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宋

回头走子几步，乌伦珠日格才想起此来的目的，转过头来向着乐天说道：“宋人大官儿，我爹爹要是将我嫁给你，你一定不要答应！”
乐天一惊，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但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帖博兀想起了联姻的法子，想要自己将图兀部绑在一起，来实现图兀部的利益最大化。乐天连连摇头：“我家里有妻妾了，不需要再多双筷子！”
“那我便放心了！”听乐天这么说，乌伦珠日格点了点头，转身向回走去，高兴的嘴里哼出了调子。
在大宋不知有多少名媛姝色巴不得想见上自己一面，一个番族女子竟为不嫁给自己而高兴的唱起歌来，乐天听在心里倒有几分不是滋味。
“宋人大官儿……”就在乐天准备回到帐|篷继续睡觉的时候，只听乌伦珠日格的声音在身后再次传来。
“什么事儿？”乐天极不奈烦的转过身。
乌伦珠日格说道：“你们宋人素来说话不算数儿，你得发誓！”
“我说你烦不类呐！”盯着乌伦珠日格，乐天气势十足：“实话与你说罢，乐某家里有骄妻悍妾，你若是不得她们的应允进入我乐家的家门，她们不仅要给你脸子看，要是看你不顺眼，会趁我不在家的空儿，要么把你扔到井里，要么把你剁碎了炖成香喷喷的肉块，总之比草原上的烤全羊要惨多了……”
乐天一边说话，嘴里一边啧啧出声。
乌伦珠日格被吓的退后一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乐天摇着头继续说道：“乐某可不想你嫁给乐某后，有朝一日落得这么个凄惨下场，你想想看啊，到时你爹爹捧着一锅己经腐烂变了味的熟肉块在那里嚎啕大哭，又不敢与我大宋翻了脸面替你申冤…该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儿……”





擎宋 第971章：各取所需
“啊……”
乌伦珠日格被乐天一番话吓的花容失色，口中更是尖叫了一声。
看到被吓的有些发抖的乌伦珠日格，乐天一张脸笑的如万花升佛一般：“我原本不想说这些话，但又不得不这么说，现在吓到你了罢，所以为了你好，我是绝不会娶你的。”
乌伦珠日格嗫嚅着说道：“你是好人……”
乐天继续说道：“那便在我离开图兀部之前，你寻个地方躲起来，待我走了后你再出来，你爹爹寻不到你，自然就无法与乐某提及联姻之事了！”
“嗯，我听你的！”乌伦珠日格重重的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那边在一旁护卫乐天的武松与杨志二人腹部一抽一抽的，极力的绷紧面容憋着笑意。
望着乌伦珠日格身影消失的方向，乐天的脸上也是蔓出了笑意：“小丫头片子，还来吓唬公爷我，小心公爷我忽悠死你。”
武松走到乐天身边，说道：“公爷，麻烦大了，看样子图兀部是要与公爷联姻呐……”
乐天自然知道武松说的麻烦是什么，现下家中正妻是茂德帝姬，乐天纳妾自然要经过茂德帝姬的首肯，再次就算是茂德帝姬同意，就怕天子那边也会来寻乐天的过错，毕竟新继位的东宫太|子爷赵桓对乐天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
一大早，帖博兀便将乐天迎到了酋长大帐，用草原上最好的瓷器盛着奶酪、羊奶与酥油茶，帐中更是有部落中挑选出来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女来伴舞助兴。
“尊敬的经略使大人，昨夜睡的可好？”将乐天迎到主客的座位，帖博兀笑吟吟的说道。
“草原上的马奶酒不止香醇，后劲更是足的很，让乐某一夜睡的很是安稳！”乐天客套的说道。
“来过我图兀部做过客的客人都知道，我图兀部的马奶酒是草原上最好的马奶酒，都是喜欢的很！”帖博兀自豪的说道，又笑嘻嘻的说道：“经略大人这么喜欢我们的马奶酒，我帖博兀一定让派人送上百十坛与兴庆府与经略大人细细品尝。”
“草原人豪爽，乐某也不做假，这礼我便收下了。”乐天笑道，心里却腹诽，比起自己的金色珍珠与双筒燧发火枪，这百十坛马奶酒还真不值一提。
一番虚伪的客套过后，帖博兀正了正面色，肃穆十足的提到了正题：“尊贵的经略大人，我帖博兀谨代表图兀疗与经略大人谈谈如何与宋廷结盟的事情。”
