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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这些推卸责任的辩解能掩盖得了自己做过的事实?”乐天冷笑。
屠四又说道:“有意思的是,太上皇在诰书中还对信使宋唤竭力拉拢,称宋唤是天子与太上皇之间的交通人,竭力周旋于两宫之间,使的两宫释然,父子之间再无猜忌,其功劳是古人都少有比得上的!”
“太上皇知道自己大势己去,无非是向天子示好,缓和父子间的矛盾,表示自己并没有干预朝政的野心,再者说这宋唤明明是天子的人,太上皇能不极力拉拢,太上皇清楚这些人就像宫里的那些内侍,一句话就能够坏事。”乐天叹道,接着问道:“这么说太上皇现下己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是的!”屠四连忙点头,又禀道:“公爷,在天子的催促下,帝姬带着家中一众如夫人与衙内小姐们在杭州上了轮船,现下正在赶回汴都的路上,从扬州来的飞鸽传书说,帝姬的船在扬州遇到了太上皇,太上皇推太后一起上了帝姬的船,按轮船的速度来算要不了四五日后便会抵达汴都。”
“可恶!”乐天恨然骂了一句:“河北成了抗金的主战场,金人只需十数日便可再次兵临汴都城下,天子他难道不知道么?遇到现下这种危急情况,大宋要么迁都,要么聚重兵以戌京畿,然而眼下既不积极备战,又不主动出兵收复失地,这是要等着金人来灭国么?”





擎宋 第978章:迎太上皇回汴都(下)
上一章再次修改过,然望系统不要再次出错。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天家之间没有亲情可言,冰冷残酷更是显露无疑。
“依李相的魄力,定然不会让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入居禁中的想法得逞!”乐天淡淡的说道,似自言自语,又像似与屠四说说。
屠四忙回道:“正如公爷所料,在太上皇后面前李相公丝毫没有让步,在拜辞太上皇后,李相公尤不放心,将侍候在太上皇后身边的内侍杨修、李俅三人招来,说得三人同意让三人做太上皇后的工作,才使的太上皇后放弃入居禁中的要求。”
乐天点了点头:“这么说,太上皇后先一步归还汴都的?”
屠四继续禀道:“在太上皇后放弃入居禁中后,李相公曾报知天子:‘道君太上皇后己有许居宁德宫意,原一切不须示以疑阻,以昭天子圣孝。’然而天子对太上皇后并不放心,在太上皇后入国门日,以禁卫护宣德门……”
“以禁卫护宣德门,名为护从,实为监视罢?”乐天摆弄着手中的茶杯眼中尽是冷笑,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位天子,对太上皇后尚且如此,对太上皇的防备心怕是更大了。”
这样的话,屠四是万万不敢回的。
“太上皇后入京了,就剩下咱们这位太上皇的问题了,怕是会让李相公头疼一番的了!”见屠四不敢言,乐天自顾自的说道,随即吩咐道:“接着向下说。”
屠四拿着飞鸽传书的小纸条,一连看一边读道:“太上皇于三月二十日抵达南都商丘,李相公得旨二十一日奏对,在奏对时李相公述天子‘圣孝思慕,欲以天下养之意。’太上皇听后泪流满面,言‘皇帝仁孝,天下所知。’更奖谕李相公,同时也赞誉了公爷您,说您二人‘都城守御,宗社再安,相公之力为多。’”
“咱们这位太上皇终于想起我这个女婿来了,他老人家就没提提当年李相公因上奏水灾而被贬谪的事情?”乐天夹枪带刺的讥讽道。
“回公爷的话,李相公在奏事时曾提过此事。”屠四言道。
“说说当时的经过。”乐天吩咐道。
看着小小的纸卷,屠四念道:“李相公在奏对时,拿出两道札子进呈给太上皇。其一,乞道君早回銮,不须诣亳社、西都,以慰天下之国,其二,李相自叙素蒙道君教育,擢用于国家艰危之中,复效犬马之力,欲乞身归田庐之意……”
“什么李相公要辞官?”乐天眯起眼睛来,思量片刻心中渐渐有疑问升起:“李相意欲归隐,是因主战与其他主和执宰不睦而压力太大,还是有意示太上皇该退养天年?”
