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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天心中清楚的很,这些番兵用好了是柄利刃,用不好就会反受其害。
想到这里,乐天刻意提醒道:“对了,在书信上提醒吕师囊、陈箍桶二人,留意这些番兵们的动向与言|论,莫生出什么异变来。”
屠四忙回道:“是,小的这便与二位将军传信,也派了些探子去监视,是不是有细作与这些番族士兵有什么联系。”
“那便快去罢!”乐天点头。
屠四应了一声,想走却又止住脚步,犹豫道:“公爷……”
“还有什么事?”乐天问道。
“公爷……”屠四欲言又止,眼中犹豫忐忑之色愈重。
“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来?”乐天挑眉道。
“不是!”屠四连忙摇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公爷,小的是替公爷担心帝姬与家中一众如夫人衙内的安危……”
“你有这份心,我很知足。”乐天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我己有定议,既然大宋将危,我在这灵夏多练精兵,待金人入寇时勤王,保我大宋江山,护我家中妻小,可谓为国尽忠,为君分忧,为家尽职,无愧于家国天下。”
“公爷,您早休息,小的告退了!”屠四向乐天施了一礼,便要告退。
但走了几步,屠四转过身来,说道:“公爷,小的在公爷身边日久,眼界放的宽了,知晓当今朝堂上的事情,虽有些事情不敢想,但方才公爷说了家有家运,国有国运,凡事都讲个兴衰成败,历朝历代皆逃不过二三百年治乱分合的老路子,之前小的不敢想,但听公爷所言自是知公爷说的有道理,所以小的想劝公爷……”
对于屠四的话,乐天略有些感到奇怪,问道:“说出这么多,你想劝乐某什么?”
“小的想劝……”看着乐天屠四犹豫起来,话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
“既然说不出口,就藏在肚子里,永远不要说出来!”乐天吐了口气:“天不早了,办完事早点休息罢!”
犹豫了半响的屠四,此刻终于开了口:“公爷学富五车,又拥有海外富可敌国,如今既然大宋己经千疮百孔,以公爷之才,为何不取而代之!”
看着屠四,乐天逼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让乐某做乱臣贼子?”
既然说了,屠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壮着胆子说道:“《道德经》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天下姓刘的坐过江山,姓杨姓李的也坐过江山,赵家的江山更是从柴家孤儿寡母手中抢来的,他赵家能抢,为何公爷不能抢,何况他们老赵家都将大宋折腾到现在这么一副将要亡国的模样。”
“乱臣贼子的名声,我乐天担不起,也不能做!”乐天摇头:“今天你说过的话一笔带过,你当没说过,我当没听过,莫要再提了。”
见乐天没有责自己,屠四的胆子也更壮了起来:“公爷,太上皇为政以来骄侈霪逸、苛捐暴政,天下思变己久,宣和初年先有宋江、方腊,末年又有张万山、张迪、高托山等造反之民众逾百万之众,现下金人入寇,官军不敌,宋室灭亡不过迟早之事,公爷何不借金人之手灭宋而自立!”
乐天一笑:“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
“公爷的意思是……”
听乐天这么说,屠四吃惊到了极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思想早己印在华夏百姓的骨子里,显然屠四不能理解乐天所说的意思。
看着迟疑的屠四,乐天道:“闲了的时候,看看我让人翻译的那些西洋书籍,你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不明白乐天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屠四还是应了一声,又忙道:“公爷您放心,小的一定会想办法将帝姬与如夫人还有衙内们接出汴都城的。”
“小姐,我家公爷正在办公,您不能进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传来尺八的阻挡声。
随之门外传来乌伦珠日格的声音:“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汉人大官儿,我又不是牛羊,凭为什么给我吃草?”
“这哪里是草,这明明是油菜嘛……”
乌伦珠日格的声音落下,尺八立时说道。
又是这个蛮妞,乐天不禁摇头,向外吩咐道:“尺八,你让她进来!”





擎宋 第976章:附送的下水
(报歉,之前更错了……)
“狗官,你为什么给我吃草?”乌伦珠日格手中托着一盘烫油菜,怒气冲天的冲进乐天的书房质问道。
草原人不吃青菜,认为青菜就是青草,是牛羊才吃的东西。
看到乌伦珠日格托着青菜,乐天便起了戏弄的心思,问道:“中原女子的肤如凝脂白皙如雪,而你们草原上的女子却个个却黑的像个炭块,你想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么?”
