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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同时,草原上的部族要向大宋称臣,要忠于大宋,同时双方在军事上互为依托,草原上的部族族人可以在大宋当兵吃饷,而且在草原上牧民受到金人掳掠时,大宋要出兵援助,大宋遇到强敌入寇时,部族有义务协同宋军作战御敌。
明黄|色的丝绢上,用汉、蒙、回鹘、吐蕃、契丹、党项六种文字详细写了会盟的诸多事宜条款,乐天代表大宋,帖博兀代表原西夏境内的蒙古部落,至于原西夏境内的回鹘、吐蕃、契丹、党项等部自有颇具实力又德高望众的人来做为代表。
会盟仪式完成,草原上立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普通的牧民们纷纷露出欣喜的笑容,可以预见,这份盟书会令他们将来的生活发生巨大的改变,可以买到比以往便宜许多的米粮、盐巴等生活必需品,更重要的是,宋人会提供一定的武器给部族中,有了这些武器当部族面临金人掳掠时,底气也强大了许多。
牛角号声低沉而又冗长,吹了许久方才停歇下来,乐天被一众草原上部族簇拥在最中间,接受草原上所有部族的欢呼,同时一众草原部族的酋长与头人们也很识时务,身子都落后乐天身后半步,后背也是微微躬着,以众星捧月之姿映出乐天最为崇高的身份。
在盟书的誓成之后,帖博兀与一众草原上部族的酋长头人们向着乐天行了一礼,正式以藩臣之礼相待乐天。
草原上显然不如想像中那么和睦的,帖博兀也不是没有仇人对手。
盟书誓成之后,自然少不了宴饮,一众酋长们也借机表达对大宋的忠心。
也不知道帖博兀是不是喝的多了忘形,还是有意为之。一直随在乐天的身边,眼中流露着得意之色,向一众头人们介绍道:“诸位朋友想来还不知道,经略大人将要迎娶我那美丽的女儿,草原上最为明亮璀璨的明珠,乌伦珠日格!”
说完,帖博兀更是炫耀般的将乐天送给自己的那枚鸽蛋大小的金色珍珠拿出来:“众位都看到了罢,这样鸽蛋大小的珍珠怕是整个天下也寻不出多少来,这可是经略大人送来的订亲礼……”
话音一出,乐天面容一滞,喝到吲时原一口酒险些呛到自己,在座的一从草原上酋长们也是吃了一惊,面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草原上的部族都知道,图兀部酋长帖博兀生的虽然丑陋,但却生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乌伦珠日格的美貌是草原上各部落众所周知的事情。
帖博兀神气十足,乐天有些气急败坏,心中清楚自己这下恐怕要给草原上部落们留下一个风|流好|色的名声,甚至还会产生许多负面影响。
短暂的尴尬过后,只见一位部族头领起身说向着乐天行了一个礼,又看了眼帖博兀说道:“经略大人,我们吐蕃人不会你某些人那些依靠送女儿来说讨好人,但我们吐蕃人向来做事讲信用一口吐沫一个坑,我达旺拉瓦这便赶回部族,将许与经略大人的那两千精壮士卒,五日后便穿越毛乌素沙漠抵达石州,供公爷操演训练。”
说完,那名唤达旺拉瓦的吐蕃部酋长又向在座的一众酋长施礼,说道:“众位酋长,盟约重要,我便不陪诸位在这里宴饮了,忙会之事更重要。”
话音落下,达旺拉瓦向大帐外头也不回的行去。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达旺拉瓦与帖博兀素来不合头,两个部族常常为了争抢水草牧场发生纠纷械斗,眼下帖博兀利用女儿占了先机,达旺拉瓦只能用高效的办事效率来博提乐天的欣赏。
一众酋长们都不是傻子,知道表现的时候到了,达旺拉瓦刚才的那一套学的有模有样,纷纷起身告辞,回去整顿人马交与乐天来操演。
不一刻,来会盟的部族酋长们散的一干二净,高效的执行之前会盟上的约定。
送走一干会盟的部族酋长,乐天拱了拱手与帖博兀说道:“会盟完成,乐某在图兀部打扰了数日,也该回兴庆府交待安排互市之事了,帖博兀酋长,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热情款待,乐某便先告辞了!”
帖博兀忙说道:“经略大人等等,您是我图兀部的女婿更是我图兀部的贵宾,还请在我部中休息几日,容我将女儿的嫁妆收给一下,派人嫁妆与女儿随经略大人一并送到兴庆府。”
“乌伦珠日格回来了?”乐天轻笑。
没等帖博兀回话,乐天只见一道红彤彤有如火焰一般的身影来到自己身边,手里拿着马鞭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斥道:“狗官,你不是说不娶我的么,怎么我爹还是要将我嫁与你这狗官!”