李纲上的第一道札子,显然是天子赵桓的意思,希望太上皇回京途中不要节外生枝的再去亳州、洛阳;至于第二道札子或是因自己压力过大,或是有意暗示赵佶不要过问政事。
“李相公请求致仕,太上皇是如何说的?”乐天追问道。
屠四回道:“太皇闻李相欲致仕,慰劳再三,后询问:‘相公倾为史官,缘何事去?’李相对曰:‘臣昔任左史,以狂妄论列都城大水,复蒙恩宽斧钜之诛,迄今感戴。’太上皇忙解释道:‘当时执宰中有不喜公者。’……”
“我这位岳父现下正是需要李相公来调解父子矛盾,又怎么能承认自己闭目塞听的过失,将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净。”听屠四说,乐天笑道。
虽然心中对徽宗赵佶之言感到好笑,但乐天不得不承认,一位天子,哪怕是退位的太上皇,对于宰相能这般说话,在历朝历代也是极少见的,同样的例子若是放在辫子朝,莫说是让天子认错,便是执宰奏事也要硊着下奏,口口声声的自称奴才,有谁敢说皇帝犯错。
乐天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太上皇与李相公还说了些什么?”
屠四继续念道:“李相公于二十一日与太上皇奏对,二十三日离南都商丘回汴都复旨,其间太上皇曾问及金兵攻围汴城及守卫情况,还曾问起为何不趁金人渡黄河之时为何不半渡击之?李相对曰‘肃王与张执宰于金军之中,故不许。’太上皇则说‘太宗社计,民复如此。’
其后太上皇还曾解释于东南行宫截留勤王兵马、粮饷公文之事,随后又不忘过问政事,又询问朝廷近事,追赠司马光及毁拆夹城等三十余事,其后二十二晶,李相公扈从太上皇入南都前往鸿庆宫烧香。
三月二十三晶,李相公辞别太上皇回朝复命,太上皇拿了青词稿一篇,令李相公带回示于执宰百官,意在自己不于干涉朝政,同时又谕示李相公:‘本欲往亳州太清宫,以道路阻水不果。又欲居西洛,以皇帝恳请之勤,己更指挥,更不戒行。公先行,达此意,慰|安皇帝。’
之后太上皇又从袖中拿了谕书付与李相公,宣谕:‘公辅助皇帝,捍城、守宗社有大功,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疑阻,当书青史,垂名万世。’此处还赏赐李相公许多财物。”
“太上皇知道,自己自禅位之后所做所为不得民心,给本就风雨飘摇的大宋江山增加了许多混乱,更让父子之间生出隔阂,心里也是十分矛盾,一边不忘过问政事,一边又忙撇青自己的干政之嫌,这般拉拢李相公,无非是想让李相公调节父子间的猜忌。”乐天自然知道太上皇赵佶是什么意思。
屠四继续禀道:“李相公对太上皇之遭遇感慨而泣,辞别太上皇后便写好札子,将太上皇之话传与天子,天子见李相不负使命,心中欣喜批答曰:‘鉴卿来奏,知奏对之语,忠义焕然,朕甚嘉之。
三月二十五日是,李相回汴都,进呈太上皇御书与天子,又将与太上皇对奏禀报说清,天子对李相大为赞赏,李相将太上皇赐与的玉带、牙简、银、绢进呈与天子,天子下旨这些东西仍归李相,不予上交。
四月三日,太上皇一行至汴都,天子车驾出宜春苑三奉迎,太上皇戴玉并桃冠,碰上销金红道袍,入兴宋门,汴都人皆夹道观望,太上皇晚间居于龙德宫。”
听屠四念到此处,乐天有些不可置信:“依天子对太上皇的猜忌与戒心,这也太平静的让人太不可思议!”
屠四继续禀道:“公爷,太上皇未回京之前,天子便己清算童贯、梁师成、朱勔、蔡京等人,此次太上皇刚回汴都城,便采用耿南仲议,尽数屏蔽太上皇左右亲信,内侍陈思恭、萧道、李琮、张见道等十多个心腹内侍一齐被天子贬黜,不许入宫禁之门,更下了敢留者斩的旨意。”
“我说嘛,天子不会对太上皇掉以轻心的,一定使用前唐肃宗皇帝对付唐玄宗的那一套!”乐天做出一副释然的表情:“上次清洗时,天子清洗了童贯一干人,这一次对太上皇身边内侍来了一大|波清洗,内侍尽被替换,太上皇底成了孤家寡人。”
“公爷,太上皇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屠四继续禀道:“在太上皇居龙备宫后,天子运用谏官陈公辅的建议,在太上皇身边安置‘全忠孝大节者’来监视太上皇,任命原东宫的吏使谭世绩、李熙靖同主管龙德宫,‘分日见太上皇,以备顾问,开谕对意,庶几究性命之至理,以适其悠游无事之乐。”
“这二人的官职名义上是龙德宫使,朝中文武百官都心知肚明,这二人就是轮流监视软禁太上皇的差吏,意在让太上皇彻底退出政坛,无法再干预政。”乐天一语中的的说道。
靖康元年四月初三,徽宗赵佶正式结束了二十七年的政治生涯,开始了囚徒般的软禁生活。
说到这里,乐天望着屠四,问道:“屠四,你说当皇上好么?”