“我们草原人以黑为美!”乌伦珠日格仰着头叫道,鼻子里更是冷哼了一声,以示对乐天所言的不屑。
然而女孩就是女孩,爱美是女孩的天性,打心底还是向往拥有似雪的白皙皮肤,虽然乌伦珠日格在面容上一脸的不屑,但眼神还是己出卖了自己,急切想知道女孩如何使皮肤变白,毕竟自从进了兴庆府,乌伦珠日格就看到兴庆府中的女孩皮肤要比草原上女孩的皮肤要好上许多。
“我中原女子喜清淡素食,故而皮肤白皙,身上更会散发出淡雅的芬芳气息。”乐天淡然的说道,接着走到乌伦珠日格的身边,又围着乌伦珠日格转了几圈:“你再看看你,皮肤黝黑,帖博兀酋长说你是草原上最为璀璨的珍珠,依我来看是黑的发亮的黑珍珠才是……”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乐天心中还生起了恶趣味,有意的用手捂了下鼻子。
“狗官,你讨打!”
“乌伦珠日格姑娘,莫要失礼!”
听乐天的话,又看到乐天的举动,乌伦珠日格有撕烂乐天嘴的冲动,刚刚抬起了手,就被武松拦了下来。
见武松拦住了乌伦珠日格,乐天嘿嘿一笑,继续发扬嘴贱的风格:“乐某让你吃青菜是为了你好,你自己闻不到,别人却闻的到这这一身的羊肉羊奶的气味,在夏天怕是连蚊子蟑螂蚂蚁都不敢靠近你!”
“狗官你……”接着受到乐天鄙视,乌伦珠日格虽然被武松挡在中间,依旧还是想上前手撕乐天,但武松还是像铁塔一般挡在自己的身前。
见抵不过武松,乌伦珠日格不得不放弃,依旧嘴硬道:“狗官你懂什么,吃肉的人才最有力气,哪像你们宋人那么羸弱不堪!”
“尺八!”乐天唤道。
尺八忙应道:“小的在!”
乐天吩咐道:“你与后厨说,乌伦珠日格姑娘在经略府做客的这些时日里,从明日起若再给乌伦珠日格上一道素菜,我就让他吃一辈子素。”
“是,小的这便去按公爷的话吩咐后厨。”尺八应了,忙向后厨行去。
尺八出去后,乐天看着乌伦珠日格,问道:“姑娘这下满意了罢!”
乌伦珠日格将头一偏哼了一声,不理再理会乐天。
乐天又叮嘱道:“对了,乌伦珠日格姑娘,你在兴庆府的这些时日里,不要一个人随意走动,乐某怕那些党项余孽对姑娘不利,若姑娘实在想游玩的话,乐某会多派些随同陪姑娘一同出去的。”
对此,乌伦珠日格依旧表示不屑:“本姑娘在草原上依靠一根马鞭可是赶走五只恶狼的,区区几个蟊贼又怎么能放在心上。”
看着乌伦珠日格,乐天正色道:“乌伦珠日格,你父亲有意让我娶你,但乐某是有家室的人,无意再行纳妾,同样你也看乐某不顺眼,但乐某在临行前你父亲强行将你塞到乐某的手里,也是为了在其他部族前表示出你们图兀部与我大宋的关系不同,所以乐某就同意你来兴庆府住上些时日,所以你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乌伦珠日格依旧是一脸的不屑:“你以为我想来兴庆府呐,在草原上多自由自在。”
看着乌伦珠日格的神态,乐天又有了恶做剧的念头,笑着问道:“乐某与你们图兀部会盟,你父亲却要将你许给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因为我爹爹一时鬼迷心窍。”乌伦珠日格哼道。
“我们汉人每买一斤肉,卖肉屠夫的往往都会白送二两下水。”乐天自顾自的说道,又看了一眼乌伦珠日格,笑道:“在你爹的眼里,你也就是那二两白送的下水……”
“狗官,我与你不共戴天……”乌伦珠日格几乎气炸了肺,要上前来与乐天拼命,但刚要跳起来,就被武松被挡了回去。
“你们汉人都是混蛋,你这狗官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次又一次的占我便宜!”在口头上又吃了乐天一次亏,乌伦珠日格看着乐天愤怒的骂道。
乐天一笑:“乌伦珠日格姑娘,说话可要负责任,乐某与姑娘二人间清清白白,乐某何时占这你的便宜?”
“狗官讨打!”乌伦珠日格愤怒至极,目乐在宽大的书房里四下寻找称手的兵器,当看到旁边的书桌上有个窗帘挑竿,二话不说拿在手中,迎头向乐天头顶劈去。
当!
