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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之后中许翰许大人督责益急,由土门出井径,前锋抵进距离太原二十里的石桥,中军抵达寿阳石坑,随之种帅所率中军与完颜活女所率的金兵相遇交战,种师率部拼命死战,取得五战三胜的战绩,随后种帅为解太原之围,在粮草不济之下苦苦前行,到这与太原只有百里远榆次。
金人在榆次县中屯兵,种帅命前部将其击溃,遂入县中休整,时军中缺粮己经整三日了,每个士卒一日只有一勺的军粮,皆面有饥色,怕是支撑不了几日了。”
乐天追问道:“姚古部、张灏两闻人马呢?”
屠四回道:“有消息说金军西路主帅完颜宗翰也到了太原,姚古、张灏两军似乎有犹豫裹足不前的意图。”
“有消息?这消息是真是假?”乐天眯起了眼睛,接着说道:“咱们在云中不是探子么,不是让他时时盯紧完颜宗翰么,完颜宗翰有什么动表,有没有南下,他打探不到么?”
就在乐天发马时吕师囊不由眯起了眼睛:“不管那完颜宗翰是不是南下,姚古、张灏怕是畏敌不前,不敢与种帅会师,这后果便严重了!”
武松也是一脸惊色:“公爷,若姚古、张灏失约,种帅现下又军中缺粮,情势更是危急!”
“随我回去看地图,看看寿阳在什么地方,与我祥佑军司相距多远,马上驶援需要多久的时间!”乐天转身一边说道,一边风风火火的向军营大堂行去。
打量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吕师囊说道:“公爷,寿阳在太原以东百里,距祥佑军司五百余里,马上行军最需要两日的时间。”
长叹了口气,乐天捏着下巴说道:“种帅军中缺粮不敌己在意料之中,我想知道种帅从榆次退走后,要走哪一条路?”
孙池也被唤了来,听乐天问话,打量了一番地图说道:“种帅与姚古、张灏部不聚,必会东撤,寿阳是退兵的必经之路,寿阳西南的杀熊岭更是必走的要路!”
目光投向孙池,乐天问道:“你确定种帅必走杀熊岭么?”
孙池忙道:“末将确定,末将以前曾随老种经略相公军北伐,走过寿阳更走过杀熊岭,故而知晓榆次东进井陉,必经寿阳杀熊领!”
“乐某记得,种帅西出井陉时走的是石坑,那里也可东进?”乐天问道。
孙池回道:“公爷说的是,寿阳东南石坑也是一条东出的要道,那里地势险要,是拒西进之军的要道,但种帅原路返回必将绕道而行,而且末将觉的,种帅之前走到榆次就是为了与姚古姚帅会合。”
点了点头,乐天命道:“传下令去,现下军队集合,连夜开拨,目标杀熊岭!”
孙池忙说道:“公爷,现下是休息……”
乐天哼道:“休息?你在休息的时候,金人便不南侵么?金人会让你休息么?”
孙池忙应道:“是,属下这便招集麾下。”
就在孙池欲出正堂的时候,乐天叮嘱道:“你去召集部下的时候,与兄弟们说清楚,别在蕃兵面前丢了咱们汉人的脸!”
“是,末将定将公爷的吩咐传与麾下,不负公爷期望!”孙池忙道,随之去招集士卒。
吕师囊也施了一礼:“公爷,末将也去招集麾下士卒!”
“粮草都备齐了么?”乐天问道。
“备齐了!”吕师囊加道。
乐天犹豫了一下,问道:“吕将军,能不能再多备两千人马?”
吕师囊回道:“公爷,在您将命令传达与末将后,末将便准备了五千人马与可供五千人马的粮草。”
“甚好,时间紧急,快去召集部下罢!”乐天心中甚是欣喜,但情势紧急却来不及多说什么。





擎宋 第985章:榆次城
烽烟依旧在天空中飘荡,士卒们在清理着城中的死尸,百姓蜷缩在家中战战兢兢。
有胆大的百姓悄悄的探出头,看到城中士卒打出的旗号,立时欢心鼓舞起来,叫道:“是咱们的人打回来了,是咱们的人打回来了……”
自去岁十月金人西路军南下,榆次为金人所占至今己近半岁,榆次百姓见宋军收复榆次尽皆开门相迎,欢呼起来。
旌旗招展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帅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进到榆次城中。
“帅爷!”
