一众工匠们自然知晓为蒸汽机的用途,日后或是用于织布、碾米碾面,用途皆是无量。
“填炭!”
经历过成功的喜悦之后,乐天命道,心中更决定看看这蒸汽机能够运转多快,又能发出多大的力量。
当然,这只是一台最初版的蒸汽机,乐天相信只要自己将原理全部授于求知学院里的学生,待这些孩子成长成人,有了后人的思维之后,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改造出更多更好的蒸汽机来。
……
“侯爷,两浙路出大事了!”
就在乐天沉湎于蒸气成功的喜悦中时,屠四手中捏着数个纸条急冲冲的到了别院,口中急急的说道。
“发生了何事?”乐天眯眼问道。
待到了乐天近前屠四在乐天身边耳语几句,将手中纸条奉于乐天手中。
没有说话,也没有打开屠四递来的纸条,乐天只是一脸凝重的向正堂中行去,屠四与随在乐天身边的尺七忙跟随在后面。
走了两步,乐天忽停下脚步,吩咐道:“尺七,今日午间吩咐厨房添酒添菜,酒管够喝,庆祝蒸汽机运行成功,更与一众匠人师傅每人多付一贯赏钱,以做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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