武松身形如电,挡在乐天的身前,很是有拉风的感觉。
“你们宋人狗官是混蛋,而你这宋人最为可恶,每次都是你来坏我的好事,我今天定不放过你!”乌伦珠日格拿着挑竿没头没脸的向武松头上劈去,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
乐天双手负在背后,看着打斗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听乌伦珠日格话音,欠抽的毛病再次发作:“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原来乌伦姑娘早就倾心乐某了……”
“狗官,看我打败你这护卫,不撕烂你的破嘴!”乌伦珠日格愈发的愤怒。
然而任凭乌伦珠日如何发威,比起武松差那身手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武松应付起来不仅是游刃有余,更有百无聊赖的感觉,无论乌伦珠日格如何凌厉的杀招,都被化解于无形。
而杨志更是立在一旁束手看着热闹。
戏谑乌伦珠日格的心思愈重,乐天这次调侃起了武松:“武松呐,你也是,为什么要坏我与乌伦姑娘的好事……”
应付着乌伦珠日格,武松一脸淡然的看了眼乐天,说道:“公爷,要么……这次属下成全您与乌伦姑娘的好事?”
乐天终于发现自己嘴有些贱了,忙喝道:“武公,你敢住手,小心我定你个渎职罪!”
“你们汉人都是混蛋……”乌伦珠日格怒不可遏的大声骂道。
武松如同一道铜墙铁壁挡在自己的前面,没有一丝胜算的打斗毫无意义,乌伦珠日格泄气的收了手,随后狠狠的盯了乐天一眼扭头便走,打心底永远不想与这个嘴巴犯贱的汉人再说上一句话,心里更是清楚,再加上几个自己,斗嘴也不是这个汉人狗官的对手。
见乌伦珠日格离去,乐天嘿嘿一笑吩咐道:“武松、杨志,送乌伦珠日格姑娘回房休息!”
待乌伦珠日格离去后,屠四迟疑道:“公爷,这蛮女子这么凶,您怎么带回来这么个煞星。”
乐天也是摇头:“公爷我也不想呐,奈何他爹帖博兀像送猪下水一样的往我手里送,要不是公爷我考虑会盟大策,根本就不会带上这个蛮婆娘!”
……
那日,会盟结束后,乐天便要离去,帖博兀的眼睛微眯着,神态与乐天算计别人时一模一样,眼中更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公爷,方才在会盟之时,我己向草原诸部头人说过,将乌伦珠日格嫁给公爷,乌伦珠日格就是您的妻子,待公爷回之时,一定要将我这宝贝女儿带上。”
无奈的抹了抹脸,乐天一脸被人碰了瓷讹上的苦涩,这帖博兀死活将女儿嫁给自己,除了想将图兀部的利益最大化以外,还想骗自己多少彩礼。
面对帖博兀殷切的眼神,乐天很是诚恳的说道:“帖博兀酋长,乐某己经说过了,家中有妻有妾,无意不能再纳了,我不接受令千金实在是为了她好。”
乐天说的没错,家城妾室多了,不仅伤神而且还伤肾……
狡黠的眼睛眨了眨,帖博兀开始逼迫起来:“经略大人,你说话果然是真性情真汉子,就凭这个,乌伦珠日格就是你的,我们草原人的诺言像太了一般永恒,再说经略大人您了不想让我帖博兀在整个草原面前落得言百无信的名声,并且还损坏我家女儿的名声罢?”
乐天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语。
见乐天不接茬,帖博兀也接不上话,毕竟这事只能软|逼,不能来硬|的。
带着手下六百人马南回,帖博兀以礼相送,乐天却搞不明白了,帖博兀这次相送身事赶着无数牛羊又拉了五车器物,还有一干看似毫不相干的婢女与下人。
送出距离图兀部三十里外,帖博兀向乐天敬了碗酒:“经略大人,汉人有句话唤做‘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便将大人送到这里了!”
“此次会盟,帖博兀酋长出力甚大,乐某一定会向朝廷奏报的!”乐天干掉碗中的马奶酒,开始率麾下兵马前行。
然而乐天未走两步,帖博兀从后面追了上来,拽着不情不愿不断挣扎的乌伦珠日格,“经略大人留步,您忘了将乌伦珠日格与嫁妆车队带上了!”