屠四摇了摇头:“天家冷冰冰的,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父子之间会相互猜疑,兄弟之间不仅一丝亲情也没有,而且还会阋于墙内……”
“那你还想让我取而代之么?”乐天笑道。
“公爷!”听乐天问话,屠四面色一正:“公爷,当今圣上对亲生父亲尚且如此,因郓王旧事,天子它日必会对公爷您不利,公爷您虽无意问鼎九五之,但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有备无患啊。”
停顿了一下,屠四又劝道:“公爷,您富有海外,东瀛、吕宋、金洲、暹罗等地加起来的面积,不比大宋小上多少,公爷便是不于海外称王,亦是自在无虑,又何必在大宋替他赵家收拾这个烂摊子。”
屠四话音落下,乐天立即问道:“大宋眼下千疮百孔,是个烂摊子不错,但这个烂摊子总要有人来收拾,便是我等避居海外,你忍心看我大宋江山被金人铁蹄踏的支离破碎,子民被金人奴伇屠戮,妇女姐妹被金人糟|蹋?”
说完之后,乐天用手重重的捶了捶胸脯,再次问道:“你这里不会痛么?”
被乐天问的不能做声,屠四忙请罪道:“公爷大义,非我等及,小的目光短视,眼界狭隘……”
“报……”
就在这时,门外忽传来脚步声,只听尺八在门外禀道:“公爷,朝廷有诏令到。”




擎宋 第979章:得令驰援
“诏令?”
听尺八禀报,乐天不由眯起了眼睛,盯了一眼屠四,与外面问道:“什么诏令?”
尺八回道:“回公爷的话,是枢密院金牌急脚递传来的诏令!”
“与信使说,容我更衣去接诏令。”乐天吩咐道。
待尺八离开后,屠四忙请罪道:“公爷,汴都的兄弟们……”
乐天挥了挥手:“这倒怪不得你们,年初姚平仲劫金营失败,朝中己经加大对军机大事的保密,现下怕是只有天子与朝中执宰知晓军机。”
……
接过诏令,乐天便将灵夏路兵马都监孙池召了过来。
“枢密院令公爷您率军去解太原之围?”被乐天召了来,孙池连礼也来不及见,便急匆匆的问道。
“不错!”乐天点了点头。
孙池急道:“公爷,恕末将直言,之前金兵入围汴都,西北五路禁军进京勤王,姚平仲率十几数万人马被金人杀的大败而还,今岁种古种帅与金人交战,也未占得什么便宜,如今要乐公爷您率军驰缓太原,这不是为难公爷您么。
况且咱们灵夏路现下只有三万兵马,大部分还老弱兵残,勉强维持灵夏稳定而己,又哪里来的多余人马去驰缓太原。”
“老弱残兵?”乐天不禁眯起了眼睛。
“正是!”孙池重生的点了点头,忙解释道:“公爷初到灵夏上任有所不知,自去岁秋日起,在回鹘、与我大宋边境苟延残喘的察哥匪部开始招兵买马,屡屡内侵,灵夏路居于后方,最能打的精锐禁军都被抽调到沙州、敦煌一线应付党项乱匪还有回鹘。”
乐天明白了,灵夏路位于后方,撤下来的伤兵与老弱兵残都放到灵夏路来休养。
“那灵夏路这三万兵马能抽出多少可用之兵?”乐天追问道。
孙池盘算了一下,回道:“回公爷的话,去掉防止党项人生乱的守城精兵,再去掉养伤的老弱病残,至多能抽调出三千人马。”
“三千人……”乐天摇了摇头,凭这点人马显然不能解太原之围。
孙池忙说道:“公爷,您不是从草原上招募了三万番兵么?”