虽然面色依旧是原本的模样，乐天的眼中却是立时溢出了笑意，快二十天过去了，自己终于得到了回应。
不等乐天说话，帖博兀开口问道：“经略大人，经略大人欲与我等会盟，不知要给出什么样的好处？”
“好处？”乐天挑眉：“整个灵夏都是大宋的，草原上的各个部族都是大宋的子民，你却与大宋提及了好处？”
帖博兀笑道：“经略大人，实话实说罢，虽说你们宋人打败了党项人成为灵夏这片土地上主人，但无论是以前的党项还是现在的大宋，都无法对草原上的部落进行有效的统治，要我等出力，朝廷不许以好处，又怎么能驱使的动我们？”
乐天嗤笑道;“金人寇边，杀戮劫掠无数部落边民，虽说还到来到你们图兀部，但唇亡齿寒，却也是早晚之事，危机就在眼前，你图兀部不思抵御外侮，却与乐某提起了条件！”
帖博兀开始大倒苦水：“经略大人，抵御外侮也是拿实力说话的，我们图兀部每年吃喝用度皆是紧张，部落里虽有三千多精壮汉子，因为不有精铁，刀枪只能配备七成，其们的三成人马只能将牛大腿骨磨尖了套上木棍当做长矛，便是箭矢的箭头也是由牛羊骨头磨制的。”
乐天说道：“这个好说，只要你图兀部出一半的人马随乐某组建新军，乐某不仅发放这些士卒的军饷，还可以为你们提供保护部族安全的武器，而且还会定期与长城以北的部族举行互市，以合理的价格来交易草原上部族所急需的物品。”
不得不承认，对于草原上的部族来说，给与武器、开放互利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个条件可以说是相当的优渥。
见乐天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帖博兀开始得寸近尺：“经略大人，之前我们图兀部被党项人分割成若干个小部，任由党项人欺凌，现下党项人己经被大宋朝廷灭掉，那些被分割出去的族人是不是可以并在一起？”
乐天眯起了眼睛，冷笑道：“帖博兀酋长若不是心存二志，如那党项人一般借机强大自己，最后想要一统灵夏不成？”
听乐天这么说，帖博兀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经略大人言重了，我图兀部与党项折家那般，做一只忠于大宋朝廷的鹰犬，时时为大宋朝廷守卫西北藩篱。”
“当初党项李元昊他们家祖上也是这么说的！”乐天轻笑，又哼了一声说道：“最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自立为帝，与大宋打了一百多年才被灭了国，倒耗费了我大宋的几多国力。”
“图兀部实不敢有这等这臣之心与非份之想。”帖博兀连连摆手，随后媚起一张脸笑道：“经略大人，在下之所以想将图兀部集中起来，也是为大宋着想，草原上的小部落多如牛毛，当初都是受党项人强迫施压从本部分|离出去的。
经略大人若想会盟抗金，那些被分出去的小部落聚拢过来，人数少且杂，实在是拿不上台面，倒不如容在下登高震臂一呼，汇集在一起，也好少了经略的许多麻烦。”
“帖博兀酋长倒是贴心！”乐天轻笑，停顿了片刻又开口问道：“待帖博兀酋长将分散出去的部众聚在一起，能凑出多少人马出来？”
思虑片刻，帖博兀才开口说道：“在下粗略的算计了一下，估计能将部落聚集到三万人，抽出五千人马与经略大人使用。”
“好，就有劳帖博兀酋长替乐某招集部众了。”乐天点了点头：“大宋就一个条件，图兀部出人，由乐某编成大宋西北新军，时刻保持警惕，以防金人入寇。”
对于草原上的情势，乐天心中清楚的很，旧长城以北草原上的蒙古、回鹘、吐蕃、契丹部落，为了防止他们造反，刻意被党项人分割成无数的小部落，并且挑拨他们之间发生矛盾，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内部的安全。
长期以来，蒙古、回鹘、吐蕃等部族在争夺牧场与党项人的挑拨下矛盾重重。所以乐天并不担心图兀部会因聚拢部众做大，回鹘、吐蕃等族看到图兀部如此也会效仿，说到底故长城以北的各族之间就是完全由这三族来控制，在有宋廷的干预与平衡之下，势态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一个部族会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昨天老毛姆与一众族人算计了一晚，怕也是不如乐天随便算计一下。毕竟从草原崛起的民族十分有限，便是历史上有几个民族能做到入主中原，但便是入主中原也会被融入到中原人的血统之中，使的整个民族消失不见。
