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六部之中礼部是朝廷的花钱大户,素来有出无进,待专利众多之后,围绕在专利周围的就是庞大的利益与金银,到时朝中怕是不少人都有分一本羹的想法。”听闻陈凌元这般说,乐天笑道:“巨大的利益面前,礼部迟早会做出将专利管理权收于手中的举动!”
“只是那些礼部官员自诩为读书人,一个个皆是清高孤傲的紧,怕是玩了清高看不起专利!”对于乐天的看法,宇文虚中不敢苟同。
“读书人啊就有一个坏脾气,落魄时自言百无一用是书生,得意时又故做清高,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乐天笑道,又言:“礼部的那些老爷们也该换副脑筋了,应该让他们知道,将知识转化成钱财,不是只有私塾先生教几个学生,收几串钱学费这种低级办法,将知识转化成生产力,收取知识产权费用才是王道。”
闻言,李纲几人无奈苦笑,不过心晨也承认大读书人就这么个揍性。
将专利放在礼部,乐天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用意,这个朝代重文轻武重农轻工,将圣人空洞的学问拨高到至高无上的地步,而乐天将专利交与礼部来管,显然会提高科学技术的地位,将之与寻常职业区别开来。
专利的事情放在一边,李纲又想起了一件事,说道:“侯爷,今日大朝,鉴于国库空虚的现状,王黼上奏在三省设立经抚房,专门负责对辽边事,与枢密院不相关连。”
乐天惊道:“边事不经枢密院来决断,专由经抚房来决断,岂不架空了枢密院,陛下岂能应允?”
李纲言道:“陛下应充了,因对辽战事,王黼上奏计划检括天下丁夫,计口出钱,以维持对辽战事的花贯。”
闻言,乐天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经过这些年的折腾,现下大宋国困民穷,再这样折腾下去,官家与王黼就不怕激发民变么?”
李纲等人也是一声长叹,显然也认为此举实在不妥。
乐天接着问道:“乐某多日不在朝堂,不闻朝堂之事,不知现下北方的战事如何了?”
宇文虚中现在担任给皇帝挑错的给事中,于天子近旁听用,自然了角军情,言道:“与金人争战,辽国一败再败,据前方军情传来,天祚帝战败之后,金兵的追击下,已经不知所终,辽人无主,燕王耶律淳在燕京被辽人贵族拥立为帝,支持残局,辽国覆灭只待倾刻!”
说完,宇文虚中从怀中拿出一本札子,递与乐天,“侯爷,这是童贯伐辽前的檄文,侯爷不妨一看。”
接过札子,乐天展开,看到上面写着:
幽燕一方本为吾境,一旦陷没几二百年。比(同彼)者汉蕃离心,内外变乱,旧主未灭(天祚帝还没有死),新君纂攘。哀此良民重罹涂炭,当司(我宣抚使司)遵奉睿旨,统率重兵,巳次近边。
奉辞问罪,务在救民,不专杀戮,尔等各宜奋身早图归计。有官者复还旧次、有田者复业如初。若能身率豪杰别立功效,即当优与官职,厚赐金帛;如能以一州一县来归者、即以其州县任之;如有豪杰以燕京来献,不拘(拘泥于)军兵百姓,虽未命官(虽不是官员)便与节度使、给钱十万贯、大宅一区。惟在勉力,同心背虏,归汉永保安荣之乐,契丹诸蕃归顺亦与汉人一等。
已戒将士不得杀戮一夫,傥或昏迷不恭,当议别有措置。应契丹自来一切横敛悉皆除去。虽大兵入界,凡所须粮草及车牛脚价并不令燕人出备,仍免二年税赋。
“好个洋洋洒洒的檄文!”看完之后将札子还与李纲,乐天笑了起来,面上尽是不屑:“此战必败无疑!”
接过札子,宇文虚中惊道:“侯爷何来此说?”
“沙场之上只有刀光血影与你死我活,余下的只是尸骨积山,何来仁慈一说!”乐天正色言道:“李大人再看这篇檄文,整篇文章之中只有花团锦簇的措词与满口仁义道德,丝毫不见杀伐之气,如何能激励军心士气。
陛下与童大人将灭辽这战想的太过简单了,兵书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并不是要束缚住自己的手脚,檄文末段更是荒谬可笑,束住我大宋士卒手脚,又如何上阵放开杀敌?”
听乐天所言,一旁的李纲不解,言道:“赵良嗣于朝堂进言,燕幽故地百姓思归,我大宋兵马一到,辽人必会开城归顺!”