看到这道身影,帖博兀立时愤怒起来:“乌伦珠日格,休要无礼,快快放下马鞭!”
看到乌伦珠日格,连同在远处乌伦珠日格的生母,帖博兀的原配夫人也是奔了来,一把抱住乌伦珠日格,问道:“乌伦珠日格,这几日你躲到哪里去了,部族里寻翻了天也不见你的身影?”
乌伦珠日格愤怒的说道:“是这汉人狗官要我藏起来的,说我藏起来父亲就不会把我嫁给他,他就是个骗子!”
“经略大人是你的丈夫,你不许无礼!”帖博兀出奇的愤怒,更是一把夺过乌伦珠日格手中的马鞍,“啪”的一声抽在乌伦珠日格的身上,疼的乌伦珠日格身子一缩,不过依旧倔强的咬着牙,嘴里不仅一声不吭,更是用看仇人一般的目光还看乐天。
“帖博兀酋长处理家事,乐某便先回去了!”对于乌伦珠日格愤怒的目光,乐天直接选择无视。
虽然怒骂着乌伦珠日格,但对着乐天时帖博兀立时换上一副笑脸:“经略大人请等等,让这丫头与你道过歉,待浴洗梳理过后,经略大人带上她与嫁妆一并回兴庆府。”
旁边挨了鞭子的乌伦珠日格,又高声叫道:“谁要嫁给这个阴险的汉人,他支开我就是想不让我阻止父亲您让我嫁给他!”
听女儿的话,帖博兀眨了眨眼睛,品咂女儿话里的意思,竟然似乎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乐天一脸无奈,这乌伦珠日格的智商虽然不高,怎么脑洞却有这么大?
摇了摇头,乐天说道:“帖博兀酋长,您的家事我是实在没有兴趣掺和,先且回去了!”
帖博兀嘿嘿一笑,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汉人有句话说的好,‘打不倒的老婆,揉不倒的面。’经略大人迟早都是我图兀部的女婿,乌伦珠日格迟是经略大人的如夫人,我便将女儿交与经略大人调|教了!”
说完,帖博兀将手里的鞭子交到了乐天的手里。
乐天知道,帖博兀最喜欢乌伦珠日格这个女儿,又怎么舍的用鞭子抽打,将处置权交与自己,也便让事情好收场。
“也是啊,下雨天的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接过帖博兀的鞭子,乐天点了点头。
见乐天接过了鞭子,乌伦珠日格骂道:“汉人狗官,你敢……”
“有什么不敢!”乐天晃了晃手里的鞭子,摇头晃脑的说道:“以前在衙门里当官时,遇到了偷窃的蟊贼,乐某都会抽几鞭子以示惩戒,毕竟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
“你才有病呢?”乌伦珠日格虽然会说汉话,但也只是会而己,对于汉话意思里的了解大抵也只是相当于后世小学生的水平,听不懂乐天话里的意思,但知道这句话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待通译将乐天的话说完,帖博兀狠狠的盯了乌伦珠日格一眼,骂道:“你男人的意思是为你求情,你这傻女人竟然不知道!”
“谁让他为我求情了!”乌伦珠日格羞愧又不领情的嘴硬。
叹了口气,乐天口风一改:“对于那些拒不认罪的蟊贼,乐某素来是教手下人拿着鞭子沾盐水抽,抽到他们招供为止,对于有些嘴硬的比死鸭子还硬的,乐某一向都是教手下人拿着带倒刺的鞭子沾盐水抽,一鞭子下去立时被倒刺扯下一块肉,再加上盐水,那酸爽……”





擎宋 第974章:两帝矛盾
出来时,是沿着黄河北上,回来时是沿着黄河南下,灵夏长城以北沙漠与草原相交,放眼望去不是无垠的茫茫草原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要不是有黄河做为路标,怕是早就拿捏不准行军方向了。
回来的速度比出去时慢了许多,因为乐天回来的时候带着累赘,除了一个不情不愿的乌伦珠日格,外加上一千头牛羊与五车的珠宝嫁妆。
在后面不情不愿的乌伦珠日格策马奔到前面来,停在乐天的身边,叫道:“宋人大官儿,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另外也要告诉你,那一千头牛羊与五车的珠宝嫁妆,你也不要打主意。”
没理会乌伦珠日格,乐天吩咐道:“武松、杨志,加快行军队伍,回到兴庆府咱们还有事要做!”