乐天摇头苦笑:“新招募的三万番兵里蒙古、党项、吐蕃、回鹘各族混杂,相互间本就有矛盾,如今尚未曾训练,乐某怕这些番兵尚未接阵,自己便先乱了起来。”
“朝廷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孙池摇头,又报怨:“枢密院的那些老爷们都是没打过仗的文官,不是在瞎指挥么……”
“以文制武,正是我大宋官制中的弊端!”乐天摇头。
“金人凶狠,此去……我等怕是凶多吉少!”做为兵马都监,孙池自然要随军出征。
“孙都监放心,朝廷不会只派乐某与孙都监一路人马驰摇太原,定还会着泾原、秦凤等路一并驰援太原。”乐天分析道,稍后又吩咐道:“孙都监,将灵夏路一干军指挥使以官员招到经略府议事。”
面对西夏人孙池没怵过,但面对金人孙池却是实在提不起多少勇气来。
见孙池萎靡不振,乐天哼道:“孙都监,乐某用兵可曾败过?”
“公爷用兵如神!”孙池拍马道,但看眼神心里依旧在打鼓。
乐天继续吩咐道:“孙都监,我要尽快知晓现下太原的情况,以便做出最准备的判断在何时出兵与如何用兵!”
孙都监忙回道:“公爷您放心,末将马上派人去收集有关太原的军情,送与公爷的书案上。”
说完,孙都监拜别而去。
“公爷,这位孙都监怕是对抗金没有什么信心。”武松在旁说道。
望着孙都监离去的背影,乐天也是不禁摇头:“之前面对辽国,大宋上下有恐辽症,现下怕是改成恐金症了。”
……
“公爷,西军的马再快,怎么快的过咱们的鸽子!”屠四得意洋洋的笑道,手里捧着一卷卷的纸条。
前后不过两日的光景,屠四便通过情报网得到了有关太原战况的第一手情报。
“说罢,太原那边什么情况?”乐天吩咐道
屠四照着纸条上的的内容禀道:“宣和七年,金兵分两路侵宋,童贯弃太原城南逃……”
“这些我在汴都时便己知道,捡重点的说!”乐天敲着桌子打断道:“我想知道太原城内现在由谁把守,金兵现下的兵力部属如何?城中的情况现下又如何?还能支撑的了多久?”
屠四忙回道:“公爷,情况不容乐允观,太原现下己成一部孤城,去岁十二月完颜宗翰率金西路国南下侵宋,迅速扫平了太原外围州县,以偏师先后夺取文水、西都谷、祁县、太谷、盂县,并击败了救援太原厢军樊夔、施诜、高丰部。
扫平太原外围后,金帅宗翰率领金兵轮番攻城,攻城的云梯、偏桥、抛石车等武器,被金兵全部用遍,汾河边稍大点的石头都被金兵用完,但都被太原军民击退。宗翰无奈,只好将使用‘锁城法’将太原城团团围困,城外构筑工事,用鹿角连营,把并州城围的铁桶一般,断绝了城内外的联系。
之后姚古奉令率部驰援太原,虽收复了隆德、威胜,但之后与金人陷入胶着状态,最后却呈对峙之势,无法达到解太原之围的目的。”
“金人的战斗力的强悍,与大宋武将的无能一鉴无余呐!”听到屠四禀报,乐天一声长叹,随后又接连冷笑了数声,面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完颜宗望在南下汴都之后便率本部主力人马归还云中,只是留下偏师围困太原,便是面对金人这么一支战斗力并不是十分强的偏师,当初西军五路边帅之一、身经百战的姚古竟然奈何不了对方。”
“是的,公爷……”屠四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劝道:“公爷,金人值立国之初,兵威最盛之时,又挟灭辽国之余威……”
“没想到做为大宋最为精锐的西军,会与金人一支偏师打成这般模样,若是面对金人主力,又会打成一副什么模样?”说到最后的时候,乐天的话音中带着愤恨之意。
“公爷息怒!”屠四忙劝道,又言:“与金人交过手的西军老兵们说,与金人交战与以前党项人交战完全不同,与党项人交战,到了用饭之时或是入夜,双方主将会鸣金收兵,各自埋锅造饭休息,第二日再战,而女真人则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根本没有吃饭与休息一说……”
“灭掉西夏后,西北禁军这几年的日子过的太过安稳了,完全没有当初的锐气!”乐天摇头,又问:“太原城内又是一副什么模样?”
屠四回道:“去岁十二月,金多兵逼至太原城下,城内居民下不足两万人,在知府张纯孝、副都总管禀率领下,在并州土城之内,筑起重城,土城之外,挖掘战壕,百姓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皆发给武器,分派地段,昼夜守城,城中存粮实行军事管制,不分贫富,均按人头每日供应。”
听屠四禀报,乐天不禁眯起了眼睛:“去岁十二月,金人围城,现下己临近五月,前后己有五月有余?”