“马植的鬼话也能相信,大宋的十万人马在边境上一字摆开,辽人就会乖乖的归顺过来?”乐天嗤笑,接着言道:“乐某当年率十数万兵围兴庆府,被团团围住的李乾顺还不是不肯投降,灵夏之地至今仍有党项残部时时作乱,至今有半数西军被死死的牵制在灵夏,此伇若是全部换成西军,或还有取得的希望。”
听闻乐天的话,李纲面色凝重:“依侯爷之言,此伇伐辽我大宋必败无疑?”
乐天摇头叹道:“庙堂上的官家,还有前方统军的官长,毫无敌情意识,如此怠惰又岂有不败之礼?”
一旁的陈凌元不能接受乐天给出的结果,反驳道:“种帅于西北屡战屡胜,有此良将……”
“百年未战,河北禁军怎么能同百战之师的西军相比,有良将未有良兵,又能奈何?”不等陈凌元说完,乐天便开始摇头苦笑。
(上一章内容由于网络错误己更正!”
说完过后,乐天看着李纲、宇文虚中、陈凌元三人,继续摇头苦笑道:“乐某与三位大人打个赌,要不多久,童贯便会上奏朝廷大倒苦水,报怨河北诸路禁军军纪不严,军械不整。”
……
于此同时,到了河北的童贯,此刻正是一脸愁容,河北的战备情况着关让久于征战沙场的童贯开了眼界,立时让幕僚董耘写了一封奏折呈与赵佶。
很快奏折传到了汴都,赵佶拆开只见奏疏上写道:
臣仰遵睿训,付以北事,寅夕竭虑,深恐不逮,上辜委寄之重。臣窃惟复燕大计,昨正月间,女真下中京,余睹(人名)往云:“中契丹分力枝梧女真之际,我乘机会进兵,收复殊省事力,既失此便,巳为後时。”臣奉诏来北,星夜倍道,於四月二十三日到高阳关,整促行军之备。即见河朔将兵骄惰,不练阵敌军,须之用百无一有。
如军粮虽曰:见在粗不堪食,须旋舂簸仅得其半。又多在远处,将输费力。军器甚阙(同缺),虽於太原、大名、开德支到,封椿各件不足、或不适用,至於得地版筑之具并城戍守御之物悉皆无备。
盖河朔二百年未尝讲兵,一旦仓卒,责备颇难。臣近闻易州军民万人延颈引兵以献城垒。又西兵未来,未敢出应,致彼复疑……
看完通篇奏疏,赵佶面容间的神色不由的凝重起来。
自澶渊结盟,宋辽结成兄弟之国,河北燕幽百年未曾有过战事。
最长期和平之后的结果,童贯见到的是:河朔将兵骄惰,不练阵敌军。军队长期处于和平时期,不加训练骄横懒惰不堪。须之用百无一有。军需物资要什么没什么,其中军粮充其量只有帐面上的一半。
总之,就是河朔一百多年没有打仗了,依靠这样的军队打仗,一旦打起来,恐怕要误事。
眼前的种种情况,童贯的自信心一下子受到了打击,毕竟带兵二十多年,这种情况不容乐观,使他不由得不小心谨慎起来。





擎宋 第878章:第一次宣和伐辽
于高阳关中巡视,童贯深知河北禁军将兵骄惰,不练阵敌军,心中清楚依仗这样的军队迟早要吃大亏,不将然望放在河北禁军的身上,只能将然望放于西北禁军的身上。
五月中旬,西军大部到达河间。
见麾下军士到齐,童贯开始按计划展开对燕幽的攻势。于河间府,童贯将麾下十万大军分为东、西两路,以雄州和广信军为东西两路军做为防区。
东路军以种师道为都统制,兼东路军总指挥自领中军,驻所于白沟,杨可世率领前军,王禀率领左军,种师中率领右军,王坪率领后军,赵明率领选锋军。
此时种师道麾下西军,一改从前常用的前后左右中军的五军阵形,变成了加入选锋军的六军阵形。
选锋军,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在军中挑选最为精锐的士卒组成的突击队,或者唤做敢死队。
西路军由辛兴宗统率,以刘延庆为节制,驻扎于范村,王渊统率前军,焦安节统率左军,刘光国、冀景统率右军,曲奇、王育统率後军,吴子厚、刘光世统率选锋军。
平灭方腊时,辛兴宗于帮源洞,与韩世忠、宋江争抢方腊,抢夺军功,被乐天押解送于汴都处置;做为由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将领,童贯又怎么能看着辛兴宗受罚,亲自上疏于赵佶,才求得情面,天子看到童贯的面子上,对辛兴宗以留职待勘的处罚。