事实在历史上被中原人打垮番人的部族多的不可计数，那些被打败的部落要么躲进南方的山上，要么躲在西北吃沙子，要么在极北苦寒之地苦捱。像蒙元那样崛起的实属是意外中的意外，成功的机率远比彩票要低的多的多的多。
究其本质，也是女真人鼠目寸光的战略意识，没有在意生铁这种战略资源的重要性，更没有对蒙古人实行彻底的禁运，再加上蒙古人出了铁木真这样千古难得一出的强人，将草原上四分五裂的部族统|一到一起，之后挑拨离间，使金国与西夏发生战争，最后趁二者虚弱之时将其灭掉，进而向西一路高声猛进征服到欧州东部，使的日后半个地球的百姓都在蒙古人的铁蹄下挣扎呻|吟。
蒙古人虽然勇猛，可以马上打天下，但遇到需要用算盘珠子上来计较的事情，显然脑子是不够使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日后仅仅统治中原不过九十多年就被汉人打回了老家啃沙子，西方所占据的领土也开始分崩离析。
谈生意不是蒙古人的强项，治理建设国家也不是蒙古人的强项，因为其奴隶制社会的本质，与落后生产力的体现，蒙古人最擅长的是借着战争对外扩张，再用抢掠来的财富过好日子，等钱用光了再去抢。
不论是老毛姆还是帖博兀，在骨子想的只是扩张，并没有想到最后究竟是不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乐天更知道不管是老毛姆还是帖博兀，都不是几十年后出生的铁木真，更不会有铁木真那样的雄才大略，所以了不要担心他们图兀部会翻出什么浪花来。
得以了自己想要的，帖博兀很是豪爽的说道：“我马上便会向草原上的部族发出召集令，召集草原上的部族前来与经略老大人会盟。”
“有劳帖博兀酋长了！”乐天笑道。
显然相互谈妥了，乐天与帖博兀交接了一下目光，都可以看到彼此目光中的满意。
古人有不饮辰时酒的说法，做为日后合做愉快的像征与礼仪，在敲定了合做事宜之后，在一大早乐天不得不与帖博兀干下满满一大碗的马奶酒。
“不知经略大人可曾婚配？”
一碗马奶酒下肚，还未待乐天将碗放到桌上，帖博兀笑着看向乐天，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擎宋 第972章：帖博兀和亲
帖博兀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令乐天稍有些意外，立时明白昨夜里乌伦珠日格来寻自己时所说的话是真的。
面带笑意，乐天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瞒帖博兀酋长说，乐某不止娶了妻还纳了妾！”
通译翻译过后，帖博兀点了点头，擦着沾在胡须上的马奶酒，尽是精光的小眼珠转了转笑道：“男人嘛，三妻四妾正常，只有懦夫与庸人才会守着一个老婆，像我帖博兀，就娶了七个妻子，生了十几个娃子，而经略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自然要多娶几个妻子了。”
说完之后，帖博兀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嘿嘿的笑道：“不知经略大人有没有再纳个平妻的想法？”
“草原人性子直爽，帖博兀酋长有话不妨直说！”知道帖博兀的真实意图，却又在这里拐弯抹角，乐天似笑非笑的说道。
听乐天有意在说自己说话拐弯抹角，帖博兀尴尬的笑了笑，但依旧还是拐弯抹角的说道：“我们草原人信奉盟约誓言，立誓盟约便是一生不变，谁若反悔便要受到长生天的责罚，为了让盟约誓言更有保证，在立盟之后，我们蒙古人与草原上任何立盟的部族都会以通婚联姻的形式使盟约更加牢固稳定。
在汉唐时你们中原汉人也有联姻的习惯，譬如汉朝的王昭君嫁给匈奴单于，唐朝的文成公主嫁给了吐蕃的松赞干布，都是以通婚来换取大家渴望的和平的！”
对此，乐天呵呵一笑：“汉代将公主许与了匈奴单于，到汉人最后还不是匈奴赶的无影无踪；唐朝的公主嫁给了吐蕃国王，唐人还不是与吐蕃打的难解难分，唐代都没搞定的吐蕃，还不是被我大宋搞掂，所以啊这联姻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历史上都说唐朝强盛，便事实上唐代一直拿契丹、吐蕃没有办法，甚至吃了不小的亏，而且唐代南诏造反还曾攻打过成都，所以说盛唐也有吃瘪的时候，宋朝整体上看武力值偏低，但却把吐蕃打的没了脾气，在失去了战略重地幽云十六州的不利情况下，与契丹打个平手，并不就意味着宋人文弱。