“公爷,可是队伍里可有如夫人的一千头牛羊与五车的陪嫁……”武松犹豫道。
乐天哼道:“这些又不是乐某的,乐某为什么要管?”
“公爷,虽然草原上的部族与公爷立了盟,但草原上的部族早就习惯了做明抢的勾当,将乌伦珠日格与这些嫁妆扔在后面,难免不会遇到危险。”杨志迟疑的说道。
闻言,乐天越发的不耐烦,哼道:“乐某说过,这些东西不是乐某的,被不被人抢与乐某有什么关系?”
武松、杨志的话显然吓了乌伦珠日格一大跳,用手指着乐天大叫道:“汉人大官儿,你若是让我被歹人劫了去,我爹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乐天得意道:“乌伦珠日格,你们草原上流行抢婚的习俗,你被人抢了不恰称了你的意,你不想嫁给乐某,又喜欢强壮魁梧的男人,被人抢了去正好省了我看到你烦心!”
“你……”乌伦珠日格气的扬了扬鞭子。
……
“我离开这十多日,朝廷那边有什么情况么?”
回到兴庆府,风尘仆仆的乐天只洗了个澡,就将屠四唤了过来。
屠四忙回道:“公爷不在兴庆府的这几日,属下一刻不敢懈怠,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汇集在了一起,就等着说与公爷知晓,大体都是有关天子迎太上皇回汴都之事的。”
“说到底还是权力!”乐天摇了摇头,思虑片刻后叹道:“太上皇与天子矛盾益深,倒是不能不让人留意。现下怕是不光我等,大宋所有的官员都在观望!”
旁边的屠四也是说道:“公爷说的甚是,太上皇正值春秋鼎盛,怎舍的大权旁落,太子是多年的儿媳熬成婆,又怎么有放手!”
“说罢!”乐天坐定,半眯着眼睛一边倾听一边闭目养神。
屠四说道:“公爷,三月五日,汪藻上书于官家请求太上皇还阙,先是用亲情伦理动之以情;然后于论述了太上皇在东南时的种种‘劣迹’,以及给江淮来的危害,更指出太上皇在东南肆意干政,使得朝中人心浮动,一众大臣对太上皇的举动产生了怀疑,于是包括李邦彦、耿南仲等一众宰辅在内的大臣们的怀疑,纷纷上书指责太上皇江南之行的错误。
汪藻为了避讳,将太上皇南逃江淮还有在江南犯下的错误,连同迟迟不回京的责任都归纳为太上皇身国的‘小人’,譬如童贯、蔡京、朱勔之流,陈东等人看到朝中风向,更是再次打起了诛国|贼的旗号上疏……”
“为群者讳啊……”乐天叹了一声,苦笑道:“太上皇自从做皇帝起,就没做过什么对的事情。太上皇做了错事,自然不能是太上皇做的,要归于旁边的臣子‘小人’才是!”
“公爷说的是!”屠四忙应道。
“可怜了童贯、蔡京,一把年纪了还要替太上后背黑锅!”乐天笑道,随即又点了点头:“官家身边的这几个幕僚倒是会做人做事,迎太上皇回阙的借口也很好。
如若不将太上皇奉迎回京,当今官家就会有不孝之解码器,甚至会帝位不稳,而且也无法惩除那些在太上皇身国的蛊惑太上皇,如童贯、蔡京、朱勔之流的小人,更无法号令天下。当然这也是当今官家最担心的事。”
屠四再次应道:“公爷分析的有理。”
“这汪藻无疑是摸透了天子的心思,才会有这番上荐的!”乐天闭目养神,心里一刻没停止思考,继续问道:“那汪藻给天子出了什么主意么?”
“小的这里有汪藻给天子的奏疏,小的念与公爷听!”屠四忙回道:“汪藻奏云:为今之计,若莫重为礼以必上皇之归,遭见任宰相为迎奉上皇使,天子率百官向东,临遣於庭,退而斋居蔬食,清宫以待。且责行宫使以必死,大赏随行将令扈驾以归,庶父子之诚有所感动……”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太上皇在东南呆的逍遥自在,想让太上皇回京,哪有那般容易!”乐天的断道,“别读奏本了,直接用白话说!”