乐天停住马头,一脸苦涩:“帖博兀酋长,乐某也是言而有信之人,乐某经略灵夏,自然会照拂于图兀部,至于贵千金,乐某想还是算了罢……”
帖博兀郑重的说道:“我们草原上的汉子也是言而有信一诺千金,我说了将女儿许给你,她就是你的!”
“可是乐某没同意这门亲事!”乐天连连摇头。
帖博兀面色不善:“经略大人是要整个草原看我帖博兀的笑话,看我的女儿被你经略大人退了回来,让我们图兀部成为整个草原的笑料么?”
见乐天不语,帖博兀一副碰瓷得手的表情:“为了草原上的安定,为了大宋的富强,为了汉蒙两族的团结,经略大人您便牺牲一下又有何妨,列何况我这女儿生的美貌多姿,又宜室宜家……”




擎宋 第977章:汴都事
出来时,是沿着黄河北上,回来时是沿着黄河南下,灵夏长城以北沙漠与草原相交,放眼望去不是无垠的茫茫草原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要不是有黄河做为路标,怕是早就拿捏不准行军方向了。
……
回来的速度比出去时慢了许多,因为乐天回来的时候带着累赘,除了一个不情不愿的乌伦珠日格,外加上一千头牛羊与五车的珠宝嫁妆。
在后面不情不愿的乌伦珠日格策马奔到前面来,停在乐天的身边,叫道:“宋人大官儿,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另外也要告诉你,那一千头牛羊与五车的珠宝嫁妆,你也不要打主意。”
没理会乌伦珠日格,乐天吩咐道:“武松、杨志,加快行军队伍,回到兴庆府咱们还有事要做!”
“公爷,可是队伍里可有如夫人的一千头牛羊与五车的陪嫁……”武松犹豫道。
乐天哼道:“这些又不是乐某的,乐某为什么要管?”
“公爷,虽然草原上的部族与公爷立了盟,但草原上的部族早就习惯了做明抢的勾当,将乌伦珠日格与这些嫁妆扔在后面,难免不会遇到危险。”杨志迟疑的说道。
闻言,乐天越发的不耐烦,哼道:“乐某说过,这些东西不是乐某的,被不被人抢与乐某有什么关系?”
武松、杨志的话显然吓了乌伦珠日格一大跳,用手指着乐天大叫道:“汉人大官儿,你若是让我被歹人劫了去,我爹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乐天得意道:“乌伦珠日格,你们草原上流行抢婚的习俗,你被人抢了不恰称了你的意,你不想嫁给乐某,又喜欢强壮魁梧的男人,被人抢了去正好省了我看到你烦心!”
“你……”乌伦珠日格气的扬了扬鞭子。
……
“我离开这十多日,朝廷那边有什么情况么?”
回到兴庆府,风尘仆仆的乐天只洗了个澡,就将屠四唤了过来。
屠四忙回道:“公爷不在兴庆府的这几日,属下一刻不敢懈怠,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汇集在了一起,就等着说与公爷知晓,大体都是有关天子迎太上皇回汴都之事的。”
“说到底还是权力!”乐天摇了摇头,思虑片刻后叹道:“太上皇与天子矛盾益深,倒是不能不让人留意。现下怕是不光我等,大宋所有的官员都在观望!”……
旁边的屠四也是说道:“公爷说的甚是,太上皇正值春秋鼎盛,怎舍的大权旁落,太子是多年的儿媳熬成婆,又怎么有放手!”
“说罢!”乐天坐定,半眯着眼睛一边倾听一边闭目养神。
屠四说道:“公爷,三月五日,汪藻上书于官家请求太上皇还阙,先是用亲情伦理动之以情;然后于论述了太上皇在东南时的种种‘劣迹’,以及给江淮来的危害,更指出太上皇在东南肆意干政,使得朝中人心浮动,一众大臣对太上皇的举动产生了怀疑,于是包括李邦彦、耿南仲等一众宰辅在内的大臣们的怀疑,纷纷上书指责太上皇江南之行的错误。
汪藻为了避讳,将太上皇南逃江淮还有在江南犯下的错误,连同迟迟不回京的责任都归纳为太上皇身国的‘小人’,譬如童贯、蔡京、朱勔之流,陈东等人看到朝中风向,更是再次打起了诛国|贼的旗号上疏……”
“为群者讳啊……”乐天叹了一声,苦笑道:“太上皇自从做皇帝起,就没做过什么对的事情。太上皇做了错事,自然不能是太上皇做的,要归于旁边的臣子‘小人’才是!”