“要的，要的！”听乐天一口回绝，帖博兀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只有联姻，才会让人觉得盟约稳定，才会令人感到放心，所以啊，我想将我的女儿乌伦珠日格嫁与经略大人做个如夫人！”
“使不得，使不得……”乐天连连摆手摇头，推辞道：“乐某家里有骄妻悍妾，乐某怕乌伦珠日格嫁到了乐家，下场会变的极为凄惨不堪！”
“我这宝贝女儿向来只有欺负人的份儿，从来没被人欺负过！”听说乐家有骄妻悍妾，帖博兀大手一挥，“我们家乌伦珠日格曾用弓箭射死过两头偷羊的恶狼，驯服过桀骜的烈马，如何会怕那些文弱的汉家女子？”
“那更不行了，乐某家中后宅一向风平浪静，可不敢纳个恶人回家。”乐天连连推辞。
感觉自己说走了嘴，帖博兀连忙补救，脸都不带红一下的说道：“经络大人，我们家乌伦珠日格只是对恶狼才会这样，寻常放羊的时候，连牧鞭都舍不得抽一下，心地纯洁善良的很，草原上的是人都知道的。”
看帖博兀连连推销自家女儿，乐天转身与身边说道：“武松，你告诉帖博兀酋长，咱家的夫人与如夫人是谁，让他早点死了这个心！”
“什么？经略大人的下妻是大宋的公主殿下，平妻是前朝党项的兰朵公主……”在得到通译的翻译之后，帖博兀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帖博兀酋长，现下你知晓乐某方才所说的骄妻悍妾是什么意思了罢？”乐天说道，又长叹了口气，“乌伦珠日格是草原上的最璀璨的明珠，乐某可不想这么明艳的姑娘到了我乐家，被两个夫人虐待，而且你帖博兀就是知道乌伦珠日格被虐待，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不止是大宋，便是党项人你也不敢说出什么狠话来……”
虽说被雷了一下，但帖博兀却像是发现乐天更大的价值，转而更加卖力的推销自己的女儿，叫道：“他党项人的公主能做你经略大人的平妻，为何乌伦珠日格做不了经略大人您的如夫人，这不公平！”
“乐某有一个妻，一个平妻，九个妾室，还养了一个外宅，帖博兀酋长真忍心将乌伦珠日格嫁给乐某在一众后宅里争宠？”乐天反问道。
“我说过，男人娶的老婆越多越代表他有本事！”帖博兀百折不挠。
面对帖博兀的死缠乱打，乐天无奈只好推托道：“帖博兀酋长，我们叹人不讲这通婚一套，通婚与立盟没有必要的关连，如果您真想嫁女儿，我们大宋太上皇生有二十多个儿子，回头乐某查查看，若有年纪与乌伦珠日格相仿的皇子亲王，乐某倒愿意做这个媒。”
“经略大人莫要哄我，大宋自立国起从未有过与外国和亲的先例，皇室皇子亲王们也没有娶番族女子的习惯！”对于乐天的敷衍，帖博兀很是不满意，“再者说，大宋的亲王们是不能参政议政的，如何给我们图兀部争取好处？”
“总之，乐某是不能嫁乌伦珠日格！”乐天重复道。
根本无视乐天在说什么，帖博兀如同牛皮糖一样粘着乐天推销自己的女儿：“大宋皇帝与西夏以前的国王能将女儿许与经略大人，自然都不会看走眼；经略大人您为了会盟，只带着两个护卫一个通译来到我图兀部，有这份胆色也是无人能及，所以我帖博兀更是看好你，将乌伦珠日格交给你，我这做父亲的才放心。”
乐天一脸的无奈，而帖博兀却睁眼无视，笑道：“我们草原最崇拜的是英雄，是最为强大有力的英雄。”
听帖博兀这么说，乐天忙道：“帖博兀酋长，乐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帖博兀也是打断乐天的话，说道：“经略大人你听我说完，我们草原上至高无上的长生天说过，拥有智慧却比拥有力量更强大大……”
闻言，乐天眼皮一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昨日经略大人送与我一杆火枪！”说话的同时，帖博兀将乐天送与的火枪拿了出来，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我可听经略大人的护卫说了，这枪是经略大人发明的，便是草原上最强壮的勇士也捱不过两枪，这正应了长生天的话，智慧比力量更强大。”
谈判怎么谈出这个么个光景，乐天越发感到无语。
“经略大人若是不说话，我帖博兀就当经略大人答应了，我这便唤人去准备嫁妆，定要风风光光的将女儿送到兴庆府！”见乐天不说话，帖博兀厚着脸皮说道。