“是的!”屠四应道:“太原成周长虽仅十里,但城墙坚固高大,当初太宗皇帝也是屡屡强攻不下,最后采用围城之计将太原城牢牢困住半年方才拿下,金人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公爷,今岁二月天子允金人要求,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与金人,和金兵议和。并派路允迪到并州宣谕。路允迪到太原城后,宗翰让出一条通道,送其到城下,王禀派人用吊篮将路吊入城中。
在城南的开远门上,路允迪对太守张孝纯、总管王禀及守城军民宣读圣旨,王禀立即仗剑而起,言道:‘国君应保国爱民,臣民应忠君守义,现太原军民以大宋国为重,宁死而不作金鬼,朝廷竟如此弃子民于不顾,何颜见天下臣民,太原军民坚不受命,以死固守。’
时城中军民皆手握兵器,振臂高呼:‘我们愿随王总管坚守太原,与城共存,决不退却!’怒视路允迪及随从,路允迪及随从羞愧满面,缒城而下。”
“王禀实真英雄真豪杰,我大宋若多几个这般的人物,何愁金人不灭。”听屠四说完,乐天赞道,“乐某必去太原会一会这位王都总管。”
“可是公爷您新招慕的藩兵还未曾训练好,灵夏路中可用的人马也只有三千人。”屠四说道,随即睁大眼睛迟疑道:“公爷,您……不会是想动用远在东南的枪炮兵罢?”
“枪炮兵是我最大的底牌,非不得己之时才会派他们救急上场。”乐天摇头,又言道:“再说了我若拿出这些枪炮兵,朝廷又如何看待于我,要知道在本朝豢养私军可是要杀头的。”
屠四在乐天身边久了,熏陶的也知晓些兵事,不由劝道:“公爷,现下金人在太原城外堆砌堡垒,可守可攻,西军战斗力又那般不堪,公爷您冒然出兵实在是没什么胜算!”
“你说的不错,金人于太原城外堆砌堡垒,进可攻退可守,西军战力不堪,智取力取皆是不易!”乐天点了点头:“但驰援太原又是朝廷诏令,不去便怕是要军法从事的,而且太原城己被金人围困近五个月,粮草怕是早已吃光了,现下也只能以草根树皮充饥了……”




擎宋 第980章:准备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决定战争胜负的,不仅仅是取决双方士卒如何的勇敢,还取决于作战双方的后勤。孙子兵法中便指出后勤的重要性: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发动战争必须有充分的准备。准备的内容,有兵员(如果是征兵,还要训练)、粮食、战马和驮畜、兵器、金钱、挖掘工事的工具,衣物等等,甚至还要附加有药物、军伎等非战斗属员等,战争准备是相当费钱和费时间的。
之前西北五路禁军灭夏,乐天只是居中献计指挥不需为粮草之事担心,五路兵马的粮草自有五路边帅与后方军需供应,而此次乐天身为灵夏边帅,凡事皆需亲力亲为。
兵事事干社稷安危,灵夏路经略安抚使司内,一众灵夏路文官武将被乐天招来议事。
打仗虽然是武将的事,但与文官更有干系,后勤补给兵丁招募等一系列事情,皆要文官们在后方操持。
兵马都监孙池最先出言道:“公爷,金人虽是以偏师围困太原,但在太原外围建筑堡垒构筑工事,进可攻退可守,凭我灵夏路仅可调动的三千人马,实是无可奈何!”
“三千人马是少了些,那我再从招募的番兵中拨出三千如何?”听孙池言,乐天目光扫过众将,说道。
一众将领闻言依旧不语。
见一众将领不语,乐天挑眉道:“诸位将军不言,莫非是被金人吓破了胆子不成?”
有将领忙回道:“公爷,非是我等怯战,而是对金人实是不大了解。”
乐天知道,宋军接连的失利,令军中将领对金人心中生有惧意,眼前这些军中将领尚且如此,下层的士卒更可想而知。
士气这般低靡如何上的了战场,必须想办法来调动军中的士气。
“知己知彼是不假,但不要妄自菲薄,那些女真人和咱们都是爹生娘养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有什么好可怕的?”思虑片刻乐天冷哼了一声,随之突然间又加重了语气:“金帅完颜宗翰率正师回师云中,仅以偏师兵围太原,这是在做什么,这分明是说我大宋无人,列瞧不起我大宋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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