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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单凭放马就能断定金人要退兵,简直可笑之至,朝中这些官老爷们都糊涂到这种地步么?”闻言乐天挑眉,追问道:“我上于朝中弹劾许翰的奏疏,天子听闻后可有什么举动?”
屠四回道:“回公爷的话,天子将公爷的奏疏搁置了!”
“书生误国,这天子……”乐天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又追问道:“那许翰都命令哪几路兵马驰援太原?”
“枢密院命奉宁军承宣使种师中从河北井陉西进,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姚古率真军从长治北进,河北禁军防御使张灏从汾州北上,共解太原之围。”屠四禀道。
种师中、姚古都二人乐在自是不生疏,对第三个人生疏通的很,问道:“这张灏是谁,我在朝中任职许久,怎么没听过此人的名字?”
说完,乐天起身向挂在墙上的地图望去,仔细打量此次战伇部局。
屠四忙回道:“这张灏是太原知府张纯教的儿子!”
“井陉、长汉、汾州……”乐天打量着地图,许久后点了点头:“虽然存在着误判的主观错误,但这次枢密院没有犯糊涂,三路解太原之围军队部署的很是不错,三字互为犄角之势,只要不存在临阵畏敌怯战之事,解太原之围并非难事。”
“公爷您的意思是说,此次金人必败?”听乐天这么说,屠四欣喜,毕竟此前胜绩一直与宋军无缘,况且这一次是老将姚古与种师中联手作战,胜算不可谓不大。
“你要听清了,我是说不存在临阵畏敌避战的情况下……”乐天加重了语气。
“公爷是说胜算渺茫?”听乐天这么说,屠四吃惊。
不想与屠事在此事上纠缠,乐天盯着地图问道:“现下,三路兵马都动了么?”
屠四忙回道:“现下与公爷一般,都在准备粮草!”
“公爷,朝廷的诏令再至!”就在说话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随之尺八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乐天挑眉:“还是枢密院催促乐某出兵的命令?”
“是!”尺八应道,“只是……”
“将诏令拿进来与我自己看罢!”听尺八犹豫,乐天知诏令上必有训斥之意。
接过尺八手中的诏令,乐天一眼瞥过,将诏令往地上一扔,随之冷哼道:“朝中的这些官老爷愈发的有意思了!”
屠四将落在地上的诏令捡了起来,瞥过之后摇头:“朝廷这些文官老爷们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都不知道,却还责备公爷手握重兵却逗留观望,天子竟然然也偏听偏信!”
倚在公事房的软椅上,乐天想了想吩咐道:“派人去催催,粮草准备妥当之后,咱们便挥师太原。”
跑腿之事都是尺八的,听到吩咐,尺八忙应了一声便出得府去。
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屠四面色一喜:“公爷,现下种帅、姚帅还有那张灏三人率军驰援太原,金人必全力迎战,围城太原的金兵势必防守薄弱,公爷何不借此机会出奇兵,将太原城外的金兵扫荡干净。”
乐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以乐某为奇兵,估计许翰是有这个意思,但许翰怕是要失望了。”
看乐天的表情,屠四迟疑道:“公爷的意思是说,算计不打算计来?”
乐天叹道:“自两次伐辽失败以来,大宋对外可曾打过什么像样的胜仗?”
“公爷的意思是,大宋的军队不堪一击?”屠四不肯相信的说道。
“人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屡尝败绩,使得大宋军队的锐气尽失,取胜的希望自是渺茫。”靠的时间久了身子有些发麻,乐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吩咐道:“叫兄弟仔细了,太原那边有什么情况马上禀报过来……”
“走水了,走水了……”
话音还未落下之际,乐天忽听后宅有人大叫道,随之噪乱之声不绝于耳。
“去看看,后宅发生了什么情况?”屠四立马出了公事房,后杂伇们吩咐道。
正在躺着的乐天忽的弹了起来,向后宅跑去。
“公爷……”
看到乐天向后宅跑去,屠四忙追在后面大声唤道。
乐天也顾不得许多,叫道:“怕是蒸馏火油出了事故?”
……
果然如乐天预料一般,当乐天跑到后宅时,只见程呆子蒸馏火油的那间房一地狼藉,火己经被灭了去,程呆子更是狼狈不堪,只见头发被燎去了一半,散发着刺鼻毛发被烧焦的气息。
看到乐天,程呆子一脸的兴奋“公爷,火油是能被蒸馏提炼的,在最初,小的先蒸馏收集出一些像水一般却散发着刺鼻的液体,小人想试试这液体是不是能燃烧,将之投入火炉之中,便……”
“没死算你命大!”乐天哼一声,向旁边吩咐道:“快去寻郎中来,看看这个呆子有没有事!”