可能是由于上一世上学时背古文时落下的病根,乐天并不太喜欢文言文,觉的文言文听起来太麻烦费力。
得了乐天指示,屠上忙用白话说道:“汪藻为迎太上皇归京也是替天子绞尽了脑汗,这对策是软硬皆施呐,软措施是以现任宰相为迎奉上皇使,当今天子则斋戒亲迎,让太上皇在礼仪方面备受尊荣,无可挑剔,无法拒绝。
硬措施是给行宫使下达必须成功的死命令,重赏随行将十将他们备必护送太上皇回京,为防止太上皇身边的‘小人’做崇从中做梗,使用行宫使手下可信之人换下太上皇身边之人,这样太上皇就不能留在江南了。此外汪藻还告诫天子,机不可失,现在不这样做的话,将来必定追悔莫及,使的天子坚定了迎太上皇回京的决心,第二日天子便下诏令门下侍郎赵野充太上皇行宫迎奉使,前去迎接太上皇。”
“虽然抗击金人不怎么样,但在此事上,官家处理的还很是正确。”乐天点头,眯起眼睛笑道:“这赵野以前可是郓王殿下的人么,虽说天子登基后一路奉承,怕是也不能得到这般重用罢,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人换了去。”
“公爷果然料事如神,三月十六日,秘书省校书郎陈公辅上疏要求换掉赵野,乞责重臣迎侯道君皇帝。”屠四忙笑着说道,又拍马道:“赵野是郓王殿下的人又怎么样,他的杀伤力能与公爷您相比,公爷可是依靠一己之力接连两次挑翻东宫两大重臣的……”
“莫要多嘴,这陈公辅与官家的进言都说了些什么?”乐天打断屠四,继续问道。
屠四说道:“从陈公辅的奏疏上来看,其与天子的谋划大概有两层意思:一是当今天子要在物质上对待太上皇要‘务极隆厚’,尽量满足太上皇所有的物质要求,使天下都知道当今天子的孝;二是天子要在百官中选择亲信,布置在太上皇周围,日夜在太上皇身边侍候,开导圣心,使太上皇知道不以能再自食其言,真正做到不再干预朝政;唯有如此,太上皇才可颐养天年,延年益寿。”
“天子自然不希望太上皇干预朝政!”乐天言道。
屠四言道:“官家听闻陈公辅所奏后,欣然采纳,擢升陈公辅为谏官,改任李纲李相公替代赵野为太上皇行宫迎奉使。”
“关于迎还汴都之事上,太上皇那边有什么动静?”乐天问道。
屠四言道:“公爷,太上皇在南徐州也感觉到自己所作所为不仅尽失人心,也引起了官家的猜忌,于三月十五日,在给宋唤的诰书中为自己做了辩解。”
“辩解怕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怕是太上皇为返回汴都后的待遇与天子讨价还价罢!”乐天冷笑,又问道:“太皇在诰书中都说了什么?”
屠四说道:“太上皇在诰书中说自己仅带三千兵马,并说‘留浙兵是以自卫’是怕天子影响自己的安危;至于截留粮饷和公文等事,全是自己过于担忧局势,怕这些东西为敌寇所得,并且把这些事情都推到了身边的童贯、蔡京等人的身上。”
“这些推卸责任的辩解能掩盖得了自己做过的事实?”乐天冷笑。
屠四又说道:“有意思的是,太上皇在诰书中还对信使宋唤竭力拉拢,称宋唤是天子与太上皇之间的交通人,竭力周旋于两宫之间,使的两宫释然,父子之间再无猜忌,其功劳是古人都少有比得上的!”
“太上皇知道自己大势己去,无非是向天子示好,缓和父子间的矛盾,表示自己并没有干预朝政的野心,再者说这宋唤明明是天子的人,太上皇能不极力拉拢,太上皇清楚这些人就像宫里的那些内侍,一句话就能够坏事。”乐天叹道,接着问道:“这么说太上皇现下己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是的!”屠四连忙点头,又禀道:“公爷,在天子的催促下,帝姬带着家中一众如夫人与衙内小姐们在杭州上了轮船,现下正在赶回汴都的路上,从扬州来的飞鸽传书说,帝姬的船在扬州遇到了太上皇,太上皇推太后一起上了帝姬的船,按轮船的速度来算要不了四五日后便会抵达汴都。”
“可恶!”乐天恨然骂了一句:“河北成了抗金的主战场,金人只需十数日便可再次兵临汴都城下,天子他难道不知道么?遇到现下这种危急情况,大宋要么迁都,要么聚重兵以戌京畿,然而眼下既不积极备战,又不主动出兵收复失地,这是要等着金人来灭国么?”




擎宋 第975章:天下人之天下
借金人入寇汴都,乐天将茂德帝姬与一众如夫人儿女迁居杭州,躲避后来“靖康”之难的打算,却没料到被宋钦宗赵桓强召了回来,每当乐天想到此事,便要失态的骂上一次。
“公爷息怒!”屠四忙在旁劲道,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公爷,小的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乐天点头:“说罢!”