西军五路边帅,刘法、种师道、刘仲武、姚古、刘延庆五人,因统安城之战,刘法与童贯生有不睦之心;姚古与种师道一般,皆是出身于山西巨室,心中看不起童贯,故而素与童贯也是不睦,故童贯没有用二人,朝廷命二人负责灵夏防务。
刘仲武病重不能出征,童贯只能以亲信刘延庆与种师道为将,碍于刘延庆的指挥能力,童贯特调杨可世、王渊于刘延庆军中听用。
……
河北雄州,也就是后世近来名声聚起的雄县。
于五代时名唤瓦桥关,赵宋之前周世宗柴荣北伐夺取三关,将瓦桥关改为雄州,做为东路军的大本营与补给处,东路军将领们皆驻于雄州附近,等待统帅童贯的到来。
东路军人马齐至雄后等了数日,在众多将领的等待中,做为此次北伐最高统帅的童贯,为了凸示出自己的尊贵,姗姗来迟。
雄州州衙被设置为临时帅府。
聚将鼓响,童贯召齐诸将议事进兵,东路军诸将聚于堂中,彼时任雄州知州的和诜也坐于堂中。
就在童贯商议伐辽之时,种师道还在反复思虑之前乐天说过的话,从旁道:“童帅,今日之事,譬如盗入邻舍不能救。又乘之而分其室。且师出无名,事固无成,发踪之初宜有所失,还请童帅三思!”
这己经是种师道第二次与童贯说这番话了。
神宗遗命,复燕幽者可为王。
正陶醉于封王憧憬中的童贯被种师道一番话说的勃然变色,眯着眼睛说疲乏:“辽人国度渐崩,今日之军事,天子即有成算,也就是借用你种师道的威名,让你出任都统制,也是送了件功劳于你,任命你为都统制是天子亲手诏手,你种师道如何能推辞?”
种师道无言,童贯一心伐辽,不是自己可以劝阻的,黯然退到一旁。
有“万人敌”之称的杨可世是童贯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深知种师道所言极是,亦是上前拜道:“童帅,今岁访平灭方腊,大军由南向北己是师老兵疲,于仓猝之间出征辽国,未曾经细加谋略,一量两军交战,于仓卒间失利,我辈性命固不足惜,但怕有不虞,有辱国威,末将请童帅深思熟虑,而后行事。“
方才是种师道,现在又是杨可世,童贯不言,心中怒意欲重,但马上便要用兵,心知不宜呵斥麾下。
童贯没有说话,坐于其间的雄州知州和诜看着杨可世,无端的发笑起来。
待笑声落下,和诜道:“杨将军,你平时自夸能敌万人,胆气绝人,视堂堂之师如摧拉枯朽,今日观了你所言,皆为妄谈,不过是一介懦夫尔。”
大宋文尊武卑,面对身为文官的和诜,杨可世不好反驳什么,默然不语。
“和诜!”这时童贯开口道。
“下官在!”和诜起身。
童贯说道:“本帅任命你为东路军副总指挥,做种帅之附和,你可愿意?”
看了眼杨可世,和诜意有所指,道:“为国效命,臣岂肯居于人后!”
商议过后,童贯做出了最后决定:“传令下去,命招募来的士卒与边暗来回驰骋,散发对辽人的招降檄文,军队不得越界挑衅,只等辽人来投!”
……
五月二十五日,西路军前军统制杨可世得报,说燕人早就准备迎接王师的到来,若王师入境,必箪食壶浆以迎。于是率领轻骑数千,直欲取之。
之前童贯曾言,燕地汉人盼王师到来己久,杨可世不及防备,至兰沟甸被辽国宗室耶律大石所掩杀,又碍于天子与童贯不得杀辽人一兵一卒之令,大败而还。
五月二十九日,种师道率东路军进兵白沟界河,派出斥候来报河北有军情,做为都统制种师道节制诸军,依旧重复了之前天子赵佶与童贯的命令,不得杀辽军一人一骑。
此时杨可世的前军赵明所部,己经在白沟与边国成为隔河对峙之势,赵明占据桥头向辽军招降,并派人将黄榜旗送到辽军军中。
看过檄文,辽军不以为然,立时对宋军发起了攻击,赵明部拘天不杀辽军一人一骑的命令,不敢还击,所部伤亡不轻。
……
“大帅,西路军前军赵明部与辽军相遇,赵明部且退,所部多有损失!”