旁边的下人忙去寻郎中,乐天走到程呆子面前,笑问道:“怕了么?”
“不怕!”程呆子摇了摇头,欣喜道:“这种新火油比老火油有意思多了。”
“没有被吓倒就好!”乐天点了点头,说道:“你就留在经略府中做火油,火油没有了你可以让尺八拿我的名义去军械调取。”
说完,乐天转身向经略府前堂行去。
“是!”程呆子一脸欣喜。
“对了,乐某忘记告诉你一声,你提炼出来的火油还有另一个名字,唤做汽油。”正在行走的乐天忽止住身形,回过头来与程呆子说道,又与旁边的杂伇说道:“记住,下次若是有火油起火,别用水来灭火,用沙土来灭。”





擎宋 第983章:发兵驰援
兴庆府经略安抚司后宅,几日间连连见到屡有黑烟升腾而起,使人怀疑安抚司后宅走水,更令附近居民心中惴惴。
屡屡走水,屠四、尺八劝乐天将程呆子迁出经略按抚司炼制火油,对此乐天的回答很是轻描淡写:“不碍事,只是起火,没有爆炸。”
五日内,一千四百四十石米;二千七百石可以即食的炒面,九百石白面,此外还有所需的肉食,两千只猪羊,盐与齑醖等皆是备齐。
兴庆府南门外,一支满编三千人的将队早己静静的等候着。带队的是灵夏路兵马都监孙池,副将是为燕青。
西北禁军与河北禁军、汴都的中|央禁军、编制略有不同。西北禁军屡与西夏作战,当时主持西北防务的范仲淹为了适应作战而重新整编军队,以五人为“伍”五伍为“队”,五队为“阵”,二十队为“将”共为两千五百人,同时一“将”的编制也作为独|立战术单位,直接指挥下属。
后神宗朝熙宁变法时,范仲淹部下蔡挺将这一编制作改动,向全军推广,十人为‘火’,五火为“队”、十队为“营”。若干个营编为“将”,通常一“将”之军根据战伇需要被编为三到一万人。同时指挥官也有“将”与“副将”之分,下属尽量不打乱,自熙宁变法后,大宋全国共建立有九十二将,号为“将兵法”。
这城不得不澄清一下,后世有许多人称“火头军”为伙夫,其实不然,在宋代的“火头军”相当于后世的班长,但后世以讹传讹,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伙夫的称谓。
此次驰援太原,灵夏路兵马都监孙池自是首当其冲。
兴庆府东门外,除了一支满编待命的三千人将队,灵夏路各个衙门的官员皆前来与乐天送行。
王庶立于众位送行官员之首,向乐天拱手拜道:“预祝公爷此次驰援太原,马到功成!”
看到一众官员,乐天也下得马来,来到王庶面前说道:“乐某率军驰援太原,这灵夏路就暂且交由王大人代为打理了!”
“下官定不负公爷重托!”王庶忙言道。
“王大人莫要多礼。”乐天问道:“王大人于朝中于抗金多有见解,乐某此行太原,不知王大人于乐某有何建议?”
王庶回道:“公爷,有关于太原的军情下官也是略有耳闻,知闻从去岁冬日到现下己经五次攻城,太原知府张纯孝与副都总管王禀王将军组织全城百姓抵挡,誓死不降金人,更是听闻那宣旨令太原投降的路允迪碰了一头一脸的灰,太原举城忠义无人可及。
只是眼下太原城中孤立无援,粮草几尽断绝,金人又于太原城外增设堡垒,攻守兼备,欲困太原自溃,使援军难以入援,而完颜宗翰现下率主力居于云中,若太原偏量与我军力敌不敌,则宗翰必率军驰援,公爷面临的局面到时更是艰难。”
“依王大人的见解,是不看好乐某此次出征了?”乐天眯起了眼睛,“王大人莫要忘了,此次驰援的还有种师中种帅、姚古姚帅,此外还有太原知府张纯孝的衙内张灏。”
略做思虑,王庶说道:“种帅实力自是不令人怀疑,然姚帅经略西北多年,比起刘法刘帅、种师道种帅战绩只能算做平平,至于张灏更是名不见经传……仅以种帅一人之力,怕是……”
说到此处,王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顿了顿接着说道:“公爷,依下官之见,公爷此去增援太原怕是收效甚微,能解的了三路兵马的困局便己是大功。”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原城中粮尽援绝,陷于金人之手?”乐天眉头皱的更紧。
王庶无言以对。
与一众官员略做寒暄过后,乐天向马拱手与众人道:“兴庆府就交与诸位大人了!”