“公爷说的是!”屠四忙应道。
“可怜了童贯、蔡京,一把年纪了还要替太上后背黑锅!”乐天笑道,随即又点了点头:“官家身边的这几个幕僚倒是会做人做事,迎太上皇回阙的借口也很好。
如若不将太上皇奉迎回京,当今官家就会有不孝之解码器,甚至会帝位不稳,而且也无法惩除那些在太上皇身国的蛊惑太上皇,如童贯、蔡京、朱勔之流的小人,更无法号令天下。当然这也是当今官家最担心的事。”
屠四再次应道:“公爷分析的有理。”
“这汪藻无疑是摸透了天子的心思,才会有这番上荐的!”乐天闭目养神,心里一刻没停止思考,继续问道:“那汪藻给天子出了什么主意么?”
“小的这里有汪藻给天子的奏疏,小的念与公爷听!”屠四忙回道:“汪藻奏云:为今之计,若莫重为礼以必上皇之归,遭见任宰相为迎奉上皇使,天子率百官向东,临遣於庭,退而斋居蔬食,清宫以待。且责行宫使以必死,大赏随行将令扈驾以归,庶父子之诚有所感动……”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太上皇在东南呆的逍遥自在,想让太上皇回京,哪有那般容易!”乐天的断道,“别读奏本了,直接用白话说!”
可能是由于上一世上学时背古文时落下的病根,乐天并不太喜欢文言文,觉的文言文听起来太麻烦费力。
得了乐天指示,屠上忙用白话说道:“汪藻为迎太上皇归京也是替天子绞尽了脑汗,这对策是软硬皆施呐,软措施是以现任宰相为迎奉上皇使,当今天子则斋戒亲迎,让太上皇在礼仪方面备受尊荣,无可挑剔,无法拒绝。
硬措施是给行宫使下达必须成功的死命令,重赏随行将十将他们备必护送太上皇回京,为防止太上皇身边的‘小人’做崇从中做梗,使用行宫使手下可信之人换下太上皇身边之人,这样太上皇就不能留在江南了。此外汪藻还告诫天子,机不可失,现在不这样做的话,将来必定追悔莫及,使的天子坚定了迎太上皇回京的决心,第二日天子便下诏令门下侍郎赵野充太上皇行宫迎奉使,前去迎接太上皇。”
“虽然抗击金人不怎么样,但在此事上,官家处理的还很是正确。”乐天点头,眯起眼睛笑道:“这赵野以前可是郓王殿下的人么,虽说天子登基后一路奉承,怕是也不能得到这般重用罢,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人换了去。”
“公爷果然料事如神,三月十六日,秘书省校书郎陈公辅上疏要求换掉赵野,乞责重臣迎侯道君皇帝。”屠四忙笑着说道,又拍马道:“赵野是郓王殿下的人又怎么样,他的杀伤力能与公爷您相比,公爷可是依靠一己之力接连两次挑翻东宫两大重臣的……”
“莫要多嘴,这陈公辅与官家的进言都说了些什么?”乐天打断屠四,继续问道。
屠四说道:“从陈公辅的奏疏上来看,其与天子的谋划大概有两层意思:一是当今天子要在物质上对待太上皇要‘务极隆厚’,尽量满足太上皇所有的物质要求,使天下都知道当今天子的孝;二是天子要在百官中选择亲信,布置在太上皇周围,日夜在太上皇身边侍候,开导圣心,使太上皇知道不以能再自食其言,真正做到不再干预朝政;唯有如此,太上皇才可颐养天年,延年益寿。”
“天子自然不希望太上皇干预朝政!”乐天言道。
屠四言道:“官家听闻陈公辅所奏后,欣然采纳,擢升陈公辅为谏官,改任李纲李相公替代赵野为太上皇行宫迎奉使。”
“关于迎还汴都之事上,太上皇那边有什么动静?”乐天问道。
屠四言道:“公爷,太上皇在南徐州也感觉到自己所作所为不仅尽失人心,也引起了官家的猜忌,于三月十五日,在给宋唤的诰书中为自己做了辩解。”
“辩解怕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怕是太上皇为返回汴都后的待遇与天子讨价还价罢!”乐天冷笑,又问道:“太皇在诰书中都说了什么?”
屠四说道:“太上皇在诰书中说自己仅带三千兵马,并说‘留浙兵是以自卫’是怕天子影响自己的安危;至于截留粮饷和公文等事,全是自己过于担忧局势,怕这些东西为敌寇所得,并且把这些事情都推到了身边的童贯、蔡京等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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