“见过帅爷!”
……
“这位老大人是谁呐?”有围观百姓悄悄问道。
旁边有士卒得意道:“这位老帅爷是名震西北的小种经略相公!”
被临时当做帅府的榆次县衙,有麾下将领见过礼后,与种师中拜道:“经略大人,末将攻入城中,特前往粮仓查看,城中止有粮万斛,勉强军中数日之食!”
“不错了,比一日只有一勺豆子糊口强多了!”种师中一脸忧色,问道:“对面金军有何动向?可有姚帅、张灏两部的消息?”
“据探子来报,现下有金人数万骑兵从太原方向向榆次压来,预计明日便会到达榆次城下!”麾下将领禀道,又言:“撒出去的斥候至今没有打探到姚帅、张灏两部的消息,这个时候依旧不与我军会合,想来是失约了。”
听闻禀报,麾下将领怒道:“种帅率我等孤军深入欲与之会合,他们却爽约不至,使我等如今身陷险境,实是可恶!”
听闻金人追袭,有将领忙道:“帅爷,现下金人追兵将到,我等当如何处之?”
又有将领问道:“姚帅与张灏张大人失约未至,城中粮食双仅足数日之需,我军是不是返归井陉据险而守?”
迟疑片刻,种师中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金人轻骑速度远胜我军,若我军此时放弃榆次,被金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女真军队皆是以骑代步,机动性远远胜于宋军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无城廓可守,以急行军队列遇金人突袭,后果不堪想像。
就在一众将领沉默之际,种师中吩咐道:“今日让大家吃的饱些,明日好拒敌于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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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隆隆,一队铁骑洪流自西向东驰骋而来,卷起漫天黄沙,有如一条黄龙隆隆而行。
“连行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暂且休息一下罢!”盾天近黄昏,行于中军的乐天挥手道。
西北多山,命前军把好各个山口要道,防止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八千蕃汉军卒开始原地休整埋锅造饭。
现下的乐天也顾及不了什么斯文,一边扒着热饭一边向下吩咐道:“马喂饱,人吃好,注意轮班警戒,各个队将要注意查岗,所有人都一定要休息好!”
随在乐天身边一同吃饭的孙池说道“公爷,多亏了您的妙计,若不然不等路们出了灵夏的地界,就会被金人的游骑探子侦知!”
吕师囊也跟着说道:“刚出灵夏地界,就遇到了金人的游骑,这一路咱们抓获的金兵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罢?”
“金力连太原城都未吃下,哪有力气西取灵夏,但对驻灵夏的咱们还是防一下的。”乐天说道。
屠四禀道:“公爷,河西与灵夏路交界的地界虽然没被金人占领,但当地的官员早己经跑的一干二净,但咱们再向前行走便是金军占据的地区,而且现下太原周围都是金军,我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驰援杀熊岭,必须从太原城附近经过,若是绕的太远怕是会贻误战机……”
“是啊,太原城一带尽在交战,咱们军中有八千人可不是个小数字,通过交战区不可能不被发现!”吕师囊也是点头。
孙池眯起了眼睛,忧心忡忡的说道:“金军士卒毕是以马代步,而且金军的辽东马比咱们灵夏的河套马个子大速度也快,若金人得到的情报及时,派出的兵马极有可能会追上我军后军!”
“这个好说,从太原城北边走!”乐天开口道,“金人都在太原东南与南方与诸路兵马交战或是相持,太原北面反而是金人驻扎最少的地方,我军从此绕过太原便是金军发现,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
吕师囊想了想点头道:“公爷说的极是,金人用兵的重点都放在太原的东面与东南方向,太原北方恰恰正是防守空虚的地方。”
孙池说道:“公爷,为了行军更快一些,可不可以让吕将军将从祥佑军司带出的辎重丢下一些……”
“不可!”
“不行!”
吕师囊与武公一齐开口道。
乐天直接言道:“那些辎重都是火器!”