中军帅帐,种师道与众将正在议事,只见有校尉进帐禀道。
“为什么不予以还击?”得到禀报,种师道怒道。
那校尉低声道:“天子与童帅有令不得伤辽军一人一骑!”
种师道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既然两军交锋打起来了,怎能束手就死?还击的有功。”
听到主帅命令还击,一众将领兴奋起来更认为立功的时候到了,纷纷道:“若兵不血刃招抚燕京,要我们这些人来做什么?”
“到时候,怕是功劳都归和诜这些文官,他们在那里吃着现成的领着奖赏,咱们这些人还是当咱们的大头兵。”
……
得到种师道的命令,西路军前军杨可世勒令所部将士临河布阵,分遣赵明麾众还击,与此同时辽国军队隔着河岸挥舞军旗指挥军队作战,骑兵随着旗帜所指的方向向西奔驰。
察看白沟地图,杨可世对前军诸将说:“下流必有可涉水渡河之处,须分兵据之。”
会合了种师道派遣来支援的泾原路将领赵德,杨可世命道:“立刻前往迎敌。”
辽国常年驻于白沟,对白沟地形自是比宋军了然,得到命令的赵德尚未来及前往,那边辽军己经渡过白沟掩杀过来。
赵德知道形势不妙,立时率兵退回来了。杨可世见状大呼骂道:“丈夫者,怎么往反方向退呢,何以报国。”
骂声止下,杨可世放弃守卫桥头,亲自前往迎战。
辽国骑兵势众,很快分左右翼围把杨可世部围了起来,前军赵明兵少被打垮,乱军之中各自为战。
做为前军将领,这一战下来,杨可世浑身是伤,胸腹中了铁蒺藜箭,所幸身着厚甲才没有性命之忧,牙齿也被打掉了两颗,靴子里都是血水,手杀数十人后,杨可世方才得到幸免。
一战辽军获胜,当天夜里辽军还准备实施突击,种师道见宋军挫了锐气,又见辽军有进攻之意,命士卒在军阵四周敲了一夜的军鼓,使辽军怀疑宋军要出击,才没有出动。
直到天亮,才知道受了骗,再要发起进攻,此时的宋军已经合成一个铁桶阵,见无从下手这才做罢。
五月三十日,西路辛兴宗驻军范村,和辽军展开激战,前军王渊中枪几乎堕马,胜败未决辛兴宗遣中部将杨惟中援之,又亲出军门以上将节钺督战……
见东西两路军战况不利,种师道决定连夜退兵回雄州,辎重先行,种师道率精锐断后,但是还是被辽军发现,对面辽军主帅耶律大石派轻骑追击,宋军立时大乱。待回到雄州,辽军又突然赶到,宣抚司怕辽军乘机攻入城中,下令诸军不能进城。
辽人骤至,城内城外大乱,种师道命杨可世率人马迎击辽军,守卫童贯安全的亲军,留守雄州的胜捷军也来驰援。
当日天色灰暗,俄尔北风大雨,雹雨俱下,宋军当面不能相视,自中午至晚上风雨更急。此战,自雄州之南至莫州之北塘泊之间,及雄州之西保州真定一带死尸相枕藉不可胜计。
……
雄州败绩迅速传至汴都,朝野哗然。
不到两个月,宋军全线溃败而还,所幸辽人将主要精力放在了防备金人的身上,不愿与宋朝彻底撕破面皮,才没有率军南下。辽国虽胜还是向大宋请求停战求和
得到禀报的赵佶心惊不己,忙下诏班师。身为都统制的种师道也是上疏建议采纳辽国意见停战求和。
伐辽兵败,意图夺取燕幽封王的美梦破灭,己经不是让童贯捉狂的了,真正让童贯抓狂的是怎样逃避出师不利的责任。
正在心急之际,童贯看到了种师道的上疏内容计上心头,立时上疏天子。
……
天香楼。
“童贯上疏弹劾种师道天姿好杀,临阵肩舆,助贼为谋,以沮圣意。和诜不从节制乞行军法……”李纲苦笑着说道。
一旁的乐天冷笑了起来:“童贯这个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当的果然是极到好处,即可领兵又可抚民,打胜仗的时候是军队指挥者,有功;打了败状的时候,便是抚民的地方官,将兵败的责任都推到了他人的身上,无过;这记金蝉脱壳果然使的好。”
宇文虚中亦是叹道:“本朝为官者历来如此,打了胜仗是文官的功劳,打了败仗都是武官不听调令的过错!”
乐天问道:“对于童贯的奏疏,天子是如何处置的?”