“公爷尽请放心!”一众官员忙回道。
“乱世当用重典苛刑,乐某此去,若灵夏有西夏余孽做乱、不法之徒为非,汝等莫要手软。”乐天摞下一句话,向兴庆府城外行去。
随行的孙池拍马驰到乐天的近前:“公爷,为了行军快捷方便,属下特从军中多征调了一千匹马来驮运辎重。”
“孙将军你是为军伍出身,大小战事也经过数十场,这解太原之围,你有何见解?”此时的乐天凝重,向孙池询问道。
稍做迟疑,孙池才犹豫的问道:“公爷,您是想听末将说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实话!”乐天言道:“但说无妨!”
“公爷既然想听实话,那末将便说了!”孙池犹豫再三,才说道:“依下官来看,从纸在上的兵力与实力来看,若种帅、姚帅所部还有那张灏肯率部力战的话,我军定能将金人驱逐出境,怕就只怕在……”
见孙池犹豫,乐天接过话头:“怕就怕在其余三部不肯出力,不是一触即溃便是畏敌裹足不前?”
“正是!”孙池言道。
乐天接着问道:“将军可有破解之道?”
沉默半响,孙池垂首:“末将实无办法。”
就在此时,乐天忽闻后面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旁边的孙池忙命道:“去看看是何人这般张扬,敢在军旁驰骋?”
未待旁边士卒接话,只听后面有人高叫道:“汉人大官儿,打仗为何不带上我?”
听声音,乐天立时便知道那于军旁驰骋的是谁,不由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只见一团红如火焰一般的身影来到了乐天身旁,随之只见这团似燃烧的火焰拦在乐天在前,叫道:“狗官儿,上阵打仗不带上我,你是看不起我么?”
“公爷,末将去后军督促一番,让队伍跟上行毂的速度。”看到来人,孙池忙寻个借口避开。
其余一众将领也是忙寻借口向别处遁了去。
乐天很是不奈烦的说道:“乌伦珠日格,打仗是男人的事……”
这一身红衣,如同一团红色火焰的人正是被帖博兀强塞给乐天做妾的乌伦珠日格。在乌伦珠日格的旁边还跟着两个骑在马上的婢女。
“打仗是男人的事儿?”乌伦珠日格盯着乐天,咯咯的笑了起来:“狗官儿,有本事咱们比划比划。”
乐天哼道:“打仗是用脑子的,不是有两膀子力气就可以的!”
“怎么?不敢?”乌伦珠日格笑的更是张扬。
知道自己三个绑在一起也打不过乌伦珠日格,乐天只好说道:“你能过的了武松那关,再与乐某比试。”
听乐天提到武松,乌伦珠日格看了眼武松,嘟嘴道:“不敢打就是不敢打,找什么借口。”
乐天笑道:“回去罢,女人上战场还要男人来做什么?”
“不回去,你那院子三天两头的失火,我怕住了不安全!”乌伦珠日格寻起了借口。
乐天只好说道:“那我将程呆子调出经略安抚司,让他在外面做那些勾当。”
“汉人狗官儿,你别寻借口。”乌伦珠日格哼道:“你调了我蒙古三千部众随你出征,你就该带上我。”
“不带!”乐天摇头。
“不带也得带!”乌伦珠日格不讲理的叫道。
……
出兴庆府东门过怀州,沿故长城南侧官道一路东行,经盐州过宥州沿无定河北上经夏州城外南岸,至祥佑军司与左厢神勇军司。
这样走虽绕了些路,但乐天要与祥佑军司的三千蒙古兵会合,更要过左厢神勇军司,查看那边的蕃兵被练成了什么模样。
“禀公爷,吕师囊吕将军率三千蒙古蕃兵,还有石州一众守将,出石州城外十里迎接公爷!”