迟疑了一下,屠四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的看您一直担心家中夫人与衙内们的安危,对于官家强令家中夫人回到汴都一事反感至极,又想到之前公爷您将蒸汽机厂、枪炮作坊南迁到杭州,是不是一直都觉的汴都尽早会陷落于金人之手?”
所有人中,除了尺七以外,就属屠四跟在乐天身边时间最长,年纪长了一些,又与乐天打理情报上的事情,故而对乐天的谋划比其他人了解的更深一些。
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乐天长叹了口气:“屠四,到了这个时候,现下你还看不出么,大宋朝政凋敝呈千疮百孔之态,说句大不敬的话,国君是亡国之君,朝臣是亡国之臣,用不了多久恐怕不止是汴都,连同两位皇上都会是金人的囊中之物。”
两世为人,乐天心中有着太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一直积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现下又事关家人安危,使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说出一些也能减轻心里的压力。
“公爷慎言……”屠四被吓了一跳,这样的事屠四连想都不敢想。
眼着油灯上的灯花,乐天再次叹道:“家有家运,国有国运,凡事都讲个兴衰成败,历朝历代皆逃不过二三百年治乱分合的老路子,有些事情呐,人人都想躲,但不是想躲能躲的过去的!”
被乐天说的话,吓的久久不能做声,半响屠四才回过神来:“公爷……那,您更应该早做打算!”
“我所能做的打算,只是让家人免受兵燹战火荼毒!”乐天苦笑:“你看,我做了这般多的努力,还不过是抵不过当今天子的一句话!”
屠四呆立在那里,不知如何做答,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乐天。
顿了顿,乐天问道:“屠四,我去草原诸部会盟的这些时日,兴庆府与灵夏各州的治安情况如何?”
屠四忙回道:“公爷,按您的吩咐,这些时日府衙联合驻军,对兴庆府所有人再次按在藉人口重新查验了一番,查过不少可疑人物,知府大人说宁可借杀一千不放过一个,不容这些人分说全投入到兴庆府大牢中,兴庆府中治安也随为之好了许多,也没有歹人敢于夜间袭击暗杀官员与巡城兵士了。”
“这些党项余孽只是暂避风头而己,若是搜查的风头一过,怕是还要兴风作乱!”乐天摇了摇头。
屠四说道:“那公爷的意思是说,党项余孽做乱,还是要从源头上解决。”
提到源头,乐天不由眯起了眼睛:“源头,女真人就是党项作孽做乱的源头,没有女真人的支持,这些党项人绝对不会死灰复燃。”
犹豫了一下,屠四说道:“公爷,草原会盟,您可是会了几个党项人的部落,这些党项人国难保没有与女真人联系密切的。”
“你提到的,这也是我担心的!”乐天点了点头,吩咐道:“加派人手,去查验这些会盟部落的底细,是凡有与女真人联系的,都要报与我知晓,重点要放在几个党项部落。
至于女真人虽然打仗勇猛,但对于情报等事反倒不如我大宋,党项皇城司在亡国之时又被一网打尽,搞情报他们都不是咱们的对手”
“是!”屠四忙应道。
乐天吩咐道:“那些匿于暗中的人手,你们要顺藤摸瓜,看着处置便是,至于草原上那些与金人勾连的党项部族,我自然有办法处置他们。”
屠四应了一声,接着禀道:“吕师囊吕将军、陈箍桶陈将军分别从石州的祥祐军司、弥陀洞的左厢神勇军司传信来报,草原会盟的各个部落皆派人马来到两部军司报道,无论远近,皆是在五日内到齐。”
乐天点了点头:“回头你便传信与他二人,安置好这些新兵,先让他们休息几日,暂且不要发放兵刃,按原本练兵的计划操演!”
训练草原各个部族的人来充当军队,也是乐天没有办法的办法,身在灵夏,灵夏之地的汉民相对较少,又都是手拿锄头的农民或是做小生意的市民,便是组织起来训练成军,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形成的战斗力也有限,哪比的上这些草原上的部众,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可谓是天生的战士,稍加操练便可以形成有效且强大的战斗力成。
但有一点是乐天不得不注意的,那便是忠诚,虽说西军中也有不少党项与蕃人充做军卒,但朝廷对这些人还是警惕的。
北宋的国威不如盛唐,盛唐时版图扩大四海归服,蛮夷更是倾慕中华,以身为唐人自傲,对大唐可谓忠心耿耿,盛唐时许多有名的大将比如白孝德、仆固怀恩、高仙芝、哥舒翰等人皆是番将,虽然有人忠心耿耿,但安史之乱的安禄山与史思明等人也令人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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