“当初攻打西夏末将随于军中,火器的威力末将是曾看过的,军中有火器末将也便放心了!”听到有火器,孙池脸上立时露出了笑意。
在东南这几年,吕师囊操练中华公司的水陆军队自然对火器的威力大加崇拜,西北没有火炮可用,只好趁着这些时日造了些火器以备不时之需。
事情议毕,乐天吩咐道:“都早些休息罢,明日一早还要驰援杀熊岭。”
就在乐天刚说完话,忽听得远处有争吵声,一众人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几个亲兵拦住一个蕃人,双方正在争吵着。
“何事?”乐天挑眉。
听乐天发问,那亲兵忙回道:“有个来自图兀部的番兵要见公爷您!”
得乐天吩咐,两个亲兵将那番兵带了过来,那蕃兵向乐天施了一礼:“公爷还记得图兀部那个与公爷比试箭法的阿利丹么?”
“记得!”乐天点了点头。
“那日在图兀部,我与公爷打赌比试箭法输与公爷,开始还不大服气,现下却是对公爷心服口服,我们草原上的人一向说话算话,我阿利丹输与公爷就要实践诺言,一辈子在公爷身边牵马缒镫,做公爷身边最为忠心的护卫。”
“你会说汉话?”乐天惊讶。
“部落里需要与汉人商家做交易,所以我学会了些!”阿利丹回道,又问道:“公爷,您不会不敢要我这个蒙古人做你的贴身保镖罢?”
“公爷不可,公爷莫要忘了,崇宁年间西军大将高永年是怎么被蕃人亲兵害死的。”孙池忙阻止道。
在崇宁年间,刘仲武是高永年手下的副将,论资格高永年比起刘法、种师道等人要老的多,羌人闻之丧胆,只可惜高永年太信任吐蕃与羌人,最后被吐蕃亲兵乘熟睡之机绑缚送与吐蕃部落中,被砍了脑袋。
有永远年的前车之鉴,一众人自然要阻止乐天。
乐天摆手,笑道:“既然想做乐某的护卫,那就跟在乐某的身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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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次城外,战鼓咚咚做响,两队人马如同两道决堤的潮水一般,带着无边的杀意和冰冷的刀剑无情的撞击过去。
种师中立于城头望着城下的两军厮杀,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碰撞的刀枪,飞溅的鲜血,濒死前的哀号,交织成一幕人间地狱。
自束发起,种师中便从军,大大小小的阵仗经过无数,对于血腥早己经麻木,更是习惯了眼前的一幕幕。
渐渐的种师中面容上露出笑意,宋军明显占据上风,胜负即将分晓。
笑意令种师中脸上的皱纹全部舒展开来,显然是胜负己分。
金人败退,种师中指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将领问道:“那个冲在最前在的是谁?”
旁边有将领回道:“回经略老大人的话,那率领部下冲在前面的是第五队队将张浚。”
……
“将军,末将打了败仗,请将军责罚!”打了败仗的前锋官耶不巴斯硊于中军大帐,前来请罪。
金将完颜活女居于中军,听闻首战失利,摇头叹道:“种师中果然为南朝良将,前番与我军对阵五战三捷,今日又大败我军,实不可轻视之!”
“将军,这些宋军与以前的那些宋军不同,能打的很!”旁边金军将领为耶不巴斯说情。
“将军,汉人也曾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之败是宋人趁我军初到立足未稳发起突袭,实怪不得耶不巴斯。”
见一从将领为耶不巴斯求情,完颜活女摆手道:“自太祖皇帝起兵反辽,虽然咱们女真人胜仗打的多,但也不是没打过败仗,败了咱们再打,偌大的一个大辽还不是成了咱们女真人的牧场,辽人的女人与金银还不是咱们的女人与金银,这一次打不赢,咱们接着打,早晚能将他们打将下来。”
听完颜活女话音,众将知道其有不罪耶不巴斯之意,有将领忙说道:“还不谢过将军不罪之恩!”
“谢将军不罪之恩!”耶不巴斯忙拜道,又言:“将军,宋军刚刚获胜,现下必将骄兵傲,末将愿率军再向宋军挑战,必可大获全胜,甚于一鼓作气拿下榆次城!”
……
“末将第五队将张浚见过种帅爷!”得胜回城,张俊上城墙拜道。
看着张浚,种师中点了点头:“不错,年轻人,我大宋西军后继有人了!”