将至祥佑军司附近,有撒出去的斥候于前方打探军情回来。
“见过公爷!”见到乐天,吕师囊忙下马拜见。
“莫要多礼。”乐天下马相扶,随之与后边说道:“今夜夜宿左厢神通军司,明日一早开拨。”
二人上马,吕师囊指着在旁肃立的兵士卒,说道:“公爷,请检阅属下训练的番部士卒!”
目光扫过一众番部士卒,只见这些番人士卒甚是整齐,乐天不由点了点头,尚未待乐天开口说话,却见乌伦珠日格如同火焰一般的策马上前,对着排在番兵队伍前的一个士卒用蒙古话大呼小叫不止,却见那士卒只是面露笑意,不过谨守军礼未回上一句话。
“他说什么?”乐天听不懂蒙语,向旁边问道。
旁边有跟随吕师囊的通译立时回道:“回公爷的话,这位姑娘见到了这自己的堂弟,问自己堂弟在这城习惯么?”
“窥一斑见全豹,一叶而知秋!”乐天不住点头:“番人不习礼仪,素来喜欢好勇斗狠,仅短短的月余光景,能被训练成这般模样,吕将军辛苦了。”
“都是末将应尽之责。”吕师囊忙道。
随即向旁边的吕师囊问道:“招募来的这些番人兵马,可曾与你弄出许多麻烦来?”
吕师囊笑着回道:“麻烦是有些,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麻烦!”
“公爷,这些番人只知道谁的力气大,谁的拳头大才听谁的,如怎么肯服吕将军。”吕师囊旁边的副将插言道。
“吕将军又是如何让这些番人士卒听话的?”乐天问道。
那在一旁的副将忙回道:“吕将军应对这些番人也很简单,命我们一百人对付他们一百人,这些草原上的番人没学过兵法,很快被末将等人打的落花流水,他们不服气又重新打过一次,还是被末将与一干兄弟打的落花流水,这些番人自然服了。”
“这么做,算不算是咱欺负他们?”乐天笑了起来,随即一脸正色的向吕师囊问道:“左厢神通军司距太原不过四百余里,将军可知太原那边的军情?”
吕师囊忙回道:“属下所知的军情,都是屠四属管家托人捎来的,只知道太原情势不容乐观。”
乐天向一直随在身边的屠四问道:“屠四,可得到关于太原方面的军情?”
“公爷,要到了落脚点,小的才能得到下面的兄弟送来情报。”屠四忙回道。
“太原周围情势事干大宋争危,要快些才好!”乐天叮嘱道。




擎宋 第984章:开拨,杀熊岭!
婉转幽扬的马头琴的声飘荡在夜空,篝火点缀了夜晚也映亮了草原上汉子的脸庞。
围着篝火,有蕃兵在马头琴的伴奏下哼起了草原上的曲调,有的则是载歌载舞,还有不少人比试起了摔跤,更有不少在旁边围观加油的。
“草原上的汉子,与我们汉人士卒就是不大一样,能吃苦还天性乐观,哪怕训练时累的快爬不起来了,依旧整天笑嘻嘻的,到了还是晚上又唱又跳的。”望着载歌载舞的番族士卒,随乐天巡视军营的吕师囊说道。
“军营中不许饮酒,又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总要发泄下过剩下的精力!”随在一旁的武松笑道。
“草原不比中原,风沙大、条件差过的都是苦日子,再没有点乐观的天性,这日子怕是真没法熬。”查看军营的乐天说道,看着吕师囊接着说道:“五、六个部族的汉子聚在一起,部落间又是相互有仇怨的,不大好收拾罢?”
吕师囊摇头道:“蛮夷之地,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这些番兵进了军营,不过三天,打了一百多起架,狠一点的将对方打成重伤,一顿军棍总算是老实了些。”
“这仇怨接了不知多少代了,一时半自然是解不开,打打架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对此乐天叹了口气,又问道:“这些番兵们在军营中生活的惯么?”
吕师囊回道:“这些番兵在草原上需要放牧,需要为了吃食奔波辛劳,但军营中只需训练便有吃有喝,还有军饷可拿,心下自然也是高兴,对于他们来说,日子过的比在草原上好的多了。”
乐天点了点头:“新纳的原西夏境内的西北三路,贺兰山以西除了沙漠就沙漠,东面去了沙漠放牧的草场就那么点,能养活的人就那么多,草原上的女人不比男人差,还不酗酒误事,这些草原上的汉子在咱们军营里过的比家里要好的多。”
“公爷说的是。”吕师囊也跟着说道:“故长城以内的物价要比长城外便宜,军营里的饷钱能买到更多的东西,这些人自然更高兴。”
同行间,乐天止住了步伐:“吕将军,你颇识兵事,对现下大宋的情势如何来看!”