陈凌元摇头道:“据中书舍人钱离言,陛下己经拟好了旨意,诏种师道押赴枢密院责授右卫将军致仕,和诜亳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




擎宋 第879章:在商言商
伐辽失利,早己在朝野间传扬开来,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
雅间中四人不语,面容间尽是叹息与忧愤。伐辽失利并不是四人忧虑的事情,令四人忧愤的是天子辨人不明,朝堂之上尽是奸佞,黑白颠倒只在这些人的口舌之间。
谈到悲愤之处,四人心中忧国忧民之色愈重,连吃茶闲叙气氛也沉闷了许多,街上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看天色不早了,乐天起身道:“天色不早了,三位大人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些回家安歇罢!”
“是啊,明日我等还要早朝,就先告辞了!”
李纲、宇文虚中、陈凌元纷纷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见三人起身没有丝毫付账的意思,乐天叫道:“三位大人留步!”
“侯爷有何事吩咐?”听到乐天招唤,三人止住步伐回头问道。
看着三人,乐天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问道:“乐某记得上次与三位大人打赌,这赌是乐某赢了,今晚这茶水钱是谁付啊?”
“谁付?”宇文虚中笑了起来,看着李纲与陈凌元笑道:“当然是乐侯爷您付了……”
“为何?”乐天诧异:“这赌,可是乐某赢了。”
“这人呐真是越有钱越小气,乡下那土财主都是这样的!”宇文虚中笑道,说话的时候向李纲挤了挤眼睛。
看到宇文虚中向自己贬着眼睛,李纲立时会意,立即说道:“侯爷最近可是向朝廷申请了不少专利,什么蒸汽机啊、发电机啊、明轮船还有什么轴承,朝廷可都是批下来了,这不值得高兴一番么,这不值的庆贺么,况且其间可是有着我等的功劳呢!”
“要不了多久,侯爷就会财源广进、富甲天下,这难道不值的庆贺么?”宇文虚中在旁捧哏。
做为乐天的半个老师,陈凌元在一旁摇头发笑,似想起来什么一般,说道:“下官听闻侯爷这几日又申请一种叫什么水泥的专利,据说只需按比例加水掺入沙子或是石子和成泥浆,更能在一个时辰内凝固,数日之后完全凝固,其坚如磐石,锤不可凿也。”
“不错,下官也听说了!”听陈凌元提起水泥,宇文虚中也想了起来,“听说在汴都城南,侯爷开了一个水泥石,大量售卖这种名叫水泥的东西,据说销量好的很呐!”
“就凭这一点,今天的茶钱就要侯爷付!”李纲干脆来个一锤定音。
立时乐天哭笑不得。
陈凌元继续说道:“吾自幼于乡间长大,尝见民间盖砖房皆是以石灰与熬制的糯米浆来粘接砖石,其造价非寻常人家可承受,今水泥与石灰等价,不足糯米价格半成,实是利国利民之物……”
显然,似陈凌元这些有识之士早己看到了水泥的巨大价值。
“据说因为水泥的出现,城外不少经营石灰窑的商户都要关门了,侯爷赚的盆满钵满的,这客啊就该侯爷请!”宇文虚中打断了陈凌元的话,看陈凌元的眼神像是看猪队友一般。
说完,宇文虚中看着乐天,笑道:“侯爷每年的俸禄便是万把贯,现下生意又做的这么大,我等每月不过数十贯薪俸,又要养家糊口又要雇下人……”
不待宇文宇中将话说完,乐天言道:“三位大人嫌俸禄低不足以养家糊口,乐某给三位大人指个生财的路子如何?”
“什么生财的路子?”宇文虚中好奇,又摇了摇头道:“我等可都是些清水衙门,素不搜刮民脂民膏的穷官,可没有什么本钱。”
乐天言道:“本钱是要一些,但乐某可以提前给三位大人垫付,待日后赚了钱,三位大人还我便是!”
“是何生意?”李纲三人齐齐开口问道。
这世上谁又不缺钱呢!
乐天继续说道:“汴都水泥销售的状况,三位大人也都看到了,乐某想扩大生产规模,同时也要开拓市场,三位大人可以拿下乐某授予的在各自家乡独家代理销售权!”
从没听说过这种新鲜的事物,李纲不解道:“何为独家代理销售权?”
乐天与三解释道:“水泥是乐某发明的,近来又申请了专利,也就意味着在大宋乐某对于水泥这项技术有着无可争议的拥有权,任何人即便是将制造水泥的技术偷学了去,制造水泥销售都是违反大宋法律的行为。
1...389390391392393...4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