旁边有将领为张浚请功道:“此战张队将杀伤金人甚众,获敌马千匹,实是近日罕见之大捷。”
咚!咚!咚……
就在种师中在城头上叙话之际,只听见有战鼓声自金营中传来,随之有成队的金兵自金营中涌出,在榆次城前摆出攻城之势。
方才的一场胜仗令张浚热血沸腾,请战道:“种帅,容末将乘胜出城,一鼓作气将金人杀个落花流水!”
“不可!”种师中摇头:“贼人自南而来,此时正值日中,阳光与我军作战不利,退保城池才是!”
……
“宋人竟然不出兵迎战!”完颜活女在军中看的真切,哼道:“榆次城小,城墙低矮且不坚固,他种师中军中又无多少粮草,我看他还能坚持几日。”
随之完颜活女命道:“传我将令,合围榆次,伐木造攻城器械,日夜攻之,必将宋人河北军一举歼灭,一劳永逸。”




擎宋 第986章:杀熊岭(上)
榆次城方圆不过数里,城高不过丈余。但凡稍知兵事之人都知道,这样的小城实不是防守之地,军中困于此地无异于置于死地。
但种师中己经没有办法,原本在预定的会师之地根本没见到姚古、张灏两部人马的踪迹。
友军失约,将自己陷于险境,令种师中陷入无比的背动之中。打,金军粮多兵多,宋军运动兵少粮少,打不过也耗不起;退,宋军以步兵为主,跑不过人人以马代步的金兵;守,榆次城小,实在是守不住。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莫不如此。
凭借兵力上的优势,完颜活女命令麾下的军队将榆次城围的如铁桶一般,金军围城连营,有如乌云压境一般。
追袭宋军行军时没带辎重,无攻城器械可用,完颜活女便命士卒从山林中伐木打造。
借着金军打造攻城器械的短暂时刻,宋军在城中忙着布置防御与休整,一连连数日虾米的大战,令宋军己疲惫不堪。
打造好攻城器械,略做休整,成群如蚂蚁般金兵架着临时打造的攻城云梯与投石器,在一众盾牌兵护卫下,向榆次城靠来。榆次城头堆积着滚木擂石,宋军的弓箭手更是严阵以待。
空气中的杀意随着金军的靠近愈郁,榆次城上空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天快黑时,金人大军终于发起了第一次试探性攻击,箭矢如雨般的向榆次城头上落下,一枚枚石块从靠近城墙的投石器上发出,狠狠的砸在榆次城的城墙上,在城墙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凹陷的大坑,黄泥土坯堆砌成的城墙上立时千疮百孔。
除了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关隘与州府等的大城池构造比较坚固外,事实上在大宋许多县城的城墙最多只能防防土匪,甚至许多边远小县连个城墙都没有,整个县城就是几条破破烂烂的街道,相比这些县城榆次有个城墙己经是很不错了。
倾泻而下的箭雨,凭借盾牌就能挡住,但投来的石块却不是盾牌能挡的住的,虽然石块不能将榆次的土城墙轰塌,但也使城上的宋军开始出现伤亡,士气受到打击。
在城墙上观望敌情的种师中被一众麾下将领护送到安全的地方,与此同时,种师中的心在迅速的沉了下去。
……
攻击持续了半晚,金人收兵。
第二日,金人继续攻城。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莫说盘踞在榆次城中的种师中是一头猛虎,金人全力而施。自古守城与攻城双方比拼的是兵力寡众,更比拼的双方主将与将士们的忍耐底线,谁先垮了谁便是输了。
能灭掉辽国,所以完颜活女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城高墙固的燕京城挡不住女真人的步伐,小小的榆次城更挡不住自己的脚步。
但完颜活女也清楚,眼下手中的攻城器械都是临时打造出来的,粗糙的很,城中宋军也有数万之众又有南人名将种师中统率,想要在短时间内攻下榆次也是不可能之事。
第三日,金人依旧攻城不止。
第四日……
见金人接连数日攻城,且攻势甚猛,手下将领劝道:“经略大人,金人攻城益紧,城中粮草无多,榆次城迟早会被金人攻破,末将劝经略大人还是趁机突围罢!”