吕师囊忙回道:“末将当年起事反宋,只是因不堪朝廷压迫,只是凭一时血气之勇与官军拼命,实不敢自认识兵家之事,更不敢自称识国之情势。”
能被乐天调到灵夏担任副兵马都监之前,吕师囊己经不是布衣白身,在宣和三年之后这段时间,乐天将吕师囊安插入杭州水军,时下的杭、秀、越三州水军己如乐天的私军一般,虽然暗中为乐天训练中华公司的私军,但明面上不耽误乐借围剿海匪的功绩为吕师囊升职。
现下金人入寇,朝廷正值缺兵缺将之时,之前乐天又官居同知枢密院事,将吕师囊、陈箍桶二人调至灵夏不过举手之劳。吕师囊本就知兵事,这几年在军中打熬,眼界更胜以往。
“兵事、国势,在于眼界格局!”乐天笑道,“吕将军说说罢,只是你我私下所说,又不是朝堂对奏。”
“公爷既然相问,末将便说一说自己的见解了。”吕师囊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朝廷想战却又怕失败,想和又觉的吃的亏太多,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乐天笑道:“吕将军口中说的朝廷,怕的就是指当今天子罢!”
“正是!”吕师囊对于宋廷并无太多好感,见周围没有外人,直言道:“朝中之事,末将也有所耳闻,种帅种师道请求集中关中、河北兵力在沧州。卫州、孟州、滑州修筑防线,以防金兵再至,但李纲李大人等人先是主张穷追东路的完颜宗望,在不得天子应充,现下又与许翰许同知枢密一同主张反击西路围困太原的金兵。
现下主和的大臣们又不过问军事,朝廷议事的大臣们又认为大敌刚退,不宜兴师动众修防御来示弱,如此混乱的指挥,与毫无前瞻的的眼光,我大宋情势不容乐观,甚至灭国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乐天自是这些情势,不禁摇头:“年初,种帅被天子被加封为检校少师,进封太尉,换节镇洮军,担任何北、河东宣抚使,屯兵滑州,实际上天子并给有给种帅一兵一卒。”
吕师囊迟疑道:“末将听闻种帅现下驻军滑州,麾下有十万士卒……”
“种帅麾下的十万兵马,都是收拢来的溃卒!”乐天长叹了一声,接着问道:“吕将军如何看现下朝廷三路驰援太原的战事?”
吕师囊叹道:“朝廷现下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三路兵马驰援太原的战略是对的,但行不行的通就很难说了。”
脚步声传来,武松、杨志、燕青三人警惕,却见是屠四与身边护卫急匆匆赶来。
屠四为乐天打理情报事宜,虽然还只是一个管家的身份,但重要性不言而喻,配一众专门的保镖也是极为必须之事。
到了近前,屠四言道:“公爷,前面的情报递来了!”
“现下太原情势如何?”乐天问道。
屠四禀道:“情报上说,虽然完颜宗翰在云中避署未出,但听闻我军三路驰援太原,己经做了兵力部署,命完颜活女率部迎种帅种师中部,命拨离速迎姚古姚帅部,银术可围太原以逸待劳,朝廷近又下令命统制刘臻救太原,率众人十万出寿阳,完颜宗望又命完颜娄室拒之……”
“这是偏师么?这是要北撤么?完颜活女、完颜娄室、拨离速、银可术哪个不是金人的主力大将,金人西路军主力尽部部署在太原以逸待劳。”听到禀报,乐天不禁生怒,接着问道:“现下我大宋诸路军帅都到了何处?”
听乐天发问,屠四有些犹豫“公爷,情势不容乐观……”
“说!”乐天打断了屠四的迟疑。
屠四忙继续禀报道:“公爷,同知枢密院事许翰屡次催促种师中种帅进兵,甚至责备种帅手握得兵却逗留观望,更以种帅昧于兵机,以峻文来要挟。种帅为避免不被罪责,不得己出兵,为了应朝中诏令,种帅留下辎重娄底草,连同赏犒之物也未带上,就带领麾下士卒轻装出兵,在行军之前,种帅约姚帅、张灏两军分道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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