“万万不可！”乐天叹气道。
见乐天被自己磨的没有性子，帖博兀继续说道：“经略大人若是与草原上的蒙古人会盟，不娶个蒙古姑娘做老婆，怎么让蒙古人当经略大人是自己人，又怎么给经略大人卖命？”
说这话的时候，帖博兀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眼中露出的笑意像是偷到鸡的狐狸一般，得意非常。
显然，帖博兀的说到了点子上，你乐天与草原上的蒙古人没有点关系，这些蒙古人还真不想与你卖命。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毛姆开了口道：“经略大人，我们蒙古人性子直爽，你经略大人拿我们当朋友，先是赠了价值不匪的金珍珠，又送了一柄世间罕有的火枪，我们将草原上最美的姑娘当礼物送给你，你经略大人就该收下，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图兀部，看不起我们草原上的蒙古人！”
“毛姆叔叔说的对，对于我们蒙古人来说，客人拒收礼物是一种羞辱！”见乐天推三阻四，又见老毛姆出来说话，帖博兀佯怒，随后目光扫过帐|篷里所有的部众，呼道：“对于羞辱我们蒙古人的人，我们蒙古人该怎么……”
“酋长大人……酋长大人……”帖博兀的煽情与威胁还没说完，忽听得帐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只见有部众进来禀道：“酋长大人，乌伦珠日格不见了……”
“什么，乌伦珠日格不见了？”帖博兀大惊。
那部众忙禀报道：“从昨晚篝火晚会结束后，乌伦珠日格便不见了踪迹，一夜没有回帐|篷休息，今早又没见她吃早饭，更没见到人影，所以夫人要我来禀报酋长大人……”
自己正在买力推销自家女儿，自家女儿却玩起了失踪，帖博兀立时感到面上无光，大怒道：“还不派人去找，给我动员部落里所有人去找！”
“帖博兀酋长，贵部还有事要处理，乐某便先回去休息了！”乐天起身说道。
刚才还夸自家姑娘呢，一转眼自家姑娘就玩起了失踪，这让帖博兀很没面子，但还是厚着脸皮寻找说词：“经略大人，我们草原人好客的很，也喜欢去朋友家做客，这丫头想来昨夜去他姨娘家或是姐妹们那里住下了！”
乐天自然知道乌伦珠日格被自己一番说的去躲避了，嘿嘿一笑：“帖博兀酋长，草原上的姑娘经常这样连自己去哪也不说一声，便玩起了失踪么？”




擎宋 第973章：会盟
被宰杀好的整只牛差摆在供台上，低沉如同呜咽一般的牛角号角声在草原上飘荡。
供台下立着的不止是有图兀部的蒙古人，还有吐蕃、契丹、回鹘、党项等部落里的首领。这些部族早早便接到乐天会盟的帖子，只是一直处于观望思考之中，在得到图兀部与乐天会盟的消息后，一众部族头领也便赶了过来会盟。
正如乐天所预料的那般，图兀部蒙古人最先要与宋廷会盟的消息在草原上传出后，在草原上的部落中起了一个良好的带头作用，那些受金人欺负的部族也纷纷表达出会盟的意愿。
“公爷，看这架势，草原上这些人对这一套还是挺熟的。”守在乐天近前的武松低声道。
看着这些前来会盟的部落头领，乐天苦笑道：“弱肉强食、强大兼并弱小是大自然生存的法则，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也吃不掉谁，又谁也奈何不了谁，立盟就成了缓解矛盾与麻痹对方的手段，待对方实力衰弱之后借机吃掉对方！”
“那，公爷……”武松有些担忧。
这时帖博兀走了过来，一脸谄笑的说道：“经略大人，你看会盟仪式己经准备妥当，吉时将至，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马上开始罢！”乐天点了点头。
随后，乐天被一众部族头领簇拥到供台前面，在部族祭司的主持下开始会盟典礼。
杨志走到武松的旁边，笑道：“咱们跟在公爷旁边也有几年了，公爷是吃亏的主么，什么时候又吃过亏？”
……
这一次，大宋立盟没有与辽、西厦立盟那般的屈辱，也意味着大宋对灵夏旧长城以北原本名义上的统治变成了正式统治。
盟约上约定将在夏州、盐州、宁州开辟互市，供草原上的牧民与商人用牛羊皮货与肉类与大宋交换米粮、盐、茶味、药材丝绸等生活用品，但对于铁器制品只限于供应锅一类的用品，而且严格供制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