又有将领劝道:“是啊,经略大人眼下金人重兵围城,如果固守必亡,突围或有一线生机。”
……
金人四下围城,一阵箭雨疾石过后,女真士卒像蚂蚁一般架起长梯向城头上攻来。与此同时蛰伏在掩体中躲避箭矢炮石的宋军开始探出头来,箭矢、滚木擂石没头没脑的向处抛了下来。
一阵箭雨一通乱砸,金兵扔下一片尸体仓皇而退。
“这是第几次攻城溃败了?”立在远处观望的完颜活女望着金兵溃退的一幕,问道。
旁边有金军将领回道:“回将军,这是我军兵围榆次后第四日后,的是第十次攻城了!”
对此完颜活女丝毫不在意:“宋军攻下榆次后得粮十万斛,短时间并不缺粮,锐气也不曾消耗,还能再抵挡些时间!”
夜幕中,就在金兵退后之际,突然间听到榆次城中喊杀声震天,随即那股冲天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向着自己身后冲来。
这些正在撤退的女真士卒都是久细沙场的老兵,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城中的宋军突围了,正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猛追。
笼子里的老虎刚刚被放出来的时候是最凶猛的,自己这些方才攻城近乎力竭,此刻显然陷于险境之中。这些正在后撤的金兵吓的撒腿狂奔,恨不得再多生两条腿,只要稍稍慢上一些,便会被从城中杀出的宋军剁成肉泥。
“怎么回事?”听到喊杀声,立于中军的完颜活女急问道。
立于旁边的偏将禀道:“禀将军,宋军借我军攻城不克后撤之机,趁机杀出榆次城突围。”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他种师中早就知道这榆次城是守不住的,迟早会突围的!”完颜活女不禁懊恼,急问道:“种师中率部是从哪里突围的?”
旁边的偏将辨别了半响,再次回道:“回将军,听声音宋军是从北门东门奔出,最后汇合向东流蹿!”
“榆次向东通往哪里?”完颜活女接着问道。
帐边听用的将领忙回道:“榆次向东通往寿阳,最后东出进入井陉。”
“传令下去,尾追宋军,务必要在种师中逃入井陉之前,消灭这股宋军。”完颜活女命道。
侯在旁边的偏将犹豫着回道:“将军,种师中是南朝名将,指挥得当部下作战勇猛,方才将军您也看到了,借我军攻城不克溃退之时,趁机突围,实是用兵如神之人,榆次以西尽是山林丘陵之地,宋军以步军成多,种师中麾下又多西军,擅于山地丘陵作战……”
“鼠目寸光!”完颜活女骂道,望着夜色中的烽火,缓缓说道:“遍观南朝将领,惟种师道、种师中二人最为有名,其余皆不足虑,种师道垂垂老矣不足为虑,若此战能将种师中灭于榆次,你知道对南朝士气的影响会有多大么?”
问话的金军将领恍然大悟:“将军说的是,种师中若亡,南朝士气尽失,更壮我大金声威,日后我军入南朝如入无人之境。”
那金将又说道:“将军,我军士卒皆备有马匹,行军速度远快于宋军,末将建议慎重起见,为防宋军于夜间使诈,我军明早再行追击宋军!”
“你说的不错,宋军一夜最多能能跑数十里而己,榆次山林实不易我军展开作战。”略做思虑,完颜活女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吩咐道:“趁宋军败退之时,抓几个俘虏问问宋军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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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亮的早,寅时不到漆黑的夜幕渐渐初去,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跑了一夜,宋军人困马乏,许多士卒再也坚持不住,坐在地上休息。这几日军中粮草不继,在榆次刚吃了两顿饱饭,便又溃逃了出来。
“这是哪里?现下距榆次多远?”马上的种师中四下打量。
旁边的将领回道:“回帅爷,此地是寿阳西南的杀熊岭。”
“军中还有多少米粮?”种师道问道。
随在旁边的偏将回道:“突围之时,城中粮食己经所余无几,全军怕是只能忍饥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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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从俘虏中口中拷问出来了!”
天色尚未完全放亮,有金军偏将急匆匆闯入到完颜活女的军帐,兴冲冲的叫道。
“问出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完颜活女现下正在用早饭。
那偏将忙回道:“宋军俘虏供称,宋军此前缺粮三日,每日仅有一勺豆子充饥,攻下榆次城后宋军得粮一万斛,才吃上一天饱饭,就被咱们赶出榆次城,现在更在忍饥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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